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23部分阅读
再坚持给她穿另一只耳朵了。
然后,苏夫人就来催人了。老妈子把红盖头往苏暖玉头上一遮,弓身背了苏暖玉出门。苏暖玉耳朵上的疼痛之处占据了她整个的思维,隐约中似乎听到苏夫人说了一句“楚王殿下”,苏暖玉还以为耳朵受了伤听觉出问题了。楚王殿下,哪个楚王殿下?秦显么?他来此处干什么?
那老妈子将自己放了下来,苏暖玉偷偷掀了盖头一角往外瞧去。这一眼当真是比天雷勾动地火还要来得令人神魂俱销,直把苏暖玉激动得想说欧买嘎,赶紧一把扯下红盖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人。
她做梦没有想到,在她某一天陷入困境的时候,第一个出现来拯救她的人竟然是秦显。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哎,即使是因着对袅袅的好而爱屋及乌,那也不必亲自出马来营救她呀。难怪人人交口称赞他的贤德之名,她现在终于能够理解当时目送他离开大理时的百姓的心情了,这个人就像久旱后的及时雨、暗夜里的璀璨星辰一样,看到他就看到了希望。
一时间,苏暖玉这长时间等待后的绝望,受制于人的辛酸无奈通通一古脑儿地涌上心头,不由得鼻中微酸,眼中也波光粼粼起来。
“苏暖玉,你还不到本王身边来?”他也看到了她,脸上有微微地动容之处,用充满蛊惑般地声音向她说道。
中卷《小试牛刀》第十八章无语泪流
苏暖玉点点头,扔下手中的红盖头,先是一步步缓慢地走过去。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走在地上感觉如此的不踏实,飘忽得像踩在天边的云朵上一样呢?
楚王,谢谢你,谢谢你肯对我伸出援手!苏暖玉在心里对他说道。眼泪再不受控制地在脸上漫溢开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你为什么不早点来?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多苦闷多难受?
此时此刻,他乡遇故知,果然是人生中一大喜事。苏暖玉极力吸了吸鼻子,企图阻止那纷至沓来的莫名泪水。为什么要哭?他来救你来了,你应该微笑。她试图制造出一点笑意,然而,她失败了。她仿佛是委屈得不得了似地,眼泪根本不受控制地汩汩而出。她只能安慰自己说,这是喜极而泣呀喜极而泣!
终于来到他面前了。立定,苏暖玉泪眼模糊中,根本就看不清秦显的脸。她现在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眼前的这个人,是跟她亲人差不多的人。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让我做你的妹妹吧,请你像一个兄长般永远地疼惜我,保护我!
苏暖玉怯怯地伸出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衣袖一角,仰头望着他。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秦显心中没来由地一痛,鬼使神差地,他长臂一伸,只是轻轻一带,她便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抱之中。
昨天在看到纸鸢上她的留字时,他就已经心神不定了。昨夜是他继新婚头晚之后的第二个不眠之夜。虽然他自己也有点想不通,他到底为什么如此紧张焦虑不已,但一想到她可能有危险时,他实在做不到若无其事。于是卯时未到便急急忙忙地起床洗漱,带上三名亲随,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往咸阳。
当他看到一身嫁衣的苏暖玉时,他心中仿佛堵上了一块大石般难受,接着又暗自庆幸不已,幸好他及时赶来了。见她凝噎无语泪流的模样,抓着他衣袖哀哀地看他的神情,他再也忍不住地,一把将她抱入了怀中。
苏暖玉心中一暖,头伏在他的宽厚肩膀上,热泪奔腾。多少个夜晚,她孤单无助的时候,多么希望能有这样一个肩膀,尽情地给她依靠,感受她的悲苦,倾听她的心声,接受她眼泪的洗礼。她甚至幻想着有朝一日与方镇钦团聚的时候,她一定要与他抱头痛哭,用自己的眼泪鼻涕弄脏他的衣衫,告诉他自己受了多少苦闷委屈,告诉他自己是多么地思念他!
秦显缓缓伸出手轻抚着她的脊背,轻声如耳语般呢喃道:“苏暖玉,你受苦了!”
站在一旁的苏正夫妇早已是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苏三这么大的来头啊?怎么办?他们不仅囚其为婢,现在竟还想把她嫁给那个怪物苏亦亨?!天哦,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幸好楚王赶得巧,不然木已成舟,那他苏府还能安然无恙吗?
