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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3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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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福气安康第32部分阅读

然没有一丝讶然,“小店早早为各位备下一桌酒席,在西北角的清幽之所,各位请随我来。”

苏文清随着他们缓缓而行,眼角余光掠过处,树影丛丛中闪过绰约的人影,嘴边不由绽出一丝笑意。

看来,这个呼延二公子是有备而来的。这座美食城,想必都在他的掌握之下了。还有,外面那些或坐轿子,或坐马车牛车吃喝的人,想必都是他派出的耳目?

苏文清唇边笑意更深,这下看来,昭平公主的安全大可无忧。

第六十六章王妃口中的龚燕如

品尝了扬州最精致的美食后,昭平公主一行人终于心满意足地离去,岑思惠小孩子心性,说什么也要带一些回去给王妃尝尝。

苏文清慵懒地倚着湖岸边上的白玉雕琢的护栏,看着张德祥及店里的一班伙计恭恭敬敬立在美食城门前,望着公主的轿队依有序地沿着西湖湖畔缓缓而行,越行越远,却依然不肯收回目光。

托公主的福,日后,美食城该红红火火了?

苏文清转身去看湖里青绿碧透的荷叶,延绵无边的苍翠中,一个个粉红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天气越来越暖了,荷花也快开了。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一个声音蓦地响起。

苏文清愕然转头,见一匹健硕的大黑马缓缓行至跟前。马上端坐着一个少年,浓眉朗目,一身轻甲,英武非凡,腰悬明月宝刀,正是南昭王府的大公子呼延浩。

此刻,呼延浩的目光正探究地朝他望了过来,目光里,有些不解,有些迷茫。

不知怎地,苏文清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似亲人又不似亲人般的感觉,一时之间,连她也有些迷茫。

刚才宴席之上,由于坐得远,对于这位南昭王府的大公子,她也没有认真细瞧,如今近在咫尺,那种感觉就分外强烈起来。

苏文清摇摇头:“没有。”连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心中的奇异感觉。是没有见过面,也不可能见过面的。

呼延浩手握缰绳渐紧,脑中的影像越来越清楚,是一个年约六岁的女孩,追着一个稍大的男孩在跑,那个小女孩笑容很灿烂,因为奔跑而使整张小脸粉红fen红的,如春日池塘里,渐次盛放的荷花。

头忽然疼了起来,呼延浩紧拧了一下浓眉,脑中的幻象却全部消失,熊熊火光冲天而起。记忆中那道闸门,如一把锈迹斑斑的年深日久的铁锁,固执着不肯开启。

苏文清看着南昭大公子现出痛苦神色,不由讶然,以为他身体不适,正想开口询问,就听后面响起一声清亮的声音:“大哥,昭平公主找你呢。”

话音刚落,一匹神骏的白马转瞬间便到了眼前,马上的少年公子,手持折扇,一身白衣飘飘,竟有说不出的俊逸潇洒。

呼延浩点点头,用笑意掩饰着心中的悲伤。他真的失忆了,有可能一辈子也记不起八岁以前发后的所有事情,甚至可能一辈子也记不起自己的母亲是谁。

勒马回头,却见弟弟脸上有些警觉与敌意,知他误会,也不多作解释,笑笑拍拍他的肩膀,打马飞奔追着轿队去了。

“你跟我大哥在谈什么?”南昭王府二公子心有不甘地问道。

“没什么。”苏文清敷衍地应道,微微仰头朝远处望去。远处,那匹大黑马已经追上了轿队,融入了大队人马之中。

这个南昭王府的大公子应该是个怪人?一见面就问这么突兀的问题。只不过,那种奇怪的感觉……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呢?难道他们真的在什么地方见过?苏文清微蹙了眉尖,极力搜索过往的记忆。

“你的美食城肯定会红火的”见苏文清不搭理他,南昭王府二公子似乎脸上有些挂不住,扔下一句话,气咻咻地走了。

苏文清不由哑然失笑。这个二公子,还真是个小孩子心性啊,说恼就恼了。

呼延廷玉心情郁闷地跟在轿队后面,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到了南昭五府时,朱门已经大开,轿队缓缓而入。

待轿队完全进入了王府之后,呼延廷玉才垂头丧气地跳下马来,把缰绳扔给茗砚,让他拴马去,自己则从正门而入。

就在这时,忽听几声“丝丝”锐器划破空气的声音,两道寒光自呼延二公子的双耳两侧擦过,只听“叮当”两声轻响,两枚飞镖直直插入南昭王府门前的石柱上,前半段没入石柱,尾部如蜻蜓尾冀般,犹自擅动不已。用镖人用劲之巧,拿捏之准,令人叹为观止,如果毫有差池,南昭王府二公子不用说也殒命当场。

呼延二公子吓了一大跳,侧立两旁守卫的军士也齐齐围了上来,齐声问道:“二公子,你没事?”

