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小小的危机就这样烟消云散了,然而,太皇太后的话使我重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接下来的日子无比闲适,不知不觉,除夕来临,钦安殿上上下下都被动员起来,进行年末最后一次大扫除,“除故纳新”。
洒扫门,去尘秽,净庭户,换门神,挂钟馗,钉桃符,贴春牌,祭祖宗。之后,太皇太后就领着姚姑姑以及一众宫女出了钦安殿,就连花圃的园丁、宫内的杂役也放了假,只有我一人留在钦安殿中守岁。
天色渐渐黯淡下去,爆竹阵阵。
我的年夜饭是早就准备好的清鱼饺子火锅,很是美味。无奈,只是一个人吃,实在冷冷清清。我不由后悔自己的决定——早知如此,我就应该跟着太皇太后她们一起出去,我可以绕着皇帝走,大不了再在脸上弄一颗假瘊子就是了。太皇太后不一定知道,即便知道了,想必也不会怪罪。
一个人吃火锅,不一会儿就饱了。将桌子收拾好,我不由想起宫内戏台上这会正在热热闹闹演出的大戏,心中犹如有只猫爪在抓挠。看到书桌上自己绘就的一叠图谱,再想到已在钦安殿中闷了好些日子,心痒更加难以按捺。
原定既然我留在钦安殿,就由我在太皇太后回来之后服侍她老人家就寝。这样,其他的宫女就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现在,天时尚早,想必太皇太后不会那么快回来,我偷偷溜出去一下就回来,想必应该来得及。只是好久没有弄假瘊子了,手边材料一时不齐全,倒是个难题。我想了又想,觉得趁着夜色,应该没有什么人会留意到,便壮着胆子溜出了钦安殿。
出了钦安殿,我一路往东走。
东宫向来是太子的居所,因当今皇上尚无子嗣,东宫空置,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相对安全,而且那里与御花园相连。而我自从进宫以来,还从未去过御花园。学习药术之后,对于植物的兴趣空前高涨,连带着,也对皇帝的御花园产生了无以伦比的兴趣。
嘭!——然而,我尚未走到东宫,就听见天空中传来一声巨响。
我抬头向空中望去,只见深蓝的天幕上,一朵金黄的菊花刹那绽放开来,又渐渐散落成无数细碎的光点,在深蓝的背景上缓缓隐没……皇宫内放起除夕夜的烟花。我不禁驻足,视线胶着在那一片七彩缤纷的火树银花中。
烟花是美丽而迷幻的,我深深陶醉在这从未见过的景致中。直到最后一朵烟花消散在空中,我才恍然回过神来:烟花放完,说明大戏早就演完了,太皇太后是否已经回了钦安殿?忆起今晚我的职责,我飞快地往回赶。
一路畅通。太皇太后的寝宫里似乎没有人的样子,我加快了脚步,却在即将冲进门去的时候,差点撞上了碧月。
碧月一面抚着自己的胸口,一面道:“湘儿,你去哪儿了?可把我吓了一跳。”
我着急地问:“碧月姐姐,太皇太后回来了么?”
碧月回答道:“早就回来了!太皇太后娘娘今天很是高兴,有点喝多了。皇上陪她老人家一块儿回来的,就连烟花,也是在钦安殿中观赏的。”
我心说糟糕,更是急急就要往里冲。
碧月见到我的样子,伸手将我一拦,道:“湘儿,你准是溜到哪儿去玩了吧?看你着急的样子!”缓了缓,她似乎戏弄够了我,噗嗤一笑道,“别着急,太皇太后娘娘还没有回寝宫来过,我已经帮你把熏香点上了,你现在准备还来得及,我不会把你偷溜出去的事告诉她老人家的。”
我不由感激涕零道:“湘儿谢谢碧月姐姐了。”
碧月道:“太皇太后娘娘派我过来取东西,想必还在等着我,我先去了。你不要心急,慢慢弄,估计皇上还要在钦安殿待一会儿呢!”
