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当兽医作者:未知
回到古代当兽医第6部分阅读
们这些人心存偏见潜意识的幻觉罢了,就如同觉得那些做丧葬行业的人身上带着死人味一样。
“也没什么,养家糊口而已。”秋叶红笑了笑道,看那老仆递过来银子,忙摆手道,“说好是试用的,哪能现在收钱,不如等三日后看看效果再收也不迟。”
听她如此说,那老仆也不强送,笑道:“也好,也不急着走,那就再等三日。”
才出了门,就见一辆车在外等着,见他们出来,跳下一个小厮,问道:“你们可是济人堂的大夫?”
秋叶红和胖哥都点头,那小厮怀疑的打量他们两个几眼,嘟囔道:“这么小?”说着冲胖哥道,“快些,我们家的马病了,你快去看看!”说着又怀疑的看了胖哥一眼,嘀咕道,“偏钟大夫没在,你这个后生这么小,行不行啊?别白惹了老爷一顿骂!”
胖哥一愣,还没来得及表明自己的身份,秋叶红已经一推他,跟着小厮上了马车。
马车简朴得很,但接个兽医大夫也用马车,可见家世不一般,生意来的如此顺畅啊!秋叶红不由笑眯眯着眼。
“小大夫贵姓啊?”小厮一面催车前行,一面头也不回的问道。
“姓富。”秋叶红笑答。
“哦,跟我们家倒是同宗了?”小厮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眼胖哥,见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心里很是鄙视,也只有族里这样不屑的子孙,才去做这样低下的手艺!
“你们家?”秋叶红一愣。
“永昌街的富家啊。”小厮一脸你乡下人的神情白了她一眼,一面啪的甩了马鞭,疾行穿过闹市街道,向秋叶红最熟悉的富家大院方向驰去。
第二十章大门前展手艺合家皆惊
秋叶红跟胖哥从马车上跳下来时,跟着大老爷富文礼的一等随从张贵正急得团团转。
除了逢年过节,今儿只怕是富家大院最忙的一天,上午送大姑爷大姑娘回家,中午就接待二姑娘婆家前来送聘书的人,他一个下人也不知道来的都是什么人,只知道一定来头不小,要不然怎么连知府大人都陪着来了,知府大人一来,两个知县自然也忙来了,再加上女眷,只把富家上下的人忙的团团转转。
说起来除了大姑娘出嫁时,富家好久没有这样光耀过了,虽然累,但从上到下人人都脸上放光,与有荣焉。
才送走三位官老爷,亲家的人也要告辞了,大老爷要大少爷富椽亲自送去,这马备了半日,眼看人都出来了,偏有一个就在大门口疯了一般闹起来,闹得另外几匹稍带着亲家来人的马都不安生起来。
正堂里的大老爷虽然没亲自出来,但大管家已经黑着脸走出来了。
别的马也就算了,这头乌头青是大老爷的最爱,小厮们连拉带拽的就往后院马棚里赶,也不敢下狠手,竟然半日也没赶进去。
“看样子是结症!快些找钟大夫过来瞧瞧吧!扎两针止了痛再说。”几个老马夫纷纷嚷着。
眼看那马闹得凶,一众人只得将它围赶到门边,着急忙慌的请大夫去了。
“钟大夫呢?”看到马车上下来两个小年轻,张贵拭汗问道。
“钟大夫乡下问诊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小厮也惶惶的说道,一面指着胖哥,“这是新该行做兽医馆的,济人堂里的大夫……”
一听这个,张贵简直火冒三丈,一脚踢翻了小厮,道:“什么新的旧的!糊弄大爷呢!这马比你合家人都金贵!能胡乱任人看着玩……哎!那个小姑娘,离马远些……”
撇开站着的众人,秋叶红已经走到马跟前,闹腾了半日的高头大马此时似乎使尽了力气,抖抖索索的站着,呼呼喷着热气,倒也不翻滚蹬蹄了。
因为有四五个人制住了马,秋叶红便走到马首侧,伸手拉住缰绳,踮着脚去查看,马的口鼻流出稀粥一般的粘液,一股一股的热气喷出来,带着明显的酸腐味,另一手翻看马的眼,眼结膜已经赤紫了。
伸手先诊了右侧的动脉,又诊了左侧,才松开手,开始挽起袖子,周围的人已经看了楞住了,此时才呆呆的问道:“小姑娘……是疗马的大夫?”
