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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第5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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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安康作者:未知

福气安康第53部分阅读

她的人,而她这个受害者,似乎倒成了破坏这个家庭的第三者?

多么可笑。

她转过身来,快速地朝范明霞走去。在范明霞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把孩子抱在手中,直直地朝林志海走去。

范明霞只觉手中一空,孩子已经没有了,她愕了好一会,才机械地起身追去。

苏文清紧紧地抱着刚满月不久的小婴儿。很小的婴儿,很瘦弱,很轻的分量,在压在苏文清心头却是沉重的,因为这是林志海的孩子,是林志海与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

小婴儿在苏文清手中哭得很凄惨,简直可以说是哭得歇斯底里,哭声震得苏氏蘑菇园的屋顶都要震塌了。

范明霞这才惊醒过来,惶急地举步急追;“把孩子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苏文清一步也不停,飞快地走到林志海面前,把孩子往他手里一置:“林志海,你看看你的儿子,你忍心让这么小的婴儿没了爹吗?你自己说”

林志海震了一下,婴儿的啼哭把他涣散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慢慢低下头来,把目光落在手中捧着的小婴儿身上。小婴儿的小身子拼命地扭动着,哭得震天动地,哭得整张脸憋得通红,满脸的泪珠,双手在空中乱抓,孤独又无助。

这是他的儿子吗?自成亲以后,他被远调,夫妻吵架的次数越来越多。妻子回家待产,他一次也没回去探望,所以,这个儿子,他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不禁腾出一只手,轻轻握住小婴儿乱抓的小手。一种触电般的感觉传遍全身,久久压抑在心头的父爱喷薄而出,眼眶中越蕴越多的泪水,终于溢满出来,一滴一滴地滴淌在婴儿的小脸上。

“儿子,这是我的儿子吗?”他把脸贴在小婴儿的脸上,激动得低声啜泣。

苏文清已经转过脸,看向范明霞;“你们走吧,下次不要再来了,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范明霞眼中有感激,她低声说:“苏姑娘,我对不起你。”低头走过苏文清,她扶起自己的丈夫,轻声道:“走吧,我们回家去,好好把儿子看个够。”

夜幕下,一个人搀扶着另一个人,蹒跚地走着,四周的灯火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苏文清看了半晌,转身走回屋里,脸上的神色,平静得出奇。

“就这样把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放走了?”正厅里,苏氏幽幽叹息一声,外面的情况她已经看到了,本来她以为女儿会留住林志海,但女儿却做得很坚决。

“本来就不属于我的东西,留有何用?”苏文清很冷静。

“小清,”苏氏的脸上有惋惜,“你与海儿,本来是多好的一对,只是被人弄了手脚,才会被迫分开。如今,海儿知道自己错了,回过头来求你,你怎么就不可以原谅他呢?再说,这个世道,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很正常,幸亏海儿还如此坚守着你们之间的承诺,回头来找你……”

“娘,”苏文清打断了苏氏的话,她看住苏氏的眼睛,“娘,如果换作是你,翰林院的龚老爷回过头来找你,你会原谅他吗?你会跟他进龚府吗?”

苏氏震惊地望着女儿:“你怎么知道龚老爷……”

“娘,我有办法知道,也有权力知道。”苏文清笑笑。这让苏氏觉得,自己的女儿真的不是当年的女儿了,她长大了,会思考问题,会处理问题了。

“小清,你说得很对,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不会。”苏氏叹了口气,她们两母女的性子,真的太像了。

“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苏文清轻轻道,她知道苏氏看不得自己的女儿伤心,“娘,一个人的心里容不得背叛,错已经铸成,没必要为了改正错误去拆散另一个家庭。”她的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再说,第一次栽在一个男人手里,是无知。第二次再栽在同一个男人手里,那就是愚蠢了。”

苏氏有些震惊,她看了女儿半晌,幽幽道:“可你还是为他考虑的,是不是?不然的话,你何苦动用那些银针呢?”

苏文清怔了一下,继而苦笑,眼中罩上了一层雾气。她伸出右手,卸下右手指缝里夹着的银针,看着苏氏微微摇头;“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精明?”

