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景沉默不语。
沈素儿也不想再犹豫不决下去,该散的就散吧。
离别!黯然——销魂9
不用一柱香的时间,沈素儿换上干净的衣物,即说整理好了。
除了换上一件男装,两手空空的,什么也不见带。
慕容景疑问:“你的东西呢?”
“什么东西?”
“你的包袱,这是离开不会再回来的。”她连包袱也没有?
沈素儿苦涩一笑,“我这一个人就是包袱了。”沉重的包袱,沉重到你还想杀的地步……
“你——这样离开真没问题吧?”
“没什么的,有钱的话什么东西也可以买到。东西带着也是累赘。”她也没有什么东西好带,只有些银子,银票。拿起来时,就是司马洛送的玉佩,还有偷初雪的令牌,“对了,这个东西……请您还给初雪。”
这时,她从怀中拿出了金龙令。递给慕容景,“很抱歉啊,没经他同意就偷了出来。今晚过后,或者和他也没有缘分再见。帮我和他说句对不起。”初雪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知道要如何拒绝,而心里……或者是太孤单了吧,也想有一个单纯的人陪着。看来今天以后真要各走各道了。
慕容景看了,并没有接过来,“这……你留着吧。”
“啊?”
“这是金龙令。不是普通的出宫令牌,以后你碰到什么困难,就拿着去找官府,他们会听令的。”不由自主的,他将金龙令留给了她。留着令牌,或者对她有点用处吧。
“呃?……官爷也听令?”意外,没想过还有这用。
“他们不敢不听。”
“啊……好东西,那谢谢了。”她暂时还是将令牌收入怀中,这东西有用,但却不能随便用。
事情准备妥当了。
慕容景悄悄到了窗前,黑布蒙上了脸,搂住沈素儿的细腰,带着她跃出了屋子外。
动作异常迅速,很快跃出了别院,消失在昏暗的巷子中。
而同时,也有数道人影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追去。
沈素儿靠在他身上,瞧他的打扮貌似不想让人认出来。
离别!黯然——销魂10
说来好笑,刚见到他时,她还在想有他在,她想逃更难了,可是现在呢?反而是他帮忙自己避开那些人。不得不感叹一下,世事果然是最难料的。
这一次,慕容景是悄然和陈守调换了身份,早早就出来了,也安排好了退路。
明天,陈守也会假扮他和初雪等人一起回京,掩人耳目。他出来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办,并非全是为了帮沈素儿的。而在床上差点失控的事件,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
慕容景避入了转角,这时也有一男一女在等候。
见他们进来,男的也迅速的抱着女的继续往前,追上来的人恰恰见到继续逃的身影,而二人躲在暗处,也见到四个人迅速的跟着。
沈素儿紧张贴在慕容景的胸前,看着这一切,好一招偷天换日啊!不一会儿就成功甩掉了司马洛的人。
隐藏了一会儿,慕容景带着她往相反的方向走,来到一处高墙,跃了上去即是一处小院,带着她进了屋子里,挑起了灯。漆黑的屋子瞬间亮了起来。
“这是一间客栈独立的小院,我已经预付了一个月的钱,你可以在这里住一个月,也可离开的。刚才那二个假扮我们的人,在城门口已经准备了俊马,他们会直接引那些人出城。暂时也不会找到这里的。”慕容景平静说着事,目光却落在跳跃的烛火上。
沈素儿淡淡看着他的雕刻一般的侧脸,眼底带着一丝痛。
在他侧首看她时,她又避开了他的视线。
她佯装查看了一下屋子内的环境。
一个大间,床榻和厅也仅是一个四面屏风给隔开。
她缓步往里,他很自然地跟着。
她停下来,而他也立在她身后。
没有视线的碰触,谁也瞧不到谁的眼睛,谁也不知道对方在想着什么……
外面,一声啼鸣在静寂的夜中响起。
“天要亮了,我要走了。”慕容景幽然凝视,蓦然转身往外迈去。
离别!黯然——销魂11
在他的手刚搭上门把子时,她的问话响了。有些急切,有些颤音,却没有转身看他,“慕容景,要不要继续让初雪打断的事?那是我欠你的礼物……拿去了,我们就可以不用再有任何牵连。”
慕容景错愕了些许,半晌,缓缓地拉开了门,望着外面依然漆黑的夜,一如他的心情,破天荒的带着几分赌气,“那你就欠我一辈子吧。”
言罢,大力的拉门踏了出去,头也不回的。
她倏地的转身,看着那依然在晃动的门儿,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却不在了……眼中的不舍和慌乱没有人看到。蓦然间,心要窒息一样,令双脚连站也站不住了!