“这是我们济人堂的大夫,”胖哥此时才恢复了往日的话唠,摸着头笑哈哈的说道,“知道不?前几日治好了好几个钟大夫都治不好的牲畜呢!有张老汉的牛、郑大石的猪、刚刚还去府衙门看了头马……”
看兽医可比不得人医容易扬名气,胖哥罗列的对于这些人来说,基本上都不知道。
但这其中却有人认得秋叶红,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忙忙的揉了眼,试探的问道:“这……这不是……慧姑娘么?”
秋叶红见是马棚里几个见过几面的老马夫,便冲他们一笑,点头道:“是我。”
几个老马夫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灰姑娘?白姑娘的!这里是你玩的……”张贵黑着脸训斥,才说了一句,却听身后脚步杂乱,又有小厮门喊道:“老爷出来了。”顿时慌得脚软。
大着胆子跑了过去,见一身深青圆领长袍带着襦巾的大老爷富文礼款步出来了,身旁跟着蓝紫圆领袍的大少爷富椽,另有三四个或紫或金的束冠青年公子说笑而出,紧接着就是一众丫鬟婆子拥簇着四五个穿金戴银的妇人跟随其后。
看到门前乱乱的,大老爷的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
“乌头青病了,正找大夫看呢……”张贵硬着头皮回道,一面忙往车上马上让。
他这不回话也没事,一说,众人便都下意识的看了过去。
这其实算不上大病,秋叶红诊完脉,脉浮数,低头看了自己的指甲,不错,幸好昨日无事刚剪了指甲,挽起袖子,接着进行直肠检查,却听四周一片倒吸气声,更有女子们的惊呼,不由分神去看,才发现不远处的高门台阶上站了乌压压的一众人。
其中自然有衣光鲜艳的女子们,秋叶红不由抿嘴一笑,想当初自己上第一堂直肠检查的课时,回到宿舍还被舍友们强制换了衣裳,洗了澡才让进门。
骤然想起这些往事,秋叶红忍不住吸吸鼻子,甩甩头,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细心的按摸着,还好,只有脾脏后移,胃后壁尚未扩大。
“慧姑娘,可是结症?”一直站在身边的两个老马夫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往常家里的牛马有了结症时,他们就是这样捶结,但这种事别说姑娘们来做,就是看也看不得的。
秋叶红摇摇头,笑道:“是胃结,也就是大肚结,尚不算结症。”说着话抽出手臂,见此状况,站在不远处的那些女子们又是一阵喧哗,那些看清楚的,顿时掩口掩鼻,更有甚者干脆转身弯腰就吐了。
“这么干净的一个小姑娘这是做什么?”几个胆子大的丫鬟互相说道,虽然离得远,也不忘忙用帕子掩了口鼻,再不敢停留,别过脸,忙拥着自己的主子们上车去了。
“快些派人挡上!”大老爷瞪了同样目瞪口呆的张贵一眼,低声呵斥道,“成何体统!”
张贵忙带着人去了。
“见笑了,实在是失礼了。”大少爷忙向身旁的几个青年公子拱手道。
“治马病么,无妨,我们都是常见的,别的不说,段兄也是通医药的。”其中一个瘦削公子笑着说道。
富椽这才神色稍缓,幸好他们是军中出身,不嫌的脏,一面忙让这他们上马,一面皱着眉向那边看去,怎么那个小姑娘面熟得很?倒像是那个二太爷家的姑娘?
