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作者:未知
妃你不可第53部分阅读
民之心,感天动地。学生坚信,若姑娘留在朝中,定有实现这样理想的一天!”郑峰借机再次游说道。
“好啦,不要给我戴高帽子啦。”苏暖玉仍然回避着说道:“记得,不管是什么人,哪怕是秦就算是皇上来问你,你也不可以告诉他我的去处,知道吗?”
“姑娘,这”郑峰显出为难的模样。皇上都不告诉,他还活得了吗?
“那就除了皇上,其他人都别告诉怎么样?”苏暖玉退了一步说道。
“姑娘”郑峰无力地叹了口气,颇感无奈地说道:“既是姑娘的吩咐,郑峰照办就是了。”
“那么再见!”苏暖玉向他道了别,示意马车夫催赶着马儿启程。
“恭送姑娘!祝姑娘一路顺风,前程似锦!”远远地,郑峰仍保持着作揖的姿态,凝重地目送着马车远去。
直到太阳露出了头,直到再也看不见马车的踪影,亦连马车过处掀动的尘埃也已经落定,郑峰这才收回目光,往那衙役及那流浪汉而去。
衙役们还维持着阻拦流浪汉的姿势。见到郑峰走过来,那流浪汉仿佛见到救星似的,伸长了脖子,掩饰不住脸上的兴奋,急切地问道:“大人,冒昧问一下,刚才那车里的人,是不是一个名叫苏暖玉的姑娘?”
郑峰闻言不由大吃一惊,示意衙役们放开了他。
“你是谁?”郑峰打量了他一番,不明白一个流浪汉如何会认识苏暖玉的,一时谨慎起来。
“大人,我的名字叫做李云尚。苏暖玉是我的表妹,我已经找了她好久。请你告诉我,刚才车里的那个女子,是不是苏暖玉其人?”
李云尚?表妹?郑峰仔细回想一下,当初好像曾经见到过此人的,苏暖玉确实称呼他为表哥,而且这个名叫李云尚的人还在运动会上得过一等奖。
“你认错人了。”郑峰收起惊讶之色,镇定自若地说道:“那是本官的表妹苏三,怎么会是你的表妹呢?况且,你说的苏暖玉可是受封要做丞相的人么?她怎么会出现在此处呢?人家堂堂丞相,怎么会有你这么寒酸的表亲?休得再要胡言乱语!”
“大人,我并没有胡言乱语,那真的是我的表妹!”李云尚急了,左顾右盼一番,好似希望找到一个可以证明他言语属实的人。一番寻找无果,他几乎带着哭腔说道:“大人,你不相信我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那辆马车是去往什么地方的?我要去看个清楚明白!”
“你这人跟你说了那是本官的表妹,怎么,本官的话你也要质疑么?”郑峰沉下脸来,佯怒道:“来人哪,把这不知礼数的乡巴佬给本官带走,本官要细加盘查审问!”
“是,大人!”众衙役领了命,齐齐将李云尚拿下,跟在了郑峰的马车后面。
此时时辰尚早,郑峰解散了众衙役先回去衙门,而他便带了李云尚回了家中。
至家中坐定,郑峰让李云尚细细地讲述了他寻找苏暖玉的过程。
原来,就在苏暖玉失踪的当日,方镇钦曾到他家中寻找于她,李云尚才知道苏暖玉离开了将军府。后来,接连几天,李云尚都在将军府附近徘徊,偶尔向人打探一回消息,想知道苏暖玉有没有回来过。
元宵节那天晚上,李云尚跟着苏暖玉到将军府中,他无意中得知了苏暖玉和方镇钦互许终生之事,虽然有些心酸,到底还是带着期盼和祝福,希望她能快乐幸福的。
不久后方镇钦受封为驸马之事在大理传开了,李云尚大致也猜到了苏暖玉的离开与此事有关。但是他想不明白的是,即使她要走,也应该来跟他道个别才对呀。苏暖玉除了李家父子,几乎无亲无故,她一个人要去到何处?
