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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3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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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福气安康第39部分阅读

大公子固然禽兽不如,但这个曾小虎,也真不是一个东西。

“这个曾小虎,怎么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张大妈又用手帕抹了几下眼睛,“平日里看起来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竟然……”

“娘,你老提那个人干嘛?”张二花不耐烦道,一提到这个人她就来气,“大姐平日里对他多好,年前的时候,他摔了腰,几个月来大姐衣不解带地侍候着他,帮他四处找大夫,若不是多亏了大姐,恐怕他早瘫了。这混蛋,真不是个东西。”

张大妈没有说话,只在抹眼泪。

“娘,我这就带几个人去朱府,把大姐接回来。有我们在,还能饿了大姐不成?等过段日子,再给大姐找个好人家,再不去理会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张展鹏气鼓鼓地插了话进来。

“傻孩子,怎么尽说傻话?”张大妈又气又急,“你大姐都已经那个样子了,你把她接回来,你让她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谁还敢要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作践成那个样子,真是造孽啊!”张大妈说完又号啕大哭起来。

苏文清本来想说;这其实并没有什么,人总是要坚强活下去,就当这次是一次意外,当是被鬼压好了。可是看张大妈那种伤心欲绝的样子,再想想这个对女子的清誉犹为看重的时代,这种话就不好说出口了。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下来。坐在最角落的张老汉只一味地抽着烟竿,显然对张大妈的话也持着默认的态度。

苏文清终于明白,在把不把张一花接回来这个问题上,张家出现了分歧,张二花姐弟俩是坚决要把大姐接回来,而张大妈和张大伯却认为,既然都是别人家的人了,接回来的话,张一花也活不成,倒不如留在朱府里。

也许,张大妈说得也不无道理。一个黄花大闺女,白白的被人遭踏了,谁会再娶她过门?这村头巷尾,邻里邻外的闲言碎语都能把她逼死。像张一花这么柔弱的性子,可能回到家里不到一二天,就上吊寻死也说不定。留在朱府,虽然是个妾,但好歹也有个名份。

而且,朱家在扬州城里说什么也是个大户人家,丫头仆妇成群,即使一个小妾,身边也有三两个丫头跟着,吃穿自是不愁,若能博得朱大公子欢心,上位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朱家大奶奶已是个半老徐娘,姿色不再,而张一花说什么也是个年轻貌美的端庄人儿,这一点就是资本。

见张大妈又把求救的目光望过来,苏文清笑笑道:“张大伯,张大妈,你们先不要着急,这事,还得问问一花姐的意见,探探一花姐的口风,看看她是怎么想的。”她顿了一下,又道,“这样吧,张大妈和二花姐先到朱家去看看张一花姐,问问她的意思。然后,回来告诉我她的决定,我再跟老王爷说去。”

苏文清这样一说,大伙都没有什么意见,张大妈与张二花整整衣衫,便往城里朱府去了。苏文清安慰了张大伯几句,也告辞了出来。

刚走出院子十多步,苏文清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了一阵马车轮子碾地的声音,间夹着马蹄的“达达”声,回过头,见张展鹏正驾着马车往她奔来。

她停下脚步,略带惊奇地望着张展鹏。

张展鹏朝她招手:“小清姐,快上马,我送你回去。”

张二花的新家距蘑菇园大约有一公里的路程,苏文清笑笑,也不推辞,坐上了马车。

在登上马车的时候,张展鹏伸了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手,让她借助他的力,上了马车。

苏文清有些许的讶然,不由抬头望了望面前的这个少年。

这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孩子,准确算起来也不过是比她名义上的年龄小几个月而已。高高的个头,略显稚气的脸上,有着一双与张二花一模一样的大眼睛,隐约闪烁与他十四岁的年纪不相称的成熟。

张展鹏等她坐稳后,才启动马车:“林大哥在京城怎么样,会试开始了没有?”

“他很好。”苏文清含笑道,眉梢带了些许的忧郁,若不是张一花出了事情,这个时候,她应该在奔赴京城的路上。这次,是她爽了约。

“别担心,林大哥一定会高中的。”马车开得很慢,张展鹏也说得很慢。他的话语里有种能使人心情安定的因素。苏文清忽然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的功夫,林志海就赴京赶考了,若事情顺利的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往仕途上发展。而驾车这个少年,前两年不过是个淘气顽皮的孩子,一转眼的功夫,已长成英武的少年郎,而自己,或许又老了几岁了吧?

