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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全文)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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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全文)作者:未知

宫女(全文)第19部分阅读

不过他身边的那些人,倒是冷得可以,一手握着刀柄,似乎随时要抽出来。

走了二天,才到黄山脚下,累惨的一帮人住在最好的那客栈里,不得不说,钱真是一个好东西,有上官雩在,一路上都是吃最好的,用最好的。就连我的不舒服,擦上一些药,也变得通透起来。

而林珣总是不开心一般,闷闷不乐的。

我只能暗里祈求,到了黄山,让那雄壮气势的黄山云海,能让他的不快都驱散走。

累惨的人足足休息了一整天,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上官雩叫醒我,几个人摸着黑就赶时辰上黄山看日出。

没有人叫累,一步一步地往黄山而去。

黄山之路难行,小木子拿着火把在前面,依次是林珣,还有那公公。

一路上,趁着天色还早,壮着他胆子大,没有人看到。上官雩是直接拉着我往上走的。

唉,有时候,有些事,自然的就像是本该那样一样。

也不知道到时候回宫了,这些事会让人传成什么样,对我,对他,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还是想要靠近。手拉着手的温暖,让人心里舒服。

山路太险太陡,走得也是极累,我体力还及不上他们,累得惨兮兮的时候,就让他是拖着上去,而不是走着上去的。

如果没有人的话,我大概是要他背着上山了。

林珣也是文弱的书生,没有走多远。

停停走走,等走上黄山顶峰,已是天色放亮。

碧空如洗,蔚蓝一片,那红灿灿的云,厚厚地凝结着,烧得红红的太阳,几欲就要破云而来了。

第六十八章画黄山云海

山上还弥漫着雾,这雾好纯,不带一丝杂色。微风吹拂,雾气时而散开,时而凝聚,时而移动。这雾飘飘悠悠,显得格外神秘与诱人。大地被一块巨大的轻纱笼罩着。漫步在雾中,仿佛在仙境一般,又好似在云中行走,给人一种腾云驾雾\直冲云霄之感。让路,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上官雩和那小木子迅速地就摆好了带来的二个画架子,林珣的责任感真是强。

当然,我不会忘了我是来做什么的,取出墨,就砚了起来,调好深浅,放在一边供他用。

林珣朝我一笑:“初雪,你也画啊?”

我将那包袱打开,取出一盒笔。上官雩一看,乐了,笑着朝我挤挤眼。

我没有理会他,这就是他送的笔,他有什么好得意的啊。

黄山云海,特别奇绝。黄山秀峰叠峙,危崖突兀,幽壑纵横。气流在山峦间穿行,上行下跃,环流活跃。漫天的云雾和层积云,随风飘移,时而上升,时而下坠,时而回旋,里面舒展,构成一幅奇特的千变万化的云海大观。

在高山之巅俯首云层时,看到的是漫无边际的云,如临于大海之滨,波起峰涌,浪花飞溅,惊涛拍岸。

这是何等的壮观啊,让人都看呆了,特别是,那日出,破云而出,美得让人凭住了呼吸。

太阳在天,云海在下,霞光照射,云海中的白色云团、云层和云浪都染上绚丽的色彩,像锦缎、像花海、像流脂、美不胜言。在这种动静结合之中,造化出变幻莫测,气象万千的人间仙境。

什么样的云海啊,什么样都有,让我看呆了。

上官雩敲敲我的头:“怎么,看呆了快画啊,一会儿,散了开来,你就捕捉不到这等的美妙了。”

他给我磨墨:“这第一幅画,你得好好画,可是送给我的。”

我应了一声,提笔就画。

我的骨子里,那般的想念画,一疯狂起来,就沉入了自己的画中去。

忘了时间,忘了所有的一切。

我够疯狂,林珣比我更甚。我们一直就不停地画,画得很快,画得很妙,都用不同的触觉和视觉去看待这些东西。

上官雩也不出声,就站在我的身边看着,我一笔一划地画。

偶尔,他会问一下。

那眼里,闪烁的光芒和称赞的意味,让我特高兴。

“你这是什么画法?”不知什么时候,林珣转过头来看我的。

我轻笑:“这下墨比较枯,少沾些即成。”

上官雩看看我们二个的画,各自评价:“一个灵逸多变,魄气不足,一个是刚劲有力,峰峦雄伟。如果你们二人,各自融合一些不同的,或者,初雪的山,多些魄气,林画师的多一些灵逸之云海之状,会显得更好。”

我竖起脸:“林珣,咱们不听行外人说的话,没有什么根据的,就在那里瞎说。”

上官雩瞪我,一手轻拍着我的脸:“人要心虚些。不能不听劝,你们各自试试就好了。”

