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也不把话往王麽麽身上说,如颜笑着又将他的茶斟满,“爷身边不是有个翠绿吗?臣妾想着也不如学着爷,用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取了名。”
富察明瑞点点头,问道,“四个丫头想来也不是一般的奴才,不然福晋也不能如此喜爱赐了这样的好名字啊。”
他这是在夸奖她吧?如颜抬起头,发现他的神情很认真,语气也是由心底发出的,这才不由得松了口气。她笑着解释道,“其实也不过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罢了,元春到是最稳重的,只是性子强了点,迎春个子虽最矮,却是有主意的一个。至于探春嘛,臣妾只看得她胆小来,最后的惜春到是不错的,是个伶俐的。”
“如此一听,福晋到也没有特意去选几个贴身的用”毫无征兆的富察明瑞提高声音。
如颜一征,不明白他的意思,确也心虚的点点头,虽然这几个人并不是最好的,却是她觉得能养成自己人的,也算是用心思选的吧。
当然这些,她是不会对富察明瑞说的。
富察明瑞沉思了一会,才问起来,“福晋叫我可是有事?”
见他主动开口,如颜当然不会放过,也不客套,笑着接过话,“爷只顾着跟臣妾唠家常了,还没有看到下面的喜福吧?”
如颜聪明的只一句话将富察明瑞的目光和心思转到喜福身上,却并不提发生的事情。
他既然会装傻,她当然也要装傻不开口,不然岂不是因为这一点小事,又让自己领了他一个人情。
宫察明瑞转眼才看向一直跪着被忽略的喜福,见她跪在那里,一脸的奇怪。
“王爷来了,喜福怎么紧张的忘记问安了?”如颜笑着提醒道。
也算是暗示吧,王爷来了,一切就看你自己了。
喜福这才忙乱的忙开口,“喜、、、、奴婢见过王爷。”
富察明瑞只用鼻音‘嗯’了一声,不以为意的问道,“太后将你送到王府,你就是府里的人,没事时多问问,也清楚一下府里的规矩。”
喜福声音带着欢悦,忙道,“奴婢谨记王爷教诲。”
如颜只是坐在一旁有一口无一口的品着茶,她既然不打算插手这事,不管富察明瑞如何定位喜福,和她都是没有关系的。
富察明瑞想了想,才对如颜吩咐道,“一会你让王总管看看别苑那里怎么样了,蓝灵一个人在那边身子不妥,东西可带全了?”
见他突然提起这些,又这么关心,如颜心里很是吃惊,马上想到的是:这男人难不成要将喜福送到别范去?
这是如颜没有想到的结果,是才到富察明瑞是一定讨厌喜福的了,也明白喜福也只能是个奴才,只是跟在谁身边没有猜到罢了。
现在直接被送出去府,这男人做的果然够决。
如颜转念间收起心底的猜测,笑着嗔道,“爷即是关心蓝格格,还是亲口问的好,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爷的心意。”
然后不待富察明瑞开口,如颜就让小绿去传话,又解释道,“蓝格格一个在别苑养身子,明明是爷传的话,却让臣妾去办,这样怕蓝格格也不知是爷在关心她,所以臣妾可不做这画蛇添足的事。”
如颜当然不能明说这样做是为了因一会发生的事情,而让喜福怪罪到她身上,人心难侧,毕竟这种事情即使当着她的面决定的,谁也猜不到喜福会不会怪别人。“画蛇添足?是何寓意?”富察明瑞眸子一亮,看向如颜。
呃、、、、、
不会没有这个成语吧?
如颜想着到底要不要解释,又要怎么解释?见富察明瑞仍旧看着自己,又不得不开口说道,“这也是车去听母亲讲的一个故事。、、、、、就这样,以后只要臣妾做得不偿失的事情,母亲都说说臣妾在画蛇添足。”
如颜将故事简单的说了一下,说时一面注意着富察明瑞的神情,见他一会惊呀,一会沉思,一会点头,没有一点猜疑之处,心里才松了口气。
“我到认为此成语用在这里不和适,到不如简单的说‘好心办坏了’,福晋觉得如何?”富察明瑞挑挑眉,望向如颜。
如颜脸一红,该死的男人,他定是故意说让她问王总管,也猜到了她定会找错口推辞掉。
难不成他真觉得这样很好玩?或者说与女人斗心思,走他的乐趣?
可不可以说有点变、、、态??
