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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3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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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作者:未知

古代调香师第33部分阅读

看了看琼枝,目光掠过花溪时微微顿了顿,又很快错开了。

尹元烨从花溪出来后,目光便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身上。花溪如芒在背,恨不得赶紧从这屋里离开,听琼枝一说,未加思索便一口应下。

信王担心花溪,也派人跟上了。

两人出了门,琼枝朝隔壁房门撇了撇嘴,“还去么?”

花溪摇摇头。好好地想看场灯会已经让这一起子各怀心思的人搅黄了,她可没心力去应付慕家的人。

“走吧,舞龙舞狮也就是那些跑来跑去,不如直接去昆玉河看看吧。”

琼枝也不愿见慕家的人,两人相携准备离开。不想隔壁时房门开了,何叶的贴身丫鬟迎了出来,琼枝和花溪对视了一眼,不好不给何叶面子。琼枝便道进去打个招呼就走,两人就随着丫鬟进去了。

何叶穿了件宝蓝色万字纹比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见花溪和琼枝进来,笑着起身相迎。韵琳和韵宁也向琼枝问了安,五人围坐在桌前。

“……刚刚修远打招呼说端宁郡主与花溪妹妹要过来,我刚又叫小二新上了茶点,刚出笼的,郡主与花溪来尝尝。”

琼枝扫了眼何叶三人,自说自话道:“三奶奶不必费神,我与花溪略坐坐便要离开。”

何叶诧异,“你们这便要走了?”

韵宁疑惑道:“再过一阵有舞龙的,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琼枝顺口就说:“听说昆玉河的冰灯不错,我们俩想过去看看。”

“哦?我也就在宫里见过冰灯,没想到今年昆玉河那边就有。”韵宁有些意动。

琼枝又说:“不是泰王哥哥他们都来了,一个个的凑到隔壁去,好好的位置给他们占了去,我还想不起这事来……”

“泰王也到了?”何叶眼光微闪,韵琳和韵宁愣了一下,都没想到这隔壁包厢里竟坐了两位王爷。

花溪睃了眼琼枝,笑着回说:“嗯,泰王和洛东王世子也在隔壁。”今日这人来得确实多了些,看这情形,多半也是为了薄野信去的。

韵宁原本跃跃欲试想去昆玉河心思便偃旗息鼓了,再没把话题往看冰灯上引。

琼枝和花溪坐了一刻,便起身告辞。

临走时琼枝还特意问说:“三奶奶要等慕三爷,你们两个可要一道去看看?”

韵琳说:“天冷,屋里坐着舒服。”

琼枝勾勾唇,转头问看向韵宁,“韵宁呢,你喜欢热闹,可要去看看?”

韵宁捏了捏手上的帕子,最后也摇头道:“不了,我与三哥他们一道乘车过来,待会儿回去不方便。”

“那我们先走了。”

琼枝和花溪出了门上了车。

琼枝伸了个懒腰,咕哝道:“幸好没跟来,免得扫了兴致。”

花溪抿嘴轻笑,“你倒是清楚她们的脾性,一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

“头前宫里慕家大夫人、厉王妃都去了贤妃宫里……出来后大宴上两人便在一处说话。你不知道,慕家大夫人这几年想跟厉王妃套近乎,可惜人家不买账,难得这回厉王妃会跟她说话……锦成要嫁到西月去,我看她是借了你的光,想把韵琳嫁给承礼哥哥”

琼枝不屑道,“就凭她……”

厉王妃心疼锦成,怕她在西月受苦,尹氏再借着自己的名头说事,厉王妃自不会再下她的面子。花溪倒是佩服慕家的人投机钻营的本事,只是最后能得个什么结果却未未可知。

“说起来你真是个面人性子,也不见为什么事动过气?”

花溪笑了笑,轻叹了口气,“动气伤身,她若能借机上位,我便佩服她有本事……再说,这些在我眼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我本就不喜她们,所以她们如何与我无干。我怕的是那些我真正看重的人伤我,那才是真伤……”

琼枝的身子一滞,憋了憋嘴,说不出话里,歪着脑袋躺倒了引枕上,闭着眼咕哝了一句:“若那人有苦衷,你待如何?”声音极轻,带着三分小心。

花溪心头微凉,淡淡地说道:“苦衷可是也能害人的。”

车内没了声音,细纱宫灯里蜡烛忽明忽暗跳动着,“噼啪”爆了一记灯花,归于寂静。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了昆玉河畔停下车,琼枝恢复了往常,跳下车去,高高兴兴地招呼花溪快走。花溪则笑着跟上她的脚步。车上的那番谈话似乎好像从未发生过,至于那些被隐藏在了阴暗下的心事也只有自己知道……

