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嫂嫂真的好胖啊!”说着,为了证明,富察明浩的手又往如颜的胸前伸手。
“富察明浩,不要让我再踢你!”这次可就没有昨晚那么轻松了。
如颜看着他手伸过来,气得不要规矩,连他的名字也直呼出来,倒是富察明浩非要证明,如颜身子已避开了,他又不气馁的再次伸上去,两人这样拉扯之间,手还没有碰到,帐子帘一掀,富察明瑞就走了进来,从他进来的角度看,却看成是手正摸着如颜的胸上,这下还得了,从昨天当着众人的面那亲脸的动作,现下又看到这一幕,两只寒眸似能喷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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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颜一抬头就看见富察明瑞带着冰霜的眸子,深知他是误会了,只是也没有时间跟他解释,只对着还动手动脚的富察明浩喝道,“你闹够了没有?一直以为你小,才容忍你,越发的没了规矩,你看看你,身为王爷,哪里有一点王爷该有的样子。”
说的是富察明浩,却是再说进来的富察明瑞,王爷又怎么样?自以为有了规矩,可是真正做起来,不过是军营重地只顾着‘下半身’舒服。
“皇兄,你来了。”富察明浩回头,璀璨一笑。
手脚不老实,继续往如颜的身上抓。
“明浩,是不是让皇兄派人压你回京?”富察明瑞压下怒火,走上前来,心下不免松了口气。
眸底的冷意在触到如颜的眸子时,寒意也降了几分,看来是自己误会了,两人之间还有一手的距离。
只是明白了如颜话里的意思后,脸又不由得沉了下来。
“臣妾见过王爷。”如颜屈膝行礼,就是让他找不到发威的机会。
富察明浩也好不好的在这个时候插话道,“皇兄,嫂嫂已够胖了,还要吃肉,说她胖,她还不承认呢。”
富察明瑞的黑眸明显又暗了几分,语气让人摸不透,“是吗?”
好啊,这样一说,怕是不相信都不可能了呢,难怪刚刚在帐外听到麟儿的奶娘说昨晚三王爷抱过亲王府的福晋,这样的绿帽子扣下来,他可承受不起。
“王爷,可用过早饭了?”如颜不再理会富察明浩,问向富察明瑞。
她身子不自觉的坐到富察明瑞身边,看着他脸上阴晴不定,心下了然,怕定是刚刚来时误会了什么,不过她坦荡荡,倒也不做贼心虚。
富察明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坐到书桌后面,“用过了。”
一时之间找不到话,如颜倒也不原谄媚的去哄他,身子一曲,“那臣妾就先下去用早饭了。”
不等富察明瑞表态,如颜就往外走,一旁的富察明浩一看,忙跟了上去。
富察明瑞眼睛盯着书,眼角却注意着两个人,一看这举动,怒火又燃了起来,一手拍着桌子,“女人家的事,你一个男人跟着做什么去?”
听了这怒喝声,如颜身子只一顿,然后出了帐子,没有停留。
倒是富察明浩停下来,扭过头去,一脸的怯懦,“皇兄,我今天很乖,你和女婢继续玩亲亲吧,我决不再闯进来。”
听着他的保证,明明知道他是心智傻,可是富察明瑞听了,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怒火,喝道,“平日里你是怎么学的规矩,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王爷的样子?”
富察明浩撇撇嘴,低头玩着一副不语。
什么最让人发疯,就是明明你要气的发疯,可是眼前的是一个傻子,不论你怎么发脾气,他都不会懂,这就是悲哀。
富察明瑞心里纵有太多的不满,面对这个从来智商就在几岁的弟弟又无计可施,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揉着额头,该死的,就不能有一刻安静吗?
“皇兄在生气吗?是不是也觉得嫂嫂胖了?才会生气的?”富察明浩讨好的问。
富察明瑞抬头望着他,半晌才问出一句自己都觉得不会苏红出来的话,“你怎么知道你嫂嫂胖的?”
