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太坏谁之过作者:未知
哥哥太坏谁之过第32部分阅读
心中冷叹,这其中,有几人是真心贺喜?
不过这些已经无所谓了,反正这南壤国真正的战争马上就上浮出水面了,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卸下自己的伪装和面具,不管是敌人还是同盟,这里所有的人都逃不脱这场战争的洗礼清盘。
慕容流风一杯杯的喝着众人井来的就,心中潺潺划过苦涩。所有的人都说今晚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娶了南壤国让所有男人心痒痒的秦野火,今晚将是他的销魂夜。可是,谁又知,他答应了野火,不碰她。
看着那可人儿,睡在自己房中,他如何做到不碰他?不如醉了……
慕容流风喝的醉醺醺的,最后是被齐茫跟万、事两个丫头抬回了书房。本来,是应该去新房的,但是他口中一直嚷着去书房,去书房。齐茫跟两个丫头虽然不理解,但也要顺着他的意思。
况且,现在局势未明,少爷不碰秦野火也是情理之中的。
夜色阑珊。暖风轻抚,百竹园内静谧幽然,翠绿色的竹子到了夜里,沙沙作响,各种珍奇花草在月色掩映下,香味弥散整个院子,野火看着眼前美景,娇小的身影倚在窗前,抬头与寂寞皎月对视,心底,渐渐沉淀下来。
来到这里有三个月了吧,她看似是一步步的按照自己设想的路子来走,虽然中间多有曲折,但是她都一一化解。只是,在南壤国变天之前,她似乎是要沉寂一段时间了。
胡纷霏的设想是没错的,若是各方势力开战,慕容家反而是最容易被忽视的,虽然它最弱小,想要一口吞掉相对容易,但是仔细一想,谁都想先吞掉慕容世家,包括南宫世家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各方势力一争夺,慕容家反而是暂时安全的。更何况还有一个立场不定的慕容战呢!说到底,慕容战还是慕容家的人,他的立场在哪里,谁都不确定。
现在来看,慕容战的拖延战术恐怕维持不了多久,秦淮或者秦天霖,都不会给他太多时间养精蓄锐的。他们眼里揉不得沙子,总有办法逼慕容战出山的。
野火敛了思绪,回头,冷不丁的身后响起动静。
“你怎么来了?”看到秦靖欢站在门口,野火奇怪的看着他。
“我都快被飘飘烦死了,她一直问我为何你要说我是她的表妹,还问我眼睛怎么看不到?你那个丫鬟真是呱噪。”秦靖欢一脸不满的嘟囔着,他摸索着进了房间,这里不比野园,他第一次进来,难免磕磕碰碰。
秦靖欢不小心撞翻了椅子,发出一声闷响。
野火走过去扶起椅子,秦靖欢就势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带我熟悉一下这间屋子吧,以后方便我进来。虽然你对慕容流风的人说了,我是因为做菜被油烟烹到而弄瞎了眼睛,但我总觉得慕容流风不会轻易相信我的。”秦靖欢说着,拉着野火在屋内走起来。
而此时,刚刚扶慕容流风躺下的齐茫,听到新房里面有动静,又见里面有一男一女的身影,当下一惊,也不敢靠近,即刻转身回了书房。
书房内,慕容流风刚刚喝下醒酒汤,头还昏昏沉沉的,但人却清醒了很多,见齐茫回来,他蹙眉低声开口,“怎么了?不是让你去新房那里保护吗?”他说完,再次灌下一口醒酒汤。看来今晚,他要在书房里面睡了。
齐茫面有难色,却还是实话实说,“四少爷,我在新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异响,而且里面有个男人跟少奶奶走的很近,两个人似乎是拉着手……”齐茫说完,在看到慕容流风顿时阴冷下来的面容时,立刻闭嘴,不敢再开口。
“你看清楚了?”慕容流风缓缓起身,眼底,点点寒芒闪烁。
他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头,手背青筋迸射。
齐茫点头,“四少爷,您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慕容流风毫不犹豫的回答着,不知怎的,他这口气好像是赌气一般。
“能看清那人是谁吗?”他冷不丁的发问,声音隐了丝丝压抑。
“这个百竹园除了我们的人,男人也就是那个瞎眼的厨子。”
慕容流风挥挥手,示意齐茫下去。不想再听了!如果他没有料错,这个所谓瞎眼的厨子就是秦靖欢易容变的。他们竟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吗?