琼枝和花溪在前面走,跟着的丫鬟和护卫将二人与其他游人隔开。琼枝不喜如此,忙招呼人在后面跟上。

昆玉河面上岸边从码头起往东约莫五百步远,每隔十步便有一盏冰灯,造型各异,或花卉或鸟兽,也有亭台楼阁和美人仙子,虽不比得花溪前世在电视上见的那些五光十色,造型却也栩栩如生。往来的游人甚多,连带着那些猜灯谜、投壶射灯的彩棚也比往年多了许多。

两人在河边转了半个时辰,两人都觉得疲累,便往停车处行去。

“砰”一声响,一盏猛虎下山冰灯应声而碎。走在靠前的琼枝吓了一跳,花溪忙将她往后拽了两步,侍卫们便已经将二人围在中央。

幸而那猛虎冰灯不大,而在旁观看的众人在灯碎时也都及时躲了开,并无人被受伤。

花溪往前一瞧,发现冰堆里四仰八叉地躺着一人,头上破了口子,脸上满是血迹。

旁边窜出来两个人冲到了那伤者跟前。

一穿青色衣裳的男子大声叫唤:“大哥——,大哥——你怎么样了?”

另一人穿黑色长衫的则红了眼冲着人群中喊道:“你小子有种报上名来”

这时,从对面人群里走出一男子,年约三十,生得彪型体壮,身上穿着鸦青直裰,外面罩了件赭石无袖短褙子,头发用葛巾包起,国字脸,宽眉阔目,五官普通,但鼻子生得英挺,眉宇间带着几分煞气,穿的虽然平常,但神情气质倒像是久经战阵的将士。

“都锦。”男子口中干净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望着对面大吼之人的眼睛冷漠如冰。

那黑衣男子一个哆嗦,原本的气势生生被这两个字压了下去。

“赶紧的,先扶着大哥去医馆。回头再找这厮算账。”青衣男子叫上黑衫男子扶起那冰堆里受伤的男人往人群外走。

那黑衫男子不忘回头朝都锦喊道:“你等着,爷爷们明日再找你算账”

都锦眼睛一眯,一眼不发,疾跑两步,飞起一脚朝那黑衣男子踹了上去。在众人的惊愕声中,那黑衣男子向前扑去,顺带将身边的青衣男子和那伤者一并带倒。

“哎呦——”黑衣男子哀嚎道。

那青衣男子从地上爬了起来,将伤者背到了身上,啐了一口躺在地上乱滚的黑衣男子,“混账,叫你多事还不爬起来走”说完,自顾自背着人先走了。那黑衣男子挣扎了起来身,扶着腰,惊惧地看了眼都锦灰溜溜地窜出了人群。

三人走后,那都锦走到了对面的摊位旁,抬头问摊主:“刚才那灯可还有?”

受了惊吓的摊主直摇头,“这是江南杭州府匠人造的,成本高,小人就进了这一盏……”

都锦不舍地看了眼地上被踩得稀烂的花灯,给摊位上抛了一锭银子,转身离开了。

琼枝早就撩开斗篷看热闹,见人都散了,朝侍卫使了个眼色,“去打听打听。”

侍卫问了那摊主,回说刚刚那位都锦选了盏九品莲花灯,半路杀出了三人,其中一人说自己看上了那灯,要都锦相让。都锦不肯,一言不合,推搡间那灯便掉了地,被毁了。都锦就动手打了那人。那三人据说是这一带的街皮子。

“为了一盏灯打了起来?我还倒什么大事呢。”琼枝一下没了兴致,“听口音,都锦像是岐州那边来的。”

花溪没去过岐州,但一直对外称是岐州人士,琼枝这一问她倒没敢正面回答,只说:“许是给做官的。”

琼枝眨眨眼,“你如何猜得?”

花溪答说:“他脚上穿着官靴。”

“哦还是你仔细。”

“天不早了,我要回程府去了。”

琼枝先送了花溪回到程家,自己才回了长公主府。

元宵冰灯会的事花溪不甚在意,第二天便忘了。只是没想到刚过了五日,她却又听到了“都锦”的名字。

二十那天,花溪去了洛东王府看韵宜,顺便送了些香脂过去。韵宜的精神比上回见好了许多,花溪坐着陪她说了会儿话,看她困乏了,便起身告辞。

等回了程府,慕向卿也刚从慕家回来。

“……大夫人说厉王妃给韵宁说了桩亲事,三哥和老夫人允了,三嫂不愿意,闹腾了一上午……”慕向卿抚额叹气,“整日里没个安生”

花溪问道:“说的是谁家?”

