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全文)作者:未知
宫女(全文)第2部分阅读
到月冷风凉,我等到他大老爷一样欣赏完。
“殷初雪,你的画不错。”
殷?“不,我姓倪,倪初雪,看完了是不是,不必说你的赞美了。”我忿忿然地收拾着我的画,不想再理会他。
“你不是殷大人的千金吗?还是捡来的。怪不得不像。”他摸着下巴,在思索着一样。
谁也不可以说我不是爹爹的女儿,暗里说的,我没听到便是,可是,当着我的面说,我就一肚子的火气了:“上官雩,你不要太过份了,我是我爹爹的女儿,我跟我娘姓。”我是在害怕吗?我不知道,有人说,对于越是怀疑的事,就会越是敏感。
“你何必生气,本来就不美了,一生气,更是恐怖。”他敲着石桌:“我是大夫,是你家的贵客,你的风度,也没有吗?”
我的风度,我不与人生气的,这个讨厌的上官雩啊。
他又低笑:“你倒是生气说对了我的名,记住,上官雩。”
我哼哼笑二声:“我记住你的名字干什么?”为爹爹,忍啊。
他是没有风度的人,我也不必和他一样。
我卷起桌上所有的东西,有些气愤地朝我的院落走去。
上官雩低低的声音传来:“叫你妹妹放聪明点,别上当了。”
他,原来他也看见了,我还装什么呢?还让他骂,我脸上有些羞意,梨香啊,这下,连外人也知道了,唉,这种事,我怎么好转告呢?梨香做事,向来是独行主意的,说多了,还会跟人反脸,我一向,是不会和她计较,她的事,也轮不到我来管。
楼玉宇,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在我们的面前,他是个谦谦君子,好学,勤奋,弹得一手好琴,最重要的是,生得一张花容月貌,男子如此这般的出色,极是少见。
只希望,爹爹的头疾早些好,局时,也能让梨香和楼玉宇收敛一些。
我想,更了解一些楼玉宇。上官雩的话,让我有些担心,楼玉宇,并不像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吗?他说,他已经在京城准备好了,很快就会迎娶梨香。
京城太远,对于从小就生长在秦淮的我们,一点也不熟。
我转过头:“你对楼玉宇的评价如何?”我选择,相信他。觉得他没有必要对我说他的坏话,他对梨香,并没有那种惊艳至极百般讨好的样子,这种人,通常是可以相信的。“你看了我的画,总得给我一些回报。”我淡淡地说着。
他托着脑袋:“你相信我。”
是啊,我相信他,不然,我为什么要问他。他简直是在说废话。
他走上前,抽走我二副画:“报酬。”他笑着说,眼里有些恶作剧。
没一会,他的眼神有些认真地说:“楼玉宇在京城,可招下不少麻烦。”说完,他扬长而去。
就这一句话,就硬要了我二张画,我愕然。
麻烦的代义是什么?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做人,不能在背后说尽一个人的不是,他能这样提醒,也是不错的了。
只是,我当时不太理解这句话,直至后来,深深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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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画竹]
我答应了梨香,我就会帮她画一副最满意的翠竹图,七月七日就快要到了,我想,我画得好的话,我还能暗里劝她几句,也让楼玉宇看到图之后,不要糊弄梨香,殷家可是极其诚心地对他,如座上贵宾,礼遇有加。
小静又缠着我跟他玩儿,我捏捏他的脸:“今儿个,姨得出去画画儿,小静乖乖在家里等我,姨回来的时候,给你带糖葫芦回来。”
“姨娘。”小静可怜兮兮地叫:“带我去嘛,小静会乖乖的,不会惊忧到姨娘的。”他仰高了一张可爱的脸,让我爱不惜手地揉捏。
“小静啊,不能跟着小姐,也不要叫小姐姨娘,叫表姨,或者是叫小姐。”奶娘有意见了。
“我的好奶娘啊,小静还小。”
奶娘绷着一张脸:“小也不能叫,人家不知道,真当你是小静的姨娘,小姐就要有小姐样,快去画你的画儿。”她催促着。
我舒口气,有些无奈,我身上,岂找得到小姐样,出门在外,必是不能穿太好,怕是弄脏了衣服,也防些可有可无的,只是,小姐有像我这样的吗?三天二头地出门。
奶娘对我的画,可是赞美有加,她自认为,我比梨香好多了,但是却又不喜让人看,总是放在那里,一天到晚叨叨念。我出门,她并不阻不拦,秦淮的才子多,我想,她大概是想我我出门,让人看到我的功,惊为天人,然后,谱出一曲才子佳人的美事吧!
