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临六界:唯我独宠作者:未知
妃临六界:唯我独宠第5部分阅读
出店铺,去找祈翼。
看见祈翼的时候,他正独自站在小城海边的礁石上,手持银杖,浅色的长袍在海风中飞舞,修长挺拔的身影,看起来和以前并无异样。
“祈翼”默默站在他身后,还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凌若妃便不由自主的叫了他的名字。
祈翼闻声回头,看见凌若妃,微微俯身行礼。
“你的身体都没事了吗?”犹豫了一下,凌若妃迟疑的问,因为心里的紧张,而微红了脸。
“已经没什么大碍,之前多谢天女搭救。”祈翼礼貌回答,语气中却带着说不清的疏远。
他一直都是这样,凌若妃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他,如何让他真正的高兴。
但是,他似乎是没有生气,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并不责怪自己私自离开紫晶军队?
凌若妃想问,却又不敢问。
“修行完成之后,我会回村子里去的。”百般犹豫之后,她挑选了这样含糊的话,表明自己的心意。
现在依然在修行中,但最初的目标,还是会完成的。
她试图表达这样的意思。
听了她的话,祈翼并未回答,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这样模棱两可的回应,让凌若妃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在困惑之下,有一些生气。
她不喜欢这样不爽快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他长的像自己曾经爱过的人,她会更加不喜欢。
表达自己的情绪,是这么困难的事吗?
为什么把身边的人,都看的好像是自己的敌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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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的修行
表达自己的情绪,是这么困难的事吗?
为什么把身边的人,都看的好像是自己的敌人一样?
“修行,有什么成果吗?”正当她暗暗生气的时候,祈翼却突然说话了。
“诶?”突然被这样问,凌若妃愣了一下。
“允天脾气古怪,想必你一定受了很多刁难?”祈翼继续问,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凌若妃居然好像看见他在笑。
浅浅的,温和的笑容,如和熙的阳光,让人感到无限的安心和温暖。
可是笑容稍纵即逝,等到凌若妃想细细看的时候,他早已恢复了平时冷淡的表情。
“还好了,”看着不苟言笑的祈翼,她有些无精打采,”一开始是有些辛苦,不过已经慢慢习惯了。”
“习惯就好,”祈翼温和道,”不过千万不要太勉强,也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我知道”凌若妃诧异的望着他,觉得今天的祈翼,真的有些古怪。
是因为肉体被毁灭过一次,所以心生胆怯,关心起别人来?
应该不太可能吧
疑惑中,两人又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又破天荒的交流了一些法术的基本,直到分开的时候,凌若妃还是大惑不解。
等到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允天的店铺里,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问,她后悔不迭。
落入六界的原因,神秘的黑袍者,还有那些诡异的梦境
错过了这次机会,等到下一回,又不知需要多久
那些不明白的事,明明是那么想知道,每当有机会的时候,却因为自己的迟疑而失去。
凌若妃真是恨透了自己胆小和优柔寡断。
看来修行的成果,还是不够。
心里的烦躁又涌了出来,她愤愤的开始在店铺里工作,把怒气都发泄在商品上,浑浑噩噩的忙到天黑,匆匆吃过晚饭,又去店铺后面的山腰练习法术。
只有重复的忙碌,才能让她有一瞬间的心安和平静。
到底是什么妖怪?
