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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第3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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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调香师作者:未知

古代调香师第38部分阅读

天青色绣紫丁香半臂的少女从门外走了进来。十五六岁,身量不高,比花溪矮半头,身材消瘦,颧骨略高,五官十分普通,却是棱角分明。白晳近乎苍白的脸带着几分病态,看起来十分柔弱。

瞧那弱不禁风的模样,花溪很难将她与功夫两字联系在一起。

“白兰,日后你就跟在郡主身边,郡主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奴婢遵命!”白兰给花溪叩头,“参见郡主!”

花溪又看了她两眼,伸手示意道:“无须多礼,起来吧!”

薄野信叫白兰退了出去,又对花溪说:“西月女儿善射会功夫的不少,你从小长在大华,如今再学也是晚了。你别看她像是个病秧子,可手下功夫了得,比之玄衣也不差。玄衣毕竟是暗卫,不能跟在明面上,进了宫着实不方便,我也不能带着你,让白兰跟着你,我能放心些。”

“我会小心的。大华的皇宫也是去过的,何况西月皇宫……加上有白兰照应,您就放宽心吧。”

“哎,你从大华回来,西月的情势我也未曾跟你提起过……皇后荀敏原本是皇兄的侧妃,因国丈荀容当年拥立有功,皇兄登基后便封为护国公,册封其女荀敏为皇后,其子荀玉况现任兵部尚书。那日你与小五碰见的荀柔便是荀玉况之女。陛下怜我多年无嗣,想给我过继一子,皇后有意将的贵嫔所出的十皇子过继给我,而和贵嫔与皇后同出自北逊荀家。我坚决不允,便请旨出使大华避开此事,而后纪行传来了你的消息,我当时真的很高兴……”

说到此处,薄野信又面露愧疚之色,“本想带你回来后,皇后该死心了,却没想到她会对此事耿耿于怀,还派人到府里来……原想着怕你在大华受气,接你回西月,过过安稳日子,没想到……明日宫宴后,颜金三人不会再跟你回来了。你娘已经不在了,父王就剩下你了。无论发生何事,父王也定会保你这一生安乐……”

身在皇家,自有他的无奈。薄野信曾经愧对过慕向晚,所以毫不保留地将全部感情倾注到了花溪身上。

心都是肉长的,薄野信这些日子来的爱护宠纵,花溪一直暗暗记在心上,虽然没开口叫过一声“爹爹”,可花溪早就认可了这个父亲。

“无论发生何事,父王也定会保你这一生安乐……”花溪心里酸酸的,皇家之事风云诡谲,有时候更是身不由己,谁也不能预料今后会发生什么事……薄野信突然这般说,让花溪更加担心。

“若是可以,我倒是宁可您做个闲散宗室,一辈子平平安安。”花溪叹了口气,仰面直视着薄野信,“爹,我如今就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不论什么原因,你都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薄野信头一次听花溪唤他“爹”,欣喜万分,心中的隐忧也随着这一声“爹”淡去了不少。

薄野信暗道,身在朝堂,不是说想离开就能离开,从前自己孤身一人,所考量的无外乎西月皇室的利益,而如今他却不得不为女儿打算。为了花溪,有些顾虑他也该抛开了,形势逼人,不得不放手一搏。

“你终于肯叫我一声‘爹’了,为了你这声‘爹’,我也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薄野信抚了抚花溪的头,亲切道,“爹那话是给你个保证。你放心,爹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让自己有事。在西月,想动爹的人不少,可真的能动我的人却不多。你就安心做你的郡主吧,呵呵!”

花溪莞尔,点点头,“您这话,我可是记下了!”

父女俩难得如此恳切地在一处说话,趁着兴头,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花溪说起了留下来用膳后才带着白兰回了夕园。

……

翌日,信王陪同花溪一起入宫谢恩。

刚到宫门口,便有一位白发老侍者迎了上来。

薄野信下马拱手道:“李总管怎么亲自相迎?”

“信王折煞老奴了。陛下在勤政殿与大臣商议朝政,特命老奴来迎接信王和郡主去偏殿稍事休息。”这白发侍者正是御前大总管李德顺。

李德顺看了眼花溪,“这位便是静娴郡主?”