呼延二公子紧拧了眉头,深遂的眼中寒光乍现。居然有人敢在南昭王府门前撒野,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警惕回头,见附近的树林丛秘密处,似有人影晃动,转瞬不见。

唇边绽开一丝不易查察的笑意,呼延二公子不介意地行至石柱前,把飞镖拔下,攥在手心,大步流星步入王府。

李长修倚在参天古柏的枝干上,怀抱着宝剑,脸上露出迷惘的神色。刚才的一番试探,有稍微的偏差,这个金贵的南昭王府二公子即刻丧命,一想起这事引发的后果,他不由手心冷汗涔涔。

任何人,在危急关头,本能反应就是闪避,而这个南昭王府二公子居然不去闪避,这不由令他惊疑不止:难道他认错人了,这个扬州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根本是个不会功夫的人?

***

南昭王府。

呼延二公子顺着花径,绕过雕龙画凤的游廊,直向后花园行去。

南昭王府的后花园,是名符其实的扬州城的后花园,四处奇花异草,正值春季,各色花卉,美不胜收。又因南昭王府喜爱金桂,特地从京师移了金桂过来,除了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外,金桂花香气馥郁的时节,南昭王妃心情好的时候,也会邀请扬州城里的名门贵妇,大家闺秀前来共赏金桂。

此刻,南昭王妃正在一群丫头婆子的簇拥下,在一片花海中穿行。微蓝的天空,有柔柔的春风,南昭王妃的心情很好,在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向自己走来,不由露出溺爱的笑意:“廷玉,过来。”

呼延二公子应了一声,忽然瞥见自己手里仍攥着两枚飞镖,母亲看到自己玩这些东西又该担心了。

他微微仰头,脚步并不停歇,持镖的左手很随意地往左侧不远处的墙角一甩。那两枚飞镖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瞬时没入了墙壁之中,不见踪影。

“娘,今天怎么这么好兴致?早知道您想出去,我就该多备一辆马车,陪娘好好逛逛。”呼延二公子快步上前,上前扶住母亲,撒娇的神情一览无遗。

南昭王妃宠溺地替儿子捋了一下垂落襟前的散发,儿子大了,颀长的身形,比她整整高出一个头。长发用紫金冠束紧,身穿雪缎长袍,腰间悬着一块温润洁白的螭纹玉佩,儒雅温文,令她这个做娘的无端端生出几丝欣慰。

“不是说好逛一会就回来的吗?怎么这会子才回来?”南昭王妃嗔怪道,“肯定是你又使怪,把公主诓到别处玩去了。你爹担心了一个中午,待会见了你又该罚你。”

呼延二公子吐吐舌头,心中暗道:就是因为如此,我一回来才先来见您呀。要是先见到爹爹的话,一顿斥责是免不了的了。

嘴上却不依不饶道:“娘又不是我的主意,怎么又赖到我的头上昭平公主也贪玩,她说要四处逛逛的,我只不过是一尽地主之谊罢了。再说,还有大哥跟三千精甲严密护卫,昭平公主能有什么闪失”一边说着一边晃着南昭王妃的手,一副娇溺淘气的模样,惹得旁边立着的丫头婆子们直发笑。

“好了好了,有娘在,你爹还能动得了你?”南昭王妃被儿子晃得头晕,见一提及王爷,儿子的脸色就变了,知道这孩子素来怕他爹,这王府上上下下,也只有他爹才能镇得住他。不过,一见儿子如此紧张的神色,又有些于心不忍,心也软了下来,“下次要去什么地方,先让茗砚回来报个信,也好让大家放心,你爹也就不会生气了。”

呼延二公子乖巧地点点头,依旧搀扶着南昭王妃缓步前行。

南昭王妃很享受儿子的体贴与关怀,看着天空中南飞的大雁,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廷玉,上段时间翰林院的龚老爷的夫人捎信来,说过段时间会带女儿从京城来,到扬州住上一段日子。她那个女儿叫什么来着,”南昭王妃想了一想,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好像叫做燕如的,小的时候就长得特别漂亮,水灵灵的,俗话说女大十八变,如今也长成一个大美人了。”

