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倦作者:未知
孤倦第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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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么意思?!”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被人用力的从外面打开,纳明冲了进来,像是被火烧着了“小殿下是哪点对不起你?!成亲才三天你就带个野男人回来?!”
燃烧的火焰像是能燎原,纳明的脾气被不把自己当做下人看待的主子惯成了天可是这火却像是根本烧不到她身边——剧烈的焰燃着了屋子,可临近她的身边却不过落了星星点点孤倦躺在榻上,原本是补眠的,因为夜间和那所谓‘十三皇子’的性事耗去了不少时间,而那之后她又懒得睡在他的身边,更不愿他的味道留在身上,于是便花了时间泡在浴室根本没好好睡——一连三天纳明是这个十三皇子府里除了那位皇子以外她记得的第二张面孔“他哪点对得起我?或者,他为什么要对得起我?他对不对得起我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原本是懒得和他说话的,可这个叫做纳明的男人却不识相的越走越近,他的怒气也点燃了她的火气引子孤倦本觉得自己是倒霉的被抓住的倒霉蛋,摊上了个世界上最弱的男人不说,连碰不碰他都得有规定!相敬如宾也不可能——有她这么倒霉的?!
莫说做了这什么王妃,她自然是再不能上战场的!
抓了只狮子当狗养,难不成你还能训得它学狗叫不成?
放屁!
三日,这是三日来纳明第一次听到这个所谓的飞将军开口说话——这是他收拾了她三日夜里的‘烂摊子’之后她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惹人生厌!
越发的惹人生厌!他真不理解,这世上好女人千千万,他们倒霉的小殿下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是女人,女人你知不知道!女人要什么?女人要三从四德!你既然已经是殿下的王妃你就该以殿下为尊,事事以殿下为主!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飞将军又如何,你嫁了殿下就得好好对他!你每夜做的那是什么事!你——”纳明说的口沫横飞,火焰四窜,他真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不识好歹的女人——要知道,如果当今圣上知道了殿下成亲以来这三天的事,这女人还能有今天这么嚣张!若不是殿下——结果他这么吼,却换来她五个字“你去养只狗!”
死性不改的调子纳明愈怒,一掌便挥了过去——打不打得过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再忍下去他会发疯——这女人欠教训!
但是没有机会!
他方动手,门口的位置便传来听来便是极力发出的声音——却还是不大,但已足够让他听到——小殿下被人搀扶着勉强立在书房门外“殿下!她——”恭敬的跪下,纳明满面不甘“你先下去!”
金荀白却没让他说下去“可是殿下——”“下去!”
难得的严肃——这已经是第二次!第二次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殿下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而她不过才来到殿下身边三天!三天!
纳明心头的火烧得是天昏地暗,却只得憋得内伤依言退下三日的‘夜里相处’,金荀白的身体略好,说话和站立似乎能够久些,双目视物虽然还有些模糊,但是五米以内的事物却已经看的清楚的多让下人扶着进了书房,他落座到一边的椅子上,复又让人退下,带上门已经是傍晚时分,窗外有些许红光,来自晚霞,透到书房里金荀白本就视物不清,又加上霞光,两人之间隔着段距离,他看着那躺卧在榻上的女子,忽的的想起诗经里的话‘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不过,脑子里方想起,下一刻他便笑出来——他们金朝的飞将军,哪里是什么伊人!
虽然喜爱她,可他还不至于分不出她的容貌算不得上层,顶多——不丑而已,可于他已经足够!
孤倦本来懒得理睬,这十三皇子有毛病她是已经知道的不是身体,是心——这世上那个男子被妻子像自己这般待他不会动怒的?更何况是出身娇贵的皇子——特别那个皇子又是他但是他什么也不说,还不准别人说她是知道‘夜里’他的尴尬的——但是她就是故意的,怎样,咬我?
虽然相处三日,虽然认得出他是十三皇子,但是这一切不过是建立在‘那个病病歪歪的人就是皇子’的基础上的她无心理睬他,三日的亲密更是除了那里,不曾碰过他任何别的地方,就算是脸——她也不怎么看他的所以其实,对于她来说,这十三皇子生得什么模样——是模糊的,而坊间传闻的十三皇子的俊美——于她是屁话但是,此刻她却有想法的抬起眼,看了眼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十三皇子——笑什么?!毛病啊!
“孤将军”察觉了自己的视线,这位小皇子忽然叫了自己,却古怪的叫了自从嫁给他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叫的称谓孤倦挑眉“那人可是将军爱人?”
小皇子问孤倦不语,于是半晌的,她听到椅子边上那人心跳剧烈的声音——古怪!
“不是!”
