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调香师作者:未知
古代调香师第49部分阅读
险。你留在此处不安全,爹让人护送你和小五出城。”
薄野信神色肃然,从搜出皇后与莫罕王的书信后,他就一直防着莫罕草原有异动,没想到关键时候竟是暗门中人出了岔子。不知是老二还是老三早就埋了暗棋,一直隐而不发,直到最后才横插一刀,真是可恶!天都危矣,四城戒严,他唯独放心不下女儿,无论如何,他都要送花溪出去。
花溪自知事态严重,心里却舍不下薄野信,“爹,那你呢?”
薄野信摇摇头,“哎,爹不能走。祖宗留下的基业不能毁在爹手里…不过你放心,等京城局势稳定了,我自会派人接你回来。”
花溪早料朝薄野信会留下来,说起来谁当王又与自己何干,只是薄野信放不下这里的一切,这是他与薄野佲一起打下了的江山,面对西月危机,他怎能撒手不管?只是胜便罢了,若是败了,花溪不敢想。她暗自在心里乞求老天,保佑薄野信平安!
“爹,要我走可以,但爹得答应我一件事。”
花溪明亮的双眼里透着坚持,一时让薄野信闪了神,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婉约柔美的女子也曾这样看过自己,告诉他,她会等他……可惜他失言了,面对相似的眉眼,他告诉自己这次一定不能再失言了。。。。。。
“爹听着,你说。”
花溪长出了口气,“此时天都内外交困,爹要镇守,花溪不拦着您,但您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以身犯险。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已经没有娘了,不想再失去爹……”
薄野信看着女儿泪眼盈盈,叹气道:“好孩子,爹应承你,爹不会有事的!”
入夜,信王府后门驶出了两辆马车,暗夜中窜出几道黑影紧随其后。与此同时,前面也有两辆马车驶出,那些在暗处隐匿的身影一瞬间就消失了。
不多时,信王府的后门又开了,花溪坐在马车里,随行的还有白兰、翠茗,而木犀却留在信王府陪着樊芸。
第209章乱局(中)
“郡主,您别担心,王爷不会有事的,木犀也不会有事的。”翠茗虽然还没搞清楚为什么突然送她们离开天都,但她心里清楚定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王爷才急匆匆地送郡主离开天都,心里越发担心木犀的安危。
花溪轻叹了口气,“但愿……只是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马车行至朝阳门,守门的侍卫拦住了花溪等人。
车夫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牌子在看守眼前晃了晃,看守立马让开了道,冲大门口侍卫们喊道:“开门,放行!”
“慢着!”一阵疾驰的马蹄声打破了暗夜的宁静。
“何人在此喧哗?”城门守备朝来人高喝了一声,转头朝车夫低声道:“快走!”
马车刚一动了,只听见“嗖”一声,一箭破空直射到马车前一步远,马儿嘶鸣一声,车被拦下了。
“尔等竟置宵禁御令不顾,私放闲杂人等出城!”那一队人马领头人打马走了过来,俯视着城门守卫怒喝道。
官兵们举起火把晃了晃,发现来人竟是荀玉卿长子荀正楠。
“荀公子,东门是步兵统领衙门代管,此处的一切事务都有下官负责。车中的人有通关令,下官自然放行。而公子您这半夜纵马在街上横行,算不算违反宵禁令?”城门守备丝毫不惧,他得了上面的命令,今晚一定要送郡主出城,“放行!”
“谁敢!”荀正楠一挥手,身后领毒害的人马纷纷下马冲到了城门口,拦住了马车的去路。
花溪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听说来人是荀正楠,便知今日出城怕是难了。
白兰双眉紧蹙,听着外面的动静,“听马蹄声,约莫有二三十人。”
花溪分析道,“荀正楠有备而来,带的自然会是高手……他们盯着王府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前面的障眼法没成功。”
薄野信怕暴露了花溪的行踪,所以让接应的人先在城外等候,出来时随行的只有白兰和墨一等四人会武,花溪担心一旦冲突起来,光凭白兰她们恐怕难以抵挡……
车外,荀正楠挑眉冷笑道:“静娴郡主,漓书别苑命案还没了结,郡主急急出城,莫不是做贼心虚要出逃?”