女人,总是幻想得到,包括已老的奶娘。
我背上是特做的薄板,小小的,却能夹住画纸,笔墨也能放在其中,方便得很,秦淮的美景很多,我知道那里有最漂亮的翠竹,但是我并不去那里。
多的是文人马蚤客画那里的竹子,千遍一律,我想,画些特别的,与众不同的。
河边的竹,多是翠绿,叶大而枝茂,不如山上来的苍翠,却也是别有不同的。
一节一节,圆润又可爱,娇嫩的枝叶,散发着,我看到那下面生出的笋子,尖尖的,黄黄的壳儿包裹着,我很喜欢,摊开画纸,认真地观察着,慢慢地描到我的画纸上去。
画竹,得有力,或是圆润,不然,画出来的竹就不好,但是,不能多加修饰,简单自然最是好,叶可分下垂竹叶与上仰竹叶等。画时先画竹干,枝干皆略成弧状,要注意疏密穿插,竹叶的排列不宜态工整,须考虑整体之意趣、虚实与远近的关系。这样画出来的竹子才错落有致,相当的美。
有浓黑如夜的上墨,有一点而过的像是不小心洒下。各种笔也自是不相当,毫笔也有,尖如针一般的笔也有,什么,我都得用上。
这里很幽静,很舒服,风轻轻地吹走酷暑的热,竹子摇曳出清亮的声音。我真的好喜欢这样,听着清梵之音,画着喜爱的东西。
竹子一向为文人墨客所钟爱,自古以为,人们就赋于竹子丰富的审美内涵,它有着拂云擎日之志,高风亮节之品,虚心高节之午,凌霜傲雪之质,临风弄影之姿,多少年来,不乏画竹高手,更有不少的传世之画。
我画得很小心,也很入迷,我喜欢竹子的柔韧清幽,每个人的画法,都大不相同,我自是不能和人家相比的,我只画一些我所喜欢的,我想表达的意境。
河水,如镜一般很是平静,波光潋滟,我把这一切,都画到我的画中去,晴日,有晴日的不同,雨天,有雨天的诗境,人间美景千千万,岂是一张纸,可以描述的。
我沉迷了,在我的世界里,我甚至想像着,这里下雨的情景,画完,一副又一副,有可爱的,有圆润的,有劲瘦的,有灿烂的,有雨打叶子,凄美的,有雨后初晴的珠光如玉的,天啊,为什么,我每一幅都很喜欢。
“贪多嚼不烂。”讽刺的声音在我的身后。
不用回头,我都敢保证,就是上官鱼。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总是跟我过不去,拿了我二幅画,就没有想过要还给我,明天在府里治爹爹的头疾,他还使唤我去买药,我并不是不肯,只是,由他嘴里说出来,貌似我是他的跑脚一样,心里格外地有气。
我想我肯定是和他犯冲的,行,我退出我的地盘,我今儿个,就到河边来画画儿,他还来,不是存心就要跟我过不去吗?