问完这句话,他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富察明浩笑得得意,“我摸了,嫂嫂前面比我花花的肉还要多。”
花花?如果没有记错,该是他的侍妾吧?
前面?肉还要多?该死的……
富察明瑞猛的站起身子,身子绕过桌子,大步到了富察明浩的身前,冷冷的盯着他半晌,深邃的眸子迸着锐利。
“皇兄怎么了?”富察明浩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摸了?”
富察明浩摇摇头,不懂皇兄在说什么?看着他还盯着自己,又点点头,每一次不管自己做错什么,只要诚恳的认错,皇兄们就不会生气。
哪知一点头,看着皇兄的脸色越加的阴冷,他忙着开口,“皇兄,我可不可以去找嫂嫂了?”
富察明浩毕竟是孩子心性,看出兄长生气,又哄不好,只想着找借口离开,他哪里知道这借口犹如在火上浇了把油。
“来人。”富察明瑞对帐外喊道。
帘子一掀,赵虎走了进来,恭敬道,“王爷。”
富察明瑞脸色阴沉,语气没有一点拒绝的余地,“带三王爷下去,没有本王的吩咐不许离开帐子。”
“是。”赵虎应了一声。
心领神会,主子这是间接的将三王爷关起来,想到刚刚在外面听到士兵之间传的话,赵虎的眉微动,也该让三王爷警示一下,即使是小孩子心性,这般怕也会害了别人。
富察明浩纵有一万个不愿意,看着兄长威吓的眼神,还是乖乖的跟着赵虎下去。
……
如颜出了帐子后,便往昨晚临时住的帐子去,一路上隐隐觉得士兵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对,心下一沉,面上却依旧是一脸的微笑。
绕过一个帐子后,正看到两个士兵在那里说这话,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路过的如颜能听到。
“听说了吗?昨晚三王爷和咱们福晋……”那士兵只说了前半句,后半句没说,一脸坏笑,却让人知道没有说出来的不是什么好事。
“什么事啊?你一脸的神秘。”显然对方的脑子有点呆,并没有反应过来。
“哎呀,我说陈六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啊?一男一女在一起还能做些什么啊?”前者有些不耐。
陈六子脸上满是疑惑,不争气道,“王大哥,你别乱说了,一个是王爷的弟弟,一个是嫂子,怎么可能?这可是帝王之家,哪能像普通人家会有叔嫂通j的事。”
如颜听的心下冷啊,这陈六子脑子虽笨,可说出的话却也够狠的了,叔嫂通j?好大的一项罪名啊。
“嘘嘘,小声点,你不要脑袋了?这事知道就行了,别传出去。”被叫做王大哥的士兵一脸小心的比划着手。
然后,四周左右看了一下,当看到几步远的如颜时,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身子一软,便跪到地上。战战兢兢的道,“属……属下见过福晋。”
背对着如颜的陈六子听了身子直接就软瘫在地上,跪在地上背对着如颜便求饶起来,“福晋饶命,属下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听到。”
如颜又多看了两眼,这才往前继续走,她不用说什么,相信身后跟着的张龙定不会饶过这两个士兵,背后咬主子的舌根,怕不会少了军杖。
而且她也知道,真正的幕后者是谁?
看来真是她这两天好人当多了,竟然敢一出接着一出的弄这些,是时候给她们眼里下点眼病了。
进了帐子,如颜在床边坐下,才对外面吩咐道,“把王夫人身边的奶娘带来。”
外面的张龙应了一声是,帐内的如颜并没有听到脚步声,明白张龙定是派手下去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床边的小桌,如颜脸上升起一抹嘲笑。
等了半晌,奶娘没有来,倒是帐外传来王夫人的声音,“福晋,早饭好了。”
“进来吧。”她来的正是时候,正好借此给她上一课。
帘子一动,一身绿衣的王夫人端着端盘走了进来,她小步上前,蹲下身子不换不满的将一盘包子、一盘红烧肉,一碗粥摆放到小桌子上。
“这些都是王夫人亲手做的吗?”如颜的声音很和蔼。
王夫人正忙着摆东西,确实没有抬头,并没有看到如颜的冷色,只听着声音,还以为如颜时温和的笑着呢。
倒也不忘记应声道,“贱妾一个人在别苑时,闲暇无事时,便学了些,倒也拿不出台面。”
那边帐前传来张龙的声音,“福晋,奶娘来了。”
看到王夫人手一抖,如颜唇角升起一抹冷笑,声音也不由得一甜,“让她进来吧。”
奶娘弓着身子进来,“奴才见过福晋。”
如颜没理会她,倒是对身前忙完的王夫人吩咐道,“王夫人帮我到王爷那里跑一趟,王爷也没有用早饭,问他到不到这边用点?”
