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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第4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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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作者:未知

凤求凰第49部分阅读

不了解的。

因而他一面下令搜寻天如镜踪迹,自己则与观沧海一道成为了楚玉等人的邻居。

说起来,这也不是刻意为止,而是这几间宅子,原本便是观沧海和他父亲住过的旧居,只不过辗转了几多年,又回到了原处罢了。

纵然与楚玉等人为邻,也不妨害观沧海什么,他只是想住在此处,谁在左右,这一点并不重要。

而容止与他住在一起,一面给他治疗双眼,一面派墨香前往平城帮助冯太后。

邻里之间互不往来地度过了几个月,直到冯太后前来洛阳,被楚玉偶然瞥见真容,接着楚玉注意到这位邻居,才有了接下来的交往。

而原本容止预定的离去时机,则一而再,再而三地后延。

第二卷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二百四十八章离开不离开

语打发了观沧海的质疑,又问了一遍墨香来此的说话干净面上残留的药物。

细细地洗干净双手,他缓步走到窗边,清透的日光照在他秀美的脸容上,呈现一种空灵高远的气韵。

他留下来的理由,观沧海不会明白。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尚未能完全彻底捉摸清楚。

最初假冒观沧海去接近楚玉,只是源于心底的一些震动,他惊讶于她决绝的放弃,甚至忍不住想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言,能彻底放下。

再往后的相处,又是因为什么呢?

容止深不可测的眼眸之中流动着沉思的神色,冷静无比地剖析自己的心境,这样的事在一年来他已经做过许多次,容止不是别人,他是那个内心强大凌越于一切之上的容止,他不会让任何外物遮蔽他的双目,模糊他的心志。

包括楚玉。

他剖开自己的心,摊在眼前严密查看,一旦发现任何问题,他都会挥动决然之剑,斩断症结。

可是这一回,他发觉自己竟然找不到症结。

真荒谬。

容止在心里说。

与那个女子的相视,十分的荒唐和意外,从晨梦中被叫声惊醒后,见到的女子,眼中写着羞愤和惊惶,从那一刻起,一切都悄悄地开始不一样了。

她笨拙地掩饰着,认真地苦恼着,谨慎地思考着。以及……诚挚地坦然地爱着。

什么时候起,变得无法忽视了呢?

原本只想着再一天便好,因为次日与她约好了要一道去钓鱼,倘若就那么走了,正牌的观沧海可不一定会去,可是钓鱼之后,又干脆在河边野餐过夜,回到家时,连第三天地黄昏都过去了。

一次又一次地因为各种原因留下。但是容止心里明白,这不过都是借口,倘若他真心想要离开什么,无论有多少事务耽搁。他也可以置之不理。

他不离开,只是他不想离开罢了。

纵然时常与楚玉在一起,但是他并没有放弃原本的目标,通过冯亭。他逐渐渗入北魏的朝政,冯亭和小皇帝拓拔弘只是一个幌子,也是他目前使用的工具。

但是天如镜的出现打乱了他的布局,他站在拓拔弘那一边。明确地将拓拔弘与冯亭这一对名义上的母子对立起来,并阻止了冯亭进一步把握权势的举动,接着。他又通过拓拔弘前来延请桓远。

容止万分清楚地知道天如镜的目地。天如镜这么做。有两个用途,其一控制住楚玉一行人。其二,则是向他做出试探。

这是给他的战书:从南到北,虽然跨越了国境线,但北魏是他们新的战场。

过去的天如月,如今地天如镜。

天如镜并不可怕,但是他所拥有的手环却令人头疼,纵然是容止,也不得不有所顾忌,假如他此刻无所挂碍,此时应该立即前往平城,处理因天如镜引起的困局。

去平城解决天如镜,掌握北魏,整顿几年军备后,令自己在南朝的细作挑起战乱,再一举挥军南下,这些计划中地事完成之后,他赢下江山这场棋局……

然后呢……

然后又能怎么样?

容止微微颦眉,从前想到此处,他从来不会这样诸多思虑,只会更仔细地谋划筹备,可是现在,他心中不知为何有一种仿佛缺少了什么的感觉。

那空旷无法消灭,纵然是万里锦绣河山,也不能充满,一定要填入什么,才能足。

“什么?”

楚玉听得一惊,几乎跌落了手上的酒杯。

虽然饮了

酒,但甜甜淡淡的果酒与饮料并无多少差别,她地脑清醒,仔细回想一遍,确定王意之方才确实说了那句话:“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楚玉忍不住皱起眉:“跟你一起走,做什么?”

