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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第4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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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田旺夫作者:未知

耕田旺夫第41部分阅读

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面子,让公子顶着毒毒的日头,去客院走了一趟,但是当着绿菊的面也不好说什么,接了东西,带上几个媳妇子,去客院走了一趟。

金奴把东西给了吴晴,让几个女人给吴晴几人量身体,“我们公子回去和刘公子商量过了,这几天一直都在赶工给公子们做衣服,说都是府上照顾不周,害得几位公子迷路,把衣服都撕破了,只是这事别院,人手不够,今天晚上是赶不及了,就先让公子们将就一下。”

金奴这话说的相当客气,吴晴脸色红红的道了谢,“只有一桩,以后公子们有什么差遣,尽管找我金奴,我们公子事忙,可能有照顾不过来的时候。”

其他几人也都过来了,知道是来送衣服,和量身体做衣服的,都纷纷向苏萱和刘弈表达了谢意。

毛大喇叭更是道:“这两天我别扭死了,他们都穿的破破烂烂的,就我一个光鲜亮丽的,我都想还回我的破衣服了。”毛同学大声嚷嚷道。大家看着毛同学,又好气,又好笑。

把话传达完,都量好身体,金奴带着几个媳妇子走了。金奴走了这么一趟,就更生吴晴的气了,现在都快未时末了,太阳的毒辣都好了不少,金奴又会几下拳脚,这么走了一圈,还汗津津的,何况公子身体柔弱,还是在正午毒毒的大太阳底下走了一圈,没有中暑都是万幸了。当时自己的话也说的太柔和了些,想想公子,就应该刺吴书生几句。

金奴一边心有不甘的想,一边一阵风儿似的进了正屋,进去看见苏萱还好好的睡着,心稍稍的放到肚子里点,迅速的回房洗浴了,悄悄走到苏萱跟前,把手轻轻的搭在苏萱的额头摸了摸。

芍儿和姚黄赵粉都站在一旁,看着金奴。金奴摸了摸,苏萱的体温不高,知道没有中暑,一颗心才彻底的放下,几个人一齐走出来。其余几个人都看着金奴,“我没事,就是担心公子中暑,我这么来回走了一趟,都汗津津的,何况公子是在大日头底下走的。”

几个人都明白了,芍儿一脸的惭愧,姚黄赵粉沉默不语,这关心不关心不是装出来的,是看平时的点点滴滴的。

这一觉,苏萱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刘弈和魏少东一直探听着这边的消息,当苏萱睡眼朦胧的张开双眼的时候,看几个丫头都在身边守着,有沉默不语的,有手里做着东西的,天都暗下来了。

雏凤清鸣一百八十章夜宴(一)

一百八十章夜宴(一)

苏萱伸了个懒腰,慢慢的坐起来,几个丫头端着水的,捧衣服的捧衣服,有给脖子上围帕子的.....反正就是没有一个闲人。

苏萱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想起来,晚上还要夜游九龙潭呢,苏萱一下跳下贵妃榻,“怎么也不叫醒我,他们是不是早就上船走了,你们也太不经心了。”一下撕开自己的衣服,拿起姚黄捧着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苏萱忙乱了一阵,看几个丫头都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就是没人上前帮忙,也就停下来。

“公子,你看看你手忙脚乱的成什么样子,那个敢丢下你去游九龙潭去。是魏公子和刘公子看你今天累了,就想让你多歇歇,所以才没有叫您,现在时辰也不晚,刚刚好,您也不用着急。”姚黄笑道。

苏萱这才坐下,让几个丫头细细的给收拾。姚黄给准备的是一件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兰花长衣,腰间系了一根大红丝绦,左边打了一个梅花结,右边坠了一块牡丹纹花开富贵的翡翠玉佩,右前方挂了一个扇套,里面放了一把水墨扇面的折扇,脚上穿的是淡蓝色百蝶穿花描金线的鞋子,褐色的小衣裤子,芍儿蹲在地上给打好绑腿,头上戴了镶大海珠的紫金冠。这一身一穿出来,很风雅,飘飘欲举,风度逼人。

几个丫头都看的连连点头,“替我谢谢你加大爷,让他费心了。”苏萱也很满意。

“这不是我们大爷准备的,是魏公子来的时候就准备的。”赵粉歉意的道。

苏萱听了没说什么,转身照了照镜子,赵粉递上一杯五汁饮,苏萱喝了一口,冰凉爽口,甘甜宜人,就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苏萱还没喝完,外面就道:“魏公子和刘公子来了。”魏少东穿的是雪白团花滚边箭袖,外罩深青色半壁,头戴金冠,上面是大红的绒樱,人动樱动,真是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刘弈穿的和魏少东相仿,就是外罩的是浅粉色兰花镶边的半壁,头上金冠配得也是淡粉色的缨子,三个人站到一起,是白又白的风采,青有青的端庄,粉有粉的靓丽,一时玲珑阁大大小小的丫头,眼睛都看直了。

