凤栖宸宫作者:未知
凤栖宸宫第40部分阅读
过的感觉依然铭刻在心中。”慕容宸睿似是解释,又能似是在对自己说,语音渐低,“如果你真的‘去’了,朕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那种巨大的痛,单是想象就已觉得太可怕。”
他一手捂住左胸,无自觉的,又缓缓放下,幽眸深得似海,蕴藏无数浪涛。
路映夕眼眶一热,悄然动容。
慕容宸睿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咄咄逼人,只不语地俯下身,轻轻地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颈边。
路映夕没有移动,就这样让他拥抱着,他身上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被传来,熨暖了她的心田。
神秘罕见的古老奇药又如何?迷惑了人的记忆又如何?终会有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时候。
第五卷第七章:暂扫阴霾
这一夜,慕容宸睿留宿凤栖宫。
路映夕窝在他温暖的怀里,困意和倦意暂时褪散,心中感慨良多。
“宸,你还记得你为何留下栖蝶吗?”她偎在他胸口,轻声问。
“当然。”慕容宸睿微一皱眉,反问道,“朕不曾告诉过你?”
“不曾。”路映夕如实回答,柔声地再添一句,“是因为信任你,才没有过多地追问。”
“信任。”慕容宸睿似在品味这二字,停顿了片刻,才道,“段栖蝶潜伏皇朝甚久,朕最初就已怀疑她,经过颇长一段时间的追查,才知她底细。”
“她是霖国的郡主,难道并非如此?”路映夕听出他话里的深意,疑道。
“她确实是霖国郡主,但她的生母却是先帝的旧识。”慕容宸睿斟酌着说法,缓缓道,“先帝与其母曾经似乎有过感情的纠葛,这尘封的往事已难追溯。”
“嗯。”路映夕轻轻应声。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免死金牌的事就容易理解了。
“朕非常清楚朕从不曾碰过栖蝶,她腹中的孩子决非朕的骨肉。”慕容宸睿语声一沉,透出凛冽之意。
“那孩子的父亲是何人?”路映夕问出最不解的问题。
慕容宸睿突然冷哼一声,回道:“霖国太子。”路映夕大为震惊:“霖国······太子?!”
慕容宸睿嘲讽地勾起薄唇,道:“霖国真可谓不择手段,不惜让其太子冒险乔装来到我皇朝,只为做这等龌龊事。”路映夕怔愣半晌,讷讷道:“霖国太子,即是我的皇兄,栖蝶的皇堂侄,竟然可以如此……”
“如此不堪。”慕容宸睿接言,嗤道,“霖国以为用神魂散就能让朕接受了段栖蝶?简直是痴人说梦!”对于神魂散,路映夕心中犹有疑惑,温声问道:“据古籍医书记裁,中了神魂散的人有可能会被催眠移情。宸,原先你已有此迹象,为何蓦然间清醒了许多”
慕容宸睿一时没有答话,伸手掖好锦被,展臂抱着她,低沉地道:“你写给朕的那些信,朕随身带着,只要一得闲暇,便会读上一遍。而朕自己也写下所记得的事情反复去看。朕就不信,以朕的毅力无法抵抗那莫名其妙的药效!”路映夕不由微微漾出一抹浅笑。他发自内心地相信她,所以毫无犹豫地信了她所写的信函。也许,神魂散真的可以无药而解。
“映夕。”慕容宸睿低声唤她,“往后朕不再叫你‘夕’以防造成记忆的混乱”
“好。”路映夕不介意,莞尔道,“那么是否需要我也改。唤你为‘宸睿?”
她微扬起脸,对上他深邃的眼眸,相视而笑。
慕容宸睿俯下头来,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她轻轻闭眼,感觉到他温热的唇沿着她的眉心蜿蜒顺下,亲吻她的鼻尖,然后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只是温柔地厮磨,彼此的呼吸亲密地交融,唇舌轻触,可却掀起了火热的悸动。
他的舌尖顶开她的皓齿,灵活地窜了进去,纠缠她的丁香小舌,渐渐吻得激烈起来,像是要将她吞噬才甘心。
他的手本能地扯开她的衣襟,大掌探入,四处游移摸索,粗糙的指掌所到之处皆都激起层层热浪。路映夕嘤咛一声,含糊道:“小心宝宝!”
