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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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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瞧我这记性,我今早上刚收进去的,怎么就忘了呢?”林大娘不好意思地笑笑,似又想起什么事情,“小清,大娘托你雇的人,还有马匹,都准备好了吗?”

“林大娘,都准备好了。”苏文清笑嘻嘻地望着忙乱中的林大娘。可怜天下父母心,儿子要远行,做母亲的哪能不担心呢?“林大娘,您放心,我下午的时候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雇的是小桃的哥哥,叫做乐天明,跟小桃的年纪差不远,为人挺机灵的,心又细,挺会照顾人的。把海哥哥交给他,你就一百个放心吧。”

林氏点点头,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这个小桃的哥哥,靠得住吗?”

苏文清走过去揽林氏:“大娘,你就放心吧,那个乐天明,挺实心的一个人,不会把海哥哥带坏的。再说了,乐老伯也说了,如果乐家那小子敢把海哥哥带到京城里那些莺莺燕燕的地方去,他老爹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都笑了起来。林志海脸一红,瞪了苏文清一眼:“小清!”

苏文清无所谓地笑着。她骨子里可不是什么传统的古代人,这种话有什么不好说的。再说了,不担心那是假的,一别半年,她又不能时时刻刻跟在身边,时间有时可以改变一切,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宋朝的科举考试是三年一次,分为三极:乡试、会试和殿试。乡试通常每三年在各省省城举行一次,是在秋季举行,所以又称为秋闱。然后是会试,会试在乡试后的第二年春天在礼部举行,所以会试又称又称为春闱。最后是殿试。殿试是皇帝主试的考试,前三甲由皇上亲点,分别人状元,榜眼和探花。

林志海在上一年秋天已经通过了乡试,并考取了第一名,获得了解元的称号,那接下来的便是上京参加春闱和殿试了。

范老先生早早写了一封书信,让林志海带给翰林院一位姓龚的昔日同窗好友,说是看到书信后,他的那位同窗好友替林志海安排。苏文清从来就不排斥找关系,特别有人举荐,事情就会好办很多。拿了书信,让林志海好好收好,再对范老先生大大感谢一番。

至于银子,苏文清是早早就准备好的。在京城那个繁华的都市一住就是半年的时间,苏文清当然不忍心让自己的心仪之人受苦。此外,各方打点,也是一笔不菲的索费。所以,苏文清一狠心,拿出五百两的银票,让林志海贴身收好,作为盘缠及不时之需。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漆黑的夜空中,一道凌厉的闪电当空劈下,接着便是轰隆隆的雷声。

看来,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

苏文清跑出外面看了一会,转身拿了油纸伞便走了出去。

“清儿,要下雨了,你要去哪?”苏氏在后面急叫道。

“娘,我去后山,把范爷爷接回来。”风很大,吹得苏文清手上执着的油纸伞摇摇晃晃,雨点开始洒落下来。(!)

第二十章后山遇险等救援

苏文撑着油纸伞,提着灯笼,奔到了乐小桃家门口,拼命拍门:“小桃,小桃。”

“小清姐,这大风大雨的天,你怎么来了?”小桃打开门,一见苏文清浑身被淋湿,一脸焦急的样子不由大吃一惊。

“小桃,我刚才回了趟家,范爷爷还没有回来,你知道那个培育场所在哪里吧?”

“我带你去。”一听说范老先生没有回来,小桃也急了,戴了斗笠披了蓑衣就带着苏文清往后山走去。

后山山路很滑,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鞋上满是泥泞,有好几次差点摔倒。

跌跌撞撞地爬上半山腰,眼前出现一个简易的茅草屋,隐约透出些许亮光出来。小桃高兴地拽住苏文清:“小清,你看,范老先生在那间屋子里面。”

木门虚掩,推门而入,见雨水顺着茅草的缝隙渗透进来,滴滴嗒嗒地溅湿了地面。在没有被雨水溅到的空地上,范老先生正拿着左手拿着一叠白纸,右手拿着一支炭笔,不知在记录着什么,地上烛台的烛光被风吹得摇摇晃晃。

“范爷爷。”苏文清不由急叫道,夲过去把蓑衣披在他的身上,把斗笠戴在他的头上。

范老先生愣愣地看了她好一会,突然扔下纸笔,哈哈大笑起来。

“范爷爷,您怎么了?”苏文清莫名地感到一丝惊惧。这个范老头,不会疯了吧?