虽然觉得厌烦,但是这人自己丈夫的身份却决定了这样的问题他问的话,是正常的,于是她答“那就好。”
心跳暂缓,恢复常态,孤倦甚至觉得自己能够从这小皇子的这三个字里听出喜悦——可是,喜悦?他喜什么?又悦什么?
但是她不会问,而他没有打算说“将军喜欢什么?”
孤倦的思绪还在前一刻的他的古怪喜悦里,后一刻,这果然是古怪的小皇子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皱起眉,她有些不耐烦了——这小皇子有病是吧?!
没有听到回答,金荀白大概也猜测得到她的想法和她已经流露出的厌烦情绪心头笑了下——今日至少她开了口,比起自新婚那夜起到今日之前只说了‘夜里’的那唯一一句话已经是好很多了他很容易满足的牵起唇,他释出笑意“我让人在我们房间隔壁清理出了一间屋子,屋子后面有天然的温泉池”说完,他唤了门外的侍者,便被人搀扶着离开了望着那被人搀着才能走动的身影,孤倦不得不承认,只不过是方才那一眼,这金朝的小皇子的模样,她还是看清楚了的,果然——是不错!
不过有病!
番外一金无惧
普通皇子大婚,次日便会迎新妇进宫拜见圣颜,三日过后则是去到女方家中,但是十三皇子体弱,新妇又无娘家可归,于是一切从简月余十三皇子府一切如常,安安静静的,就像皇子常年养病时的宁静只除了在皇子婚后的十五日,当今圣上曾微服而至——金无惧自这个儿子出生起便格外的偏爱他,他的母妃风妃其实不过是他众多妃子当中的一个,死了便是死了,多的是替补她位置的人,当年的雷霆之怒也不过是愤怒居然有人胆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害人可是那么小的娃娃,惨白惨白的被裹在通红的包布里,那种可怜兮兮的模样却让他那颗世界第一坚硬的心肠酸疼了一开始他疼宠这最小的皇子不过是抱着一种补偿的心理,可那小小的孩子却总不哭不闹的安静的坐在那里,偶尔望过来的眼睛里居然带着满满的濡慕之情,那种渴望,但是没有你的允许他便乖巧的不会打扰你的安静,让他在众多只会争强斗狠、卖乖讨巧耍小心眼的孩子里跳脱出来金无惧试探过,他故意格外的疼宠他——虽然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的孩子多的是,少那么一两个,其实也是无所谓的——格外的疼宠,等待他的得意洋洋,等待他的恃宠而骄可这孩子却不,无论他怎么宠爱他,他还是一贯的颜色,让他无法抗拒的感觉到自己开始真心的疼爱他像是一弯清泉,在宫廷这座大的囚牢里看着他一点点的长大,他第一次有做父亲的喜悦,他想给自己这个儿子最好的,甚至想过把自己的帝位传给他——他知道他会是个明君,说不定会是千古难得的,可是他还是没有,因为知道这孩子根本没有称王的心王公子弟的孩子,多数是十三四岁便会自己‘开荤’,他可是十二岁便有了‘初侍’但荀白长到十三岁,却完全没点这方面的迹象,莫说对哪个女子有好感,他是连视线停留都不曾多在任何女子脸上停留金无惧有些着急,他这安静乖巧的小儿子,该不会是老僧入定的要当和尚?
荀白十四岁,他下赐了几个乖巧美丽的女子,十五六岁,比他略知些人事却又一般留着天真,本以为让这些女子和他相处能让他这儿子开点窍,哪知道他却把人都给放到皇子府后院的一个小院子里,过问都不曾后来他也试着让下边的人安排‘侍寝’的女子给他,可只得到下边人回报的:十三皇子怒着把人都给赶了出来金无惧于是开始想,释迦摩尼好像就是皇子出家的,或许他这个儿子,生来便不是来沾染尘埃的,再说了,这个世界上要有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才能配得上他要怎么样的美好,才配的起?
但是古怪的,他这向来安静乖巧的孩子,却渐渐关注起政事——特别是关于打仗的事,朝中的争斗他多数不去理会,却固执的偏帮着那个刚刚爬上御史位置的女人阅女无数,金无惧自然是看得出那女人的好处与坏处——模样虽然不算出众,不过倒也有种特别的味道,聪明,一腔热血,可是这一腔的热血却并不会固定在某个人的身上——那女人是适合自己朝廷的臣子,但是却不会是适合这世间任何男子的良配,那女人是爱无能的——小爱无能男人需要的女子是温柔的,体贴的,能够让他感觉被依靠的,可是那个女子——他开始担心,担心自己这乖巧的孩子第一次情动便无疾而终——他是不反对年纪的问题的,若是玩玩,朝中大臣又如何?他的皇子,要这天下任何一人,又有何不可的?