“上官公子,你没有地方可以去了吗?你要是总是出现在我的身边,对不起,我会误会的,我会误会你会喜欢我的。”我要将他气走,有人看着我,我便是百般的不对劲,画不出来。
他眼里有些好笑:“倪初雪,河里有水,去照照你什么样子,我喜欢你?哼,我是喜欢你、、、”他拉长声音。
害我都神经一紧,他恶作剧地笑了:“我喜欢你的画,很对我的胃口。”
这人,真是气愤啊,调戏我吗?“真荣幸啊,谢谢你的喜欢,不——稀——罕。”我拉长了声音。这讨人厌的上官鱼。
“你以为我喜欢跟着你,我今儿个是出来逛逛秦淮的,秦淮好风光,没想到看到你,坏了这幽静的好风景。”他坐下,阳光透过竹荫照在他的脸上,闪闪烁烁的,煞是好看,只是,想到这个极是高傲,所有的好看,都烟消云烟,他明明就是很赞扬我的画,可却偏偏不说好。行吧,这不是我的地方,我不跟他争,我倒是看他弊在肚子里的话要不要说出来。
将我的东西捡起来,我打道回府,他喜欢,这里让给他。
“你不画了吗?”他问。
“哼。”关他什么事,我知道一个人总跟着一个人,必有所求,而且,他那么高傲,他才不会屈尊跟着我,他必是有所求的,我装作不知就是对他最好的打击,别想我亲自问出来。
“你知不知道,一个女人哼哼哼的,像猪一样。”
我,呼呼,不哼了,我不说话了,总成了吧!
“其实你可以画得更好的,你总是不够专心,这一幅没有画完,你心里,又想到了新的意境,有时,还会带到你未完的那一幅去,你缺少一种专心。”他淡淡地说着。
我有点惊讶是啊,我总是这样,所以,画出来,总觉得不太满意。
他看到我的惊讶,有些得意:“你可以慢慢画,什么也不想屏退你脑中的想像,就看着这些,静静地画,你会画得更好。”
我笑笑:“是的,谢谢上官公子指教,上官公子慢慢游玩,秦淮最出名的就是花船了,上面的姑娘,可都是天仙绝色,其中,也不乏才高之女,上官公子不必道谢,我只是对贵客略尽地主之谊。”
“道谢?”他扬起声音:“我何必道谢于你,喂,丑女,你没画到满意的,回去干什么?”
呼不气,不气。“呵呵,你说的有理,贪多嚼不烂,我脑子里啊,混乱的,我闺房中一盆文竹可漂亮了,我想,我回去细细地画,就从那里开始,画个满意的出来。”我的深闺,你岂敢来,我当你是采花贼。
“我不叫你丑女了,总行吧!”他退后一些。
当然不行,本小姐本来就不丑,主要是他嘴巴太坏。
“你慢慢看,慢慢画,不能半途而废。”他讪讪然地说着。
我笑出声,有些得意,有些狂妄:“你求我吗?”
“你这个丑女,别那么得意,我不过是想要你给我画一张医理图。”他脸弊红了、
原来是如此,怪不得他那么高傲的人,也能跟着我。难道他总是以这种方式来沟通的吗?
难道他就这样求人的吗?呵呵,犯在我手上了,我笑啊,我高兴啊。
“丑女,笑什么笑。”他脸很是别扭。
“没事我就想笑,关你什么事啊。”我真的很想笑,呵呵。“上官鱼,你求我吗?”
他咬牙:“我欣赏你的画。”
哦,这样就算是求人,不算不算,让我抓到一次,他就不要在我的面前再得意了,真是幸福啊,我不是不愿意的,他为我爹爹治病,我为他画一副医理之图,我并不介意,只是,他的态度,太孔雀了,让人不得不想将毛拔下来啊。
“我可以为你画。”我笑着。
他又骄傲起来了:“是你的荣幸。”
还那么拽,看我拔孔雀毛:“你叫我一声美女,初雪美女,倪初雪大小姐。”我说得很甜。
他眼里有些火气,直叫嚷:“你是美女?”
“是的。”我笑得开怀:“你真乖,我说一句,你也没有反对,就叫了,看来,我真是美女啊。”心情好啊,天也蓝了,水也碧了。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请勿转载!
