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偷偷观察着好友的神情,见他一脸的苦笑,心下猛一个机灵,有种不好的预感。
楚文才无力道,“你以为要是平常的玉佩我会多此一问?那可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是要转给楚家家当主母的,这是祖母前些天让人给我送来的,还说若今天在不带人回江南,她倒吊死在楚家祠堂,你说这玉佩不重要吗?”
许经商听得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那玉佩可是被拿出去当了,换了这几日的饭菜钱啊。
“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楚文才伸手。
手还没有触到许经商的额头上,他便惊慌的跳开,一边解释道,“我没拿。”
只一句话,他就知道完了。
楚文才眯着眼晴,盯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看到有玉佩。”许经商干笑被好友一眼瞪的憋了回去。
楚文才双眼紧紧的盯着他,一刻也不离开,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次。”
在商场上,谁不知道楚文才的厉害,就他这个淡漠的眼神,明明没有什么,可当他看你时,就是让你感到不寒而栗。
“那个……在当铺。”许经商几不可闻自己的声音。
楚文才从牙缝里挤出话,“堂堂丞相之子,偷别人的玉佩去当,好啊好。”
若眼前的不是自己多年的死堂,楚文才定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强压下心里的怒气,“哪家当铺?”
许经商摇了摇头,见好友又瞪大了眼晴,忙解释道,“是太师去当的。”
楚文才皱起眉头,掏掏耳朵,不确信的问道,“你说是太师去当的?”
许经商用力点点头,生怕他不信,“这几天如颜和司徒夫人闹脾气,家里没有人做饭,我就给了太师让他拿去买饭菜。”
楚文才觉得心口一闷,几可闻到血腥味,自己家世代相传的祖玉,让他们拿去当了买饭菜,这怎么能气的不让人吐血。
‘啪’,楚文才一巴掌拍到拒台上,“去,问在哪家当铺。”
许经商连连应声,往后走,身后又传来楚文才带着威胁的话,“若玉不见了,我就把你当了。”
打了一个冷战,许经商才钻到后院去。
进了后院,见太师夫妻还抱在一起,许经商有些不自在的上前,恭敬道,“伯父,不知能不能借步说一句话?”
红佛挑挑眉,似在问相公什么时候背着她有小秘密了?
司徒轩忙解释道,“是帐目的问题,我去看看,娘子先回屋吧。”
红佛也累了,点点头,司徒轩让许经商等他一下,才拦着妻子进了屋,好一会,就在许经商急的欲上前敲门时,司徒轩才出来。
许经商也等不得了,迎上前去,“伯父,前几日那块玉佩你当到哪里去了?”
司徒轩眸子微微一动,“就是斜对门的那家啊,怎么了?”
许经商掩饰下心里的慌乱,“没事,那我回前堂了。”
也顾不得看司徒轩的神情,快步出了后院,却没有发现司徒轩脸上升起一抹笑意,然后从衣袖里掏出那块玉佩,脑子一转,便向女儿的房门走去,也没有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给,这是你娘给你的。”司徒轩坐到女儿面前。(苗苗手打)
如颜抬头看了一眼,“娘怎么这么大方了?”
拿起玉佩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玉可是上等的古玉。”
司徒轩不可否认挑挑眉,“知道你娘没这么大方,还要和你娘闹到什么时候?”
“爹原来也藏私房钱啊。”如颜笑的发贼,将玉收入怀里,“是娘在和我闹,我可什么也没有做啊。”
司徒轩宠溺的点点女儿的头,“连爹爹也敢调侃了,颜儿真的长大了。”
如颜很好奇这身子的女主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奇道,“颜儿以前在爹爹眼里是什么样子的?”
司徒轩此时才像一个父亲,脸上布满了和蔼神色,“爹只记得那时的颜儿很安静,安静的有时让爹都不记得颜儿说话的声音是什么样子的了。”
如颜一愣,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答复,转念心又软软的,尽然也微微感动起来,他该是一个好父亲,一个与别人没的父亲。
他虽不善表达,可是听着这淡淡的回忆,如颜就能知道这是个将心事藏在心底的男子。
富察明浩在醒梦中翻了个身子,才打破这份带着淡淡伤感的气氛,如颜忙换话题,“爹为什么会喜欢娘?”
