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伴君侧作者:未知
妃伴君侧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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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有这么好的妻子们,还有孝顺的子女。虽然这些财物加在一起也不够大军三个月开销,可这份心意却比海水更深!
妻子,子女都如此支持自己,那同样身为天下子民父母的他,必须尽早与大臣商量出可行之法。
“朕先回去忙政事!”南皇放下清单,准备动身。
“陛下应该好好休息才是……”皇后担心他的龙体,正苦心相劝,却被打断!
“边关的敌军始终需要尽早解决!”南皇阻止她相送,在安总管的陪同下离开。
既然战事不可避免,那只能尽力不能让他的子民落得国破家亡,成为亡国奴那一天!
☆、第九十四章她才是最好的那个女人
婉延宫
子时过后,雪更大了。
梅妃将所有宫人都赶了出去。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仍收不到半点消息,几次欲起身出去询问,终是忍了下来。
就在她再也按耐不住之时,敲门声响起,一个太监打扮的宫人闪进了门。
梅妃立马快步上前:“怎么?”
那人拉着梅妃往里走,到了角落才恭敬行礼:“小人参加娘娘。”
“免了!”早已急到不行的梅妃失去耐心的摆手:“征儿怎么说?”
那人躬着身子,小声的开口:“回娘娘,殿下说如今时局严峻。他怕是一时间也不无法进宫,所以还得靠您收集消息。还有,殿下收到您的信,殿下说如果代君亲征,这人一定不能是宣王。如今宣王在朝中最有名望。若是再立军功,只怕以后就再无搬倒他的可能!”
梅妃虽觉任务坚巨,但点头表示赞同:“这点本宫心里清楚!眼下若是拖住齐宣后腿,剩下的人选就只有齐玺了。”
只是,这两兄弟彼此友爱。如果一来,岂不是更让齐宣顺风顺水。
那人j笑,再将头凑近一点:“娘娘,殿下的意思是想办法联系那些大臣,让他们推举长公主去。”
“她?”闻言,梅妃大吃一惊,完全在她意料之外:“怎么可能?”
“娘娘,殿下现下的情况都是长公主害的,殿下说不杀长公主势不罢休!”那人脸上j笑依旧:“您想啊,长公主虽早年随陛下亲征,但她一个姑娘家哪懂得行军打战?再者,前战兵慌马乱,谁也不能保证从哪里跑出刁民,做出什么事来!咱们现在虽一时无法再次揭穿她假公主身份,也无法揭发她与宣王之间的j情……但是,她若是代君前往前线,宣王势力会为此分心。若她再出什么事的话……那殿下反身的机会就来了!”
梅妃算是听明白,频频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一想起此次儿子是因她而禁足,她就恨不得生生撕烂花容!
“你以来多时,暂时先谈这里。本宫一旦有新消息,会发信号给你。”梅妃担心的朝门口,窗边看去。
“小人告退!”那人恭敬地礼,快步朝门口走去。步到门口时伏耳倾听,确定外面没人,这才小心翼翼开门闪身出去。
长公主府
微弱的烛光,从雕花纸窗内照射出来,一个倩影时而在窗边晃过。
“若兰,你不累吗?”缩坐在软榻上,夏雪妃以手托腮,问向那个不是往火炉里加银炭子,就是削水果,再不然就是煮热茶,总之忙个不停的人。
若兰将小炉子上煨热的燕窝粥端了过去:“主子,温度刚好不会烫口。”
夏雪妃受不了的娇身往后一靠,小嘴儿嘟起,倍感崩溃:“你能坐下不动吗?”
