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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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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作者:未知

古代调香师第19部分阅读

岁的玩耍,倒是能跟林哥儿玩一天。”

小孩子单纯,可比她的那些所谓姐妹好多了。花溪心里想着,面上笑了笑,“我就瞧着林哥儿稀罕,陪他玩挺好。”

“哎!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静了。”

“原先在山里过得清苦,我没事就在后山里头跑,老想着什么时候能出来瞧瞧外面是个什么样,妈妈常叨叨说我坐不住,不像大家闺秀。等到回来京城,日子是好过了,见得人是多了,可事儿也多了,还不如安安静静地呆着好些…这会儿回头想想,不过是从小院换了个大院,别的什么都没变,还不是看不见外面的天…也许有人愿意一辈子守头顶上的一小片天,我却不想如此……”

花溪的声音飘渺似烟,淡漠中透着伤感、无奈的情绪。只是这情绪稍纵即逝,快得抓也不住,再看时她嘴角又噙着浅浅的笑意,平静的好像从来没开过口一般。

这样堪破世情的话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女会说出的话。

慕向卿冲怔了片刻,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微微她叹了口气,“世事难全…”说完,她又转头笑着问道,“六丫头、婉兰她们说在后园放风筝,碰巧前两天惠州的庄头给轩哥儿送来了四只惠州出的手绘风筝,刚刚让人从库里取出来送过去。林哥儿睡了,你也无事,要不去看看?”

知道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花溪也没再多纠缠这个话题,听到慕向卿的提议,自然不好拂了她的好意,点头道:“好!姑母一道过去吗?”

慕向卿摇头,“呵呵,你们姑娘家一处玩,我都过了那年纪了,就不去凑热闹了。”

花溪打趣道:“姑母哪里老了,到外面说您是轩哥的姐姐别人也都信”

慕向卿嗔了她一眼,笑着说:“贫嘴丫头。我让人领你去后园。”

花溪到了后园时,老远看见韵琳她们几个姑娘在湖边放风筝。

韵琳手里拽着线,头顶天空上飘着一只彩蝶风筝,忽闪着五彩斑斓的蝶翼飞得很高,婉兰站在她旁边瞧着,拍手说着什么。不远处韵宁和幼兰一起拽着只蜻蜓风筝,试图让它飞得更高,可却一直比那彩蝶低一些。旁边背着身站着两位姑娘,其中一个粉衣姑娘指着对岸,与另外一位紫衣姑娘交头接耳不知说着什么。

花溪顺着那粉衣姑娘望向对岸,只见杏林上的天空中飞着一只沙燕和另一只彩蝶风筝。彩蝶风筝与韵琳的那只形似,只不过这彩蝶风筝偏蓝,而韵琳的偏红。

两岸的风筝交相呼应,在空中摇曳。

花溪没有近前打扰,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天空,只见那对岸的彩蝶渐渐飞高,进来越近。

婉兰忽然回头觑见了花溪,笑着招呼花溪过去,“你怎么才来?”

花溪上前颔首道:“林哥儿刚睡着,我便过来了。”

婉兰笑了笑,“林哥儿这小家伙就是粘你……我们这边也热闹,下了彩头,看看今儿谁的风筝放得最高,这不,韵琳眼看着要赢了,没想到被对岸的给缠上了,呵呵!你虽然刚来,不过今儿规矩,见着的就添注。你准备拿什么出来?”

花溪不好拒绝,想了想,从腰间荷包里取了只双鱼吊坠出来,这是上回四姐给的件玉香囊,鱼嘴里我已经能填香料,算作今儿彩头,赌”

花溪眼抬望了望天空,“赌那沙燕风筝拿头彩。”

婉兰接过双鱼玉香囊瞅了两眼,“这是宫里的物件吧?上次见戚三娘拿了只缠枝莲纹样的……这东西可是少见,要不你换一件?这会儿可是韵琳的风筝最高!”

