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50部分阅读
中酸楚难当,挣开了他的手,悲愤地大叫出声:“难道你是第一天才认识我的吗?”
秦显紧咬牙关,脸色阴沉。苏暖玉也含恨带怒地瞅着他。一时间两人相视着,谁也不肯退让。
悲伤如幕,心如死灰。她总算是看透了,这样虚情假意的人生!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呢?还有什么值得去依赖的呢?一切,都只是水中月,雾中花啊!陡然间,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却是苏暖玉生生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一时全场震惊。
“三姐!”
“苏大人!”
“暖玉!”
各种声音不约而同地响起。
苏暖玉只觉得脸颊及手掌都生疼生疼的,不过,痛点好,痛点才表示有知觉,痛点才能保持清醒。一直以来,苏暖玉,都是你在做梦而已。现在,该是清醒的时候了。
“暖玉,你这是何苦?”秦显心中也跟着酸涩起来,伸出手,想要触摸她受伤的脸。不过,苏暖玉已经退后一步,提高声音说道:“这一巴掌,是让我记住教训:千万不要自以为是!”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苏暖玉再度扇了自己一耳光。这一巴掌下去,苏暖玉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连其他人的惊呼声都听不清了。
“这一巴掌,是告诫我自己:千万不要再心生妄想!”苏暖玉眼中泪雾婆娑,亦连同鼻涕也跟着流了下来,几乎是泣不成声地说道。
再次颤抖着举起了手,眼见着苏暖玉又要照着自己的脸上抽去,秦显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她按住,再深深地揽进了怀中。
“暖玉,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秦显心疼不已,一边吹着她脸上红肿之处,一边自责地说道:“是我不好,是我说错了,你不要这样!”
苏暖玉狠命眨了眨眼,让眼泪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好看清面前的一切。秦显,你又来假惺惺了吗?恶心!
苏暖玉漠然地推开了秦显,转过身来,倍感疲累虚弱地说道:“亦亨弟,来,扶着三姐点儿!”
“好!”苏亦亨咬咬牙,忍了忍眼中的泪水,上前扶着苏暖玉。苏暖玉攀着他的肩膀,感觉双腿酸软而虚浮无力,仿佛踩在一团棉花之中,毫无踏实之感。
“暖玉!”秦显跟上前来,无比沉痛地叫出声来。伸出手,想要抓住她。苏亦亨一把将秦显的手拍开,凶巴巴地喊道:“不许碰我三姐,你这个坏人!”
秦显被苏亦亨大力摔开,一时木立当地,眼睁睁地看着苏暖玉摇摇欲坠地半挂在苏亦亨身上渐行渐远。秦显,怎么回事?怎么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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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愤然离楚(下)
“你说什么?”秦显也“唰”地变了脸色。
“我说,”苏暖玉深吸了口气,笔直地盯着他,面不改色字正腔圆地说道:“一,我要辞官!二,我要退婚!”
一阵透心彻骨的凉意自秦显脚底油然而生,一张俊脸因骤然的怒意而变得扭曲起来。
“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也是如此!”苏暖玉仿佛跟他杠上了似的,无视他骇人的脸色,依然故我的腔调:“一,我要辞官!二,我要退婚!”
“谁允许你的?谁?”秦显已是濒临崩溃的边缘,更加重了握着她手腕的力度,苏暖玉已经觉得有些吃不消,但却极力忍耐住不叫出来。秦显的双眼咄咄逼人地注视着她,仿佛她犯了滔天大罪一般,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以泄愤般。“我不同意!我不准!”
“我管你同意不同意?!”苏暖玉倔强而固执,心里一片荒芜而苍凉。“你同意又如何,不同意又如何呢?我本来就是个多余的人,不是吗?我走了,皆大欢喜!”
“谁说你是多余的人了?”秦显一阵莫名其妙:“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那她呢?”苏暖玉手指某处,哀怨地问道。“你已经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置她于何处?”
“她”秦显一时有些张口结舌起来,神情纠结地看着苏暖玉。半晌,他有些困扰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们再从长计议吧!”
“放手!”他踯蹰不定的态度更加令苏暖玉心冷如霜,看着他的手,怒不可遏地大喊了一声。
“不放!”秦显微微一惊,却仍是紧扣其手,异常笃定地说道。
“放手!”苏暖玉极力挣扎,怨气冲天,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不放!”秦显同样的顽固倔强,咬牙切齿地回应道。
苏暖玉只觉得胸腔之中一股怒火熊熊地燃烧着,她充满忿恨与哀怜地望着秦显。既然心心念念想着的人回来了,为什么还要纠缠着她不放?难道他也想着一箭双雕左拥右抱?男人,真的很无耻!
