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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3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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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一个出来的?她们没有派人跟着你吗?”苏文清看看她身后,一个跟着的人也没有,不觉有些讶然。

“她们这几天太忙,没空理我。”她指的是苏府最近发生的大事件,“况且,她们看着我娘就行了,只要我娘在府里,她们算准我肯定会回来的。”

苏文清笑笑,这个她名义上的表姐,还真会洞察秋毫。

“你制造了这样的事件,你打算怎么自保?”苏文清不想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就问开了。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你的意思?”苏月娥一副茫然的样子。

“苏二表姐,你就少跟我装糊涂了,这件事,即便苏梁氏现在不知情。但以她的精明,她迟早会查得出来的。”苏文清上前一步,紧盯着落脸错愕的苏月娥,“放心,我们是同一种人,我不会害你的。说实在话,你这样做了,也的确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应该感激你才是。”

“你走,带着你母亲,现在就离开扬州城,再迟就来不及了。所有事情我来替你安排。”苏文清加重了语气,苏梁氏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而前的这位姑娘,把敌手想像得过于简单,会吃大亏的。

苏月娥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惊喜的目光。

“只要你出了扬州城,你和你母亲就安全了,苏梁氏也为难不到你们。”苏文清沉吟片刻,“趁苏府现在人仰马翻,管制松懈之时,今晚就走,三更时分我派人在苏府门口接应你们。”

苏月娥猛地抓住她的手,眼中有泪花闪耀,声音也有些激动:“小清妹妹,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实在不能走。”

“为什么?”苏文清讶然道。

第七十六章苏月娥的委曲求全

苏月娥的神色有些哀伤:“我娘身体不好,稍有奔波劳累,就会犯病。现在她几天都要吃药,可以说是用药在养着。如果我们逃出去,一路上风餐露宿的,我怕她会吃不消。”

“那你认命了?”苏文清讶然道。

“再说了,我毕竟姓苏,是苏家的女儿,我即使不去与苏梁氏争斗,我也要为我爹,为苏家考虑。”

“你爹这样对你,你还记挂着他?”苏文清看住她。这个浓眉大眼的姑娘,打小应该没有感受过什么父爱,居然还为那个根本没有给予过她父爱温情的男人考虑。

“他毕竟是我爹啊,我娘唯一喜欢过的人。”苏月娥苦笑,“他要出了什么事情,我娘也不会开心的。”

苏文清愣了好一会,她无法对一个人的孝心说什么,也无法指责苏月娥为了孝心而牺牲自己的做法是对还是错。

如果换作是她,她不会这样做,她会努力让自己和母亲活得更好,更幸福,让曾经抛弃她们母子的男人终于发现她们的好,而主动回过头来找她们。

换句话而言,就是以自己的自立自强去换取别人的尊重。

毕竟有些时候,你越是委曲求全,别人越会以为你是懦弱无能。

苏文清的世界,从来不曾有过“懦弱”这个字眼出现。

这个世道,恃强欺弱的居多,只要你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欺压你。

“那么说,即便是苏梁氏要你代替苏三姑娘嫁到岳家去,你也愿意?”苏文清问出最担心的事情,以苏梁氏的手段,她是极有可能这样做的。

苏月娥显然震了一下,慢慢的,脸上的笑容变得柔弱无力:“我也只能听从,也只能如此,是不是?”

粉红的荷花盛放着,随风摇曳,这是一片粉红的世界。但是,映在苏月娥脸上却是另一番凄苦:“小清,你觉得我很傻是不是?可是,除了这样,我又能怎么样呢?还有,”她忽地笑了一笑,“嫁给京城的岳家总比嫁给扬州城里的张员外好?”