车内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荀公子,没查实的事可不能拿出来乱说。”
荀正楠一听是花溪,立时转了口吻:“漓书别苑一案关系到我妹妹,如今因朝务繁忙而搁置查问,在未查清前还请郡主不要离开,免得被人误会。”
花溪心道,今日看来是走不脱了,再拖延下去打起来还不知该如何脱身,倒不如先回王府去。
“多谢荀公子提醒,白兰,回府。”
荀正楠笑了笑,“更深露重,这城里最近不太平,还是让我等送郡主回府吧。”
车内白兰变了脸,“郡主……”
花溪自然反应过来,:“走一步看一步,待会儿见机行事,希望爹得到消息尽快派人过来。”
荀正楠手下的人将信王府的两辆马车围在了中间,车夫也被换成了荀正楠的人,一队人马“护送”花溪从朝阳门离开。
城防守备瞧着情形,朝一个小兵使了个眼色,“快去报信。”
……
行至半路,白兰撩开车帘一看,低声咒骂道:“该死的,果真不是去王府的路。”
花溪脸色一沉,朗声道:“荀公子,这是打算送静娴去哪里?”
荀正楠不以为意,眼中闪过厉色,声音房间压低,对车内道:“有位贵人想请郡主过府一叙,只是若无机会,今日郡主既然出府了,那不妨去会一会这位贵人。”
白兰一咬牙,悄声说:“郡主,准备动手吧。”
花溪点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看样子荀正楠是压根就不准备让她回府,明摆着想软禁自己,自己出不了城,也不能落在荀家手里,让他们有把柄来要挟爹爹。
白兰吹了一声口哨,外面便有人喊道:“抓刺客——”
“墨一他们行动了。郡主,咱们出去!”白兰抓住花溪的手拉着她出了车子,翠茗紧随其后。
花溪的暗卫共有四人,此时已经跟荀正楠的人交上了手。虽然只有四人,但去拖住了荀正楠的大部分人手。
白兰探出半个身子,却被四把尖刀拦住了。
荀正楠笑着朝花溪道:“郡主,何须心急?再耐心等一会儿,虽说暗门中人身手以一当十,不过我今日带的人也不是庸才。郡主还是回车上去吧!”
花溪三人被拦了回去。
就在荀正楠准备挟持花溪撤离时,又不知从哪里来了一队青衣人,加入了战团
。
荀正楠见不妥,朝旁边的人怒喝道:“你们五个随我走,剩下的给我拖住这几个杂碎。”
车子避开战团,驶向了另外一方,刚走出百步远,前面开路的回来报信带着人马已经赶过来了。
荀正楠一看势头不妙,信王一来,劫持静娴郡主的计划就泡汤了。事已至此,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借杀为名劫走静娴郡主是不可能了。
他把心一横,“把人抓起来带走。”
“休想!”白兰从车里跳了出来,刚刚一群人拿刀指着她,她根本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会伤了花溪和翠茗。而此时荀正楠身边的人手只剩下五人,她自然不会再坐以待毙。
白兰冲出来,跟荀正楠的手下缠斗起来。荀正楠见事态紧急,今日围堵恐怕要功亏一篑,自己下马将花溪从车里扯了出来,举刀架在花溪的脖子上,冲白兰喊道:“再不停手,休怪我刀下无情!”
白兰一惊,手下章法大乱,竟也被人砍了两三刀。
“荀正楠,你私扣郡主,该当何罪!”花溪感觉到刀锋的冰冷,手伸到衣袖里摸了摸。
荀正楠拽着花溪往小巷里走,“郡主不必为我操心,我既然敢出手自然是有所依仗。”
随行的两上心腹护在荀正楠前方,他眼睛警惕地看着小巷的动静,确认没人后才拽着花溪往里走。
白兰见花溪被擒,杀红了眼,荀正楠的三个手下身负重伤,护在荀正楠身边的两人见势不妙,忙上前帮忙。
荀正楠拽着花溪欲走,不想一转身,腹部一阵剧痛,他瞪大眼睛,低头一看,腹部赫然插着一把镶嵌宝石的黄金匕首,匕首刀柄正握在花溪手里……
第210章乱局(下)
匕首是薄野信在赐封郡主后送给她玩儿的。外表华丽花纹繁复,像是西月女子挂在腰间做装饰用的挂匕,看起来给人的感觉有些华而不实,并不像是凶器。刀身很短,花溪早先给刀锋上涂了麻醉致幻药剂,贴身带着做防身之用。
荀正楠怎么也没想到像静娴郡主这般文文弱弱的女子会在关键时候捅他一刀,伤口开始流血,他松开了花溪,咬牙切齿地低咒一声:“贱人你竟然敢伤……”话没说完,荀正楠便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花溪惊魂未定,手微微有些发颤,她不断在心里告诫自己要镇定。
荀正楠的手下发现自己的主子倒地不起,作势要抓花溪,刚举起刀,就相继倒在了地上。
“郡,姑娘,你没事吧?”白兰带着两个人解决了荀正楠的人,冲了进来。
“没事,没事。”翠茗跑回来扶住摇摇欲坠的花溪。
白兰看了眼地上躺着的荀正楠腹部插着的匕首,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冷静地走了过去,探了探荀正楠的脉搏,拔掉匕首,伸手飞快地在荀正楠腹部点了几下,走回花溪身边,“郡主,咱们走”
“刚才不是说爹来了吗?”
