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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第3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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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旁边的柜子,取出来一副手套和大号靴子,楚玉仔细端详片刻,弯腰直接将那双靴子套在自己穿着鞋的双脚外。随后才戴上一只手套。

这手套和靴子也是她令人特制的,手套以双层鹿皮缝制,中间夹层夹了一层棉布,靴子也同样是皮革制作,鞋底则是硬木,特地做得十分厚。

楚玉原本还想弄点橡胶,但是橡胶树的生长地应该在两广云南那边,想要去获取制作又费事耗时。还不一定能顺利成功。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深呼吸一口气,楚玉用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摸上天如镜的手腕,小心翼翼地掀开他地衣袖。便露出了她朝思暮想的东西。

超越时代的物件就那样静静地套在天如镜稍嫌纤细的手腕上,银色的圆弧边缘流转着细腻而冰冷的光辉,一侧中央镶嵌着朱红色的宝石,美丽剔透,宛如凝固的血液。

它就那样寂静地在那儿,没有发挥作用地时候,谁都不会知道它拥有多么可怕地力量。

楚玉一只手按住天如镜的手臂,掌沿触摸到他温热的肌肤,她顿了顿,随后用力按住。戴着手套地手扣住手环边缘,十分小心地向外拉。

脱下来的过程十分顺利,只在经过天如镜手掌的时候因为手掌的宽度产生了些许阻碍,但是楚玉稍一用力,便彻底地拔了出来。

天如镜大拇指根与掌缘相连的部位被蹭得微微发红,有一点破皮,过了一会儿,便从

地方沁出来几粒纤小的血珠。

不过楚玉没有注意到这个,她一拿到手环,便好似完成了个大工程,一直屏着的呼息缓缓吐出,接着便迫不及待地研究起战利品来。

楚玉现在还是没敢用自己的手直接去触碰手环,可是倘若不去触碰,她又该如何使用呢?

先尝试了一下意念遥控,数次失败后,楚玉拉起天如镜的手指,学习天如镜从前所做的那样,将他的手指按在朱红的宝石上,接着再发动指令:

“阿里巴巴。”

“芝麻开门。”

“天王盖地虎。”

“地震高岗,一派西山千古秀。”

“abcdefg。”

“我们都是木头人。”

“……要买碟吗?”

……

也不知道尝试了多少句可能是关键暗语的话,楚玉最后还是疲惫地终止了没有目的的探询。

原本火热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不是天如镜就不行吗?

一定要是固定主人所发出的号令,这手环才会启动吗?

不太甘心地咬了一下嘴唇,楚玉拿出藏在自己桌案底下的紫檀木盒子,将手环轻轻放入其中,收纳入自己怀里。接着,她拉过原本摆放在墙边当装饰的红木椅子,拖着天如镜到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扶手之上,随后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手脚身体都跟椅子绑在一起。

虽然天如镜多了张椅子坐,但是在绳子的用料上,楚玉对这对师兄弟是一视同仁的。

接下来,便要把他弄醒了吧?

楚玉在心里盘算。

虽然不甘心,但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她可能会因为某些局限无法操纵手环,因此还是必须回头来请教天如镜。

要怎么样,才能哄得他说出实话呢?

虽然计划里早已经排上了“用刑”这一项选择,但是假如能够不通过这一关便顺利解决问题,那便再好不过了。

楚玉叹了口气,走向墙角的盆架,走回来时,她手上已经端着一盆水。

她的计划表里,各方面的安排,都已经在屋子里藏好了相应的道具,别看这间屋子表面上繁华祥和,实际上步步杀机,高矮柜子里藏有各色刑具,皮鞭,蜡烛(你想干嘛?),老虎凳,辣椒水,枷锁……等等等等,都是在不同时候为了派不同用场而准备。

楚玉还没走回天如镜身边,便听到身后门口的位置传来猛烈的撞击声,她吃了一惊连忙转过身来,却见雕花木门晃了两晃,在接下来的再一次撞击中,门闩断裂,两扇门砰地豁然开启,而一条人影带着撞门的余力,快速闯了进来。