但是荀儿却什么也不说,然后他看他们的相处,却也并无特别之处——会不会是自己想多了?
做父母的,经常是会想的过多的——虽然他的子女多,可让他感觉像个父亲的,却只有这个孩子时日一久,他自然看出来荀儿对这万俟御史是没有过多感情的,但是古怪的,这孩子却还是偏帮着她,多次朝廷里争执国库的钱是该先给某处修建公路或别的什么还是给前线的战士们运输更好的装备,他都会一改从不参政的性子来要求自己将好的装备运往前线直到他十六岁——那年或许是这孩子身子骨最好的一年,他居然奇怪的要求随军出征——金皇朝的周边并不稳固,他们常年和四周的游牧民族以及那些虎视眈眈的邻国发生争斗他要求去南面,金朝的南面一直以来有个叫做宁恒的部落,他们的族人骁勇善战,常年挑衅金的边界,所以他们金朝在边界驻扎着一只军队以保卫边界的不被侵犯和边界居民的安全但是,因为宁恒人的骁勇,他们的将领不得不经常更换,甚至有时候,会有守将战死而那个时候的南面边界,潮庄,却是有史以来最恶劣的一个时刻——守将被杀,军队混散,潮庄被宁恒人攻占——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被占领,从前就算是在如何,潮庄也不曾被完全占领过!
金无惧不晓得为什么自己的小儿子要去哪里,但是却第一次发现自己这个看似乖巧的儿子,居然也有固执的像牛的一面——无论如何,他都坚持一定要去无奈,他调看了新守将的姓名,查看了她的经历——这才发现这个新任的守将居然是自己曾经亲自选拔的一届武状元——女的武状元!
于是,他复又查看了所有他曾经关心过的前线军情,赫然发现居然每一次都是这个武将!
心陡的一沉若说他们朝中的那位文臣不为良配,这位武将,则更不会是个好女人!
不过——若是荀儿喜欢他不介意让他收了这个女人他暗示若他想要这个女子,父皇可以给他,他大惊,说不可他却固执的说他难得看上个女的,父皇自然可以赐给他然后,他竟然又发现了自己儿子的固执和火气原来是和他这个王者,不分上下的——那小兔崽子居然和他赌气——不动声色的赌气,不吵也不闹,一切面上看来都还和过去一般模样,偏他就是能感觉到他的怒气,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他这么做的怒气第一次体会到和儿子吵架的乐趣,金无惧懊恼又新奇他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却太像圣人的少了点人气——这次这么一闹,倒是找回不少(人气)继而他也得到了人生第一次的妥协,了解到所谓儿女是父母的讨债鬼的说法果真是其来有自的怏怏不快的看着自己娇弱的小儿子坐在马车里,隔着拉开的帘幕一颠一颠儿的离开皇城为人父母的忧心感觉,前所未有的强烈荀儿并没有顶着十三皇子的头衔去,反而是作为监军押运了粮草,为的是他的安全临到这会儿,他是不知道他这儿子的心思都是不大可能的了,只不过,不争不抢的,单就默默的在后面做些事——谁会知道?
然而谁也不知道,他的病,却是一切的转机他下旨赐婚……心头说不是有些愉悦的,那是不可能——自己心头的小儿子不但能够活下了,还能得到他所喜爱的女子但是婚礼上,那不识好歹的女子却让他气得冒火然而再冒火,却也敌不过他们成婚十五日之后他私访皇子府听到和看到的——那该死的女人居然搬出荀儿和她的新房,更莫说,纳明口中隐隐透露出的一些蛛丝马迹!
纳明那里,自然是被荀儿嘱咐过的,可就算是这般,纳明却还是说了些事情,由此可见,这女人是何等的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居然这么大胆子对待他的儿子!
若非荀儿得靠她活着,他非下旨赐她百道死罪!!!
这女人——非万死不足以泄他心头之愤!
但杀不得,于是日子,就还是那么一日日的过了
第四章挨打1
桑乙来到十三皇子府,这是第二个月进府的开始几天,他的那位恩人身边倒是有些下人伺候的,隐隐虽然能感觉到那些下人并不如何忠心,至少那么些该有的,是全部都有的。
但是十来天之后,一切却都走了样——原本只不过是私底下那些个行为做法居然被端上了台面——孤倦将军身边吃的喝的穿的用的,莫不都有人从中作梗,不是今天短了这个,便是明日少了那个,就连那些下人的模样,也从原本的至少还有敬畏变作了撒野发泼的小人样,当然了,他们的这些模样只敢做在自己面前,将军那边他们还是不敢的可这便是十三皇子妃?