范老头一把拉住她:“小清,来,我带你看样东西。”不由分别,便把她拉到了茅屋的后门边,打开了后门。

风刮得很急,半山腰上的小树被风刮得东歪西倒,雨水顺着风势被刮了进来,倾刻把里面的地板浸湿。

苏文清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无意间抬头望外看去,不禁呆住。

外面,是一排简陋的铁框架,上面争先恐后探出一只只白色的小脑袋,相互紧紧挨着。那种生长的密度,比苏氏蘑菇园的蘑菇大了好多。

苏文清猛然醒悟,欣喜道:“范爷爷,你研究出来让蘑菇增产四成的法子了?”

范老先生含笑点点头,眼中也闪着欣喜的光:“按常理,长成初期的三头菇不应吸收太多的水分,但这新研制来的三头菇却不同,需要大量的水分,才可以笜壮成长,才能达到增产四成的目的。”

苏文清也兴奋起来,转身拥住范老先生:“范爷爷,你可真厉害!”要知道,如果一个框架的蘑菇增产四成,那又该是多么丰盛的一笔利润!

“范老先生,你一定要把这个增产的秘方传授给我呀。”小桃也欣喜道。

这时,山下隐隐约约传来一声声呼喊声:“范爷爷小清”雨声“噼哩啪啦”地响着,瞬时把呼喊声掩盖了下去。

苏文清侧耳听了一会,欢喜道:“范爷爷,是海哥哥的声音,海哥哥上山来接我们来了。”

“那好,咱们回家。”范老先生一扫脸上的困倦神色,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戴了斗笠,披了蓑衣跟着苏文清小桃她们来到茅屋门口。

“海哥哥,我们在这呢。”苏文清喊道。雨太大,油纸伞是用不上了。苏文清也披上了蓑衣,戴了斗笠,一手扶了范老先生,一手提了灯笼,顺着山道慢慢地走下山去。

走不多远,便看到林志海撑着一把硕大的油纸伞,提着一只灯笼,跌跌撞撞地爬上山来。他浑身泥泞,一身牙白色的袍子脏得分辨不出颜色,鬓发散乱,整个人如同一株小树苗在狂风暴雨中挣扎着。

“海哥哥!”苏文清只觉得一股热浪冲向眼眶,赶忙几步并作一步走上前去,伸手扶住他,“海哥哥,你怎么来了?”

林志海吁了口气,伸手捋了一下散于额前的头发,“我担心你……和范先生。这后山黑不隆冬的,雨又下得这么大,万一你们有什么闪失……”

“我能有什么事,况且还有小桃呢。你看看你,浑身都湿透了,这明儿就要赶路了,万一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苏文清见他浑身上下均已被雨水淋个透湿,身上的雨水顺着衣衫往下淌水,不由又气又心疼。

“没事,我哪是这么娇贵的人。”林志海毫不在意道,清俊的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苏文清看看雨势,回头道:“范爷爷,小桃,看这天气,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现在趁着雨势小了一些,我们快些走,尽快赶下山去。”

后面的小桃连声应道,扶着范老先生,跟在苏文清与林志海后面,顺着灯笼的微弱火光,一步一步朝山下行去。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石头滚落的声响,接着,小桃惊叫道:“范先生……”

苏文清猛然回头,见悬崖边上,范老先生一只脚尚在悬崖边上,另一只脚却滑下了悬崖,他整个人半撑着趴在悬崖上,一只手紧紧攥着边上的树干,一只手被小桃紧紧拉住,景象万分危急。

“范爷爷!”苏文清惊得心脏都快跳出来,慌忙与林志海冲上去,用力把范老先生拽了上来。

“范爷爷,你可吓死我了!”苏文清捂住胸口,心有余悸道。刚才真是险象环生,只差一步她就不能见到范老先生了。

范老先生也脸色煞白,饶他经历了多年的风风雨雨,性格上早已沉稳淡定,但火光电闪间直面生死,也非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没事,没事。”范老先生大难不死,竟然呵呵笑了起来。