“李总管!”花溪颔首道,“劳烦总管大人了。”

“好说好说,郡主客气!郡主是信王爱女,以后有何吩咐只管传句话就是。”李德顺是老人精,三句话不离信王,自是看在信王的面子上才礼待花溪。

信王与李德顺谦让了两句,两人一起笑着走在最前面,花溪与白兰跟在后面。

李德顺将信王和花溪引到了勤政殿,自去通报。

两人坐了一刻,李德顺回来请二人入殿拜见。

花溪低眉敛目给西月皇帝薄野佲磕头行礼。

“免礼!快起身!花溪啊,快抬起头让联瞧瞧。”

花溪抬起头,看见一张与薄野信有三分相似的脸,却不似薄野信那般凛冽刚毅,倒是有几分文士的儒雅。

薄野佲微笑着打量着花溪,“嗯,六弟啊,花溪长得像你。”

第一百六十一章皇后

“我家闺女生得好”薄野信与有荣焉,望着花溪点点头,“呵呵,我第一眼瞧见就知道是自己的种。”

逢人便夸自家花香,自己的女儿无论如何都是最好的薄野信做父亲的心态花溪能够理解,只是乍听上去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花溪脸一红,低下了头,暗地嗔了薄野信一眼。

薄野信混不在意,依旧笑吟吟地看着花溪。

薄野佲看着薄野信摇头轻笑,又看向花溪,“来,这是皇伯父给你的见面礼,以后多到宫里来走动走动。”

李德顺赶紧地上前接过薄野佲递来的玉佩,有些吃惊,急忙敛了心神,毕恭毕敬地将那玉佩呈给了花溪。

薄野信看清楚了李德顺手里的东西,讶然道:“陛下,这是太皇太后留给您的,您从未离身,如今这是……”

花溪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刻着凤翔云的图案,通体润泽,倒真像是多年盘玩过的老物件。初时看李公公和薄野信的态度,花溪猜测这玉佩定有些来历,再听薄野信这般说,她心知这礼物确实过重了。

“陛下,父王所言极是,此物贵重,更是太皇太后老祖宗留给陛下的念想,花溪不敢领受。”花溪跪地,双手呈上玉佩。

“花溪,先起来。”薄野佲转向薄野信道,“六弟,朕瞧着孩子面善,心上喜欢。再说,你为朕出生入死,如今就这一条根苗……说来,也是朕愧对了你这玉佩跟着朕多年,朕赐给花溪是想太皇太后她在天有灵能庇佑她,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薄野信没反对什么,“陛下赐给你了,你还不谢恩?”

花溪叩头谢恩,薄野佲留薄野信说话,遣了李公公送花溪去皇后宫里拜见。

走出勤政殿大门,阳光洒在石阶上,明灿灿的,有些晃眼。

花溪摩挲着玉佩,那佩上的白玉凤凰在阳光下振翅欲飞。

李德顺站在花溪身边,叹道:“老奴从前朝经历逆乱一直陪着陛下走到今日,当年太皇太后赐下的这玉佩陛下从未离身。陛下常说,他逢凶化吉多靠这玉佩保佑……今日陛下却送给了郡主,还望郡主好好珍惜。”

花溪将玉佩收在了贴身的鱼袋中,说道:“多谢李总管提醒。花溪省的,自会好好收藏。”

“有这玉佩保佑,姑娘定会福泽深厚。”李德顺微笑着点点头,对花溪的态度愈发谦和。

李德顺一路将花溪和白兰送到了皇后的坤翊宫。

宫门口通报的小太监见李德顺亲自相送,点头哈腰地给李德顺行礼。

“快去给娘娘禀报静娴郡主到了”

小太监偷睃了花溪两眼,一溜烟地跑进去通报了。不多时,小太监回来报说:“娘娘正在梳妆,请郡主稍等片刻。李总管先行,奴才带郡主到偏殿休息。”

花溪自知皇后没有立刻接见,是有意留难,倒也不甚在意。不过是多等一阵罢了,若真避而不见,皇后自己在薄野佲面前也不好交待。

“老奴陪郡主说说话,等娘娘。”李德顺并没打算即刻离去,吩咐小太监前面带路。

花溪看了李德顺一眼,笑曰:“无碍的,总管大人事忙,不必为花溪劳神。”

“郡主客气了。老奴领了陛下的旨意,要将郡主带到娘娘身边,自然该陪郡主等一等。”

小太监脸色有些不自在,本来想说话结果被李德顺睨了一眼后,便畏畏缩缩地不敢吭声了,慌忙在前面引路,请了花溪等人进了偏殿。

“郡主和李总管稍坐,奴才唤人给二位上茶。”小太监匆匆跑了出去。

李德顺歉然道:“小奴才不懂规矩,郡主勿怪。”

花溪道:“不妨事。花溪还要多谢总管大人相陪。”

两人坐了没一刻,小太监又回来了,道:“皇后娘娘有请。”