“不是王爷。郡主你先上来,奴婢背您走得快些。”白兰将花溪背在了背上,翠茗也被另外一人背着。几人急速地向巷子深处跑去。
白兰带着几人在小巷里七拐八绕,飞跑了两刻钟,终于在一处院落外停下。
放下花溪,白兰跃上围墙跳了进去,不多时,大门“吱啦”一声开了。白兰和一个老人从院子里出来。老人姓纪,原先也是薄野信的手下,无儿无女,退下来之后薄野信便将他安置在城中看着这套暗宅。
白兰出来,径直扶着花溪,“姑娘,进去吧。”
进了屋坐下,花溪看着手上的血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还在发颤。
心有余悸。
定了定心神,花溪接过白兰递到手上的热茶,问道:“爹那边到底怎么回事?”
“刚才混战时,墨九他们来接应,说大王子死在狱中,王爷被召入宫。”
薄野宗扈死了?莫罕王军队直指天都,外患不除,竟又出了这档子事……薄野宗扈的死表面上看应该是薄野宗扉所为,但薄野宗启也有重大嫌疑。只怕薄野宗扉和薄野宗启里有人勾结了莫罕王。
花溪想着想着,不由惊出一阵冷汗,手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薄野宗扈死了,那父王会不会出事?
白兰似察觉了花溪的异样,心知她记挂薄野信,忙道:“……这里是王爷早先准备下的,外面没人知道。有事我会与胡总管联络。郡主,折腾了一晚,洗洗歇下吧。”
那夜后,薄野信留给暗卫们陆续都回来了,损失了两人。而后的日子里,花溪就在小院住下了。白兰和翠茗一直陪着她不出门,日常需用都是看院子的老仆纪大爷出去采买。
过了两天,暗卫传回消息,那夜步军统领衙门指挥使被人暗杀。包括信王府、贤王府、志都王府等府邸外都已有御林军把守,美其名曰“保护”。而另一边,莫罕王的军队所打的旗号已经从“祭拜先王”改为了“勤王护驾”,眼看大军压境,荀皇后出面,两位王子摄政,直到天都危机解除之后,再择一登位。薄野宗扈的死,让薄野宗扉背上了杀人的嫌疑,所以朝中多数人陆续开始倒向了薄野宗启,朝廷看似团结对外,但内里实则波涛暗涌,借乱局排除异己的争斗不断。局势日益紧张,每天都会有大臣被关押或是被保护,大战前压抑的阴云笼罩在天都城上,每日都会有官军打着征兵的名义来搜查,花溪每天都有一段时间实在暗窖中度过。城门口不断有人想逃出城去,后来发展到越来越多的人想离开天都,造成了城门口处日日混乱不堪,最后在上头下了一道谕旨,砍了两个人后终于平息了。
八月初一,莫罕王兵临城下。而原定于这日启程的大华使团,早因为成武帝的驾崩,已经提前离开了天都。
花溪在睡梦中被外面乱哄哄的哭喊声吵醒,花溪知道,莫罕王的军队来了。
花溪起身,出了屋子,天空乌沉沉的,似乎被肃杀侵染,站在院子里隐约能听见城外战鼓声,一旁打扫的纪大爷弓着背,拄着扫把,轻叹了句:“一打仗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白兰从外面回来,直接叫翠茗收拾东西,“横将军败北身死,莫罕王军队围了天都城,城中兵力不够,估计撑不过二十日。现在城里流民已经开始抢铺子了,翠茗你赶紧收拾东西,纪大爷去准备干粮,万一破城,大家先进地窖躲躲。”
“父王和五哥呢?”花溪心焦,这几日宵禁,一直没敢轻举妄动,根本不知道薄野信和薄野纪行的消息。
白兰道:“贤王和王爷都上了城门坐镇……王爷吩咐奴婢要保护好郡主。上次没能送郡主出城,这次奴婢拼死也会保护好您的。”
哭声、叫嚷声、打骂声……走入地窖躲避前,花溪整整十日沉浸在这种肃杀的气氛中,心里躁动不安渐渐放大。
战事并没有如白兰她们料想的一样,天都守军养尊处优惯了,不比莫罕草原上拼杀出来的战士,光这份气势西月王都的这些人就输了,所以这一仗只打了十日,最后因为西门守将投降而使城门洞开,莫罕王的士兵直杀入城来。
士兵在城中大肆抢掠,因为宅子地处平民区,加上有暗窖,花溪等人总算逃过一大劫。
花溪心里仍放不下薄野信,白兰熬不过花溪的纠缠,只好又趁乱出去打探王爷的消息。
过了大半天,白兰才偷偷摸了回来,肩膀上还受了箭伤,“郡主,王爷中了暗算,被毒箭射中,被送回王府救治,此刻……”生死不明。白兰不敢往下来说了。
花溪大惊,“不行……我要回府去看看爹!”