“奴婢不累!”若兰陪在一边很是乖巧。
“可我看着累!”夏雪妃干脆趴在云丝软枕上,小脸儿上尽是报怨。
若兰正欲开口哄主子喝粥,感觉背后的异常,回头一见来人,悄悄福身,知趣的退了下去。
“我告诉你哦,你要再在我眼前忙个不停,我就罚你不停的做三天工作!”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折腾。
“我可看见你使小性子了。”
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来,夏雪妃心下惊喜。正欲抬头爬起身,对方已坐在她身边。
对上那双温柔的眼,夏雪妃嘟着小嘴儿,身子似猫儿般蹭过去,将脑袋枕上对方的腿上:“你不是不来?”
一身夜行衣的齐宣抚上她的脸,低首与她四目相对:“所以你向若兰使小性子?”
夏雪妃难不情的将脸埋进他的腹部,不诚认:“才没有呢!”
“若兰对你很忠心,事事为你着想,你怎能嫌她烦?”齐宣伸手将她揽着。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我哪有那么娇气,我是心疼她一个忙个不停。”夏雪妃翻身面对他。
齐宣轻柔的将她扶起坐好,将厚软的毛毡给她盖好,然后端起那碗燕窝粥,亲自舀起一勺喂向她的小嘴儿:“乖,先把粥喝了。”
原来还嘟着小嘴儿撒娇的夏雪妃,瞬间笑面如花,快速张口喝下勺子里的粥,很是开心。
齐宣对她的反应很是满足,接着舀起一勺喂着:“身子还发热吗?”
喝下粥,夏雪妃笑咪咪的摇头。
他耐心的一勺一勺喂她,时而拿起锦帕轻轻的为她拭嘴,直到碗里的粥见底。
“瞧你,明明饿了不是!”将空碗放下,齐宣转头面对她,眼中尽是疼惜。
夏雪妃自知难为情,咯咯笑着伸手揽着他宽厚的肩:“我是看你喂得辛苦才吃的。”
她嘴硬的功夫,他不是没见过。齐宣无奈的伸手反抚上她的发顶:“好好照顾自己!”
闻言,夏雪妃惊讶的放开他,挪动身子偏着脑袋瞧着他:“是朝上……你要代君亲征?”
不然,他干嘛不放心她?
齐宣摇头,温柔不变的抚上她的发:“如果开战,本应如此!只是不知为何,近风日好些大臣纷纷要求父皇,如果两国大战,由我监国。”
夏雪妃深感可惜:“要是你能挂帅出征就好了!”
“怎么?你希望我去前线?那可得好久都见不着面!”齐宣以五指轻轻为她梳发。
“虽然齐征现在被变像禁足,但不代表他这个威胁就不在!”夏雪妃伸手攀上他的后颈:“你一向深受百姓爱戴,朝中好多大臣也是忠心佩服你。如果能再立下军功,那太子之位舍你其谁?”
齐宣心下暖流袭来,伸手搂她入怀:“此次一旦开战,少则两三载,我要是去了前线,你就不怕我变心?”
小脸儿搁在他肩上,夏雪妃心中顿时感伤:“你要是变心,我也阻止不了。”
闻言,齐宣搂住她的香肩,将她拉开一些距离,与她四目相对:“你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还是,你一直对我没有信心?”
他心爱的女人什么都好,除了心中没有安全感这一点外!
瞧着他有些不悦的样子,夏雪妃垂下头:“天下比我更好的女人多得是,我没理由阻止你去找一个好女人。”
齐宣伸手勾起她秀尖的下巴,强迫她面对他:“在我心里,这天下再也没有比你更好的女人!你怎么还不懂我?”
他眼中的疼惜、无奈,落在夏雪妃眼中便成了心痛。
她突然吻上他,将心中对他的爱溶入这个吻里。
她不是不懂他,她只是真心的不愿去阻止他找一个更好的女人。
但她心里却又不愿他会离开她!