南昭王妃口中所说的龚燕如,是翰林院大学士龚政明的独生女儿。当年,龚政明一举夺魁,随后被岑相国招为女婿,正是“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人生正是得意之时。与相国的大女儿成亲后,第二年便生下龚燕如,一直视若掌上明珠。随后,岑相国的二女儿入宫,封为贵妃,年前又生下皇儿,更令岑相国一家深受皇恩。

南昭王妃未出嫁之时,一直与岑相国的女儿们一处玩乐,感情很好。各自有了儿女之后,也笑言要结下娃娃亲。只是,南昭王妃不过随口一说,也没往心里去,但那边却当了真。

一听到母亲提及龚燕如,呼延二公子的脸色便黯了下来,眉头也皱了起来:“娘,你真的答应让那个刁蛮的小丫头来府里住上一段时间啊?”

“不住在王府上,你让她们母子俩住哪里去?再说,我们府上多的是房子,你们俩也有一段时日未见了,燕如丫头来了以后,你要好好招待人家…”南昭王妃的话还未说完,呼延公子已经松开了搀扶母亲的人,一溜烟跑远了,边跑边道:“娘,我去找惠丫头说一声,等那个刁蛮的小丫头来了,就让惠丫头陪她好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人已经跑远了。

南昭王妃不禁摇头,这个儿子,就是这样,每每跟他说正经的,他就没了影,也不知他到底长大了没有?

第六十七章呼延二公子送来请柬

过了两天,美食城马上推出“公主御宴”,并展出昭平公主进餐所用的餐具与菜牌,并将公主光顾的厢房命名为“金枝玉叶”,供人参观。当然,如果要在“金枝玉叶”进餐的话,价格相当昂贵,不低于现代的总统套房的价格。

由于扬州城是全国富庶之地,当地名流最喜欢追逐新鲜时尚,“公主御宴”推出后,一时间,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美食城名声大振,挤身于扬州城饮食业之首,就连扬州衙门,也把“美食城”定为招待上级来人的迎宾之所。

“衣锦阁”的盛况也火曝一时。每日来往的人川流不息,有前来参观的,也有来订衣裳的。当然,目前的“衣锦阁”正在赶制昭平公主的礼服,如果要订制衣裳的话,那要等到公主的礼服完工之后。那些人居然也不着急,乐呵呵地排队预订,仿佛能穿上“衣锦阁”做出的衣裳是一种荣耀似的。渐渐的,不少讲究格调的文人雅士,都开始以穿着“衣锦阁”出品的成衣为别致、为个性,逐渐形成了扬州城里的一种风尚。

苏文清也把借来的东西,如卖日杂的崔大婶子送来的孔雀毛掸子;专门打造铁盆铜盆,铁锅铁铲的何大伯送来的祖传的雕花镶金铜托盘;还有垫茶杯的茶垫、落脚用的棕垫……全部如数送还给各家各户,他们高高兴兴地收藏起来,视若珍品,就连昭平公主用过的“夜光杯”,也被明记陶瓷店里的小六恭恭敬敬地奉在店里最显眼的地方,一时之间,明记陶瓷的名声更甚。

李五娘就不用说了,整天笑呵呵的,仿佛掉进了蜜罐里一般。

林志海又来了信,告了平安,并说科考在即,现在勤奋攻书,以期一朝高中,荣归故里。

苏文清把这封信读给了林氏听,林氏喜笑颜开,让苏文清回信时要写上“注意身体,不要累坏”之类的话,苏文清点点头,看向窗台上的剑兰,这种稀罕的兰花品种花期尤其长,开了整整一个春季仍没有凋零。

不知怎么,苏文清突然想起了王昌龄的诗句:“闺中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一刹那间,一丝不安渗入心中。再深的情感也经不起太久的离别,或许,自己该上京看看海哥哥去。苏文清咬咬嘴唇,等忙过这段时间,让“衣锦阁”与美食城步入正轨,一定要去京城一趟。

过了约十天左右,昭平公主的礼服已经大部分完工,而南昭王府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也如期举行。扬州内各路达官贵人的名媛显贵云集仙境般美丽的南昭王府,喝酒赏花,寻着乐子。而昭平公主此次从京城中来,除了挑选及笄大礼穿的礼服之外,多半的原因也是冲着南昭王府每年一度的赏花大会来的。

很意外的,苏文清居然也收到了赏花大会的请柬。洒金的请柬上,一行苍劲俊逸的字体,显然,出自呼延二公子之手。

苏文清摇摇头,对于这样的赏花大会,无非是供那些闲极无聊的人寻些新奇的乐趣,还有那些自命不凡的人附附风雅罢了,还有就是给那些贵妇人互相攀比,互相吹嘘提供一个便捷的平台,她太忙了,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随手轻轻一扔,洒金的请柬如秋天残败的落叶,坠落在纸篓中。