苏暖玉大概哭得差不多了,抽嗒着离开了秦显的怀抱,看着他清澈的双眸,破涕而笑。没想到这一笑竟莫名地让秦显鼻中酸涩,别开了眼,自怀中摸出一块手绢,递给苏暖玉。
“擦一擦脸,妆都被你哭花了。”秦显叹息着说道。
上一页苏暖玉赶紧接过手帕,胡乱地往脸上抹了一把,展开来看时,上面红的白的弄得手帕脏兮兮的。把人家的手帕弄脏了,苏暖玉怪难为情的。把它叠好,准备洗干净了还给人家。不经意间,苏暖玉看到手帕的一角用金线绣了一个“玉”字,旁边还有她特别设计的大写“s”。这是当初苏暖玉扭股糖似地缠着方诗浣让她帮忙给绣上去的,绝对是独家设计,不大可能有人雷同的。而这张手绢,她分明记得在元宵节当晚,有位黄脸汉子赢了飞镖游戏,她作为运动会入场凭证送给了他。现如今怎么会在秦显手上的?
苏暖玉愣愣地看着手绢,却苦于无法开口询问。算了,等她恢复声音了再问吧。于是,她伸手牵过秦显的手,在他手心上写了三个字――“谢谢你”。
秦显见她毫无征兆地突然来牵自己的手,大感不解。接着她用手指在他手心之中写起字来。就在这短暂而轻微的接触中,他感觉到她手指生茧了。他的心顿时被揪住了。她是做了什么粗重不堪的活计,竟然让她的手变得如此粗糙不已?
很快地,秦显又是一惊:她为什么要用写字的方式跟他交流?她
“苏暖玉,你为什么都不说话?”于是,秦显大惑不解地问道。
苏暖玉苦笑了一下,指指自己的嘴巴,然后摆了摆手,意思是说她无法开口说话了。
“是他们害你的吗?他们给你下毒了是不是?”一股怒气顿时自胸中熊熊窜出,秦显近乎咆哮地以手指着苏正夫妇问苏暖玉。
苏正尚不解其意,苏夫人已经吓得立时双膝跪地。
“楚王明鉴,苏三来到府上时便已经口不能言,不信你可以问她!”苏夫人眼巴巴地瞅着苏暖玉,声音中尽是惧意。
秦显转头去看苏暖玉,后者点头表示同意苏夫人说的话。此时他的心情真是复杂已极。有太多的震憾,有一点愤怒,有稍许的同情,还有微不可察的心疼。
苏暖玉又捉住他的手,再度在他手心中写字。也许她为了能让他看得清楚,所以一笔一划写得很慢。她的手指在划经他的掌心之时,他觉得手心有些痒痒的,但又觉得很舒服很享受,竟令他心神不由为之一荡。他这是怎么了?
秦显强自敛了心猿意马的神智,认真看她的手指勾划出来的字,好像是“她有解药”四个字。
苏暖玉写完,又用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苏夫人。
“解药呢?还不把解药拿出来?!”秦显冷峻地喝问出声。
“回楚王,民妇并无解药!”苏夫人矢口否认。
苏暖玉又给秦显写字了:“我看见了,她有!”
“怎么,在本王面前,你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秦显心中恼怒,语气更加冰冷迫人。“你苏府胆敢买卖人口,这本已是重罪,况且这位姑娘乃本王爱妃的结义妹妹,你们竟然随意为她安排婚事。到底是何方神圣胆敢强娶王妃之妹,本王倒想见识见识!”
“楚王请息怒!”苏正也赶紧跪了下来,一边向秦显告罪,一边诘问其妻蔺如诲道:“到底有没有解药,赶紧拿出来给楚王!”
“相公,”蔺如诲颤栗着嗓音向丈夫求援道:“那姓朱的牙婆说她嘴巴刁钻,惯会胡诌骗人,妾身怕她教坏亦亨,所以干脆把解药给扔了相公,妾身如何得知她是贵人啊?!”说到后来,已是低不可闻。
但苏暖玉却听得十分清楚,不由怒火中烧。居然敢骗她!这个女人欠修理!仗着有秦显做靠山,一个箭步冲到蔺如诲面前,“啪”地一声甩过去一个响亮的耳光。苏暖玉经过这几个月的魔鬼训练,其手劲早已今非昔比,又加上气不打一处来,一出手便使上了全力。
蔺如诲冷不防被苏暖玉这么一出手,细皮嫩肉的脸上顿时现出几道红痕,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一个趔趄,重心不稳地栽倒在地上。她从小到大受尽宠爱,待遇就跟众星捧月的公主也相差无几了,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叫她如何咽得下气去?一时怒急攻心,不由眼前一黑,当场昏厥过去。
“娘子!娘子!”苏正吓得不轻,连忙扑过去抱住蔺如诲,一脸忧心忡忡。
“苏三你个臭丫头,你凭什么打我娘?”
突然,耳边传来某物急速破空袭来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个少年老成的暴喝之声。苏暖玉往发声之处看去时,不由大吃一惊。原来一支雕翎羽箭已声势赫赫,直扑她面门而来。苏暖玉心中暗叫一声“不好”,那箭来势甚猛,苏暖玉又猝不及防,当真是避无可避,说不得,只得伸手去抓,好歹也要赌一把!