☆、第九十五章神凤显灵
冬天下暴雨不是常有之事,但这场突然降下的暴雨,阻止了夏雪妃的去路。
被迫躲进长生亭中,若兰赶紧为主子拍去玫瑰刺兰斗篷上的斑斑水渍。
看着面前的雨帘,夏雪妃有些泄气。难得病愈想去探望齐武,哪知会碰上这场雨。
“主子,先喝杯热茶。”若兮将铺有绒毡桌子上的热茶倒上一杯:“看这雨怕是一时间停不了。主子请稍等,奴婢这就回府拿伞。”
夏雪妃及时拉住了若兮的手腕:“这么大的雨淋湿了多冷呀。你们一起坐会儿,慢慢等。”
若兰若兮相互瞧一眼,分左右坐了下来。
“主子,你冷吗?”若兮心中仍是担心病情刚有好转的主子。
夏雪妃亲热的一笑,摇头,以手托腮透过雨帘,望向无数水花的湖面。
“若兮,昨晚我见你在绣荷包?”若兰一时间突然起来:“说,到底给谁的?一见我回房你就藏起来。”
若兮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事,一时间显得惊慌失措:“不,哪有?你别瞎说。”
“还说没有,我明明看见了。在哪里?在哪里?”若兰呵呵笑着,边说边伸手打算搜身。
若兮一边挣扎一边躲开若兰的魔爪,两个打闹成一片。
夏雪妃姿势不变,回头瞧着嘻嘻哈哈的两人:“若兮可真有这回事?绣个荷包也那么神秘,是送给心上人?”
闻言,若兮顿地小脸一红,一时间结巴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奴婢……不,不是……我……”
夏雪妃没想到自己这么随口一问,竟真有这事儿:“若兰抓住她,让她如实交待。”
说罢,自己也跑上前加入若兰的阵地一起。
“主子,奴婢没有……若兰你放开我……”整个人被抱住,若兮又急又羞。
夏雪妃趁若兰从背后抱着若兮的腰,她也上前紧捉对方的双手:“说不说?不说就挠痒痒……”
平生最近痒痒的叵若兮吓得惊叫:“奴婢真没有。”
“没有才怪!前晚我半夜醒来,就发现你正挑灯绣着什么。”若兰一句话让她无从狡辩。
“快说!是谁?”夏雪妃更是有兴趣了。
“别再说没有哦。”若兰主动将若兮已到了嘴边的回答,生生咽回肚里。
“到底是谁?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夏雪妃心里是真心高兴若兮有喜欢的情郎:“若是人品好的话,本宫为你主持婚礼!一定要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从她睁开来到这个世上,若兰若兮为她付出的太多。她一直当她们是姐妹,她一定会将她们风光大嫁!
“我……主子,您让她先放开。”若兮实在难受。
夏雪妃放开她的手,示眼若兰也放开:“快说。”
面对主子及姐妹满心期待的目光,本来如实的开口的若兮,就在开口之即,突然想起那日勤王欲强犦她时,曾说过的几句话。一时间,到了嘴边的话,竟没了勇气讲出来:“主子,奴婢……其实……主子您别生气,有些事奴婢尚未证实。奴婢希望主子能给一些时间,等奴婢证实一件事情后,一定会主动向您说的。”
瞧着她认真的样子,夏雪妃虽觉得扫兴,不过也不想强人所难:“好吧!不过,到时一定要告诉我们!”
“奴婢一定会!”若兮肯定的点头。
“多年姐妹,连这种事也不告诉我。”若兰假作生气,随主子一起回到位置上坐下。
夏雪妃微微一笑,示意若兰不可强逼人家:“迟早会知道的,急什么!”
站在亭子一角的若兮,瞧着拿起水杯喝水的主子,一时间又不由自主的回忆起勤王所说话……
主子真的与宣王郎情妾意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怎么办?
