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亲戚,好像很久没有来了。
我心惊胆跳啊,拍拍心头,原佛祖保佑。
其实烧厨房是不得已,这是我无声的抗争,我忏悔自已的错。
中午时分,欢儿端来了饭给我吃,我糊乱地趴了几口:“欢儿,下午的时候,记得来叫我。”
欢儿点点头:“娘娘,师太说,你现在可以不用去做早课,娘娘你身体不舒服,还是多休息下,院子,有我打扫就好了。”又迷糊地睡了下去,晚上还听到了哀声叹气的声音。
这寂黑无声的念慈庵,似乎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好诡异。
等到天亮,还是早去,拿着扫帚去扫院子。
碰到芦荟主持带着小尼姑去念经,我站在一侧,她冷然地一扫我,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娘娘。”欢儿担心地看着我。“没事,扫地吧。”天天扫,这些叶子为什么天天都落啊,那山风没事狂吹个什么劲,把外面白色的球花,都吹得满地都是。
眼皮狂跳着,有种不好的预感。
二个守门的将大门打开,我还以为有挑水的回来。
谁知道是御林军快速地跑了进来,紧接着,就是吴江太公公,没有明黄|色的影子。
心里似乎有些失落,他没有来。
又觉得不可能啊,在人群里,细细地看,终是发现他了。
一身的御林军打扮,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发现,我居然有点想他。
我就说这里有内鬼吧,隔了一天,宫里马上就来人了。
可见他对这里了若指掌,只怕就连那芦荟虐待我的事,也是他指使的。
我狠狠地一瞪他,扫着地。
吴江太带着人往里面去,他走过来,我就扫着地上的落叶和碎花,全往他的脚上招呼去,他连连退,我就连连扫,让他没急得跳脚。
“住手。”阴阳怪气的声音,让我停了下来。
吴江太站在台阶上:“绿妃娘娘听旨。”我瞪他一眼,人都来了,装什么孙子,还让吴公公宣什么旨。
他手上没有圣旨,而是跑了下来,在我的耳边轻声地说:“绿妃娘娘,皇上让咱家带了御医过来,看看娘娘的身体,是否有什么不妥。”
我冷哼:“我好得很。”是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有孕了吧。
谁想给他生孩子啊,看了他,我就来气,我就恨他恨得想哭。
“绿妃娘娘。”他示意我往一边的石凳上坐下,还有人毕恭毕敬给铺上棉垫子。
我一吐,就以为我有了,当我是宝了,我心酸啊,如果不是那一吐,还有一件烧厨房的事件,他是不是就打算把我关到死。
长叹一气,将那棉垫丢在地上,坐在沁凉的石凳上:“要把脉快点,我还要扫地呢?”没有他们那么闲。
不相信我,不是吗?那为什么还来呢?
“娘娘。”一边的御医上前,给我行了个礼。
我淡声地说:“别叫我娘娘,我已经是出家这人了,叫我的法号静思吧,芦荟师太有教导过我们,做人要诚实,要看清楚自已的身份。进来了,谁也不是什么身份,就只是一个修道之人。”
梁天野的脸色有些沉黑,但是,是御林军的打扮,让他只能看着,不能刺讽我几句。
御医站着,欢儿机灵地过来,将我的袖子微微地掀开,让御医把脉。
心里有些怪别扭的,有些难受,又想吐了。
赶紧跑起来,到树边去扶着干吐起来。
他们以为我想逃跑吧,还有人追了上来,跑得最快的,还是某某人。
我一瞪他:“你看什么?”跑那么快,以为我想逃,还想来抓我啊。兴奋吗?终于亲手抓到要逃跑的我。
他没说话,眼神有些软了下来,看着我,似乎想说些什么。
我冷冷地说:“我让你整成这样,该满意了吧。”
“你就不能往好处想吗?”他也不耐烦地说了:“你看看你自已像什么鬼样子,把尼姑庵弄得乌烟障气,性子还是一个样。”
我就知道,他是想磨我的性子。
冷然地看着他:“如今你又想怎以着?”
他看着我的小腹,嘴巴一翘,示意地看着。
悲哀啊,难道女人在男人的眼里,就是生育的工具。
我恼怒地说:“梁天野,你少得意了,你以为是你的吗?你不是抓到了j夫吗?”