这银针的功效,是使那个小婴儿发出歇斯底里的哭声,而这些哭声,是挽回一个家庭的根本。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立于一个苏氏蘑菇园门前的一棵槐树下,静静地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从喧哗到宁静,一直看到星子隐没,天色微明。()

第一百四十四章揽香阁消失了

巡视完苏氏蘑菇园,苏文清转过身来,便看到后院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白袍如雪的人。

那人应该站了很久,而且是早有准备地在那里站着。因为苏文清一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了他的深遂的目光。

这一次,苏文清没有刻意的回避,也没有把他当成透明,她迎了上去,看了他许久,淡淡道:“多谢你,二公子。”

林志海的案子,犹如死结,她解不了,全天下的人都解不了,唯有皇上能解得了。皇上真的去解这个死结了,顶着与庞太师反目成仇的风险,她知道是他极力说服了皇上。

很久以前,他对不起她,因为是他,害了林志海,害了她,害得林氏遗憾而终;如今,他还她一个人情,因为是他,救了林志海,帮了她,也让地下的林氏得以安心。

虽然这里面的恩怨无法一笔勾销,但是,道谢是必须的。

这一句话,如暗夜中投下的一束光亮,打破了双方僵持了很久的冷淡局面,也打破了双方长久以来的隔阂。呼延二公子有些惨淡的目光透着惊喜,因为苏文清的语气虽显冷漠,但明显没有敌意,甚至还还有些和气,这对于他而言,已经算是很大的宽恕了。

他抬起头,俊美的脸上露出了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丝笑容,笑得有些孩子气:“说什么呢,这么客气。”他知道苏文清指的是替林志海开脱罪名的那件事情。他没有问苏文清怎么知道是他出手相助的,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苏文清,不再是往昔的苏文清,她手下有一帮能人,如果她想知道什么事情,即使掘地三尺,那些人也会替她打探出来。

苏文清点点头,转身要走。他在背后轻声叫住她:“那样的人,你还是不忍心看他不好过?”

苏文清的背影明显地僵了一下。她咬了咬嘴唇,慢慢转过身来。

“时至今天,即使他那么对你,你还是不忍心他受苦,是不是?”呼延二公子看着她,继续说道,眼中有些哀伤。

苏文清苦笑,轻轻摇摇头,再摇摇头,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地面上。这是蘑菇后园的一角,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草,如今夏日将至,花开得分外灿烂。

苏文清的目光从花朵上掠过,再看向明媚的蓝天,眼中隐约有雾气升腾,她低声道:“我只是,只是不想让长眠于地下的人再伤心一次。”她指的是林氏。

呼延二公子不由微微动容。他抬起眼眸看向面前那张明艳无比的脸,那张蓝天下的脸庞,此刻充满哀伤,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他有一种想上前去替她解开所有忧伤的冲动。

苏文清在门口等着驾马车的蒋二,要去两公里外的“清清蘑菇园”巡视。

“清清蘑菇园”如今已初具规模,蘑菇房进行了扩建,专门出产品质优良的“四头菇”,而各地的订单,也专门冲着这些上乘的优良蘑菇品种而来,所以说,如今的“清清蘑菇园”已逐步取代了“苏氏蘑菇园的位置”,成为了南方地区最大的蘑菇生产基地。

苏文清看着一身白色锦袍的呼延二公子跳上了马车,目光中流露出些许惊讶。

呼延二公子坐到了车夫的位置,拉了一下缰绳,转头看向苏文清:“苏姑娘,上来吧。蒋二托人捎话过来,他一时半刻还回不来,我就替他跑一趟吧。”

苏文清疑惑地望着他。驾马车可是一个体力活,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也驾得动马车?

她看他的眼睛,看到一种叫做自信的东西。她不好拒绝,拿过凳子,准备踏着凳子上车。他却伸手过来,她犹豫了一下,他不容拒绝地抓住了她的手,一手把她拉上车来。

他的掌心很宽阔,有力,透着温暖。苏文清有些迷惘,她记得,很久以前,也有一双温暖的手拉过她,但这双手比那双手更温暖,更有力。

马车沿着西湖湖畔驶过,绕湖半周,便是“清清蘑菇园”。马车驶得很平稳,如履平地,外面景色秀美,苏文清神情有些恍惚,这才记起驾车之人是南昭王府的贵公子呼延廷玉。

“清清蘑菇园”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扩建之后,人员也招募齐全,培训之后一个一个分到了各个蘑菇屋里,干得热火朝天。

张二花远远的便跟苏文清打招呼,待看清驾车的人是呼延二公子时,不由稍微愕了一下。

苏文清拿了个本子,一个一个蘑菇屋巡视而过,记录下“四头菇”的成长情况。张二花悄悄地扯了一下苏文清,回头看看不远处站着的呼延二公子,问道:“那个公子哥会驾马车?不会把车翻到湖里去?”