岁月催人老啊,苏文清觉得自己想见林志海的心情,又迫切了几分。

第九十三章林大才子高中状元

下午的时候,张展鹏又亲自驾了马车接苏文清过去,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姐的状况很不好。”

苏文清一听,明白了几分。关于张家此行,她也隐约猜到了几分。依张一花的性子,那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若让她顶个不清不白的名声,她宁愿去死的。

再次来到张家,见张大妈的眼圈又红了几分,就连张二花也垂了头,只说道:“大姐说了,事已至此,生是朱家的人,死是朱家的鬼,要她这样回去,倒不如死了干净。”

苏文清微微摇头,问道:“那朱家怎么说?”

张二花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张大妈抬起头,哭道:“我那个可怜的闺女啊……”

“娘!”张展鹏不满道,“我都说无论如何也要把大姐接回来,你偏不肯……”

张二花打了一下张展鹏的头:“你这浑小子,你懂什么!大姐都说了,她是宁死都不回来的,你想逼死她啊!”

“二姐!”张展鹏摸了一下被打疼的头,瞪了一眼张二花,见苏文清含笑望了过来,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竟微微一窘。

“二花姐,总不可能这么便宜了朱家吧。”苏文清冷声道,“这件事是朱家强娶在先,既然是纳妾,那就要名正言顺按照正规途径来办,贺礼、喜轿,那是一样都不能少。”

张二花恨恨道:“对,不能便宜了那姓朱的浑蛋,要纳妾也要正正式式的纳,绝不能让大姐偷偷摸摸地嫁过去。”

“这事由我来办。”苏文清点点头道。这事得由呼延老王爷出头,还张g一花一个应得的名份。而且,也给张一花一个保障,有呼延老王爷下令操办的事情,朱家总要顾忌老王爷的面子,不敢太嚣张吧。

果然,傍晚时分,一个嘴角长颗大黑痣的一个媒婆模样的妇人敲开了张二花家的大门,脸上堆着笑道:“张家的,这回可要恭喜你了,朱家那边给了准信,三天后是黄道吉日,最适合办喜事。你那个大闺女,从今往后就到大户人家那里享福去了。”说着拿出一盒银子出来。

张二花冷冷道:“那就多谢张媒婆的吉言了。”说着伸手把那盒银子接了过来。盒子拿在手中沉甸甸的,应该不少于五十两银子。

见张二花把银子全部收起,没有给任何跑腿费,张媒婆的脸色瞬时不好看起来,语气里也带上些尖酸刻薄:“张大妈,你家大闺女算是好福气的,嫁进朱府,还要彩礼喜轿放炮竹什么的。你想想看,朱大公子之前纳的那几个妾室,哪一个享受过这般待遇?都是十两银子娶进门,等没了以后,再十两银子草草葬了,算起来总共才二十两银子。你家闺女一进门就五十两银子……”

张大妈一听,气得不行,拿起扫帚去赶张媒婆:“你这张臭嘴,要咒我闺女死啊?什么五十两不五十两的,我又不是卖闺女……”

张媒婆吓得抱头鼠窜,边跑边叫道:“姓张的,你先别得意,哪个嫁进朱家作妾的能活过半年的?你就等着给你闺女收尸吧!”

张大妈撵不上她,把扫帚扔在地上,坐在门口直喘气。

当天晚上,张一花由朱家的丫头婆子送回了家。可能怕张一花会出什么事情,朱家的颜面上过不去,朱老爷还让两个丫头婆子日夜跟在她身边,侍候她。

三天后,朱家派了喜轿来接张一花,放了一路的炮竹。到了朱家,从后门抬了进来,算是正式入了门,成为朱大公子的第十房妾室。

永慈药行也终于在扬州城内城东和城西各开了两间分行,出了公告,也是南北药材商线的商洽之地。城东的分行让苏月娥夫妇经营,那里离苏月娥夫婿岳立文在扬州城里的老宅比较近,而城西的那一间分行,则聘了一个当地做药材营业有几十年的一个老中医经营。有了两间分行分担了一部分货单,这回,原来那个永慈药行矮矮胖胖的掌柜终于没有再抱怨。

对于儿子不走仕途这条路,偏偏去学了医,岳夫人是颇有微词的,但岳尚书却极力赞成。在官场混迹多年,看惯了官场的阿虞我诈,岳尚书觉得儿子的从医,也不失为一个正确的人生抉择。

不久,有消息传来,京城会试,夺得头名是一个叫做林志海的扬州才子,紧接下来的殿试中,皇上一眼相中年轻有为的林才子,亲笔钦点为今科状元。一时间,整个扬州城都沸腾起来,就连扬州知府,平日走路的时候,腰板也挺直了几分。

