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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色第2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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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无色作者:未知

公子无色第24部分阅读

回去了,我陪着你想。”

云沉雅看她一眼,淡淡一笑:“也好,等回去了,你替我想个法子。”

这话是玩笑话。这么棘手的事,舒家小棠哪里想得出办法。

自从舒棠跟了云沉雅,舒三易本想着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打算请两个人,来做家里活。谁成想,云沉雅堂堂大瑛皇子,养尊处优二十余年,将舒棠照顾得无微不至不说,怕她担心自家爹爹,竟日日陪她回来看看。

果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舒三易原先还怕云沉雅对不住他舒家小棠棠,现在看来,云尾巴狼随他父女二人,屈就在这小屋用膳,竟像是自家对不住他。

见尾巴狼心事重重的模样,舒三易忍不住夹了一筷子菜,送到他碗里。

“要是有事儿,憋足劲儿想也不是办法,不如放开些。有的事哇,你放开了,便迎刃而解了。”舒三易这样劝道。顿了一顿,他又说,“改明儿你想吃啥,我提前去买些好的。”

云沉雅一愣,四下望去,外头虽寒凉,但屋里头暖烘烘的,桌上的饭菜虽不精致,但还冒着热气,冒着香气。

“不必了,如今日这般,就很好。”

放下筷子去盛汤,云沉雅心中念头一闪,忽地唤道:“三伯。”

云沉雅身份太金贵,舒三易不让他叫自己爹,怕折寿,只让他唤一声三伯。

“过一阵子,我大概会回一趟瑛朝。不知多久回来。”

舒三易一愣,看向舒棠。

云沉雅也望着舒棠。他默了一会儿,说:“三伯,我想带小棠走。”

云尾巴狼是大瑛皇子,要回瑛朝,天经地义。舒棠原想着,他若离开,自个儿便等着他,谁晓得成了亲,在一起之后,两人都像是离不得。

舒棠心中也犹疑,忆及云沉雅今日上午收到的信,手里一顿,忽地问:“云官人,是不是那个人要来了?”

那个人,说的是宇文朔。算着日子,宇文朔差不多也该到了。

舒棠猜得不错。云沉雅今天上午收到的信,提的便是这个消息。只是,这封信并非来自南俊王,而是出自宇文朔之手。

宇文朔要求一到南俊,即刻见水婳之女,舒棠。

“嗯。”云沉雅道,“宇文朔五日后便到。”

舒棠与舒三易同时一怔。

舒三易道:“他来南俊,到底要做啥?”

云沉雅避开此问不答,只笑说:“等这事了解,三伯也随我一起走?”

想起永京天寒,舒三易与舒棠长年住在南俊,恐会不适应,云沉雅又道:“若三伯不愿往北走,可以随小棠留在通京城。那里的气候,相比起永京,更要暖和一些。”

“云官人……”

“虽然之前说好,我若回瑛朝,小棠仍留在南俊,可我现在希望……”云沉雅垂着眸,“小棠能离我近一些。她在大瑛境内,若有甚事,我也好及时知道,也好保护她。”

舒三易愣了片刻,将筷子一放,摇头叹道:“走,谁让红妞跟了你。既然冬天就要走,这两日把客栈关了,点算点算,拾掇拾掇。”

南国气候偏暖,这一年,却冬雪早来。雪粒子沾地即化,打湿宇文朔的靴头。

宇文朔是三天前来南俊的。他是北国人,哪怕在这样寒冷的天,也只着一身薄衫,一件披风。

此刻,宇文朔立在琼花小榭外,看纷扬而下的冬雪,烟波浩渺的湖面。

小榭内焚着香,燃着暖炉,一些人环坐其中,都在说着话。

有一把声音极其温雅,带着半丝笑意,令人听之忘俗。

“宇文大世子恐怕不知,这琼花小榭,原本是明荷湖水上的亭子。入秋后,我在这里酣畅淋漓地打了一架,不慎将这亭子拆了。幸而南俊王不怪罪,非但不叫我赔半个子儿,反是吩咐人将原来的湖心亭改了,建成如今的轩敞水榭。”

这话是云沉雅说的。然而话音落,榭内却静了下来。

榭中之人,除了云尾巴狼和舒棠,还有南俊王杜祁。

日前在明荷偏苑打斗,云尾巴狼受伤后,已将矛头对准六王爷杜凉。他这会儿旧事重提,想必没安好心。

杜祁捧着茶盏,淡笑道:“大皇子说笑了。大皇子远道而来,反倒是我南俊招待不周。”

