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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 第一卷第4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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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凰第一卷作者:未知

凤囚凰第一卷第46部分阅读

痛的后脑,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

这是一间装饰清简地卧房,房间里除了床之外,便是梳妆地镜台,以及屏风木架,屋内除了她之外没有第二人,她身上也没有绳索铁链等任何束缚地物件,对方将她带来,好像就这样把她扔在床上便不理会了。

对方要么是太轻忽,要么是对他们的防范能力有足够地自信。

仔细回忆一下昏迷前的情形,楚玉已经能大致猜出来绑架自己的是什么人,没一会儿,斜对面的门被推开,站在门口的人证实了她的猜测。

正是那问观沧海索要她不成的少年。

楚玉很容易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那少年假装离开,却只是离开观沧海的视线,随后令人埋伏在她出门必经的路上守着,将她打晕绑来此处。

观沧海家的宅院虽大,人手却不多,更没有多少保卫力量,观沧海本身实力强大不需要保护,这并不意味着,他家中是完全安全的,正相反,观沧海看不到的地方,谁都能侵入,谁都能任意妄为。

楚玉正是忽视了这一点,她因观沧海不会伤害她,便下意识地将观沧海家中也视作安全的,身边没带上保护的人,才落得如此境地。

默默在心中反省自己的失误,楚玉镇定地盯着少年,等着他开口。

既然对方不杀她,反将她带走,那么必定是有所图谋,她且看这少年要做什么。

少年缓缓走进来,做了个手势,侍卫便在门外等候,他用一种极为严苛的目光审视了楚玉片刻,沉声道:“你好似并不惊慌。”

他说话的时候,那种居高临下的尊贵傲气更为显著,也越发地显出他与容止的区别,楚玉心中低叹一声,面上微笑道:“我纵然是慌张哀求,也是无济于事,倒不如先听公子说请我来此的用意。”

楚玉直起上半身,毫不回避地望着少年,坦荡镇定地对上他凌厉冰冷的目光,却没有丝毫退缩。

凤囚凰第三卷双兔傍地走

章节字数:2438更新时间:08102112:41

出楚玉所料的是,那少年索要甚至绑架她的目的自然她,而是想从她口中,获知花错的真正身份。

听罢少年问话,楚玉神情有些古怪地问:“你若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去问我家主人呢?”在上次花错的全力表演之下,吸引去了所有的注目和怀疑,楚玉也乐于这少年真的将她当作观沧海的侍女,只是有什么话,她不能亲自问观沧海,反而要特地抓她来呢?

少年淡淡道:“我自然是要问他的,只不过在此之前,要将你拿在手上。”顿一下,他自嘲冷笑:“因为我很多疑。”

楚玉想了想,明白了。

少年若是直接问观沧海的话,就算观沧海说实话,他也是不愿相信的,所以打算先抓她来问话,再挟持她质问观沧海,接着将他们二人的回答对照一番,以此验证真伪。

这种不信任,并不是基于不安,而是身处上位者习惯性的怀疑。

楚玉禁不住很好奇,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竟然养成了这种惟我独尊又百般怀疑的性格?

这种感觉,汇集成四个字,简直就是――孤家寡人……而天底下最高处不胜寒,最孤独的地方,是皇位。

不过这完全不可能。

念头一出,楚玉便当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时候南北有两个国家,南边的皇帝,现在已经确定就是她那位被刘子业关起来的叔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是在二十七日的两日后才宣布杀帝继位,正好符合了天如镜那里的记载,而北边的新帝,从街巷的谈论之中可以得知,今年才不过十三岁左右,而眼前这少年,却是至少有十八九岁了。

就算北魏的贵族发育再怎么好,也不大可能一下子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大五六岁吧?

