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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妃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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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妃作者:未知

宫妃第18部分阅读

点更会让我心里没有一丝内疚,把房子踢倒啊,这样我连避风挡雨的地方也没有了。

他还很不开心,将我放在床头小竹凳上的水筒都扔了,将煮好的半碗粥也给摔在地上,整间房子砰砰作响的。

他还不甘心,气恼地只差没有踢我二脚了。

原来他如此的恨我啊,我紧闭的眼睛,听到这些声音泪水都盈然而下。

我都病成这样了,他还不放过我。

这里能有什么再让他砸的了,再逼我,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起来,张绿绮。”他大声地吼叫。

我闭紧眼,什么也不想看,不想听。

他越发的恼了,索性二脚踏破铁鞋无觅处上我的床塌,大脚用力地踩着,摇光得我头更痛了。

一手来扯我的手:“张绿绮,你这贱人,给朕起来。”睁开眸子,我把泪都咽下去了,平静地看着他:“你把这里的不都砸光了吗?你叫我起来还有事吗?皇上太高贵了,不该到贱人这里来的。”我还有什么好让他砸的啊,就只有我是完整的了。

他饱含怒火的眸子看着我:“张绿绮,你就这么倔强吗?”

“你不是看到了吗?为什么还不甘心呢?我真的好累,不想跟你吵什么,你要是觉得气没有出完,你可以这样对付我,我无力还你手的。”我想往后倒,他却不允许。

我喘息着,觉得头更痛了,他想怎样啊。

他怒恨的眼神,要噬人,而我却虚弱地看着他,丝毫地不退让。

“拿药来。”他怒吼着。

门吱地一声响,吴江太胖胖的身子出现,极俐落地端着一碗药进来。

交给皇上,又轻快地出去掩上门。

他一手抱着我的脖子,一手端着药凑到我的唇边,冷喝:“给朕喝上去。”

“我不喝,我的孩子是我的。”我紧闭着唇舌,冷冷地看着他。

“想死就别喝,病成这样了,还鬼扯着什么。”他放声骂着:“没见过你这样珍奇的笨蛋,要你的孩子,朕一刻也不必等。”

摇摇头:“不要,不能喝药,有宝宝不能吃那些药。”

“朕让御医开的,你满意了吗?要是再不喝,朕把你肚子里的小杂种掐死,再把你掐死。”他恼骂着,没有了往日里的威严。

我一张口,咕咕地喝着那苦涩的药汁。

喝到最后一口,没有吞下,而是往他脸上一喷,看着他阴沉的脸,我傲然地说:“我的孩子,不是杂种。你可以污辱我,不可以污辱我的孩子了。”他一手抹去,狠狠地看着我。

然后,防不及防地,如暴风雨一般地狂吻着我。

□着我虚弱的灵魂,还有迷离的意志。

怎么能再吻我,他的吻,没有爱,只有恨。

承受不起太重的吻,我脑子黑黑的,心里苦苦的,飘飘然的,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迷糊中,有人又喂我喝苦苦的药,然后是粥。

这些粥不再是往日我喝的白粥,清得可以照人影的水。

而是糊糊的肉骨粥,喂了一碗就停了。

夜半起风,还是觉得身边好暖,我离得远一点,这温暖还来抱着我。

好热好热,身上压得重重的,热得发烫,汗都出来了,连想伸只手出去,好像怎么探也摸不出去一样。

睡得不太安稳,到太阳高挂的时候,我才醒来。

一身汗黏黏的,却是轻松了许多。

摔坏的东西还在地上,却扫在角落边了。

淡淡的香气混着药味,证明昨天的不是梦。

身体的确是轻松了一些,看着一室的凌乱,我头脑还有些痛,弄不清楚他为什么还要来。

骂我一顿之后,又喂我喝药,小心地照顾我。

他要的,就是我求他,是吗?

他并不是真的想要折磨我的,梁天野啊,我们怎么回头呢?