越想越觉得担心,越担心越沉不住气。
李云尚决定要去寻找苏暖玉。他把这个想法跟父亲说了,父亲并未强烈反对,但也不表示同意:天下何奇大,要去何处寻找呢?即使找到了,又该是何年何月呢?
不过,李云尚仍是坚持要去找她。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结果呢?
于是,瞒着父亲偷拿了家中几吊钱,带了少许干粮清水,心急如焚地奔下了山。
出了大理城,李云尚有些茫然。他从来没有出过远门,东南西北,真是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去才好。突然想起楚王曾许诺要替她完成一个心愿,会不会她去找楚王去了呢?一时间心里还暗暗觉得自己聪明。
明确方向以后,他便一路问路往长安而去。不过,因为他没有代步工具,一路风餐露宿,等他到长安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长安城乃是京城要地,进出城池有相当严格的查验制度。他一身破衣烂衫,浑身散发出难闻的气味,口口声声说要前往楚王府,人家哪里肯放他进去?
无奈,他又折回城外的市集之上,买了干净衣衫,在河中净了身,换了衣服,把头发也梳理整齐,这才勉强入了长安城。
此时也不过才二月中,苏暖玉并不曾来到长安,他如何能找得到?况且,即使她在楚王府之中,王府守卫森严,又岂是寻常人能够入内的?
李云尚在楚王府外又徘徊了一段时间,几次差点被当成细作给投进监狱。不过也幸得如此,他从侍卫处得知,苏暖玉并不曾在楚王府中。李云尚失望了,再度陷入茫然之中。
身上的银钱越来越少,李云尚望着偌大的长安城不知所措。没有目标了,生活也无以为继,他该如何是好呢?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按原路返回家中。心里存着一个念头,说不定苏暖玉这会儿已经找到他家,正在他家等他呢。一想到此,身上又长出力气,跋山涉水,历经半月回到家中。等他回到家时,鞋底已经被磨出一个洞来。
然而,令他失望透顶的是,苏暖玉根本没有来过。至将军府中打听,原来方镇钦一直在极力寻找于她,根本没有苏暖玉的丝毫消息。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一下子变得无影无踪了,若不是记忆中还残存着她的影像,真要怀疑这世上并不曾有此人一般。
遥远的路途,辛苦的寻找,风吹日晒,饥一顿饱一餐这些都没能让李云尚灰心倒下,但回到家中,却倍感疲惫不堪,他一下子病倒了,急得李父眼泪汪汪唉声叹气不已。
缠绵病榻了一个月,身体才算休养妥帖。只不过,身体虽然养好了,精神却一直低落消沉。李云尚从来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渺小无用,懊恼、惭愧、感伤种种情绪层层叠叠,将他整个淹没。
半年后,父亲提议说要给他寻一门亲事。
在相亲的头一天,他又偷拿了家中的钱跑下了山。这一次,他拿了更多的银钱及换洗衣物。
这一次,他没有直奔长安,而是在大理周边郡县寻找了一番,再来又辗转到了巴蜀之地,依稀记得她曾说过她来自那一带。
就这样,时间飞逝,又是严冬来临。居无定所,手头又见拮据,他别无所长,除了会砍柴以外。所幸蜀中山多,并不乏柴木之物。李云尚买了一把斧头,专门伐木卖钱,聊以为生。
寄人篱下时也常常想起家中的好来,见到别人一家父慈子孝融洽和睦,心中多有愧怍向往,此次心中下定决定,若再寻不着苏暖玉,便安心回家,一切听凭父亲安排,再不作无头苍蝇,徒逞匹夫之勇。
待到次年天气稍稍暖和,李云尚再次踏上了去长安的漫漫路途。
这一次顺利地入了长安城,可惜楚王府中大门紧闭,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却是府中重孝,闲人不得轻入。他向城中人打听,才得知楚王妃去世,王爷去向不明,府中早已是人去楼空,只有几名看家的仆人而已。
李云尚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怔怔地流下泪来,心中暗暗觉得自己可笑。他这般千辛万苦地寻找苏暖玉是为什么呢?即使找到她了又该如何呢?他又不能为她做任何事,他这般执着与坚持,到底所为何来呢?