花溪身上没戴什么精致的配饰,荷包什么的不适合当赌注,还不如这双鱼玉香囊。这玉香囊上回得了两件,拿出去一件输了也不是太心疼。再说,看这风向,那两只蝴蝶弄不好要飞到一处了。到时侯还知谁输谁赢呢。

花溪摇摇头,“我身上没其他合适的物件,就用这个好了。”

“输了可别怨我没提醒你!”婉兰拿着去香囊又提醒了花溪一次。

花溪笑着说“无碍”,婉兰这才拉着她往旁边那两位姑娘处走去,“何叶和田如玉也来了,我带你去打个招呼。彩头都交给田如玉保管。”

何叶和田如么花溪都认识,上去打过招呼。婉兰把花溪的彩头交给了田如玉。何叶和田如玉也看出了这物件是宫里出来的,何叶问花溪这香囊来历,没等花溪开口,婉兰就在一旁解释了,田如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倒是何叶还多看了两眼花溪。

忽然一阵风起,两只彩蝶竟在半空中交织在了一起。

“啊——”婉兰回头一瞧,惊呼一声,“这下糟了,琳姐姐快拉开。”

韵琳眉头一蹙,使劲儿拽了拽手中的鱼线,没拉开。婉兰也过去帮忙,结过不但没拉开反而越缠进近。

对岸传来一阵嬉笑声,何叶在旁边笑道:“琳姐儿,你的蝴蝶和对岸的蝴蝶真是有缘,也不知这风筝是谁放出来的?”

韵琳红着脸,羞恼地瞥了眼对岸的杏花林,又伸手试着拽了拽风筝,还是不管用,最后不动了,任两只风筝在空中纠缠,恼哼哼地瞪着对岸,不一会儿扭过头冲着旁边何候的丫鬟急急喊道:“去拿把剪子来!”

丫鬟应诺跑去寻剪刀。

婉兰问道:“啊呀,琳姐姐,你这是要作甚?”

韵琳气鼓鼓地说:“我拿不下头彩,还放这劳什子作甚,索性让它自个儿飞去,免得累人累己,哼!”

婉兰劝了两句,韵琳不听,非要剪开。婉兰无法,只好埋怨对岸那个拿蝴蝶风筝的,好好地怎么往别人的风筝上靠。

倒是田如玉说道:“其实南边有习俗,上巳放风筝,断线祛灾病。咱们上京虽不讲究这个,不过今儿也没出三月,琳姐儿要剪断风筝线正应了这说法,想象今年一手定会无病无灾。”

听田如玉这般说,婉兰也不再抱怨了。

那边,韵宁和幼兰兴奋地扯着线,想让风筝飞得更高些,超过那只蝴蝶风筝。不过对岸那沙燕风筝似乎飞得更快,不一会儿就窜了上来,隐隐有超过蜻蜓风筝之势。

这时,丫鬟取了剪刀过来。

韵琳一把接过剪刀,“咔嚓”绞断了鱼线,那风筝失了拖拽,在风里带着另一只蝴蝶风筝呼哧乱窜。

没想到这边韵琳才绞断了线,那边的风筝竟也跟着断了线。两只风筝被风裹着往偏离了原来的方向,最后越飞越远,一直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韵琳呆呆地看着枫远的风等不说话,神色有些迷茫。其他人也愣住了。

何叶笑得暖昧,“我还不知对面的人有南方的?没想到竟也有人知道这习俗。这也太巧了。琳姐儿这边剪断了,那边竟跟着弄断了…也不知走谁拿的那蝴蝶风筝?”

何叶嘴上问着,眼睛睃了睃韵琳,满是笑意。

韵琳回过神,双颊绯红,瞟了眼对面的杏花林,撇嘴道:“再过半刻就能分胜负了,到时不就知道了。”

众人抿嘴一笑,不再多话。

过了半刻,香炉内香燃尽,最后得胜的是那只沙燕风筝。

婉兰拉着花溪,“没想到真还让你给压对了。哎,我输了件绞丝金镯子。”

花溪看着一脸惋惜的婉兰,笑着说:“运气罢了。”

这时,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孩从对岸过来,站得老远跟大声道:“各位姑娘,爷们说胜负已分,少爷让奴才来问问姑娘们是去对岸的凉亭还是去赏梅楼分彩头?”

