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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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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福气安康第23部分阅读

,不知是哪个昏了头的大夫,开错了方子。张大婶让我看看。”苏文清笑道。

“对呀,我刚才还奇怪来着,我抓药也抓了几年了,从来见过这么个方子,这不是存心坑人吗?”一旁的张大婶呵呵笑道。

苏文清收好药方,走过去跟苏氏说了声,便拉着张二花走出“仁和堂”,来到外面的街上。

“小清,你到底要去哪里?”张二花被她拉得紧赶慢赶,脚步不稳。

“都晌午了,你不饿吗?我们去吃东西去。”苏文清回过头来,朝她神秘一笑。

“你这样一说,我真的觉得有点饿了,不过……”张二花看着在她面前晃过的一家家酒楼饭肆,纳闷地问道,“小清,我们到底到哪里去吃?”

“去了就知道了。”苏文清头也不回,拉着张二花穿街过巷,健步如飞。

终于,苏文清在街角的最后一家铺子面前停下,拉了张二花走了进去。

“这里吗?”张二花疑惑地望望这家面积小得可怜的食肆。粗陋的圆形桌子,一张张看得见木纹的条凳,一个约有一人高的大蒸笼矗在外面,呼呼地往外冒着热气,也不知在煮着什么。大白天的,里面的光线却很昏暗,每张桌子前都坐满了人,真让人想像不出,这么个简陋的破店,生意居然这么好。

“苏姑娘,您来了?要点什么?”一位肩上搭了条毛巾的小二哥迎了上来,见是苏文清,马上换上殷勤的笑脸,把她们二人让进里面一间光线稍好一些,也稍微干净一些的包间里。

原来这间店子居然还有几个包间,这真让张二花没想到。

“来一笼包子吧。”苏文清向小二哥道,转头低声对张二花说道,“二花姐,你尝尝,这家小吃店里的包子很好吃的。”

“小清。”张二花哀怨地看着苏文清。这个小清中邪了,怎么一天到晚的,就对包子念念不忘?(!)

第三十三章没病非要说有病

小二哥很快将一盘热气腾腾的包子送了上来,并上了筷子、食醋和葱花蛋汤。

“二花姐,尝尝吧,这扬州城里就数这一间的包子最好吃了。”苏文清无视张二花哀怨的眼神,把筷子递给她,自己也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包子。

这里的包子没用硫黄熏过,所以色泽有些发黄,由于是用新磨的面粉制成的,一拿起来,清幽的麦香便迎面扑来。

“好吧。”见苏文清铁定心要在这里吃包子了,张二花只好无奈认命,用筷子夹了一个包子,看了看,再用手掰开。

“咦,这包子怎么奇怪?里面居然包了汤汁进去?”一见掰开的包子缝里,一股浓稠的汤汁流了出来,张二花好奇心大起,“不像别家的包得那么干涩。”

“好吃的秘诀就在这里了。”苏文清呵呵笑道,用筷子小心地在包子上捅了一个小洞,凑到嘴里去吮吸里面的汤汁。

张二花看看自己流了满手汤汁的狼狈样子,再看看苏文清一副悠然自得的吃相,不由嗔怒道:“小清,你使坏,居然不告诉我这个吃法。”

“你又没问,我怎么说?”苏文清哈哈大笑。

张二花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叫来小二哥拿了块抹布,擦干净手,再一口一口就着蛋花汤吃包子。

“小清,你说,怎么样才能把汤汁加到包子里去?”一连吃了几个包子后,张二花好奇心又提了起来。这包子果然好吃,白菜猪肉馅,难能可贵的居然在里面包了汤汁,香郁浓厚,令人回味无穷。

“你看到外面的一大桶冰没有?”苏文清笑笑。

“要冰来干嘛?”张二花咬一口包子,模糊不清地问道。

“秘密就在那桶冰里。”苏文清神秘地笑道。

她读大学里,有个室友就是无锡的,偏爱小笼包。那时大学较为开放,水电也没有怎么限制,那无锡的室友就带了蒸笼过来,一到星期六、日,就动手做无锡小笼包给全宿舍的人吃。苏文清就曾见过她把汤汁熬好后,和到肉馅里,放到宿舍里的一个小型冰箱里速冻,等油和水分凝固了,才包进包子皮里去,放到蒸笼上蒸。

