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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4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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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福气安康第43部分阅读

蠢凑馐拢是大奶奶,也就是他的正室夫人做的手脚?

他怒极,抬脚要往后院去跟大奶奶理论。

他的正室,是扬州城粮商范可铭嫡出的的大女儿,背景相当雄厚,容貌也十分端庄,知书达礼,是扬州城四大名媛之一,深得庞太师的喜爱,所以两家才联了姻。这个大奶奶什么都好,却偏偏是个醋坛子,庞公子纳进门的妾室,没有一个能活活长长久久,这与她脱离不了干系,这些庞公子都心知肚明。不过,以前那些女子只不过是他随手拈来,在心中根本没留下一丝痕迹。这一次,是不同的。

“这个贱人”庞统怒气冲冲,正欲找大奶奶算账。旁边的一名小厮眼疾手快,窜上前来拉住他:“公子,你可去不得。你忘了老爷说的话了吗?”

庞公子不情愿地收住脚步。前几天,庞太师偷偷出了京师,特地过来嘱咐他:“此时正值多事之际,统儿,你要收敛一下自己,不要闹出什么事来,免得坏了大事。”

他懊恼地摇头,强压住满腔怒火,转过身来,狠狠地盯了站在旁边的那个婆子一眼。那个婆子似有觉悟,自觉地朝后退了几步。

庞公子再转回头来,恋恋不舍地看了看茶花的遗体,似褪尽了浑身力气,慢慢道:“阿秋,你去通知茶花的家人,让他们把茶花领回去,再给她家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好好安葬茶花姑娘。”

那名刚才窜上来劝解庞公子的叫做阿秋的小厮点头应了,招呼了几名家丁,把茶花的遗体从房里抬了出去。

庞公子看着忙碌的家丁,目光怅惆。呼延二公子心想,这一回,庞统显然是动了真情的。可是,在这样的时间场合中,在这样的背景下,在这早就预谋好的套子里,这样的真情,似乎不应该发生。

从庞府出来,天色有些灰暗,繁荣的扬州城南大街的小商贩陆续收摊回家。茗砚一边小心驾着马车避让着人群,一边扭头对呼延二公子道:“公子,刚才庞公子极力留你吃饭,你怎么不留下吃了饭再走呢?”

呼延二公子手中的墨玉扇轻摇,默然道:“人家在办丧事,我们不方便打扰,算了,回家吃饭吧。”

忽然,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少年冲到马车,差点就撞了上来。茗砚吓了一大跳,猛然勒住马头。马匹一阵长嘶,半立起马身,生生顿住,就连坐在车厢内的呼延二公子也是一阵剧烈的震动,忙擎住马厢的边缘。

“你瞎了眼了你,赶去投胎啊?”茗砚怒骂道。

那人也是一副被吓住的样子,听到茗砚开口骂他,才清醒过来,匆匆向茗砚作了一个揖,算是道歉,拔脚就朝前方跑去,边跑边叫道:“娘,等等我,我又找到了几只镯子……”

“怎么回事?”呼延二公子用墨玉扇扇柄挑开帘子,往外面望去。

茗砚奇道:“公子你看,不知为何,那些人全跑到前面那家铺子里去了。”

“茗砚,把马车停在路边,我们过去看看。”呼延二公子皱皱眉,有新奇的事情发生,促使他的好奇心大发。

“是,公子。”茗砚很快把马车靠了边。茗砚也有着小孩子心性,哪里热闹最喜欢往哪里凑。

前面不远处,有一面“当”字的旗帜在灰暗的夜色中飘荡,约有十五六平米的铺子里,水泄不通地挤满了人,有老人,有小孩,有中年男子和妇人,还有一些挺着肚子硬挤了进去,也不怕肚子里的孩子被挤掉。铺子里,喧哗声一浪高过一浪,宛如闹市一般。

门口处有两个须发花白的老者在说话。一个转头看看当铺,再看看兑了银子,喜滋滋地往外走的人,低声道:“我看托付这个铺子办这事的老板,准是个富豪…”

“谁说不是呢。”另一个老头赞同地不住点头,“收集各地的古玩及家传之宝,这该投下多少成本?况且,在这里估的价钱,比别处都高了一倍。你看见里面那个尖嘴猴腮的瘦小子没有?别看他长得不怎么样,眼光可精准得很,光我家那个几辈子流传下来的磁碗,他就能说出个大概,什么年份打制出来的,在哪里打制出来的,跟我家祖爷爷的祖爷爷流传下来的话一模一样,你说这不是神了吗?”

“我也觉得此人很神。而且,这个铺子还收些新奇的玩艺……”老头忽然停了一下,朝另一个笑眯眯走出来的老婆子喊道:“郑婆子,你当了什么东西?”