这,我看着他可恶的手:“还有墨汁呢?”这下,我的脸必定脏了。

说就说话啊,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他分明就是存心的:“你上官雩够自大的了,叫我心虚点,你来画试试看。”

“别诳我不会看,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要多,走过的桥”

我伸出手求饶:“林珣,你说我把他从这里推下去,有没有人要我偿命。”好多话说啊。

“没良心的人。”他轻笑,扯着我一缕花轻轻一拉:“快点画,你欠我的画,就是你一辈子也画不完,你这辈子啊,就是卖给我了。把我推下去,倒也是行,不如我们一起跳下去好了,没还完的,下辈子再还。”

“疯狂的我。”我转嗔地说。下辈子,是不是太长远了一些。

林珣别过头,没有说什么,可是,那眼角处的失落,还是那般的明显。

我想让他明白,可是,我又怕伤害他。这些话,都是上官雩特意说的,他,我无语。

他对我很好,把我当朋友。

在这黄山之上,什么也没有考虑,我很高兴,因为上官雩也在。

他看着这大好的河山,云海翻腾,有些忧心地说:“只怕,局势会让这些变得遥远。”

“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沾上墨。

又想起他说的,少了那刚劲之力,行笔时笔头所指的方向和所画的线条方向也有一定的角度,笔尖不在墨线中间,笔尖的一边光,笔腹的一边毛,并有飞白的效果,侧锋线条一边轻、一边重,有一种削感。

所画出来,让我满意得想要吹口哨,呵呵,这是小时候的坏习惯,用来打发心中那溢得满满的成就感。幸好,大些,就把这坏习惯给改了。

如今在他的面前,倒是又想去。

“这线条,画得好。”他赞叹。

我得意地笑:“那当然,这叫画中锋,不是说我少了一份气魄么,我就专画一幅气魄的让你瞧瞧。”

“倒是还有私藏的绝活没有使出来,行吧,看看你的看家本领如何?”他支着下巴看。

“画是很讲究的,这与一个人的心情也有关,感觉不同,所表达出的意境,都皆有不同。还有墨,也相当的重要,笔墨能达到的画面气象,色彩,章法,意境,品味等诸方面的绘画语言。也可以说,是一种小技巧。”好有成就感啊,不过,我不是唬他的。这可是真正的,多年的学习心得啊。

“我又不是你徒弟?”他翻白眼:“我只想要得到好画而已,女人的毛病真不少,就是多话。”

“好像是你叫我说的,一反脸,倒是说我多话了。”

“初雪说得倒是。”林珣说话了:“我的画境,就远远不如你。”

这句话,让上官雩直看着他说:“林画师可是宫里首屈一指的大画师啊,不谈意境,只谈画法,怎么说也不会比一个小宫女差劲的。”

林珣只是冷冷地说:“风大了,收拾一下,去画山松之姿。”

我收拾着,默不作声。我知道,林珣还要时间。

其实不想让他不高兴的,他兴致勃勃地让请求我出宫,为的就是开心而画,也想让我见识更多。

而我,比较自私一点,还搭上了上官雩,他的到来,让林珣不太开心。

可偏偏上官雩这人,不懂得什么叫做低声下气,总是这般。

没办法了,我不劝,夹在里面有些怪怪的。

不可否认,上官雩的到来,让我多高兴啊,再怎么沉默,也藏不住我的高兴。

他不屑地看我,提起我的画板,在我耳边轻声地说:“你还真是一个胆小鬼。”

我白他一眼:“你啊,祸从口出,得小心一些。”

故意落后一些,看着走在前面的林珣,那孤单高瘦的身子,我心里有些不忍。

轻声地叹气,跟上官雩说:“别这样了,上官,我能出来,全托了林珣,他也得付出好多东西。”

“让我猜猜。”他张狂地笑,倾下头说:“宁妃放你出来,必是有什么好处的,无非就是画了。”

我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啊?”

他不屑地说:“宫里就那点事,早就让人给磨透了,你们也真是的,这些事,你们拿得了主义吗?你倒也不要想太多,宁妃八成是失望,拿主意的又不是你们,皇上可不是你们能左右的。你这人,感情下得重了,失望,你就要承受,届时,你别受不了宁妃的失望和哀怨。”

我心里一震,他说的,也是道理啊。

当时就心里高兴,这些倒是没有多想着。

我抬头看他:“那怎么办?”

