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休夫作者:未知
福晋休夫第4部分阅读
高傲冷色,几个大步上前去,带着足劲的巴掌,对着德八的脸就打了开来,来回十个巴掌,德八的脸就肿了起来。
而那四个下等的奴才一见这仗势,早吓得腿一软跪到地上求饶,到是德八,嘴角已带了血,仍旧规矩的低头立在那里,对于打在脸上的巴掌,没有一点反应,似打的不是他。
德八的硬气,只能让张淑波想起昨日那张扬跋扈的脸颊,果然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动不了主子,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奴才。
“给我拉出去打,什么时候打没气了,在停下”张淑波狠毒的从牙缝里挤出话。
雪竹心思紧密,生怕主子因一时之气走错了路,压低声音道,“主子,奴婢看还是问清楚了在说吧,这其中有什么原委吧?”
“原委?今儿就要让所有人明白一下,这府里的主子是谁,这府里即使是一个下人,也不是她想动就能动的。”张淑波本就因生了权,就一肚子的火气,现下哪里听得劝。
账房(中)
和硕王府内院之前就由张淑波管着,现下这正福晋刚第一天撑权,奴才们认的主子当然还是这个撑管了内院十年的人。
话一出口,就有四五个奴才上前来,拉着德八就往外去,德八跟本没有挣扎,大气凛然的忪掉身上的几只手,大步迈了出去。
张淑波扫了一眼其他四个跪着的奴才,喝道,“把他们也挂下去,一同行刑。”
“侧福晋饶命啊”四个奴才一听身子就全软了,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声,破皮流了血仍旧不停。
“拉下去,该死的奴才,今天就让你们认认谁才是主子”张淑波冷笑转身离开,敲山震虎,行刑她当然不能不在现场。
四个奴才一听,身子瘫在地上,被人架出去也没有反应,账房是在王府前院大厅一旁,大厅的另一边就是王爷的书房。
若换成平时,张淑波哪里敢弄这么大的动静,还不是王爷被皇上招进宫里了,她就是知道王爷一进宫,不到天黑不会回来,才敢弄这么大的动静。
前院的侍卫对于被从账房里绑出来的奴才到是没有反应,仍旧在各自的位置上,双眼直视前方,到是后院的奴才听到动静,都看热闹的探头探脑的躲着看。
张淑波出来后对于奴才们看热闹没了规矩到是没有多语,她要的就是让府里的人看看,谁才是主子,谁说话好使,莫要看不清方向。
张良已被奴才解了绳子,边理衣袍边走了出来,此时换成德八被绑了起来,他脸上还带着愤恨,“小姐,奴才们从跟你到王府后何时被这样对待过?这不是正福晋在打您的脸面吗?”
雪竹见张良还闲事小,在挑事,脸色一沉,回口道,“张管事,你到底做了什么?不然以正福晋的为人,不会轻易做出这种事情。”
雪竹这样说话有两种含义,一是点一下张良,你不要在挑小姐发脾气了,若惹下祸事,主子失了势,你也没有好日子过,另一方面是说给身旁的小姐听,毕竟这两天正福晋的为人处事她们都看在眼里,她岂会随便让人抓住把柄。
“雪竹姑娘,我这不也是一时气的嘛。”见心思被看透,张良尴尬一笑。
张淑波平日里一般事情都要和雪竹商量一下,可是今儿个不知她是怎么了,一听到雪竹的话,哪句听到耳朵里都让她心情一沉在沉。
她哪里听不出雪竹言外之音,脸色不由得一沉,冷哼道,“雪竹,看不出正福晋在你眼里到是厉害的角色,若喜欢我就把你送给福晋怎么样?”