王夫人心下一怔,她早上亲手服侍王爷吃的早饭,所以可以很确定福晋在说假话,可是她为什么要让自己到王爷那边去这样说?
心下马上不安起来,却还是轻声应道,“贱妾这就过去。”
起身路过奶娘身边时,深深的看了奶娘一眼,而奶娘一直低着头,让她根本看不到奶娘的神情,心下越发的不安起来。
如颜看着这一主一仆之间的互动,或者说王夫人的不安,明白奶娘做那事时,怕也是没有和王夫人这个主子商量过吧?
不过,一个奴才有这么大的胆子和心机,让她这次更不能手软。
如颜并不急着问话,拿起包子放到鼻子处闻了一下,又放回去,才对外面的道:“送茶壶进来。”
不多时,帘子一动,是一小士兵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茶壶和杯子。
“昨个来的许公子在做什么?”如颜问道。
小兵将茶壶和杯子放好后,一抱拳才道:“许公子在三王爷帐内。”
如颜点了头,才让他退下。
富察明浩没有追来,显然是被富察明瑞给关起来了,那迂腐书生在富察明浩那里,怕是也听到这些传闻才去探口气吧?
倒了杯茶,满满地啜着,扫着眼前的奶娘,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才放下茶杯。
“奶娘可知本福晋叫你来做什么?”这两天以来,如颜第一个在称呼上以“福晋”自居。
奶娘语气不失恭敬却也很硬气,“奴才不知。”
如颜冷笑道:“好,好个不知。”
正当这时,没有通报帘子一动,富察明瑞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王夫人,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帐内。
如颜起身迎了上去,“爷。”
一边将富察明瑞迎坐到床旁,然后笑着解释道:“王夫人亲手下厨给臣妾做了饭菜,这心意臣妾怎么好一个人领,这才让爷过来。”
富察明瑞阴沉着一张脸,心下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会有这心思?从进来时就看到了跪在那里的奶娘,知道是什么事。
“奶娘怎么跪在这里?”既然她让自己过来,在众人面前总不好不给她台阶下。
他更明白,这小女人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他都进来了,不往这事上扯,一会她也要扯到这事上来,倒不如做好人的给她面子。
如颜见他问了,这才一副才想到地惊呼一声,“臣妾想等爷吃完再说这事的,现下爷既然问了,臣妾只能先把这事解决了。”
见富察明瑞点点头,如颜又对一旁的王夫人道:“接下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还请王夫人按捺住性子,本福晋做事向来秉公理法,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小人。”
“是。”王夫人一听福晋的语气,心下越发的不安。
却又无能为力,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祈祷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看福晋这态度和气势,若真是小事,福晋也不会把王爷叫来。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何福晋用那番说辞了,怕是早就暗中提醒她了吧?
奈何她脑子反应慢,现在才明白过来。
这也算是一个警告吧?提醒她的同时也让她明白,有些事情继续知道又有何用,不过是梁上小丑罢了。
如颜起身倒茶,把茶杯递到富察明瑞的手里,才看向帐中间跪着的奶娘,语气难得带着一份犀利,“奶娘,你可知错?”