缓缓地,缓缓地蹲在了地上。
今天开始,她就可以自由了,可以过她想过的生活。只是为什么?根本和预想不一样!
不一样!心呢?
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把心给丢了……
翌日。
陈守假扮着慕容景,随着初雪和肖仲之等大批人马一同回京。
慕容景却隐身不知所踪。
而沈素儿一夜未眠,清早方睡了过去。
晌午醒来时,即见到有一缕阳光由窗格子射了进来。
冬日,即便是中午,阳光还是暖暖的。
白天了,心情好像也不似晚上的失落。
慕容景真的离开了。
司马洛派来的人,也真给甩掉了吗?
这时,有一个小丫头敲门了。
“客倌,您醒来了吗?”
沈素儿一怔,好像是客栈的小院丫头吧。于是沙哑着嗓音道:“醒来了。准备一下洗漱的热水。放到台上即可出去,不用侍候。”她现在人还躺在床上腐败中!长发散落了,她暂时还不想令人知道自己是女的。
“是。”丫头应了一句。很快即准备好了,用一个木制的盆子端来了热水。“客倌还有何吩咐?”
“准备一点吃的。送到这里来,要简单,也要精致的,别送垃圾的吃食过来。做得好有赏,去吧。”
“是!奴婢马上去准备。”小丫头一听有赏,掩饰不住欢喜。应完即高高兴兴的出去准备了。
沈素儿暂时也不想出门。
就这样,待在客栈的小院里,转眼即过了三天。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1
沈素儿一个人困在房间中,足不踏出门槛。
没有人烦,没有人闹,没有人在身边晃。
安安静静的,安静到人的思想都不受控制的乱思。
穿越了,本以为自己是一个人,当再回想时,好像并不是这样。什么时候,他们变得越来越重要了,重要到好像已经融入了自己的生活中。
突然间,她觉得这并不是自己想的生活。
只是,她清楚没有回头的路。
再回头,只会给慕容景造成麻烦。
有什么事情她并不清楚,却隐约也觉得她的出现会给他带来麻烦。
司马洛和初雪就是一个问题。
她不知道司马洛和慕容景的关系,但那二张一模一样的俊脸,若非出生同一个母亲貌似是不太可能生得出来的,古代并没有整容的技术。二个人若是兄弟,若她站在中间,只会令关系变得更复杂,貌似原来的沈素儿和司马洛关系非浅。若她此时和慕容景在一起会怎么样?不敢想象。
司马洛的事情,也可以暂时不说。
初雪的事,她就没有办法解决。她一直希望初雪只是将自己当成朋友,感情比较好的朋友,别变成什么爱情就好了,但是眼下貌似正朝着她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若再不避开,继续下去只是一起受伤。
他们,她谁都不能爱,是谁都爱不起。
没有他们,日子还要一起活吧。
时间转眼又过了二天。
沈素儿不想再憋住了,也终于是憋不住。
让店里的小丫头弄来了一套男子长衫,再弄了一件宽大的流云式的披风,将身形完全隐藏掉了,穿好再束了一个男人的发髻,一条长围巾将前边脸给挡住了。
这打扮了出来,真不容易认出来了。
特别是这种打扮,在寒冷的时节相当普通。
目前来讲,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走水路离开,还是雇一辆马车离开。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看看情况。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2
她身上目前有三万两银票和十两碎银。
三张一万两的,有一张是初雪的,还有二张是多出来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自己身上。这多出来的时间在慕容景离开的那一个晚上,不用想是他悄悄给的。
三万两是多少钱?换成|人民币是多少?她不知道。在每一个朝代的价值都不一样,不过,古代的算法和现代不同,貌似一斤等于十六两,瞧瞧那半斤八两的说法就知道了。
三万两能花多久呢?能花多久当然要看自己了。住在豪宅,请些奴仆,过上悠闲悠闲让人侍候的生活,不知道能过多久?哈哈!有些人一夜千金,三万两又顶得了多久?
她心里没一个谱,只是知道慕容景给的数,绝对不会是少数目。
天马行空了一会儿。
人已经踏出了客栈。
在街道上闲逛了一会儿,并没有瞧到什么异样。即打算购买一些路上必需的东西。毕竟现在没有人跟在身后,可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蓦然,听到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说什么案什么罪的,再有前面越来越喧哗,还听到什么闪开闪开的吆喝声。沈素儿闪到一旁,行人也纷纷闪至一边。
这时,她问了旁边一个人,“这位小哥,发生什么事啊?”