“都锦。原先是西北路军左秉正都监手下的郎官,左秉正正月里升了安抚使,这都锦则任了岐州刺史。”

都锦,不就是那夜在冰灯会上为了九品莲花灯打人的那个男子。花溪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就听见慕向卿又道:“祖上不是望族,父亲原先是小将官……现在家中只有一老母。这家世是差些……人却前途无量,要配韵宁也还说得过去。只有一点,那人今年二十九,原是娶过妻的,妻子过世五六年了……”

也难怪三夫人不会答应,这嫁过去还是个填房。只不过这亲事是厉王妃提的,要拒绝怕也难办了。

花溪问道:“后来如何了?”

“还能怎样?厉王妃提的,老夫人、大哥和三哥还能驳了去……哎,韵宁哭得死去活来的……”

慕向卿这么说,那事已经定下了。

“那都锦家中可有妾室和孩子?”

“哎,有两房妾室和一个五岁大的女儿。”慕向卿已经不知道今日叹了多少次气,饶是她平日不大亲近这外甥女,但听说草草订了这门亲事后,也是惋惜不已。

灯会时,韵宁还因为听见平王、泰王等人在隔壁而没去看冰灯。没想到一转眼,就凭着厉王妃这两三句话便把亲事给定了下来。都锦冷漠犀利让花溪记忆深刻,面对这样一个男人,韵宁的未来的日子也不知会如何?

花溪暗叹,世事无常,早早听说大夫人和三夫人张罗亲事,三夫人和韵宁算到了最后却落得个如此下场。

没三日,慕府那边又传来消息,这亲事敲定下来了,后面就是问名纳吉,订日子。因为都锦家在岐州,京中并无亲友,做媒的事托给了左秉正的夫人。

正月三十是三夫人的生辰。因为韵宁的亲事,三夫人一直有怨气。老夫人便说今年要给三夫人做寿,请了戏班到家里热闹热闹。花溪也收到了帖子,来人还专门带话来给花溪,道韵宁说自己成亲在即,而花溪也要离开大华,此后不知何日再见,想借着这次的机会再聚聚。花溪没推辞,应了下来。

到了那日,花溪与慕向卿回了慕府。拜见过老夫人和三位夫人后,便去了韵宁的丽景轩。

进门就听见里屋有哭声,走进去一看,韵宁正趴在炕上,韵琳坐在旁边小声宽慰韵宁。

“六姐,七姐这是怎么了?”

韵琳瞟了眼花溪,“……和七妹定亲的那个都锦今日也来了。七妹刚刚跑去前院看人去了,回来一声不吭,也不理人,就趴在这里哭。”

花溪试探道:“七姐,可见着人了?”

好半天,韵宁才红着眼抬起头,“我躲在屏风后面没,没瞧见正脸……”

韵琳不满道:“没瞧见?那你哭什么?”

不行鸟,这两天卡文卡得太厉害了。明天要出差,就写这些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暗算(上)

这两天出差中,今天,应该说31号忙活到11点,偶龟速码了一章~~哎

韵宁嗫嚅道:“瞧见了侧脸,冷冰冰的,那身形样貌看着就像个莽夫”

“人不可貌相。听姑母说,这位都大人刚接了岐州刺史,以他这个年岁,能坐上这个位置,能力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花溪想起那夜的情形,隐约觉得像都锦那样看着五大三粗的人会在意一盏精工的九品莲花灯,想来内里未必就是个冷心的人。

韵琳附和道:“花溪这话说得在理。他不到三十便是个从五品,日后升个巡抚什么的不再话下。虽说家里有妾有女的,但家世定不能和你比的。你这嫁过去早晚都能得个诰命。”

花溪暗自称奇,韵琳难得语气里没讽刺挖苦。

韵宁却红着眼赌气道:“既然六姐觉得好,让给你好了。”

韵琳笑着说:“这不是厉王妃亲点的,我可不敢抢。既然他能得厉王妃张罗亲事,多少人想求还求不到呢。你光见了一面便否了人家也说不过去。”

“求?说不定我还是个替罪羊呢?”韵宁冷哼了一声,“长幼有序,六姐的亲事好像还没定么?大夫人还有闲情先张罗我这侄女的亲事”

“时辰不早了,待会儿开席,我先回去换身衣裳。”韵琳神情颇为尴尬,说完,急匆匆走了。

韵琳刚出门,韵宁就啐了一口,喊道:“平日里压着我,这时候倒是会来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来宽慰人,谁信你逼我?咱们走着瞧。我不好过,你们也好过不了”

骂完,韵宁瞧了一旁的花溪一眼,“请你回来聚聚,没想到闹成这样……”

花溪摇头道:“七姐先歇歇,洗洗脸换身衣裳吧。我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先去席上看看。”

韵宁点点头,让丫鬟送花溪出了院子。

花溪一走,韵宁拿帕子混乱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凑到窗口上一直看着花溪离开了院子,招呼紫莺问道:“可打听清楚了?”