司徒轩沉思了一会,才认真的开口,“其实直到现在我都在想这个问题。”
如颜再也忍不住‘噗嗤’的笑了起来,然后料意中的,门被推开,那偷听多时的娘亲正一脸怒气的站在门口。
“娘……娘子?”司徒轩脸上又恢复了小男人的模样。
看得一旁的如颜眼里满是羡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找到一个这样能容忍自己的男人,也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了吧?
“司徒轩,原来这么些年,儿女我都帮你生了,你竟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你个混蛋,我要休夫,我要休夫。”说完,红拂还用力的在地上跳了跳。
吓得司徒轩脸色都白了,如颜觉得一定是真心的在乎吧,不然一个如此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会在女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苗苗手打)
如颜耸耸肩,看着父亲在那里认错,就这两日的观察,这两个人吵架不超过一个时辰,女方定会先认错,所以这架吵得有点怪。
在闹的是女方,认错的也是女方,如颜很佩服她娘亲这样的性格,就像前一秒发誓再理父亲自己就是“王八蛋”,而下一秒可能就会马上主动去喝父亲说话,第一句话还是主动承认错误“我是乌龟”。
所以看着两人在那吵吵闹闹,如颜觉得这样的生活才充满了生机,扫向床上的富察明浩,这家伙的睡相是在不怎么好,口水都流出来了。
如颜刚出了屋,身子还没进厨房,就见许经商慌乱的跑了进来,一见如颜似见了救星一般,马上躲到她身后,然后如愿便看到楚文才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如颜是你没见过楚文才这样真实讲情绪表在外的时候。
衣袖同时被许经商扯了扯,回头就看见许经商一脸惊恐的脸,还对着她一直摇头,等在回过头来时,楚文才已到了身前。
“你要杀了他?”如颜的嘴动了动,没有问出口,就听到楚文才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
如颜挑挑眉,“那我就不打扰你杀人了。”
说着,身子就往一旁移了下,哪知身后的许经商也随着动了一下,这和没动没有什么区别。
“到底怎么回事?”如颜感到头疼。
这个家伙真的没有一会安静的时候。
“如颜,救命啊,我只不过不小心把他的玉佩弄丢了,他就要杀人。”许经商汗颜,后面还要多说几句,一探头的时候,后面的话愣是被楚文才带着杀意的眸子瞪得咽了下去。
“他用我的祖传玉佩当了给你们买饭菜”楚文才纸质如颜的看向如颜,深一步解释。
对于他的这句解释,如颜终有头绪,难怪爱财如命的娘亲,这两天会容忍买东西吃,原来是这么回事,转念间想到父亲给自己的玉佩,如颜心下又明白了几分。
原以为娘亲不是个安分的人,看来父亲也不安好心啊。
“是不是这块玉佩?”如颜从怀里掏出古玉。
楚文才没有急着拿回,大量一眼,不可否认的点点头。
如颜递过去,“拿回去吧。”
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解决了。
身后的许经商看到这块玉更是惊呼,“对,就是这块,快拿回去吧。”
如颜翻了个白眼,马后炮。
楚文才诡异一笑,“这东西可不是收回这么简单了。”
前几天被抓到大牢里可是吃了这个小女人的亏,这仇还没有报呢,转念间他有了心计。
如颜微眯眼睛,“你要想借着这块玉打什么坏主意,那可就要让你失望了,你不要忘记了这是你和许经商之间的事情。”
果然,是喂不熟的,那日在大牢里就不该给他半块绿豆糕。
“但是这块玉我可是从你身上拿出来的,捉j捉双,擒贼擒脏,这个道理你该明白吧?”楚文才的眼神越过如颜看向许经商,眼里带着威胁。
许经商倒是很争气的一挺脖子,“对,这玉是我拿的。”
楚文才笑的清风云淡,“听说许丞相病的起不了床了,还以为自己的儿子死在死牢里了呢。”
“喂,你别乱说”许经商一脸的不满,又马上和如颜解释,“别听他胡说,前天他都去我家府上送信了。”
如颜斜看着他,“收拾一下,你先回府。”
反正这几天富察明浩也是在自己的房里睡,留着他也没有什么用的,何况许丞相因担忧而病倒,作为人子,怎么也要在身前伺候。(苗苗手打)
许经商眼里闪过伤痛,平静的看着如颜,见她是认真的,苦涩的点点头,“好”,然后就直接往前面去,知道他定又误会什么了,可是自己本就对他没有感情,不能在这样暖昧下去,更不能让他背上不孝的罪名。
直到人影进了门那边,楚文才才不怀好意的笑道,“你为他好,以他的脑子,怕他永远都不会想明白。”
如颜将古玉往前一抛,古玉在空中成抛物线往下落,在半圆滑过之后,被一只白皙的手接住,楚文才看着那进了厨房的身影挑挑眉。
他调侃道,“这古玉是要将来给在下娘子的,若司徒姑娘将这玉弄坏了,怕在下一辈子也娶不上娘子了。”
厨房里的如颜心里暗骂,最好娶不到娘子,当一辈子的光棍。
另一边的厢房里,红拂趴在门缝往外看,“这是那第一首富当人家?”