这时,就见小绿进来,福了身子,“王总管在外面等着传话。
如颜‘嗯’了一声,“让他进来吧。
小绿摆手让小丫头掀了帘子,王总管一身青袍的走了进来,弯着腰肢,“奴才见过爷、福晋”
富察明瑞先问了几句寿礼的事,才将话带到蓝灵身上,只听王总管说别苑里用度和府里是一样的,又派了大夫跟了过去,每隔三日,便会有消息送到府里,到是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如颜听着也不由得对王总管的心细满意的点点头,连大夫都直接带过去了,看来是真不给那边回府的机会,只怕蓝灵纵想使什么手段也不能得逞。
她抬头打量王总管,见他正回话的时候,脸上闪过和蔼的笑意。
心里莫然一亮,难不成王总管这样对蓝灵,是因为她?
可是她并不失恩给过他,怎么能换来这么大的人情?
想来是自己眼晴看错了,如颜暗下摇头不以为意。
富察明瑞到是一直神态不变,如颜不相信他没有发现王总管对此事如此心细之处,怕是他早就料到了吧,毕竟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一般人。
“嗯,明日你在去一次,然后把喜福带上,就告诉蓝格格,在那里好好调养身子就说爷使了个会服侍的给她,就是让她安心把身子养好了,不用想那些有的没有。”富察明瑞终于布入正题。
王总管一征,跪在地上的喜福脸色更是一阵白一件阵,垂在身子两边的手也紧握成拳。
如颜见王总管望向自己,低下头继续品茶。
王总管这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应声‘是’。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喜福插话打断,“王爷,奴婢心里惦记着太后,求王爷允了奴婢去别苑前可否先回皇宫里一趟。”
如颜挑挑眉,好个机灵的脑子,眼前知道提自己是太后送来的人,王爷会恼,不如回宫找太后求救,这步到是走的不错。
不过喜福是高估了富察明瑞,更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份,以她对富察明瑞的了解,这个男人心可是冷的,在他傲物一切的眼里,只怕高高在上的只有他自己。
果然,如颜只听富察明瑞冷哼一声,手里的茶杯也是往桌子上一摔。
“不用你回去见太后,本王现在就派人送你回皇宫”富察明瑞声音冰冷,连如颜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然后就听他又吩咐王总管,“你去叫张龙进来,让他把人送回太后那里,就让他对太后说:本王的王府小,养不了这么大的奴婢。”
这一招釜底抽薪果然是狠啊,如颜抬眼望向他,眼里升起几分欣赏和热光,如果在现代,她一定会主动与这样的人交好,毕竟做事如此决绝的人少了。
果断、又犀利,怎么能不让人欣赏。
似乎是感受到了如颜的目光,富察明瑞斜了她一眼,脸上虽冷,心里却一笑,被自己的小妻子崇拜,竞比他打了一场胜战,还让他高兴。
“王爷息怒,奴婢只是想去了别苑不知什么时候在回来了,奴婢从小就跟在太后身边服侍着,早就把太后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奴婢是、、、”
“大胆,你一个奴才岂敢称与太后是家人,还不求王爷饶了你。”王总管听了在一旁冷声打断。
喜福哭着马上求饶,“奴婢知错、、求王爷饶了奴婢。”
哪里想到求回宫不成,用苦肉计,不想又惹得王爷大怒,这是喜福没有想到的。
“王爷,这奴婢如此不知礼数,奴才认为还是先在府里教了规矩再送到别苑去也不迟,不然以蓝主子的性格,怕是要被奴才欺到头上。”王总管说道。
如颜又是挑挑眉,这王总管不会和王麽麽是一伙的吧?心思竟然和王麽麽一样,还是王总管来之间就已和王麽麽通了气?