苏文清又气又好笑:“翻到湖里我还能这么完好地站在你面前?别小看人家,人家本事着呢。”

“你这算是夸他吗?怎么维护起他来了?”张二花捉狭道,“小清,我看你对他,好像有点不同哦。”

苏文清怔了一下,维护他,有吗?她瞪了张二花一眼:“少贫嘴,做正经事去。”

张二花嘿嘿地笑着跑开了。

“清清蘑菇园”一切步入正轨,预计下一季的蘑菇收成又是丰产。苏文清的心情很好,看着手中的记录本微笑着。她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觉得心中的抑郁好像天空的白云般慢慢飘远。

人生还很长,总不能老背着个包袱走完自己的人生。有时人生很像变幻无常的天气,阴雨绵绵的日子过去了,阳光灿烂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不好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的事情珍藏在心里。苏文清要笑着走过她的人生。

在巡视到最后一个蘑菇屋的时候,发生了一个小小的意外。这间靠近西北角的蘑菇屋,由于是刚刚兴建的,路面还没有平整完,有些坑洼,苏文清一个没注意,左脚便崴在了那里。

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苏文清站立不稳,身子朝后倒去。

一阵风般,有个人影快速地掠到跟前,快如闪电,快得令苏文清怀疑,这个呼延二公子是否会武功。

他的手臂很有力,紧紧地抱着她下坠的身躯。她自身后微扬起的手缓缓放下。没有轻薄的意思,他的目光中只有深切的关怀与紧张:“怎么样?伤到哪里?”

他想也没想,一把把她抱了起来。这是他第二次抱她。她与他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这种近距离接触令她很不舒服,她冷声道:“呼延二公子,你放我下来。”

呼延二公子却不理会她,一直走到马车边上才放她下来。

赶过来的张二花瞬时瞪大了眼睛,她惊讶的不是呼延二公子怎么会抱着苏文清,而是被一个花花公子抱在怀里,苏文清居然没有反抗。

车厢里,苏文清捂住脚踝,神情痛苦。呼延二公子的心顿时紧缩起来,他飞快冲上马车,回头道:“很痛是不是?你忍着点,我马上送你去仁和堂。”

就在他手中的鞭子就要挥落的时候,她冷静地叫住他:“二公子,等等。”

他转过头紧张兮兮地望着她。

她无视他过于紧张的神情,淡淡道:“没事,只不过崴了一下。你先别忙,我先用银针扎一下。”她说着取出随身携带的针包,取出几枚细如发丝的银针,分别在脚踝的几处|岤位扎下,顿时,疼痛稍减。

“可以了,送我回家吧,没什么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忍着剧痛,她咬着牙道。

“不行,去杏和堂吧。”呼延二公子执拗道。

杏和堂是西湖湖畔的一个医馆,以治铁打损伤闻名,离蘑菇园也最近。

呼延二公子回过头去,不理会苏文清的制止,一扬马鞭,一阵风雷电掣,马车顷刻间便赶到了杏和堂。

苏文清苦笑,如此一来,这么点小事真要兴师动众了。不过,心里头,似乎有一丝丝感动。好久没有过这种倍受保护的感觉,即使以前林志海在的时候也没有过。

杏和堂的首席大夫向大夫经常光顾南昭王府,与呼延二公子很熟,此刻见呼延二公子抱了个妙龄女子奔了进来,不由有些愕然,端着个茶盅呆呆地瞧着。

“向大夫,你还愣着干什么?”呼延二公子一把夺下向大夫手中的茶盅,向桌子上一放,半拖半拽地把向大夫拖了过来。

苏文清已经把脚踝处扎着的银针取下来,见呼延二公子一副小题大作的样子,唯有苦笑,同时把左脚伸出来。

“怎么样,伤势重不重?有没有伤到骨头?”呼延二公子忽然变得啰嗦起来。

向大夫也被呼延二公子搞得紧张兮兮的,他很认真很仔细地看了苏文清的左脚脚踝处,猛然一用力,苏文清痛得浑身一震,泪水都痛了出来,双手不由自主地紧紧地抓住了扶着她的呼延二公子。