云沉雅与杜祁一唱一和,听得宇文朔眉头一皱。

大瑛皇子在南俊被行刺,宇文朔早有耳闻,且还知道这内力因果。

其实,暗伤大皇子的计划背后,杜凉并非唯一的主谋,另有一人也参与了此事。他是宇文朔的九叔,宇文涛。

诚然杜祁帮腔,只不过是做顺水人情。

然而,云沉雅既然能当着宇文朔的面提起这茬儿,便说明他也有能力将矛头直至宇文涛,直至冒凉国。

还没开始谈判,便给自己添足谈判的筹码。

瑛朝大皇子,果真名不虚传。

宇文朔沉了口气,踱回水榭内。

“景轩皇子,请容我解释您日前在明荷偏苑受伤的缘故。”

云沉雅动作一顿,抬起眉头,目含笑意地看向宇文朔。

大瑛皇子在南国受伤,却要由一个北地人来解释。这事虽不妥当,但云尾巴狼倒是欣赏北地人的豪爽性情,有甚说甚,不会绕弯。

“大世子请。”

宇文朔道:“想必景轩皇子早已知道,我冒凉国与南俊国之间的请客买卖……”

买卖分两头,买的人在南俊,是六王爷杜凉;卖的人在冒凉,是九王爷宇文涛。

两人面子上,做的事青稞买卖,实际上,却是以青稞买卖做为幌子,暗自串通,想要修复南地联兵符。

为何一定要修复南联兵符的原因,暂且不得知。不过,行刺大瑛皇子,为修复联兵符取得时机,确实是杜凉与宇文涛一起谋划的。

“行刺景轩皇子的计划,我与父皇并不知情,但也由于我们的疏忽,令大皇子遭此大难。冒凉国难辞其咎,也因此,我特赶来南俊,想与大皇子赔个不是。”

“赔个不是?”云尾巴狼弯起双眼,“却不知这个‘不是’,要如何赔呢?”

宇文朔道:“行刺发生后,父皇已将九皇叔送去永京,交由大瑛朝处置。此外,黄金万两,珠宝千斛,虽是俗物,却亦能聊表我冒凉国的歉意。再有,我背地冒凉,愿与大瑛签订永不开战的协议,如果大皇子……”

“永不开战的协议?”云沉雅笑起来。他将茶盏一搁,手敲案几,“大世子倒是打了个如意算盘。”

“可笑,我大瑛多的是黄金珠宝,大世子锦上添花,却又何必?我受伤乃是事实,便是冒凉国将一千个宇文涛交给我,这个事实,又如何能扭转?永不开战的协议倒是一个如意算盘。大世子你可知道,单凭我日前受的伤,我大瑛便有出兵冒凉的理由。”

连连三句,咄咄逼人。宇文朔虽然知道,云沉雅倘若出兵冒凉,对大瑛朝本身,并没有好处。但一个北地小国,要与大瑛朝硬碰硬,无疑于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那依大皇子的意思,我冒凉国,应当如何致歉?”

“这个好说。”云沉雅起身踱去轩窗前,伸手一推,一股凉风入户。

“永不开战的协议倒也不必,五十年内不开战便可。只不过……”

云沉雅回转身来,风水这他衣袍翻飞,本来笑意盈盈的眸子里,凌厉之色尽显。“只不过这份协议,要由你北地十二国,与我大瑛签订。对了,窝阔国可以除外。”

这个手段,与当初云沉雅对付南俊如出一辙。宇文朔在到来前,便猜到会遇上此刻的局面。

其实,要让北面十一国与大瑛结为邦交之好,并无不可。然而这却是北十一国最后的让步。再做出这个让步前,宇文朔,还必须争取到一个条件。

这个条件,是舒棠——慕容棠。

慕容是数百年前,北国皇室的姓氏。

后来,北国灭,十二国建立,慕容皇室的公主血统却留存下来。这份血统,是联兵符的依凭所在。因此,历来修复联兵符,启动联兵符,都需要北地公主赐血。

许多年来,北面十二国各据一方,互不臣服,然联兵符这一传统却保留下来。只有动用北联兵符,北面各国,才能同时首肯与大瑛签订五十年不开战的协定。

联兵符是传统,也是必须遵循,唯一令人信服的北国圣物。

而舒棠,则是守护这份圣物血统的遗脉,必须被带回北地。

宇文朔不答云沉雅的话。

他沉默片刻,忽地走到舒棠面前,以手扶心,施了个礼,“公主,我代表宇文氏族来此,是为了与大瑛皇子道歉,更是为了将您接回北地,重返家园。”

其实,三国皇室在这样的水榭会面,便足可以看出今日会面并不正式。云沉雅只是应宇文朔所邀,将北地公主带来,与他见上一面。

自始至终,舒家小棠都沉默地坐在一旁。宇文朔与云尾巴狼将话头挑得清晰明了,舒棠不笨,全都能听懂。然而,此时要让她拿个主意,她却紧张起来。

“哪里又是她的家?”云沉雅忽地一笑,“小棠早已嫁我为妻,我在哪里,她便在哪里。你冒凉国,莫非要抢我大瑛的皇妃不成?”