苏暖玉空着的左手开始在身上摸索,身上没有武器。突然间,她伸手一把拔下了头上的碧玉钗。看着这枚碧绿通透的发钗,苏暖玉心如刀割般隐隐伤痛。
这是秦显送给她的定情信物。当日他曾经无比深情地对她说过:“若是有一天我不小心惹你生气了,你就拿它刺我的心,刺我的肺,让我痛得死去活来,让我向你跪地求饶!”
如今一语成谶,他果然惹怒了她,她毅然将它拔了下来。要用它来对付他吗?苏暖玉有片刻的犹豫。
“请你,放手!”苏暖玉握紧了碧玉钗,极力隐忍着泪意,微微放低了语气,略带商量的口吻对他说道。
“不放,绝不!”秦显已经看到了她的举动,她愣愣地望着碧玉钗发呆的时候,他也想起了当日他们曾经的恩爱甜蜜。他甚至在期望着,她能念及那片刻的温情,原谅他今日一时的口不择言。
苏暖玉终于还是缓缓抬起了手,看准秦显作恶的左手,用力向下刺了下去。只听“哧”地一声,碧玉钗尖锥的一端,深深嵌入了秦显的手背之上。鲜血自伤口处丝丝缕缕地渗了出来,映得他的手更加白晳无比。此时秦栋已经来到苏暖玉面前,软乎乎的两只小手紧紧抱住苏暖玉的腿,仰头注视着她,一脸孺慕之思。
“娘亲,小栋是男子汉哦,小栋说话算话的哟,小栋要快快长大,要保护娘亲的哟。”他脸上明媚地笑着,非常认真诚挚的说道。
“小栋!”苏暖玉眼中的泪水再度涌了上来,心里仿佛有千万虫蚁啃噬着,说不出的难受与矛盾挣扎。“小栋,对不起”她蹲下身,忍着手上的疼痛,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指,泪眼模糊中,她故意要忽视秦栋失望又焦急的神情。
“娘亲,不要!娘亲,娘亲,娘亲”秦栋的手指被一根根地掰开,他恐慌地摇着头,拼命地呼喊着苏暖玉。但是苏暖玉仍是狠下心来,挣脱了他的攀附,转身向府门之外大踏步而去。
苏亦亨举剑提防着,倒退着跟她走了出去。而秦栋则不死心地一路小跑着,跟着奔出了大门。
“娘亲,不要走!娘亲,小乖会听话的!娘亲,小栋真的是好东西!”秦栋一边跑着一边泪眼汪汪地大叫道:“娘亲,不要不要小栋!娘亲,小栋再也不敢了!小栋不调皮,不玩泥巴不玩水,小栋一定乖乖的,娘亲,你不要走!娘亲,小栋真的会乖会听话的!”
此时苏暖玉心中的疼痛之感真比秦显模棱两可的态度还要来得强烈,她终归还是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子,这个孩子亲她爱她依赖她,让她内心充满温暖与平和。如今她却要生生地摧毁曾经构建的幸福,曾带给他的信任与依赖如果她对秦显充满忿懑与怨恨的话,她对秦栋,却只有抱歉与无奈。
泪水模糊了双眼,几乎令她看不清前面的路。身后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一直激荡着鼓膜,似是在提醒她,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恶人。但她不敢停下来,她一路往前疾驰着。再走远一些,就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只要看不见,听不见的话,心中的罪恶感会不会减轻一些?
“娘亲!”
秦栋“哇哇”大哭着,一不小心跌倒在地。他朝着苏暖玉远去的方向伸长了手,似乎在期待她回头来抱起他。
“娘亲,痛痛!娘亲,小栋痛痛!娘亲哇”
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叫着,那个期待中的身影却再也没有回头或者停止。秦栋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被遗弃了,这种不被重视的感觉让他如此伤心难过,他只能“哇哇”地号陶大哭着,整个人维持着跌倒的姿势,连要变换一下都觉得没有必要。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的娘亲不要他了,呜呜,谁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个强有力的臂弯弯了下来,轻轻将他抱起。秦栋透过泪雾看到了爹爹秦显痛楚迷离的脸。
“爹爹,娘亲她不要小栋了!”秦栋抽噎着声音,哭丧着脸向他诉苦道:“爹爹,娘亲为什么不要小栋了?小栋一直都有乖乖的爹爹,你去把娘亲叫回来,好不好?”