第二卷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一百九十四章何事轻别离

进来的那个人,是桓远。

他神色惶急,似在恐惧害怕着什么,闯进来后一眼瞧见楚玉,见她端着水盆,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怔怔地安然站着,才悄然松了口气。

见楚玉现在暂时无恙,桓远稍稍心安,这才有心思打量屋内的其他,可他一扫周围,瞧见被绑成了肉粽的越捷飞,神色便有些震动,目光再一转,就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白皙脸上浮现七八个俏丽红点,头上被乱糟糟绑了十多条小辫的天如镜。

天如镜从前身份特殊地位超然,不管是何等时候,几乎都是一副整洁干净一尘不染的模样,而伴随着他的喧嚣传言,几乎从来都与他的神秘强大脱不开关系,然而此时此刻,桓远却吃惊地目睹:天师大人无力地被人绑缚着,而他的身体也被拿来当作玩偶一样玩弄,什么清华气度啊,什么出尘风致啊,全都没了影子。

那些小辫,有的细,有的粗,有的绑在鬓角,有的直接朝天,三股麻花,四股麻花……楚玉在天如镜脑袋上尝试了她所能想到的所有辫子编法。

桓远一看天如镜,脸上便露出来想笑又强忍着的神情,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咽下那阵笑意,重新望向楚玉,目光之中已然有了些了悟之色:“公主今日便是要拿下他们?”

楚玉此时也回过神来,她随手在一旁矮柜上放下水盆,甩了甩犹带着水珠的手指。示意桓远先合拢上门,才微笑道:“差不多吧。”擒住这二人只不过是方法,她地真正目标,自然是不好对人直言相告。

顿了顿她又问:“你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桓远现在已经变得十分稳重,若非有十分紧要的事情,他绝不会这样不管不顾地硬闯进来,连敲门都顾不上了。

楚玉问出,桓远才想起自家来意。从看见天如镜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犹豫一下。道:“我今日反复思量公主昨日见我时……”

昨日楚玉在问明他有退路后,又与他说了一会话,楚玉心中有事,言谈间隐约透露出了一点假如他日她不在了,希望桓远代为照料众人的意思。

她说得十分隐讳,但是桓远却依旧感觉出来了不对劲,昨夜一夜未眠。一直思量到今日,终于确定她的确是存着托付后事的心思,又听闻楚玉今天邀请越捷飞天如镜来此,以为她存有死志,欲与二人同归于尽或是做些别的什么凶险之事,便什么都不想地闯了进来。

虽然楚玉怎么看也不像是想要寻死的模样,可是她那番话思索起来太像遗言了。

越想,便越能确定这种猜测。

简直就好像是。马上要离开这个世界上一般。

怎料进屋之后却发现完全不似他所想地那样。楚玉竟然已经轻松制住了二人,然而虽看到她安然无恙,悬着地心放下了一些。桓远心中那种不妙地预感却依旧挥之不去。

可是他倘若直言询问,问她是不是想死,会否显得太过冒失?

纵然对外人可以八面玲珑,但是面对楚玉,桓远总是有那么些放不开的心思,事到如今,那已经不是什么提防戒备,而是因为在乎而异常珍惜的心情。

踯躅片刻,桓远抬起头来,正要说无事搪塞过去,却正对上楚玉关切的眼眸,禁不住心中一软,暗道罢了,便苦笑着坦言说出。

他害怕她要做些什么危险的事,只是因为一些托付的话语,便惴惴不安得如此狼狈冒失,唯恐她就此消失,这样的心思对他而言,已经是有些隐秘和不愿启口。

连他自己都尚未完全发觉是什么缘故。

可是桓远转念一想,他连最后地底牌都毫不保留了,又为何要隐瞒这些想法?如此一来,反倒心中坦然:就当他是多虑了吧。

他桓远本来就是个喜欢多思多虑的人。

楚玉无奈地笑了笑,昨天因为确定其他人也能脱身,一时高兴跟桓远多说了几句话,也存在着一点暗示他今后照拂的意思,却没料到桓远敏锐如斯,这么轻易地便发觉了她的意图。

只不过,她不会承认便是了。

楚玉笑着安抚了桓远几句,勉强安下他的心,桓远才告辞离去,他没有问楚玉绑住天如镜二人做什么,也不打算横加干涉,只盘算着出去后如何替楚玉遮掩。

手摸到房门上,桓远看到门上挂着的半截断裂木栓,面上一赧,暗道方才实在是太冒失了,可是他思量一番,却还是放不下心,又回身看向楚玉,低声道:“倘若公主有什么烦恼,大可说出来,桓远虽然不才,但至少也可分担一二,公主万万不要独自犯险。”