山上空无一人,石壁上依然印着允天留下的十字,咒文已经念的很熟练,也已经基本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力量,不至于轻易疲倦,但相对于允天的要求,还远远不够。
无论怎样的集中精力,都没有办法使出这么精密的法术,让十字燃烧起来。
她烦恼的叹息,摊开手心,在心里默念御火咒。
一束小小的火焰从掌心窜出,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浮起,准确的向着石壁飞舞而去,随后无声的消失,经过的地方,留下一小团焦黑的痕迹。
只能这样了,无论怎么努力,都只能烧出这种轮廓模糊的痕迹。
她悻悻收回手,无意中看见岩石的一角,蹲着一只雪白的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允天的兔子跑到了这里,正专注的望着她。
“你又来笑话我了吧?”凌若妃没好气的瞪它,虽然兔子不会说话,自己第一次使用御火术时,它那种咧嘴嘲笑的表情,却一直牢牢的记得。
看见面前人不爽的样子,兔子却像什么都不明白似的,一脸的无辜,红宝石一般的双眼天真又纯洁,怎么看都是可爱的不得了。
一人一兔互相瞪了好一阵,凌若妃最后终于无奈的叹了口气,俯身蹲下,摸了摸兔子的小脑袋。
“算了不管怎么说,你都只是动物而已,就算一肚子坏水,我也不应该对着你发脾气,不然就太差劲了,是不是?”
兔子抬头望着她,软软的在她的手上磨蹭着。
凌若妃痒的咯咯笑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她自言自语,”只是兔子而已,还是真的是什么妖怪?”
兔子还是乖乖的蹭着她。
“应该不是坏人不,坏动物吧,虽然你真的很邪恶很狡猾。”
像是撒娇似的,兔子轻轻一跳,跳进凌若妃的怀里,温顺的待着,两只长长的耳朵一甩一甩的。
“果然很狡猾”凌若妃无奈叹息,抱起兔子。
望着怀里温顺的小动物,她突然又回想起了昨夜的梦境。
梦中的那只兔子,和眼前的这只看来,真是一模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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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一个家人都不记得了
可是,动物不都是一个模样的吗?
天色已经很晚,空气中凝结了冰冷的水气,犹豫了一下,她收起了开始纷乱的思绪,也决定今天到此为止,不再练习了。
一边抱着兔子,一边和它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走到山脚的时候,凌若妃看见丽隐正站在园子里,无聊的四处游荡着。
“这么晚了,丽隐姐姐还不睡吗?”她好奇的走过去。
“之前寄居在祈翼的银杖里,已经睡了很久了,”丽隐温和一笑,”倒是你,忙了一天,怎么也不睡呢?”
“我想再练一下法术,没想到弄到这么晚。”凌若妃在花坛边坐下,顺手把兔子放到地上,雪白的小东西两腿一蹬,三两下就跑远了。
“小妃真是用功,比我想象的更加努力。”丽隐温和赞叹,手指轻轻抚弄着身边绽放的洁白花瓣。
“我喜欢不管到哪里,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能追赶上身边的人,”凌若妃轻笑,”就算在异世界也一样。”
“那小妃的家人,一定也是努力的人吧?”
“我的家人”
凌若妃开心的回答,却在开场白之后,缓缓的停了下来。
面上的笑容渐渐凝滞,染上一片迷惑。
她愣了一下,甩了甩头,却还是甩不掉迷惑的表情。
“怎么了?”丽隐歪过头来。
“我”凌若妃垂下脸,再次用力甩头,脸上那种迷惑和畏惧交杂的神情,却越来越鲜明。
“小妃不想提起自己的家人吗?”
“不不是的但是我”
畏惧的神色,渐渐开始惊恐。
“我记不得了”
她喃喃自语,仿佛突然陷入梦呓一般。
记不得了,这简直是像天方夜谭一般的话。
连凌若妃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丽隐这么简单的问题时,她竟无法回答。
爸爸是什么样子?妈妈是什么样子?那些要好的朋友,是什么样子
她居然都不记得了。
一切都没有结束吗?
无论怎样使劲的想,脑海中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在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竟然把那些重要的人都忘记了?
这怎么可能
仅仅分别数月,就算没有照片回忆也好,相处数十年的亲人朋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忘记?