“好了,纠正过来了。”向大夫这才吁了口气:“崴得重了一些,我再开些药,早晚敷一次,保证三天就行走自如。”

“多谢费心。”苏文清这才发觉自己居然还抓住呼延二公子的手臂,慌忙松开,脸上微微一红。

呼延二公子似乎并没有顾忌到这些,他接过向大夫开出的方子,跟着店里的伙计抓药去了。

“这么多年来,我还没见过二公子对一个人这么紧张过。”向大夫一边收拾桌上的东西,一边意味深长地看了苏文清一眼。向大夫是个很和蔼的老头,据说是太医,告老还乡后便成了南昭王府的御用医生。

苏文清马上意识到这位向大夫误会了,她忙摆手道:“向大夫,其实我与呼延二公子,只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这是事实,呼延二公子来蘑菇园也有一段时间了,由于苏文清时常不在蘑菇园里,所以两人见面的时候加起来不超过五次。

“只见过几次面他就紧张成这个样子?”向大夫更误会了,看向苏文清的眼神更加的意味深长。

苏文清终于明白“越描越黑”这四个字的意思,她干脆闭上嘴,任由那个向大夫误会去了。

“小清,你有没有怎么样?”苏氏蘑菇园的书房里,张二花一阵风卷了进来,“那个花花大少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苏文清瞪着张二花,“你想太多了。”低下头去弄脚踝处的药膏。

“你的脚怎么样,严不严重?”张二花这才想起她这一趟前来探望的目的,“大夫怎么说?”

“三天就能好,行动自如。那个杏和堂的向大夫跟我保证的。”苏文清微笑道。

张二花的目光落在旁边杵着的一根粗糙的拐杖上:“这是……呼延二公子削的?”

苏文清没有作声。没有作声就是默认。

“小清,我可告诉你,小心那个人。”张二花正色道,“无故献殷勤,非j即盗。”

“有那么严重吗?”苏文清笑道,“不就是一根拐杖吗?不值几个钱的。”

“不是一根拐杖的事。”张二花摇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小清你听说过没有?揽香阁没了。”

揽香阁,扬州城内最大的销金窟。其中的当红花魁香揽月,美貌非凡,是呼延二公子的老相好。这样前景不可限量的青楼,怎么说没就没了吗?苏文清不大相信。

“这么大的窑子,怎么说没就没了?”苏文清沉思,“会不会搬到别处?”

“除非它撤出了扬州城。”张二花摇头,“揽香阁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扬州城里的一桩怪事。”

“没了就没了。”对于青楼ji院之类非之地,苏文清不大感兴趣,“二花姐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觉得呼延二公子此次突然来蘑菇园是有目的的,因为香揽月走了。所以他把目光转向你。”张二花很肯定地说。

“你是说,他不怀好意?”苏文清慢慢道。

“嗯。”张二花重重点头。()

第一百四十五章打开南北蘑菇局势

“不怀好意”的人能做到这个殷勤的份上?苏文清摇头苦笑。或许是她的心扉孤寂太久,突然间如此渴望起那久违的关爱与温暖的安慰。

“揽香阁”真是彻彻底底地在扬州城里消失了。如一颗水珠,忽然融入了浩瀚的海洋,溅不起一个水泡。扬州城里的人们,甚至怀疑,是不是在睡梦中,这个拥有众多小阁楼、夜夜莺歌燕舞的闻名烟花之地就突然飞仙而去了。

扬州城里的人们的怀疑是有道理的。此刻,“揽香阁”全班人马就漂泊在浩瀚的海洋上。

她们要返航,任务完成,她们要如来时般,悄悄地来,悄悄地走。

“姑娘,起风了,进去吧。”豪华船头的甲板上,一个容颜清丽无比的姑娘举目望着茫茫无边际的大海,海风吹起她酱紫色的衣衫,眼中的惆怅,如这深蓝的海水般愈加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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