心里面胡四乱想着。楚玉慢慢地回答少年的提问,尽量站在一个真正侍女的角度,客观地叙述曾经发生的事。她只说几日前花错侵入观沧海家中,好像把观沧海当作了什么容止,再接着,也不知道观沧海与花错谈了什么,便让他在那日再来,扮作侍从在他身后。接下来地事情,这少年便应该也都知道了。

少年一边听楚玉说,一边皱眉思索,楚玉则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情。在她说出容止的名字时,少年的眉毛微微动了动。

审问完毕,那少年沉思片刻,带着几分讥诮嘲弄的。对楚玉道:“想不想知道观沧海心中你有几分分量?他若是当真看重你,便会前来相救,在他来之前,你便跟在我身边吧。”

他这一番郑重其事的话听得楚玉啼笑皆非。她跟观沧海又没什么关系,但这话自然不能对少年说,只能低下头忍笑应声。

楚玉跟在少年身后。走出用来关押她的房间。才一出屋。守在门外的护卫随即严密地围了上来,把楚玉也一并围住。

楚玉和少年一前一后。两人之间隔着二尺多地距离,一共十六名侍卫分别在她们前后左右,距离她们的距离都是统一的三尺,这些护卫的步伐间距几乎完全一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一般,行动之间,隐约有一种森严杀气满溢出来,让身处其中地楚玉感觉很不自在。

再看一眼走在她前面的少年,少年仿佛全没觉察,又或者说她早就习惯了如此。

走到书房前,少年停下脚步,问楚玉一声:“你识字么?”

楚玉下意识点点头,但听到少年的下一句话,她便后悔了,因为少年说:“正好,来服侍我看。”

进入书房,又只剩下少年和楚玉两人,那些护卫依旧是在外面守候,几面书架上摆放着各色书籍,而靠窗的桌案上还摆放着一卷摊开地书册。

那少年在桌案前坐下来,便拿起看了一半的书继续往下看,停下翻页沉思许久,面上浮现隐约笑意,楚玉在旁边站着偷瞟一眼,发现是一本记载着民情和官吏考核的资料,再看书架上的书籍,也多半是兵书史书,再不然就是一些记录宗卷,

少年看得很专注,也很专心,偶尔叫楚玉找些什么资料,竟是真将楚玉当侍女用了。

楚玉醒来地时候大约是下午,她原以为观沧海很快便会发现她失踪,却没料到一直等到了晚上,依然不见观沧海或者别的什么人前来救援。

就算观沧海不来,她自家的桓远流桑等人发现她失踪后,也总会想办法吧。

就这样一边猜测一边等待着,楚玉兼职当了一个下午加晚上地侍女,一直当到少年睡觉,她终于有点沉不住气了,因为走进卧房后,少年便张开手命令她替他宽衣。

纵然原本楚玉认为少年不可能对她怀有别样心思,但这个时候,还是忍不住退缩了一下:虽然知道少年真正地目地是探知花错身份,可是这并不意味,他不会顺道用她来暖床。毕竟现在她在他眼中,不过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女罢了。

少年注意到楚玉地反应,念头一转也跟着明白她的想法,他秀丽的脸容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的主子难道没有告诉你,我并不是男子?”

听闻他此言,楚玉当即愣住了。

不是男子?

那么,换而言之,这少年……是女的?

过了好一会儿,楚玉才回过神来,目光下意识地转移到少年胸前,发现那里确实有微微的起伏,只不过因为衣服太过宽大,让人很难看出曲线。

她是个女人。

有了这个认知,楚玉打量她身体各处,便不断地发现新的证据来支持这个论点:她的相貌虽然稍微偏向中性,嗓音虽然低沉沙哑,但她的皮肤太细嫩,颈项稍嫌纤细,身材在女子中虽然算是高的,比起容止还是稍矮了一些……

这些证据,都说明她的女性身份,可是倘若不事先说明,楚玉还是会将她认作是男子,甚至的,假如容止与她站在一处,告诉她两人之中有一个是女子,她可能反而会将容止当成女的那个。

因为这女子的气质太过强硬刚毅了。

近处看到这女子的第一眼,楚玉所注意到的,就并非她的外貌,而是她骨子里凌厉尊贵的气势,那种高高在上的骄傲宛如狂风般席卷一切,迅速地让她区分开她和容止,也迅速地让她潜意识里认为,拥有这样气质的一个人,是名男子。