表妹,你那么好,那么能干,相信你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幸福快乐地活下去的,对吧?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值得你记住的地方。
李云尚到底还是怏怏地回了家。这一次,是终于死了心,再不妄想着以一己之力寻找苏暖玉了。父亲责骂了他一顿,许久都不曾对他和颜悦色过。
后来,也有过几次相亲,只是李云尚都不感兴趣似的,无论多好的姑娘,他都婉言谢绝。为此父亲没少发脾气,赌气说再也不管他的事,要不要讨媳妇都随他。
李云尚又恢复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生活,上山砍柴,下地种菜,把所有的心事都埋藏起来。唯有劳累一天以后,躺在床上,手中握着当时运动会上苏暖玉留给他的手绢,翻来覆去,长吁短叹。表妹,你在哪里,你过得好吗?我真的好想再见你一面,只要见你一面,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你一眼,只要知道你还好好地,我就放心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样的奢想与期望也越来越渺茫。苏暖玉这个人真的出现过吗?怎么让人觉得如此不真实呢?
然而峰回路转,就在前不久,他听到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那就是――皇帝下诏赐封苏暖玉为丞相,并且还要下调赋税。听到这个消息,李云尚激动得好几天没有睡着。他的表妹,他就知道,她不是寻常之人,难怪她失踪了这么久,原来她到皇上那里去了啊。
骤然间得到了苏暖玉的消息,想要见她一面的想法重新复苏起来。是的,他一定要见一见她!
这一次,父亲骂他不自量力,还恐吓说,若是这次再离家出走,就不要再回来了。李云尚有片刻犹豫,但想见苏暖玉的念头如此强烈,使他不得不含着泪跪着向父亲道了别,飞也似地冲出了家门。
这一次,他没有再拿家里的钱,几乎是一路乞讨着来到芙蓉镇。他道听途说地知道了苏暖玉目前在楚地,而芙蓉镇又是去往楚地的必经之路。
然后,就是今天与苏暖玉相遇的一幕。
他睡在草堆之中,迷迷糊糊被人拉了起来,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被粗暴地赶到了一边。苏暖玉站在车驾前方,回头朝来时方向张望时,李云尚无意中抬头瞟了一眼。那一瞬间,他怀疑是自己眼花了。那个一脸伤感衣袂飘飘的女子,长得跟表妹好像啊。可是,她好像比表白好看一些,至少,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就像新上市的白色丝绸。
他轻轻地,耳语般地呼唤了一句:“表妹!”
苏暖玉却重新钻回了车内。
李云尚急了,加大了一点声音喊着:“表妹!”撒腿就要往马车方向跑去。两个衙役死拦着他,恐吓他不许再胡乱嚷嚷。
激动、紧张、心急如焚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暖玉坐着马车远去。难道真的只能远远地看她一眼吗?难道世上真的有神灵,知道他曾经有过这样的想法?可以反悔么?
静静地听完李云尚的表述,郑峰不由一阵动容,同时又陷入矛盾之中。眼前这个人,又不能把苏暖玉的去向告诉他,他也不想让他再度失望,隐瞒苏暖玉的真实身分。
“假如我告诉你,那确实就是苏暖玉,你会怎么样?”深思俄顷,郑峰谨慎地问道。
“真的吗?对吧?我就说她是的!”李云尚激动不已。“你快告诉我,她去什么地方,我要去找她。”
“这个我却不能告诉你。”郑峰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压低声音说道:“还有,你在此地见过她的事,也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为什么?”
