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作者:未知
耕田旺夫第65部分阅读
金奴一回头看到茶儿忧郁的在门口站着,就急三火四的赶过来,“茶儿,让你进屋去伺候,你怎么在外面站着呀,我们都忙成这样了,你......这这是怎么了。”
“金奴姐姐,我刚才去给公子倒茶,发现公子不太对劲儿,我也说不出什么了来,只是觉得公子有些不耐烦,有些烦躁,反正我也说不好.....”
金奴看着茶儿想了想,“我进去看看。”金奴推门进去,苏萱并不在厅上,金奴先在东间看了看——没人,金奴就直接去了卧房。
“公子,东西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来跟说一声,公子第一次来,是不是要赏一下下人们?”金奴一进来就发现苏萱不对,眼睛里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空气里飘着混合的气息,这不是单纯的苏萱自己的气息,这里有别人的气味儿。
金奴的心一下紧张起来,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庄子,自己心里本来就不安稳,现在这种不安就扩大了,公子不会是让人胁迫了吧。
这个想法一再金奴的脑子里形成,就如同疯长的野草,再也收不住了,这野草迅速的长满了思维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事你看着办就行了,不用来回我了。”苏萱一副不想多谈的样子。苏萱越这样,金奴就越不出去,“公子,不是我说你,你是主子,要想让下人跟你好好干,不管你需不需要他们,他们都是你的奴才,公子你还是出去看看吧。”金奴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四下看。
金奴这是怎么了,今天和自己说话怎么能这么生硬,苏萱也扭头看着金奴,“死丫头,要爬到我头上了,这么跟我说话。”
“奴婢可能说的放肆了,可是话糙理不糙,还请公子不要见怪。”金奴顺势跪下。
“金奴你这是干什么呀,那就这么严重了。”苏萱快步上前,把金奴拉起来。金奴顺势一把抓住苏萱,暗地里使劲,拉着苏萱往外走,嘴里说着,“你不去看看怎么能行。”
苏萱惊讶的看着金奴,“金奴?你.....你疯了,你这是要干什么,你怎么了。”金奴把苏萱拖到门外,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呀?怎么了,你以为我有什么事儿。”苏萱生气的看着金奴。“是刚才茶儿说看着公子有些奇怪,怕有什么事儿,我就进去查看了,我进去也发现了一丝不对,以为.......以为公子被人胁迫了,所以.......”金奴断断续续,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刚才的行为。
苏萱脑袋里一阵电闪雷鸣,明白了。“你们一天天就不想点好事儿,就成天咒你家公子吧,什么事儿也没有,的活儿去。对了,你不是让我给大家赏儿吗,我也不白出来这趟。”苏萱瞪了金奴一眼。
雏凤清鸣二百八十六章隐秘
二百八十六章隐秘
金奴笑着跑下去,叫过朱四家的说了苏萱的意思,朱四家的眉开眼笑的往上福了福,跑出去,把朱四跟几个管事叫进来,大家都站在台阶下。
苏萱看了看也就十来个人,剩下的是不能进二门的,“自从这庄子到了我手里,这是第一次和大家见面,别的话我也就不说了,以后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今天也就是和大家见个面。”苏萱示意金奴说话。金奴就给了朱四家的五十两银子,“我知道原来刘家大爷出手大方,我们也不想和刘家大爷比,朱嫂子就去看着给大家分分吧。”
朱四家的和大家一起在院子里跪下行大礼,然后带着人退下去了,剩下的人接着收拾,苏萱也回去了。
金奴看着苏萱的背影,使劲摇了摇头,努力的把那个苏萱否定的感觉抛掉。
苏萱在炕上,愁眉苦脸的,“这可怎么办,我到底哪里和平时不一样了,居然让那几个丫头给看出来了,还被盯上了。”
白秀才笑呵呵的道:“看出来了吧,我的人厉害吧”
“哼,你的人厉害,茶儿可是我的人,是我的人先发现的。”苏萱赌气道。
“这不管是谁得人发现的,你现在是被两路人马盯上了,打算怎么办?”