“好!只要小栋乖乖地听话,爹爹一定会把娘亲找回来的,嗯?”秦显将自己的脸贴在他娇嫩的脸蛋上,双眼注视着马路的尽头。那个狠心绝情的人终归还是远去,留给他无尽的惆怅与彷徨。暖玉,即使怨我恨我,你却真的能放得下小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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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血染长江
苏暖玉几乎是脚下生风般地飞离了楚王府大门处,拐出转角,行至了宽阔的马路之上。此时天时尚早,道路两旁的商铺正张罗着开门营业,路上行人不多,但却频频向苏暖玉姐弟二人投以注目礼。苏亦亨的模样令人想看又不敢仔细看。
想到自己现在是名人了,而且苏亦亨这奇特的长相令人侧目,苏暖玉停了下来,从包袱中翻出了一件纱衣,撕作两半,分别将自己和苏亦亨的头部绑了起来,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做好掩饰工作,苏暖玉却觉得浑身疲惫不堪,叫苏亦亨把背上的包袱都取下来,自己背在了背上。
“亦亨弟,你背三姐一段吧!”苏暖玉向他解释说道:“三姐怎么觉得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一点儿也走不动了呢?”
“好的,三姐!”苏亦亨强压着哭腔,在苏暖玉面前蹲了下来。苏暖玉也毫不客气,伸出手搭上他肩头,整个人便爬了上去。
“三姐,你要抓好我哦,我起来了!”苏亦亨提醒了她,苏暖玉轻轻“嗯”了一声,苏亦亨这才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立起身子,慢慢往城外方向而去。
苏暖玉趴在苏亦亨背上,眼泪又悄然滑落。
两年前的那天,她第一次被所爱的人背叛,那个令她心生凄凉的夜晚,她意外地遇到了秦显。他神情落寞地站在落月湖畔吹笛,他带她到伙房弄吃的,他背着她回到迎幸楼。她当时只觉得,他其实也是个极温柔而美貌的男子,不过,她也觉出了他对她是特别的。后来她知道了,这个特别是因为心怀愧疚,因为他需要她的鲜血去营救他的爱妻。
虽然对她来说是有些过分的,但他对他妻子的情意却是人所称羡的。可惜好景不长,袅袅仍是抛下爱人稚子撒手人寰。他的悲痛,他的神伤,他的憔悴与凄惶无一不昭示着他对袅袅深重的爱意。袅袅,即使你已经往生,你也是幸福的。有多少人能在寿终正寝之时得到一个人这般深厚浓烈的爱呢?
不知不觉间,他们终归是慢慢走近了。他陪她喝药,说要与她同苦;他给她信心与力量,让她有勇气进入朝堂;她被树枝划伤了脸,他竟然也跟着用匕首划花自己的脸,他说,他不会让她一个人即使知道他不属于她,她仍然义无反顾地沦陷了。就算他把她当作袅袅的替代品,她也不计较了。袅袅,就让我替你来爱他,好不好?
曾经以为幸福已经来到,曾经以为从此有了依靠,曾经以为从此登高一呼,实现美好的理想抱负原来都只是南柯一梦啊!
幸福只是幻影,依靠也只是暂时的,理想抱负不过徒然留下笑柄一切似乎近在咫尺,一切又都遥不可及
只有眼前这个人!苏暖玉将苏亦亨抱得更紧了些,空洞的内心稍稍有了一点慰藉。现在这个背着她的人,才是她值得信任和依靠的人吧?是她太好高骛远了么?是她太不切实际了么?那个不被你所重视的人,他才是一直默默关注着你,守候着你,保护着你,永不背叛,永不伤害于你的人么?
是啊,他们两个都是异类嘛。这个世界,别人都容不下他们两个的,他们只能彼此信任,互相依赖,他们才是最终的命运的归属。
早知道如此,当初,她又何必一定要逃离苏府?难道命运是让她经历如此多坎坷曲折,以此告诫她违抗命运所要付出的代价吗?冥冥之中,真的都是注定了的吗?
“亦亨弟,你会一直陪伴着我,守护着我,绝不离开我背叛我吗?”苏暖玉抽嗒着,低低切切地问道。
“三姐,你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陪伴着你,保护你,不让你伤心难过”苏亦亨眨了眨眼,让蓄势已久的眼泪掉落下来,无比笃定地说道。
“谢谢你!”苏暖玉鼻中一酸,任泪水再度泛滥开来。苏暖玉,不必难过,不要为失去不属于你的东西而伤心。你该庆幸,红尘之中,还有这样一个一心为你风雨同舟的人。你不用顾影自怜,你并不是孤独悲惨的,你是幸运的。
自苏暖玉眼中流出的热泪,灼伤了他的背。他停下脚步,义愤填膺地说道:“三姐,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把秦显杀了再回来带你走!”
“胡闹!”苏暖玉伸手轻捶了一下他,心中到底有些感动。叹了口气,她戚戚然地说道:“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知道吗?从今以后,我只要你好好的,我走到哪你就跟到哪,我们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安安静静地过一生,好不好?”