郑婆子停下脚步,满面笑容,脸上的皱纹如菊花般绽放:“我方才把家里那只碧玉簪子拿过来,我以前问过几家当铺,都说只值十两银子。现在,在这里居然可以当二十两银子,足足多一半的银子……”

此话传入呼延二公子的耳朵里,他不由心一动。近来,他也淘了几只古玩,年份久远有待探研,如果能与这位老者口中所说的神人探讨一番,必定会受益匪浅。

“茗砚,你先回府去,把我书房里那几只青铜酒壶及酒杯拿过来。”呼延二公子转身吩咐道。

“好咧。”茗砚也是兴趣十足,飞快地驾了马车,朝南昭王府的方向奔去。()

第一百零八章长脸男子出现了

天完全黑了下来,整个扬州城笼罩在苍茫的暮色中。

城南街头最边上的那间不大的当铺里,掌柜陈得才正要把门板取来,关上大门。就在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朦胧的夜色中,两人均是纤细的身形,显然是两个女子。

陈得才转身,一看到当前的一名女子,马上脸上堆出笑容,点头哈腰道:“苏姑娘,你来了,快往屋里坐。”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把苏文清及张二花让进店里来。

“今天怎么样?”待陈得才把大门关上之后,苏文清才出声问道。

屋内很黑,陈得才点亮了烛火,把账本递给苏文清,然后朝里屋喊道:“李良,你把今天的情况跟苏姑娘说一下。”

里屋里转出一个尖嘴猴腮的人,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把盛了热茶的杯子恭恭敬敬地分别递给了苏文清和张二花,原来他进去斟茶去了。

李良立于苏文清面前,根本无需看账本,如数家珍道:“今天一共收了四百五十件当品。磁碗二十三个,花瓶十八个,酒壶三个,玉如意七个,金簪子十……”

“等一下,”苏文清出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把收到的金簪子全部拿过来给我看看。”

陈得才马上走进里屋,把收集到的各个朝代的金簪子共二十六件全部捧了出来。

张二花已抢步过去,拿过金簪摊在桌子上,一枚一枚细细地辨认,然后脸上显出失望的神色,朝苏文清摇摇头:“没有。”

苏文清看了那堆金光闪闪的金簪一眼,柔声道:“二花姐,不要急,是狐狸总要露出尾巴的。我相信苏月娥给我的消息不会有错。”

陈得才也道:“张姑娘,您别着急,一有情况我会第一时间知会你。”

张二花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苏文清伸手过来,轻轻地揽住张二花的削瘦的双肩:“二花姐,一花姐最近怎么样?”

张二花摇摇头,脸上很是愁苦:“我大姐至今还在柴房里关着,我过去几次,那个可恶的朱大奶奶,都不让我见我大姐。后来听小翠说,老夫人见大姐怀了朱家的子嗣,便让下边的丫头婆子好生侍候着。朱大奶奶也不敢太逆了老夫人的面子,残羹冷炙总还会给我大姐送去一些。听说是待我大姐十个月生下孩子之后,便将我姐逐出门去。”

苏文清点点头:“能撑下去就行,此事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见李良恭恭敬敬地站在旁边,苏文清想了一下,问道:“李大哥,有什么别的情况没有?”

李良本是幽州人氏,家族世代以做古玩生意为生,对各个朝代的古玩金银器赏鉴水平极高。半年前,他来到扬州城开了个古玩店,不想被人陷害,倾家荡产,还坐了半年牢狱,出来后身无分文,只好以乞讨为生。

那日,他乞讨到苏文清新开的一家陶瓷店里。苏文清自名下的产业壮大之后,便与明记陶瓷分了开来,各自开了分店,平日里还是一如从前般互相往来。而“明记陶瓷”更是一鼓作气,连开了三间分店,成了扬州城内最大的流水线一体化陶瓷店。

当时,这个李良只朝店里瞟了一眼,咕嘀道:“景德镇的瓷瓶怎么会是假的?”

一句话恰巧被苏文清听了去,她马上把李良请了进来,好好招呼,再细细问明原委。此后,李良就跟了苏文清。扬州城内文人雅士不少,都喜欢收藏古董;而城内的那些富人,更以家里摆上一两件朝代久远的古物为荣。所以,苏文清也打算,不久之后,专在城南大街赁一个大的铺面,交与李良专做古玩生意。

见苏文清出声相询,李良微微往前躬了躬身子,答道:“回苏姑娘,这一整天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不过,在傍晚时分,呼延二公子曾经来过。”

“哦?”苏文清眼前现出一副俊美的尊容,想到情势所迫,把他推到风口浪尖,害得他差点被老王爷打死,不由心中的歉意油然而生,禁不住问道,“他怎么样?”