王意之爽朗笑道:“你如今在洛阳也没什么牵挂,正巧我缺个旅伴,你我性情也算相投,不如随我一道,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悠游天地之辽阔,岂不快哉?”

两人此时正在白马寺里,寂然在寺中有独属于他一人的院落,只要他吩咐不让打扰,便不会有人进来。

清雅的禅室之中,寂然坐在角落,望一眼正对坐饮酒地两人,无奈一笑却也由得他们去,自顾自地研读经文。

只要王意之不招他喝酒,他在这片所谓佛门净土上做什么,他都权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佛不在佛寺里,佛在人心中。

楚玉放下酒杯,她认真地思索起王意之所说地话,有些意外地觉得,这个建议竟然那么让她觉得舒心,假如真能如王意之所眼,无忧无虑地邀游天下,未必不是一件快活地事,同时也能让她摆脱现在郁结的心情。

原以为已经走远,却不料又再度遭逢,他满身尽是不羁地气息,笑意晏晏,朝她伸出手来。

越是深思便越是心动,楚玉忍不住问道:“一起去的话,能不能带家属?”

王意之扬扬眉毛,微感不解:“家属?”

楚玉眼也不眨地改口:“我是说家人,我想带上阿蛮,不知道是否方便?”

将阿蛮这个名字与方才在河边看见的昆仑奴少年对照一下,王意之答得也是爽快:“没有什么不便的……不过,你只带他一人?另外那位……观沧海呢?”

楚玉耸了耸肩道:“观沧海他本事很大,有自己的去处,不须我烦忧。”迟疑片刻,她又道,“你说这事情太过突然,能不能容我些时候考虑?”

虽然对王意之的提议很是心动,但楚玉并不打算立即满口答应下来,因为她还有些别的顾虑,要等她回去后才能细细思量。

王意之也不为难,只道:“这样自然最好,你若是一口应下,我还得怕你途中后悔。”他端起酒杯,眼带飞扬笑意:“三日之后,我在洛阳城南的洛水之上静候你佳音,倘若你答应了,便来我船上,我们一道出发。”

为他目中笑意所感,楚玉也禁不住笑了起来,她举起酒杯,与他的轻轻一碰:“一言为定。”

第二卷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二百四十九章真假观沧海

意之送楚玉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

两人在门口道别,楚玉瞥一眼黑漆漆的街巷,暗道现在已经这么晚,想必观沧海早已睡下,还是明早再去跟他说对不住吧。

楚玉走入楚园内,大门关上之际,王意之面上轻松的笑容微微凝结,他在原地站了片刻,却转而走向旁边的宅院,来到没有牌匾的门前,轻轻磕响门扉。

夜幕笼罩,将周围都蒙上了深深的暗色与寂静,王意之也不着急,他甚为悠闲地在门口等待着,微风徐徐地吹动他飘逸的衣摆与发丝,过了一会儿,门内传来谨慎的问话声:“请问门外何人?”

王意之轻笑一声,悠然道:“请去转告你家主人,就说江陵故人王意之来访。”与楚玉闲聊之际,他知道观沧海就住在楚玉的隔壁。

过不多久,那人的脚步声去而复返,这回回来却是将门打开,施了一礼:“请随我来,我家主人在前厅等候。”

跟随那仆人到了前厅,王意之一眼便看到歪斜靠坐在主位上的观沧海,观沧海身穿白色中衣,肩头松松垮垮地披一件蓝灰色的袍子,他的双眼之上,依旧是白日里所见的散发着药香的锦带。

听见王意之脚步走近,观沧海随即露出笑容:“意之这么晚到来,可是在怪罪我白日里明明识得你,却不与你招呼?”

王意之闻言微怔,他仔细看了观沧海一阵。与白天不同,此刻又感觉他是观沧海了……难道是因为太久不曾相见,导致他对印象里的观沧海生疏,才会造成白天地误解?

但他虽然误解,观沧海为何又不主动与他相认?