惊险过后,范老先生的笑声打破了紧张压抑的气氛,苏文清等三人在庆幸的同时,也不由笑了起来。

苏文清转眼望去,见范老先生身上的衣衫已被雨水打湿,刚才那一番挣扎,蓑衣脱落,挂在了悬崖边上的树枝上。

“你们照看好范爷爷,我把蓑衣捡回来。”苏文清把灯笼交给小桃,让她把悬崖边照亮。自己则一步一步小心冀冀地挨过去。

苏文清走得极其小心,慢慢挨近那棵斜长在悬崖上的大树,蓑衣就挂在那棵树的枝丫上,苏文清一伸手就可以够得着。

近了,近了,那蓑衣就在眼前。苏文清一阵欣喜,忙伸出手去紧紧抓住。转过身来,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林志海悄悄跟了过来。

“海哥哥,我拿到了。”苏文清开心道,正要把蓑衣递给林志海,就在此时,脚底下的石块竟然松动起来。苏文清心中大惊,身子开始猛烈摇晃起来,竟要往崖下坠去。

“小清!”耳边传来一声大喊,苏文清只觉腰间仿似被人大力一推,身体逆反方向地神奇般朝崖上跌去。在往前扑去的瞬间,她看见林志海沾了泥泞的袍子在她眼前一晃而过。

苏文清面朝下趴在地上,双手撑在满是泥泞的地上,是坚实的地面,不是崖底。雨水打在地上,溅湿了她的脸颊,她惊恐地转过身来,朝悬崖边望去。四周很黑,跌落在地上的灯笼发出微弱的火光,但悬崖边上什么也没有。

“林大哥!”小桃凄厉的哭叫声在漆黑的夜色中,在寂廖的荒山野岭中尤为清晰。苏文清只觉得心跳猛然顿住,似有一双大手紧紧地扼住她的喉咙,一点声息也发不出来,眼前一阵接一阵的天旋地转。她极力想爬起来,浑身却抖个不停,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小桃哭着过去扶她:“小清姐,小清姐,林大哥掉到悬崖下边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苏文清一咬牙,用力推开小桃,猛地站了起来。飞快地朝山下跑去。身后,传来小桃与范老先生急切的呼唤声。

山路崎岖湿滑,这一路上她不知摔了多少跟头,双手被野草荆棘割出一道道口子,鲜血淋淋,她却浑然未觉。

终于连滚带爬到了山脚,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住了,但天边仍是黑漆漆一片,云层翻滚,雷声不断,一道道闪电在山顶上闪个不停,给四周传递着些许光亮。

借着这些光亮,苏文清看到林志海就躺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杂草朝两边倒去,他静静地躺着,一身泥泞,衣衫被划破,头顶上正汩汩地冒着鲜血。殷红的鲜血顺着那张清俊的脸庞婉延而下,触目惊心却又狰狞无比。

苏文清只觉得心仿佛被人宛了一刀,痛得站都站不稳。她极力稳住心神,走过去,用抖个不停的手轻轻托起他的脸庞,呼道:“海哥哥?”

林志海仿佛睡过去一般,没有一点反应。双目紧闭,唇色苍白,鬓发上沾着青草泥巴。苏文清只觉双手粘乎乎的,微弱光亮映照下,她骇然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沾满了腥红的鲜血。

她的心剧烈地颤抖起来。失去亲人的痛楚再一次扼住了她的所有意识。多年前那个噩梦的夜晚再一次浮现在她面前。

也是这样黑漆漆的夜晚,没有星光,黑暗如一个狰狞的恶魔,吞噬掉她最亲爱的哥哥。

苏文清,你要振作!你要镇定!她对自己狂呼。焦急、哭喊已经没有作用。这里离村子有几百米远,四周荒芜,连个人影都没有。她目前最需要做的,就是帮林志海止住不断喷涌的鲜血,等待援兵的到来。

小桃与范老先生此刻一定去村子里喊人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林志海,不要让山上的野兽袭击他。

她慢慢把林志海放平,她记得书上说过,头部创伤的人不宜乱动。用力撕下自己的裙角,苏文清颤抖着做了一个简易的纱布,覆在林志海的头上,止住不断溢出的鲜血。

很快的,厚厚的“纱布”又被鲜血泅湿了,苏文清咬咬牙,又撕了一片裙角下来。这样不知反反复复做了多少次,终于,喷涌的鲜血被止住了,苏文清呆呆地看着林志海苍白如纸的脸颊,怔怔地落下泪来。(!)