苏文清的嘴唇动了一下,终究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她想,或许是人各有志。苏月娥说得也没有错,她要为家人考虑,她要顾全大局,嫁人这条路她必定要走下去的了,问题是,嫁给谁而已。嫁给京城的岳家,以正室的名义嫁给岳公子,当然要比嫁给那个克妻的张员外作妾要好得多,这也许就是苏月娥设了这么个圈套去陷害苏丽华所要达到的目的。一个人,为了自己的幸福考虑,为了自己的幸福去争取,这本身,没有错。

只是……苏文清觉得怅然,一个女子,一个与她一样有着自强自立意识的女子,不应该会是这个结局的。

一阵风袭来,荷叶如波涛般上下翻腾。苏文清转过身,扶着曲栏看湖景,心底涌起一阵悲伤。她想,她与林志海之间,无论如何也不要出现这种事情。

****

两天后,苏丽华出嫁了,相对于苏府显赫的家世而言,这场婚礼办得简单而匆忙。

苏梁氏心疼女儿,嫁妆办得还算丰厚。嫁衣是从黄二哥的绸缎庄里选的上好的丝绸,苏老爷还亲自去见了苏文清,看能否让“衣锦阁”推了一些生意,先帮苏府赶制嫁衣。既然是舅老爷亲自出面,苏文清也乐作个顺水人情,交待了李五娘一家人帮着把嫁衣赶制出来,当然,关于嫁衣上的刺绣,林氏绣庄也帮了不少忙。

黄二嫂子见刘记布坊自转让给苏文清之后,生意日渐红火,心下有些后悔。但苏文清念及一同患难的同乡,也没有忘记提携她们一家,单单从刘记布坊进货的价格,就比别家低了近两成。

黄二嫂子心里高兴,再没有什么怨言,再加上夫妻二人勤劳经营,待人也和善,渐渐的,竟在扬州城里做出了名气,还在扬州城的城东和城南连开了两家分店,规模竟似超越了扬州城最大的绸缎庄“向荣绸缎庄”。而夫妻二人也舍弃了水果生意,专心致志地摆弄起衣料布料来。

苏丽华的喜轿在两天后的黄昏时分,从扬州城盐商张大同家的后门抬了进去。由于娶的是妾,当然不能走前门,苏梁氏心中虽有怨气,却也无可奈何。

而苏月娥那边,一切如苏文清所料,苏梁氏退了张员外的亲事,转而让苏月娥代替苏家三姑娘嫁给到京城岳家去。听说,张员外执意不肯,苏梁氏费了好多银子才把这事办妥。

这桩事情,又成为了轰动扬州城的另一特大新闻。

当苏氏蘑菇园的张嬷嬷又在将此事大加渲染的时候,苏文清正坐在书房的窗台前,看着凌厉的剑兰的枝叶,呷了一口“西湖龙井”,微笑。这下,苏梁氏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门口处,张二花脸色有些古怪:“小清,外面有人找你。”见苏文清抬头望了过来,再给她一个“小心警惕”的眼神,“是富贵金银商行的苏夫人,现在已经在正厅里等着。”

该来的人总该是要来的。苏文清脸上笑意盈然:“那好,我们就去会会她。”

正厅里,苏梁氏端坐首位,神色沉静地在喝着茶。一身的大红绸子衣衫,显示她家刚操办喜事不久。由于经受了沉重的打击,脸颊上的颧骨高高突起,形容消瘦,即使再精致、再厚重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容颜的憔悴。

见苏文清进来,苏梁氏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多日不见,舅妈别来无恙?”苏文清上前见了礼,语气平淡地问道。

苏梁氏看着面前这位十四五岁的丫头,明艳无暇的容颜,犀利精明的目光,她看了半晌,忽地从心底生出一丝惧意。

“要怎么样,你才肯放手?”苏梁氏颓然道,缓缓地坐回位置上。

苏文清看着如斗败的公鸡般的苏梁氏,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一生呼风唤雨的苏梁氏终于知道“怕”字是怎样写的了。

上一次,苏府遭遇京城黄家的退亲,苏文清知道是岑思惠出的主意;这一次,苏梁氏被迫把自己的女儿屈尊嫁与他人作妾,苏文清知道是苏月娥做的手脚,不管怎么样,两次都达到了苏文清的目的,那就是重创苏梁氏,让她不再作恶下去,不再以各种借口兴风作浪。

“舅妈说哪里话呢。只要我们互不干涉,井水不犯河水,自会相安无事。”苏文清笑道,亲自给苏梁氏续了茶,眼波流转,望住苏梁氏,脸上笑意更深,“我们怎么说也是亲戚嘛,二表哥不会有事的。”