所以,在她第一次来时,发现这包子里面居然包了汤汁进去,再看看外面放着的一大桶冰,马上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苏文清再夹起一个包子,沉吟了一下。这个店里做的包子,好像体积太大了一些,皮也稍厚一点,如果缩小一些,皮也擀得薄一些,馅心加入熬熟的蟹黄油,那就是名扬中外的无锡“蟹粉小笼包”了,配以香醋,嫩姜,那一个叫回味无穷。如果当作是她那个在不久的将来,即将开张的饮食连锁店的主食之一的话,肯定会吸引不少人前来品尝。

“小清,你倒是说呀。”张二花急道。

苏文清正待开口,就在这时,隔壁的包间里传出一声巨响,好像瓷碗摔碎在地上的声音,接着,一个充满怒意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汤怎么这么难喝?店小二,快把你家老板叫过来!”

接着,一阵忙乱之后,苏文清看见,那个叫做张瑞祥的包子铺老板,矮矮胖胖的身子挤进了旁边的那间包房里。

“你这个老头子,给大爷我喝的什么汤?清寡得跟水似的,一点盐味都没有?”旁边的包房里,有人怒道。

苏文清捧起汤碗喝了一口,有些淡,但也不是像那人所说的,清寡得跟水似的,看来,不是汤的问题,多半是这人心情不好。

“这位爷,对不住了,”店老板张瑞祥嘿嘿笑着的声音传了过来,“我马上给爷去换。”

接着又是一阵忙乱的声音,想必是那小二哥拿了扫帚过来,把地上摔碎的瓷碗碎片扫走。

“李环,不就是一碗汤吗?你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旁边有个人在低声劝道。

“老子这几天什么气都受够了,还要跑来这个地方受这种鸟气!”那个叫李环的汉子粗声粗气道。

“你大老远跑来这里,还有心思在这里发脾气?快吃,吃完好去见贺将军。”包间里,一个军士打扮的人低声劝道,把小二哥重新端上来的葱花蛋汤和醋汁推到李环面前。

李环突然停了下筷子,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陈大哥,你说我见了公子,该怎么说啊?”

军士打扮的人叫做陈奇,是军械局贺将军的手下。闻言不由一惊:“李环,难道老爷出了什么事吗?”

李环望着那碟包子,顿时没了胃口,哭丧着脸,吞吞吐吐道:“老爷,老爷病重……”

陈奇皱了一下眉:“老爷病重?不可能啊,上段时间贺将军回京,去看了老爷,老爷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之间就……”他望住李环,浓眉渐渐拧了起来,厉声道,“李环,你跟我说实话,老爷病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陈大哥……”李环快要哭出来,“老爷,老爷在朝堂上撞了柱子……”

“什么!”陈奇脸色“刷”地白了,他震惊得“噌”地猛地站了起来,连桌子也差点被他掀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李环哭道:“前天在朝堂上,老爷死谏,皇上偏袒庞太师,听不进老爷的劝告,老爷一怒之下就撞了柱子……”

“那老爷有没有怎么样?”陈奇惊得脸色煞白。

“老爷昏死了过去,皇上派了人把老爷送了回来,并派了御林军把守府门,不准老爷出府半步。老爷想告老还乡,皇上又不准奏,老爷一气之下,就病倒了,如今,只剩一口气了。夫人怕公子连老爷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就暗暗派了小人,星夜兼程赶来扬州,告知公子一声。”李环哭道。他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厮,何曾见过这番变故,早已惊得乱了神志,惶惶然赶到扬州,也不知该如何跟自家公子提这件事情。今见到了熟人,就好比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古脑把话全倒了出来。

“陈大哥,你说,该怎么办啊?”李环哭道。

“让我想想。”陈奇紧紧拧着眉头,在包间内来回踱步,兵部尚书贺大人对他有知遇之恩,若不是贺大人,他早就命丧他乡。如今,老爷有难,他又岂能袖手旁观?

“贺将军身为地方官员,是不能擅离职守的。这要怎么办才好?”陈奇长叹一声,眉头又皱紧一分。

“那…”李环抬起泪眼看着陈奇,“陈大哥,真的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吗?”

就在此时,一声清越的声音从隔壁传了过来:“哟,二花姐,你的额头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高热啊?”