李良有些讶然地望望苏文清,仍微微躬了身子答道:“回苏姑娘,呼延二公子看来没什么事情,精神很好,他还差小厮拿了些青铜酒壶酒杯过来,我一看就知道是春秋时代的,果然是好东西,我都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宝贵的东西……”李良一谈到古玩就眉飞色舞起来,“呼延二公子也真是个能人,光是赏鉴古玩这方面,竟具有这么高的造诣…”

陈得才呵呵笑道:“看来李良遇到知音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李良对任何人评价这么高呢。”

李良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能出来游玩,还能兴致勃勃地谈论古玩,证明身子已经大好了。苏文清也微微一笑,一颗心才略微放了下来。

又过了两天,就在全扬州城的人,都知道城南大街有这么一间高价收购的古玩的铺子之后,事情终于有了转机。

那日午后,天气热了些,中午时分没有什么人,陈得才正一边看着账本一边打瞌睡。忽然有人在低低叫道:“这里有当金簪子的吗?”

陈得才马上惊醒过来,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这名男子偏瘦,长脸,下颌处还有一颗大黑痣。陈得才心中一动,朝旁边整理古玩的李良飞快地使了一个眼色。李良会意,迅速闪进了里屋。

“客官,你要当什么东西?”陈得才脸上堆着笑容,殷勤地走上前来,把长脸男子让到柜台前。

“我这里有些祖传的簪子,精巧别致得很,你看看,能值多少两银子?”长脸男子粗声粗气地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摊了开来,把里面的数十枚金簪拿了出来。

陈得才眼睛一亮。想不到这个穿着蓝缕的男子,居然有这么些贵重的簪子。而且,这些簪子的款式与日前苏文清说的一模一样,有一套是七色梅花的,有一套是蓝银镶金莲花图案的,还有一套……

“果然是上好的簪子,是扬州城里伍老头亲手打制的吧?”陈得才拿起其中一枚金簪,对金簪的制作工艺赞不绝口。

听得陈得才如此说,长脸男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扬州城的头号金银器工匠,非伍老头莫数。这伍老头年轻的时候就是皇宫大苑的金银器大师,他的传奇颇具传奇,曾在很小的时候就跟波斯一个名匠学习铸造金银器,技术炉火纯青,登峰造极。后来年事已高,便退隐到扬州城内,开了家小小的金银器铺子,纯粹是为了打发光阴,不让自己的手艺荒废了。

正因如此,要想得到他亲手打造的金银器,简直比登天还难。而且此人生性怪异,没有收徒,所以十年前他辞世后,他的技术便成了绝学,而他亲手打制的金银器,便成了绝世珍品,在扬州城内被疯狂炒卖。

陈得才趁长脸男子不注意,微微倾斜了一下金簪,簪柄上一个细小如米粒般的字映入眼中,果然是一个“芸”字。

陈得才心知肚明,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笑呵呵道:“这位客官,这么宝贵的伍老的遗世之作都被你收藏了,看来,要想拿到你的这些簪子,恐怕要花费上一笔不菲的银子。”

“那当然。”长脸男子傲然道,“不是我吹嘘,这些整套整套的金簪子扬州城内还没有几个人拥有呢。”他伸出右手,摊了开来,“至少要这个数。”

“五万两银子?”陈得才讶然道。

“不错。”长脸男子冷哼一声道,“老子走了好几个当铺,居然只给老子开出一万的价钱,害得老子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当出去。”

陈得才鄙夷地看了长脸男子一眼,心中不由有些恼怒,暗道:象你这般狮子大开口,多给十年的时间,你也当不出去。

表面上仍维持着谦和的笑意,陈得才呵呵笑道:“这位客官,这个价钱,小人也做不了主,还得请示一下我们东家。我们东家对于伍老头的手艺犹为喜爱,曾从别处高价收购了一些伍老头亲手制作的饰品。这样吧,你在这稍坐片刻,我去知会一下我们少东家,他定会给你一个让你满意的价钱。”

长脸男子以为“五万两银子”的手势打出来,一定会吓坏这个掌柜的。没想到人家非但没有受到惊吓,还说他们东家非常喜爱伍老头的手艺,价钱还可以商量。长脸男子听着,觉得心里特别受用,即使拿不到五万两银子,冲着他们东家喜爱这些簪子的份上,三四万银子总可能成交吧。较之他以前问的那些当铺,这里的价格真是好太多了。

想到即将拿到的几万两银子,长脸男子也不计较多等一会,挥了挥手道:“掌柜的,快去禀报你们东家,最好让你们东家过来一趟,这价钱,我们好好商量。”