时逢蘑菇园的大丰收之际,前来订购蘑菇的,前来道贺的络绎不绝,把偌大的蘑菇园挤了个水泄不通。

最起劲的要数张嬷嬷,五十岁上下的人,春风满面,走起路来又急又快,一边给收割下来的蘑菇过秤,一边笑呵呵地冲张二花道:“张二姑娘,我看,这个蘑菇园得改个名字了,就叫做状元蘑菇坊,这些蘑菇就叫做状元蘑菇。还有,林妹子那个绣庄也改叫做状元绣庄,名字响当当的……”

张二花失笑:“张嬷嬷,真有你的,什么都被你说全了。”心里暗暗替苏文清高兴。

正厅里,林氏捧着儿子快马传递回来的书信,喜得泪湿眼睫。多年的含辛茹苦终于有了丰厚的回报,她不在乎什么功名利碌,但人总要争一口气,这日,正是她林氏扬眉吐气的日子,为了这一天,她已经等了许多年。

林氏原是苏杭人氏,这回因为儿子名扬天下,那些林氏婆家那边的兄弟姐妹,叔叔伯伯们,突然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外面或华丽,或朴素的马车轿子在苏氏蘑菇园外面排成一条成龙,贺礼堆满了正厅旁边的一个杂物房。当然,这其中不乏一些想攀着金科状元的关系谋个好差事的人。

苏文清在正厅门边顿住脚步,暗自摇头。这就是冷酷无情的社会现实,十年寒窗无人晓,一朝高中天下知。天下知的结果,就是原来亲脉稀少的孤儿寡母,突然亲戚盈门,一夜之间成长为一个庞大的家族。

还有一个中年妇人坐在正厅里,跟林氏磕着家常。她算了半天,说按辈份是林氏的姑表姐。

姑表姐清清嗓子道:“海儿这回真是争气,一举得中状元,真是多亏林氏祖宗保佑啊。”说到这,姑表姐露出一脸的虔诚。

林氏含笑点点头,给姑表姐续了茶。

“哎哟,这么成?要您给我斟茶,真是折杀姐姐了。”姑表姐慌忙道。

“自家人,客气什么。”林氏淡淡道。

“妹妹,不是姐姐多嘴,你看看你这里,”姑表姐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虽然不错,毕竟偏僻了些,比不得城里。再说,你贵为当今状元的娘亲,怎么身边连个侍奉的丫头也没有?显得太寒碜了。”

林氏无所谓地笑笑:“无妨,这么多年,清静惯了。”

姑表姐话锋一转,又道:“海儿今年有十六七了吧?”

林氏点头:“过了今年就十七了。”

“既然现在立了业,也该成家了。”姑表姐凑近林氏,神秘道,“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个专程来的。听说过扬州知府小女儿没有?那可生得一副花容月貌,琴棋书画,针线女红,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还是扬州城里的四大名媛之一。如果您有这个意思的话,我这就跟……”

“不用了。”林氏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海儿早已订了亲事,只等他回来马上成亲。”

“是哪家的姑娘?”姑表姐有些不甘心。

苏文清抬脚正要迈进大厅,一听到这忙缩了回去。这时,就看见林氏向她招手:“小清,你过来。”

苏文清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林大娘,唤我何事?”

见姑表姐疑惑地望着苏文清,林氏含笑道:“姑表姐,这位就是与海儿订了亲事的小清姑娘。”

姑表姐的眼睛瞬时瞪大。她认得苏文清,当今状元居然与一个种蘑菇的乡下姑娘订下亲事,这怎么可能?

“林大娘!”苏文清明白林大娘的意思,但这样的场面令她有些尴尬。

“小清。”林氏柔声道,“多亏了你,海儿才能得以高中。大娘不是什么爱慕虚荣,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大娘说过的话不会变,海儿只娶你一个人。倘若他日他娶了别人家的姑娘,就不要认我这个娘。”

“林大娘。”苏文清有些动容。她知道林氏这是再次给她承诺,当着外人的面,借外人的口,等于公告天下,林志海非她莫娶。

虽然她认为,目前她与林志海之间,已不需要什么其他的承诺,但林氏的做法仍令她感动。

原本打算替人做媒的姑表姐皱眉看看苏文清,知道林氏心意已决,多说无益,但讪讪地告辞出去了。

林志海又来了信,说这段时间需答谢各方人士,应酬繁多,可能近期脱不开身亲自接母亲及苏文清母女来京。不过,他会尽快安排人员赶赴扬州,接林氏及苏文清母女来京居住,并让苏文清尽快结束手头的一切营业,不久之后,随他上京赴任。