“奴婢一心只有主子一人,主子息怒”雪竹马上跪在地上,低着头紧咬着唇。
“噢,看来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那就起来吧”张淑波语气不善,不在看雪竹一眼。
到是张良,心情大好,雪竹、踏雪那可是小姐的左右手,他们谁见了身子不低一节,刚刚被雪竹一说,他早就没有了面子,现在见雪竹失宠,看向雪竹的眼神里也带着嘲讽。
雪竹抬起头时,正撞到张良一脸的嘲意,脸色一沉,移开目光,不在多语,到是张良一惊,这雪竹虽是一时失宠,可人家怎么在小姐身边,早晚有一天又会得宠,他刚刚岂不是得罪了她,以后的日子、、、、
想到这里,张良又偷偷看了一眼雪竹,看来为了日后日子能平顺,得想法子除了雪竹。
踏雪在那边命奴才将人绑在长凳上,一边拿人行刑,跟本不知道那边发生的一幕,若不然以她的脾气,和对雪竹的感情,哪里管主子在不在,当场便会一巴掌对着张良打过去。
要说踏雪从小是个孤儿,是雪竹一次和小姐出门上香时,看到她,才救了她,并带回府里,一直带在身边像妹妹一样照顾,所以说踏雪对雪竹的感情,那可是亲人啊。
德八被严实的绑在长凳上,张淑波一摆手,板子左右就一下接一下的落下,前院里一片寂静,只听见板子打在肉上发出来的沉闷声。
德八到是硬气,愣是一声也没有出,这到让守院的侍卫心里升起一抹佩服,别说他只是一个小斯,就是换成侍卫被打,能不痛呼出声的也没有几个。
这边德八板子上身后,后院正福晋的院子里也听到了信,大厅内的各管事刚刚有的一点点畏惧,现下又退了下去。
如颜啜着茶水,将所有人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心下冷笑,现在能在府里站着时还是好好享受一回吧,只不定哪时就没有这机会了。
在现代受职业的影响,让如颜深深明白一句话,要么忍,要么残忍。
“福晋,您还是去和张侧福晋认个错吧,不然德八的命、、、”小绿忍耐不住,心一横开了口气。
如颜垂下的眼光在小绿说完话后扫向下面,见众人唇角隐下的嘲意,收回目光,将茶杯放回桌上,才不急不慢的抬起头来,“认错?那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可是、、、”
“既然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又让我去认错,还没有听说过妻给妾认错的道理,你到底是谁的奴才,我还真有些怀疑了”如颜冷喝打断小绿的话。
看来真得快点找几个好的人跟在身边,不然早晚被这们的奴婢害死。
“福晋,奴婢也是为了福晋好,万一德八有个好歹,传进王爷耳里,岂不是被王爷误会福晋轻视奴才的性命”小绿也不高兴了,平日里也没有把这个软弱的主子放在眼里。
心知一场一大病,让主子脾气大变,可是人的本质是不会变的,想起以前在太师府里软弱胆小的主子,小绿腰到是越挺越直。
“好个为了我好,果然是我太看轻你了”如颜咬重‘看轻’两字,眼里闪过杀意。
她是什么人?那可是别人打我一拳,我要还回去十拳的主,更是有仇当场就报的主,被一个小丫头在众人面前折了面子,岂会轻易就放过。
“小绿,还不跪下认错”小绿的嘴刚开口,话还没有出口,就被门口小红一声冷喝堵了回去。
小红身子还不方便,手扶着门框正喘着粗气,额上布满了汗水,喘了几口气后,小红一咬牙挺着身子走进大厅,在离如颜一杖远的地方跪下。
“福晋,小绿年纪轻,不懂规矩,冲撞了福晋,还请福晋看在小绿从小服侍福晋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小红说完,抬起头,狠狠的横了小绿一眼。
不知死活的东西,真是不要命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耍脾气,真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何况昨个主子的举动还引不起警戒吗?
被小红一瞪,小绿到是乖乖的跪下,却依旧死硬的不开口认错,如颜更是无视掉她,直接看向小红。
“你身子不舒服,怎么过来了?快起来吧”如果没有偷听到早上的话,如颜此时对小红的关心,一定是真的。
“谢福晋关心,奴婢没大碍了”小红仍旧没有起来,当然,她还在等主子开口饶了小绿。
如颜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放下茶杯后才叹了口气,“各位管事没事,就陪我去前院看看热闹吧”
众人一听,就明白这福晋是要为奴才撑腰去了,哪个会愿意错过这个看戏的机会,当然都爽快的应下,众人往两边退出一条路,如颜搭着小丫头手站了起来。
走了几步,如颜才回过头对跪在地上的两个贴身丫头道,“你们就不用去了,在这里等着吧。”
说是等,另一层意思就是说,你们就在这里跪着吧,没有我的话,谁也不用起来。
这样,如颜带着众管事,向前院而去。
账房(下)
如颜带着一群管事到前院的时候,德八已受了近二十杖,神情已弥散,可是在看到众人中的那抹身影时,一下子便认了出来,唇角微扬,眼一闭人就晕了过去。
远远的,如颜觉得都能闻到血腥味,终于认识到了古代的残忍,秀眉紧锁,目光只在德八身上扫了一眼,最后落到另一边站的一堆人身上。
目光在每个人身上扫了一遍,平静如水的眼神,却让众婆子和丫头打了个冷战,这样的感受只在面对王爷时他们才会有,如今在这娇小的正福晋身上感受到,心下一片惊愕。
如颜到没有先急着开口,而是指着身边的一个奴才去取椅子,奴才领命后,用平时快一倍的时间跑了个来回,让如颜很满意。
“你叫什么名子?在哪个院当值?”如颜坐下后,到是和取椅子的小斯聊起天来。
“奴才没有名,是个孤儿,不过府里的人都叫奴才小狗子”小斯不失规矩的照实回答。
如颜点点头,她也发现在小狗子回话时,四周有些管事眼里的鄙视,显然这小斯在府里是个不受宠的,不然刚刚自己在让他取椅子时,他也不会这么快。
换作别的奴才,只怕动也不会动吧?