心底起了层层的嫉妒,野火为何不能信任他,将一切告诉他呢?
齐茫见慕容流风如此神情,急忙退了下去。纵然他是个大老粗,但是少爷如此表情,他心中也猜测出个八九不离十,少爷是在意秦野火的,而且不是普通的在意。
齐茫不敢耽误,又再去新房门口打探,只是刚刚走到新房门口,里面的蜡烛突然吹灭了,齐茫心一惊,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可是要出大事的!
齐茫再次硬着头皮回了书房,可短短的功夫,慕容流风竟是不知去向。就连万、事两个丫头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二人只说刚刚有人扔来一柄飞刀,飞刀上面写了一行字,好像是约少爷单独前往一个地方。万、事两个丫头也正在担心呢,奈何慕容流风已经独自走了,她们只能等在书房干着急。
……
与此同时,新房内。秦靖欢已经躺在地上晕厥过去,蜡烛被吹灭,野火过了一会才适应过来屋内的黑暗,有淡淡的月光倾洒进来,虽然昏暗发黄,但野火还是看清了打晕秦靖欢的人是谁。
一抹白衣,翩然而立,神情温柔细腻,若出尘谪仙丰神俊朗,整个南壤国,有谁如他一般风度翩然,不似凡人呢!
年惊云,他竟是真的来了。
许久不见,惊云觉得一切恍如隔世。
在齐茫靠近这里前,他吹熄了蜡烛,黑暗中,他仍能准确的找到野火,靠近她,细细的看着她,抬手,触摸她的面颊,熟悉的感觉,隔了很久,一旦碰触上,更加刺痛心扉。
“野火,我已经知道胡纷霏为何组织你我往来了!”惊云拉着野火的手,慢慢的走到床边,坐下来,那揪扯他心扉的话题一旦打开,便立刻如潮涌般,疯狂倾泻而出。
他忍了太久,心痛了太久,就因为一个误会,一个过错,他跟野火便要分开,他便不能爱她吗?其实,一切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难道你知道了什么?关于我娘的秘密?”野火压低了声音,询问着他。
惊云痛苦的闭上眼睛,点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她不是你娘。”
惊云一句话,无异于晴天霹雳,让野火瞬间呆愣当场,怎么回事?她的身份从野种又变成了什么?
怎么会不是?胡纷霏对她那么在意,都被秦天霖折磨成那样了,还事事护着她,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她不相信!
“你把话说清楚!”她一字一顿,紧盯着惊云开口。
她认识的惊云是冷静沉稳的人,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没有根据的话的。
“野火,你听我说。”惊云长舒口气,紧紧的握住了野火的手腕。他眼睛闪烁明亮的光芒,倏忽照进野火心底。
“十八年前,胡纷霏临盆在即,她知道自己若是生了儿子,可能活不过一岁就会被慕容傲兰或者杨媚怡害死,所以,她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若是生了男孩,就送出去,从外面找个女孩送进来。若是女孩,就留在身边养着。她将一切设计好,并且连同黑山,也就是黑阁的父亲随时准备里应外合。”
只是,她这次怀孕竟是龙凤胎。第一胎是个男孩,她痛苦至极,只有让黑山将男孩带走,留在身边抚养,胡纷霏为此心力交瘁痛苦不已,好几次晕厥了过去,如此一来,等她生出那个女孩的时候,因为精疲力尽,孩子在肚子里面憋的太久,刚刚生出来便已经……”
惊云说到这里,紧咬着下唇,不自觉的加重手力,握的野火手腕生疼。他眼底隐忍着丝丝痛苦,那个未来得及看一眼人世的女孩是他的妹妹啊!他的亲人!
“你说……我……还有个哥哥?是……谁?”野火震惊的开口,似乎,能感觉出那个黑山收养的孩子是谁了。
她看着惊云,心底乱作一团,难道惊云是她的……
“确切的说,他不是你哥哥。那个女孩没了,黑山知道胡纷霏的痛苦,见她晕厥过去,便想到从外面带一个女孩回来,就是说胡纷霏生下来的女儿,那个女孩,就是你!”
惊云说完,猛然张开手臂抱紧了野火,他的眼底酸涩痛苦,这个秘密,他从黑山藏在骨灰下的遗书中找到的。
从胡纷霏激烈的阻止他跟野火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开始明白胡纷霏真正的目的。他知道师傅黑山以前跟胡纷霏是认识的,于是,他仔细的整理了一遍师傅的遗物,仍是没有任何收获,直到他在师傅的骨灰前跪了一天一夜,方才在骨灰盒下面发现了玄机。
在那里找到了师傅的遗书。
这算是天可怜见吗?