第211章定乱(上)
白兰劝阻道:“郡主,奴婢知道您担心王爷。只是现下城里太乱,还是不要出去的好,您有个万一,奴婢无法跟王爷交待。墨九已经回信王府了,随时会送消息过来。”
花溪冷静下来,“让出去的人小心,王府的情况随时告诉我。”
白兰说得没错,当初爹要送她出城,虽然没能出去,但他也是早早就准备了地方供她藏身,显然是早就预料到了突发情况。她不相信久经风雨、深谙权谋之道的父亲会这么轻易招人暗算。现下城中局势混乱,自己贸然出去说不定打乱了他的计划。父亲不会有事的!
饶是自我安慰,花溪这一日还是在担心焦虑中度过。直到夜半时,城内还是乱哄哄的,莫罕王的军队陆续退出城外驻扎,而花溪暂住的小院里来了一位熟人。
“五哥,你怎么跑来了?”看着一身莫罕军打扮的薄野纪行,花溪不由愣了愣,短短数月里,薄野纪行褪去了往日的随性洒脱,花溪觉得那个鲜衣怒马、游戏人间的少年一下子变得成熟沉稳起来,眉宇间更多了几分凝重。
听花溪一问,薄野纪行肃道:“我来带你出城。你换了衣裳随我走。”
“我爹呢?上晌白兰说他中了毒箭,现在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出事了?”花溪心焦,眼巴巴地望着薄野纪行,想要知道薄野信的消息。
薄野纪行看着眼眶已经有些发红的花溪,宽慰道:“别急,六叔,没事。虽说有人背后放黑箭,不过六叔早有准备,只是受了轻伤。”
花溪听罢,心上一松,“我心神不宁了一天,生怕爹有个三长两短……暗门中出了内j,爹定是不放心,所以才透露假消息出来……”
薄野纪行点点头,“正是。六叔查出薄野宗扉暗中跟莫罕老鬼有牵扯,而薄野宗启似乎也不简单。为先帝的死与莫罕王有关……六叔本想借储位一事让两人互斗,好让那人露出马脚,却不想莫罕王提前动手了……东南、西南两路军驰援不及,六叔只好诈死,引莫罕军入天都,看看他究竟支持的是哪位。”
现在薄野宗扈已死,薄野宗扉和薄野宗启也撕破脸了,最后登上帝位的只有一人,而另外一人即使是同父同母亲兄弟,只怕也不会好过。那么,莫罕王最后扶持谁上位,谁就是和他真正联合之人。
花溪想清楚其中关节,抬头看着博野纪行,“爹是不是想趁着今夜莫罕军撤防之机出城。”
薄野纪行笑了笑,“小十三聪明。今日出城后与东南军汇合,在莫罕立足未稳时反攻天都。”
薄野纪行催促花溪赶紧换了莫罕军服,等她换好了出来,却看见翠茗还是一身粗布常服,而薄野纪行正与她交代什么。
花溪蹙眉问了一句,“翠茗,你怎么不换衣裳?”
“郡主,奴婢不像白兰会武,跟着您混进去,只会拖累贤王和您。刚刚贤王已经答应奴婢,送我回信王府。您不在了,那些人不会与奴婢为难。奴婢刚好和木樨有个伴儿,等王爷和您凯旋……”翠茗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没有惶恐害怕,没有哀戚埋怨,只是与花溪对视的目光里透着一丝担心。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何况是一起生活了这么久的丫鬟。翠茗是萧老夫人给她的,但却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这些艰难的日子里都是翠茗陪着自己。两人一同经历过这么多,一想到现下分开之后,还不知何时再见,花溪心中难过不已。
“……都是我拖累了你。你若没跟着我到西月来便不会陷入险境……当初你跟着姑母,现在说不定已经找个老实稳妥的人嫁了,不必跟着我担惊受怕,哎!”花溪很清楚这不是翠茗的意思,而是薄野纪行的。纵有不舍,但也知道形势逼人,薄野纪行会如此也是人之常情,她有些后悔带翠茗她们来西月。
“姑娘——你不必自责,路是翠茗自己选的,怪不得任何人。况且,翠茗跟着姑娘从大华到西月,进过皇宫住过王府,值了……”翠茗唇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我相信,信王和贤王一定能打赢的,所以很快,我就能和姑娘再见了。”
“十三,快走吧,时辰差不多了……”薄野纪行在门外催促。
“姑娘,赶紧走吧!”翠茗推着花溪往门口走,“您一路小心。”
“好,你自己多保重!我想好了,等下次再见,我一定给你选门好亲事,把你和木樨风风光光的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