“小清,你扔了什么东西?”张二花捧了账本进来,就看见眼前金光一闪,转瞬间没入纸篓里的一堆废纸里。

“没什么,一张废纸而已。”苏文清接过张二花手上的账本,放置在台面上,细细翻阅起来。

近一个月来生意不错,账本上一笔笔尽是盈余的数字。

“永慈药行”越来越兴旺发达,稳稳地垄断了南北的药材商线。

苏氏蘑菇园在南方的龙头地位已成定局,订单如雪花般飞来,张二花前几天一下子招了十多个工人进园,都忙不过来。苏老爷子也不再去乡塾教书,专心致志地做起蘑菇研究开发工作。供不应求的局面依然没有改变,张二花一直嚷着要另外开辟一块面积辽阔的空地,建起新的蘑菇园,以缓解目前供应紧张的局面。当然,不久的将来,免不了要打开北方局势,实现蘑菇行业的南北对接。

美食城名气鹊起,上下二层,几十个厢房日日爆满,张德祥特地花了高价从扬州城各个食肆挖了厨艺高超的大厨过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还有“衣锦阁”、“刘记布坊”,扬州知府那个又矮又胖的老头昨天腆着肚子来了,笑得卑谦,说昭平公主坊间选衣裳的事情他已上报了朝廷,待公主的礼服做出来以后,京城的“文思院”就会发下公文,钦定“衣锦阁”、“刘记布坊”专门供御,不再为普通百姓人家提供衣样和衣料。

还有张记治铁作坊、李兴旺的制陶土窑……

张二花见到苏文清面露微笑,明若秋水的眼眸闪着兴奋的光芒,心想:小清真有远志,野心也越来越大了。

俯下身去废纸篓里拾起请柬,低声咕噜道:“什么人这么阔气,居然在请柬上也洒了金粉?”

请柬厚重,一层金粉闪耀着金黄的光,很是耀眼。一行龙飞凤舞的字迹下,四个字的落款更是厚重:“呼延廷玉”。

“小清,这是南昭王府那个二公子送来的?”张二花不相信地再把请柬又看了一遍,不错,真的是那个呼延二公子的落款。

在扬州城,南昭王府二公子的书法也自成一体,苍劲飘逸,一如其人的风格。很多闺阁中的小姐们把他的字与他的人誉为“人字一体”,即是说字与人一样的漂亮俊美。

苏文清摇摇头,不置可否。

张二花倒记起来了,清晨的时候,当她往这边走来的时候,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厮飞快地从蘑菇园里跑了出去。那个小厮的身影很是熟悉,很像昭平公主来的那天,陪在呼延二公子身边的那个跟班茗砚。

如此想来,想必这请柬是呼延二公子专程让贴身小厮送过来的。

如此郑重其事,里面的含意不言而喻。只可惜……张二花暗暗好笑,呼延二公子也只能“我心向明月,无奈明月照沟渠”了,因为,名花已有主。

“你真的不去?”张二花又再看看请柬,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请柬,可惜了这么好的赏花大会。即使不是为了那个呼延二公子而去的,去看看那万紫千红的百花世界,去看看南昭王府这个人间仙境,开开眼界,也是好的。

“二花姐,要不你去。”看着张二花恋恋不舍的神情,苏文清突然想取笑她。

“我去干什么,人家又不是请我。”张二花没好气道,“再说了,去那种场合,要穿什么华贵礼服的,我们这些小户人家哪有那些东西?”

苏文清点点头,她也没有那些富贵人家的华冠丽服,有的也只是些对那些人而言入不了眼的布衣钗裙,所以就成了不去赴约的最好理由。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苏文清与张二花一愕,就听见外面的大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个鲜红衣衫的女子如一阵风似地卷进了书房。

“小清妹妹,我知道你肯定在书房里。”鲜红衣衫的女子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望着苏文清说开了,一口一句“小清”叫得犹为亲热。

“小清,你怎么还这副打扮?快梳妆打扮去,我们大家都在外面等着你呢。”那姑娘一脸纯真的笑容,仿佛真的是苏文清的亲姐妹似的,与上段时间一见面就怒目横目的样子相比,完全变了一个人心的。

苏文清看着眼前这个鲜红衣衫的姑娘,怔了一怔。什么时候起,这个苏府三姑娘转性了,居然对她这么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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