苏萱看两人都来了,就把杯子放到一旁,站起来道:“时候也不早了,劳你们二位体恤,我也歇过来了,现在就走吧。”

二人都无话,相跟着出来,刘弈四下一扫,刷得打开扇子,啪的一声合上,在指尖转了几个花儿,周围就传出一阵吸气声。

魏少东恍如未觉,一人当先往前走,苏萱情不自禁的瞟了瞟刘弈的抛扇动作,刘弈给了苏萱一个灿烂的笑容。

苏萱就感觉手腕一紧,魏少东不知什么时候转会了,拉着苏萱快步往前走,苏萱只有小跑着才能跟上。

“魏少东你要干什么,你放手,你放手.....”苏萱一边挣扎,一般被魏少东拖着往前走。

到了宽敞的路上,苏萱看到路中停着两辆马车,魏少东示意金奴和芍儿扶苏萱上后一辆马车,自己则上了前面一辆。

刘弈走到苏萱跟前道:“以后去那里说一声,这别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靠两条腿走路,可是看不起我刘弈的表现。”

苏萱抿嘴儿一笑,道“知道了,以后去那里都骑马乘车的。”“这就对了,这阖府的奴仆不知多少,可主子就我们这么几个,如果还让自己累着,渴着,饿着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我养这么多下人可不是做善事的。”

苏萱听了心里一阵感动,低着头道:“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善待自己,也......也让你们都放心。”说着蹬着凳子上车去了。

刘弈在车旁站了良久,回味着苏萱刚刚说的那句话,魏少东从前面车上探出头来,“振麟,你发什么呆呢?还不快上车。”说完,盯了刘弈一眼。

刘弈一脸怅然的,姗姗走到前面的车前,跳上马车,一言不发的坐到魏少东身旁。

魏少东面色不虞的看了看刘弈,“你少一脸丢了魂儿的样子,做这副死人样,给谁看呢?”“你少身在福中不知道福,得了便宜卖乖,哼”刘弈扭头去看车外的风景,也不和魏少东斗嘴皮子,这让魏少东更是气闷的不行。

一行人摇摇晃晃的到了九龙潭一个人工小码头前,苏萱下车,四下里看了看,这个小码头好像在一片花红柳绿,枝繁叶茂的树林里,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到里面的情况,不知道在红花绿柳中,还隐藏着一个小码头。

吴晴等也都在岸边等候,看到车上下来的几个人,都纷纷过来见礼。这几个人穿着刘弈的衣服,全都松松夸夸的。

刘弈看着和大家没什么两样,可是因为几个穿着刘弈衣服的效果,苏萱才发现,其实刘弈身体很是宽厚,挺拔,雄壮的。他的衣服,穿在几个文士身上,立刻就显出不一样来。

大家谦让一番,魏少东和刘弈苏萱率先登上了游船,上面已经点起了大红的宫灯,船舱角落里都摆着各色冰雕的冰盆儿,使一进船舱就又凉爽宜人的舒适之感。

里面的金鼎中燃着寿阳公主梅花香,中间摆放这大大的檀香木圆桌,上面是一水儿的翡翠荷花样茶盏,上面摆放着各色蜜饯果脯,干果之类的小零食。

进来之后,魏少东三人理所当然的坐了上座,其余几人在下首团团围了,坐下。“今天请大家来夜游九龙潭,一是兑现游玩踏青的承诺,二是以为几位公子游山迷路压惊。”

刘弈说了开场白,下首的几人都一脸惭愧,“刘公子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是我等不停劝阻,不知道深浅,胡乱游走的原因。刘公子如是说,倒让晴等几人无地自容了,害得刘公子和苏兄担心。晴代表我等几人,赔罪了。”吴晴站起来,以茶代酒,喝了一口,像刘弈几人拱了拱手,其他几人也都站起来拱手致歉。

刘弈和苏萱连忙还礼,只有魏少东安坐,不动如山,惹得下首的几人,看了他好几眼。

大家重新归座,开始品茶,“这是今年的明前茶,大家喝喝看,怎么样。”苏萱活跃着气氛,本来大家都高高兴兴的来游玩的,碰上魏少东这么一个严肃,端方的,直让屋里的活跃度,降了好多,弄的大家都放不开手脚。

“大家这么坐着,也太无趣了些,我让别院的歌舞班子,上船来给大家助助兴。”刘弈看着苏萱时不时的去瞪一眼魏少东,满脸的不高兴,就偷偷一笑道。

刘弈拍了拍手,不知道哪里,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这个船是两层的,上面可能就是这些舞姬们的后台。