司徒轩一脸的无奈,不得不轻“嗯”了一声。
红拂撇撇嘴,“长相一般,说话又臭,也就是家里有点钱,不然只怕真会娶不到娘子。”
说着,已理了头发,在司徒轩没来得及拦住时,已推门走了出去,方向正是楚文才。
“晚辈见过司徒夫人”楚文才一脸的谦虚。
弓腰行礼时,眼角一扫而过,已在心中把红拂摸透了七八分,可见这心思有多深,正中了那句无j不商啊。
红拂却是不客气的上下细细把楚文才打量了一番,而且那目光放过灼热,楚文才笑道,“怎么不见司徒大人?”
正说完,司徒轩就从厢房里走了出来,“原来是楚家的公子啊,失敬,失敬。”
“司徒大人客气了”。楚文才看了红拂一眼,才笑道。
司徒轩见妻子还这样盯着人家看,又当面不好反驳,更不要说训斥了,只尴尬的笑了笑,“还是叫伯父吧,我早就不是当朝大臣了。”
楚文才在和司徒轩客气时那别有用意的看了红拂一眼,也算是提醒司徒轩其夫人的失礼了,可见司徒轩尴尬的样子,心里就明白了几分。
他也客气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伯父。”
这样,司徒轩和楚文才有客套了几句,正当楚文才打算告辞时,红拂却开了口,请他进了屋,在司徒轩的僵硬嘴角中,看着妻子竟然亲自上了茶。
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这里一定有阴谋。
“听闻楚公子并没有娶亲,可是早就定了人家,只是还没有迎娶?”红拂略沉思了一下,才开口。
楚文才想了想,才道,“并没有定亲,只是还不想娶亲罢了。”
红拂“噢”一声,“刚才公子院中说这古玉是要传给当家主母的,也就是说哪个女子得了这古玉便是当家主母了?”
楚文才不明其目的,却也照实的朝她微微点头。
红拂挑挑眉,自己想确认的事情得到了确认,这让她很满意。
倒是司徒轩有种不好的预感,又不敢谗言,自顾的低着头喝茶水。
这一次红拂的神情却是极其的严肃,“可是楚公子,那古玉你自己也说了是在我儿颜儿的手里,那是不是这当家主母就该是我家颜儿。”
楚文才正端着茶杯,一口茶还喝进去,还没往下咽,就又喷了出来,一阵猛咳。
司徒轩也亦是如此,一张脸比楚文才还要红,这绝对是气红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司徒轩的夫纲终于爆发了。
红拂倒是不怕,“我说的本就是事实,怎么是胡说呢。”
另一边的楚文才脸被茶水呛得通红,生怕惹了人家夫妻吵架,一边咳一边劝道,“伯父不必发货,伯母也是在拿晚辈说笑罢了。”
说实在的,听到这些话,楚文才在震惊过后,确实高兴过,甚至还有些激动,可理智马上让他平静下来,朋友的妻子他纵然对着有意,这心思却也不能动的。
何况他也明白,明瑞是真的深残了这个那个女人,自己又怎么忍心去破坏呢。
转念之间,不得不承认,这司徒夫人,果然不是普通女人。
红拂却不领楚文才的好意,“我可没有开玩笑,你家祖传古玉,既是得到的女子做当家主母,我家颜儿得了那些玉,那就是当家主母,可是我家颜儿已是嫁过人的,知道你们楚家不可能娶这样的女子,毕竟你们这样的大户人家是要脸面的,可我女儿也不能就因为这样又被弃啊,我想了一下,总是要给些补偿的。”
听着妻子最后一句落下,司徒轩提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还好,还好只是为了钱,这样就好办了。
楚文才一直在商场里摸爬滚打,什么样的无赖没见过,什么样想到他这里占便宜的没遇到过,今天自己原本还打算借古玉之事为难下那个小女人,不想在这里竟然自己送入了虎口,反倒是自己坏了人家女子清誉。
风水轮流转,他也有被人阴的一天,难怪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的时候,现在他也终于体会到这句话(苗苗手打)。
富察明瑞又是二天二宿没有休息,一路在驿站换了四匹千里驹,才回到了京城。
面对着京城里德喧哗,却只会让他感到寒冷,他头一次在心里问自己,自己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将世人玩弄于手掌间?最后又得换得了什么?