[正文:
第八章:有些好感]
他吃了闷亏,眉在跳动着,却又很是无奈一样,我觉得很高兴,我骨头子里,一定藏着可恶的因素,原来,让孔雀无可奈何,是这么让人高兴的。
我将木板又架起,磨起了墨,打算,认认真真地画一副午后竹图。
什么也不想,就只画一幅,看看聚精会神画来的有什么样的不同之处。
墨汁也颇为讲究,其实,墨砚也是有些关系的,我用的墨砚是我在一个小铺里看到的,好是喜欢,磨出来的墨,相当的匀细。
然后,还要调墨,调出一些色彩来暄染不同的色变,更是引人入胜。加水多,自是淡,加入飞白,即成了灰调,还有一些要很重很重的墨色,幸得我的砚,很得我心,有几个小格,都可照着想要的调入水和其他成就不同的一色,完成不会影到别的。
笔易将物体形质,黑则分为阴阳,明暗之手段。各种灵活地交叉纵横,自成趣色。
“很好看。”他站在我的身边,细细地看着我画。
我有些不适应:“你走远一些,不然,墨浑到你的脸上,别怪我。”
“你画你的就是了,丑、、、倪初雪。”他改口,眼睛瞪着我的笔尖。
这还差不多,不能口口声声都说人家丑女,真的丑,也不必这样说啊,怪伤人心的,是不是。原谅我的心,也不是铜墙铁壁:“闪一边去,别挡着我的光。”
他转到一边,在旁边观摩着,一会说我,这里是不是太重了,那里是不是要多加一些。
我画画还没有人这样指手划脚过,双手恭敬地递上笔:“原来遇到大师了,但愿大师赐教,帮小女子画一幅墨竹图。”
“你不会画吗?”他真是孔雀男,听不到我话里的意思也就罢了,居然还嘲笑我。
“还请大师给我开开眼界,小女子才疏学浅,看大师兴意颇浓,还请大师不吝于赐教。”
他眯起眼:“你在笑话我吗?我会画,我会求你吗?”
“大师刚才的举动,实在让人不得不误会。大师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观棋不语真君子。”拜托,没有这方面的学识,也要有点常识,我敢打赌,要是他在给人治病的时候,有人在旁边指指点点,依他的性子,必定是将人扔出去,我在他的身上看不到礼貌这二字。
他闭上嘴巴不说话,像是有人欠了他的钱一样,紧紧地绷着。
我又没有说错。唉,我以前从不喜人靠近看我画的,好吧,只要他不吵吵闹闹了,不指手划脚了就好,要看就看随他,他把我当是丑女,我就把他当作是透明的。
我忘了有他在身边,沉浸在画中,慢慢地画,认真地画,致使是一片竹叶,我也想片刻才下笔,当夕阳染成了红色,肚子咕咕叫,我才发现,竟然就这样画了大半天,就一幅图。
不过,真的好美啊。瘦者竹枝凌秀,枝节挺拔,润者枝粗叶密,分布有置。
“是不错。”上官鱼赞叹地说着。
我以为,他走了呢?倒是有些耐心的,我回过头,脸上还带上些得意的笑:“当然好了,我用心做事,总是能做得好一些的。”
“倒是自大得很,要不是我指点你,你岂会画得如此满意。”
我此刻看他的脸,竟然柔了好些,大概,大概是因为习惯了吧,身上的孤傲之气,也淡了许多。原来,他的眸子好漂亮,像是匀淡的墨一样,并不是黑得不见底,煞是好看。
“好吧,好吧,我谢谢你,东方鱼,太阳快下山了,我得回去了。”跑到河边去洗净双手,我收拾好。
他却抢过我的东西放在肩上:“走吧。”
咦,是太阳下山,还是太阳上山啊,那家伙,怎么会变得这样怪怪的。
“走啊,倪初雪,还想打桩不成。”他不高兴的声音。
我疯了我才会在这里打桩,我知道走啊,问题是,他给我拿东西,我觉得怪怪的啊。我和他真的不熟,怎么说他也是我家的客人,请来的贵客,治好了爹爹的头疾还是我们家的恩人。
只是,明明他说过,关于什么亲事的,居然在这里看着我画了一天没有回去,一起回去不是很怪吗?不怕人家误会吗?
