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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26+动魄惊心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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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恬替代了她刚才的位置,在床边坐下,温柔低沉地唤了一声,「凤鸣。」

抱膝坐在床上的凤鸣肩膀轻轻颤了一下,片刻,才慢慢把脸转过来,视线落在容恬脸上。

容恬挪近了点,露出充满力量的宠溺微笑,「秋蓝说你想沐浴?」

「嗯。」

「现在是潮气最重的时候,佳阳又靠近江海,沐浴很容易生病。天快亮了,等天亮再沐浴,好吗?」

凤鸣摇了摇头。

容恬打量着他,「怎么了?」

「我刚刚又做噩梦了,流了一身冷汗,很不舒服。」清秀俊美的脸颊,异常苍白。凤鸣咬着又细又白的贝齿,「我要沐浴。」

「再等一下,天亮了我就陪你……」

「难道我连沐浴的权力都没有吗?!」凤鸣突如其来的反抗态度,带着令人诧异的愤怒。

一旁的秋蓝惊讶地睁圆了眼睛。

容恬愕然失笑,把手伸向柔软的纤腰,打算把他抱到自己怀瑞安抚,「凤鸣……」

「别碰我!」凤鸣仿佛受到惊恐似的拼命躲到床的尽头,把修长的身体尽量收起来,缩在角落。

容恬怔了一下,似乎醒悟到什么。

眸光倏然犀利,脸上的线条却更为柔软,轻笑着问,「你到底怎么了?」

「别过来!」

「好。」容恬张开双臂,「想要我不过去也行,你自己到我这边来。」

「我不。」

「为什么?」

「都说了,我浑身都是汗,很臭。」看见容恬此刻看来比平日更为高大壮实的身体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凤鸣骤然呼吸急促起来,嘶哑着嗓子叫,「走开!不要过来!」

回忆起噩梦中另一个人靠近时无法形容的心悸。

他明白。

现在不是在梦中。

面前的男人,不是若言,而是他最爱、最信任、愿意为他付出性命的容恬。

这些他统统明白。

可是,噩梦还残留在他身上,那种被强制、被压迫、被撕裂的感觉,那种味道……

对!那种味道!

另一个拥有魔鬼般力量的可怕男人,覆在他身上,一遍又一遍地留下刺鼻的味道,滛靡的腥味沾满了他全身。

他不要容恬闻到自己身上这股难闻的气味。

「走开!我不要你抱!」

听见凤鸣变得竭斯底里的叫声,容恬蓦然停下动作。

心爱的小东西从来没有这样惨烈的抗拒过他的接近,即使在他们第一次不愉快的相遇时也不曾如此。

凤鸣绝望的眼神,颤抖的十指和一阵阵抽紧的喉结,清楚表明了他心中的恐惧激动。

唯一的解释,就是凤鸣梦见了他最害怕的人,而那个人在梦中对他……

不!

刺穿心脏的剧痛传遍全身,一瞬间,容恬把这些全部掩饰在自己的温柔之下。

知道此刻任何鲁莽的举动都会让凤鸣更受伤害,他必须狠狠控制住想把凤鸣抱到怀里的欲望。

快触碰到凤鸣白皙肌肤的大手,在半空中慢慢收回来。

「凤鸣,你看,我走开了。」容恬谨慎地往后退,退到床边,唇角保持着温和的微笑,朝凤鸣打开双掌,「我不会伤害你,也不会逼你做任何事,知道吗?」

当男人充满压迫性的体型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后,凤鸣的紧张立即得到了缓解。

凤鸣激烈的起伏着胸膛。

好一会,呼吸才渐渐平复。

他抬起头,看着仿佛化身做谈判专家,正努力缓慢的做着安抚性动作,让自己冷静下来的容恬。

刚才的自己,实在太失态了。

谁能想到一个噩梦的影响会如此巨大?

「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嗓子变得沙哑了,凤鸣轻轻咳嗽了一声,才能比较正常的说话。

「我只是中了毒,又不是得了失忆症,连你是谁都认不出来。」

「那就好。」容恬好脾气的应了一句。

他的脸上带着浅笑,眸子却深深的藏着一丝令人害怕的精明。

凤鸣和他眼神一触,心里顿时泛起会被他轻易揭穿的感觉,下意识地别过视线,「我刚才是……浑身脏脏的不舒服,等我沐浴之后,再让你抱吧。」

他的掩饰,怎么可能瞒得过容恬?