“因为这是她交代过的。”略加思索,郑峰轻蹙眉尖,忖度着说道:“或许,她有什么烦恼也说不定。”
“不行,我一定要去找她!”李云尚霍地站了起来,作势就要冲出门去。
“你找了她那么些年,还没长教训么?”郑峰板起了脸,斥责出声:“不要再白费心机!我相信,不用你刻意去找,总有一天,你们一定能够再见的。”
“可是可是”李云尚有些泄气起来,颓然地坐回原位。好不容易才见到她,还没说上话呢,他不甘心。
“我明白你的心情。”郑峰见此情状又有些心软起来,放柔了语气,温言说道:“急也是没用的。就算你找到了她,也不能带给她任何的帮助,又有何益?”
“那那”李云尚也自知自己无用,此时尴尬不已地问道:“要怎样才能做一个对她有帮助的人?”
这个问题似乎把郑峰给难住了。对于李云尚他虽然知道得不多,但若要说能帮上苏暖玉,恐怕也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或许”郑峰踯蹰半晌,眼望着他,征询般地问道:“你愿意投身军营么?”
“参军?”李云尚心里戈登一声,当初他的哥哥就是强行征召入伍,然后战死杀场的。他的母亲也受此打击而过世。这件事在他心中有极大阴影,对于入伍之事,他心怀恐惧。
“是啊,等你入了军营,学得一身本领,慢慢从毫不干起眼的士兵做到将领,将来再见到苏姑娘的时候,让她对你刮目相看,你高不高兴?她若是遇到危险,你还能够保护她,这样你就是能够给她以帮助的人。这样不好吗?”
一席话竟然将李云尚的心给说动了。是啊,她的表妹再不是人微言轻的小丫头了,如今已是身居要职的朝廷高官了,她会不会嫌弃自己不和他相认呢?而他,是不是应该作出点成绩让她为他而感动骄傲自豪呢?脑海里陡然浮现出有朝一日身穿盔甲威风凛凛的模样,他的嘴角慢慢地浮现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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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以牙还牙
苏暖玉一行的马车离了芙蓉镇,一路往北而去。
蜀地多山,山路崎岖,马车时而颠簸着,苏暖玉担心苏亦亨身上的伤势,后者却无比兴奋着,让她不必担心他。
行至中午时分,太阳当空,此时正行进在光秃秃的山路中,马车中渐渐热了起来。大家也都有些饥肠辘辘了,苏暖玉微微掀了车帘,远远地望见前方便是一片树林。她便让车夫将马车赶至树林之中,准备在那里吃点东西歇息一番。
正在此时,从马车前端传来不雅的“不”的一声,却是不知道何人重重地放了一个响屁。按道理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的,但是听到这个声音,苏暖玉姐弟二人仍是下意识地皱眉掩鼻起来。
此时马车迅速停了下来,那哑巴掀了车帘,探进一个脑袋,一张脸涨得通红,极羞窘似地打着手势,意思好像是让他们先走一步,他随后就来。
苏暖玉猜到这人恐怕是内急了,他是想找地方方便吧。于是向他点了点头,告诉他他们就在前面树林之处等他,让他快点跟上来。那哑巴讪讪地笑了,跳下车,伸手一拍马儿。马儿仰脖长嘶一声,奋力奔驰而去。
那哑巴目送着苏暖玉的马车过去,又点头哈腰地让后面载着货物的马车也跟了过去。当两辆马车都渐行渐远,慢慢隐入树林中时,他脸上的笑意顿敛,转过身,足尖轻点,整个人腾空而起,竟是施展轻功往来路而去。
转瞬间他已经奔出十里之外。他收势停下脚步,调匀了气息,然后身子下倾,横卧于马路当中,又自怀中摸出一顶软皮毡帽,扣在了脸上,以遮挡刺眼的日光。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四人四骑,清一色的玄色长衫,年纪都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
