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显赫的娘家,蒋大夫家里或许在亲友中是三代京官,可是与南平王府一比就不值一提了。
沁兰不由得瑕思了,妙姐儿的穿戴没有人不说好的。难道这是赌气来的?真是奇怪,南平王爷为什么要这么容忍了她。
沁兰从小就学了七出之条,一条也不能犯,才会对了瑞哥儿百般的迁就,如果被休,就只能去抹脖子上吊了,如果觉得活着好,就只能忍着。家家都是这样过来的。
如果是悍妇,也另当别论,可是妙姐儿,她又不是河东狮吼,一个柔弱的小姑娘,居然敢和王爷赌气。
沁兰想了一夜没有睡好,该怎么样赌气才能让丈夫让着自己,喜欢自己。心里存了问题,战战兢兢地来陪玉妙。
玉妙带了沁兰给外祖母定省,蒋太夫人一看了她就是很高兴的样子,玉妙陪了外祖母说了两句话,顺便禀她:“后天是我生日,表哥要接了我去西山玩去。”
蒋太夫人呵呵地笑了,一向见了玉妙就拉了她的手坐在身边,又让沁兰坐在另一边,老年人都喜欢热闹,一左一右拉了,才就笑道:“在家里过吧,怎么又出去?”还是第一次在眼前过生日,蒋太夫人想让她在家里过。
玉妙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蒋太夫人打消了让自己在家里过生日的想法。真的是费了一番力气。
如果自己不这么做,表哥来了也会直接来对外祖母说,两位舅母又要说自己不知羞,什么事情都把王爷抬了出来说事。
走出了外祖母的房门,玉妙长长地出了口气,让外祖母说好,真的不是那么容易。
沁兰是一直跟着她,见她这样的出一口长气,象是如卸重负,不由得道:“人家都羡慕你呢,你怎么还觉得不在家里过生日,象是好得很?”
玉妙回身来冲她一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先答应了表哥,不能闪了他。”她说得笑意盎然的,沁兰只能代她脸红一下,因为妙姐儿不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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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两百五十三章,脸红(二)
第两百五十三章,脸红(二)
到了生日的前一天,沁兰也明白了为什么玉妙不要在蒋家过生日了,王府里一早就来了不少人先是给蒋大夫,蒋太夫人请安。
玉妙这一次脸红了,她正好在蒋太夫人房里定省,听说南平王府里来人来请安,等到进来一看。
是满面笑容的四个妈妈,是王府里最有头脸的管事的,玉妙都认识,自己一进了京,这些人都是能到自己面前来请安的。
四个妈妈给蒋家的人行了礼,然后又给玉妙行了礼,一个一个奉迎她:“姑娘好几天不回来住,真是让人想着。”
大家的眼睛都在玉妙的脸上,把她看到脸红。蒋太夫人又是一个开心,让了四个人坐下来,一一地问她们:“就你们来了,还有什么人?”
四个妈妈笑回道:“外面还有四个有头脸的管家也来了。”话刚说到这里,梅表姐派了人过来请两位管家太太:“外面来了两位候爷,请太太们出来安排迎客。”
梅表姐虽然主中馈,有些身份贵重的客人,还是要请太太们去料理如何待客的一饮一食。
两位舅母出去了,再进来时,就含了笑对了蒋太夫人悄声说了什么,蒋太夫人更是呵呵笑出了声,看了玉妙笑道:“妙姐儿回房去歇着吧。”
玉妙一直在脸红,巴不得这一声儿,赶快就站了起来出去。到了自己房里坐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一些。
沁兰没有随身跟了她,而是先去了梅表姐处,很好奇来了两位候爷是什么事情,自从妙姐儿来了,不该出现的事情太多。从没有听说过与候爷走动过,是哪两位?
走到二门外,看到一排排人抬了一抬一抬的礼物开始进门,放礼物抬进门的全然是朱红色的礼箱,让人看了就喜气。
就好奇的去问梅表姐:“是谁送了这样的大礼?”
梅表姐就好笑:“还要问,不是要风要雨的那一位过生日?”
沁兰也好笑了,又往窗户外面看外面过礼物,象是过不完,这一会儿还在过。也啧了嘴:“姐姐,王府里怎么送这么多的礼物来?”这不合体制,妙姐儿一个小辈过生日要送这么多东西,那王府里太夫人过生日又是怎么样一个体制呢?