只是,他预料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他会是胡纷霏的儿子,会是秦天霖的孩子!这也说明了,为何野火不是秦天霖的骨肉。
只是可惜,师傅记录野火是从谁家抱来的这一段,因为日子久了,那一页纸发黄干燥,用手一碰就碎了。他只是看到师傅写到将外面抱来的女婴交给胡纷霏,告诉她,这是她的女儿。“这么说,你是那个男婴?”野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惊讶的看着惊云。
这也就解释了,胡纷霏为何对惊云如此排斥了?闹了半天,她才是鸠占鹊巢,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本该都是惊云的!
心底,混沌不堪!早就预料到深宅之内隐藏的秘密一个比一个惊世骇俗,竟是没料到,这其中环环相扣,远远超出她的想象跟承受。
“野火,我还是年惊云,你的惊云!而你,已久是你的秦野火,不会改变!懂吗?”惊云宽慰着野火,紧紧地抱着她。
他不在乎秦家少爷的称号,只在乎,能够跟野火正常的相处。
他不恨胡纷霏,如果不是胡纷霏当年的狠心,他也许活不到现在。但是,他却埋怨她,胡纷霏知道小孩子娘亲不在身边是什么感觉吗?
他跟狄龙他们不同,他们都是父母去世的孤儿,可是他呢!十八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却原来,他父母健在!真是讽刺啊!他竟是给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卖命!
还有什么比这更讽刺?
“你……让我一个人安静一会……”野火推开惊云,心思翻飞。一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颠倒过来。她的身份从扑簌迷离变成一个笑话,而惊云,他也许真的是秦天霖的骨肉!
如果惊云回到秦天霖身边,他是否也就不用再为秦淮做事了?
秦淮若是知道惊云是他弟弟,他会是什么心理?他能容下惊云吗?这一切太混乱了。比她跟秦靖欢故意搅乱的局势还要乱上三分。
“野火,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躲着我。关于你身世这件事情,自然不能让胡纷霏知道,她会受不了这个打击的……”
“他的确受不了,她现在又有身孕了,秦天霖的。”野火冷静的开口,从惊云不让她躲着他开始,她的思绪已经慢慢沉淀下来,一切既然到了眼前,她就必须尽快理顺从容面对。
“这?”惊云此时吃惊的样子不亚于野火先前。
“够乱了吧。”野火无奈的摇头,起身,揉了揉面颊。
“惊云,你先回去吧。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现在你还是秦淮的人,你该知道,若你的身份不小心曝光了,秦淮可能是第一个容不得你的人。”野火微眯着的寒瞳迸射一分冷幽的光泽。
她沉着冷静的看着惊云,不管如何,惊云现在所处的位置都很微妙,一切都在他一步之间。
与此同时,同一片清冷月色掩映之下,城西百里亭内,慕容流风如约而来。
哥哥太坏谁之过第二十八章简直火大
慕容流风趁着夜色,脚步疾驰到了百里亭。
月色迷离阴郁,夜里起了凉风,将他红色的衣摆吹起,他低头看着一身红衣,方才清醒过来,今日,他是新郎才是。
他也不想野火一个人独守空房的,可是……这其中关联、万般滋味又有谁能懂他?
刚刚接到慕容战的传书,他认得这个三叔的字体,苍劲有力的字体,是那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才能写出如此浑厚坚毅的字体。这些年,他在地宫也听闻了很多三叔战场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英雄事迹,对于他,慕容流风心中存着几分敬佩。
他跟慕容家其他人的看法不同,慕容家的人都当慕容战是叛徒,都觉得,如果慕容战肯带兵回来,镇守慕容家,不管是秦家还是南宫家或者崇德君,哪敢如此骑到慕容家头上。
慕容家的人这些年是穷怕了,也受够了窝囊气,一心想着扬眉吐气,却忽视了慕容战若是回来,岂不是给了虎视眈眈的西凉国以机会吗?
他们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管南壤国百姓安危。
慕容战也是个热血汉子,岂会wieher了小家,而舍弃边关做那千古罪人?