当先那人一头浅发,与其余三个束发之人大相径庭。此人正是陈绍。
陈绍乍一见路上横躺着一个不知什么人,生生地勒住了缰绳。他胯下的栗色良马长嘶一声,竟也生生地顿下了脚步。后面几人见状也都纷纷停了下来。
“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躺在马路当中,阻人去路?”陈绍向路上的不明人物喝问出声。
那拦路者纹丝不动,也无应答。
“老二,去看看是死的活的!”陈绍扭头吩咐紧随其后的一人道。
“是,大哥!”那人立即领命,翻身下马,前往马路当中的人查看而去。
他上前一步,弯腰揭了那人的帽子,打了个招呼,没有应答,他又伸手至那人鼻端,想探一探是否还有呼吸。就在这一瞬间,那人突然睁开眼来,吓了他一跳。他准备发作时,那人却陡然抬起右手,至他眼前轻轻一晃。他只觉得眼前一花,然后迅速一暗,一个站立不稳,他便不由自主地栽倒下去。
“老二,你怎么了?”陈绍见状惊呼起来,同时自腰间“嗖”地一声拔出长剑,双腿一夹马肚,疾速朝那装神弄鬼之人冲杀过去。
那人早已跳将起来,抓起刚才昏倒过去的老二,抬手便向陈绍掷去。陈绍手中的剑势已成,竟是无从躲避,只听“哧”地一声,他的剑生生刺进了老二的身体之中。
后面两人也纵马奔腾,挥剑而来。
那人毫不慌乱,从容不迫地轻轻一扬右手,空气中顿时弥漫出一阵馥郁的芬芳香气。陈绍江湖阅历较深,见此情状立即高喊了一声:“当心有毒!”赶紧扯了左边衣袖捂了口鼻,但是他的座骑却来不及掩上口鼻,顿时四蹄发软,轰地倒下地来。
后面那两人同样掩了口鼻,但同时不得不被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身子甫一落地,三人便心有灵犀地持剑向那人砍去。
那人自是不会坐以待毙,迅速自腰间解下一条软鞭,“啪”地一声朝离自己最近的陈绍甩了出去。陈绍的剑刚碰上这鞭子,只觉得一股奇大无比的吸附力粘着在剑上,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跟着剑身往前而去。
幸得后面两位同伴的长剑也跟了上来,那人这才撤了长鞭,向那两人的长剑迎击上去。
“当”地一声,其中一位功力较浅的同伴长剑脱手,被那人的长鞭甩至远处,而他的手腕之上,也被那人的内力震得隐隐发疼。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阻我等的去路与我们刀剑相向?”陈绍先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快攻,迫得那人转攻为守后,稍稍后退几步,横剑当胸,既感不解又大为愤怒地问道。
“嘿嘿,我是苏大人的随行侍卫,你等一直跟着苏大人的马车,意图不轨,我自然是要阻了你们的去路,与你们刀剑相向啦。”那人半垂着鞭子,嘻笑着说道。
“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啦!”陈绍万没料到苏暖玉的随行之中还有这等厉害的高手,自是不敢掉以轻心,举剑在手,捏了剑诀,向那人疾刺而出。
卞水临行前吩咐了,让他一路保护苏暖玉,直到她平安抵达大理。谁知半路上突然跑出来一个郑峰,生生将她的出行计划打乱,她在芙蓉镇滞留了几日。这倒罢了,后来发现郑峰开始为苏暖玉大肆采买货物,他就预感到隐隐不对。他派了人前往大理报信,以期得到主上的最新指示,但接连派了两个人出去,一直都没有音信。他哪里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派出去的人手,早就已经被这只“黄雀”给劫杀了。
因得不到主上的指示,而苏暖玉又重新启程出发,却不是南下,而是北上。他再次派了人往大理而去,自己则带上其余的人马一路追踪过来,并在沿途留下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