他一执我的手,抓得我手腕有些生痛:“张绿绮,你敢?”什么意思?我敢?那就是,他知道我根本没有偷人了,还打发我来这里,算他恨啊。
磨牙一笑:“有什么不敢的,从始到尾,我都讨厌你。”甩开他的手。
他就是来气我的,气得我好想大哭。
御医给我把脉的时候,我气狠地一瞪他,还是阻止不上,他的手指扣着我的手脉,细细地探着。
我也祈求,千万不要是有了。
我不想怀他的孩子,不想跟他再扯上关系。不喜欢他,又恨他,倒不如认真想着逃出去的可能性还好。
有了孩子,以后就更加的难了。
我现在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拖着一个,那就更是不得自由了。
驯服我,究竟对他有什么好。后宫中多的是女人,只要他勾勾手指,就温驯如小狗一样对他示好了。
为什么,就是不放过,他的喜欢,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喜欢,是放在心里,是要对方过得更开心,更好的。
他nn的,就从来没有让我好过,哪里是喜欢,分明就是虐我。
御医收回手,大家都紧张地看着他。
他对吴公公说:“绿妃娘娘她……。”“是不是有喜了?”急急的声音插了进来问,让我忍不住诅咒他十八代。他就想我那么不好过吗?他想有孩子,不会让他的女人生啊。
我冷声地说:“吴公公,这个御林军也太没有规矩了吧,这有他说话的地方吗?”没穿龙套来,别想充天子,马甲我可不认的。
御医不敢望龙颜说话,轻声地说:“绿妃娘娘的身体状况令人担忧啊,但是还不是有喜。”
“哦。”我轻松地吐出一口气,拍拍心口:“我知道,我没有倒霉到那个份上去。”庵里的香烛我还是有烧的。
气氛很沉重一样,众人都一脸惧色地看着我后面。
我头皮让他瞪得发麻,我知道我的话很伤他,可是我心里高兴啊。
“嗯,吴公公,误会解开就好了,我去扫地了。”我看着地上的影子,眼尖地发现背后的手伸长,想来抓我,机灵地一窝身子,然后溜之大吉到树下,捡起我扫把,扛起来,快乐地唱着打靶归来的胜利歌曲往后院去。
前院是危险地带,不宜久留。
是我的胃出问题了,这破身体啊,我也无奈,天天吃红薯,吃得我想拉想吐的。
还好,也只是胃出问题了,要是真的有了,那人生,才是悲惨的开始。
欢儿跟上来,胆怯地说:“娘娘。”我打个响指:“工作。”别的不能多说。
有些莫名,莫名地见到他,会有些心酸,然后气煞他,我高兴得想在这里跳舞。
探出头去,看着前院的人,都往山下走。
走吧,以后我们是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了,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等到没有人了,才去扫前院,我脸上挂着笑容,总是觉得这笑里面,有点空空的东西。
抬头看着山上的青翠的林木,听着木鱼声声响,还是一样,却是真的好空幻一般。
天色黑了一些,就在外面吃饭。
厨房一把火烧完了,只能搭了个小棚子,然后大家就端着在外面吃。
人果然还是要反抗的,我一烧了厨房,芦荟就没有故意刁难我。有饭吃就好了,这样子胃就不会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收藏,呵今天更新得比较早,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抓虫子。飘过了。
第四十五章:夜半求欢
天一黑,还是打混儿地在外面,这里扫扫,那里抹抹,逃过去做晚课的时辰。
等她们都进去了,我提了桶温水去净房里,把自已洗得干干净净,披散着湿发,轻松地往房里去。
山上用水有点难啊,想洗澡很难的,不过她们一般都不洗的。自认为天天念经,没有出汗,都洗洗脚就当洗澡了。
只有在重大的日子,才会沐浴净身,再去上香。
关于这些重大之事,通常是轮不到我的。
现在她不难为我,我的小日子过是还过得去,可以偷点小懒散,可以早点睡了。
梁天野来得快,也走得快。不过庵里的人,都不知道他有来,只道是吴公公带着御医来给我把脉,看看是不是怀了龙胎。然后就调查一下念慈庵失火的原因,归拢在无意失火。
呵呵,找不出人来,就这样说。
三更半夜的,怎么个无意了,要说是那做饭的,那灶里的火,早就灭了。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人揪我出来,抓着我这放火的幕后人。
保是觉得,他们很不尽责。
有些好笑啊,想想,心情轻松起来,哼着歌儿往房里去。
一进房,摸黑着就要去点灯。
不对劲,房里有生人的气息,莫非是谁入了我这房间。
我眼珠子轻转着,大气不敢出。
然后装作很轻松地靠近床上,坐下去快速地就一抽那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厉声喝叫:“谁?”