李德顺笑了笑,起身请花溪先行。花溪带着白兰随小太监进了坤翊宫正殿。

正殿中央鎏金牡丹屏风前的紫檀木座上端坐着一宫装妇人,三十多岁,小圆脸,丹凤眼,黛眉边画了斜红,眉间贴着莲花型云母花钿,琼鼻秀口,五官倒也清秀端丽。棕红色的头发梳着惊鹄髻,侧鬓间插着一支赤金嵌宝衔珠串五翅斜凤钗,上身穿着明黄上襦,一袭同色绣莲荷叶藕丝齐腰裙曳地,裙摆下露出金丝云头履鞋尖,缀着拇指盖大小的东珠,一派雍容华贵。

“给皇后娘娘请安”李德顺躬身行了个半礼。

“李公公免礼了。”

李德顺半弓着腰,“陛下要老奴带静娴郡主过来给娘娘见礼。”

花溪上前给皇后娘娘叩首行礼,白兰也跟着跪下了。

皇后停了一下,才抬了抬手,说道:“免礼,来人赐座。”

“谢皇后娘娘”花溪在下首坐定。

皇后对李德顺说:“李公公,人已送到我手里了,你尽可放心。烦你回去禀告陛下,待会儿宴会在御花园千禧池,请陛下届时赴宴。”

李德顺笑着应诺离开。

花溪端坐在锦凳上,面对着皇后审视的目光微笑不语。

“玉蕊、杏春两丫头可还用得惯?”

“承蒙娘娘关心,花溪不甚感激。”花溪谢过了皇后,只口不提玉蕊两人过得如何,想来先一步到皇后宫里来的颜金早就告诉了她。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却不可能明言,免得有人借题发挥。

皇后的手轻轻地摆弄了一下裙摆上垂下的宫绦,“信王是皇上最亲的兄弟,哀家待你自是当亲生女儿般看待,起初想着信王府没个女主人,信王又常年在外,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一个老总管看着,哀家怕你住不惯,所以才指了三个人跟过去伺候。”

皇后抬眼望向花溪,嘴角噙笑,“如今看来倒是哀家多虑了,以后但凡府里缺什么,只管来问哀家便是。陛下子嗣不丰,除了哀家所出的三个成年的皇子外,其余的都是稚龄。待会儿宫宴时就能见着你那几个兄弟了,另外还有些贵族子女。你年岁不大,又久居大华,如今回了天都,该多跟同龄的人结交结交。”

花溪乖巧地点点头,“多谢娘娘厚爱让您如此费心,花溪真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下马威因为李公公的介入而失了效果,但皇后除了开始的试探,后来就再无一丝异样,还能表现得如此亲切,这份外在表现的“气度”花溪不得不佩服。

不过,这宫里的女人哪有简单的,何况是育有三位皇子且稳居后宫之首的皇后娘娘。

皇后笑曰:“一家人何须这般客气哀家没有女儿,以后你便是哀家的女儿。等过些日子,府里住得闷了,可以到宫里来陪哀家住些日子。”

到宫里来住?打死她也不愿意,却不敢当即反驳。花溪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但笑不语。

“怎的?莫不是嫌哀家老了,不愿与哀家同住?”

花溪摇头,“皇后娘娘凤姿仙容,宛如双十年华,岂会和‘老’沾边?”

皇后轻笑,“看着你文静,倒是挺会说话的……你既愿意,那过些日子就来宫里住住。时辰不早了,随哀家去御花园。”

这一说,倒叫花溪无法辩驳,只得想着到了那时再见机行事。

皇后走下来,伸出一只胳膊,花溪会意,忙扶了上去,两人相携往御花园去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怡真

御花园千禧池畔绿树蓊郁,清风拂面,水漾涟漪。临波亭宴会上,女儿们行摇云鬓,眉点花钿,或着半臂披帛,玉臂凝脂披彩霞;或穿着袒领绮罗齐腰裙,长留雪白占胸前;或透明轻纱加身,绮罗纤缕见皮肤……霓裳羽衣,群芳斗艳,香风旖旎,莺歌燕语。

花溪老远就看着池边一起说笑玩耍的女子们,暗叹西月人奔放大胆之时,又欣赏她们那种恣意张扬的美丽。

宴席未开,众人向皇后行礼,皇后将花溪介绍给了在场的宾客,又给她指了嫔妃、二王子妃和各家的命妇认识,而大王子妃身怀有孕即将临盆未能出席。介绍完,皇后招呼了二王子妃陪她,说了声“你与姑娘们一处热闹吧。”,并未留花溪在身边,自去嫔妃、命妇们闲聊了。

