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福有余作者:未知
富福有余第46部分阅读
是……”她盯着冯仙贞,“我把你当大嫂,你把我当弟妹了么?”
这番话说地冯仙贞脸颊红,扪心自问,这件事上,苏舒确实一直在维护她,她要是对她有歪心,早就怂恿她回自己院大吵一架了。
“弟妹,我怎么会不把你当弟妹呢?”冯仙贞嗔怪的看着苏舒,“我就是把你当弟妹
这地方当做自己的家了。都怨我,我没有想到这一,对这些下人太好,我只是看不过去,所以才替你教训教训他们的。没料到打狗看主人……”她抱歉的笑道,“我晓得了,以后不再打骂他们,弟妹你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态度还真转变的快,苏舒没料到她竟然这么有觉悟,当下也笑道,“既然大嫂你知道,那我就不说了,叠翠楼你尽管住下去没有问题的。”她站起来要走,因为实在不想和她继续聊下去,怕她一会又说出什么事情来缠着她。
“弟妹你先别走,我还有话要问你呢。”果不其然,冯仙贞没打算放。
苏舒只得坐下,“大嫂请问。”
“听说你现在在明城可是有名的很,那些夫人小姐个个都想穿你做的衣服。你给大娘二娘都做了一套,我想问你,那个死人有没有叫你给那两个贱人做裙?”冯仙贞盯着苏舒,眼睛一眨不眨。
苏舒哑然失笑,她本来以为冯仙贞也想要她做裙呢,没想到竟然是问宣彬有没有给翠墨翠屏两个人定做。她摇摇头,“没有,大哥不会这么做的。”
冯仙贞哼了一声,“没做还好,不然被我知道,非宰了他不可!”
苏舒心想,宣彬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啊,不然就不会连怀了自己孩的女人他都不敢纳做妾氏了。在他心底,必定还是对冯仙贞又爱又怕的,所以才会把决定权现在交到了自己的娘亲王玉凝手里。听说翠屏现在被照顾的好得不得了,出则轿,进来还得有人扶着走,穿金戴银,完全一副正夫人的风范。
冯仙贞也算长进了,居然真的忍得住,不过这气嘛,就全都出在了这院里的丫环头上。
王玉凝这招使得真好,把翠墨翠屏捧到了天上,背地里恐怕也对她们姐妹俩也说了不少,所以这两人现在暂时不闹了。但是离肚大起来还有一段时间,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呢。
“让这两个小贱人现在舒服舒服,到时候有得她们哭了!”冯仙贞狠狠的骂了一句,她果然想通了王玉凝的用意。
苏舒笑了笑,没有搭话。对于这种手段,她没有赞成或者不赞成,有时候,人被逼到一个份上,总会想要先保护自己。她不能要求别人无私,要求别人满足他人损害自己,因为她苏舒自己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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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城的城门外站着一个人,他满面风尘,满脸无奈,踌躇不前。原本英俊明朗的容颜此刻阴云密布,再也见不到一点阳光的影。
他正是方少轻,刚从隐殿那里回来,踏遍了千里之程,如今眼看城门就在面前,他却犹豫着,彷徨着,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心中天大的难题。
这难题是隐殿殿主皇给他的,当他在百芳楼里对他提出等价交换谜解药的时候,皇问了他一个问题,他问他解药是要给谁的。方少轻没有细想,只说是给一个朋友,一个女性朋友,结果■皇就突然怒了。这怒气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方少轻十分不解,然而■皇却问他,他喜不喜欢那个朋友,他问得如此直接而突然,方少轻沉默了。这沉默的瞬间,便是难题的开始。
■皇断言他喜欢那个女性朋友,方少轻心想,这关解药什么事呢?他喜欢不喜欢苏舒是他自己的事情,并不影响交换。可是■皇不那么想,他仍在怒,他说方少轻是笨蛋,千里迢迢为一个女人来找解药,结果那女人还不是自己的女人,然后,他就抛出难题了,他说解药绝不会给方少轻,也不会跟他交换,但是……
如果方少轻娶她为妻,同她一起来隐殿拿解药,他双手奉上!
疯!方少轻起初以为他是喝多了酒,结果在隐殿等了多日,■皇依旧是那个答案。他回头去问师傅李寻花,他却只是摇头,说■皇不会改变主意的,因为方少轻跟当年的■皇一样笨。
一样笨么?方少轻抬头看着空中的流云,真正的喜欢难道不是成全,不是守护,而非得是要占有么?苏舒已经成亲了,她怎能再嫁给他呢?可是不嫁给他,她体内的毒终有一天会复,到时候药石无效,他又怎么忍心看她丢了性命!