接到这封书信的时候,书房里的剑兰又开了,硕大洁白的花瓣,尽情地吐纳着熏人的芬芳。苏文清把书信贴在胸口,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她要做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守着爱她的夫君,一生相伴,互敬互爱,风雨同舟,做最幸福的女人。

至于其他的一些东西,也不是不可以放弃的。或许,在上京之前,她会这里的一切安排好;又或者,她可以把这里的生意陆续转移到京城里去。

第九十四章张嬷嬷细述王府大事

“月娥姐姐,你说什么?”永慈药行城东分行里,苏文清坐在案几前,抬起头来,望着坐在下侧的苏月娥。案几上,摊开几本账本,账本上红色的墨汁圈圈点点,表示多种药材缺货。

“长白山人参,鹿茸、燕窝、灵芝、石斛、蛤蚧这几类药材,近年来销量一直稳定,怎么这段时间突然需求暴涨,出现供应短缺的现象呢?”苏文清微蹙了眉头,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脸上现出疑惑的神色。

苏月娥摇摇头:“我也不大明白,以前从未出现过种情况。而且,前来购买的人都是坐着华丽轿子,带着丫环婆子一道来的贵人们,出手阔绰,看来都是有钱人家。昨天来的那两个贵夫人我倒认得,一个是扬州知府的夫人,另一个是扬州粮商范可铭的夫人。他们都买长白山人参。”

苏文清轻轻“哦”了一声,目光落在账本上。

苏月娥想了想,又道:“我在给她们去拿人参的时候,听到知府夫人对那个范夫人说,她这两天花了重金觅得了两盒特效治刀伤的药,正准备与人参一道给南昭王府送去。”

“难道,南昭王府有人受伤了吗?要用这种大滋补的药材?”苏月娥疑惑道。

苏文清心中一动。她可没有心思去琢磨南昭王府谁受伤的问题。她在早些时候,听坊间传闻,边关吃紧,皇上可能会亲临扬州城,亲自阅兵,亲点二十万大军奔赴边关。自京城传出的消息,皇上身体欠佳,久不临朝,这段时间龙体渐渐康复,才恢复了早朝。如果皇上要来扬州,下榻的地点必是南昭王府。

如此说来,那些扬州城里的达官贵人争相购买贵重药材,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孝敬当今皇上。

这倒是一个很好的商机。

苏文清“啪”地合上账本,如水的双眸现出煜煜光辉来。“月娥姐姐,你把哪几样药材是时下紧缺的,列个清单出来,我去跟北方的几家大的药材经营铺子说一声,让他们尽快把货送过来。”她的唇边露出一丝笑意,一直到皇上亲临扬州城,这段时间里,这些贵重药材都是盈利点。

“我这就去办。”苏月娥点点头,转身去誉写清单。

而苏氏蘑菇园里,由于这季的蘑菇产量尤其好,除了满足了各地的订单,剩下的全部按苏文清的要求制成干蘑菇礼品盒。

上次赴南昭王府花会送出的干蘑菇礼品盒,推销的效果良好,扬州城里的大小官员看到礼品盒制做精美,里面的干蘑菇成色很好,味道鲜美,正是送往京城巴结高官的好礼品,因此,干蘑菇礼品盒的生意也一时火旺起来。

就连住在南昭王府的南昭王妃,也爱上了这鲜甜的蘑菇,差人三地两头前来购买。

由于丰产,张嬷嬷何妈妈小桃等一群在蘑菇园里上工的人,都分到了不菲的奖金,足足十两的银子,就连赶车帮忙送货的车夫,也得了二两银子的赏钱。怀揣着沉甸甸的银子,张嬷嬷又开了话匣:“你们听说没有,前几天,呼延家那个纨绔公子哥,差点被老王爷打死。”

她这话马上把后园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了过来。

“张嬷嬷,你快说说,南昭王府里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扬州城里,南昭王府由于住的人物特殊,因此,南昭王府一直是市井坊间荼余饭后的谈资,就连南昭王府里一个看门的养的小猫不见了,也被人拿出来津津乐道说半天。当然,能出入南昭王府的小猫绝不是普通的家猫,所以,说的人不会觉得身份掉价。

“那个风流公子哥又闯了什么祸不成?”何妈妈也插话进来。

“寻花问柳,吃喝玩乐,这能算什么祸事?”小桃不以为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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