隔着那么多的事情,还有那么多不同的人生观与价值观。

深深地长叹,复又躺下,无力地抬起手掌看我的掌纹,感情注定了波折甚多。

到中午,还有个公公来送饭给我。

真是一病,待遇都不同了。

坐在门边小口地吃着,再端出食盒里放着的一碗药皱着眉头喝下。

那公公瞅了瞅光溜溜的碗,才收拾了离开。

好苦涩的口药啊,我可是捏着鼻子灌下去。再难喝我也不会耍小性子,为了自已的身体还有宝宝,我要好起来的。

好困啊,又复回去倒头就睡。

他傍晚又差人送来了药,我醒来,他却避而不见了。

梁天野啊,真是复杂透了。

生病的时候,最是一个人的软弱了,为什么要避而不见。

或许你软言二句,我会真的会跟你说声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呵呵。凤凰无语可说,修补小宇宙中。不过凤凰可是有时时刻刻关注大家的留言,很喜欢呢,呵呵。1

《宫妃》凤凰木v第七十五章:最后寂无声v

一直过了十多天,他都没有来。

我病早就好了,但是送饭的,却没有再断过。

是不是因祸得福我就不说什么了,总之,他这算是什么呢?一时可以对我冷狠得什么都收走还破坏一切,一时,却又来挽救奄奄一息的我,现在也不让我难受,三餐的饭菜准时地送到。

肚子越来越大了,天气,也慢慢转中秋了。

竹上的叶子,还是苍翠而雅秀。竹令人幽,住在这里,还真的有点幽幽然的。

心里一片静然,已经不想再去想什么逃走的了。

因为心里有些东西,让自已很无力。

无事做做,就去徐妃那里串门子。吃不完的点心什么的,都让她吃。

后来,又认识了别的妃子。

刚好可以摸麻将了,无聊的我,就招呼大家来,削了竹子当麻将,然后教她们打打,好打发时间。

“今天是中秋节呢,就不玩那么晚。”徐妃困倦地掩着嘴:“我们没事,也看看月亮。”

每逢佳节,越发的孤单,没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想着远方的亲人,最是心酸。

独自走在夕阳下,踩着自已长长的影子,抬头看着摇曳的绿竹,真讨厌回到这里,总是孤单,还是孤单。

抚着小腹,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的笑,轻轻抚着,我比别人都幸运,至少我还有个孩子陪着我。

风从耳边过,没有人告诉我,它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眯着眼,轻笑着张开了双手,摸着这熟悉的竹子,悠闲地往回走。

哼着那陈绮贞的曲子:我在那一角落受过伤风。

曲子很轻松,我走着直线,享受着寂寞与轻松的结合。

“挺高兴的。”冷冷地讽刺打断我。

止步一看,他正站在屋檐下看着我。

尽管他脸色看起来臭臭的,尽管他看起很不爽,像是来找我麻烦的。

我还是心里高兴,他算是来看我吗?

原来,他还会来看我的。

见到他,有一种更轻松惬意的感觉。

眼波轻转间,有一种柔柔的味道在传送着。

他却是绷着脸:“看到朕,还不跪下。”

这个死要面子的人,承认吧,你想我了,你来找我了。

我也承认吧,我一个人很难过,有人来看我,我很开心。

恭敬地跪下去,我发现我心里对他的恨,很薄弱,差点就要提不起来了。

是不是时间,可以改变这些怨恨,淡忘那些被他伤害过的事。

他扯高气扬地说:“朕要把这拆了。”拆吧,我换个地方住就好了。

他见我不说话,走前二步:“哑巴了?”

“皇上要拆便拆。”他神经有问题。是他自已在说话,我说什么,到时又说没有我说话的地方。

似乎又惹他生气了,我跪着,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

做一个妃子难啊,做一个冷宫的妃子,更是难上难。

“起来。”他有些气匆匆地说着。

我站起来,靠着一边的竹子站着,低头看着越来越大的肚子,压根就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里。

俗话也说得好,多了就不值钱了。

他天天发火,见我一次就发一次,见多了,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其实,为什么要吵架呢?他就不能好好的说话吗?

对会这样无理取闹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忽视他。

“张绿绮。”他扬声叫。

我挑挑眉,抬头看着他,他有没有感觉,他生气好突然啊,用这些气恼来掩蔽着心里的东西。

“还不去搬走你的东西。”他恼恨地一瞪我。

“哦。”我点点头。

上了去,走入睡觉的房子,发现我只有被子,还有二套衣服。

抱了走出来,他冷若冰霜地站在门口。

我微微地一叹气:“真地要拆吗?”