“哪里有?”这边包间里,张二花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苏文清,一把打掉她抚上自己额头的手。这个小清,搞什么鬼啊,人家好好地吃着包子,她介有其事地惊叫一声,还郑重其事地伸出手来,在她额头上测试温度,有没有病她自己会不知道?!

“二花姐,真的很烫啊。不信你自己摸摸……”苏文清一本正经道。

张二花疑惑地看看苏文清,她都快被眼前这个丫头搞糊涂了。放下手上吃了一半的包子,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根本一点都不烫嘛。

“小清,你在搞什么,根本一点都不烫。再说,这病哪能是装得出来的……”张二花不耐烦道,复又拿起筷子去夹未吃完的包子。

这话传到陈奇耳中,陈奇忽地心中一动,顿时脸上显出欣喜的神色。装病?对呀,他怎么没想到?

“走了走了,别吃了,有病就要快点找大夫看看……”苏文清不由分说,拉起张二花就走。

“我的包子……”

陈奇抬头朝外看去,见一个穿着淡粉色衣裙的年约十四五岁的姑娘拉着另一个穿着灰蓝衣裙、稍为年长的姑娘走了出去。淡粉衣裙的姑娘扔下一些碎银子,并让店小二别找了,说下次再来。陈奇看着看着,总觉得那淡粉色衣裙的姑娘,那身影,那动作,眼熟得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出到外面,苏文清吁了口气,放开张二花,转头便看到张二花满脸怒气地瞪着她。

“小清,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好端端的干嘛非要说我病了,还有,那些包子,我还没吃完呢……”

“好了,二花姐,我请你去香味园吃大餐,以作补偿,如何?”苏文清好笑地望着她,刚才是谁一味地嫌弃那些包子,现在,又一味地怀念起那些包子来了?

香味园啊,张二花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走着走着,张二花忽然想起刚才那两人的谈话:“小清,你说,刚才那两个人口中说的贺将军,是不是扬州军械局的贺将军?”

苏文清点点头,她猜想应该是那个傲慢的贺将军,正好他也有个在朝廷里做官的兵部尚书父亲。

据坊间传闻,贺和敏大将军,曾和呼延赞大将军一起平定四方。这海内升平,都是他们当年打天下打出来的。据说他本人戎马半生,正直不阿,不畏权贵,所以这朝堂之上的死谏,多半像是他这种人会做的事情。

“那么,那两人口中说的老爷,就是当朝兵部尚书贺老将军了?天啊!”张二花“啊”了一声,“撞柱死谏,天下有这么笨的人吗?”

苏文清不满地白了张二花一眼:“别说得那么大声,小心被人听了去。还有,那不叫笨,那叫忠心,换句话说,叫做愚忠。”苏文清叹了口气。那个贺和敏将军笨是笨了一点,不过,如果没有这些忠心耿耿,又不怕死的忠臣来震住皇上,震住朝堂,说不定,这大宋朝早就灭亡了。

“昏君!”张二花突然冒出一句。

苏文清忙去捂她的嘴:“你这丫头,不要命了?被人听到可是要杀头的!”(!)

第三十四章利用别人的矛盾成就自己

张二花看看四周,即使心中有怨忿,也不敢再说。

苏文清拍拍她的肩膀,知她性子直爽,再加上贺将军毕竟帮过张记作坊的大忙,得知他的父亲落得如此下场,心中难免不痛快。

苏文清叹口气。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小女子,唯一能做的,能帮得上贺将军的,只有这样了。她不想欠那个贺将军人情,提点一下包子铺里的那两个人,也算是还贺将军一个人情了。

到了扬州知名酒肆“香味园”,点了张二花最爱吃的拆烩鲢鱼头,看着张二花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苏文清却没有了食欲。

那个大宋皇帝,真如张二花口中所说的,是个昏君?苏文清啜了一口香茶,心下暗暗摇头。如今j佞当道,兵部尚书贺和敏死谏,逆龙鳞,触怒龙威,如果那个天子真的是个昏君的话,贺大人早被下了死牢里去了,何至于如此颇费周折,押回府里看管?这一招,明则监禁,实则好像是保护多一些。

那个大宋天子,苏文清听市井传闻,是个二十二、三岁左右的少年君王,在经过一番宫廷之变后才登上王位的。一个人能存活在危机重重的宫廷之中已属不易,况且还能在宫廷变革中脱颖而出,这样的人,心思不会简单到那里去。

或许,又如她所料,朝堂之上,忠臣他会任用,j臣他也会加以利用,让双方互相牵制,鱼蚌相争,最终得益的还是皇帝。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术。

苏文清微微一笑,再呷了一口茶。看来,不必杞人忧人,心思缜密的君王不可能永远受制于人,这个大宋朝,会一直太平下去。

吃饱喝足,张二花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或许是觉得白吃白喝有点过意不去,张二花终于问道:“小清,你那个,那个包子铺什么时候开张?”