大家都凝神静听,这是萧和鼓为主的音乐,声音干脆利落,欣欣然有生机。苏萱对音乐是七窍通了六窍,只有一窍不通。属于看热闹的等级,只是听着声音很欢快,很好听,别的就不知道了。

乐曲中渐渐有了鼓的加入,节奏铿锵,节奏感慢慢加强了,听得大家都情绪高涨起来,最后萧声起,鼓声渐歇,最后萧声婉转,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四周都归于寂静,全曲在悠扬舒缓的旋律中结束,全场寂寂,大家回味无穷。“春江潮水连月明,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那里春江无月明。”半晌吴晴轻轻的道。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柳聪闭着眼睛,虔诚的道。

“你们少在这里酸文假醋的,不就是一曲好听的音乐吗。后面还有什么节目,赶紧献上。”苏萱嚷嚷道。

全桌的人都向苏萱行了注目礼,苏萱讪讪的闭嘴,不说话了。刘弈一笑,有一拍手,从二楼下来一队温婉柔媚,环佩叮咚的舞姬,和着音乐的节拍,翩翩起舞。

在座的各位雄性,全都一脸沉醉的盯着空地上衣带飘飘的曼妙身姿。苏萱撇撇嘴,看了看在场的各位,又看了看魏少东,全是全神贯注,目不转睛的看着呢。

“怎么了,没看叫过什么叫色迷迷吧,这还是最最矜持的呢。”刘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下了苏萱一跳。

“切爱看谁看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现在还神思清明,不为所动,是这些舞姬的颜色不够,还是你这刘太岁转性了。”苏萱笑着小声的和刘弈说笑。

“都不是,是这几天我劳累过度,有些肾虚。”刘弈一本正经的说,一句话说的苏萱满面通红,骂道:“不要脸,你就不能......”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刘弈呵呵笑着喝了口茶,不再说话,去看场中的歌舞。魏少东皱了皱眉对苏萱道:“不好好看,嘀咕什么。”

苏萱也不说话了,看着舞姬轻抬,纤腰轻摆,广袖舒展,这真是美的享受,奢侈的眼缘。

歌舞在苏萱胡思乱想中,结束了。有穿米黄|色坎肩,头梳双丫髻的小丫头,款款的走过来,把桌上的茶盏都收了,菜肴一道一道的端上桌。

苏萱看着桌上的松鼠鱼,翡翠虾斗,葱爆鳝片儿,荷叶蒸小粉肉,蜜汁豆腐,清炒笋片等等,苏萱看了一眼这里的地主,刘弈同志。

刘弈扇着手中的折扇,得意的挑了挑眉,“这是我从各大酒楼请来的,会做苏州菜的大厨,做得好不好我也不敢说,这还要萱儿品尝过才知道。”

苏萱半晌无语,自己虽然名义上是苏州人,但是骨子里确实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在现代已经不是拘泥于一地的菜肴了,可以说八大菜系,稍微便宜点儿,而且有好吃不贵的八大菜系,苏萱是都有涉猎的。

苏萱说白了就是一个杂食动物,饮食中没有特别严格的界限,难为刘弈费了这么多功夫,遍请京城的大厨,来做以为自己钟情的家乡菜,苏萱顿了顿,最后还是对刘弈说了谢谢。

刘弈看着苏萱神情不自然,以为是勾起了苏萱的乡情,于是乐的眉开眼笑,见眉不见眼儿的,连道:“萱儿喜欢就好,萱儿喜欢就好。”满心欢喜自己这马屁拍对了。

下首的几个人,看刘弈和苏萱嘀嘀咕咕,一个神情愉悦,一个喜笑颜开,都互相看了一眼,悄悄了咽了口口水,默不作声。

魏少东对苏萱道:“我看你坐在那边不是很方便,我们两个换换吧。”说着还不等苏萱明白过来说的是什么的时候,两人已经调换了座位。

“我怎么就坐着不方便了,我不喜欢坐在这边”苏萱气愤的道,伸手拉魏少东要把座位换过来。

魏少东啪的一扇子,正打在苏萱的手上,手背上立刻就起了一道红印子,苏萱被吓了一跳,心里气愤难耐。

苏萱蹭的站起来,走到吴晴他们中间道:“还是我们坐在一起自在。”刘弈不满的看了看魏少东,魏少东垂下眼帘,没表示什么。

“来我们边吃,边看,边听,今天一醉方休,请诸君满饮此杯”魏少东举杯。

大家同时举杯,一口干了,纷纷举著。席间一时杯筹交错,连着吃了几杯酒,大家也都渐渐放开了,话也多起来。

这时候从二楼下来一队穿着五彩霓裳的舞姬,轻纱做裙,五彩着色,层层叠叠,如烟如云。轻云广袖,衣袂轻扬,翩然流逸,漫然起舞,轻灵飘逸,身姿摇曳,飞虹烟起。

长歌起,歌声从中间的舞姬口中飞出,“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歌喉清亮,尾音缠绵,如情人在每个人的耳边呢喃。在座的众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俱都心旷神怡,浮想联翩。