“大事了!肥三死了,凶手给捉到了。”
“啊啊?给捉了?谁?”沈素儿有些错愕,这个事儿她不留意也得留意,可是差点扣到她身上的罪啊。
人人都有八卦精神,看是多少罢了。
这小哥一听,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哎哟,这事儿可曲折了。这五天啊,凶手真是扑朔迷离的,先是说路过的一个有钱的公子,说人家和肥三有过节,可是谁晓得那有钱的公子可是女扮男装的……强jian一事自然没了,过前二天那小丫头醒来说出了强jian自己的人,居然是肥三!真是死有余辜的,可是毕竟杀人是犯法的,那又是谁杀了肥三呢?……”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3
这小哥说得口沫横飞。
越说越令沈素儿惊讶!
真凶居然是某客栈的老板娘叫凤竹,那不正是第一天她和初雪识撞入的客栈?那一天说什么全城最风马蚤的女人?!汗汗,她怎么会成了杀人犯了?
这时,有一辆囚车驶了过来。
官差吆喝着人闪开。
囚车里面缩着一个发丝微微凌乱的女人,衣着倒是挺干净,意外的是神情挺平静,不哭,也没有闹,更没有给自己喊冤。
虽然几日不见,沈素儿还是一眼瞧出了正是那一个风马蚤的老板娘,毕竟这人可打着自己的主意,当时自是会忍不住多瞧几眼。只是一个女人……呃,同情!她同情这一个女人,想必身上的辛酸也不会少。
“小哥,是不是冤案啊,你瞧瞧,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女人,怎么能杀得了一个大男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发起威了,老虎也能打杀几只。再说,拿着刀子,一捅就得了!”说得兴趣,这小哥还作势摆了摆样子,狠狠的表情。“据说这女人和肥三的关系可是非浅,传说有一脚。嘿嘿,大概是见到肥三背着她干什么勾当,一下愤怒把他给杀了。这下连杀人的动机都有了。”
沈素儿小小恶寒了一下。只是小哥说得也太牵强了。三岁小孩子也不会相信这种杀人动机。
再说,这种事情她也管不了。
正当她不想瞧的时候,又有好戏来了!
一个落魄的书生居然惊慌失措般的拦住了囚车,断断续续说着她不会是凶手,是什么好人,情急之下还说自己就是凶手,想顶罪了,还求差爷放过凤老板娘。
官差正想捉起来一同带走,不料愣了许久的凤竹突然出言制止,还含泪感激的对他笑了笑,说不用想替她顶什么罪,人是她杀的就是杀的,谢谢他的好意。人一落难了,平时那些情深意重的人可是作鸟散了……有一个人肯如此为自己做,也算是一大欣慰了。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4
书生手无抓鸡之力的却硬来拦着囚车,还不是让官差给揍了一顿,再踢到路边儿去了。
沈素儿见着挺可怜的,摇头叹息!
目前她也一样可怜。
果然这个世道……叹,那个朝代都有不平事啊。
再说,真不平假不平?自己又没啥证据,不好评论。
囚车渐渐远去,观看的人戏没得瞧了,自然也作鸟散。
这时,一个好心的大叔过来扶起了那书生,摇头叹道,“哎哟,你乍那么傻呢?什么不好惹,偏要去惹什么官儿呢。……过来先瞧瞧伤,喝杯热茶吧。”
这时,那书生想道一声谢,却惹来一阵猛咳。
沈素儿觉得他们有些眼熟。
这时,再见他们一起来到一处卖豆腐花的小摊。
不由想起了和初雪一起吃豆腐花的情形……
世道真是d小,难怪见他们眼熟,原来见过一次啊。
那书生不会是凤美人的姘头吗?床上客?不过刚才瞧瞧,二个的恩情貌似也不错的。只是女人的眼光怎么那么差点,要挑怎么不挑一个强悍点的男人,挑一个病怏怏的书生干嘛?到现在自己落难了,却没有人能帮上自己一把。
瞧来她的客栈也肯定给封了。
可怜。
某女的八卦精神真的不太浓烈的,知道了些前因后果也不太感兴致了。
她离开了,去准备自己的事情。
先去裁缝店买了一套男装,再买了二套女装,有些时候女装也是必备的。再路过打铁的店辅,顺便买了一把匕首。瞧到墙上挂的长剑,仔细想了想,又买了一柄长剑,当装饰也好,当扁担挑包袱也行。有这种东西,多少也会令心怀叵测的人产生一点忌惮。
江湖规矩,持剑的人可不太好惹滴,有剑肯定会令一些挑软肺子的混混望而生畏。
沈素儿此举是明智的,的确因为这样在路上避掉了不少麻烦。
十余两银子也就这样花光了。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5
沈素儿拿出了一万两银票,到了一处大钱庄换了一张五千两,两张二千和一张五百。再拿四张一百两的银票,将剩下的一百两又换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剩下的五十两换上现银。一下子,她也不敢拿太多银子出来,路上带着不方便,也露了眼儿,引来居心不良的人对自己可没啥好处。
沈素儿打算明天就出城了。
走到哪里算是哪里,碰上好地方自己又不累了,住下来也不定。
至于未来要做什么讨生活,那暂时不需要想的问题。
今天她消费了一下,感觉一万两足够她一个人花上很多年,再说,身上可是三万两。
这个数目,对一般人来讲可真是天文数字啊。
她就知道,一个出手的王爷,一个是皇帝,怎么会吝啬呢?