苏文清不由笑了。还提包子铺呀,八字还没一撇呢。

经过一家较大面积的绸布店时,张二花扯扯苏文清:“小清,你看,这个铺子是不是黄二嫂子开的铺子?”

苏文清停下脚步,举目往里望去,正在这时,一个打扮光鲜、姿容靓丽的三十多岁的女子走了出来,鬓发上的金步摇一晃一晃的很是抢眼。苏文清不由笑了,黄二嫂子喜欢戴金步摇的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呀。

“黄二嫂子。”苏文清叫道。

黄二嫂子刚送了一个客人出来,正要转身回店,见有人叫她,转头一看,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是小清和二花呀,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快进来坐坐。”

苏文清笑笑,拉着张二花随黄二嫂子进了店里。

“黄二嫂子,搬到这里来以后,怎么样?买卖还好吧?”苏文清环视了一下四周,真是一个大铺子,足足有二百平米,光线很足,里面布料绸缎摆放得井然有序,有几个人在挑花布。

“有什么好不好的?赚两个钱养家糊口,一家人不饿着就行了。”黄二嫂子说道,眉尖似乎还有一丝忧虑。

“那个,”苏文清想了想道,“那个向荣绸缎庄的少东家,叫做罗成荣的,有没有再来闹事?还有,装神弄鬼那件事情,扬州衙门处置得怎么样了?”

“处置?”黄二哥从外面进来,粗声粗气道,“这官府衙门只认钱不认人,哪里是老百姓讲理的地方?那个宵小进了扬州衙门,来了个翻供不认帐,死活都说是自己干的,与向荣绸缎庄无关。官府也只是随便找了个罪名,打了四十板子,就把人放了。”

黄二哥顿了一下,接过黄二嫂子递过来的热茶,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又道:“上段时间,那个向荣绸缎庄的浑小子还大摇大摆上门来,说我们根本不可能告倒他,还说要给我们颜色看。哼!”

张二花忍不住了:“这还有没有天理?”

苏文清微笑不语,这本来就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那个扬州知府会为老百姓办成一些什么实事。

黄二嫂子叹了口气:“这世道,难有天理可言?我们这些做老百姓的,也只好认命了。”

苏文清看看黄二嫂子,自从在城里新开了铺子以后,她是第一次见到黄二嫂子。按理说,搬到一个风水旺地,应该生意兴隆才对,可是现在看看这布店里清冷的几个人,想必生意还比不上在小莲子庄开店的那些日子。城里竞争激烈啊,她开始有些明白黄二嫂子的忧虑了。

看到黄二哥满头大汗,正拿着毛巾在一旁抹汗,苏文清心中一动,问道:“黄二哥这是刚送货回来吗?”

“没有。这营生不景气,哪有送货这摊事。”黄二嫂子摇头苦笑,“你黄二哥到北边出货,今天刚回来。”

“嫂子,那个刘记布坊没运作起来吗?”苏文清眉尖微拧,她记得,在年前,刘记布坊作为负债资产连同十万匹麻布抵给了黄二哥。

“那个破布坊,能有什么用?里面的人全都回了家,只剩下几台破机器,”黄二嫂子再次苦笑,“就算卖出去也不值几个钱。”

苏文清目光微闪,看了看黄二嫂子,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

又坐了一会,看到店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苏文清不便打扰,便拉着张二花告辞了出来。

“小清,你在想什么?”一路上,见苏文清只静静地低头走路,张二花忍不住问道。

“没有,我在想……”苏文清慢慢道,目光有些悠远。

“你在想那个刘记布坊吧?”不等苏文清说完,张二花就打断了她的话。

苏文清略微讶异地抬起头来,望着张二花,笑了一笑,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二花姐,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虫,什么都瞒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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