毛大喇叭伸出去的筷子,呆呆的停在半空中,然后当的一下,掉了一只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雏凤清鸣一百八十一章夜宴(二)

一百八十一章夜宴(二)

这一声,也把大家从迷离神思中拖了回来,大家表情各异,半晌谁都没有说话。“整天看这些靡靡之音,消磨人的意志。现在天下权宦当道,贪腐盛行,百姓怨声载道,民不聊生,都将国将不国了,我们确在此纸迷金醉,醉生梦死。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说话的是一个瘦得像竹竿一样的人,他此话一出,其余几人都面有愧色。

“程兄惯会煞风景,我们在此看看歌舞,和你说的那些有个什么干系。一天迂腐不堪,只会掉书袋字,这天下的事你又知道多少,能管多少,发牢马蚤有什么用。”毛大喇叭,不瞒的大嗓门道。

几个人都看了一眼上首的二人一眼,看这两人好像没有太大的反应,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这位兄台是姓甚名谁,哪里人士。”魏少东嗓音清丽,和颜悦色的问道。

“我是河南兰考的举子,姓程,名仕字有禄。”这程有禄说完,悄悄抬眼,扫了一眼,魏少东的脸色。

苏萱一听这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个望子成龙的人家给起的,怨不得满口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呢。魏少动脸上丝毫不显轻视之意,程有禄也放下心来。

“你说这天下权宦当道,贪腐盛行,可有什么凭据?”魏少东问。“这还要什么凭据,我们家就是很好的凭据,我们家上有七八十岁的老祖母,下有花甲子的父母,家里弟兄七八个,侄儿侄女十来个,我是家中最小的,也要二十大几,三十来岁了,却至今求娶无门。这也怨不得别人,谁愿意女儿嫁进婆家就受苦呢?”程有禄一时很是苦恼,仰头把杯中酒一口饮尽。

“我们家本来有百十来亩的良田,在村里也算是过的去的,一大家子,精打细算还是够的。可是从我十来岁的时候,各种税赋就连年的加,田里打的粮食原来是交一半的税就够了,剩下一半,仔细打算一年的嚼用也够了。”程有禄一脸的酸涩。

“可是以后的日子,税赋一年比一年重,赶上灾年,田里颗粒无收,家里的余粮也支撑不了多少时日,只有买地卖粮交税,如此往复,到了仕十八九岁的时候,家里居然只有二十多亩地了。”程有禄目光盯着某处道。

“祖母一天突然把一家人都叫到一起说,这个家里看着我脑袋灵光,是个读书的料,如果家里出了为官做宰的,家里也就翻身了。所以家里要竭力拱我读书出仕,如果我没有考中,家里败落也是早晚的事,就当早了几年吧。说完褪下自己带了一辈子的一对玉镯,交到父亲手里,说去换几个钱,支持一段日子,好好供我读书。”程书生的眼睛湿润了。

“父亲变卖了玉镯,又买了几十亩地,整天的面朝黄土背朝天,辛勤劳作。仕却帮不上什么忙,天天在家苦读。等到仕考中举子,家里的东西也都十去七八了。”程有禄说着,眼里噙着泪,他使劲的眨了眨眼,想把眼泪眨回去,可是事与愿违,那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再如和,我们还这么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过着,家里还养着我这么一个吃闲饭的。可是村里已经十室九空,当村里人知道我中了举人,都高兴坏了,敲锣打鼓的热闹了好几天,他们也算有了活路。我来京城赶考的时候,全村老少都送出来,都嘱咐我要好好考,一定要考上。我们却在这里丝竹并奏,酒酣耳热的吟诗做对,无病呻吟。”程有禄阴郁的喝着杯中之酒。

“那以程兄看,应该如何呢?”魏少东转了转面前的酒杯问道。

“唉——”程有禄一声长叹,“我大齐国诈也有二百多年了,官衙臃肿,上下政令不通,一项好的政策,往往是上面颁布了发令,到个地方都不被重视,下面虽然知道,也不敢有什么太大的动作。这就形成了百姓的一句俗语,上面放,下面望,中间有些顶门杠。你说说这政令不能上行下效,还有什么效力可言。从大齐开太祖大封功臣,权贵世袭也不过几十家,而今却有几百家不止,这些人占用大量土地,囤积居奇,得了国家最好的,却不用交税纳粮。百姓人口增加来了几人,确要承担比以往更重的赋税。这难道不是亡国之像吗。”程有禄顿了顿,一咬牙道:“要想改变这些陋习,就要效仿太祖,重新丈量全国土地,核算赋税。不分官民,全部按土地计算税赋。这样就是你有良田千顷万顷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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