“我能有什么办法,尽量做的严密些呗。”苏萱无比头疼的道。
“我看也没那个必要,你就跟金奴和玉奴说一声就行了,她们可是我的人”白秀才笑着道。
苏萱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可行的,就点了点头。“对了,叫她们进来给我准备一桶热水吧,我这几天可是一直在洗冷水澡呢。”
苏萱猛的抬头,看向白秀才,闭了闭眼睛,想努力的在白秀才面前表现的坚强点,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从眼睛里流出来。
“好了,别忘了,我可是有功夫在身的,不怕这些的,洗凉水澡就当练功了。我本来是想博取你的同情,没想到一不小心把你给弄哭了,别哭了,我好着呢。”白秀才说着说着,也情绪低落下去。
你说说这是什么事,两人都是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姐妹的,可以说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主,可是现在碰上了一个连父母都管得了的,全天下没有几个管不了的几个人横在中间,弄的见个面,都跟做贼似的。
“别想那么多了,这么偷偷见面我已经很满足了,说不定以后连这机会都没有了,我们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白秀才搂着苏萱转了一个圈儿,安慰着苏萱。
苏萱点点头,出去让让人准备热水。茶儿和二丫很快就抬了一个浴桶进来,并放了一桶热水,在一旁,转身出去了。
“你们怎么......”苏萱说了一半,又把话咽了回去。两个小丫头,停下来,看着苏萱,最后苏萱又没什么可说的,两个小丫头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苏萱一眼,特别是茶儿审视的目光,让苏萱莫名的有些心虚,越过茶儿和二丫,进了东间。
现在苏萱特别庆幸,自己有个不用别人伺候洗澡的习惯,这就不用再找理由,把丫头下人支出去了。
茶儿和二丫在厅里站着,等着苏萱洗完了澡,进来收拾。
里头苏萱和白秀才两两相对,苏萱浑身别扭的去了一旁的小套间,并把帐子落下来。白秀才嘿嘿笑了两声,开始洗澡。苏萱在套间里坐着度日如年,听着外面哗哗的撩水声,苏萱一阵阵的脸红心跳,自己作为二十一世纪的女青年,别说男人的身体,就是,就是限制级也是看过的,这白秀才的身体到底长什么样儿,现在不看,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想到这里,苏萱心中的魔鬼就渐渐的成长起来了,悄悄的站起来,走到帐子的结合处,偷偷的扒开了一个缝,让人遗憾的是,苏萱发现白秀才已经在穿衣服,苏萱遗憾的垂下了眼皮儿,转身就要坐回椅子上,只感觉身后被一股风吹动,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落入了一个清新的怀抱。
“想看什么,就大大方方的看,你有什么要求我都满足,怎么样,苏公子?”苏萱面红如火,全身都在发烫,头也不敢回,挣脱开白秀才的怀抱,对外面道:“茶儿,把水抬出去。”
茶儿和二丫应声进来,看到苏萱满脸通红的在屋里站着,就道:“公子快出去吧,是不是这屋里太热了,看公子的脸红得。咦?公子,你洗了澡,怎么还穿着旧衣服?”二丫突然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穿错了,赶紧干活儿,那那么多话。”苏萱用不耐烦的口气,掩饰自己的漏洞。
金奴和玉奴一起过来给苏萱安置,三个人全都一言不发的,气氛有些别扭。安排好了,苏萱托着下巴想心事,小桌上的灯花啪的爆了一下,小小的吓了苏萱一跳,使她回过神儿来,回头一看金奴和玉奴还在。
“公子我们就是觉得你今天太奇怪了,你是不是又什么事瞒着我们,公子你有事瞒着我们不要紧,但是千万不要拿自己的安全开玩笑,我们不用你来保护,我们能保护自己。”
“好丫头,有志气,不愧是我的人。”白秀才从他们身后出声儿道。两个丫头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帮主?你怎么来了,我们是不是在做梦,”金奴狠狠的掐了玉奴一把,“疼吗?”