我点点头,与碧月分道而走。
进了太皇太后的寝宫,我先去旁边的小屋将水烧上,然后去正殿燃上取暖的银炭、并且将床铺好,就坐在床前的踏脚上等候太皇太后娘娘回宫。
等了一会儿,太皇太后娘娘尚没有回来,我却感觉到有些瞌睡,忍不住单手支颐打起盹来。
我做了一个很甜美的梦。梦中见到尚是小时候的我,和爹爹、哥哥一起在家过大年。那时候,虽然看不到绚丽多姿的烟花,可是宠着我的爹爹会给我买很多爆竹,让我一个一个放个够。哥哥也对我很好——爹爹不许我习武,说是女孩子舞刀弄剑不好看,天天逼着我练字作画,哥哥却在爹爹忙碌无瑕管我的时候,偷偷教我,并且帮着我完成爹爹布置的书画任务。为了我,哥哥还将那一张并不适合他的字帖临摹地像模像样……梦到这里,我忍不住心中欢喜笑出声来,却将自己从酣睡中微微惊醒。
睡眼朦胧中,我似乎看到自己的眼前立着一个人——哥哥!我禁不住低声唤道。
宫娥卷
第023章、临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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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地,许是由于梦中的欢欣与激动,我感觉身体有些燥热。脑子没能完全清醒过来,我迷蒙着眼眸顺着眼前之人的袍角一寸一寸地上移——想是因为过年,此人穿着以红色调为主的袍服。袍服的下摆上用金线绣着质朴粗犷的龙纹,给人以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如同现在的我一样……
然而,慢着!——九爪金龙是皇帝才可以使用的图案!
我倏地睁大眼睛,抬起头,猛然就撞进一双澹然的桃花眼中。这双桃花眼很会说话,此刻,满溢着温柔,似乎能滴出水来。
我心中大惊,连忙起身行礼:“奴婢参见皇上!”
我面前的九五之尊久久保持着沉默,他既没有叫我平身,也没有动弹哪怕一点。我的身体弯曲的酸痛不已,忍不住就微微抬起头来偷觑皇上的脸色。
这下可好!我和皇上略带探究的深邃眼神撞个正着!
我立刻又把头低了下去,再也不敢抬起来。心中却犹如有只小鹿在乱撞,怦怦地在打鼓。我不断心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不知道皇上会如何处置我?
就在我心中惶恐加上因为保持了太久行礼的姿势而开始身体打颤时,皇帝的一双大手扶上了我的双肩。登时,我惶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对上了皇帝的桃花眼。
那双眼睛里,此刻尽是些我难以理解的东西。然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起作用,望着这双眼睛,我的心竟然莫名地渐渐安定下来。
皇帝掌心的热力渐渐透过我的宫衣传到我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使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在我浑身肌肤极其轻微的战栗中,皇帝开口道:“湘儿,你瞒得朕好辛苦!”
我有点发懵:皇帝是什么意思?
这会儿,他铁定明白之前我额头上的瘊子是假的了,但是,他似乎没有要追究我欺君之罪的意思。只是以这样温柔、略微带点埋怨的口气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着实令我摸不着头脑。
然而,我尚未来得及多想,就感觉到皇帝扣住我双肩的双手缓缓用力,将我整个人向他怀中带去。而他那双始终含情的桃花眼亦在我眼前不断放大,倏忽间,一个轻若羽毛的吻就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惊呆了!
这里是太皇太后的寝宫,而我是太皇太后的人!——我这才深切地体会到采选时在太极殿上,太后娘娘的所言非虚!
瞬间,我顾不得其他,奋力将皇帝朝外一推,拔腿就想往外面逃!
然而,我刚迈出一步,就不由自主地跪到地上——我的腿,我的腿怎么了?为何如此酸软?为何我浑身乏力?我不禁将目光投到太皇太后寝宫内的香炉上。
带来清淡气味的香烟在袅袅盘旋,难道今天的熏香有什么问题不成?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难怪今天的熏香味道和往日截然不同,起初,我还以为是太皇太后换了熏香。现在看来,这熏香中一定加了点其他的料。可惜的是我,虽然这段时日将姚姑姑图谱中所绘植物辨认了十之八九,对它们的特性也了如指掌,可我怎么知道那些植物烧起来是个什么味道!
在我脑中转过这些念头的时候,皇帝的手又握住了我的手臂,他使力将我拉起来,迫使我又看向他的双眸。
此刻,他的眼中犹如有火焰在燃烧,是怒火,抑或是情欲?我根本分不清楚,只知道他丰润的唇又覆盖上了我的。这次,他毫不客气地撬开我懵懂而没有防备的牙关,灵动的舌长驱直入。
都说自古没有皇帝不好色,我认为,只要没有特别的情况,皇帝在床第之间的经验亦是无比丰富的,这也是我这种雏鸟完全无法抵御皇帝进攻的原因。
在皇帝蓄意加力地攻城略地中,我很快就溃不成军、缴械投降,本就瘫软的身体只能倚靠在他强健的体魄上,娇喘不已。
许是对我此刻的状况了如指掌,皇帝轻笑一声,松开吻我的唇,将我打横抱起。回眸间,我看见他的唇角微微上弯,似乎在嘲弄我之前对他的抗拒。
皇帝将我轻轻地放在太皇太后的床上,伸手轻轻一挥,帐钩脱落,密密叠叠的锦帐立刻将床铺上方围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小空间。就在这个雍容华贵的小空间中,皇帝的身体缓缓向我压了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彻底死了心,认同了自己的命运。在皇帝的无限柔情中,渐渐生涩地回应起他来。顿时,帐中一片旖旎缱绻……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熏香燃尽,我从迷离中醒来,察觉到自己枕着皇帝的手臂,我立刻大惊失色地坐起来,扯过衣裳就要穿戴,谁知,皇帝一伸手又将我拉了回去。我不得不躺着注视着他的双眼。
皇帝眼中满是笑意地道:“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看着和我一样不着丝缕的皇帝,我登时大窘,飞速把脸别过去,闷声道:“奴婢没有想逃……”要知道,眼下我们躺的可是太皇太后的床,如果给她知道,我们在她的床上颠鸾倒凤……不对!她应该早就知道了!发生的这一切很难说不是太皇太后设计的!