“还有怎么办,没能怎么办,皇上就是皇上,你能怎么办?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你心硬起来。”他看着我的眼光有些叹气:“倪初雪,只怕一辈子也学不到冷硬的心肠。”

“你也别小看我。”才鼓起劲,马上就垂下了肩:“是啊,我真的不知到时要拿什么去见宁妃,她要的,我们都给不起啊。”

“唉。”我长叹一口气:“这好山好色好景好水的,为什么要去想宫里的这些破事儿,既然都出来了,既然都是要担心的,回去再担心也不迟。现在就担心,把这些好风景都浪费了。”

我又笑起来,深吸着这灵透的山气,让它们清洗着我郁郁的胸怀,天下之壮观,看到了,心怀也变得那么宽大。

“这就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上官雩笑了开来:“总是这般,把你的开心都透露出来,然后”他看着我:“想让人把这笑都珍藏起来。”

我笑:“是吗?”

“当然,我几何时有骗过你,你无论看什么,无论你是不是难受,你都能笑得出声,你总有你一套,让你自在,让你开心。”

我伸出双手,让风掠过我的发,吹过我的面,那种呼呼作响的风声,伴着他淡淡的药香味,我多想,这就是永远。

永远到不必再回去,这太美了,美的梦,任谁也不想醒来的。

他抓住我的手:“走吧,别在这里发傻了。”

“上官雩,你的药铺不要紧吗?可以出来那么多天?”我不想耽搁了他的事。

他轻笑:“我的事,有什么搞不定的,没必要累死自己,不然,我也不会下秦淮去看什么可笑的画仙。”

“你说话,就总是这般的不客气。”我唾弃他,总是这般的自大。

什么可笑的画仙,是在笑话谁来着呢?

他牵着我的手走,心情甚是好:“不是吗?不可笑吗?”

“有什么好笑的,笑话我让你很高兴吗?上官雩,唉,算了,你不要再牵我的手了。”我想抽回来。

他却抓紧了,回头看我笑道:“怎么,怕羞了。我是好心,我怕你摔下去,欠我的画,你怎么还?”

我摇头:“不是,还是不要这样为好,要是回到京城,只怕,会更不好。”

不好的含义,他自然是知道的。

玉贞公主,可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啊,他是拒绝了,但是,如果我和他亲近的事传了出去。虽然,他现在不曾说过要娶我,但是这般,还是会让人猜想的。我不得不担心啊,我是无所谓了,我从最低下的宫女上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而且,我不想让他的傲气,届时都折尽了。

虽然,他脾气真谈不上什么好,但是,他真的有改进。

以前不爽就翻桌子,现在看到不好的,也只是皱皱眉,他身上的骄气,不是一天二天养成的。俗话说得好,青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如果他所有的骄傲都折了,那,他就不再是他了。

他有些沉默,我知道,他听进去了。

路上不好走,奇石突起,一路上,他都不曾放过我的手。

然后,他说:“出来了,就好好地玩吧,有些担心,别放在心上。”

我轻笑,抓紧了他的手,走过不平的路。

那么来之不易的机会,那么难相处的机会,也不想让这些未来要担心的事,来让我们不开心。

虽然我不知道,此时的京城是什么样的状况,也不知道,让我伤心痛得到骨子里痛,也开始了。

现在,什么也不要管,开心,就开心一些,白白浪费这年青好年华的人,才是真是笨。

第六十九章美中不足

画了一整天,的确是够累的。

上山不易,下山更不易啊,让我脚肚子直打颤着。

偏上官雩似还在嘲笑我一般,我不得不硬着头皮,慢慢而来。

最后面的二公公更惨,还要背上那么多的东西,一个还得扶住林珣,呵呵,我也想有人来扶着。不过,我只是一个宫女而已,而且让上官雩扶,这光明正大的,还是不要了。公公们我并不熟,能不生事,最好就不要生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这远远地望去,居高而下,那生出来的情怀,才叫一个俯身一看万物小,世世之事皆是空。

没有什么很在乎的,精神上的饱满,不是用物质来衡量,怪不得那么多的智者,都喜爱游历这些名山深水,的确可以让人见识到,天下之大,人之小。

也能让人的情怀,陶冶的精光内敛。

在夜幕黑之前,回到了那悦来客栈,拜多金的上官雩所赐,就住个最好的。

他叫了一桌子的好菜,我们在一楼的大厅里,狼吞虎咽起来。

只是,林珣只是随意用了一些,也不见得开心。

那小木子只道林珣是累了,也没有问什么。

林珣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我先回房去将今天的画整理一下。”

小木子和那个公公赶紧跟了上去,将那画板,和画都抱进了林珣的房里。

看着他上楼的影子,我垂下双肩:“好累啊!”