“景轩皇子。”宇文朔回过身来,直视云沉雅,“景轩皇子既然知道慕容公主的身份,便不应当执意娶她为妻。北地公主遗脉,历来只能嫁入我北地皇室。天下美貌女子何其多,景轩皇子只要肯交回慕容公主,我冒凉,哪怕顷一国之力,将天下美女奉给皇子又如何?”

“这话说的,却是好笑了。”

“我是北地人,直来直去,不会说拐弯抹角的话。景轩皇子有所求,我们便尽我所能有所应。然不该做出的让步,我们也绝对做不出。”

“是吗?”云沉雅笑道:“我无甚所求,唯舒棠一个,你答应便罢,不答应,我也不会做出让步。”

“景轩皇子你——”

“宇文大世子。”忽地,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杜祁开口道:“大皇子与大世子,不如听我一言。”

“南俊王请讲。”

“原本宇文大世子今日来琼花小榭,不过是为了与慕容公主见得一面。而大皇子将慕容公主带来,也无非是想让公主与故国之人相会。至于联兵符和公主,大皇子与大世子与其争论不休,不如坐下来,先将此事查清楚,再做定论。”

也是了。为何宇文涛与杜凉一定要修复联兵符的原因,还未经查清。

“南俊王所言虽有理,但却与我北地国情不符。”沉默一阵,宇文朔道,“当初,南俊王能答应景轩皇子的条件,是因联兵符本就是从我北地借来之物,南国之地,并无联兵符的传统。”

“然而,慕容公主对于我北地来说,却是皇脉的象征,尊严的象征。就这一点来说,无论我的九皇叔,或是贵国的六王爷,是因何原因要修复联兵符,带慕容公主回北地,是绝对刻不容缓的!”

言罢,宇文朔转头,看向舒棠:“公主,请容我……”

“我不随你回去。”忽地,舒棠道。

“我不随你回去,北地在哪里,冒凉国又是哪里,我根本不知道。我生在南俊,长在南俊,是地地道道的南俊人。”

“上个月,我嫁给云官人了。他是大瑛的皇子。可我嫁给他,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子,是因为我喜欢他,愿意跟他一起。”

“北地不是我的家,即使我娘亲是那里的人又怎样呢?我听说,我的娘亲,是从冒凉国逃出来的。我想她原先在北地,一定是不开心的,若是开心,又怎么会逃走呢?”

“我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也没有什么大志向,可我希望能过得自在一些。联兵符的血统,让我,我的娘亲,我们世世代代困在北地,那样的生活,我不愿去过。”

“我和我爹已经答应云官人要随他回瑛朝了。日后,云官人在哪里,我便在哪里。云官人是哪里人,我就是哪里人。”

舒棠说着,垂下头,低声道:“宇文大哥,你回去吧。回去以后,就说、就说是我不愿随你走,不关云官人,不关大瑛朝什么事。”

一句“宇文大哥”令宇文朔心弦一动。

是啊,其实眼前这个人,有着北地皇脉的血统,也算是自己的妹妹了。这么老实的一个妹妹。

而这时,云沉雅却笑了。

今日,他同意带舒棠来,便是想亲耳听听她的心声。

果然是个傻丫头啊。傻得如此明白,如此透彻,心思清明得,让人望尘莫及。

“小傻妞。”云尾巴狼惬意地唤了一声。

他向她伸出手,“见也见完了,我们该走了。”

“嗯。”舒棠点了点头,站起身来。

她顿了一下,又迟疑地看了宇文朔一眼,垂下头来,“宇文大哥,要是,要是你不提待我回北地的事儿,欢迎你来棠酒轩做客。我请你喝酒,你跟我讲一些我娘亲的事。我爹……我爹他从来没跟我提过。”

云沉雅牵过舒棠的手,笑道:“是了,你不提这茬儿,来棠酒轩做客,我便做东。”

宇文朔有些发愣。

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恣意洒脱,一个呆然老实。可他们立在那里,却那么般配。好似舒棠天生便不该嫁入北地皇室,天生便跟云沉雅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只是……

“景轩皇子,慕容公主。”宇文朔往前一步,忽地沉声道:“二位的款待,我倍感荣幸。只是,带公主回北地,是我此行必须完成的任务。”

此言出,云沉雅却没有回应。他带着舒棠,与南俊王招呼了一声,正欲走,忽地又听宇文朔道:“难道,慕容公主的生父是谁,景轩皇子你就一点也没想过?”