剩下的两拨人里花溪倒有两个识得的,一个是曾经陷害过自己的古丽娜,另外一个则是那日差点抽了她一鞭子的荀柔。不过这两人倒像是分处两个阵营。

皇后走后,众人都在观望,却没人率先上前与花溪说话,似乎都在看荀柔的脸色。即便是有想上前的,也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花溪扫了众人一眼,笑了笑,“白兰,你陪我在这附近走走,一会儿开席了再回来。”

白兰低眉敛目地应到:“是,郡主。”

古丽娜从一群玩樗蒲的女子中走了出来,朝花溪招手,花溪颔首示意,但并不打算凑上去。

古丽娜身边的粉裳女子与古丽娜低声耳语了几句,古丽娜便要朝花溪这边走过来,没走出两步却顿住了没再上前。“你不跟她们去玩,准备去哪里?”

花溪身侧突然冒出个人来,倒叫她吓了一跳,来人是二十多岁,浓眉大眼唇瓣微嘟,五官并不柔美,带着三分英气,梳着倭堕髻,圆领袒胸绣白牡丹花藕丝齐腰石榴裙,粉胸半掩,系着宽边花鸟缠枝纹缀珠玉宝石束腰阳光下一闪闪的,艳光四射。花溪开口问道:“你是?”

女子咧着嘴笑了笑“嗯,论辈分,我该是你小姑母。那日,小鸡带着你跑得太快,我赶到时,你已经走了。”

原来是怡真公主。她不是与荀柔交好吗?怎么主动跑来与自己说话?

花溪福了福身,“姑母!”

“哎,你不必如此多礼。”怡真笑着唤荀柔道,“荀柔,你不是有话与静娴郡主说吗?”

荀柔为愣犹豫了一下,才走了过来,低声道:“静娴郡主,上次的事是我鲁莽,未经问明便动手打人,让你受惊了。皇后娘娘事后也痛斥了我一顿……还望你大人大量,勿要见怪。”

皇后痛斥了你一顿那是你自家的事与我何干,倒叫我不要见怪?若换做是普通百姓,姑娘那一鞭下去只怕也不会说“道歉”二字。

荀柔这般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花溪自不会接受。

自己的身份荀柔已心知肚明开始却还摆开阵势想要孤立自己,如今又因为怡真一句话过来道歉,一看就知道并非出自她本意。更何况她是皇后娘家的人,自己也她本就不是一路人,更没必要与她虚与委蛇。

若说皇后花溪还有所顾虑,怕落人口实,影响到信王。可荀柔一个尚书之女又是先无礼在先,她又有何不敢得罪。

花溪略点点头“见怪谈不上,那一鞭终归是被五哥挡下了。姑娘要道歉自可寻五哥。那日姑娘英姿卓然,倒是让花溪记忆深刻。不过还望日后姑娘这鲁莽之举能少之又少。不然万一哪天无意中被人捅到御史那里,只怕会影响令尊大人的官声。”荀柔脸色尴尬,碍于怡真在场不好发作,而素来与自己一道的怡真也并未出口相助,只是一旁冷眼瞧着,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探究。

荀柔知怡真是向着花溪的,只得咬牙忍下,“多谢郡主提醒!”

“姑母若无旁的事,我先去别处走走。”花溪冲荀柔和怡真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怡真追了上来,“要开宴……估计也要等到皇兄前来。我刚从勤政殿那边过来,皇兄正与大华使者会面,一时半会还过不来。你第一次进宫,反正此时无事,我带你去附近走走。”说着,怡真拉着花溪的手就往林中走去。

两人一走,众人面面相觑。

古丽娜扬眉看了眼身侧的女子,瞟了眼面色青白的荀柔,轻声道:“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说怡真公主与静娴郡主有嫌隙?”

“是啊,这两人明明好好的!刚刚是公主主动过去与郡主说话来着……”

“唉,多好的机会,没结交到郡主,都怪你们拦着我……”

荀柔身边走上来一蓝衣女子低声问道:“三姐,你不是说公主一会儿才到,怎么这时便到了?你们刚才聊什么?是公主发现你私下为难静娴郡主了?”“是为了那日挥鞭的事!”荀柔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轻哼了一声,“……发现了也无妨。姨母本来就对这个郡主心存不满,给这些人透的口风也说是姨母的意思,怪不到我头上。刚刚那样你没瞧见,姨母也乐见其成。至于公主那里,大不了一会儿她回来后,我费番力气解释解释就是了。”

这厢,花溪和怡真穿过柳林,怡真说道:“那些人你不必理会,不过是些见风使舵胆小怕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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