听着王意之仍不说话,观沧海知他在疑惑什么,却不解释,只淡淡微笑,任由他猜测个够。

现在的这个观沧海。却并非容止假扮,而是正牌的观沧海,他与容止听得下人通报,得知王意之到来。师兄弟俩心中雪亮,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于是被推出来接客的,便是真货了。

楚玉没有对王意之说起容止与观沧海的关系。饶是王意之如何地机变敏锐,也想不到这两人竟然是有勾结的。

暗自揣测了一会儿,王意之终于能肯定,眼前的观沧海确是如假包换。卸下猜虑,他笑嘻嘻道:“抱歉抱歉,我今日乍见你时。疑心你是假的。故而装作不相识。眼下还上门求证,还请沧海兄不要见怪。”

王意之不是心里藏不住话地直肠子。但也不是满腹心机从不表露的深沉之人,他觉得自己此番玩的心眼对不住朋友,便坦然道歉,一来是他天性使然,放下疑虑后便无挂碍,二来也是因为知道观沧海不会介意他的错认。

观沧海一笑置之。

两人又说笑片刻,王意之此行目地达成,便起身告辞,观沧海自是一路相送到门前。

送走了客人,观沧海才独自顺着原路返回,王意之来之前,他与容止正在对弈,此刻容止依旧坐在棋盘前,听见他拨动棋子的声响,观沧海随口笑道:“我方才险些便要供出你来,容止师弟。”

王意之心中风光霁月,照得他几乎也差点儿坦然相告,好在他也并非冲动热血之辈,只心中念头微动,便彻底打消。

王意之和容止之间,他还是选择回护容止。

容止微微一怔,垂目淡淡道:“多谢沧海师兄,我们继续这一局棋。”

这是师兄弟之间的老规矩,虽然方才观沧海半途离开,却并不担心容止会趁机在棋盘上做手脚,他们这个层面的比较,不会使用不入流地下作手段,更何况,棋局早已在他心中。

两人的棋下了很久,每一步走经过了长长的思索,一直到夜晚过半,容止才以些微优势胜出。

默默地注视棋盘片刻,容止开始收拾棋子。

观沧海的棋力并没有多少进步,他地棋力也没有如何减退,他的操控掌握能力依旧强大稳固,但是……比起从前,他似乎多了那么一些东西,让某些地方出现了细微的意外。

观沧海叹息一声:“这一局作废,你心不在棋中,我们改日再弈。”

容止面无表情地提醒:“沧海师兄,这一局,还是我胜地。”别想耍赖。

观沧海哈哈一笑:“是吗,我忘了。”

两师兄弟一局完毕便各自回房睡着,第二日清晨,观沧海在睡梦之中听见脚步声靠近,他耳力绝佳,很容易便分辨出这是楚玉地脚步,情知又是来找容止地,他也懒得理会,翻了个身又要睡过去。

这一年来楚玉时常前来找“观沧海”,几乎将这里当作了第二个家,她来去时都不需任何通报,直接便能前来。

没过一会楚玉的脚步声便到了门前,敲门声和招呼声同时传来:“观沧海,你在不在?”

作为真货地观沧海自是不会应答的,但是过了片刻,却没听到容止假扮他回话。

观沧海十分清楚,容止的耳力虽然不似他这般可以完全以耳代目,但是也是灵敏过人,否则也不会假扮他这么久而不露破绽,兼之容止性情使然,一有风吹草动便会从睡梦中醒来,这样被叫唤却不回话,实在是有些反常。

心中疑惑,观沧海也顾不上睡觉,当即翻身下床,穿过主屋来到另一侧的卧房中,却觉察到容止依旧躺在床上,只是不知为何仿佛动弹不得。

是那怪病正巧再度发作,而且这回比较严重,全身都没法动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相处一年,观沧海见过数次容止发作的情形,因而此时也不慌张,只飞快地来到床边,一手按在容止肩头,另一只手手指弯曲成扣,力道均匀地快速击打在容止身体各关节处,敲击如雨点般密集。

这是他与容止共同琢磨出来的,用这种手法,虽然不能根治,却能减少发作的时间,能让容止的身体状态尽快恢复正常。

只不过他凝神专注于此,竟然一时间忘了门外敲门的楚玉。

楚玉敲了一会门得不到回应,心里奇怪,又听见门内有隐约声响,便推门直入,朝着那声响发出的地方走去。

第二卷红了樱桃绿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抛二百五十章破碎的茶杯

一轮均匀快速的击打后,容止紧绷的身体终于渐渐松弛下来。

这一套手法不仅得快速,还需要力量均匀,不能有分毫轻重偏差,饶是观沧海武力惊人,控制下来亦是额上微微见汗,他才松一口气,却又听到已经来到卧房门口的楚玉的脚步声,这才警觉眼下是什么情形。

怎么办?

