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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37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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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秋梧稳住身形,拧了眉头,用袖子擦去唇边的血迹,依然是那样不亢不卑地望着父亲。

“老爷您先别生气。”白姨娘眉眼一挑,眼中有得意的神色,“大公子这样做,无非是爱慕苏姑娘。可能觉得拿出一点点的银两不够诚意,于是,干脆把整座库房搬空去讨好她了。”

明夫人狠狠地瞪了白姨娘一眼。她这样说,根本是在火上加油,坐实了明秋梧私自挪用明家库房的罪名。

明老爷果然怒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居然把家财败光去讨好外人!”

“爹爹,”明秋梧看定父亲,眼中渐渐森冷,“火烧衣锦阁的事件,爹爹也有份参与吧?”他苦笑地摇头,为了打压对手,纵火焚烧,明知道那是他喜欢的人,却非要置她于死地。他怎么会这样的父亲呢?

明老爷心中一凛,看看儿子。如此机密的事件,儿子怎么知道?苏文清的事业开始蓬勃发展,已经威胁到了扬州城内多家商家的利益。火烧衣锦阁,只不过打压新兴行业的一条策略而已。那晚,向荣给扬州城内的几家大商行送了信,大家密谋了一个晚上,决定对衣锦阁下手,让苏文清从此一蹶不振,退出扬州商界。想不到,计划周详的事情,居然被自己的亲生儿子生生破坏掉了。

“我绝对料想不到爹爹居然会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出来。”明秋梧冷冷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是看一个陌生人,“爹爹后悔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对吧,其实,我也后悔有你这样一个爹。”

“你……”明老爷怒极,抬脚对着明秋梧的胸口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明秋梧闷哼一声,伏在了地上。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捂住胸口,唇边又溢出一丝鲜血。

不知是谁“啊”地叫了一声,胆小的窦姨娘和沈姨娘的身子抖得厉害。

“胡管家,拿家法来!”明老爷指住儿子,怒吼道。

明秋梧咬咬牙,极力让自己的身体直起来,那份倔强看得人心疼。

“老爷,不要啊。”明夫人此刻救儿子要紧,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冲过去跪下来,扶住儿子,哭着求道:“老爷,儿子不懂事,你就饶过他这一回吧。”再转身自己的儿子,“秋梧,秋梧,你就听娘一句劝,给你爹认个错吧。你爹一向疼你,你只要给你爹认个错,你爹一定会原谅你的。”

明秋梧闭了一下眼睛,胸口钝钝的痛,前段时间感染了风寒,咳了好长一段时间,至今当胸受了这一脚,更是觉得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听了夫人的话,明老爷的心也有些柔软起来。他微微回头,把怒意往下压了一下,朝下面跪着的儿子看去。

下面跪着的,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自小就聪明伶俐,长大后更是一表人材,比那个庶出的、长得不怎么样,又一肚子弯弯曲曲花花肠子的二儿子好太多了。他也是倾尽了一腔心血,手把手地教导,就是希望有一天,这个儿子能接下明家庞大的家业。谁曾想……

“秋梧,你快向你爹认个错啊。”寂静的大厅里回响着明夫人的哭求声。

明夫人的泪水并没有感动冷了心肠的明秋梧,他努力睁开眼睛,望着堂上的他不认识的父亲,恨声道:“我什么错都没有,我唯一错的,就生在这个家里。”

这番话又把明老爷强压下去的怒气又撩拨上来,明老爷怒极,脚下再不容情,一抬脚又朝儿子的胸口狠狠地踢去。

这次,明秋梧如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般,在空中打了一个转,随即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有类似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出,听得人心底发毛。窦姨娘和沈姨娘已经捂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在外面偷偷往里瞧的丫头们也吓得缩了回去。小六与秋婵在外面看到这番情景,惊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膛来了。老爷居然下狠手打公子,难道公子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了吗?