永远都只是一个人,那份憋闷在心里深处的孤单,似乎在这一刻全涌了出来,让他几乎窒息。
带着一身的泥土,富察明瑞并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到了楚文才名下的最大酒楼,掌柜的正当日同如颜她们关在一起的大掌柜的,也是认得富察明瑞的。
见他一进来,直接就请到了楼上的雅间,更是不用点菜,就熟练的吩咐下去,做了富察明瑞常点的菜名。
大掌柜的也是一个有颜色的人,没有问过一句话,退出来后,就派人往雅间里送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那可是在地下埋了四十年之久,坛子上面的布一拿弄,纯香的酒就在酒楼里弥散开。引得其他的食客连连说好,可问了小二才知道,这酒是买不到的,不免又有些失望。
富察明瑞拿起一坛酒,仰头就灌了下去,没有换口,只一口气便将那坛酒喝到了底,仍后坛子落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小二忙看向大掌柜,见大掌柜摇摇头,这才又忙着别的事情去。
之前送了酒进去,大掌柜就已派人去寻自家主子,这些年来,主子与王爷交好,他们是都在看在眼里的,何况王爷和主子爷常在这里用饭,像今日王爷这样失落的样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苗苗手打)
不多时厨房的菜叶做好了,大掌柜生怕小二做的不好惹了事,这才亲自又送了进去,见王爷正灌着第二坛酒,暗下摇摇头。退下来后,又忙往里送了两坛酒,一遍盼着主子快点回来,不然这四坛酒下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富察明瑞灌下第二坛酒后,并没有在急着拿起第三坛酒,而是呆愣的坐到椅子上,看着桌上的饭发呆,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用饭的时候多,似乎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记忆力和那个小女人一起用饭的每次他又都一个细节不落的记着,似乎从边关时那个小女人先回京城后,每次看到摆饭菜时,他都会呆呆的半响,才会动筷。
他知道自己的反常全和那个小女人有关,原来情字如此折磨人啊。
富察明瑞带着满腔的心事,对着饭桌发呆。
楼下,大掌柜正焦急的等着人寻主子回来时,却见主子一脸被大便噎的样子走了进来,在看向身后,更是一脸怒气的福晋。
大掌柜嘴张了嘴,没合上,也没有说出一句。
“去,咱们手里还有多少银票全拿出来,给司徒姑娘”楚文才也没看大掌柜的一眼,尽自往后面走。
自己的玉被偷走了,最后还弄得自己欠了一身的钱被人跟着回来要,他心里怎么可能舒服,要说这有钱人啊,是越有钱越小气,楚文才当然也是其中一个。
如颜也一脸的不悦,“是啊,快点,本姑娘还要等着回去做饭呢。”
以为她愿意来啊?若不是爹爹哀求的眼神,又一边拦着欲亲自来要账的娘亲,在看一路上楚文才那张臭脸,打死她她也不愿意来办这件事。
再说这事怎么说也是她们这边丢人,这可是娘亲赤裸裸的在敲诈啊,也就是楚文才这样要面子的,不想被娘亲到府上闹,不得以才应下头。
果然,一物降一物,像楚文才这种j诈小人,也就是娘亲那样的才能治得住他。
楚文才回过头嘲讽的看向如颜“放心,我们楚家还拿得起。”
如颜心知他是心疼了,故意气他的笑道:“是啊,区区一百万两,对于楚公子来说还不如一根牛毛。”
死男人,想和她斗,还不知道谁吃亏呢。
果然,楚文才瞪大了眼睛又吼道:“什么?一百万两?你干脆去抢好了。”
一边又对大掌柜的吩咐,?br/gt;
福晋休夫第4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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