“苏暖玉,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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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卷《小试牛刀》第十九章因祸得福
就在苏暖玉直勾勾盯着那只箭头,迅速地伸出手时,身后传来一个惊惧莫名的声音。几乎就在同一时刻,耳畔响起“铿铿”然一阵金属相撞的声音,接着一股旋风袭来,她已被带入一个强有力的怀抱之中。
那支羽箭笔直朝苏暖玉射来之时,秦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尤其看到苏暖玉毅然决然地伸出手来,他更是惊得差点魂飞魄散。她是想把整个手给废掉么?情急之中,慌忙拔下头上的金簪,运气其上,看准羽箭来势,金簪疾射而出,不偏不倚地撞在羽箭之上。与此同时,他也是一个错步上前,出手如电,一把将苏暖玉往怀中一带,提气纵身飞出。
心海常年追随秦显,对主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几乎了如指掌。眼见他拔簪、射出、救人,眨眼之间,一气呵成,心海也迅速雪剑出鞘,剑气如虹,转瞬间已经移形换位至刚才苏暖玉立足之地,剑尖轻挑,轻松自若地化解了这一箭的攻势。只听“啪嗒”一声,羽箭已经折成两段,笔直地垂落下地。而秦显的金簪刚撞开羽箭之后去势不停,一路冲往前方的一棵树前,“噗”地一声深深插入树干之中。
现在苏暖玉和秦显的姿势真是暧昧得可以。苏暖玉被他紧紧护在怀中,她仰头看他,脸上一脸后怕之色。而他低头看她,想确定她安然无恙,刚才那一幕太过惊险,现在想想都觉得惊心动魄。
好像觉得这样有所不妥,苏暖玉忍不住脸上泛红起来,挣脱了他的怀抱。他也意识到有些失态,尴尬地干咳两声,接着又外强中干地诘问她道:“你刚才想干什么?你不想要你的手了吗?愚蠢!”
苏暖玉一呆。他这是怎么了?看样子好像是动怒了呢。她好像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大的火气。他一向不是都极温柔宽和的吗?
苏暖玉耸了耸肩,反正她也无法回答他,他要骂就骂吧,毕竟人家刚刚救了她。
此时心海已经将那支金簪托在手掌之中,几个大跨步来到秦显身前,毕恭毕敬地递给秦显。苏暖玉此时才发现秦显的头发散乱了开来,原来他用来绾住发丝的金簪被临时当成了武器了。能让一向从容不迫镇定自若的秦显变得如此狼狈不堪,刚才的凶险之状可想而知。
秦显取过金簪,又递至苏暖玉面前,带着赌气似的味道说:“你来,给本王把头发整理好。”
苏暖玉不由傻了,闷闷地接过了金簪,对着他的头发呆许久。她哪里会绾这个该死的头发啊?而且,就算是她勉强给他敷衍了事一番,那也要够得着他的头才行啊!他可比她高出一个头的距离呢,总不能叫人家王爷低下头来将就你吧?
“你愣着干什么?”秦显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得皱眉问道。
苏暖玉用手比划了一番,想要表达自己的意思,可惜秦显一脸不解其意的模样。不得已,苏暖玉只得又拉了他的手,在他手心上写字:“你这样更好看!”
秦显先是一怔,继而缓缓挑了挑眉,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起来。虽然明知道这丫头惯会以糖衣炮弹麻痹对方,但她这句话却真叫他受用不已,于是便也不强迫她为自己束发了,而是转头看向那个始作俑者。
此时心波已经将射箭的凶手苏子乐擒住,押解到秦显面前,请示说:“王爷,怎么处置这小子?”
“把他双手砍下来,煮了汤,给他父母喝下去!”秦显发狠说道。
苏子乐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苏正刚刚掐了蔺如诲的人中把她弄醒,此时她一听到这话,顿时一阵天昏地暗,眼见又要吓得半死过去。
苏暖玉也是一脸惊疑地看着秦显。这是他么?那个温文儒雅令人如沐春风的男子?今天怎么会一而再地大动肝火?
“楚王开恩,楚王开恩哪!”苏正跪行至秦显面前,匍匐在其脚下,老泪纵横着央求不已。“犬子年幼无知,冒犯之过,草民愿代受其罚。还请楚王网开一面,饶了他一条狗命!”
苏正一边哭诉着,一边向秦显磕头不已。
苏暖玉虽然不太明白秦显只是要威吓他们一番还是真的有心如此,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她真是不忍见苏正这凄然的模样。况且这苏子乐虽然可恶,倒也罪不至此。
于是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向他微微摇头。
“怎么,他差点出手伤你,你却要替他求情吗?”秦显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看着苏暖玉。
苏暖玉仍然摇头不止。她苏暖玉是什么人?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算清!”的那等人,她为什么要给犯她的人求情?