这便是一个皇朝威名赫赫的将领的下场?
桑乙心寒“将军?将军?”
桑乙推了推趴在书房木桌上睡得天昏地暗的人,不见反应正值午间,窗外的阳光正当头,可这书房里却是一片的暗沉,两扇大的窗被严严实实合上,一丝一毫的光都透不进来红木的桌面上,除开趴在上面睡的不省人事的女子,便只有数个空的酒瓶东倒西歪的横在上面,而他一路走进来,也已经是越过了不少横倒的酒瓶桌上的女人,是没有醉的,桑乙知道,因为最开始见到这一幕的那天他曾经以为她是醉了,可好容易叫了人想把她扶回他的房间,那双对上自己的眸却晶亮的根本看不到一丝醉意皇朝的这位飞将军,不但是行军打仗一流,便是这酒量,也是一流的桑乙弯下腰靠在桌边,忍不住想看着睡到在桌上的女子,眉头微皱——合紧的眼眶下,露着显眼的黑,一再的表示这人并不曾好眠;那眉,两相接连处,略皱;那唇,却即便是在睡着的情况下,也闭得紧紧的——她睡得不好有股冲动,桑乙想伸出手抹去那眉心纠结的痕迹却始终没有“将军,该吃午饭了!”
他又唤了声,却依旧不见人回应,桑乙有些踌躇,不太清楚该不该继续,他的恩人难得的睡好,可——转眼望向他自己端过来的托盘,那里剩着一碗模样凑合的面,温温的冒着热气,虽然算不得如何的珍贵,可是,拜那些可恶的下人所赐,今个儿的厨房里只剩下了这么点东西他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做到的,原本食材丰富的厨房居然不过一个早晨便空荡荡的只剩下了那么点东西——如果这会儿不吃的话,待到面冷了,他便不知道还能再找到些什么做来给她了这是王妃的待遇?
桑乙望着自己端过来的托盘,年轻的面孔有丝藏不住的愤怒两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他了解清楚所谓的‘王妃’在这个十三皇子府上,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位——而一切的始作俑者,自然是那位以皇子贴身侍卫自居的小人!——纳明若说这整个皇子府上,谁最没把这些放在心上桑乙不得不说是——这个趴在书桌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这样的事情,换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早早便怒了,可这位前将军大人却仿佛没有意识到一丝一毫的不同——吃穿的用度少了,差了,一日一日来房间打扫的下人迟了,缓了,或者干脆不来了——她从来没有注意到,唯一在意的,不过是出去睡觉之外的时间她所需要的必需品——酒桑乙有些迷惑,她是真不知,或者,不过是用酒精来麻醉自己的感官可是,他看过她喝完酒,很多很多的酒,之后的清醒模样,那并不是任何一双企图要买醉的眼睛里能够流露出的神色吱呀——轻轻缓缓的推门声,让桑乙一愣,唰的一声很快的恢复成站立的样子,侧过脸他看到推门而入的人十三皇子?!
他没想过会遇到他他甚至没有想过会在皇子府里见到他——有点傻不是,这是人家的皇府,怎么可能遇不到“殿下!”
动作迅速的,桑乙单膝跪下“你是?”
大病初愈,十三皇子金荀白这是第一次见到桑乙——传说中他的王妃带回来的少年模样算得上乘,和自己似乎身材与年纪都相当,唯一不同,是这少年面色红润不若自己的惨白所以虽然大概知晓这人是谁,他却问“回殿下,奴才桑乙。”
“起来吧,”望着半跪在地上的桑乙,金荀白微微颔首,示意他起来,自己却慢慢的推门走了进来走进来,见了满地的酒瓶,愣了下,却还是进来“她怎么了?”
发现自己走近了,那睡在书桌上的人却没有一丁点儿清醒过来的迹象,他问,有些迟疑飞将军孤倦的酒量,他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而她从没醉过,他也自然清楚,可这会儿却——“回殿下,将军累了。”
桑乙站起身,恭顺的一一回答“累了?”
桑乙看着这位传说中的美男子,浅皱起眉,一弯清泉似的眸子里漾起些迟疑他不知道?!
桑乙诧异,他以为这所有的东西都不过是在他的漠视下产生的,可是为什么他听到将军累了却是奇怪的诧异的反应?
二人对视,互相看着都有些奇怪但是桑乙却直觉的察觉到这位十三皇子似乎并不如自己最开始的想象“殿下不知?”
低头,桑乙半垂下眼见,一双光彩流转的眸子却在那眼眶里速度极快的转过一圈,只这么一会儿,却已经给足了金洵白产生更多疑惑的空间“我该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