云沉雅脚步一顿。

“慕容公主的生父的身份,大皇子你就半点也不担心?”

第79章

云沉雅愣住了。

有一个可能性,他一直知道,但他却一直未往深处想,或许是不敢,或许是不愿。

舒棠的生父,是任何人都不要紧,唯独不可以是舒三易。

云沉雅回过头来:“你想说甚?”

宇文朔道:“景轩皇子心思缜密,不可能不知道舒老先生的身份。”

舒三易的身份,说来也简单。他是大瑛沄州人,曾考过科举,中过进士。只是,他在中了进士以后,因对上一个极难的对子,被礼部尚书看中,招去朝廷做官。

舒三易的官不大,只是礼部的一个郎中。他任职两月后,便被礼部尚书指任为使臣之一,出使冒凉国。

彼年,正逢冒凉国九王爷娶北地公主慕容婳。九王爷宇文涛新娶夫人,大开筵席,邀请各国使臣。筵席上,使臣们纷纷送上贺礼,而舒三易送的瑛朝之礼,却是一张由霜露琴师做的七弦琴。

此后种种,慕容婳如何随舒三易出逃,又如何改名水婳来到南俊,并不得而知。北地公主出逃这么大一桩事,后来也不知因为何故,竟然不了了之。

二十多年前的往事烟消云散,现如今,只能查到一些支离破碎的线索,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确实是大瑛朝的一个礼部郎中带走了北地公主。

云沉雅的双眸如一口幽幽古井,深不见底。半晌,他清冷开口:“那又如何?”

“景轩皇子。当年,若非我的九皇叔刻意隐瞒,恐怕北地公主出逃,不会如此顺利。因此,此桩事,我冒凉国和你大瑛朝,应各担一份责任。”

“只是,倘若慕容公主,并非我宇文皇室之后,而是舒三易之女呢?”

宇文朔往前一步。

“若然慕容公主是我宇文皇室之后,那么她身上非但有北地公主的血脉,还是我宇文朔的亲人,我此行前来,便有责任将慕容公主带回。”

“然而,若慕容公主是舒三易之女,那就说明北地十二国守护了数百年的北地公主血脉,被一个大瑛的朝臣所玷污,这是对我北十二国莫大的侮辱。”

“如此一来,便只有两种选择。其一,恳请景轩皇子送还慕容公主,并且交出罪人舒三易。其二,倘若景轩皇子执意不肯交人,那么……”

“那么,便是与你北十二国为敌么?”云沉雅笑起来,“你在威胁我?”

宇文朔不答。

云沉雅目色冷峻,声音凛冽。

“可笑,我英景轩,什么时候怕过?!”

细雪无声,落在苍茫的湖面,落在云沉雅英气的眉间。

一直以来,无论是作为大瑛皇子,还是云尾巴狼,云沉雅真的从来没有怕过。但今天,他站在这南国冬雪中,头一回明白了什么叫逞强。

心里头没了底,还拼命地想守护自己认定的,不想放开的那个人。

是啊,舒棠的亲生父亲,可以是任何人,但不能够是舒三易。因舒家小棠只与舒三易有着父女情。要云沉雅交出舒三易,将舒三易送回冒凉国,他怎么做得出?

可他一旦不这么做,那么大瑛朝堂,便是包庇了舒三易两回。

北地公主的血统被玷污,大瑛朝又如此纵容罪人,想要不激怒北十二国都难。

以冒凉国一国之力对抗大瑛朝,或许是螳臂当车。然而,若是北十二国被激怒,联合起来一同与大瑛朝抗衡,即便是胜负难分,却也会落得个血流漂杵,生灵涂炭的下场。

更何况,大瑛北荒边境,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窝阔国……

“可是——”忽然间,舒棠道:“可是我问过我爹了,他说我不是他的亲闺女儿。只不过,他一直将我当成亲闺女儿养,而我呢,也只认这么一个爹爹。”

“慕容公主的顾虑,我很明白。其实在二十年前,舒老先生是公主生父,除了北地公主慕容婳,没有其他人知道。我的九皇叔,也是三年前才晓得这其中因果的。”说着,宇文朔又转向云沉雅,“倘若景轩皇子,慕容公主对此事有顾虑,不若七日后,我们在明华殿正式会面,届时,我会好生跟皇子公主解释。”

云沉雅沉吟一阵,道:“便依大世子所言。”

入冬以后,云府后院的花圃新葺了。几株梅花探出来,红如绯霞,白如洁云。

云沉雅的披风在青石板上拖曳而过,停在梅树前。

他方才回来的路上,难得的话少,除了告诉舒棠这几日不必为舒三易担心,云沉雅几乎一直沉默。

舒棠知他心忧,奈何自己却想不出与他分忧的法子,只好在他身旁站着,也看那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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