梅表姐也觉得好奇了,过来张了窗户眼看了一下也觉得奇怪,怎么有这么多抬,蒋家大太太喜气盈盈进了门,一扫平日的端庄没有表情,竟然是高兴得很。
进了门也来不及坐下来,就站在门口吩咐了梅表姐:“快准备上等的赏封,准备谢媒人的礼物。两位候爷是妙姐儿的大媒,今天来下聘礼来了。”
说完了也来不及多站一会儿,高兴得快要合不拢嘴了,不是在乎南平王府的聘礼,家里还要花费一大笔银子赔送呢。
只是这聘礼不下,总是让人不放心。现在聘礼下了,下了这么多,又让蒋家的人都晕晕乎乎的。
聘礼摆满了蒋家的院子,一抬礼物是跟了两个衣帽崭新的人,院子里就站满了人。大家都笑着站着看,蒋大夫陪了两位年长的候爷来看,笑得不行。
让人安排酒席,亲自陪了两位候爷厅上用酒,蒋家的亲戚得了消息,都打扮了过来贺喜,女眷们也忘了玉妙听人说话时还会打哈欠,一个一个来看玉妙房里看她。
沈玉妙就一直脸红着,最后十抬礼物是送到了她住着的这个院子里,这才是给她过生日的衣服等东西。
如果不是有这么多人在,沈玉妙也去看一个热闹,又给我作什么衣服了,十几个亲戚的女眷坐在房里伴了她谈笑,一直不好意思去看。
还是蒋太夫人也亲自过了来,来看玉妙的生日是送了什么来,玉妙才得以看到了自己的生日礼物。
亮闪闪亮晶晶,不是衣服就是首饰,看了别人都笑着,玉妙心想,表哥就会给这个。
到了晚上,蒋家的两位太太不由得脸红了,替玉妙脸红的。白天下了聘礼,成亲的日子就在几天后,王爷又来了。
就象是一天不来就不行一样,厅上两位候爷还没有走,蒋大夫亲自陪了不让走,现从外面请了一班小戏子,听说王爷来了,大家都相视一笑。
朱宣也不脸红,两位候爷年事已长,是父亲的相知,父母拜托了他们为媒人,好下聘礼来。上了厅上会了两位候爷,而且还有别的人。南平王府郑重的下聘礼,摆了整一条街,知道的人有要附合的,有惧权势的,听到了消息都来蒋家贺喜。
朱宣只坐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长辈们陪了坐,我往里面去了。”
蒋家的两个儿子脸红了,为王爷脸红了,媒人还在,他陪了没有几杯酒,人就要往里面去了。
看了朱宣走了,两位候爷与蒋大夫才开怀大笑了,蒋大夫亲自执了壶又倒了酒:“请,请,今天不醉不归。”
朱宣漫步到了玉妙房里,玉妙迎出来,很是不好意思。没有想到表哥今天晚上还要来。
朱宣才不以为意,聘礼也下了,快要成亲了,小丫头也会不好意思,面颊上红晕有若鲜花,真是好看。
两个人对坐了在灯下互相看了笑,朱宣伸了手臂把玉妙抱到了怀里,在她脸上亲亲,笑道:“聘礼满不满意?”
玉妙缩在他怀里,轻轻嗯一声,就没有去看,也不好意思去看。只是听了沁兰说,有多少多少。
“妙姐儿,”朱宣又亲亲她,玉妙嗯了一声,每一次抱在怀里,就晕晕乎乎的情思昏昏。。。。。。。
“表哥好不好?”朱宣轻轻问她。玉妙把脸埋在他怀里,才嘤嘤回一声:“好。”
朱宣微笑了,怀里香软的身子让人无端动柔肠,他轻轻抚了玉妙的头发,还要再等几天。。。。。。。
沁兰坐在自己房里,不时往外看了,王爷进去了好一会儿,还没有出来。玉妙的丫头们都避了出来,只有他们两个人在房里。
他们两个人坐在房里能做什么,天天一说就是一晚上的话不成?都说些什么,一个晚上妙姐儿都理直气壮的要东西吗?沁兰觉得玉妙的穿用这么好,都是她理直气壮的要来的。
想想她说话就象应该的似的,沁兰觉得自己是跟了学还是不跟了学呢?沁兰有些为难了。
第二天一早,蒋太夫人一醒就笑,两个媳妇一向是孝顺的,一早就候了起床,蒋太夫人就看了她们笑:“妙姐儿今天去往西山过生日去,晚上一定是回来的,家里也不要太简慢了。”