楚玉还在发愣,却见那少年……不,应该说是扮作少年的女子冷笑一声,走出卧房,推开外屋的窗子。

夜色里,隐约而混乱的马蚤动,由远及近,快速袭来。

凤囚凰第三卷轻风拂山岗

章节字数:2387更新时间:08102112:42

女子望着窗外,又冷笑一声:“观沧海来救你了,总算你在他心底还有些分量。”

楚玉听见她说话,跟着走出来,站在女子身边朝窗外看去,只见院子门口出现一个人影,他双眼蒙着锦带,以一种非常奇特的节奏奔行,他的速度虽然快,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好像闲庭信步一般。

但是他才闯进来,便有三四十名护卫迅速地拦在他身前,紧接着从他身后的门口,也涌进来四五十名护卫,雪亮刀枪森严以待。

院子里一下子聚起来百来人,原本宽大的空间仿佛变得拥挤,那些护卫的行动极为统一有效,打扮与曾经合击阻拦花错的人一般无二,当初十来人就逼得花错寸步难移惨败当场,可是如今的人数却是那时的好几倍。

看来那女子出门时,为了避免太过扎眼,并没有将所有的武力都带出去,不过就算什么人都不带,她本身也是令人瞩目的存在。

观沧海被包围住后,停下脚步,他微微转向楚玉所在的方向,道:“没事吧?”

见到观沧海,楚玉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可是又立即为观沧海的处境担忧起来,毕竟女子这方人多势众:“我没事,你要小心。”

观沧海笑了笑,夜色中他的笑容有些模糊,但却似全然的无所畏惧,他也不去理会包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只沉声对那女子道:“放人。”声音稳如山岳。

并非请求,而是命令。

对花错是这样,对这不知什么来路,但是至少位高权重的女子也是这样。

他不专横自大,也不服软求人,他只是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非常平稳的始终如一,对方是什么人,对他来说并没有分别。

他本身就是稳固和强大的代名词。

观沧海一生,从不求人。

面对观沧海这样的态度,女子并未动怒,只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但纵然是浅笑,她地眉宇之间依旧充满了凌人的威势:“观沧海。你定要与哀家为敌?”

哀家?

楚玉还有部分心神沉浸在性别带来的惊愕余韵中,这会儿又听到了更劲爆的讯息。

哀家,意思就是皇太后的自称,南朝的那位皇太后是楚玉目送着去世的。至于新登基的那位本身年岁已经不小,其母是否健在还是两说。再加上,这里是北朝地地界,出现在这里的皇太后身份。显然已经呼之欲出。

不久前,楚玉还听说到她的传闻,据说那非姓冯的太后在先帝地葬礼上,哀恸欲绝投火自焚。救下来后便获得了朝野的一致拥戴,对于“太后”这个名词的印象,楚玉一直停留在电视剧里所见的老太太。最起码也是个中年妇女。却没料到北朝地太后。竟然是这样一位青春美貌的妙龄女郎。

当日第一次窥见她时,桓远说马车上有北魏贵族女眷的标识。身为太后,这确实算是北魏最贵的女眷了。

只是,应该在深宫之中地太后,为什么会离开北魏首都,不远千里地来到洛阳?

观沧海不为所动道:“我不欲与任何人为敌,但我也不惧与任何人为敌。你是平民也好,太后也好,都不能逆我意愿。”他声音不大,语气亦不严厉,只就这样陈述着事实,“你若是愿意就此罢手,我可以既往不咎,就此揭过,然而你若是紧逼不休,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管外力如

,可是对他而言,都仿佛不过轻风拂山岗。

冯太后的眼睛非常亮,却不是女子明媚的亮,她地目光凛冽刚硬,直刺观沧海:“你是在威胁哀家?”