接着,苏暖玉走到苏子乐面前。此时的苏子乐被反绑着双手,脸上再无不可一世的表情,双眼愤怒却无奈地看着苏暖玉。
苏暖玉弯腰将地上的断箭带箭头那一截拾了起来,然后得意地笑着,将箭头慢慢靠近苏子乐的脸,作了个画叉的手势。
你敢骂苏亦亨怪物?!我今天就把你变成最丑的怪物!苏暖玉心里如是说着。苏亦亨虽然长相是怪异了些,但心地纯良,比任何人都美丽。死苏子乐,你两次向我射箭,砍了你的双手真是一点也不过分!不过看在你的父母对苏亦亨有养育之恩,就暂且放你一马!
此时苏子乐看到苏暖玉这个动作,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几乎带着哭腔在喊:“娘,救我!救我啊,娘!苏三她要划烂我的脸!她要把我变成丑八怪!娘,我不要!娘!娘!”
蔺如诲本来听到秦显说要砍苏子乐的双手时差点昏厥,但苏暖玉制止了他,又让她惊恐万状的心略微沉着了些。此时见苏暖玉要划苏子乐的脸,苏子乐的呼喊声又是如此惊天动地,蔺如诲不由花容失色。
“苏三,不,苏姑娘,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子乐!”蔺如诲全然没了平常趾高气扬的神态,此时也跪在苏暖玉面前苦苦哀求着:“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姑娘贵人之身。子乐冲撞了姑娘,也是我这个为娘的没有教导好,您大人大量,放过子乐好不好?我们苏府定当竭尽全力,哪怕是倾家荡产,也会寻得解药,治好姑娘的难言之苦。苏姑娘,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你高抬贵手,饶了子乐吧!”
苏暖玉将箭头自苏子乐脸前移开,继而蹲下身来,凑近了蔺如诲的眼前,装腔作势地比划着。意思仿佛是在说,我不划他的脸,你来代替他如何?
蔺如诲见状,惊骇得几乎魂飞魄散。要知道,她向来以美貌自负,只觉得天下女子,无一人容貌出其右者。若苏暖玉要毁去她的容颜,那真叫比杀了她还要叫她难以接受!
“苏苏苏姑娘,你你啊!”
苏暖玉只不过一不小心用箭头轻轻碰了一下蔺如诲的脸而已,谁知道她竟然就此吓得号陶大哭起来了。
苏暖玉见状不由啼笑皆非。悻悻地缩回手,扔了残箭,拍了拍掌中的泥灰,苏暖玉起身往秦显身边而去。
“相公,相公,我破相了,怎么办?相公,你还要我吗?你会不会嫌弃我呀?”此时蔺如诲脸上已经是一片狼藉,她凄然地看着苏正抽泣不已。
苏正慢慢爬至她面前,伸手替她拭了泪痕,安抚着说:“娘子休要惊慌!苏姑娘宅心仁厚,并没有划你的脸。不信你伸手摸摸看!”
蔺如诲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来,轻轻地碰触着自己的脸,感觉到仍然完整如初般光滑细嫩之时,这才欣喜若狂地大叫起来:“我没事!我没事!相公,我没事!”接着转身朝苏暖玉磕头道:“谢谢苏姑娘手下留情!苏姑娘,我想把朱老板的头像画出来,以便按图索骥一番。不过我跟她接触时间不长,可能画得不太准确,还得请姑娘协助一二。”
苏暖玉正准备开口说话,秦显已经抢先说道:“如此正好!苏暖玉,你就协助她把图像画出来吧!本王也很想看看,这个姓朱的到底怎生模样,竟胆大包天至此!”
苏暖玉点点头,秦显便示意苏正夫妇起身,一同前往书房中作画。
苏正早已收拾好了座椅给秦显,又命人摆了上好的茶水糕点好生伺候着。秦显便好整以暇地坐定,一边漫不经心地啜饮着茶水,一边看蔺如诲取了文房四宝,挽了衣袖准备作画。
蔺如诲心里本来是惶恐慌张的,但她自知兹事体大,大意不得,所以尽量地克制隐忍着,稍觉镇定了些,手也抖得不是很厉害了,尽心尽力地画了朱澈的头像。苏暖玉把苏五也叫上了,疏漏的地方一起细加回忆。这蔺如诲画功倒也不差,不过小半时辰的功夫,朱澈的头像已经是栩栩如生地呈现在宣纸之上了。
“让王爷久等了,请王爷过目!”蔺如诲搁了笔,垂手向秦显示意说。
秦显递给苏暖玉一个眼神,苏暖玉便捧了那张图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