正说着,有人回话:“孙姑娘来请安来了。”门帘打开了,玉妙带了沁兰走了进来。
蒋太夫人又是高兴得不行,两位舅母只能不说话,事事都没有长辈说话的份儿,南平王府这门亲事看了显赫,人人羡慕,其实只能跟了他们转,蒋家没有说话的地方。
进来的玉妙一身紫色绣了福寿梅花的贵族礼服,头上金翠花钿,一身上下的打扮都是不合体制的。
还没有成亲,怎么就这么装扮了。两位舅母不舒服了,只能站了起来迎她。心里想,这是什么规矩。
蒋太夫人这两天来就是笑了,拉了玉妙上下仔细看了,笑道:“这衣服好。”
玉妙心里明白,两位舅母不是白站起来迎自己的,心里好笑,以后再说我不知羞,我就穿了衣服让你们接我。
突然心里有一个坏坏的想法,过年了我还穿了王妃的服色给表哥行礼呢,再欺负我,我就穿了来,不知道两位舅母行不行礼的。
吃了早饭,朱宣就过来接了玉妙西山去,看了朱宣带了玉妙辞出去,蒋大夫也是高兴得不行,对太夫人笑道:“外孙女今天打扮得好。”
儿子媳妇只能沉默了,还没有成亲呢,就这么乱穿衣服。偏偏父母看了高兴得很。
玉妙走了,沁兰无处可去了,就去看梅表姐管家。梅表姐见她进来了就问了一声:“走了?”没头没尾的,沁兰也点点头道:“走了。”
梅表姐这才冷笑了道:“你就好好跟她学吧,都乱了套了,沈家是贵族,还是咱们家有爵封?五品以上才佩紫,亏她穿得出来。”
沁兰坐下来也笑了,道:“昨天看了衣服问了她,妙姐儿说以前就是这样穿的。”想想又说了一句:“难怪提前了两年要到王府里去住着,还说是王爷强接了去。。。。。。”下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梅表姐还是冷笑,接了话道:“女人都喜欢虚荣,谁不喜欢权势,再过几天,就名正言顺的住在王府里了,昨天两位太太还说呢,以后都靠了她去。”
昨天从早上到晚上贺喜的人就没有断过,两位太太累得不行,还要陪了笑脸听人说好听的话。当然就有人羡慕:“怎么能攀了这么一门亲事?”
又听说是两位侯爷做大媒,更是不理解了,有的亲戚就问了出来:“平时与两位侯爷也不见走动是几时央了他们结了这么一门亲?”这是不怎么来往的人。
正文第两百五十四章,婚前
第两百五十四章,婚前
在客厅里陪客的两位太太只能顺了大家说话,说了南平王府是怎么样的显赫,聘礼如何齐整,其实两位太太心里捏着心,真怕有人会说出来,王爷是如何的风流。
玉妙这个时候还是一个开心,一出了城,就从马车上赖到了朱宣的马上,看了道路宽阔,就笑着道:“要再快一点儿。”
朱宣一笑,果然是骑得快了,几乎是打马如飞,听了怀里的玉妙笑得清脆动听,也是一笑,我素来喜欢征战,这个小丫头看样子也喜欢快马,这一点儿夫妻之间倒是吻合。
以后就带了她快马奔驰去,也是乐事一件。
到了西山的宅子下了马,携了玉妙的手走进去,朱宣才告诉她:“你问我的话,我回答不出来。”
问徐从安他也不知道,什么是长得和她一样,但是不是她。总不能说借什么还魂吧。
走在他身边的玉妙固执地问了一句:“表哥你也会很喜欢她,一样对她好是吗?”喜欢来喜欢去的,不过是这具躯壳罢了,不过是你的恩亲,你孝敬姨妈,才会这样对待。
朱宣象是有点明白了,只觉得灵光一闪又没有抓住。心里还在思索,然后又哑然失笑了,我也太在乎她了。
当然因为我也还年青,少年的时候胡思乱想的想法我也多得是。我为什么要跟着她的这种胡言乱语转。
想到了这里,朱宣对玉妙笑一笑道:“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不过你要告诉我,现在还是你吗?”