还是她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耳边因为混乱而嗡嗡响成一片,她使劲的想,回忆过去那些幸福的日子,第一天上学,十岁的生日,和父母一起去公园游玩,有很多很多幸福的回忆,明明记得存在,回想的时候,脑中却只有一片模糊的空白。
就像空气中一层弥漫的白雾,无影无形,却阻挡着她的视线,强迫她放弃。
就好像有人,阻止她去回忆,如同阻止着她,前往某个近在眼前的目的地。
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没事,你可能是累了,”看见凌若妃迷惑的样子,丽隐温和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还是早点睡吧,私人的事,我以后不会再问你了。”
“不,和丽隐姐姐无关”凌若妃连连摆手,无力的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丽隐担心的跟着站起来,轻轻扶着她,直到把她送进屋子里。
也许真是太累了,而不是不对劲,也许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样。
凌若妃在心里这么想着。
甚至,也许在梦里,都能见到分别的亲人和朋友吧?
她迷糊的想着。
望着紧紧关上的房门,丽隐轻声叹息,缓缓的走了回去,修长曼妙的身姿在花坛边投下窈窕的影子,洁白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揉捏着手边绽放的花瓣。
夜色撩人,皎洁弯月高高悬挂,偶尔被层层浅色的薄云遮掩,寂静而清冷。
弯月身旁,一颗耀眼星辰灼灼闪耀,透出奇妙鲜红的颜色,如一颗绝世珍宝,镶嵌于夜幕之上。
“大凶之兆”抬头望着天空,丽隐悄声自言自语,随后转脸望向山脚远处,紧闭的屋门。
“就算是裁决之后,一切也都没有结束吗?”她面露苦涩,微微摇头。
我是累了
眼角留下无声泪水,凌若妃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她绝不是绝情的人,也从没有想过要忘记那些喜欢的人。
正是因为想再见到他们,她才这么努力的逼迫自己融入六界,这么努力的寻找司祭,去旅行,去学习法术,让自己变得更强,能平安回家。
可是,家里的样子,却完全不记得了
“我是累了我是累了”她在心里默念,除此之外,她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赶快睡着梦见爸爸梦见妈妈”她企图催眠自己,一觉睡醒,便能解决一切问题。
可是事与愿违,这一夜的浅眠,不但没有梦见家人朋友,还又一次的,继续了上一回的梦境。
这一次,她不是旁观者,而是成为了那个白衣女子,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漠然,自己的冷淡,却像灵魂进入陌生的身体,能看见,却不能动弹。
她身披洁白纱裙,独自一人站在陌生的地方,那地方似乎是野外,前前后后,只有一条窄窄小道,以及一座精致的凉亭。
周围只有她一个人,站在凉亭之外。
她抬头,看见这精致的凉亭上,写着三个字。
曲阑亭。
她认识这个地方,清楚的记得,而且深深的怀念着。
可她却不知道,残留着记忆的,究竟是自己,还是,仅仅是她依附着的这个白衣女子的身体?
“原来你在这里?”
身后传来温和轻唤,她回头去看,看见近处站着一名玄衣男子。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唯独只有那男子的容颜,仿佛掩在一片迷雾中,怎么也看不清。
“外面很冷,进去吧。”玄衣男子缓步走来,揽住了她的肩。
她低低垂头,随他进了亭子,缓缓坐下。
亭内烧着一只小小火炉,中央摆了一张石桌,她低头望着石桌上刻出的棋盘,沉默不语。
“你会下棋么?”玄衣男子为她斟上一杯暖酒。
“会一点。”她轻轻点头,那声音温婉动听,玲珑细软,那么陌生的感觉,简直好像不是自己的。
“那陪我下一局好么?”玄衣男子礼貌邀请,随手摆开棋局。
像个傻瓜一样
她低声应了,纤纤玉指捻起一颗白子,亭内瞬间杀气隐现。
然对方棋艺远在她之上,不出几回合,她已无力招架。
“你输了,”玄衣男子笑道,”输了就要受罚。”
“愿意受罚。”被轻易攻下,她面露羞愧。
不知怎么回事,她好像不太喜欢说话,或者又是,不太会说?
而玄衣男子却不在意,说罢微微一笑,轻握住她的手,不等她有所回应,一个温柔细吻已经落下,印在她的手指上。
唇齿轻落,留下细细的痒。
后背微微颤栗,她惊恐抬头,面前人却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