“那是最好不过了。”陈得才意味深长地笑道,转进了里屋。

只一会的功夫,他又从里屋转了出来,亲手泡了上好的“大红袍”:“这位客官,劳你多等一会,我们东家一会就到。”

第一百零九章揭穿长脸男子真面目

长脸男子坐在舒适的太师椅上,一边品茗着上好的“大红袍”,一边在旁细观李良摆弄今天收回来的古玩,心中有说不出的受用。

自家境败落之后,他从一个富贵公子落魄得如街头的乞丐般,连平日里他常去的“揽香阁”,一见到他进来,都纷纷闪避,再不就是叫了院丁出来轰他。

更令他感到气闷的,是那个他投了最多银子下去,“揽香阁”除了香揽月之外,第二美貌的水冷月,见了他也是冷冰冰的,推搪着不肯见他。

如今,他很快就有钱了。等有了钱之后,第一件事就去“揽香阁”,把那个容颜第二的水冷月叫出来,让她好好地侍奉他一夜,他一定要趁机好好奚落她一番,看她以后还敢看不起他。

一想到这,长脸男子更是得意,仿佛顷刻间到了“揽香阁”一般,二郎腿也翘了起来,颤悠悠地晃动着。

“我们东家来了。”陈得才走到长脸男子面前,低声道。

门外有一两声马匹的长嘶,还有马车轮子刹住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了进来。

长脸男子心中一阵颀喜,放下二郎腿,站了起来,抬眼朝门口处望去。却在看到出现在门口处的一男一女时,手中盛满了“大红袍”的茶杯“呯”地摔碎在地上,惊恐得大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三弟,怎么是你?”朱大奶奶也看到长脸男子的瞬间呆住。

从朱大奶奶进来时那一声惊讶的呼唤,张二花就马上明白了。为什么,这名长脸的男子能够自由出入朱家的内闱,能够轻轻松松地逃之夭夭,因为他本来就是朱大奶奶的内弟。

想到被诬陷的大姐,张二花就一肚子气。说不定这个朱大奶奶的三弟,还是朱大奶奶指使的呢。

“朱大奶奶,这个人就是偷了你陪嫁的金簪子的那个贼。莫非,你认识他?”张二花明知故问,话虽问的是朱大奶奶,眼睛却瞟向朱大公子。

果然,时值中年,一身肥肉,腆着个肚子的朱大公子马上把怀疑的目光扫向朱大奶奶。

朱大奶奶暗暗咬牙。她没想到这个张家的二丫头这么厉害,居然从她的失态中看出端倪。当然,这事无论也不能认下来。

于是,她的眼睛使劲眨了几下,便有泪水在眼眶中闪烁:“夫君,难道你信不过我吗?我既已嫁入朱家,便跟着朱家荣辱与共,我又怎么会帮着外人来谋害朱家呢?”

朱大公子看着朱大奶奶,见她哭得雨带梨花,一副不胜娇怯的样子。眼角的皱纹愈发明显,再想到怎么说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她也是操劳朱府的大小琐事,耗去了青春美貌。想到这,一时间也踌蹰起来。

“猫哭耗子假慈悲。”张二花冷哼一声,“我不管这事怎么样,朱大奶奶你的内弟偷盗了东西,这点总不可能否认了吧?”

“我没偷,我没偷”长脸男子急叫道。

“你没偷?说,这些是哪来的?”张二花怒极,把柜台上的布包取了过来,掷在长脸男子身边的桌子上。

“我……”长脸顿时哑口无言。

朱大奶奶看到摊开的布包上那数十枚熟悉的金簪时,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上段时间,她这个三弟来朱府里看她,说起父亲最近做营业被人陷害,血本无归,表面上看风风光光,其实家里早已债台高筑,问她能否借出一些银两应应急。当时她这个内弟开出五万两银子的借据,她没敢应承。虽说朱大公子不理事,挪用个几十两、几百两银子都可以搪塞过去,但动辄几万两银子,不要说朱大公子,老夫人也会觉察得出来。

谁曾想她这个三弟,见借钱不成,居然暗暗潜入她的房里,把她陪嫁的金饰全偷了出来。溜出来的时候慌不择路,居然跑到了朱大公子刚纳的妾室张一花那里,还被当场发现。

她心中惶急,为了掩饰,便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张一花头上,让她出来顶罪。本以为此事圆满解决,一箭双雕。一则可以把情敌逐出朱府,二则偷出的金簪也能解娘家那边的燃眉之急。谁曾想,风平浪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她这个愣头青的三弟居然主动暴露出来,自投罗网,这岂不要把她活活气死?弄不好的话,拉上她一起,她这个朱府大奶奶可要做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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