“嗯,本来人送了礼就要走,后来让侯爷留了下来,跟三老爷和几位爷一道去了滨湖楼。”

韵宁手里捏着帕子,咬着唇瓣想了一阵,“那人可靠吗?”

紫莺小声道:“早先就有过交情,加上林婆子的儿子得罪了青帮的人,正找门路求三夫人呢,我这边一说,她就应了。下晌换班她就回家去,别人想不到她头上。只是奴婢担心万一有个闪失……不如,您去问问三夫人的意思?”

“不行,娘不会同意的。我是没退路了,还不如放手搏一搏,也许还能有个出路……再说,我过不好,你也好过不了”

“奴婢知道了。”紫莺心里发虚,她知道韵宁出事,自己也逃不了,如今韵宁是铁了心了,自己只能想法子帮着她把事情办成了。

……

揽月楼摆了一桌,老夫人把三房的女人们都叫了来。席面是老夫人用体己银子置办的,另外还给各房的姨娘们每人都给赏了一桌菜,全当给三夫人陈氏体面。

紧挨着老夫人左边是陈氏,然后是萧氏和刘氏,右手边的位置留给了韵宁,然后是韵琳和花溪。

韵宁梳洗打扮了一番,换了件缂丝面桔色妆花小袄,脸上施了轻粉,说话时满面笑容,连跟韵琳耳语时都眉眼含笑,一点委屈不甘都没瞧出来。

吃酒太闷,韵宁提出要行酒令。

老夫人允了,“……作诗对句的雅令我老婆子可是不在行,寻个简单点的。”

“骰子抢红或者摇抽酒筹?”韵宁想了一下,又道,“我看不如就摇酒筹,景和郡主新得了一副论语酒筹叶子,刻字是王体,比往常那些签做的细致,我后来也让人采买了一副回来。今儿刚好用上。”

“那敢情好。”老夫人同意了。

韵宁笑呵呵地吩咐道:“紫莺去取了签筒过来。茶香姐姐,劳烦你一会儿执筒监签。”

不多时,紫莺拿了签筒过来。

签筒造型是底座双层九瓣莲托着圆柱签筒,筒壁为方形内框,外面刻着鱼子、缠枝卷叶、流云等纹饰,里面共有五十支鎏金签。

“景和给我说这签筒名唤玉烛,论语乃是四书之一,用‘玉烛’是取四时和气、温润明照之意。”韵宁笑着给众人看了看签筒,然后交给了茶香,又道,“头前说好了,轮到谁吃可都不准赖。撑不住要人替酒,替酒的要吃双份。祖母,你看这规矩行吗?”

老夫人赞同,“嗯,就依你说的。”

“令官先饮。那我就起个头。”韵宁自饮了一杯,从签筒里抽了一支出来,交给了邻座的韵琳念签,“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上客五分。”

韵宁依着到老夫人肩,撒娇道:“祖母,开了令,您老今儿拔了个头筹。”

老夫人笑道:“呵呵,来,倒酒。”

紫莺取了只粉彩虫草的酒杯,倒了半杯,呈给老夫人。老夫人喝完,抽了一签,签文是“敏于行慎于言,放”,免了一杯,老夫人指了三夫人继续。

这样几圈下来,众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吃了酒,大家都没刚才拘谨,有笑闹起哄的,有插科打诨的,席上的气氛热络了许多。

花溪喝了六七杯,酒意上来,面飞红霞,眼波如水,带着三分迷蒙,唇角含笑,眉眼越发妩媚娇艳,好似那雨后海棠,染尽胭脂画不成。

邻座的何叶刚抽到一支“自饮”签,喝了一杯,正寻思着下一个指定谁,抬眼瞧见花溪半撑着脑袋,慵懒娇美的神态,片刻失神,随后低头脸色微微一黯,复又抬头若有所思地扫过众人,“嗯,我看看谁喝这杯?”

转了一圈,何叶的目光落在花溪身上,“花溪。我指上座劝酒。”

花溪抚了抚额头,叹了口气,“三嫂,你怎么跟着姑母学,专门欺负我。刚刚才饮了姑母的两杯,您这会儿怎么又找上我了。”

何叶拿帕子拭了拭唇角的酒渍,睨了一眼花溪,打趣道:“酒后看美人,三分娇弱,七分妩媚。谁让你生得俏呢?三嫂我今日就想着能多看会儿美人,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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