玉妙大乐,回答他:“是我,还是我。”
朱宣也笑了道:“那就好,如果不是你了,我不知道会不会对她好。”女人最喜欢问这样不着边际的问题,这个孩子也不例外。
好象又有一点明白了,如果只是恩亲,我大可以把你高置起来,让你锦衣玉食去,何必还花这么多心思。
想想骆家接了未成亲的媳妇来,一样要退亲。接玉妙来以前,也是想过的。昨天就有人笑话我,说你也不怕接了来教不好,反而弄得天天吃醋和你闹,又是恩亲你退不了,看你怎么办。
家里现在有人在,接了人去还进人。这些人经年未见,来了京后细打听了,一一说出来笑话朱宣。
朱宣一笑,看了看身边走着的玉妙,神采飞扬间,气色很好。
我当然不怕接了来教不好,一个小姑娘我弄不好,我还带兵去。不过这个孩子也的确是可人疼的。想想庄姑娘几个人要进来,别人的要么惶惶不安,要么别有动作。
只有这个孩子夜夜背了人痛哭,一点儿也不敢在人前表现出来。朱宣笑一笑,这不是挺好,不烦心就行,朱宣没有想过自己要求也很简单,就是东西买回来放在架子上,在那个位置上呆着就行了,反正闹也不是对手。
家里现有人,接了妙姐儿还要进人,以后当然进人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吵闹。别人跟我吵,我一甩袖子就走人了。
身边的这一个再来跟我吵,有点头疼。伸出手为玉妙理了理腮边零乱的发丝,马上就要成亲了,赶快给我生孩子吧。
也有人说我欺负这个小孩子的,没长成|人就接了来教导。当面数落朱宣,千军万马你都不怕,一个小丫头哪里是你的对手,这是不担心我教不好的人。
朱宣不放在心上,世人都有规矩,日月星辰起落还有时辰呢,难道乱起乱落不成。
晚上送了玉妙回蒋家,朱宣回到王府里先去见母亲,老侯爷也在,这几时父亲天天就在母亲房里。
太夫人问完了就笑道:“好,后天就是吉日了,让她好好过个生日,很好。新房里的东西我又去看过了,你要不要再去看看。”
朱宣说:“不用了,原样就好。”不是妙姐儿自己收拾的。
又说起来朱福朱喜也要成亲,朱禄朱寿年纪大了,书房里要添人。妙姐儿身边的丫头年龄大了,也要添人。
在封地上是添过了,在这里是没有添。
太夫人听了就笑道:“若花那个丫头,说话一向比别人强,我还担心她没人敢要,没有想到是我身边这十二个丫头中第一个要出嫁的。”高兴得不行。
家家连连有喜事,一家三口对看了一眼,都有一个意思,该添孩子了吧。
提起了朱寿,太夫人就想笑,对朱宣道:“你的这四个奴才,只有朱寿一个人最象你。你不在京里的时候,他天天就同丫头们闹不清楚。”
朱宣一笑,可不是,我的那些本事,只有朱寿学了去。朱福朱禄朱喜都规矩得很。朱寿天天招惹丫头也不是今天才开始的了。
太夫人笑道:“你成了亲,我来问他们,到底是喜欢哪一个丫头,我就指给他们。”还有朱禄,朱寿没有定下来。
朱宣就回母亲的话:“请母亲作主。”出了太夫人房里,朱寿跟过来道:“徐先生等王爷呢。”
朱宣嗯了一声,看了朱寿又想起来母亲的话,不由得想笑。
到了外书房里,只有徐从安一个人在,两个人互相看了,脸上都有笑容,徐从安是明白朱宣,王爷要成亲了当然高兴。
朱宣看了徐从安,猜测道:“北平王那里如何?”刑部现在开始查的是北平王。他的把柄比我多得多。
徐从安哈哈笑道:“王爷真是料事如神。”
朱宣坐下来,道:“这算什么料事如神,弄完了他,就该靖海王了。”两个老家伙,对我袖手旁观,现在我也不帮你。
徐从安却笑了一笑,道:“王爷真的袖手旁观?”朱宣回了他一句:“我手里还有些证据呢,只想着找个合适的人送到刑部去。”
盘查我的路引,我倒有他北平王的几张,哼,为了有钱追女人,看你累的不行。我要是够阴,就把你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的一一知会你的王妃,让你不好过。
北平王怕老婆,朝中人人都知道一些。
徐从安却还是说了一句:“王爷何不找一个合适的人送去给北平王?”
朱宣想了一想,再看了徐从安时,已经眼神一闪,道:“只是没有合适的人去送?”
徐从安笑道:“倒是有一个人。那位毕长风先生。”
朱宣就不说话了,站起来走了两步,才回身道:“先生真的是好计策。”
徐从安也站了起来躬身道:“王爷过奖了。”
“那明天让毕先生来见我。”朱宣说完了就走了。
徐从安一个人坐了微笑,朱寿进了来,为他换了热茶,笑道:“先生又出了什么好计,王爷这么高兴的?”在外面都听到了。
徐从安只是一笑,朱寿也就不问了走出去。
什么好计?徐从安忍不住要笑。事情已经大白,皇弟们联合了皇子们,一心想整三位异姓王,谁让你们有兵权。
我们要是有了兵权,还用得争得这么苦吗?皇子们年青都这样想了,这一次上了皇弟们的当。
皇子们天天在外面闹事,皇上天天叹气,这太子之位当然定不下来。只有皇后所出的六皇子今年不怎么争斗了,人都说是王爷送进宫去的卫氏夫人出的主意。
徐从安一笑,跟了朱宣日久,就更佩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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