奶娘从看到王爷进来到现在,心思转了个千百遍,知道这福晋是想立威了,如是自己嘴咬紧了,她也没有办法。
这样一想,待听到福晋又问,还是先前的一副硬气,“奴才不知。”
“好个不知,那就不要怪本福晋心狠了。”如颜冷哼,下一句是对外面喊道:“来人。”
帘子一动,张龙走了进来,“福晋。”
“将这恶奴拉下去,把左腿打折了送进来。”这话被如颜说的就像是在问现在什么时辰一样轻松。
王夫人在一旁听了,冷吸一口气,脸色更是一片惨白,想上前为奶娘求饶,可是看福晋扫过来的冰冷视线,又低下头去,手紧紧拧着帕子。
富察明瑞冰冷的薄唇一边往上挑起,看不出他的小妻子倒有几分狠绝。
如颜说完话,扫过王夫人后,视线又落回到奶娘身上,见奶娘猛抬起头来,视线紧紧盯着如颜,一脸的不敢相信,嘴却仍旧紧抿着。
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我有得是方法让你开口,如颜冷冷一笑。
“还不拉下去在等什么?难不成等本福晋亲自下手?”如颜喝向张龙。
张龙怕也是被如颜的狠绝震到了,被这一喝才回过神来,忙应是,将奶娘拉了出去。
奶娘一被带出去,如颜才拿起倒好的茶抿了一口,然后才对一旁的王夫人开口道,“王夫人是不是觉得本福晋不近人情?”
一副无奈的语气,明明是她打了人,还觉得是不得已,更是满心的苦衷。
王夫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听到福晋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帐外响起奶娘凄惨的叫声,腿一软便跪倒了地上。
“贱妾管教不严,哪里是福晋不近人情。”王夫人声音已吓得发散。
如颜点点头,对她的答复还算满意。
这时,帘子一动,张龙将奶娘拖了进来,奶娘被打折的左腿,血水已渗透袍子,流在外面,拿血色刺了王夫人的眼。
她紧咬红唇,硬是压下眼底涌出来的泪水,扭开头,再也看不下去奶娘悲惨的样子。
再看被打折腿的奶娘,脸上早没有了血色,额头更是疼出来的汗水,粗喘着气,为压下痛呼声,已将一边的唇咬破。
如颜放下手里的茶杯,又不快不慢地开口问道:“奶娘,这回你可知错?”
还是这句话,仿佛之前没有问过一样。
奶娘无力地抬起头,迎上如颜的视线,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奴才不知犯了何错。”
如颜甜甜一笑,倒也不恼,视线转到一旁的张龙伸手,轻描淡写地吩咐道,“拉下去把右腿打折了。”
这一次,除了跪着的王夫人冷吸一口气,张龙也倒吸了口气。
视线看向一旁坐着的王爷,征询着意见,见王爷一脸淡漠,张龙这才应声是,扯着奶娘又出了帐子。
“福福晋”王夫人抬起头,一副楚楚可怜的开口。
如颜“嗯”了一声,尾音往上一挑,就见王夫人身子一抖。
“王夫人可是要为奶娘求情?”如颜垂下眼皮吹着茶杯水上飘着的浮叶,一边笑着说道,“本福晋劝王夫人还是省了这心思吧。王夫人不在府里,怕是不知道本福晋向来是个和蔼的人,只要下面的奴才守着规矩,本福晋从来没有冷声喝过,内院的事情,王爷向来是不插手的,这次我当着王爷的面办奶娘,正是因为事情关系重要,不但事关本福晋的名声,更关系到整个亲王府的名誉。”
话一出,王夫人忙认错,“贱妾不知奶娘犯了这么大的错,贱妾知错。”
“本福晋也知道王夫人没有在府里呆过,怕也是不知道奶娘犯的错,才没有怪你这个当主子的,你也不必怕,起来吧。不过看在麟儿还需要奶娘照顾,我也不会再过重处罚她。”打一巴掌,还要给个甜枣。
当然了,这甜枣还要在最后才能给。
富察明瑞听了如颜的话,剑眉微动,倒对?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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