他深深的叹气,这难题,谁能告诉他,他应该如何解决?■
第两百零六章国色天香
大早的,应妈妈就遣人来叠翠楼接苏舒了。听说华t回来,她过几天在舞月楼有个歌舞表演,想借着这个机会再次太高身价,所以应妈妈才那么急切的要苏舒为她的头牌做衣服。苏舒的设计本来就比较有舞台感,相信到时候一定可以为华飘飘锦上添花,最后就算戴守秋要买了她,她也可以赚得盘满钵满。
苏舒走出轿,舞月楼她虽然早听过此名,不过还是第一次来。当然,青楼要不是因为认识轻歌的关系,她想她是不会去的。仔细看看四周的环境,与红羽楼的差别并不大,街面上的是一栋三层小楼,里面有两进大院。小楼里四处摆设着鲜花,每张桌上都坐了人,男人和女人,腻成一团,搂搂抱抱,浪声笑语,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销金窝。
应妈妈一看见苏舒,满脸的笑,拉着她手道,“哎呀,可把你给盼来了,来来,我带你去看我们家飘飘去,她也正在等你呢。”
应妈妈的手滑腻腻的,手上肉也多,苏舒挣脱开她的手掌,笑道,“应妈妈你前边带路吧。”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后面的大院,进去后苏舒才现这院原来是分隔成了两个独立的小院。很显然,华飘飘一个人独享了其中一个院,可见她在舞月楼的待遇之高。这院的格调也跟外面那奢华艳丽不一样,看得出来,是个比较有品味且知识广博的人打理的。单说里面简简单单的几棵树吧,他就运用了阵法的摆设,不过不会给人以迷惑之感,相反是添了不少飘渺的感觉。
而庭院中的几个角落都摆了花盆,并非整整齐齐的,而是随意的恰到好处。加上绣篱笆,矮红墙,房檐下挂着的风铃那传出的清越之声,所有的一切都让人觉得轻松,仿佛来到这里,就可以放下烦忧似的。
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着白衣,犹如广寒仙的女人微笑着站在那里。
苏舒哑然,她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她没有想到,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美丽的人存在,她的五官精致完美,气质极佳,可说是一点缺点都挑不出来。只不过……苏舒看着她的眉眼,不知怎的,却觉得有一丝熟悉,她也诧异自己那熟悉感到底是从何而来。
“宣夫人?”华飘飘嘴里吐出悦耳的声音。
苏舒笑道,“华姑娘,你长得真美,可把我看呆了。”
应妈妈一旁得意的说道,“我们家飘飘,哪个人看着不呆呀,所以啊,你这是正常反应。怎么样,人你看到了,我们飘飘穿了你的裙,可不会比那些夫人小姐差,到时候你生意只怕越做越好。
”
“应妈妈你说地没错。华姑娘真是天上仙下凡一般呢。”苏舒说着。自己打了个寒战。这比喻真俗真土。不过她真地只想到神仙这种赞美地词语。谁让她气质非凡呢。也怪不得戴守秋这样地人物都逃不过她地美色了。
“华姑娘打算表演什么歌舞呢?”既然接了订单。那就要听听客人地要求了。不管是婉约低调。还是火辣高调。都必须有合适地服装配合才行。
应妈妈挥着手里地帕。“还用问嘛。看看我们家飘飘。就知道她适合什么歌舞了。当然是像仙女一样地啊。高高在上。让那些个男人看得到摸不得地。哈哈。嘿嘿。那样我们家飘飘才值钱啊。你说是不是?”
苏舒听着好笑。嘴里却道。“是。是。应妈妈说得极是。”谁说不是呢。这个就是包装地效果。且不论华飘飘到底本性如何。但是她地包装显然很成功。把她一个青楼女捧成了阳春白雪。那些男人只能高高仰望。想要接近。那就得抛出大笔银。男人在色一方面。永远都是图新鲜地。求之不得这才是秘诀啊!
谁料华飘飘却不是这个意思。她仰头一笑。“我要跳艳舞。”
“什么?!”应妈妈的脸跨下来,她伸出手在华飘飘的额头上反复试着温度,嘴里叫道,“哎呀呀,我的小宝贝,你是不是烧了?跳艳舞这种事你怎么能去做啊,我们舞月楼跳艳舞的还不够多啊?多你一个不多!你别讲傻话了!”她转过头看着苏舒,“你别听她的,她不跳艳舞。”
“我就要跳,非得跳!”华飘飘躲开应妈妈的手,走到苏舒面前,“宣夫人,你给我设计两套艳舞穿的衣裙,一定要艳惊四座。露出来一点是没有问题的,你知道,除了重要的那两处,我都无所谓。只要可以让那些男人疯狂,什么样的衣裙我都愿意穿,你明白了么,宣夫人?”