不是什么累,是心里的叹息啊,林珣,和他做朋友是极是好,我敏感的心却是知道,他对我,有着另一层的意思。

我的情愫在上官雩的那些无奈中,在秦淮的小船上,还有他欲语还休的眼里,我都开始明白了,那,大概就是一个男人所谓的喜欢。

不然,他不会说我笨,其实我逗他,我也不想去相信,因为我怕失望。

所以,我装作没看见,我也没有去理会心底别异的感觉。当他说了出来,心中的有些东西,就打得通透了。也就半明半暗的在跳动着,我又怕失望,就压得好低好低。

上官雩瞧了我一眼,夹了一筷子的鱼给我:“吃多些吧,再几天累下来,就怕你受不住。”

我摇头:“我不怕,我也经常出去画的。上官雩,你说,这样好吗?本来是乘兴而出,这样子,有点怪怪的,我怎么都觉得我很对不起他。”

他眼沉着:“倪初雪,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瞧不出他?”

“拜托,上官,不要说出来。”真的不要说,说了更加的不好面对。

他冷哼着脸,转过一变。

满桌的佳肴变得索然无味了,我支着额,轻轻地揉着:“他何苦呢?自讨苦吃一般。”

“我也是何苦。”他大力地喝着汤,发出难听的声音。

我吐了一口气:“上官雩。”

“别这样叫,我也没有办法。”他看也不看我。

是不是生气了,男人怎么总是爱生气啊:“算了,好女子不与男人计较。”

他笑出声,差点没有把汤喷出来,提高声音叫:“好女子?我没有听错吧,一个丑不拉几的女子,自称是好女子?”

他是什么神色啊,像是在秦淮一般。

我挑挑眉:“看不惯啊,我本就如此,不是一道上的人,怎么会一道看上呢。”

他笑着:“这种傲气真是不要得,有些脸皮厚了。”

“对啊,我是跟某人学的,我有一个朋友,已经二十六了,唉,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他才好,他很狂傲的,我觉得他这样不好。”边说,边看着他。

上官雩脸一沉:“这小狐狸,开始拐着弯骂人了。”

我故作吃惊地睁大了眼:“啊,不会吧,上官,你有那么老了?”

他咬牙:“明知故问。”

直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啊,好”老字含在嘴里说不出来,没有别的,他几乎要冒火了。

心里暗暗地笑,上官啊,上官,倪初雪气死人的本事还是有的,有时候,还真是别得罪女子了。

“好什么?”他眯着眼看。似乎我要是把那个字说了出来,他就会伸长手掐着我的脖子。

我低低地笑:“上官好有钱啊,天天大鱼大肉的,只怕这二十天下来,会把我养得白白胖胖的。”

“白就免了,胖。”他上下打量着我,“倒是还看不出。”

这样的事,就不要和他争了,争来争却吃亏的好像还是我才是。反正,话已带到,怎么做,他自己心里有数。

他就看着我手里的天珠,笑得开怀,我脸一红,拉长了一些衣袖遮住。

和他一起上楼的时候,在那走道上,正面迎上的那天在路上遇到的男子。

依旧很高大,让人不敢正视。身后带着几个男子,我闪到一边。

这人的身上带着风沙的味道,是粗犷之人,倒也是爱景之人。我抬起头,看到他高耸鼻子下薄唇带着笑意,妖墨墨一般的眼珠看着我,神秘地一笑。

我和他并不认识啊,是不是我长得讨喜,让人看了都想笑。

摸摸这张脸,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变过。

自嘲地笑笑,人家是礼貌性的吧,还真是想得太多了。看来没有累到份上去啊。

第二天一早,又早早就上了黄山去画。

和林珣相互讨论着画法,各自找了不同的地点和视角,也不会相隔得太远,就画了起来。

二个小太监累瘫了,在一边呼呼大睡着。

倒是真浪费了黄这好景,居然睡着,不过,也真是好梦啊,这般的美景相伴入眠,世间给得有几多。

忽然听到林珣一声尖叫。

吓得我看过去,天啊,心几乎是停跳了,一条赫红的蛇居然缠上了林珣的脚。

他手很快,一抓到,就往去海下一扔,但是,他的脚上,已是冒出了血迹。

上官雩赶紧跑过去,二个公公也吓醒了,焦急地看着。

上官雩紧皱着眉头:“你千万别动,那是毒蛇。”

话一出口,让我们几个脸色都苍白起来,尤其是林珣,连发抖也是不敢了。

我咬着唇看着,我们顾自在自己的世界里画,倒也没有顾着这些了,好可怕啊,我最怕的就是蛇了。但是,我不会把这个恐惧告诉谁的,到时吃亏必是自己。

上官雩让二个公公搬了个大石头,让林珣坐着,然后割开他的裤管。

脚上,那乌黑的印子口,还流着血,而且是血色的,染脏了他白色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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