在宫里问的小太监,说一万两在京城花上三四年,原来是指官儿们的奢侈日子。她过的可不是京官的生活,只是一般的小资日子,平淡逍遥的,而平时京官一天的消费就够普通人过上好几个月,如此推算下来,三万两足够她过一辈子了。
怀里着揣着银子,拿起着包袱,再带上剑的。
这好好的一把剑,真拿来挑包袱了,一搭一晃的,步履优雅又轻盈的,缓缓走出,忒提有多潇洒了。
突然间,都有种自己是江湖侠客的感觉。
只有她自个儿晓得,自己只是一个伪侠客,随便上来一个有点实力的人都可以将自己灭了。
真才实料没有,但装装样子,充充门面,她是很拿手的。
回客栈的路上,她捡到一个麻烦了,在路过的巷子角落。
那书生倒地哪里喘着息,一副快要挂掉的样子。
她皱眉了,真不想管!一点都不想。
可结果,她还是带着几分无奈地管了,好心问问书生住那里,他却虚弱说出了,平时就免费住在凤美人的客栈,本想凑足回去的路费再离开的,可如今客栈封了,即没地方可去了。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6
沈素儿想了想,即决定暂时搀扶着那书生往自己住的客栈走去,到时再请个大夫瞧瞧吧,可恰恰没走多远即碰到一个医馆,顺便说想带他进去,但是书生貌似随时会倒的样子却还不肯进去。
沈素儿再三的追问之下,他方羞涩给出了一句:没钱。
汗!读书人真惨。
这是她唯一的印象,于是,她带他进去了,说她暂时帮忙付。
进了医馆,找大夫看了,也抓了药。
这时,沈素儿方知道一个人怎么会随便倒下了,原来这书生病了,本身有疾病缠身又受了风寒,正发着高烧啊!外加又给揍了一顿,真是祸不单行。
回到客栈,到了自己租的小院,在她住的屋子旁,还有一间偏屋的,暂时也就由书生养病了。她吩咐小丫头去熬药,自个儿坐一会即想回房。
“兄台,请留步……”书生叫停了她。
她回首问:“何事?”
“今日……多谢了,无以为报……”
“不客气,我也只是暂时无事做才帮你。你好好养伤罢,我也回房间想想,未来要往哪里走……”
“不能养伤了,小生要去救凤竹姑娘。得去找恩师,去京城找恩师……”书生喃喃,那慌然的时候像足了一只无头的苍蝇。
沈素儿给他的形容,“那女人杀人了没?”
“杀了,可是情有可原,也罪不至死。”好像他知道真相。
“清醒之下,故意杀的?”
“嗯……但是——我得救她!她是一个好人。收留我,还给我吃的,还找大夫给我看病……”说得这里,书生的脸颊有些不自然,还微微有些羞涩和晕红。
沈素儿凤眼一瞧即知道了啥,心里某一种兴致来了,扑到床沿笑得相当古怪地问:“她上你床了?”
“那个……那个……”书生避开了她的视线,分明是欲盖弥彰又想不好的借口,“凤竹姑娘后院也同时住了好几个落魄的文人……”
心病!那一夜惹出病了7
“那个……那个……”书生避开了她的视线,分明是欲盖弥彰又想不好的?br/gt;
皇上要抓狂:娶个皇后不争宠梵缺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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