了呆,她暂时没有弄清楚华飘飘的意图,但是人家既t3了,她还是得接下,于是点头道,“是,我明白了,华姑娘,一定照你的意思做。”
“飘飘啊,飘飘……”应妈妈追在她身后,叫道,“你是不是傻了,还要露?我辛辛苦苦把你培养到现在这个地位,你怎么可以一下全毁了?飘飘,我给你找大夫去,这些胡话千万不能再说了……”
“我没病,妈妈。”华飘飘的眼神很坚定,“我告诉你,我可以保证我的身价一样会抬高的,你放心。要是我华飘飘因为跳艳舞从此身价一落千丈,我愿意把钱赔给你,反正这几年我也赚够了,应妈妈,你应该知道我存了多少银的。”
“但是……”应妈妈似乎想了想,才豁出去的说道,“人家戴大人看中你了,你现在突然去跳艳舞,不怕他中途反悔?难道你要自己断了将来的幸福?你要知道,我们青楼的姑娘很少有这个机会的,飞上枝头变凤凰,飘飘啊,你不要真以为自己是个仙。我们舞月楼是什么地方?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儿,有戴大人看上你,你可是修了八辈的福啊!我可不能让你断送了它!”
华飘飘垂眸不语,应妈妈虽然当她是摇钱树,可也是真心为她着想,只是,谁真正懂得她的心意呢?懂得的人,她却不敢去认,她的一生除了去做那件事之外,还有什么是值得的?跳艳舞,请入瓮!她抬起头,轻笑道,“应妈妈,你不用说了,我想得很清楚。宣夫人,就这么定了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会。”
她下了逐客令,苏舒点点头,自觉的走出门外。应妈妈看着决然走进里屋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飘飘她哪里出问题了……”她已然不能控制她,因为华飘飘早就有了足够赎身的钱,所以她想做什么,她是没有办法阻止的。
苏舒看她伤心的样,忍不住宽慰道,“我举得华姑娘她不是故意跟你作对的,也许就像她说的那样,跳艳舞,她的身价也一样会抬高。”华飘飘很自信,她说话的样,可以让人很清楚的明白她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而应妈妈太过于关注自己的头牌身价,并没有从华飘飘的角度来了解她的心理。
“如果是,那就好了,我只怕到时候她自己断送自己的好命!”应妈妈恼恨的骂了一句,气冲冲的走了。
她负责接苏舒过来,却因为这件事,把苏舒给撂在那里不管了。
苏舒笑了笑,自己往大门口走去,谁料经过小楼的时候,却看见了一个人。这个人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可是她一直那么深深的记得他,每次提到他名字的时候,她总是咬牙切齿的。
没错,他就是给她下毒的人,雪崖。
雪崖来逛青楼,还真一件新鲜事,尤其是他一个人来逛青楼。因为不排除为了结交生意上的朋友,男人总是喜欢在这种有酒有肉有女人的地方谈论生意经的。
“很久不见,苏舒。”雪崖也看见了苏舒,他站起来,对她微微笑。
苏舒可没有好脸色,冷笑道,“这位雪公,啊,还是叫你时公吧?拜你所赐,我去了明西和云雾山一趟,收获还是颇丰的。时公哪日有空,不如坐下来,我们好好聊聊?我相公的娘亲也是明西人氏,也许你们俩曾经见过面也说不定呢。”
雪崖脸色一变,隐藏在心底多少年的仇恨和秘密,此刻被苏舒一揭露,那是多大的一种伤害。但是他不是寻常人,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依旧笑道,“蓝小姐要跟我谈天,自然是什么时候都可以。”
苏舒细细看他,仍然是那如画少年,好久不见,他没有变,变得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才那番话正是报复性的伤害,她知道他的灭门,知道他如海深的伤痛,可是她要告诉他的是,这世间有恨的不只是他,就算他要报仇,也只能冲着仇人去。搭上无辜者,不管怎样,都是一种不适当的行为。
她点点头,“好,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这件事,除了戴守秋,雪崖也是关键人物,因为戴守秋是他的仇人,而苏舒也相信,雪崖一定知道戴守秋是仇人。那么他掺杂其中,究竟是想掀起什么风浪呢?他是想报仇么,可是为什么不索性毒死他?这样不是简单的多?他到底要干什么,难道也想灭戴家的门么!