楚玉一愣,笑着又安抚了几句,好容易哄桓远离开,望着重新合上的门扉,她出神片刻,才找来条新的木栓,重新将门扣上:

“你说这些,不是让我更加舍不下么?”

花了些时间平静思绪,楚玉又重新端起来铜盆,打算继续先前被桓远闯入所打断地,可是才迈出半步,身后地门又一次被人撞开。

这回,来人却是直接破门而入,门扉四分五裂,在空中飞散,有一块直接落到了楚玉的脚边。

这个时候和地方,能没引起外面马蚤动就直接闯进来的,基本上都是府里地人,上回是桓远,这回不知道是谁。

怎么想扮回坏人逼供都行不通?

楚玉没好气地放下铜盆,回头看究竟是哪位再一次打断她的“好事”,却见一抹艳丽的红衣站在碎片之中,他和桓远一样也看到了天如镜现在的模样。

天如镜脑袋上的小辫,即便是心事重重的人看了,也会忍不住一笑,可是花错面上却尽是凄惶之色,半点笑意也无。

“公主!”花错咬了咬牙,朝楚玉半跪下,“容止……容止他……”他的衣衫上,有几处稍深的暗红,仿佛是才溅上去不久的新鲜血液。

花错一直看她不怎么顺眼,这楚玉是知道的,他平素素来骄傲,并且对她不假辞色,可是这一刻他竟然向她行大礼,定然是发生了极为可怕的事情。接着再听他说到容止,楚玉脑海中已经是一片空白。

耳旁传来的焦灼声音仿佛沉闷的炸雷:“容止他,快不行了!”

第二卷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一百九十五章命悬于一线

么会这样?

楚玉站在床边,看从宫中请出来的御医给容止诊断。

据花错所说,容止正与他谈天,忽然就口吐鲜血不止,随后陷入昏迷,怎么也叫不起来。

她知道容止出事,便也顾不上逼问天如镜,反正现在手环在她身上,横竖也跑不掉,便暂时将这二人交予还没怎么走远的桓远,随后便跟随花错来到沐雪园。

公主府上也有医官大夫,但是那些人才一诊断完便都是跪地求饶,口称公主饶命,就是不肯说容止的病情,这反而让楚玉从另一个角度明白了容止现在的处境,反而越来越忧心如焚。

府上的医官不管用,楚玉便让人传话入宫中,请皇宫里的御医来,至少御医的本事应该比府上大夫强吧?

此时何不在外苑留守,负责监视楚玉的是他的手下,得知公主最宠爱的面首命在旦夕,也不敢令人阻拦楚玉的信差,很快便从皇宫里请来医术最高明的陈御医。

这位御医已经七十多岁,但是看上去还是五六十岁的样子,保养得很好,此刻他坐在容止的床沿边,伸出手指按在容止几乎可以看到骨头形状的手腕上。

楚玉望着他的手指,瞥见容止惨白手腕上青色的血脉,忍不住又是一阵难过,她光知道容止清减了不少,可是此时是冬天,大家都穿着好几层的衣衫,她竟然直到方才,才知道容止已经憔悴成什么样?!

在大夫来之前。楚玉脱下容止沾了血的外衣,让他只着单衣躺在床上,她看到容止衣衫下地身体,原本年轻柔韧的修长身躯,眼下竟然瘦削得好像只剩下一具空架子,惨青的血管在皮肤下清晰显现,每一条都仿佛容止即将断绝的生命。

而容止的呼吸和心跳也是那么的微弱,微弱得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他的身体。怎么会糟糕成这样?

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吗?