观沧海慢慢地将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微笑:“一口一个哀家地,你可是想拿身份压我?皇太后,很了不起么?北魏,很了不起么?你莫要忘记了,容止会地,我也会,容止可以帮你获得这个地位,我一样能毁掉你。”

楚玉怔怔地看着观沧海,他站在十多米外,站在侍卫们的包围圈中,夜色温柔春风和暖,他地笑容也很是散淡,可那骨子里狂傲的意味,却形成一股强大的压力扑面而来。

简直就是……藐视一切。

这是基于自己实力上的可怕自信。

一瞬间,楚玉以为自己看到了容止:虽然表现的方式不同,可是观沧海身上真的有某种与容止仿佛出自同源的东西,那种强大,稳固,坚毅的自信,在任何境地下绝对相信自己坚持不变的本质,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倘若容止神秘如深不可测的海,那么观沧海则稳固如高不可攀的山。

观沧海慢慢地道:“你并不是蠢人,说起来,你勉强能算我半个师妹,我虽然会偶尔玩弄些花样给自己解闷,可并不会真的伤害你,你该明白这一点,那花错却是我好玩放他见你的,但倘若你因此对我生疑,进而与我敌对,以你如今的境况,却是自寻死路。”

“你只能相信我。”

“以我实力,杀尽此地之人也可从容离去。”

“我说到便能做到,你没得选择。”

“我言尽于此。”

观沧海每说一句话,楚玉便发现,站在她身侧的冯太后面色便苍白一分,她明丽刚强的眼眸中浮现难言的痛苦挣扎之色,但只不过呼吸间的功夫,又被强行压制下去,化作一片冷漠平静。

“是。”冯太后略约点了点头,口吻比方才放软了些,“此番是我做错,希望师兄原谅。”只不过片刻的权衡思索,她便果断地做出决定,如此决绝干脆,毫不拖泥带水,让旁边一直看着的楚玉终于忍不住升起微微的佩服之意。

冯太后挥了挥手,所有的侍卫便左右分开,让出通往院门口的道路,她也不看楚玉,只冷冰冰道:“你可以走了。”

等楚玉走到观沧海身边后,冯太后又派人将他们送出去。

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便能脱身,兵不血刃地解决问题,以至于离开了冯太后暂居的府邸后,楚玉依然觉得有一种不真实感。

这个晚上对平静了很久的她实在是太过刺激了,与容止相貌非常相似的少年是个女子,这女子的身份又是北魏冯太后,同时还被观沧海称为半个师妹……

观沧海是坐车来的,两人上了马车,各自在一边坐下后,楚玉才略为清醒,盯着观沧海道:“眼下,你是不是应该对我解释一下?”

凤囚凰第三卷往事已成伤

章节字数:2520更新时间:08102612:28

沧海就坐在楚玉身前不远处,此时是夜晚,车内没有的漆黑一片,楚玉只能在黑暗里隐约瞧见他端正俊秀的脸容轮廓,以及挂着可亲笑容的嘴唇弧度。

倘若不是亲眼所见,楚玉很难想象,这个看起来十分和气亲切的男子,竟然会有那样可怕的威势。

他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也偏修长而非健壮,可是见识过几次后,楚玉再也不会认为这人软弱无力,相反,他连指尖发梢都是无以伦比的强大,这不同于阿蛮的蛮力,而是纯粹的实力与本质的强。

他之所以能兵不血刃地逼得冯太后让步,并不是他言语厉害,而是他的每一句话都基于他本身而发,他本身就是强横无比的实力保障,不管是智略还是武力,都有令人胆寒的成分在其中。

听了楚玉的问话,观沧海笑笑,他笑得很随意,与在冯太后府邸上充满魄力的笑容又大不相同:“你想知道什么?”

楚玉一时语塞,她想知道得太多了,观沧海一摆出这么副随便问的架势,她反而一下子不知道该问什么。树立了一下乱如麻的思绪,楚玉决定问自己比较关心的:“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从头说,详细说,越细越好。”

黑暗中,楚玉看见观沧海的笑容仿佛模糊了一下,但是很快便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一切都还是原样。

接着,她听到观沧海低缓的声音。那声音沿着缓缓流逝地光阴逆流而上,让旧日的时光逐渐地浮到表层,翻越无数如山峦般起伏的思绪,便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楚玉所不知道的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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