我要抽出来,但是闻风一响,凌厉的一脚,将我手里的匕首一踢,落在地上,清脆的一声响。
“梁天野,又是你这混蛋。”熟悉的气味,告诉我躲在黑暗中的人是谁。
他一扭我的手,冷声地说:“出宫看来越发让你性子野起来了。”“要你管啊,放开我,你这登徒子,干嘛还不下山,还躲在人家房里。”痛死我了,当我是贼啊,他才是入屋的那个。
“朕是来查查,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他傲然地说着。
多有理由啊,多有傲气啊,有必要查到天黑吗?有没有发现男人的头发,还是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忍着一肚子的火,我不悦地说:“查到了吗?没查到就快点滚。”这样也不放过,真狠啊,幸好我这里没有人再放什么情书来。
他抓我的下巴,抬起我脸,让我正视着他的眼。
幽幽黑亮,有些灼人。
彼此都生气,气息气喘着。
他老喜欢这样高高在上的看人,似乎他才是神者一样。
“喂。”我轻声地叫:“你看够了没有,放开我啦。”
这样子,有些暧味,我感觉太危险了,有一种燥热,从脚底伸起。
他似乎很生气,冷哼地说:“把你今天说过的话收回去。”还在为我说的话生气啊,这个人,够小气的。
我淡淡地说:“好,我都收回,行了吧,你可以回去了。这里是尼姑庵,是净地,不宜让一个男人进出。”
“我是你的男人。”他挑挑眉。
他好意思说,他□我的,还有理了。
怨恨地说:“男人一生可以有很多女人,当然,女人一生,也可以有很多男人,你会成为过去式的。”他霸道地说:“别给我打断话题,朕不是想听到敷衍的话,朕要你说,你愿意给朕生孩子。”
原来,还在为这个生气。
凭什么我要给他生孩子啊,他为我是猪啊,让生就生。
用劲地推他:“找你的女人去,少来烦我。”
跟他说话,真的会气死人的。
他微微地叹息一声:“为什么你还是不懂?”
我为什么要懂,他喜欢,我就要喜欢他吗?神经。他懂得真爱的意义吗?半夜在这里,毕竟是危险的。天晚了,男的不肯走,这样一男一女,还有张床,鬼都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的。
有些不安起来,淡淡地说:“皇上,你该回去了。”
“朕今晚,不回去。”他轻声地说着,一手抱着我的腰。
猪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我狠狠地一掐他的手:“放开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是你自已不听话。”他还抱怨起我来了。
一手抱得我腰好紧,还拍下我的手,不让我掐他。
亲近的身子,透着他的热息。
我恼恨地说:“你脑子发烧了,这里是尼姑庵。”
他压着我在床上,胡乱地亲着,气喘地地说:“朕知道。”
“知道你还乱来,走啦,去找你的娘娘。”我不想再和他发生关系。
他总是这样,对我用强迫的手段。
他亲吻着我的脸,一手解我的衣服,一手抓住我的手,不许我乱动:“朕很多女人,但是,朕觉得她们不如你,朕还是喜欢你的身子。”
我笑,冷得心里发寒。
他是什么意思啊,来这里跟我说,和我xxoo的感觉很不错吗?别的女人无法给他那种快感一样吗?
一口口水吐在他的脸上:“贱男人。”
他停下来,危险地看着我,二眼如狼一般地阴诡:“你说什么?”
“贱男人。”我冷冷地说了出来。
“啪”的一声,他重重地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张绿绮,你别以为你是谁,朕要你,是你的荣幸。别总是看不清楚,把自已想成什么凤凰了。”
脸上是火辣辣的痛,这一巴掌,把我心里莫名的一些酸楚打落了下去。
本来他来,他走,心中还有些酸酸的,空空的。
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了。
“你又以为你是谁,你是皇上,你就可以当女人是贱物吗?你上别人的床,来跟我说,其实跟我跟有感觉,我该觉得高兴吗?我神经有问题才会忍受你。滚,不想看到你。”拼命地挣扎,他抓住我的手,我的脚又乱踢,还真把他踢下床去了。
我也扑下去,不是压着他打,而是捡起那孤单在地上的匕首,抽了出来,划出一道亮光,我放在自已的脖子上,咬牙气喘地看着他:“你不走,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我想,我需要尊严,我不能任他踩之。
他爬起来,擦擦脸,一脸凌厉地看着我。我也丝豪不畏惧,凌傲地看着他:“梁天野,你贵为皇上,你却很悲哀,什么叫做真正的喜欢都不懂,还口口声声地说,我告诉你,从此,我对你唯一的感觉,就是讨厌,我不想再见到你,你也不要再枉做小人,半夜来这一套。你不觉得,你在鄙视我不屑我的时候,你又做这些事,你比我又好到那里去。”
他点点头,冷若冰霜地看我一眼,眼里,也写满了生气。看着他拂袖而去,那绝然的样子,我虚弱地坐在地上。
抬头看着从窗格里透入淡泊的月华,淡淡的,死寂带着孤单与绝然的味道飞扬起来。
我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他留下来,其实是想给我一个机会。
而我,不想要这个机会。
他如此的看低我,我不会攀着他出这尼姑庵的。
我和他,已经无法再回头。根本就不可能会平行站在一起的,怎么会走得下去呢?