百里亭内,慕容流风一个人等了很久,仍是不见慕容战。他跟慕容战没有多少交际,慕容战长年镇守边关,而慕容流风则是因为地宫的关系,行事一贯是昼伏夜出,如今慕容战约他,慕容流风心中明白,有些纷争即将摆上台面。
可是慕容战迟迟不来,慕容流风心中有几分忐忑。
倏忽,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擦着慕容流风耳际凌厉的扫过,慕容流风眼底一寒,正要回身,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沉稳浑厚的声音。
“流风,不要回头,听伯父说话即可。”是慕容战的声音。似乎苍老了很多,却更加沉稳有力。
“三叔,你约我前来,何事?”慕容流风平静的开口,既然慕容战不让他回头,他便安静的站在那里。
慕容战打量着慕容流风的背影,仙姑傲然,挺拔颀长,在这夜色中,依然透出难以磨灭的睿智风神。
也许他的选择,没有错。
黑色斗笠纱帘之下,慕容战一双饱经沧桑的眸子锐利坚毅。
“你喝酒了?怎么,娶了野火很开心?”慕容战没有回答慕容流风的问题,只是轻松随意的似乎是在闲聊家常。
慕容流风背对着他无奈的开口,“哪有人成亲不喝酒的,不过接到三叔的书信之后,我已经清醒了。三叔有话,尽管说吧。”
“我还以为你会埋怨三叔耽误了你的洞房花烛夜。”慕容战干笑几声,面容却是透着一丝丝意味深长。
慕容流风不语,慕容战约他前来的心思究竟是什么?这一次,又是谁在背后给他支招?秦霜或者秦雨吗?
“流风,慕容家这么多兄弟姐妹之中,我,跟你父亲慕容小雅的关系最为融洽,他是个没有心计,没有远大抱负的人,有的只是一颗赤诚单纯的心,这一点,跟你截然不同啊!”慕容战说完,似乎叹了口气。
慕容流风身子一凛,后背发寒,一股凉气从脚底蹿升,逐渐涌遍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慕容战似乎知道了什么。
“三叔,我的确跟我父亲不同,我还不如他。”慕容流风淡淡的开口,父亲为人的确如慕容战所言,但是母亲却截然相反,这么多年来,母亲为了保住他,为了保住慕容世家可谓尽心竭力了。
“侄子何必谦虚呢。你看,这百里亭景色秀丽,四周皆是峰峦叠嶂,你说,若是这大好河山底下,是不是还有玄机呢?”慕容战说着,轻轻跺跺脚,看似普通的一个动作,却蕴藏了功力在其中。
慕容战不再犹豫,果断的回头,迎上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慕容战。
慕容战果然知道一些事情。
“流风,我们来演一场戏,如何?”慕容战并没有怪慕容流风突然回头,他冷毅的眼神一凛,饶有深意的看着慕容流风。
“三叔,演戏也擅长吗?”慕容流风淡淡说着,语气温润沉稳。慕容战点点头,这个侄子果然是可塑之才。他的选择,不会有错。
“这百里亭看着风平浪静的,可这山下究竟有多少暗卫,你应该清楚,他们想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那么我们就彻底翻脸给他们看看,好过以后,他们找你的麻烦。”
慕容战说完,扬手甩过去一鞭子,手中的黑色牛皮鞭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慕容流风并没有躲闪,任由那鞭子刮在胳膊上,渗出一道血痕。
“你这个不孝子!竟然只想着游山玩水,如今慕容家危在旦夕,看来,我是求不上你了!”慕容战高声呵斥,说完后,又是一鞭子甩过去。慕容流风就势倒在一旁,所谓演戏,就有做足了功夫。
慕容战这两鞭子可是货真价实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
慕容流风苦笑一声,压低了声音道,“三叔,你保我这个方法,还真是够狠的。”他说着撕开自己的喜服,一身崭新的喜服,就此变成了破布条一样挂在身上。
“慕容流风!你是不是真的不肯跟我合作?”慕容战浑厚的声音又在响起。
“三叔,我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心思,你就不要再害我了!”慕容流风的声音也提高八度,只听得他话音刚落下,慕容战手中的鞭子再次啪啪的落下,鞭子抽进皮肉里,再次划出,带起一道道血雾。
慕容战蹙眉,他久经沙场,自然懂这痛苦,但是慕容流风却仍是头脑清晰,没有任何怒色,这等胸襟跟气魄,未来,他足够有能力跟秦淮斗一斗。
“流风,你可知三叔如何知道你地宫的事情?”慕容战压低了声音开口,继而掀翻了一旁的石凳,在轰隆一声巨响的时候,猛然从地上提起了慕容流风,快速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