慕容宸睿的手势稍稍一顿,但没有就此停止,再往下抚去,掌心贴在她隆起的肚子上。
同时他的吻往下移去,亲上她洁白的顾肤、雪肩、胸前······
路映夕脸颊滚烫,艳红如霞异常妍丽,可心里终有此不安,启唇嚅道:“宸,宝宝,不可以……”
慕容宸睿似是恼怒,从她胸前猛地抬起头,狠狠地再次封住她的粉唇。
“唔……”路映夕抗议,但下一瞬就被他吞没。
这一次他的吻犹如攻城略地般的猛烈,不给她一丝一毫退避的空间,一只大手捧住她的后脑,薄唇辗转于她唇间,剑舌攻入地的檀口,强势吸吮,一边用齿尖轻咬。
路映夕感到些微的刺痛,又感到一股新奇的刺激,不知不觉地伸手环住他的颈脖,迎上他的吻。
她的回应使他受到鼓舞,吻得更加狂肆,双手不安分地越模越往下……
“唔!”突然的,慕容宸睿吃痛,抬首瞪她。
“不行!”,路映夕颊染酡红,赧然中带着一点歉意,“我怕宝宝经不起剧烈的······”
慕容宸睿咬牙瞪着她,深幽眸底燃着炽热的欲火,一只大手还停留在她的腿间。
路映夕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假装镇定地若无其事道:“夜了,该睡了。”
慕容宸睿满脸愠色,抽离手,往她身旁重重一躺,闷不吭声。
路映夕看着不知为何有些想笑。他们成亲已有一年多,但亲热缠绵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尤其她有了身孕以后,他恐怕是憋坏了吧?
此念闪过,她不禁好奇,轻轻地问“宸,这几个月来,你临幸过其它嫔妃么”
慕容宸睿闷哼一声,不冷不热地回道:“你认为呢”
“不知。”路映夕很老实地回答,“也许有,也许没有。”虽然她心底隐隐抱着期待,但却又怕是自己天真的奢望。
“这几个月来,朕何时得空了”慕容宸睿没好气道,“为你这个女人扑心扑命,朕还有多余的精力去遐思?
路映夕的唇畔抿起一抹嫣笑,甜若蜜糖,连眼角眉梢都氤上了满足的欢喜。
慕容宸睿欲火难消,倏然侧转过身盯视她,眉毛斜斜地一挑,眼中浮起几许邪气来。
“宸,你想做什么?”路映夕下意识地往后缩去。
“你还能逃到哪去?”慕容宸睿勾了勾唇角,笑得很是邪恶。
“宸,我们的宝宝······不能······”路映夕试图解释,但羞于用词。
“不能什么。”慕容宸睿随口接话,长臂一伸,忽然一把捉住她的手。
“嗯?”路映夕疑惑。
幕容宸睿唇边噙着坏笑,握紧她的手顺着自已的胸膛一路往下,直中重点,动作利落霸道得令她来不及防范。
“啊!”路映夕惊叫,使劲地抽回手,又气又羞又恼。
慕容宸睿没有再勉强她,却放声大笑,笑声是难得的欢愉畅快。
“可恶”路映夕恼极,一手拍在他的胸口上,“不许笑!”
“咳,咳!”慕容宸睿呛住止笑,不过眼底满是戏谑的笑意,挪揄地睨着她。
路映夕懊恼而羞窘,拿锦被用力地擦了一下手心。但那滚烫坚硬的触感,却似烙在她手里,擦都擦不去。这可恶的人!她瞠眸瞪他,他却顾自笑得恣意,英气飞扬,一扫近日来的阴霾郁色。
路映夕瞪着瞪着,也就慢慢消了气。
慕容宸睿笑看她,渐渐的眼神却锐利起来上下扫视她,质疑道:“映夕,你倒是精气十足。所谓的‘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朕现在可是一点也看不出。”路映夕一怔,迟疑片刻,才答道:“刚刚一时热气上涌,|岤道自动解开”
“|岤道?”慕容宸睿眯起眸子,闪现锐芒。对上他犀利的眸光,路映夕无奈轻叹,道“请允许我坦白从宽。”接着便原原本本地道出事情始末,包括为何要瞒着他的原因,以及预备诈死的计划。
慕容宸睿听毕,甚是不满,斥道:“胡闹,朕不容许你如此儿戏”路映夕侧躺凝视他,敛容正色道:“并非儿戏。栖蝶手中的那块免死金牌,一定要取回。”
慕容宸睿亦沉了神色,默思不语。
路映夕徐徐再道:“栖蝶腹中的孩子若不出生,那也就罢了。但你一直留她在身边想必是要等她诞下霖国皇嗣,反向威胁霖国。既然如此,此次由我的‘死’拿回先帝的免死金牌,往后即可无后顾之忧。”
慕容宸睿不作声,但却无法否认她说得全对。
见他沉默,路映夕微微一笑,挨近他的胸膛,重新窝回他怀里。
“我困了,一起睡可好?”她掩唇打了个呵欠,将脸轻埋在他的肩头。不知何时起她已这般熟悉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它竟能让她感到安定平静