太和殿
暴雨密集的打在金色琉璃瓦上,噼啪作响。
龙椅上的南皇不语,只是盯着堂下唯一出列站在中央的大臣,久久不语。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连边关将士也是亲眼所见,只怕不日更会天下皆知!”宁尚书永远是耷拉着一对眉。
掩在袖上的手渐渐紧握成拳,齐宣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而且是越来越强烈趋势。
“陛下,若是宁尚书所言属实,这可就是天佑我南国呀!”王相出列感叹着说。
边关夜闻凤鸣,且无数百姓及边关将士亲眼见到有金凤在夜空盘旋,低鸣。
不但如此,就在金凤在夜空消失不到一刻钟,敌营竟无端几处走水。不但造成士兵伤亡,且烧掉了一部份粮草……这不是神凤下凡,天佑我国又是什么呢?
“陛下是否还记得去年百花节上,长公主差点被大喜之事冲撞而流下血泪一事?”宁尚书一本正经的说着。
南皇身躯往后一靠:“朕当然记得此事!”
“国师曾说过长公主乃天下神凤转世,那前几日边关金凤显灵,亲眼所见之人不在少数。说明,金凤显灵一事不是传言!”宁尚书不急不徐的说着:“两国开战,我国缺少的不过是粮草。这一点,不止是陛下与臣等,恐怕连边关将士也是心中有数!金凤显灵后,边关将士热血沸腾,老百姓也是欢天喜地,都说天佑我南国!如果能有神凤转世的长公主亲临边关,那此战我国必胜!”
得了兄长的暗示,齐玺赶紧出列:“父皇儿臣反对!皇姐乃金枝玉叶,边关战乱难保有个万一……”
闻言,不少大臣纷纷点头,表示此话有理!
宁尚书早料到会有人反对:“陛下,我国将士是在用生命保家卫国!说白了,开战前还活着,一旦踏进战场就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命回来!他们想打胜战,他们想回家陪着父母妻儿一起过日子!他们要的不过是心灵上的一种寄托!若是长公主能前去边关坐镇,那我国将士的势气必定大增,只要我们粮草跟得上,就不愁此战打不过!而长公主的安全,只要派最精锐的士兵守护,一切都不是问题!”
“陛下,臣赞成!”
也不知是谁先开口,一时间殿内响应一片。
“陛下,臣赞成!”
“陛下,臣也赞成!”
“陛下,请为了我南国在最前线的将士们,给他们一个寄托吧!”
“陛下……”
“父皇不可!”齐宣站了出来,正欲反对。不想宁尚书抢先一步开口。
“宣王殿下,长公主虽为女子,但也是我南国的长公主!既是长公主,就有义务前去边关带给南国百姓安慰,让所有国家而踏进战场的儿郎们有心灵寄托!”宁尚书毕恭毕敬,说得是句句在理。
“请陛下成全边关的将士们吧!”
……
看着响应一片的朝堂,齐宣终于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第九十六章婉妃
漫天的雪花飞舞,飘飘洒洒,最后为大地补上一层新的银装!
宫人端来了热水,若兰为主子解下斗篷,步到一边的屏风上挂着。
夏雪妃挽起衣袖,露出一节藕臂。
坐在病床边,将锦帕浸入热水中打湿、拧开,轻轻地为日渐消瘦的齐武擦拭着手臂。
若兰示意太医及宫人都退下,自己则守在旁边:“听太医说,他们已经尽力为武王殿下进补了,只是效果不大!”
夏雪妃悉心的为他的擦拭着左手手指,感觉他的身体真的好冰凉:“连鬼老夫子也没有办法,他们也已经尽力了!”
只希望,真的会出现奇迹!
“武儿乖,母妃唱歌给你听好吗?”
“娘娘,你先把药喝了好吗?”
“咦?我的武儿呢?我的武儿去哪里了?”
“娘娘,殿下就在您怀里抱着呢,乖,先把药喝了吧!”
门外传来婉妃疯疯颠颠,及宫人的哄骗声,夏雪妃手上的动作一顿,心里不是滋味!