一听苏文清提到自己的儿子,苏梁氏明显地震了一下,她当然听得出苏文清的意思。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这个亲外甥的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警告意味。

因她的原因,她的两个亲生女儿已经受到了报应,下场悲惨,如果她还要一意孤行的话,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再次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名姑娘。神情庄肃的脸上,一双秋水清澈坚决,有着不容侵犯的高傲与冷漠。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有认真看清楚她,以至吃了那么多的教训。

“好,我们依旧是亲戚,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处下去。”苏梁氏慢慢说道,语气里有退让与屈服。

苏文清再次笑道:“舅妈,你能这样说最好不过了,从今往后,你依然还是我的舅妈,二表哥依然还是我的二表哥,我们依然还是亲戚。”

****

平静的日子过得飞快,一转眼又过了两天,为昭平公主及笄大礼而赶制的礼服已经全部竣工,就等明天昭平公主派人到“衣锦阁“验收之后,就运往京城了。

就是李五娘一家沉浸在喜悦当中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交货的前一天晚上,三更时分,一场大火弥漫了城南大街。多家商铺遭了灾。其中,最为严重的是李五娘家的“衣锦阁”。远远望去,“衣锦阁”火光冲天,半空中,滚滚浓烟形成一道道烟柱,凶猛的火舌四下飞窜,人未近前已经感受到一股股炙人的热浪迎面扑来。

李五娘一家望着凶猛的火势捶胸顿足,束手无策,而李五娘的儿子李元斌,几度冲进火中抢救衣料,均被李大叔死死抱住,只能望着大火涕泪迸流。

前来救火的人很快赶了过来。提水的提水,灭火的灭火,一时间,乱成一片。直到天微明,火势才完全被扑灭。各家商铺损失惨重,而李五娘的“衣锦阁”,几乎夷为平地。

李五娘当场晕阙,李大叔老泪纵横,而李元斌则一副痴傻的模样,呆呆地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要说昭平公主的礼服,“衣锦阁”里所有的衣料和样式,全都化为灰烬。

闻讯赶来的苏文清,望着面前的一片狼藉,目光日渐深森。这场大火怎么会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公主的礼服交货的前一天就烧着了呢?这也未免太蹊跷了。是谁,那么别有用心,要故意挑衅她呢?

第七十七章火场中张二花遇危难

这个故意挑衅她的人,明摆着要置她于死地。

延期交货,不仅要付巨额的赔偿金,而且,“衣锦阁”从此以后将信誉扫地,从此再无客人上门。

再一步细想,如果昭平公主雷霆震怒,那就不是简简单单的赔偿问题了。

苏文清目光严峻,走到面目全非的“衣锦阁”面前。现在的“衣锦阁”已成一座废墟,残砖断瓦,一片狼藉,一股呛鼻的烧焦气味传出老远。

苏文清咬咬牙,忍着心痛,毕竟是她一手创办的“衣锦阁”啊,她花了那么多心血的“衣锦阁”,一场大火就没了。

张二花怒目圆睁,声音颤抖地问是道:“是谁?究竟是谁干的?”

悠悠转醒的李五娘一听张二花的问话,不由放声大哭起来。

“没事,可能是隔壁失了火,殃及我们。现在火已经扑灭,大家进去看看,还有什么有用的东西。”苏文清冷静道。

她的面容冷肃,没有一丝惊慌,无形中给了众人一颗定心丸。秋英抹抹眼泪,扶起啕然大哭的李五娘,叫上店里雇的几个伙计,大家一同进去翻捡东西。

“小清,你真的以为这是一场意外,是我们倒霉,不是有人故意这样做的?”张二花走近苏文清,看着她苍白的脸容,质疑地问道。、

苏文清摇摇头:“二花姐,现在事态不明朗,我们现在先不要自乱了阵脚,看看再说。”

张二花看看苏文清,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是天灾,那现在最重要的当然是稳定人心;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话,那么,自己先乱了,岂不给敌人以可趁之机,遂了对方的心意?