“我们”两个字顿时让苏亦亨心中一热,他泪花乍隐,脸上洋溢出动人的笑来。将苏暖玉往上再托了托,他继续迈开了步子。
“只要是和三姐在一起,三姐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他憨厚地说着,一脸满足而幸福的笑。
“嗯,我们现在去渡头,我们坐船离开这里,永远都不要回来,好不好?”
“好!”
说话间,苏亦亨展开步法,即使负重在身,也丝毫不觉得吃力。一路打听询问着,半个时辰后已经抵达长江渡口。
将苏暖玉轻轻地放了下来,他擦了擦额际细密的汗水。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太阳照在宽阔宁静的江面上,让苏暖玉郁闷之情顿时消弭不少。
一艘渔船晃晃悠悠地自江上划了过来,停靠在了岸边。船头之上堆放着渔网,两大只鱼篓中隐约有鱼儿蹦跳的痕迹。两个父子模样的渔夫自船上跳了下来。
打听之下,才知道此处的客船每日只有一班,今日的班船已经开走,要么只有等明天请早。
苏暖玉哪里等得到明天,就拜请他们二人大发慈悲将她姐弟二人送至对岸,并承诺重谢。许是那二人看出她有急事,又或是此地民风本就淳朴有乐于助人之风,总之那二人竟被说动,重新开了船,将苏暖玉姐弟二人载着,慢慢往对岸划去。
苏暖玉站在船尾甲板之上,看着荆州城越来越远,就如同她曾经以为触手可及的幸福一般,一道渐行渐远。命运如此,如之奈何?她本来就不是受到祝福和保佑之人,她是受到惩罚的被流放至异时空的人啊。她能奢求什么呢?她又能得到什么呢?
菩萨就是如此折磨于她,先给她看到希望,让她感受到幸福,再来狠狠地掠夺一空,陷她于生不如死之境。菩萨就是一再地这么惩罚她的。
所以,秦显并没有错,那个酷似袅袅的萧萧也没有错。错的是她苏暖玉。不管她爱上谁,结局都一样。方镇钦也好,秦显也罢,都逃不开这个结果。反而是她连累了别人,让旁人也跟着受到伤害。都是她的错!
即使萧萧是假的袅袅,那又如何?只要大家把她当作是真的,她便是真的。
如此一想,对秦显的恨意反而充分地释然了。是啊,他对袅袅一往情深有什么错?他袒护萧萧又何错之有?秦显,真心地祝福你们!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对爱情心生渴望,再也不会期待幸福,也不对任何男子动情她谁也不恨,最恨那石雕的菩萨,一副悲天悯人的假仁假义,却对她一再地折磨伤害,令人忍无可忍!
“亦亨弟,假如三姐叫你去杀人放火,你敢不敢?”苏暖玉深吸了口气,怒满胸腔,转眸问苏亦亨说道。
“敢!只要是三姐让我做的,我都会去做的!”苏亦亨眼望着苏暖玉,斩钉截铁地说道。“三姐,你说,要到哪里去放火,要杀什么人?”
“亦亨弟”苏暖玉微感动容,眼中又开始斑驳迷离。“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亦亨弟对我最好!”
“因为三姐对我好啊!”苏亦亨憨憨地说道。
苏暖玉眨了眨眼,隐去了眼中的泪意,牵动嘴角轻轻笑了笑。真好,原来她并不是一无所有,她身边还有个如此憨厚可亲的苏亦亨。
苏暖玉再转过头去,看着船身经过的水面被划开的水纹,遥望着荆州城越来越小,怨恨已经释然,悲伤却不曾息止。别了,镇钦,愿你能如意平安,幸福喜乐!别了,秦显,愿你福寿绵长,与萧萧相亲相爱,白头到老!你们都是很好很好的人,是我生命中相遇却注定错失的人,虽然最终仍是留下遗憾和伤痛,但仍感谢你们曾带给我的美妙憧憬。一切都是我的错而已,是我不配得到你们任何人的爱。我只是一个偶然,终归不能为任何人多作停留。
深思中,猛可地,惊见一个身影正迅速往船只的方向游来。苏暖玉心中又是一阵剧痛。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不妨碍她将那个人看清楚。那个人,正是秦显!
“三姐!”苏亦亨显然也看到了,愣愣地看着苏暖玉,静待示下。
苏暖玉心中狂跳着,手心因过分紧张而汗流不已。她没料到秦显会追来,这里可是长江,不是他王府中的落月湖或浴池!
苏暖玉傻傻地看着秦显越来越近,慌乱到不知道要怎么应对才好。不一会儿,秦显已经游至船尾,伸手搭在船舷之上,仰着湿淋淋的脸,那样急迫又痛彻心扉般地看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苏暖玉板起脸,冷冷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