我非常有礼地笑:“上官鱼,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吧,你先从前门进去,我再从后门进去,要是别人问起,你就说,你出去逛了。免得别人误会。”
他哼笑,没有把东西还给我,自仗着高大的身子走得快,让我不得不追上去啊,我的画板,奶娘看到还得了,会哭的,感动得哭啊。
“给我啦,快到家了,你不要和我争啊,你要是喜欢,赶明儿,我跟爹爹说,做一个很漂亮的给你,真的会让人误会的,到时候,你水洗也不清了。”越到家门,我越是急啊。
“奇怪的女人。”他定住身子看我,居高临下的,眼里有些奇怪的东西在流动,然后将肩上的东西给我:“以后,叫我上官,不必叫全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叫什么,上官鱼,我最讨厌吃鱼。”
我又不知道,你讨厌关我什么事啊,画板回来,我也就安心多了,这样就不会让人误会了,真是痛苦啊,肚子饿啊,画饼充饥是不可能的,还是从后门快点回去,看看还有没有糕点充充饥。
他是从前门入的,我过了好大一会,才从后门进去,我并不想让人误会,我和他,如他说我和妹妹一样,天上人间,我不做这样的梦,不切实际,他只是单纯地欣赏我的画而已。
胡乱地填了些糕点,问问奶娘爹爹的情况怎么样?奶娘说好了许多,精神看起来好多了。
我心里高兴,得好好答谢上官鱼啊,他大概知道殷家的女儿画画厉害吧,只怕也只得知梨香,那梅花雪海图人人都想争相看,有人出至几万两,都没有卖。
但是,他到来,并不是为看,也不是想要那图。看到我所画的月夜竹之后,我估计,那时候,他就想叫我给他画医理图了。
拜他所赐啊,昨天是我和爹爹待得最久的时候,虽然我只是在吹着药,我也是高兴的。
洗起一身的燥热尘埃,我拿着竹画,去看看爹爹,一会再送过去给梨香。
上官雩也在,正和爹爹谈着什么事,让爹爹眉眼都笑逐了开来,很少,看到他这么高兴了。
“爹爹。”我轻轻地叫着。
爹爹看着我:“雪儿啊,上官公子正在谈到你的画呢?给爹爹也瞧瞧。”
我有些颤抖,上官鱼怎么会和爹爹谈到我,他不是怕和我扯上关系吗?
我是感动吗?竟然连手也颤抖了,将卷起的画递给爹爹:“只是一幅竹子图。”
爹爹多久,不曾看过我画画儿,我犹记得,小时候,娘手把手地教我画,我却是喜欢到书房里去看爹爹刚劲的笔法,娘见我喜欢,就叫爹爹教我,他却说没有时间。
我画好的东西,爹爹也不喜欢看的,我也不敢叫爹爹看,和他的,和梨香的,相差得太远了。我总是看到爹爹手把手地教梨香,我怕娘掉泪,就跑到小楼上去暗暗下功夫,我想,我画得好了,爹爹就会看看我画的,我的不足,爹爹也会指教。只是,一直都没有,我也习惯地积压在箱底了。
有些紧张,我手指绞着衣裙,生怕爹爹皱着眉头。
谁知道爹爹却点头:“好,好,雪儿画的竹,自成一树,刚柔相结,自是好。”
我心里,有说不出的惊喜,我不知道爹爹又说了些什么?那二个好字,就深印在我的脑袋里了,眨眨眼,有些湿润。
悄悄地移过头,却看见上官鱼那家伙,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我感激他,是的,这一刻,我很感激他。我一定要好好地为他画一幅医理图。而他,大概也颇为喜欢山水的明快吧,我就送他一份礼物好了。
“殷老爷,这几天,你还得多休息,用了针,千万不能动怒,否则就会加重。”上官鱼一副严肃的样子。
“雪儿,那家里,你就多看着点了。”爹爹轻笑着说:“这二天一吃药,总是觉得想睡,幸好,头倒是轻了许多,上官公子不愧是神医。”
我激动啊:“爹爹,你放心,我会替爹爹好好招待上官公子的。”
爹爹很满意,下人进来侍候他吃药,我便和上官鱼退了出来。
“倒是开始有点小姐样儿了。”他戏谑地笑我。
我不和他计较,我心情很是好。
“上官公子,不奉陪了,公子早点歇息吧!”我加快脚步,朝后院独立的小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