第两百零七章身世的秘密
很难查,这个华飘飘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查不到查不到籍贯,只知道她五年前来明城,在舞月楼应妈妈的培养下,然后在三年前一炮而红,做了三年舞月楼的头牌。提供最新章节阅读//可谓是大部分明城男人想一掷千金,与之共度的梦中情人。”
“就这些?”苏舒剥着橘子,慢悠悠的问道。
“就这些?”姚清新白她一眼,抢过她手里的橘子,“马良可是不眠不休查了好几天,就只因为你那一点点熟悉感!你什么时候成超感应的人了?你觉得这个华飘飘有什么问题,需要我们这么查她?”
苏舒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就是这么觉得。”
姚清新不说话了,消灭完手里的橘子问道,“那衣裙做的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帮忙?过几天那个华飘飘登场,你别把人家搞得像个风流舞娘啊。”
苏舒笑起来,用下巴指指外面的红妆和茹雨,“我的帮手可多着呢,不像你,叫你帮忙你就嫌这个烦那个累的,现在别来充好人。”
“哟,你可真会过河拆桥!”姚清新骂她一句,站起来拍掉身上橘子掉落的碎皮,“我得回去了,最近也很忙,华飘飘的事情我只能查到这些,你要再怀疑她,自个儿去查吧。没心没肺地,我走了!”
红妆和茹雨见姚清新走远,赶紧跑回来,一个说道,“少奶奶,今天还有没有活要做了?我昨天琢磨出一个珠子的图案挺漂亮的,要不要在布料上试给你看看?”
茹雨则说道,“少奶奶,我练习了好几天,终于可以用丝带做花了,不信你看。
”她从身后拿出一朵粉红色的花,咋一看像是月季,仔细瞧,才现是用一种较窄的粉色丝带做的,手工十分精美,都能冒充真花了。
苏舒赞叹道,“茹雨,你很有天赋哦,以后做花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至于珠子嘛,红妆我晚上再来看,现在还有其他事要做。”
两个人立刻高高兴兴地走了出去。
苏舒摇摇头。给钱能使人进步。这两个人本来是帮苏舒免费做苦力地。不过总是做不好。后来苏舒心想。既然衣裙赚了钱。她们又付出了努力。不如也分一部分银子给她们。全当工钱了。结果把这个消息告诉这两个人之后。她们一下子卯足了劲。这不。短短几天。就跟脱胎换骨一样。唉。钱果然是好东西。适当地奖励看来是必须地。quot;quot;.提供最新章节阅读quot;quot;不过这么一来。不知道叠翠楼里其他下人会不会也要求加入到这一个行列中来?
果然。就在她这么想地地时候。书简鬼头鬼脑地跑进来。先给苏舒行了个礼。
“书简?什么事啊?”书简一般是不来她这里地。他有什么事都是跟宣潇报告。在他眼里。宣潇才是他地正主子。
“少奶奶……”他笑嘻嘻地凑过来。笑容还带了点羞。“那个。我听红妆她们说。你让她们帮着你一起做衣服?”
“是啊。”苏舒挑挑眉。好啊。这家伙是眼红来着。她问道。“难道你也会不成?”
“我当然会了!”书简立刻挺起胸膛,“我爷爷可是做裁缝的,他做的衣服当年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连王爷都请他去府上量身做衣呢。”他看到苏舒的眼神,知道她不信,赶紧解释道,“都怪我爹呀,把我爷爷存下的钱拿去做生意,好好的手艺他不继承,结果全亏掉了,还借别人的钱,我们一家穷困潦倒。后来我娘生重病,实在没有钱给她看病,我就自告奋勇让我爹把我卖给宣家了。”
没想到书简有个这样的过去,苏舒关切的问道,“那你娘的病后来看好了没?”
“没有。”书简的神色黯然,“没过多久就去世了,我爹也没能活几年。现在就剩我爷爷一个,他也住在明城呢,但是他眼睛瞎掉了。不过他经常说,还好教了我一点缝东西的手艺,他也算老怀安慰。”
苏舒笑道,“你也算得上孝顺儿子孝顺孙子了,不过你真的会缝衣服么?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简脸一红,“我虽然答应我爷爷学,不过这种缝衣服的事情要是当着大家的面做,不知道会被他们笑成什么样呢。”他轻声道,“我都是偷偷练习的,一般是晚上,要不就是趁你们不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