观沧海眉头轻皱,容止勉强半翻过身来,嘴角微翘。纵然面临这千钧一发的关头,两人依旧神情冷静,不曾露出半点儿慌乱之色。

观沧海自己虽有把握在楚玉再迈一步进屋之前从窗口逃逸,但是此刻容止体力尚未恢复,脸上更没易容,倘若丢下他一人,只怕他们这一年玩的调包计会立即被楚玉瞧出来。

但是带着容止走,却不大方便,那窗口容他一人进出已是有些勉强,带上一人,定会有所耽搁,届时两个都走不了,被楚玉撞个正着。

倘若这时候喊住楚玉不让她入内,固然能避免她瞧见容止,但是难免会令她生疑……

虽然想了这许多,但对于观沧海而言,却只不过是瞬息闪电般的心思,这时候容止有了动作,听出他想做什么,观沧海当即心神领会,做出配合。

楚玉走到卧室门口时,那引她走来的声音忽然停下,虽然对观沧海的实力十分认可,认为他不会出什么危险。但那么异样的声响还是让她忧心不已,顾不了太多便抬脚闯了进去。

走入卧室里,楚玉抬眼扫去,一看之下不由得愣住。

卧室内地摆设很简单,无非便是床铺柜子,最显眼的床上,此刻竟是躺着两个人的,其中一个头发散乱,衣襟大开。双目闭合的脸容上渗出晶莹的汗珠,正是她此番要找的人观沧海,而另一个人,伏在观沧海胸前。大半身体被观沧海遮挡住,肩颈以上包括脑袋也都盖着薄被,映入楚玉眼帘的,只有散落的乌黑发丝……

看着眼前的情形。楚玉愣了足足十多秒,一直到薄被里地人仿佛不堪忍受,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才将她从呆愕中惊醒。连忙道歉退出门外。

从卧室退到主屋,楚玉犹嫌不够,一连退到大屋的门外。才缓缓停下脚步。她抬手摸脸。感到脸上滚烫似火,心跳亦是甚是急促。

她刚才……好像看到了那什么什么现场啊……观沧海额头上还有汗……

方才那所听到的奇异地声响……该不会是……那什么什么的声音吧?

不对。那什么什么就算发出声音,也不会那么快速吧……

那也说不定,观沧海是习武之人啊,说不定习武之人速度和力量都比较强大呢……

也不对,习武也不是用在这方面的吧?

……

一番乱七八糟的胡思乱想之后,楚玉终于逐渐恢复冷静,紧接着心头浮现地便是疑惑:她与观沧海交往一年来,几乎没怎么看他有过女人啊,怎么今天忽然……

转念一想她便又释然:别人房内的事,也没必要展现在她面前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楚玉心里隐约有些不好受:方才看到那景象时,她只顾着震惊,现在回想起来,意识到观沧海也是有属于他自己的生活,便觉得仿佛有什么原本属于她的东西被抢走了。

从认识到交往,一直与她相谈无忌地观沧海,

一萌生这个想法,楚玉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她不会是那么花痴的吧?容止不行换容止师兄,这期间也才只相隔一年多而已!

不行,这个苗头要坚决打住。

楚玉暗暗咬牙,心说绝不能栽了一次再栽一次,再说观沧海既然已经有那什么什么了,她就算喜欢,也坚决不能做小三。

这是原则问题。

正想得入神,楚玉忽然感到肩头被人一拍,下意识转头看去,看到“观沧海”,骇得慌忙后退。

容止的手还悬在半空,便听楚玉见了鬼一般地后退,忍不住心中疑惑,暗忖他今日地易容改装是否有什。虽然扮成观沧海破绽很少,可这也有个弊病,他无法通过直观地审视来判断楚玉地心思。

楚玉望着“观沧海”,脑子里再度闪现的却是方才地情形,脸颊又有升温趋势,她连忙深呼吸平复心绪,这才想起来她此番前来,是为了昨日之事镇重道歉来的。

觉察楚玉似乎又有站着发呆的倾向,容止轻咳一声,改变嗓音道:“进屋坐下可好?”

楚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猛地又想起刚才那观沧海怀里的人,道:“那个……不太方便吧……屋内那位……”屋里应该还有那谁谁在,这么请她进去没关系么?

因为楚玉自己也不清楚那位连脸都没看到的人是什么定位,因此便以那谁谁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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