“好,睡吧,一切都等天明再打算。”慕容宸睿低叹,伸出结实的手臂环抱她,下巴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秀发。她身上总是有一股幽香,千净而清雅,不染脂粉味,也无其它嫔妃惯用的熏香。
他低眸注视她。莹白如玉的面容,修长如远山的黛眉,高挺笔直的琼鼻,粉红柔嫩的菱唇,无一不是上天的精心杰作。不得不承认,她的美是得天独厚的,即使素颜朝天仍然美得令人心旌神摇。
但他却不是爱她这张绝色的容颜。这样久以来,他已深知她的脾性和品格。最初他以为她冰雪聪明且手段厉害,如今已知她不过是一只善良的纸老虎。除非别人逼上门来,不然她不会忍心赶尽杀绝。
慕容宸睿静静地想着,路映夕已困倦地依偎在他怀抱中渐入梦乡。
他俯头,在她发间轻轻一吻,无声地逸出一声叹息,似满足又似喟然。
他现在能够想得清晰明白,那即说明神魂散的药效褪散了一些,但是没有人能保证此后他不会再复发。
第五卷第八章真正释然
夜色褪去,天光初现,一出好戏开始正式上演。
风栖宫中弥漫着凝重哀伤的气氛,偌大的寝居内黑压压地跪伏一地的宫婢内侍,个个皆是垂首肃穆,莫敢喘大气。
皇帝坐在凤床边,神色深沉阴郁,径自盯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已无气息的人儿。
“皇上请节哀”一名太医轻轻地出声,小心翼翼道,“皇后娘娘已薨,皇上万万保重龙体”
慕容宸睿缓缓扭转头,冷冷地扫了一眼在场的每个人,然后突地一掌拍击在床柱上,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通通都是没用的东西!”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微微一震,身子越伏得低了,不敢仰头也不敢抬眼。
“立刻给朕宣刑部尚书前来!”慕容宸睿一声怒喝,饱含着威严和戾气。
“是是”内侍宫人诺诺地应了声,诚惶诚恐地奉命去了。
约莫过了一刻钟,刑部尚书沈奕脚步匆匆地前来觐见,跪地叩首:“微臣参见皇上!”
“沈卿家,朕命你彻查路皇后中毒之事,究竟有何结果?”慕容宸睿脸色冷凝如铁,语气阴鸷,仿佛随时都将掀起狂风暴雨般的阴晴不定。
沈奕暗暗心惊,只觉氛围诡异。他尚不知路映夕已逝,言辞谨慎地回道:“回皇上,路皇后中毒的主因乃是蝶飞草,此物原本是霖国特有之草本微臣连日查探,确认惟有段皇后的落霞宫中才有种植,但若只因这一点而”
他还未说完,慕容宸睿谑地站起,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声如寒冰地道:“既然已确认,为何还不拿人?朕要凶手的人头来祭奠路皇后的亡灵!”
沈奕闻言悚然震惊,倏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喃道:“路皇后已薨?”
慕容宸睿抿唇不作声,俊容似结了一层冰,透着凛冽寒气。
沈奕见状,便知路映夕确实逝了,心中陡然剧痛,张口却说不出话。
他的目光不自禁地越过慕容宸睿,望向凤床上静躺的那人。那张雪白的小小脸孔,此刻看起来分外的沉静安宁,愈发像他记忆中的那个样子。
当年在邬国救他一命的小女孩,亦是这样肤色白皙神色安静,完全不似普通小孩的稚气。其实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吧?只有她,才会小小年纪便谙得医术。只有她,才有那种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也只有她,令他初见就动了绮念。
可是,她竟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他连道一声谢的机会都没有?!
“沈卿家”慕容宸睿眯眼看他,语声一沉,“还不去办事!”
沈奕这才如梦初醒,惶惶地行了礼,退了出去。
慕容宸睿望着他的背影,一双深眸眯得愈发细,眸里隐约闪过精光。以前他从未发现,他底下的臣子居然对他的皇后别具心思!
“皇、皇上娘娘的身后事”内侍嗫嚅地开口,见他表情凌厉,不由咽了口口水,未敢再说下去。
“朕要亲自守灵七日,七日后举国发丧!”慕容宸睿沉声说道,一扬手,示意众人退下,“抬冰晶棺来此!”