容恬的心像泡在沸水里般缩成一团,最难受的是还要装作毫不知情。

在凤鸣如此脆弱的状态下逼问噩梦中的事情,只会让凤鸣百上加斤。

「秋蓝。」容恬转过头。

秋蓝连忙应道,「奴婢在。」

「你去催一下,要他们把沐浴的东西都准备好,多烧热水,不要让凤鸣冷到了。」

「是。」

秋蓝刚要出去,帘子忽然被撩起来,刚刚撞上容恬的那侍女小步快走着进来禀报,「大王,鸣王沐浴的器物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凤鸣立即从床上下来。

他还穿着睡觉时的白亵衣,随手拿了一件外衫披在肩上就往外走。

容恬朝秋蓝使个眼色,要她跟过去侍候。

秋蓝不由惊讶,小声问,「大王不一道去吗?」

容恬摇头,「他现在不想接近我,让他冷静一会。」接着沉声道,「你们任何人都不许问他梦见了什么。」

秋蓝哪敢违逆他的王令,紧张地点点头,匆匆行礼后追着已经掀帘子走到外面的凤鸣去了。

第四章

侍女们往大浴桶中倒入一桶桶热水后,蒸腾的水汽很快笼罩了整间浴房。

离开容恬后,凤鸣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但比起刚才,已经镇定多了,他扫视一眼捧着纱巾衣裳等物,垂手侍立的侍女们,「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鸣王。」

侍女们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行礼退下,凤鸣的视线又落到另一边,「秋篮,你也退下。」

「鸣王,我……」秋篮小声道,「鸣王沐浴,一向让奴婢在旁伺候的啊。再说,大王有令,要奴婢好好服侍鸣王,奴婢要是出去了,怎么向大王交代呢?」

凤鸣叹了一声,低声问,「你只听容恬的话,不听我的话吗?」

秋篮吃了一惊,连忙摇头,「不不,奴婢不是这样的意思……」

「那你就出去。」

「鸣王……」

「我想一个人待着,这也不行吗?」

看见凤鸣坚决冷淡的脸庞,眸子却不知是否因为室内氤氲的水雾,蒙上一层晶莹,仿佛快碎掉的宝石似的,秋篮更加有些怕了,不敢在这时候和鸣王强拧,万一又刺激到精神不济的鸣王就糟了。

屈膝蹲了蹲,轻轻说,「是,奴婢这就出去。」

退到槛外,万般不放心地再看了凤鸣僵直的背影一眼,才伸手把门掩上。

她当然不敢就此走开,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

听见身后的房门关上,凤鸣却没有立即沐浴。

他不知在原地站了多久。

小手指的尾端,隐约在发麻。

终于,凤鸣做了一下深呼吸,鼓起勇气,解开腰侧的细布带,脱下洁白如雪的亵衣。

上身的肌肤裸露出来,却没有感到冰冷,充满室内的水汽,把他温暖的包围起来,好像容恬的拥抱一样。

想起自己刚才拒绝容恬的靠近,心里就非常难受。

容恬,我并不想这样的。

可是……

凤鸣咬了咬牙,才敢低头往自己身上看。

胸膛肌肤细腻光洁,因水雾舔舐而蒙上淡淡的湿气,这是容恬最爱抚摸和亲吻的地方之一。

太好了!

凤鸣猛然松了一口气。

没有伤口,更没有噬咬折磨的痕迹。

在梦里,恶魔一样的若言把他折磨得好苦,只为了听他臣服求饶,在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又咬又掐,胸膛几乎布满渗血的齿印,就像当年在离宫中那个名叫敏儿的宫女,被食人鱼咬得无一寸完肤的小腿。

痛苦和屈辱如此真切,让他即使到现在,还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从身上传来的一阵阵痛楚,甚至连牙齿咬到肉上的痛感都一清二楚。

就算醒来后,他还是忐忑不安,梦境残留的痕迹太深,深得令人匪夷所思,身上无一处不难受,这种难受,不是简单的跌打摔伤,或刀剑造成的皮肉伤,而是……仿佛被另一个人的气息,甚至说灵魂,侵入到骨髓中的感觉。

真怕这一切不是梦,而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真怕容恬抱他的时候,会看见自己身上被别的男人抱过的痕迹,闻到别的男人留下的味道。

不过,万幸,确实只是梦。

感激老天爷。

虽然凤鸣自从中毒之后,就非常凄惨,不过此时此刻,还是忍不住抬头,喃喃道了一声多谢。

梦境不管多逼真,毕竟不是现实。

如果现实中,他真的落入若言手里,而且遭到那样的凌辱,那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凤鸣松了一口气,勉强振作起精神,把亵裤也脱了,光溜溜地扶着木桶边缘,缓缓坐进热水里。

清水温柔地抚摸着年轻的肌肤,却也再次引发一些不好的联想,热热的水波刷过时,||乳|头仿佛自动回忆起梦里被舌头含住撕咬的惨况,蓦然敏感地一跳。

凤鸣眼睛猛然一张,低头看看身上,还是好好的,甩甩湿漉漉的脑袋,对自己叮嘱,「没事,不要再想就好了。」

不要再想,再想非疯掉不可。

坐在装满热水的木桶里,凤鸣忽然想到一个从生理到心理上消除噩梦留下的不良感觉的「主意」,考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决然,拿起搭在木桶边上的擦身巾,往身上用力擦去。

「呜!」

可能是由于力道过猛,毛巾擦过前胸,顿时火辣辣的,肌肤上起了一道红痕。

凤鸣一边啧啧呼疼,一边却觉得这个方法虽然疼,还比较不错,至少有把若言从身上擦掉的成就感。

脸上忍不住露出各种忍疼的怪相,吸气呲牙,把全身上下都用毛巾狠狠搓了几遍,搓得遍体皮肤发红,才从木桶里出来。

秋篮等知道他不喜欢束缚,近日又都只在院内走动,为他准备了轻便的居家锦袍。

凤鸣把在桌上摆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拿起来穿上,系好腰带。

昨晚虽然做了噩梦,但毕竟是睡了一觉,比之前两天没有睡觉的极度疲累,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头也没有再强烈的剧痛。

洗了一个澡,人更清爽一点。

心情没那么糟糕,就想起容恬来。

是不是要去哄哄他呢?