“当然疼了。”玉奴又回掐了金奴一把。
“疼,真的疼。”金奴扑过去,搂着白秀才。
“你行了你,至于吗”玉奴上去把金奴扯开,偷偷瞟了苏萱一眼。
苏萱看了一眼这两个丫头,“现在不用疑神疑鬼的了,鬼就在你们身旁。”真相大白了,两个丫头除了高兴就是高兴,“那公子,我们下去给帮主安排房间吧。”
“如果能光明正大的出现,我为什么还让堂堂的漕帮帮主躲躲藏藏的。就让他住东间吧,以后你们都尽量少进来,这屋里的事,你们就多经心,去吧东间收拾收拾。”两个丫头,去了东间,收拾好了,走了。
“趁着知道的人不多,白秀才我就把这次我让你来的事儿,跟你说一遍吧。”苏萱就把这次叫白秀才来的任务,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白子眺,我实在是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你是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这也是我以后的凭仗,我都交给你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些东西也不是我的,我告诉你,你一定给我小心小心再小心。”
“放心吧,我在,东西在,我不在了,东西还在。”白秀才像苏萱发誓,苏萱泪流满面,一把捂住了白秀才的嘴,“白子眺,我苏萱最不愿意欠别人人情,也总想让别人欠我的,而不是我欠别人的。可是.....可是我从来到这个世上,就开始不停的欠这个,欠那个的,怎么还也还不清,越还越多,我.....我不愿意这样。”苏萱垂着头,双手捂着脸,泪水从她的指缝里冒出来,打湿了衣服的前襟。
“萱儿,你没有欠我的,心上人之间,怎么能说欠呢,我做什么都是心甘情愿的。”白秀才搂着苏萱道。
“可是你越这样,我就越难受,我是你的心上人,可是我这辈子除了痛苦和危险,恐怕什么都不能给你,对不起白秀才。”苏萱靠在白秀才怀里,抽抽噎噎的。
“我是你的心上人,你是我的心上人,可是我不是......不是别人的什么人,别人为什么也要处处帮我,我.....我受不了,我宁可不要他们的帮助。”
“又说傻话,你不是他们的心上人他们也可以是你的朋友,朋友帮朋友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就不要瞎想了,每天就够累得了,还老瞎想,那日子还有法儿过吗?”白秀才安慰着苏萱,像哄着一个娃娃。
苏萱从白秀才的怀里跳出来,摸了一把脸,“好了没事儿了,我发泄出来就好了,你快去睡吧。”苏萱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小丫头走动,洒扫的声音,两人惊讶的很,这都天亮了?
苏萱推白秀才去了东间,自己则倒在了热乎乎的炕头上。
金奴和玉奴进来的时候,白秀才跟他们说,苏萱一晚上都在和自己说话,说了一晚上,天亮才躺下,让他们不要让人来伺候了,因为他们两个都要睡觉。
二人心领神会的下去了,把小丫头都支走了,金奴和玉奴回到东厢房自己的房间,金奴坐在炕上,“你说公子和帮主能成吗?”
“这怎么可能,你没看到二位王爷的意思,不是吴王就是蜀王,再不济了也会是刘家大爷,这几个人,我们帮主一个都比不过。说白了,我们帮主还是下九流,再有本事,也是上不得台面的,我也想公子和帮主有个结果,但是这是不可能的。”玉奴很客观的说着自己的判断。
“如果公子和帮主成了,我们.....我们就有可能留下,留在公子和帮主身边,玉奴你说这样多好。”金奴苦着脸道。
“什么你作死吧,你还有这想法,如果公子和帮主成了,帮主的眼里会有别人吗?公子平时的意思你也不是看不出来,哪里会容得下别人插脚。”玉奴捂着胸口,瞪大了眼睛看着金奴,然后连忙去门口看了看。
“公子的意思怎么了,这几个人里头那个不是妻妾成群的,刘家大爷就算什么都没有,那也是女人堆里混出来的,公子又能怎么样,女人吗,再厉害也是女人,也得认命”金奴自言自语的道。
“我的祖宗,你小点声,还想不想活了。”金奴转过头来,看着玉奴嫣然一笑,“难道我不漂亮吗?”玉奴彻底无语了,拿出以前的绣活儿,低头做起来。
金奴收起了自己的表情,也翻出了针线活来做,“他们都在睡,醒了肯定饿了,我去厨房看看。”金奴放下手中的东西,下床穿鞋,去了厨房。
玉奴看着金奴的背影,想想金奴说的话,身上猛的抖了一下,玉奴低头看看自己被绣花针扎到的手,上面冒出了一个圆圆的血滴,出血真的是很痛的事情。
苏萱和白秀才没人打扰了,白天舟车劳顿,晚上秉烛夜谈,弄的二人身体严重疲劳,白天这一觉睡了个踏踏实实,天昏地暗。
冬天的日头本来就短,白秀才还好说,是习武之人,又正年轻,精力充沛,白天就是再小心也是会有声音的,何况外面的丫头婆子根本就不知道,两人在屋里蒙头大睡呢,太阳一偏西,白秀才就醒了。
因为怕二人中间吃茶要东西,不方便,于是玉奴和金奴就一边一个的守着。