走进“衣锦阁”的残砖断瓦之中,映入眼帘的是焦黑的墙砖,倒塌的房梁,有些烧得不彻底的衣料仍在冒着烟。苏文清心中猛然一震,震惊之余升起一丝疑惑。

“衣锦阁”存货不多,从各地运来的为昭平公主的礼服而准备的衣料都制成了成衣,如今全部付之一炬,除此以外,再无其它多余的存货。

况且,“衣锦阁”素来不生烟火,平日里员工的饭食都是由李大叔在自家的炉灶做好以后带过来。再加上现在时值春夏交接的季节,天气并不十分炎热。早晚也还有些许凉意,人们身上的厚重的衣裳还没有完全褪下来。

存货不多,天气不炎热,在这种环境下的“衣锦阁”居然燃起熊熊大火,而且还是这条街烧得最旺的一家,真是有点匪夷所思。

这就是苏文清感觉困惑的症结所在。

“小清,小心一点,这些烧过的柱子都不结实,随地会掉下来。”张二花看看屋梁上还有几根炭黑色的柱子,语气里透着担忧。

“没事。我看看现场,一会功夫就好。”苏文清感激地看着张二花。

四处一片焦黑,该烧的都烧没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秋英与一班伙计东翻西拣,找来的不过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看实在没什么好捡的,大家便退了出来。

苏文清正准备退出来的时候,眼光随意一扫,落在地上一堆堆的灰烬上。没有烧尽的灰上,露出衣裳的残片。

苏文清下意识伸出手去,抓起一撮灰烬。灰烬很潮湿,全部粘在手上,掉不下来。而手上,有油腻的感觉,粘乎乎的。

苏文清心中一动,把灰烬凑到鼻子前面用力嗅了嗅。没错,是水火油的呛鼻的气味。

她的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这绝对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

是谁,会这样心狠手辣,要这样处心积虑地陷害她呢?扬州总舵的大当家?还是苏梁氏?又或是其他人?

见苏文清奇怪的举动,张二花有些好奇,也学着她抓起一把灰烬,凑到鼻子前面用力嗅了嗅,瞬时脸上变了:“小清,真的是有人做了手脚。”

她的目光喷出愤怒的火光,愤愤不平道:“我正觉得奇怪呢,怎么我们这家店会烧得特别厉害,原来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把水火油泼在了衣料上。是哪个丧心病狂的,被我查出来我饶不了他”

苏文清沉吟道:“看来这事蹊跷得很,报官。”

就在这时,后面那堵黑乎乎的墙竟然晃动起来,“轰”的一声巨响朝苏文清砸下来。

“小清,小心”张二花眼尖,大叫一声,猛地奋力朝苏文清扑去,把她推在了一边。自己却闪避不及,被倒塌下来的墙砖重重埋在了下面。

“二花姐”跌坐在一旁的苏文清惊得胆肝俱碎,失声喊道。拼命爬过去,一边大喊着:“快来人啊。”一边拼命用手去挖压在张二花身上的的碎砖块。

众人听到喊声,飞快冲了进来。大家七手八脚地把张二花挖了出来。此时的张二花,口吐鲜血,身上伤痕累累,人已经昏迷过去。

“快去把苏大夫找来。”李大叔惶急地吩咐道。一个伙计应了一声,飞快地驾着马车,朝苏氏蘑菇园方向急驰而去。

苏文清蹲下身子,双手捧着张二花苍白的脸,望着紧闭的双目,一遍遍地喊:“二花姐二花姐”泪水一滴滴地淌在了张二花毫无血色的脸上。

这是多年来与她一起共患难的姐妹,虽不是亲生姐妹,但已比亲生姐妹更加亲近。如今,她的这个好姐妹却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生死未卜,这怎不令她伤心绝?

苏文清攥紧拳头,她抓得很用力,尖尖的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里,却丝毫未察觉到疼痛。这个时候,掌心的疼痛远远不及心中的疼痛。她暗暗下定决心:二花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白白牺牲,我一定让作恶之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抬起头来,环视了一下四周,还未倒塌的半截墙头,匆匆闪过一个黑影,矮矮胖胖的,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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