明夫人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如木偶般飞了出去,再摔了下来。

整个大厅里响彻着明老爷的咆哮声:“胡管家,拿家法来!我今天就打死这个逆子!好让他赶紧投胎去。”

呆住的胡管家被老爷的怒吼声惊醒,迟疑地站在原处,后见白姨娘投过来的狠狠的目光,才微叹一口气,拿起案几上放着的漆黑的藤条,交到明老爷的手里。

明老爷抄着藤条,大步朝倒在不远处的儿子走去。

“老爷,你不要这样,你饶了秋梧吧。”明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挡在儿子面前,抓住明老爷的手,哭道:“老爷,我求求你,你就饶过他吧,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明老爷握着藤条的手,停在了半空,目光落在趴伏在地上的明秋梧身上,却怎么也挥不下去。夫人说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其实他又何曾不是?那个有异心的二儿子他实在是不能指望什么的。

明夫人见明老爷似有所动,心中才暗地舒了一口气,慌忙去看趴在地上的儿子。

“秋梧,你怎么了?你不要吓娘啊……”明夫人哭着去把儿子扶起来。就在此刻,明秋梧“哇”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把面前的地板染了个通红。

“秋梧,秋梧。”明夫人惊得魂都快没了,把儿子抱在怀里,拼命地叫道。

秋明梧闭着眼睛,脸色煞白,整个人已经处于昏迷之中,只是无意识地一口接一口地吐着鲜血,把淡青色的衣衫染得血迹斑斑。

“老爷,老爷,你下手太重了,你把儿子踢成这个样子,这,这怎么办啊?”明夫人紧紧抱着儿子,失声痛哭。窦姨娘和沈姨娘也跟着哭了起来,白姨娘与二公子明秋文站在了一起,似乎没有料到事情竟会成这个样子,两人的脸上都有些惊慌。

明老爷眼睛都瞪大了,扔下藤条,俯下身子,叫道:“秋梧,秋梧。”

明秋梧紧闭着双目,软软地靠在母亲怀里,了无声息。

“秋文!”明老爷急叫道,“快去把城东大街的马大夫请来,要快!”

明秋文愕了一下,怎么唤他去?不过父亲的话又不敢不听,况且看目前的情形,父亲好像又对大哥心生怜悯了。如果不去请的话,或者延误了的话,气头上的父亲可能会把怒气迁到他头上。

这个马大夫,曾经是皇宫大内的太医,有一手“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高绝医术。若能请得他来,明秋梧的命是可以保得住的。明秋文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这次这么难得的机会,居然没有弄死明秋梧,真是可惜。下次,可能就没这样的好机会了。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明秋梧,不敢怠慢,转身匆匆地走了出去。

明秋梧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便看到熟悉的帐幔,熟悉的桌椅台凳,还有熟悉的鸟笼和金鱼缸。

他微微叹了口气,他终究还是没有死成,还要背负这副躯壳继续痛苦地活着。

昨天的一切宛似一场梦般,而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去的。自从他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也参与了“衣锦阁”纵火事件以后,他就整天生活在痛苦的自责煎熬当中。后来,他打探到苏文清那边要重新制作昭平公主的礼服,急需从北地进货。他就伪造了父亲的私印,去银庄提了五万两银子出来,付清了购货的银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就静静地等着“东窗事发”,等着哪一天父亲把他打死,他就了无牵挂地走。

可如今,他又活过来了,这个家,这个冷血的父亲,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

他动了一下,胸口处剧痛如焚,就连呼吸都感到疼痛。他不由握紧了拳头,鬓边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公子,你终于醒过来了。”秋婵一进来,便看到明秋梧睁开眼睛,强撑着要起来,赶忙放下手中端着的药碗,赶过去扶住他,“公子,马大夫说了,你的肋骨断了两根,肺部也受了重伤,差一点就没命了。”秋婵说得惊心动魄,“马大夫还说,你千万不要乱动,他刚给你上了夹板,敷了药,你一动的话那些接上去的断骨就会走位,那就难好了。”

明秋梧看看身上,果然,用布条绑了几块夹板在身上,由于胸口那边地方疼得太厉害,以致他都感觉不到上了夹板。

请了马大夫又如何?他垂下眼帘,他本已不打算活下去。

“秋梧,你醒了?”门口处传来明夫人的声音,想必是秋婵刚才惊喜地大叫一声,早早有守候在外面的丫头赶去通报了。

明夫人急匆匆地赶至床前,抚着儿子的双手,含泪道:“秋梧,你终于醒过来了,你可把娘吓死了。”

明秋梧转头看去,见不止明夫人,还有白姨娘和明秋文,窦姨娘和沈姨娘也都来了。大家围在床边,都在看着他。

当然,这目光中,有同情的,有怜悯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最后进来的,是明老爷,明华正。