金奴在下面的小凳子上坐着,手里绣着什么,看到白秀才醒了,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来,伸手帮白秀才搭理。
白秀才迅速的从炕上下来,三下两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做到一旁的椅子上,“你们工资可醒了?你去看看,这些不用你来做,我自己能行。”
“怎么能让帮主劳动,这岂不是我们做奴才的罪过。”金奴手下不停,手脚麻利的整理好炕上的被褥,又出去给白秀才端茶。
白秀才皱了皱眉,站起来,看也没看金奴手中的茶,转身去了西边儿。金奴捧着茶,眼神暗了暗,默默的放下手中的杯子,眼圈微红,但是金奴努力的扬了扬头,把自己的泪逼了回去。小时候家里的老人不是都说,好事多磨吗,或许这事儿就能在自己身上应验了,一咬牙,金奴也跟着去了西边。
西边的卧房里,苏萱还熟睡着没有醒,玉奴也守着针线小笸箩坐着女工,白秀才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好像是女孩子贴身的东西。
玉奴不防备有人进来,看到白秀才进来,赶紧把手里的东西都藏在身后,站起来,福了福。
雏凤清鸣二百八十七章暗恋
二百八十七章暗恋
白秀才点点头,顺势坐在苏萱的床上,看着苏萱恬静的睡颜,额头上有些凌乱的头发,睡梦中时不时的动几下的小嘴,不知道是不是在睡梦中也在和别人说话吵架,想到这里,白秀才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
金奴站得离白秀才很近,自然看的一清二楚,她不自觉的垂下了眼帘,心里想,这其实没有什么,公子和帮主本来就应该恩爱甜蜜,如胶似漆,这样就会对她身边的人有所眷顾,自己不会奢求帮主的宠爱,只寄希望于能在他身边停留,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帮主,服侍着公子。
玉奴扫了屋里一眼,走到金奴旁边,伸手拉起金奴往外走,金奴挣脱了几下,也没挣脱开,只好跟着玉奴出去了。
二人走到外面,金奴甩开玉奴的手,“你拉我那么紧干什么?”
“你......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小心惹出祸事来,小时候缺衣少吃的时候,我们在人牙子手里,相依为命,只祈祷能卖到个好人家去,因为我们长得不漂亮,又瘦得骨瘦如柴,富贵人家根本就不要我们,差点就被卖到楼子里去,要不是老鸨出钱太低,我们也不会遇到了帮主。跟了帮主以后,我们能吃饱饭了,穿身没有补丁的衣服了,我们高兴的跟过年似的,以后帮主让我们跟着公子,我们就安安心心的伺候公子,再往后的事情,公子会安排的,你就不要瞎忙活了”玉奴急得眼睛都红了。
“所以我才要报答帮主和公子,我要服侍他们一辈子。”金奴的眼睛熠熠生辉,如同上好的猫眼石,在灯光下发出的光亮。
这也太不符合逻辑了吧,要报答某人就是做这个人的小老婆,抢她的丈夫,这......这,金奴一定是风魔了,只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能想出这么一个报答恩人的方法,玉奴心里暗暗祈祷,在金奴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之前,就让帮主赶紧回南边儿吧。
屋里白秀才看着两个丫头离开的背影,沉了脸色,坐到一旁想了想,就去东边屋里拿了一本说文解字,回来边陪着苏萱,边看书打发时间。
又到了掌灯十分,屋里已经黑得什么都看不见了,金奴进来一次,看白秀才手里拿着书,就从外面拿了盏灯过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白秀才回头一看苏萱好像皱了皱眉,扭头一掌把灯删灭,看着金奴的目光就阴驽起来。
金奴的心快速的跳起来,从金奴认识白秀才一来,只有在白秀才遇到非常恼火的事情时,才能看到这个表情,对自己身边的人,从来没有这样过。
今天自己就是好心给拿过一盏灯来,怎么就惹得帮主这么不高兴了,金奴心跳如鼓,胸脯一起一伏的,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帕子。
白秀才一步一步的走进金奴,金奴连连后退,一直退到厅上,“你们公子就快醒了,怎么还不去厨房看看,都是准备了什么吃的,好一会儿端上来,这里有我呢。”说完,白秀才转身回了西屋,金奴站在厅上喘了半天气,用帕子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腿软脚软的出去了。
“金奴姐姐,公子都一天没传饭了,这是怎么了,现在要不要摆饭?”茶儿不无担忧的走过来,跟金奴询问苏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