第二十一章生死未卜林志海(求推荐求收藏)

不知过了多久,在苏文清看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前方终于响起了一片喧哗声,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一群人执着火把,拿着镰刀锄头疾步朝她所在的方向急奔而来。

苏文清心中欣喜异常,回头望去,见带头的是张展鹏,后面跟着张二花,还有张嬷嬷的大儿子、李家嫂子当家的……小莲子庄的年青壮汉几乎全都出动了。还有,苏氏也提着药箱赶来了。

张展鹏看看躺在草丛中的林志海,大吃了一惊,招呼几个人就要上前去抬起来。

“慢着!”苏文清冷静道,“大家先不要动,先去砍树枝,做一副担架。”

张展鹏有些愕然,张二花忙推弟弟:“还不快去?”

苏氏神色凝重:“小清说得对,海儿伤势沉重,不宜剧烈搬移,你们先做到担架,把他抬回去再说吧。”

苏氏说完拿过随身携带的药箱,取出云南白药粉末,揭开层层浸血的纱布,洒在创口上,再拿出几粒云南白药保命籽,掰开林志海的嘴,让他服下。

苏文清不再说话,拿过村民手中的镰刀,拼命砍起树来。张展鹏忙吆喝众人一起上前帮忙,很快一副担加要做好了。众人把满身血污的林志海放在担架上,抬回了林家大院。

林氏在看到儿子的惨状后当即晕厥过去,转醒后只望着昏迷不醒的儿子垂泪不语。

“娘,怎么样了?还有其他伤处吗?”苏文清看向正在为林志海上药的苏氏,神情平静得出奇。

苏氏叹了口气:“幸好跌在草丛里,缓解了下坠的冲击力。否则,海儿这条命也许没了。不过,头上的伤势太过严重,能不能醒得过来,就要看海儿的造化了。”

“娘,你是说海哥哥有可能醒不过来了?”苏文清脸色惨白,身子抖得厉害。

苏氏扶住女儿摇摇欲坠的身体,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立于房门口处的林氏,听闻此言,再次瘫软下去。

“林大娘,”苏文清忙奔过去,把林氏扶到椅子上,“大娘,您莫着急,海哥哥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林氏看看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儿子,心如刀绞,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想她含辛茹苦,好不容易把唯一的儿子拉扯成|人,谁曾想,却遭此横祸。“我的孩子,你可不能扔下娘一个人不管啊。”林氏忍不住泪如雨下。

苏文清慢慢地在林氏面前跪了下来:“林大娘,您放心,海哥哥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如果,如果他真的一辈子都这样了,那我就照顾他一辈子!”

“小清!”林氏止住哭泣,愕然地望着苏文清。就连在一旁给林志海针灸的苏氏也震惊地抬起头来。

苏文清神情静肃,微红的眼中闪耀着坚强与执著的光芒。

“林大娘,对不起,是我害了海哥哥,若不是他扑过来救我,他也就不会摔下崖悬,就不会弄成今天这个样子……”苏文清硬咽着说不出话来,泪水汹涌而下。

“小清,快起来。”林大娘忙伸手扶起苏文清,心中一片悲苦。多年前,苏辰宇为救林志海而葬身黑衣土匪的马蹄之下。如今,自己的儿子为救苏文清生死未卜,这命数,似乎冥冥中就已注定。

受此打击,林大妇的心绞痛又犯了。苏氏开了药方,给了些宁神静气的药丸,叮嘱她好好休息,千万不可悲伤过度。

熬好了药,服侍林氏服下,让说了些宽慰的话,待林氏睡下之后,苏文清才转回到林志海的房里来。

天边已露出一片灰白,雾霭沉沉。苏氏见女儿自一片苍茫中摇摇晃晃走了进来。眉尖紧蹙,眼角泪痕未干,双眼熬得通红,神色却那般沉静内敛,就好像刚才那个决定并非她一时冲动而为,而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作出的决定。

苏氏心中一片酸楚,这样一辈子的负但,对于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姑娘家来说,实在太过于沉重了。

“娘,您也累了一宿了,去歇一会吧。这里的事就交给我好了。”苏文清乖巧道,推搡着苏氏去睡觉。

苏氏怔怔地?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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