“非拆不可。”他咬牙切齿地说出四个字。

那我也没有办法了,步了出去。我给他台阶下,他不下。

他抓了我的衣服,往地上一摔。

我捡了起来,有些无奈地叹气:“别这般行不行,梁天野,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他不觉得自已的行为好幼稚,很可笑吗?

不是嘲笑他,或许我自已现在也是很可笑。

明明要恨他,看到他,居然心情还会雀跃。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似乎让自已的心情平复下来。

然后,他才说:“今天中秋,朕心情大好,不想跟人吵架。”

是啊,心情大好,还跑来这里,胡乱地生气,还看我不顺眼吗?

其实我还不是退了一步,我没有以前那么倔强了,要然你叫我走,我岂会回头呢?

是因为那一次,你喂我喝药,虽然骂我骂得重,还砸了这里的东西,可是总是觉得还是不错的。

那是第一次对他有这么一种好感,他也很容易就把这些都消了。

回去将衣服放好,他已经走到外面去和吴公公在商量着什么事。

没一会儿,就有一些公公进来,砍竹子的确竹子,抬的抬,然后还在杂具房里弄出些东西来,似乎在做着桌椅了样。

我没想去凑热闹,提了只木桶到后面去打水。

这么热的天,不沐浴觉得不舒服,他要做什么由得他去,反正我真的没有多大的心和他吵架。

才走几步,吴公公毕恭毕敬地上前,挡着我的路,看着我的水桶:“绿妃,请给奴才,让奴才为娘娘效劳。”

我狐疑地把水桶给他:“要是缺了一个角,我都找你算帐。”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听谁的话,要来砸东西。

我这里完好的,没有多少了,这个还是特意藏在屋后的。

什么都有人做,看来他还是很关心我的,回到房里去准备,梳着长长的发,看着窗外那抹明黄|色的影子。

真是突兀,他一个皇上,老往冷宫里走。

他是想挽回我吗?凭心而问,我心里对他没有喜欢,只有淡定了。

太多的东西,横在我们的面前。

等了一会,吴公公就提来了水,居然还是热水。

他倒是好,脸上不冒一点汗,但是二个小公公却喘息在一边。

梁天野对这个孩子,还是蛮放在心上的。

那他口贱啊,为什以总是说孩子是杂种,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他能容得下吗?就他那点心怀,头发都不放不下。

但是也能松一口气了,这样想的话,估计是一件好事,张贤瑞应该没有被他杀了。

不是我还想着他,而是如果他被杀了,我心里会很不安的,终也是因为我才会这样的。

洗完之后,我站在屋檐下看着他抚着竹子,似乎在看着,还是在沉思着什么。

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吴公公又来请我过去。

新做的竹桌,还有竹凳子,都相当的别致。

但是竹凳子有点眼熟,竹子是放得黄黄的,不知是不是我之前砍下来的那一根,好个梁天野。

我冷哼,坐着看夕阳西下的风景,桌上已经摆上了菜。

他换了一身雪白的衣服才过来,比那咄咄逼人的明黄|色要好看,似乎回到了初遇他之时,那在河边,仙姿玉然的他。

那时我只觉得他高贵遥远得让我触手不乃,他有很多面,他不说话的时候很尊贵,他一说话的时候,他行事方式,会让人很崩溃,恨不得把他给吞了。

我垂下眸子,不动声色。

他坐下,吴公公带着人赶紧走。

气息有些凝滞,刻意的沉默,彼此都不看着彼此。

难道他来,就是想这样,看看我吗?