能走能坐。能稳稳当当地运筹帷幄。能笑嘻嘻地算计人。

楚玉凝望着容止尖尖地眉梢,他地容色苍白如碎雪,总是似笑非笑的眸子如今已然合上,纵然不省人事,他周身依旧笼罩着一种深沉又料峭的气韵。

她一直望着容止,目光定定地不移开,口中却是问御医:“他……怎么样?”

御医放开容止的手。望了眼楚玉,却是欲言又止。楚玉瞥见他神情,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咬了咬牙,道:“有话直说吧,本公主不会怪罪。”

至少,告诉她究竟怎么样了。

总这么吞吞吐吐的,她反而会越来越担忧。不管结果如何。总归要让她知道个确切。

于是那御医壮了壮胆子,加上最近楚玉确实在宫中失了势,便真的有话直说了:“公主还是……给他准备后事吧……”他没说完便中途噤声。因为看见楚玉的嘴角溢出来一线朱红鲜血。

她咬破了自己地嘴唇。

火辣辣的疼痛从唇瓣内侧传来,楚玉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在别人看来甚至是有一点儿阴冷凄厉:“究竟怎么回事,你细细说来。”

御医叹了口气,躬身一礼,细细禀告。

容止的身体在三四年前便已经严重受损,这些年来虽然一直调养,可是底子却是虚的,明明是个少年人,体内生机却消耗殆尽,而前阵子,容止又受了次伤,大大的亏损,之后又没能好好调养,更是令他的身体彻底衰败下来。

御医低声道:“这位公子能活到今日,约莫是心志坚定,强自支持,如是换了寻常人,只怕早就死了。”在他看来,容止早就是个空壳子,现在还活着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可是不管意志如何坚忍稳固,终究不能够起死回生,该死的总是要死的。

楚玉抬起手来,抹去嘴角地血迹,以极大地自制力稳固住即将溃散的心神,缓慢问道:“没有法子救么?”

御医没说话,看着她的目光似是带着点怜悯。

没有答案便是答案。

楚玉沉默一会,挥了挥手,好像用尽了全身所有气力一般,有气无力地道:“你下去吧。”

怎么会这样呢?

御医走了之后,楚玉心中再

出这个疑问。

容止地身体,从他回来的那时候,便已经衰败得不成样子,但是因为他总是掌控一切,让人觉得他很厉害很胸有成竹很胜券在握的样子,反而忽略了他虚弱的体质。

包括她。

就连她,也被他的强大狠毒冷静坚定给迷惑了。

因此在他的身体超越极限终于崩溃的时候,她的第一感觉不是伤心,而是震惊,惊讶于这件事的发生,也惊讶于——原来他也会倒下的。

容止闭着眼睛,楚玉想起了刚才被她用药放倒的天如镜,也是这样闭着眼的,可是她没有心思像作弄天如镜一样作弄容止,因为天如镜醒来之后什么事都不会有,可是容止也许永远醒不来了。

要怎么办他才能醒来?

假如醒不来又会怎么样?

楚玉不敢去深思,深思的前方是无以计算的恐怖,可是却有一个声音在清晰地提醒她,这个少年会死去,在她面前凋零开败,就好像世界上每一朵短暂的花。

可是她怎么办?她还有话想要对他说,她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这场死别。

楚玉望着容止,她感觉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悲伤,可是却觉得好像有黑色的浓雾慢慢地合拢过来,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一点点吞噬湮没。

她不想这样,这样太消沉了,可是她控制不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上传来轻敲声,楚玉随口道:“进来。”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容止身上。

花错走进屋内,见楚玉目沉如水那种死灰般的眼神简直令他的心也揪了起来,他低唤楚玉,直到楚玉回过神来,才轻声道:“公主,我想起来一事,或许与容止此时昏迷有关。”

楚玉闻言,顿时精神一振:“你说。”她其实并没有对花错之言抱多大期待,只不过在这个时候,任何一根救命稻草,她都会紧张地抓住。

哪怕那根稻草比丝线还细。

偶今天去买了份快餐,吃的时候,发觉有点不对劲,好像舌头上滚过什么坚硬的还有点扎人的东西,当时也没在意,以为是石头什么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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