明秋梧把脸转向床里边,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他不想见。

第八十八章劝儿子细说个中原由

“公子,老爷来看你了。”小六低声提醒自家公子。

明夫人见此番情景,瞬时明白了怎么一回事,担忧地望望倔强的儿子,站起身来,勉强笑道:“现在秋梧醒过来了,各位也都辛苦了一天一夜,就请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

众人见此,也没再坚持,陆续从房间里退了出去。明老爷兀自站着不动,见儿子拧过脸去执意不看他,心中怒意又升了起来。

明夫人一看明老爷的神色,知他脸上挂不住,忙推了他出去,低声道:“老爷,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秋梧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可能还有些心结打不开,我再去劝劝他。马大夫不也说了吗,秋梧这孩子胸中郁积了一股愤怨之气,不用心开导对伤势恢复有很大的影响。”

明老爷想想,夫人说得也有道理,刚才马大夫也是这样说的,这种病最忌动气,需卧床静养好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不然的话,落下什么病根,那可是影响一辈子的事情。

明老爷叹了口气,既然儿子不想见他。看在他身负重伤的份上,他还是暂时避开一下吧。他毕竟是父亲啊,里面的说什么也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这次是下手重了,至今仍在后悔中。

最后,连秋婵和小六也被夫人支使了出去。

“你这孩子。”明夫人嗔怪道,捧过药碗,见药汁晾得差不多了,才扶了儿子斜斜靠着坐了起来,把药递给儿子。

明秋梧摇摇头,双目空洞,浑身上下毫无生气。

明夫人呆了一呆,眼泪落了下来:“你这孩子,这不存心要气我吗?这个府里,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要不活了,那为娘也……”说着泣不成声。

明秋梧微微动容,抬眸看着母亲,无声地接过药碗,默默地看着碗里漆黑的药汁不出声。

明夫人这才止住哭泣,眼中闪着些微欣喜的目光:“秋梧,你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就对娘说,只要你好好的,娘什么都答应你。”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明秋梧叹口气,垂头不语。大错已经铸成,弥补为时已晚。他所能做的都做了,从今往后,再无颜面去见苏姑娘了。

“你还想着苏姑娘的衣锦阁被烧的事件是不是?”明夫人看穿了儿子的心事。昨天在正厅里,儿子就一直追问明老爷这件事情,他对于那个明姑娘一往情深,纠结的应该是这件事。

明秋梧低头不语。

“哎呀,我说秋梧,你这次真的是冤枉你爹了。你爹是被向荣派来的人请过府去,但你爹并没有答应参与这件事啊。”明夫人急道。

明秋梧瞬时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娘,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在骗我?”

“秋梧,从小到大,娘骗过你没有?你爹回来后,就跟我说,现在事态不明朗,还是不要惹事的好。你爹毕竟在商场那么多年,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比谁都懂。他不参与,但是向荣那些人毕竟都是与他有交情的人,他答应不参与,但也应承不去破坏他们的计划。”明夫人担忧地望着儿子,“如今,你却去帮苏姑娘的忙,不是明摆着与向荣对立,让你爹难做吗?”

明秋梧的手轻颤了一下,他不知道事情居然会是这样。当他打探到父亲也过府去商议时,当时他就蒙了,马上就断定父亲肯定也参与其中,心中一时之间,愤怒,悔恨冲昏了脑子,根本没去认真揣摩,以父亲的精明,究竟会不会参与此事。

“你这孩子,就是心实。”明夫人叹口气,“为什么就不能跟你爹好好说话呢?现在,自讨苦吃了吧?”

她替儿子拉了一下锦被:“其实,这本来也没多大的事,你私自拿了五万两银子,只要你跟你爹认个错,以你爹对你的疼爱,你爹肯定会原谅你的。况且,这大半年来,你接手了明记后,营生空前的好,各地的货单纷涌而来。盈利五万两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再看看儿子:“你这孩子的性子怎么就这么犟呢,三两句不合就和你爹顶撞起来,还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非要把你爹气死。你这孩子,从小就没让我操什么心,怎么大了,反让人不得安生呢?”