唉,昨天晚上为了不肯睡觉的事和容恬吵了一架,虽然自己有自己的苦衷,但是仔细想想,容恬也是担心自己撑不下去才会强迫自己睡觉,说到底是为自己着想。

没想到睡醒了,又立即因为噩梦而逃避容恬。

那家伙……虽然面上不做声,心里一定很难受吧。

凤鸣一边想,一边随手把门咿呀一声打开。

「鸣王出来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秋篮赶紧迎上来。

凤鸣对她点了点头,目光往别处一扫,顿时愣住了。

房前阶下跪着一人,肩腰几乎全伏在地上,额头紧紧抵在冰凉的石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的,颤着声低声叫道,「鸣王……」

虽然瞧不见脸面,但那身形声音,凤鸣是绝对不会认错的,当即大叫起来,「烈儿!」

跑下台阶,把烈儿从地上扶起来,惊喜道,「你的伤好了?真是太好了!快让我看看。听说永逸王子为了你的伤,四处派人采集珍贵山药,他本人还一刻不离的照顾你。唉,我一直想去看你,但是容恬和萧家那些不听话的手下们个个都死活不让我去,我也有点担心你见到我会不会情绪有变化,如果影响到伤口痊愈就不好了……你跪着干什么?快点起来啊!」

烈儿不肯让凤鸣搀扶,坚持跪着,头也一直低着,恨不得把脸埋到地里去,哽咽道,「烈儿没脸见鸣王,烈儿无知愚蠢,轻信j人,害得鸣王中毒。今天是特意来请死的,请鸣王赐死烈儿吧!」

凤鸣诧异地问,「你也是被j人所害,又不是故意的。我听说那个叫余浪的也把你害得很惨,我们应该同仇敌忾才对,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秋篮这几个侍女和烈儿交情很好,一直把他当自己兄弟看待,见一向爱玩爱闹的烈儿形容憔悴,凄凄惨惨地跪在那里请罪,心里也难过极了,走过来柔声劝道,「烈儿,鸣王这些天一直为你担心呢,他又怎么会赐死你呢?快点起来吧,大王不是下了王令,要你来伺候鸣王吗?可见连大王也知道你是无辜中计的。」

烈儿却非常倔强,额头死命抵着粗糙坚硬的石板,几乎磨出血来,咬着牙说,「不是无辜,而是死有余辜,下属早就知道余浪心狠手辣,却依然相信了他的鬼话,鸣王中毒是我一手造成的。永逸不该救我,他如果真的喜欢我,那一晚就不应该拦住我,而应该让我一剑了结自己,免得生而愧对鸣王,愧对大王。」

他显然是愧疚到了极点,好像黏在地上一样,凤鸣扶也扶不起,拖也拖不起,对他教育起来,「烈儿,你这样说永逸就不对了,他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不肯让你这样了结生命。再说,那一晚你已经自杀过一次,虽然没成功,但也算鬼门关前逛了一个来回,就算有些许罪过也已经抵消了。快点起来好不好?你这样跪着,我看着很难受啊。」

烈儿坚持不肯,「鸣王,属下已经想清楚了……」

「你想清楚什么了?」忽然插进来的一把低沉男声,让周围的气压立即变低。

烈儿不用抬头,也知道谁到了,身子立即伏得更低,几乎贴在地上,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大王。」

自从自刎未遂,他一直被永逸和哥哥容虎轮流看护着,却没有再见过大王一面。

这并不奇怪。

自己身为大王看重的心腹,本来是被大王派来保护鸣王的,却害得大王最重视的鸣王身中奇毒,如此昏聩渎职,大王哪里还会再看他一眼?

甚至,大王连下令杀死他的兴趣都没有了,他就像一个污浊的没有分量的存在。

没想到,今天大哥忽然告诉自己,大王让他回来伺候鸣王,烈儿的心顿时沉下去。

这不是赦免,而是更糟糕的讥讽——事到如今,他怎么可能还有脸面留在鸣王身边?

「你刚刚说,想清楚了什么?」

「大王……」

「说。」充满威慑力地一个字。

匍匐在大王脚下,知道后颈上热刺的感觉,是大王犀利的目光正在打量自己,烈儿的身躯一阵微颤。

「属下想清楚……属下不死,不足以赎罪,再说……属下没有面目再伺候鸣王……」

头顶上,传来一阵压抑的沉默。

良久,才听见容恬冷笑,「这些事,是你可以做主的吗?」

烈儿感到寒冷似的缩了缩脖子,嗫嚅道,「大王,烈儿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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