“一会,就直接去我院里当值吧”这样的人,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奴才谢福晋赏识”小狗子是什么人?那是在府里谁看到谁都能拳脚上打一顿的下等奴才中的下等奴才,连狗都不如,真人如其名。
小狗子退到了一旁,站在如颜椅子后面,那些管事显然齐齐退了一步,生怕和正福晋有所牵连,如颜冷扫一眼,面色不变,带着淡淡的笑,才开口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听得明白,正福晋问的是什么事,可是问话过了良久,也没有开口,更没有站出来,如颜心中冷笑,好啊,今天要是不治治张淑波,我在这府里岂不是真的要被奴才站在头上了?
“没人知道吗?”如颜又开口问道,脸上带着笑,眼睛迎视上那些得意的眼神。
张淑波上前几步,做了个福,“妹妹见过姐姐。”
“我怎么不知道我爹有你这么个女儿?”出口的话呛人,如颜却仍旧是一笑的脸意。
明显,这一句话,让管事群里,有些人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张淑波恼怒的眼神扫过去后,哪里还能看到谁在笑。
“福晋不来,臣妾也正要去福晋那里,这狗奴才、、、”
张淑波手指指向晕死过去的德八,下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如颜打断,“臣妾?你只是府里的一个妾,‘臣妾’两字也是你用的?王爷就是这样教的你规矩?撑理王府十年,你就是这样以身作则的?”
“福晋”张淑波脸乍青乍红,羞恼的紧咬住唇,如颜眯起眼睛,冷哼道,“你一个妾都如此,难怪这府里的奴才都无法无天,各个比主子还像主子。”
这叫只老鼠坏了一窝的粥,虽然心里不把这正福晋当主子,可是面上谁敢得罪主子,众人一听,皆跪下,嘴里认着错,毕竟这欺主的罪名被扣在头上,事传到王爷的耳朵,岂不会被乱棒打出府。
丞相府里管事三品官,如颜就是捉住这种心里,这些奴才早就习惯了王府里的养尊处优的生话,出门被人高看,出了王府那不是叫他们生不如死。
见众人还能分出高低,如颜满意的点点头,以后还能调教出来。
“小狗子,去,领着奴才把这院里的婆子丫头都挂出来给我打,”如颜跟本不理会一旁张淑波恼羞的样子,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没有听你的,就领着这前院的护卫打,相信他们眼睛还是好使的,知道这府里谁才是主子,谁是奴才。”
你们不是不听我的吗?好啊,但是今日只要不听我的,那就都是要受罚的,如颜虽然只与富察明瑞接触过一次,深知那是一个重规矩的人,而这前院的护卫想必不会像那些扶不起的奴才,不会不听自己这个正福晋的命领。
如颜的话一出,院内众人脸色变了几变,那些之前还硬生的奴才,大汗淋淋的衣袖紧擦额头的汗珠,一边是撑府十年的侧福晋,一边是做事历练的正福晋,两个都是主子,哪个开口都能要了他们的命,这到底要如何选择。
而这院里站着的婆子丫头全是张淑波带来的,一听要被打,有些脸上到是升起不安,有些反而变本加历的挑衅看向如颜。
意思像在说,你以为这府里是你在当家吗?说打就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小狗子应声后,看向奴才堆,见众人都是避而不急的样子,心下冷笑,你们也有今天啊?看向几个平日里常打自己出气的奴才,一一指出。
这些奴才见被点了名,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明知道小狗子在公报私仇,却也没有办法,知道现在不出来,会同那些婆子丫头一样,要受罚。
如颜眼睛平视,心下对小狗子越加满意,这小子的狠劲像自己,这几个奴才定是和他有大仇的,必竟现在打了这些婆子,即使张淑波以后不会找他们麻烦,但是可保不了这些婆子暗下给他们穿小鞋。
小狗子带着站出来的奴才上前,那些婆子丫头见主子跟本不开口,才知道害怕,都跪在地上求饶,却只有雪竹和踏雪仍旧立在原地。