皇帝把我的脸扳回去,让我面对着他,只见他皱着眉头道:“还自称奴婢?”
我顿时明白皇帝要赐封我了。只是,假如不赐封,会不会更好、更有利?本来,皇帝临幸宫女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何况此事发生在太皇太后的寝宫内奇_書网qisuu,又没有人看到,想瞒天过海,自然轻而易举。然而,想了想,我还是丢开了自己的这种妄想,平静地道:“奴婢现在还是奴婢,这没有错。”
皇帝不悦地看着我,我却没有再看他,只是道:“这里是太皇太后娘娘的寝宫,让奴婢服侍皇上更衣。”
皇帝这才坐起来,由着我摆弄。他看着我灵巧的双手自然地抚过一个个衣结、衣扣,很快就帮他把衣服重新穿好了,不由赞赏了一番,对我道:“现在去哪儿?不如跟朕回乾清宫吧?”
乾清宫是皇帝的寝宫,我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然而,这不合宫中规矩。我可不想死得再快了!于是,我摇了摇头,拒绝他道:“我要去找太皇太后娘娘。”
谁知皇帝接着道:“那朕也一块儿去。”
宫娥卷
第024章、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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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说,之前他和太皇太后在钦安殿的正厅聊天,太皇太后忽然让他帮忙到寝宫拿样东西,结果就遇上了我。我心知这是托词:天下有本事假装支使皇帝跑腿的人,恐怕也只有太皇太后了。
然而,我在正厅没有找到太皇太后,只好再到其他地方寻找。我忍着身体的轻微不适,几乎跑遍了钦安殿中太皇太后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看到她的踪迹。而因为此刻是除夕夜,钦安殿中的宫女们也不知道都到哪儿去了,个个不见踪影。
皇帝始终不疾不徐地跟在我身后,落后我小半步。他没有怪我逾矩,我也没有顾上那么多。只是遍寻不着之下,我渐渐心急如焚起来!
或者,太皇太后不在钦安殿中?我刚想往外走,皇帝一把拉住我的手,道:“找不到就别找了。”
我的心中升起浓浓的不安,脱口道:“那怎么行!”
皇帝低声笑开了,道:“好,那朕继续陪你。”
我意识到不妥,道:“皇上九五之尊,还是不要和奴婢一起奔波了。天色不早,皇上请早点回去休息。”奇怪!为何往常跟着皇帝的大堆宫女此刻一个都见不到?
皇帝抿了抿好看的嘴唇,忽然将我的手抬到他眼前,在夜光下问我:“这里怎么会有茧子?”
我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的是右手无名指侧,由于画图谱久握毛笔而生出的茧子。我连忙缩回手道:“不碍事,过一段日子就会没有了。”只要我不再继续长久握笔,茧子就会消退。
皇帝没有继续追究这个问题,而是将我的手重新握在他的掌心。我因冬季而微寒的手温在渐渐回升,一朵红云悄悄爬上我的脸颊。
我忽然想起了姚姑姑。找不到太皇太后,去问问姚姑姑,看她是否知道一二。毕竟,熏香有问题,很难说她没有经手。
姚姑姑的屋子亮着灯,很难想象,屋子里竟然传出太皇太后的声音。我刚想冲进去,却被皇帝拉住了。我狐疑回头望向他,见他对我摇了摇头,轻轻道:“先看看再说。”
于是,我和他伏在了窗外。将耳朵贴在窗纸上,就听见太皇太后的声音:“……玉莲,难道你糊涂了么?就因为湘儿是你的女儿?”
我没有料到偷听到的第一句就是如此石破天惊的话!我震惊的眼神刹那望向皇帝,见他也蹙着眉望着我,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我再也按捺不住,转身冲进屋去。
屋子里,太皇太后好整以暇地坐在高背靠椅上,姚姑姑端端正正地跪在她的面前。见我骤然出现,太皇太后微微吃惊,姚姑姑更是刹那变了脸色。
我看着姚姑姑,问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娘娘,您刚才说的话是真的么?”