几个姑娘看向田如玉,这事由她定。

田如玉回道:“不必走那么远了,就在对面的凉亭好了。”

第八十六章彩头

亭子外挂起了帐幔,伺候的丫鬟们在亭子中央拉了道屏风,两面各摆了张半圆桌。桌子不大,围坐不下六七个人,花溪、韵宁和幼兰坐到了凉亭靠池塘一边的廊凳上。等姑娘们坐好后,才请了程啸轩等人过来。

田如玉吩咐丫鬟将下注的物件都摆在了桌上。

婉兰拉着花溪近前瞅了一眼,簪子、丢佩、镯子五花八门什么都有,统共有十多件,另外还放张欠条,上面写着五连水瓷砚一方,落款是宗叙阳。

彩头里有件镂空花鸟纹金香囊,花溪瞧着颇为喜欢,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外形似水滴,雕工精美,像件古物,比她双鱼玉香囊精贵多了,也不知是谁下的重注。

“好了,人都到齐了吧?”田如玉隔着屏风问了一声。

屏风那边传来程啸轩的声音:“田姐姐,都齐了。今儿第一是姬燮姬大哥。”

“今儿咱们可都亏大了。刚押注在姬大哥身上的可就他自己一个。”

“不行,待会儿晚上要姬大哥请客!”

“对,请客请客!我的五连水瓷砚……”

屏风那边几个年纪小的都不甘地叫起来。

何叶听见他们闹腾,扑哧笑了起来。

幼兰惊讶出声:“原来那风筝是姬公子放的啊?”

桌上,韵琳曲怨地叹了口气,显然有些失望。

田如玉、婉兰红着一张脸不说话。

一时无人应声,韵宁便笑着喊了句:“谁说就他一个中了头彩?我们这边可还有一个呢!”

对面刚刚抱怨失了砚台的宗叙阳问道:“啊,谁啊?刚刚没听说你们那边有人赌我们这儿的风筝胜出?”

韵宁笑着说:“嘁!是花溪。她刚来那会儿,六姐的风筝还是头名,花溪却压了沙燕胜。不信,你们问问玉姐姐她们。”

花溪瞥了眼韵宁没吱声,回头看见韵琳朝她这边看过来,她也没避讳,坦然地回看了过去,韵琳鼻子里轻哼了一身转头不再看她。

花溪懒得理会她们心里那些弯弯绕,这下注押宝的事谁说得准呢,那会儿她可是专挑最后一名下,从来没指望能胜出,反倒是做好准备输了的。谁承想最后那沙燕会赢。

对面的人也没计较花溪后来加入,反而揶揄了姬燮不能吃独食了。

程啸轩提议说:“既然是姬大哥和花溪姐姐押中了,那彩头对半分就是了。姬大哥,你看呢?”

“得蒙花溪姑娘厚爱选了姬某的风等,那就请姑娘先选。”姬燮的声音悦耳动听,柔和如三月春风,挠得人心痒痒的。

田如玉微红着脸,“既然姬公子如是说,那花溪你先选吧。”

“多谢姬公子。”

花溪瞥了眼田如玉,再看亭子里其他几位姑娘,结果发现她们听了姬燮的话,脸都红红的,不禁暗忖,那姬燮不知是不是个美男子?这才说了一句话,这边的姑娘们怎么都变了个样?

放着满桌的彩头,花溪数了数,除去她们七人的,还剩下还有五样,包括宗叙阳立的宇句,其余的应该是慕修远、程啸轩、何三公子和那位姬公子的。

其他彩头她看着都不怎么动心,唯独稀罕那件花鸟纹的金香囊,问道:“不知这镂空花鸟纹金香囊,花溪能不能选?”她不确定这是不是姬燮的东西,遂问了一句,若不是她便先选这件。

花溪话音刚落,这边的几位姑娘神色各异。

“嗯?那件是姬公子的彩头。”田如玉蹙眉提醒花溪,“换一件吧。”

花溪遗憾地看了眼金香囊,点点头,却听姬燮在另一边说:“无妨,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既然姑娘喜欢,送于姑娘就是。”

不值钱?花溪匪不这么认为,看这样式、花纹和金质表面,怎么看都像是古物,前世她在文物展上可见过一件三国时期的金香囊与这个十分类似。一句不值钱就轻轻松松的拿了送人,这姬燮到底是何许人?

花溪犹豫了一下,还是推辞了,“这是公子的彩头,花溪还是选别的好了。”

姬燮轻笑,“莫非姑娘看不起我是一介商贾,不愿要我的东西?”

花溪微愣,这人怎么这般咄咄逼人?