小狗子也不傻,当然知道打这些婆子丫头张仙福晋也不会在意,打了和没有打一样,对着身后的五个奴才摆摆手,直奔雪竹和踏雪而去。
府规(上)
小狗子的举动,让张淑波微怔,脸上升起嘲讽,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奴才是受了谁的指使就冲着我来的呢。”
话一出口,着实让众人将目光又全落到如颜身上,不过,小狗子并没有因为这话有丝毫的停顿,到是让张淑波一怔,难不成真的让这下等的奴才打她的贴身侍女,那和把她的脸有什么区别。
雪竹一直比踏雪善于察言观色,知道此时不是出头的时候,身子一低也跪到了地上,踏雪毕竟年龄小,平日里又受到雪竹的照顾,在不主子面前,她就是主子一般养尊处优。
现下见雪竹跪下,心气一提,瞪向如颜的眼睛也带了几份憎恨,雪竹当然了解她,伸手拉着她的裙角,踏雪才忍受吐声的跪下。
这时,到是张淑波一时语塞,脸上也火辣辣的,恨恨的瞪了一眼。
如颜哪里不知道她的心思,正色道,“就连奴才都知道错在哪里,做为主子却不知,真让人失望,此事我定不会私下做决断,待禀了王爷,由王爷做主。”
张淑波见她打自己的人,还要到王爷那里告一状,气得浑身颤抖。
如颜跟本不看向,对小狗子,又道,“今日这院里的婆子丫头每人先十杖吧,先让她们认清了这府里的规矩。”
小狗子应下,又招过几个奴才,这次被点到的奴才到是极极配合,行刑的用具很快就拿来,先被按到凳子上的就是雪竹和踏雪,两人到是硬气,十杖下来,一声没吭。
被扶下凳子后,两人又齐齐跪在地上,见此,那些婆子丫头,到也不敢在张口求饶,一个时辰后,才各自领完罚。
立在如颜身后的管事们,终于见识到了正福晋的厉害,吓得猛擦额头上的冷汗,而作为祸事者账房的张良,此时肠子都悔青了,他这是大水淹了龙王庙,找死啊。
小狗子执完了刑罚,复了命,就规矩的立在如颜一旁,见福晋的贴身侍女狠狠瞪自己一眼,也不多计较。
瞪小狗子的人正是后赶过来的小绿,小绿此时恨死这没眼见的奴才,谁都可以打,怎么偏偏打张侧福晋的两个贴身侍女,这不是在打张侧福晋的脸吗?这人真是彻底得罪了。
留在福晋院里跪着的只有小红一人,小红当然也劝小绿不要硬来,小绿却跪不住,急急跑了过来,见主子扫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这才放下心来。
如颜放下手里的茶杯,笑容温和,神色自若,看向跪着一地受过罚的婆子丫头们,“现在谁能告诉我,刚刚是怎么回事?”
“福晋,奴婢是王婆子,给您请安了”说着,其中被打过的一个婆子起身向前一步,又跪到地上。
“嗯,抬起头来”如颜的话一出,那王婆子就抬了头,如颜不由得打量一番眼前的妇人,方脸、浓眉、薄唇,憨厚的脸上长着一张不饶人的嘴,不错。
如颜满意的点点头,“王婆子在哪里当值?”
“奴婢是蓝院的理院婆子”蓝院正是蓝格格的院子,理院的值位在府里的奴婢中算是最低等的,说白了也就是打扫院子的。
平日里有什么喜庆的大事,过年过节,上面服侍的丫们婆子不担能得到赏钱,还有新衣服可穿,而她们这们扫院子的,也只有每年府里发的两身衣服,日子并不好过,月银一年加起来也才二两。
“蓝院?可是蓝格格院的?”见王婆子点点头,如颜又道,“那怎么来这前院了?”
“回福晋,我家主子身子不适,王爷又不在府内,院里忙不开,才指了奴婢来这前院等王爷”王婆子忙道。
“你即领了主子的命,又为何在这里聚众?”如颜心下一闪,难怪这婆子会站出来,看来是个精明的,不然今儿还真问不出什么,被她这么一引,有些人怕是逃不过了。
如此一想,又细细打量了王婆子一眼,越加的满意,能在祸福面前最快做出选择,也不为一个优点。
“回福晋,奴婢刚一进前院,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两个婆子拉住站在一旁,那两个婆子说侧福晋要给这府里的奴才们立个醒,让奴才们都看明白了,奴婢不敢违被主子,不得以才站在一旁。”王婆子将事实一口气说了出来。
如颜笑道,“这样说来,到是我打错人了?”
“奴婢惶恐”王婆子嘴上说怕,神情却震静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