让王麽麽回来,如颜当然要先收买她,既然她这么想教导一下太后赏下来的人,她到不防在此送一个人情过去。
看富察明瑞还在思忖,如颜才笑着点头,“臣妾到觉得王总管说的也对,之前麽麽就说过,切不可因为下面的人没有规矩,而失了王府的面子,麽麽是太后身边服侍过的人,喜福也是在太后身边服侍的,不如让喜福到麽麽身边,一面是学些府里的规矩,一面也可以当陪陪麽麽,毕竟这么些年了,麽麽想来也是关心太后的,到可以让喜福给她讲讲。”
此时,只要不被送走,喜福哪里还想王麽麽眼里的凛冽,也忙着磕头,“奴婢求王爷成全,奴婢谢福晋、、、”
富察明瑞扫了如颜一眼,这才冷声的对喜福道,“本王念在你是太后身边的人,就饶你这一回,你跟王总管下去吧,今日就去麽麽身边吧。”
喜福忙谢了恩,这才跟王总管出去。
一番折腾,事终于算处理完了,让如颜都为富察明瑞松了口气。
可是看他的神态,似乎跟本当没有事发生一样。
如颜在炕上也坐久了,这才下了炕,一边命人送上些点心,拿了一块绿豆糕先递到富察明瑞嘴边,富察明瑞咬了一口,还挑眉道,“福晋怎么这样客气起来了。”见拍马屁被看透,如颜脸一红,半娇半嗔道,“刚刚还谢爷给臣妾面子。”
“噢?哪件事?我怎么不知道?”富察明瑞一探嘴将如颜手里另半块绿豆糕吃掉。
如颜压下心里的慌乱,一脸平静的收回手,心里却波涛汹涌。
可恶的男人,刚刚他一定是故意用舌尖添她手指的。
而且她可不信他同意喜福留下是给她留颜面,而他不知道。
如颜红着一张脸拿起一块绿豆糕自己吃了一口,假意把话忽略过去。
富察明瑞却不打算放过她,毕竟难得见小妻子一副娇羞的模样,“福晋可是身子不舒服,脸怎么这么红?”“谢爷关心,臣妾没事”如颜一争,绿豆糕的渣子呛到嗓子,猛咳了几声。富察明瑞忙起身拍拍她后背,一边忙道,“不逗你了,这般不经逗,好些了没有?”
说罢,又拿过自己用过的茶杯递过去,如颜没有多看,忙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嗓子这才舒服了,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时,才发现是富察明瑞喝过的,脸又红又热了起来。富察明瑞以为她还不舒服,问道,“要不让太医过来看看吧”
如颜摇头,也不语,富察明瑞思忖半响,盯着自己的茶杯,这才明白如颜为何脸又红,接着爽朗的笑声就传了出来。
如此,如颜的脸就红透了。
小绿哪里见过冰山王爷笑,在一旁不由得看呆了,这样俊美的男人,怎么不叫人喜欢,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你先退下吧”富察明瑞对一旁站着的小绿摆摆手,跟本没有多看她一眼。小绿心下满满的失落,却也不能停留,只能悻悻离开。
富察明瑞大手一伸,将如颜拉进怀里,如颜挣脱了几下,“爷,这还是白天呢。”
“白天又何妨?”富察明瑞凤眼一眯,在如颜耳边低吹了口气,声音更是暧昧。如颜不安的扭着身子,她实在不习惯与眼前还算是陌生的男人太过亲蜜,虽然他们已有了夫妻之实,虽然自己是现代女人,思想该开放一点。
可是到实际了,想与做又是另一回事。
富察明瑞原本就是想逗逗她,毕竟大白天就做男女之事,这不符规矩,他也是不赞同的,只是看着小妻子难得慌乱的样子,他又不想就此收手。
于是,大手假意的往衣服里探,哪知这时帘一动,几个身影就走了进来,同时外面响起了小绿的声音,“福晋,司徒侧福晋过来问安。”
虽通报了,却是人先进来,后做的通报,进来的除了司徒如眉,还有她身边的两个贴身丫头,见到炕上的场面,不由得惊呼起来。
如颜还没有看到来人,就听出其中惊呼声最为响亮的便是那个同父异女的姐姐。
明明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见因闯了人进来,而又一阵惊呼,因山上都发生一回这事,似乎对于富察明瑞和如颜来说,已经习惯了这意外的惊叫声。
富察明瑞眉头微蹙,“都停了吧,莫不是要把侍卫都叫进来才安心?”声音不大不小,不快不慢,却刚好压住惊呼声,司徒如眉的两个贴身丫头立刻闭上了嘴,一脸的胆祛。
到是司徒如眉脸一红,眼晴一湿,微微一咬唇,“是、、、是妾身的错,王爷息怒。”
声音里满是委屈的低下头,紧接着就低咽了起来。
这、、、、
如颜有些无力,明明该委屈的是自己才对,怎么她闯了进来,却一脸的委屈,真是没有道理可讲了。
这般如颜还有什么话可说?更别说怪罪了,最后也低着头,不开口。