明秋梧突然把药碗递给明夫人,咬牙就要下床。

“你这一身伤的要去哪儿?”明夫人吓一跳,忙按住儿子。

“我冤枉了爹爹,还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我实在是不孝。”明秋梧一脸的愧色,“我找爹赔罪去,挨打挨罚我都认了。”

明夫人看着懂事的儿子,强行把他按回到床上去:“你这孩子,你只要把身子养好,不再让你爹操心,就是最让你爹宽心的事情了。”明夫人笑着捧过药碗,“来,把药喝了。”

入夜的时候,马大夫又来了一趟,亲手替明大公子换了药,再用夹板小心固定好,并把平日需注意的细节细细地叮嘱了一番。

马大夫走后,小六走了进来,见明大公子疼得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心疼道:“公子,不是我多嘴,你这样拼命地维护苏姑娘的周全,值得吗?而且,她根本不知道你为她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我无意让她知道。”明秋梧皱皱眉头,强忍胸口处传来尖锐的疼痛。秋婵见状,忙拿了声帕子过来替他擦拭额前的汗珠。

“可是,公子……”小六还待再说,见公子摇摇头,知道公子死心眼,再劝也无益,只得低叹一声,住了嘴。

“如果我做了这些事,然后让她知道,那就是看轻我自己了。如果,让她知道后,报答于我,那就是看轻她了。”明公子再道,眼前现出一个姑娘明眸善睐,转身处衣袂飘飞的风华。这样的女子,哪怕一生一世,只独自默默地珍藏起这份情谊,也是值得的。

苏氏蘑菇园。

“小清,你真的要去京城?”张二花不解地望着苏文清,不解地问道,“林大哥上次不是来信说,很快就会开始春闱考试,等考完春闱,接下来就是殿试,然后就荣归故里了,你还去干嘛?”

苏文清笑笑没说话,继续看账本。由于没有了扬州商会总舵的压力,她的事业开展得很顺利,接二连三地在扬州城开了几间连锁美食店,每天店里都坐得满满当当的。还有,由于岑思惠的鼎力相助,“衣锦阁”与“刘记布坊”正式上收御用,从此,利润丰厚且稳定。

最让人惊喜的是,一个月后,苏月娥回来了,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而是携了岳公子一起回了扬州。

今日的苏月娥,不再是昔日那个“傻”丫头的模样,一身贵气的大红绸缎衣饰,衬着几枚碧光闪耀的玉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意。让苏文清有一时错觉,差点认不出她来。

也许,有的时候,阴差阳错的婚姻,不一定不幸福。

那日的午后,茶过三巡后,苏月娥开了口:“小清,你那个永慈药行不是正缺人手吗?”

苏文清点点头,永慈药行的生意越做越大,原来那个掌柜一直抱怨着人手不够,张二花一直提议要多开几个分行,好分担一些生意。上段时间一直在忙“衣锦阁”的事情,这件事就一直拖下来。如今空闲下来,也该把注意力转移到这方面来了。

苏文清看看苏月娥:“月娥,我知道你懂得医理,只不过岳公子他……”

“小清,你别担心,”苏月娥笑道,“我上京的这一个月,立文在太医院里又做了一个月。到现在我才发现,原来这些年来立文一直在行医。”

苏文清终于明白了苏月娥此行回扬州的目的了。她有些敬佩地望着苏月娥,想不到苏月娥不仅自己能回来,而且还能说服岳夫人让岳公子也跟着她一块回来,真是不简单。

看来,永慈药行开分行的事情,也势在必行。这些,都可以交付给张二花去办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于别人或许不重要,但对于她而言,却异常重要。她要上京去,去看看林志海,哪怕只短短逗留一两天也好。

她不会去打扰他,不会影响他考试的心情,她只想去看看他,亲眼看看他,看他这几个月来,是胖了还是瘦了;看那双魂牵梦萦的眼睛,是否还如往昔般一往情深。

再辉煌的事业,如果得不到那个人的赞赏,没有那个人一起分享,对于她苏文清而言,一切都没有意义。

“小清,你真的要走?那么多的事情如小山般地堆着,你真的走得开?”张二花不相信地看着苏文清,她一直以为苏文清是个独立自强的人,她不相信苏文清真的会为了林大哥,扔了这边的营生独自跑了开去。

“二花姐,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苏文清合上账本,拍拍张二花,转身过去看窗台上那盆兰花。

经过了一段时日,谢了的剑兰又抽了新枝,待放的花苞玲珑妖娆,显示着它不凡的丰姿。

她走一趟,多则半个月,少则也要十头八天的,这段时间,就要劳烦张二花多多照看了。

“可是,”张二花略感失望,看来苏文清是铁定心要走京城这一趟的了。她想了想又道,“前几天我听?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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