抬头看看天色,淡淡的黑,已经开始密布了。

那圆圆的月亮,等不及到天黑才上来,它在等着,属于它的黑,用它的亮来照亮黑暗,成为万众瞩目的圆月。

风吹来,我轻咳了下,他冷冷的眼光就扫过来,把我想开口说话的欲望都扫得干净。

连咳也不允许吗?那还要我坐在这里干什么?“你还好吗?”我轻声地问着。

他不答话,当我是透明的,于是,就一直绞着。

当天黑透的的时候,皎洁的月光温和地洒了一地,我已经沉默到脖子有些痛了。就这样看着,他让我猜不出他是什么意思。

掰开了一个桔子吃:“好酸啊,不过挺好吃的。”看看他,还是在仰望着,还是在想着他自已的事。

算了吧,他不理我,我也不会自讨没趣。

站了起来:“我要回去睡了,皇上你请便。”他也不留我,我轻叹地回去。

他究竟是怎么了,宁愿他说句话儿。

从窗口悄悄地看着他,他看了很久,我无力地撑着下巴。

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各自的心里,隔着千言万语,踏不过去的隔阂,注定了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有相见之时的了。

但是我还是说,谢谢他吧,在发高烧的时候他给我吃药。

听到了轻轻地脚步声踏着竹叶,沙沙作响,越来越轻,直至没有了。

我睁开眸子,看着从窗口洒进来的月光,这是一个多安静的中秋啊。

第二天到杂房一看,果然是如此,那长竹子不见了,就连刀也不见了。

可真好,连逃走也不能了。

我大着肚子难道真能学着怎么爬竹子吗?摇摇曳曳作响的竹子,清音撩人。

我坐在竹凳上,吃着还放在这里的柚子,还有葡萄。

有些苦涩,这不是我想要的吗?他会彻底地放开我。

有一些无言的东西,叫做放开手。

平静得没有预言,也没有什么话,坐在一起,就是最后的多看看,多感觉一下自已的心里对这个人,还有没有感情。

他对我的喜欢,我现在也不敢说了。

送饭的不再来了,所有的一切,回复到了最初入冷宫的时候。

一张竹桌子,二张竹凳子,是他给我最后的礼物。

我去等饭吃的时候,徐妃看着我又说:“绿绮啊,肚子越来越大了。”

难不成还会越来越小吗?笑笑轻抚着:“是啊。”

“绿绮。”她轻声地问:“现在没有人给你送饭吃了啊,男人就是这样子了,久而久之,他就是把你忘得一干二净。”是的,但愿是如此,等着日子过得久了,想想看,我会连他长成什么样子都不记得。

“绿绮啊,你要小心一点,你就站着,我给你抢一份。”她撩起袖子,磨拳擦掌地看着冷宫的大门。

“谢谢你了。”我挤出一些笑。

“说什么谢。有空还来摸二圈。”

一听到要打麻将,还有二个相熟的都过来:“不如吃了饭就开台。”

“好。”我爽快地说着。

不想回到绿竹林里去,那里太多的沉重,太多的寂寞。

好吧,梁天野,你的到来,你的种种,你给我的处境,我会一一克服的。

你要走,我不留,你要恨,我不管,你不要再理我,我也不要再想起你。

冷宫多的是破旧的房子,我收拾一下,我离开这里到别的房子住去。

彼此都心冷,都心淡了,谁也不要再想起谁。

谁没有谁都会活得下去,以前也能活下去,以后也能活下去。

离开这里还有着你影子的地方,我也需要生活下去,我不是神,我需要有人的陪伴,说说话,聊聊天,把心里的苦闷慢慢地打发走。

搬到了徐妃旁边的房子,好些妃子都热情地来给我打扫干净。

秋凉冬冷,薄衣真冷啊,宫里派发了一些过冬之物,却尽是劣质料子,也不够暖和。

尽数披上身,我怕过冬会很冷很冷,这里的冬天会下雪的。

这个问那个借,终于借到了柴刀。

砍竹子,砍一些木枝,全都蓄起来,等着冬来的时候,好用来取暖。

大腹便便的我,过完年就要生了,我得都冷备着。

我不擅长女红,就把初初入宫要来的那卷布托起徐妃,让她给我做小衣服。

好些老妃子也乐滋滋地聚在一起,因为这个孩子,她们似乎看到了一些鲜活的生命一样。

冷宫,太冷,太寂寞了,谁都不想看着什么,就忽然走了。

我招呼大家都来帮忙,人多倒是挺快的,蓄了满满一屋子的过冬装备。

北风呼呼,我们已经可以在冷宫里烤火了。

一屋子的人,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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