他不会为我而改变,我也不会为他而改变,都是带关角的人,相碰一起,必然会伤痕累累。
一地的寂寞与悲伤啊,我爬起来,却是一夜都睡不着。
第二天欢儿看我精神不好,还关切地问:“娘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什么?”我轻淡地说:“做事吧,今天你扫前院我扫后院。”我不想让很多的人看到我狼狈的样子。
人是独立而又需要尊严的,即使会是一辈子的囚困在这里,我也有自已的坚持,没有半点的后悔。
在他的眼里,女人是不需要尊重的,他根本就打骨子里瞧不起女人,他最看重的,还是他。
我抬头看着那后山吹来的白色山花,如此的馨香。
捧起一手,埋头闻着,想收拾起我的精神,让残香带走我的坏心情。
但是精神,始终都不太好,怏怏不快地到了五月初。
全庵的人,似乎又振奋了起来,不知有什么喜事。
我端了碗饭,到后墙边窝着吃了起来。
天天吃这些斋饭,从一开始的不习惯,到现在的习惯。
人的生活适应,真的可以随着时间来改变。
吃完一碗饭,手忍不住又抚上了左脸,还有些痛。那天晚上,他打过我之后,我总是不经意地会抚上脸,告诉自已,再寂寞无助的日子,也要挺下去,万不能让他笑话了。
“娘娘。”欢迎兴奋地过来:“娘娘,你知道吗?皇后娘娘就要来念慈庵了,听说皇后娘娘要来上香,求菩萨赐福。”
“是吗?”我淡淡地应着,闭上眼睛享受着宁静的中午。
山风很凉,让我有些想睡。睡个午觉,是很有精神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天睡得多,吃得也不少,但是就是不见长肉,越发的清瘦了。
欢儿四周看看,才轻声地说:“娘娘,你知道吗?我听人说,皇后娘娘是来求送子观音的?”
“不知道。”我又不是她,安知她来干什么。
就不明白,这丫头这么高兴什么。
我斜视着她,半晌,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娘娘,指不定皇上也会来。”
我站起来,往一边走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来,关我屁事。
皇后要来就来,他要来就来,我都不想再与他们高高在上的人,有什么关系了。
你想靠近别人,别人还瞧不起呢?
我也没有心思去讨好他,也不想做个没有自已的人。
我知道欢儿话里的意思,叫我好好地抓住机会,他难得来一次,不要再把他赶走了。
无奈,我们八字不合啊,谁看谁都是竖起一身的刺。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今天停电,所以一上来,马上就来更新,还希望得到大家的推荐,还有收藏。呵呵。
第四十六章:他带我走
是的,皇后娘娘是要来念慈庵。这几天,全庵的人,都在大搞卫生,务必达到一尘不染的境界。
我想皇后来也是有些心急的了,现在也好几个月了,却没有半点音迅,她当然是急了。
要是让别的妃子得了先,要是个皇子,她就烦恼无穷了。
但是讨厌的他会来,还是免不了见面的。
明天,就是五月初五,我避无可避啊。
一夜的东风紧,半夜过后,风有些冷,连月亮也没有了半点的光华。
快天亮才迷糊睡去,欢儿过来叫我,说主持有事吩咐。
我顶着一双熊猫眼去见她,她正在打坐,也没有睁开眼看我一下,淡淡地说:“今天是皇后娘娘来我们念慈庵的大事,我们上上下下,对这事,都很慎重。”
我知道,主要人物来了,你老还不抱着她的马脚猛拍,好让她赏你多点银子。
我说芦荟,你一不嫖,二不抽,三没有后代,四不能吃荤,没头发也省得戴金戴银了,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死了你能带走吗?她手捻着佛珠,还是很平淡地说:“静思,今天,你就不要在庵里,跟着后厨的人,
宫妃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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