皇帝也走了进来:“皇祖母,你怎么连朕也算计了?”
太皇太后笑了:“看样子,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玉莲,你反对也没有用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哀家把这件事说清楚吧!”
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我无措地僵立原地,期待着答案。
皇帝比我自然得多,他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便笑着道:“姑姑,湘儿怎么是您的女儿?”
姚姑姑低着头没有吭声。太皇太后发话道:“玉莲,这事今天是铁定瞒不过去了,你和湘儿都坐下来,好好把话说清楚。”
皇帝的问话自然没有理由不答,好在,皇帝问出了我的心声。
我回想这段在钦安殿与姚姑姑共处的日子,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是我的娘亲,我的娘亲不是在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么?
万千疑问刹那涌上心头,我的思绪纷乱之极。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皇帝看着我,眼露些许担忧。太皇太后倒是颇有兴味地注视着我们三个人。
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太皇太后也是一只老狐狸呢?
姚姑姑望着我,似乎下定了决心,吐露实情,她向皇帝和太皇太后道了声谢,便斜签着身子在圆凳上坐了。只有我,固执地僵持着姿势站立。
姚姑姑的话是对着我说的。她说:“湘儿,你娘当年没有难产。在你满周岁的时候,她带着一个丫环去山上的庙里祈福。但是,她没有料到,会在山顶遇上匪徒。她的随身丫环当场坠落悬崖,她也差点命将不存,幸好,在最危急的关头,太皇太后娘娘的人救了她。”
怎么会?我望向太皇太后:“怎么会是太皇太后娘娘救了你?”而姚姑姑,为何要用“她”,而不是自称“我”?
我的这个问题,是由太皇太后解答的。太皇太后道:“当年,指使歹人谋害你娘的那个人的阴谋恰好被哀家所知,哀家便派了人出去搭救你娘。”
太皇太后的答案令我更加摸不着头脑:姚姑姑,或者说我娘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太皇太后会去救她?而想谋害她的又是什么人?为何要害她?此外,爹爹又为什么要骗我说,娘难产死了?
我用盛满无尽疑问的眼神望着屋中的人,问出当下我最想知道的一个问题:“那为何您获救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给我和爹爹捎去过只言片语?让我们一家人都以为您已经死了?”
姚姑姑望了一眼太皇太后道:“你的外祖父,也就是我的父亲,曾经是宫廷御医,因此,我才懂得医术。太皇太后派的人救了我之后,便将我带来宫里,而我一直在用自身所学报答太皇太后的救命之恩。我到了这里以后,自知此生再也无法出宫,既然如此,我是死了活着,对你爹爹来说,又有什么分别?还捎什么信?至于你爹爹会骗你我是难产死了的缘故,想必是因为他认为我坠落悬崖,尸骨无存,死相极惨,所以不忍心告诉你。”
原来竟是如此?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多年的辛酸与委屈让我禁不住落下泪来。我忍不住想知道究竟是谁害得我们一家人如此离散!话到嘴边,我便问了出来,也不管是否可能涉及到宫闱隐秘。
果然,娘亲没有说话,反倒将头低了下去。
太皇太后笑着打圆场道:“好了好了,别尽说这些不开心的。”她瞟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皇帝,道,“哀家承认,今天你们两个的事情,是哀家安排的。迷惑你的草药也是我事先问你娘要的。你不要怪你娘,她事先并不知道我要用这些草药来做什么。”
一直保持沉默、耐心听着故事的皇帝终于吭声道:“皇祖母,你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啊?”他望着我笑起来,“您如此安排,朕是没有问题啦,不过有人似乎一直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呢!”
闻听此言,太皇太后呵呵笑着道:“一个是哀家最疼爱的孙子,一个是哀家最亲近的女官的女儿,哀家当然想把你们凑在一起了。皇帝,你上次不是说哀家宫里藏着一位才女么?现在,哀家把这位才女送给你了,你还怪哀家不怪?”
“什么?!”皇帝的桃花眼立刻大放光彩,他直起原先懒洋洋靠着椅背的身子,上身前倾,问道,“皇祖母,你是说那位才女便是湘儿?真是妙极!”
看着皇帝兴高采烈的模样,我顿时大窘。
太皇太后似乎犹嫌这把火烧得不够旺,道:“皇帝,你预备怎么感谢哀家为你做的这个大媒?哀家的人可不是白吃的哦!”
皇帝望着我,一双桃花眼温柔地似乎能滴出水来。他笑着道:“皇祖母,您说封?b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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