“是,皇上!”众人诺诺,低眉顺目地恭谨退出。
一时间寝居里便变得空荡荡,寂静无声。
凤床上那原应气绝的人忽然起身坐了起来,轻声笑道:“宸,你方才那一掌险些震得我冲破|岤道。”
慕容宸睿重回床沿坐下,睨她一眼,道:“你坐起来做什么?现在若有人闯进来倒要以为你诈尸了。”
路映夕忍不住扑哧一笑,平躺回去,边说道:“此计有你协助,应该能够顺利逼栖蝶拿出免死金牌保命。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慕容宸睿沉默了会儿,抬手轻抚她耳鬓的发丝,若有所思地道:“当你‘死而复生’的消息传出去以后,霖国想必就会起了警觉。”
路映夕“嗯”了一声,接言道:“如今两国势同水火,霖国原想借栖蝶和神魂散埋下一招暗棋,但此棋失效,那么霖国会”
“霖国如果还爱惜其皇室的血脉,便会派人来救段栖蝶。”慕容宸睿沉吟片刻,唇角浮起一抹轻嘲,“也有另一种可能。霖国为了不受制于人,或许会索性‘处理’了段栖蝶。”
路映夕一怔,心生几许怜悯,幽叹道:“栖蝶也只是一颗无辜的棋子,她腹中的孩子更是无辜。”也许那日栖蝶说的是真心话——“女子如蒲柳,若觅得厚实夫家可倚靠,那即是一生之幸。”不得不承认,她比栖蝶幸运一些,虽然几经艰难但终是从权斗旋涡抽身出来。可是栖蝶,她似乎找不到对的那条路,又或者上天根本没有给她足够的机会让她选择。
慕容宸睿不以为然,道:“你有闲暇关心别人,不如替朕想想如何才能寻到玄门前辈。”
路映夕顺口接道:“若是师父还在”
话甫出口,两人同时默然,相视对望,一时无言。
半响,路映夕轻声低语道:“若是师父还在,他应能钻研出神魂散的解药。”师父是真正的医学奇才,她只学到皮毛。如果曾经她多用心多努力些,那该多好。可是再也不可能了
“你很想念他?”慕容宸睿突然冒出一句问话。
“嗯。”路映夕诚实地回答,凝眸看他。
慕容宸睿颔首,未再多言,也无嫉妒介怀的样子。
路映夕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右手,然后将头枕在他的手掌上,脸颊贴着他温热宽厚的掌心。
慕容宸睿用另一只手轻拂她柔顺的长发,手势温柔而缱绻。
此时无声胜有声,不需要赘言解释,因为早已经不再有猜忌置疑。
路皇后中毒身亡,后宫中人人皆知,但因皇帝不下旨发丧,众人暗自揣测圣意却也不敢多嘴置喙。
段皇后涉嫌毒杀路皇后,被刑部问罪,暂且关入天牢待皇帝亲审。
旁人不知后来皇帝是如何审段栖蝶,惟有路映夕再清楚不过。其实要让一个人百口莫辩也非多难的事,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要皇帝态度强硬,饶是段栖蝶不服不甘也无计可施。最终,段栖蝶交出了免死金牌,保自己一命。
事情顺利地告一段落,路映夕正欲找个借口“起死回生”,却在这日深夜发生了一件意外之事。
这两日她一直睡于冰晶棺之中,此举是为了避免引人疑窦。而冰晶棺就放置在风栖宫的寝宫之中,没有皇帝命令无人可以擅自搬动。
可是路映夕半夜惊醒时,骇然发现自己已不在寝宫内!
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她能断定自己决非在夜明珠高悬的寝居中。
“映夕!映夕!”
她心中惊然,勉力按捺情绪,静心凝神,隐隐约约听见极为熟悉的声音透过冰晶棺盖传进来。
“映夕,你怎能先我而去!你可有想过我会多么心痛!”
路映夕愣住,恍惚怀疑起自己是否在做梦。这道嗓音明明是
“区区蝶飞草的毒,你竟无法自解?映夕!你枉为我南宫渊的徒弟!”那温润的声音渐渐高昂激愤起来,“早知彻底放手换来的是如此结果,我便不顾一切带你一起消失!早知慕容宸睿无法保护你,我就应该不理所谓天命将你抢过来!”
话语略一停顿,缓了下来,那语声中难掩悲恸哀伤,“映夕,我原是不想你为难,才请夏兄帮忙散播我已死的消息。我若死了,即使霖国与皇朝开战,你也无需顾虑我会和慕容宸睿为敌。我愿以一生不见你为代价,在这世上销声匿迹。映夕,我是否太懦弱?我见师尊尚在人世,便抛下玄门不管,我见你已觅得幸福,便自此埋葬自己,我是否懦弱又可笑?”
路映夕听着涩然,真的是师父,师父没有死
“映夕,过去我曾救国很多人,有达官贵人,也有平民百姓,穷人乞丐,可是,原来我这样失败,我救不了自己,更救不了自己心爱的女子。”南宫渊的语气变得沉寂,带着浓重的酸楚和自弃。
路映夕正想启口宽慰,忽听一声低低幽幽的呓语飘入耳中。
“映夕,我从不曾说过,从今往后也不再有机会说不知何时我已爱上了你,爱得那般深,竟难以自拔”
她原已张唇,不由僵住。如果她现在出声,师父会否尴尬窘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