完成手头上的事,为齐武盖好被褥,夏雪妃才起身出了房间。
殿内几个宫人不断哄骗着,夏雪妃走上前,接过宫人手中的药碗。
看着黑发渐渐斑白、头发凌乱、抱着一个枕头表情痴痴呆呆的婉妃,夏雪妃将药碗往茶几上放下:“我要离开了,只怕短时间是回不来。”
婉妃抱着枕头像哄孩子一般的拍打着,完全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时而从窗外飘进的雪花,落在婉妃发上,然后渐渐地消失不见。夏雪妃倾身悉心的为她拉拢墨衣熊皮大氅:“什么神凤显灵?我心里明白那只是一个阴谋,可我必须前往!”
起身进了内室,折回来时手上多一把桃木梳。夏雪妃解散了婉妃的长发,轻轻地一缕一缕梳着,显得是那么小心翼翼:“婉妃娘娘,你一直是那么的骄傲,为何要学鸵鸟一样将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以为路过的人不会看见?”
看着木梳上断留的几根发,夏雪妃百感交集。取下放在一旁,再继续为她悉心的梳理着:“其实父皇对自己的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爱着。只是身为一国之君他,时常会身不由已的忽略了亲人罢了!如今,六哥已经这样了,您更应该振作。因为您是母亲,一个比任何人都爱着他的母亲!他虽没睡来,可他一定能听见我们说话,感觉到我们的内心,如果他知道您为了她痛苦成了这样,他会多么伤心!”
婉妃不语,依旧表情痴呆的拍哄着怀里的‘孩子’。
“他只是暂时没醒来,但我坚信总有一天他一定一定会醒来!”说到这儿,夏雪妃双眸湿润:“您要分得清,六哥只是暂时睡沉着,但他的的确确还活着。他没有死,没有死就是还有希望可以醒来的!您再这样病下去,等他醒来却发现您已不在……您说,他心里会是多么痛心?以为是自己害了您……”
婉妃轻拍‘孩子’的手,渐渐地收紧,双眼红润。
夏雪妃将她一部份长发,以簪子固定住。再梳理剩下的散发:“我曾经看过一本古书,说是前朝也出了一位头部受创的活死人,当时天下最有名的大夫断定他此生不会醒来,希望他的家人能放弃,何必再做无谓的付出?!但他的新婚妻子坚信丈夫会醒来,为此她背着丈夫行千山,过万水,看遍天下风景。每天都不停的与丈夫说话,说说天气、聊聊所闻趣事、谈谈明天会否碰上什么人……每到一个新的地方,就为丈夫说说那里的风景、那里的风土人情……就这样,五年之后,她正抱着丈夫坐在雪山说着雪花是如何美丽时,她那沉睡了五年的丈夫竟睁开了眼睛……从此,他们一起游遍群山,走过大好河山,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将余下长发绾上后,夏雪妃悲伤的悄悄抹去脸颊上的泪水:“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连一个妻子都可以为了呼唤丈夫醒来,而艰辛付出了整整五年!那身为最爱六哥的您呢?六哥是你十月怀胎、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您怎么能放弃!!!”
一滴泪,顺着脸颊、下巴滴落到怀中的枕头上,接着又是一滴,一滴、又一滴……
夏雪妃走到婉妃身前,蹲下身,双手握着她的双手,眼泪不止:“婉妃娘娘,我知道您没疯!可您不能再这么下去了!父皇总有一天会老去,连您也如此,以后六哥还能靠谁?您看看您为他选的好王妃,六哥成了这样,她伤心也不过是因为怕自己成了寡妇!他连同床共枕的妻子也靠不住,除了您,他还能靠谁?你再这样下去,才是真的逼死他,您知道吗?!!”
“我此次一去边关,是死是活难已预料!除了父皇,四皇兄还有谁能保护得了你们母子?”说到这儿,夏雪妃泣不成声:“您是母亲!您最应该的是振作起来,守候在他身边,坚信他一定会有醒来的那一天!而不是就此消沉下去,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如果,我早知他会变成这样,早知您会如此懦弱!当时我就应该对重伤不醒的他身上补上两刀……那他就不必如此受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