程啸轩忙解释说:“姬大哥误会了,花溪姐姐是因那是你赢了,再拿你出的彩头,不好意思要罢了。花溪姐姐,姬大哥一番好意,你快拿着吧。”

婉兰也在这边劝说道:“是啊,花溪,姬公子好意,你就拿着吧。”

有好东西不要白不要。

花溪撇撇嘴,“花溪与公子素未蒙面,并不知公子是商人,更没有轻视之意。失礼之处还望海涵!既然公子执意送于花溪,花溪自当领受。这厢多谢公子美意了!”

“听姑娘说得这般客气,倒是姬某与姑娘为难了。姬某不是强人所难之人。既如此,那不如我与姑娘交换好了。姑娘取走我的金香囊,留下你的彩头与我就是了。”

花溪气结,这人怎么反复无常?

对面传来一阵嬉笑声。

接着,听见慕修远说:“花溪是女子,与姬公子交换贴身之物不大妥当。”

宗叙阳却嘻嘻哈哈道:“反正都是下注的彩头,又不是私相授受。花溪喜欢金香囊又不好意思白要,留下她的彩头也没什么不安的!”

这侧,何叶掩面轻笑,“花溪,不如你换了吧,免得心里过意不过去。”

韵琳瞪了眼花溪,不啻道:“是啊,反正你向来不愿白拿人家的东西。你押的那件香囊是四姐给的吧?总归你平日里给四姐送这送那的,四姐又是大肚之人,不会计较你把她给的东西送人了。你得了一件赔给姬公子一件,这样才公平,免得大家说咱们慕家的人小家子气。”

韵琳的话不大好听,花溪习以为常不甚在意,只是心里有些恼那姓姬的故意耍弄人,这会儿这么多人看着自己,除了刚刚慕修远帮着自己说话让宗叙阳给驳了,其他人都闷不吭声,花溪只得拿起了金香囊,“好啊!我用玉香囊换了这么件古物,也是值当了!”

对面轻“咦”了一声,花溪听出是那姬燮的声音,接着对面又是一阵低声交谈。

花溪没有理会,低头又选了婉兰的绞丝金镯子,一对素环钗刚刚见幼兰戴过,还有宗叙阳的那张欠条,另外瞥见一方翡翠五蝠佩,瞧着好像慕修远的,也一并选上了。

“花溪就选这些吧,剩下的都归姬公子。”

田如玉吩咐丫鬟将东西送到隔壁,又是一阵起哄声。

隔着屏风,听见宗叙阳嚷嚷地最大声:“哈哈哈,幸好花溪选了五连水瓷砚,不然进了你的口袋,我想赎回来都难喽!”

亭子那半边笑闹声一片。

韵琳突然想到了刚才的蝴蝶风筝,张张嘴,又闭上了。

倒是何叶瞧见了她的神情,抿嘴问道:“刚刚你们那边是谁放的那蝴蝶风筝啊?害得琳姐儿丢了头名,一会子可要罚酒啊!”

韵琳没想到何叶会问起,看了她一眼,见她也瞧着自已,别过头去。

“哦,那是轩哥儿。”宗叙阳回应道。

韵琳一听,脸上期待之色褪去,显得有些气愤,咕哝了一句:“好好的,缠上我的作甚!”

何叶“哦”了一声,打趣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轩哥儿。琳姐儿,你就别气了,回头让轩哥儿送你件礼补上就是了。”

“不必了!”韵琳说得大声,对面的人也都听见了。

众人都不再说话,亭内一片寂静。

程啸轩突然冷声道:“我看时辰差不多了,到前院去用饭了。”

屏风那头传来椅子磨地的声音,程啸轩等人都起身离开了。

丫鬟们撤了屏风。

韵琳没想到程啸轩一句软话都不说,还给她甩脸子看,又气又恼,屏风一撤走,追着程啸轩去了。

韵宁一见,喊着“六姐等等”,提步赶紧跟上。婉兰和幼兰对视了一眼也紧随其后去了。田如玉和何叶一道,随后走出了亭子。

花溪没急着走,她拿着那镂空金香囊又看了看,收进了荷包里,又让跟来的木犀收好了慕修远的玉佩,悄声吩咐她待会儿觑空把宗家姊妹和宗叙阳的东西还给他们。

花溪交待完,才起身出了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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