富察明瑞拧着的眉又深了几分,神情却没有过大的变化,紧抱着如颜的手仍旧没有松开,下面又站着三个人,这样的场面多有些尴尬,这也是如颜低下头不开口的原因。
其实她想过从富察明瑞的杯里借这机会离开,但是对宫察明瑞她是了解的,此时脱身子出来,只能让他误以为怕侍妾,而大动肝火,怕这事传出去不知最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到不如顺着他的意,也省着多若事非。
“请过安了,就先回吧”富察明瑞到也没多怪罪。
司徒如眉一心的苦涩,曲膝行了礼,也没再开口,领着两丫头退了出去。这时,如颜才从富察明瑞怀里滑出来,坐到炕的另一边整理好衣服,抬头看着富察明瑞一脸的冷色,心里也有些苍凉。
明明是他的错,如今失了面子,却将怒气怪到她身上来。
不过也明白,若不是下面的奴才不行,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出这样的事情来,终将苦闷压到心底。
富察明瑞这才开口道,话里却没有一点商量的语气,“等喜福在麽麽那里调教好,就让她到你身边词候吧,你是府里的正福晋,身边怎么也要有个大丫头的。”
如颜笑容有些牵强,笑道,“爷这不是又在拿臣妾打趣,喜福在麽麽身边怎么也要个把月的,那时四春规矩学的也差不多了,再者说喜福毕竟是母后的人,臣妾纵是府里的正福晋,也不敢有让她服侍的道理。”
见如颜拒绝,富察明瑞脸色一沉,“事情就这么定了,不必再说多了。”语罢,富察明瑞一甩袍子,起身大步离开。
听着外面渐渐消失的脚步声,如颜心里的怒火是波涛汹涌,无泄可发,拿起桌上放的茶杯用力的摔到地上,清脆的破碎声,在静谧的屋子里声音显得异常大。
“谁在外面”如颜尽可能的压低声音喊道。
只听着脚步声,一个小丫头走了进来,曲膝福了身子,“福晋。”
看着眼前的三等丫头,如颜冷冷一笑,“就你一个人在外面伺候着?”
小丫头唯唯诺诺的不敢应声,只低着头站在那里。
“还有谁站在外面,都给我滚进来”如颜声音明显提高,对外面喊道。
站在那里的小丫头这才怕了,扑通一下跪到她上,“求福晋息怒。”
如颜跟本不理会她,眼晴只顾着看着帘子,果然是看她好欺负了,竟弄个小丫头进来顶罪,难不成真的把她当成了傻子不成?
半响,帘子一动,只见小红小绿还有二个三等丫头前后走了进来,都在之前跪着的小丫头身旁跪下。
“不是不进来吗?你们到是能拿得住架子,比我这个做福晋的还要难请啊”如颜实在是难以压住心里的火气。
转又望向小红,冷笑道,“小红你是所有丫头中行事最沉稳的一个,这个我也就不说了,今日你是在外面伺候着的,我到是要听听这司徒侧福晋是怎么先进来后通传的?”
“福晋息怒,那时奴才送王麽麽去了,并不在场。”小红低着头解释。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如颜淡声道,让人听不出她的想法。
小红也不敢抬头,“奴才不敢。
“不敢?你们一个个嘴上说不敢,可是做时却个个胆子大着呢,主意也正着呢”如颜语气刻薄,又喝道,“那时小绿是一定在了,不妨你来说说。”
小绿不像小红,只见如颜问她,她抬起头来,一脸的硬气道,“福晋要怪奴才们,奴才们也得领领着,毕竟主子说的,做奴才的没有反对的道理,侧福晋对奴才们来说也是主子,奴才们哪里敢拦主子的路。”
明显的,跪着的奴才中有几个冷吸一口气,如颜可以肯定其中就有小红一个,怕是碍于如颜在场,又不敢阻拦,才没有出声。
如颜目光淡淡的对上小绿的眼神,久久不曾移开,小绿更是没有一分退让,一旁的小红纵是抵着头,似乎终于发现了气氛不对,微抬起头,看到小绿的样子,不由得又是冷吸一口气,心中更是又多了几分失望。
忙拉着小绿的衣服,喝道,“莫不是小姐宠坏了你,怎么这般的没有规矩,直盯着主子了,还不快和小姐认错。”
一边又向如颜求情道,“小姐,小绿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自己是一直把小姐当成亲人,才忘记了规矩,求小姐不要怪罪她。”
好个玲珑的心啊,可错小绿不是那块料,就是此时,被小红一点,却也是不甘心的低下头,没有一句认错的话。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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