“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手艺倒不错!”另一个公子面带惊异的说道,他们并没有迈动脚步,而是饶有兴趣的看过去。
“咦,我认得,这不是……”站在最后的一位青莲紫点白色花纹长袍的公子突然说道,将手里的折扇一拍,笑道,“我倒小瞧她了。”说着竟迈步向秋叶红走去。
他这一过去,那三人自然跟着去了。
“这是……”富文礼瞪了大管家一眼。
“爹,无妨。”富椽安慰道,“我看,他们不以为怪。”
而秋叶红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人的事,而是忙着用小厮们提来的水洗净了手,又取出金针,针了分水、百汇,又放了三江、尾尖、蹄头血,马痛瞬减,不再强自挣扎。
“慧姐儿!”刚从人群里进来的小丁哥,颇觉得自己认识她而得意的大声喊道,一面得意的对四周的老仆小厮们道,“慧姐儿早先就治过咱们家的马,如今果真当大夫去了。”
便有人扯着他的胳膊低声问你怎么认得这个姑娘。
“吓~,你们不认得?这是咱们家的姑娘!”小丁哥更是得意的说道,一面冲秋叶红熟捻的一笑。
那段公子听了便很是惊奇,扭头看向已经跟过来站在身旁的富椽,“这是你家的姑娘?”
富椽隐隐有些不好意思,含含糊糊的点了点头,道:“是我二太太爷那一房的妹妹……”不待他们再问,便拨开众人走过去道,“慧妹妹,这马如何?”
秋叶红看到他,忙站直身子,施礼喊了声大少爷,才说道:“只是胃结,破积消滞宽中下气便可,我这就带它进去放了胃气,再开服药吃了便无妨。”
“那就有劳妹妹了。”富椽含笑道,这才转向饶有兴趣看着他们兄妹二人说话的四人,“孙公子,时候不早了,让小弟亲自送你们回去。”
秋叶红这时将视线往旁人身上一转,见其中一人面色清冷,凤眼剑眉,神态颇为逼人,忙转开视线,落在那位温和含笑的公子身上,愣了愣才道:“段公子。”
“小大姐儿,我的马你可看过了?”段公子说道。
“看过了,三天后应该就能起身。”秋叶红说道,她有些不习惯被众人看稀罕物一般盯着,忙转头让众人牵马进去,一面冲几人告罪带着胖哥跟着进去了。
富椽咳了一声,再一次请这公子们上马,亲自送他们走了不提。
却说一直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的大老爷富文礼,这时便召过大管家问道:“方才我恍惚听他们说什么?那个人是谁?什么咱么家的姑娘?”
大管家知道必有此一问,刚才已经拎过一个知道的人问了,便忙忙的说道:“是,是那边的二……文成老爷的姑娘,富慧娘。”
富文礼有些失态的瞪大眼,道:“什么?她就是富慧娘?”旋即一跺脚,“这如何使得?不知道也就罢了,偏让那孙公子看见了!荒唐!”说着转身忙向内宅走去,一面喊着小厮,“去,快找个婆子告诉太太,传我的话,那件事先别去说!”
便有一个小厮应了声风一般先跑了进去,富文礼也顾不得换衣裳,也忙忙的随后跟了过去。
第二十一章说亲事两家皆不欢
诊治完富家的马,开完药方子,又嘱咐几句如何调养,接过了沉甸甸的诊费,日头已经西斜了,这一天过的真充实!秋叶红忍不住嘴角上翘,笑眯眯的谢过几个老仆的相送,带着胖哥走出马棚。
“慧姐儿,你,你也是这家的人?”胖哥再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像他这样一个粗俗无知的小儿都知道,永昌街的富家,是他们绍兴府最大的家族,据说连最下等的厮仆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穿的是银罗绸缎,连那看大门的小厮家业都比一般的小门小户人家要大,这样的家的人,怎么会去做行医这样不入流的工作?更何况还是伺候牲畜的兽医?
“同宗罢了。”秋叶红一笑道,转眼却见富文成闷头迎头走来,方向竟来自富家的长房内宅,他低着头步子飞快,竟没有看到秋叶红。
“爹。”秋叶红忙喊道,一面快走几步迎了过去。
富文成这才猛地抬起头,看到女儿笑嘻嘻的过来,原本怒气满布的脸上便僵了僵。
“他们叫你来的?”富文成拉住女儿的手,声音里带着难以抑制的怒火。
秋叶红吓了一跳,道:“爹,你怎么了?富老爷的马病了,我来瞧病。”
富文成看胖哥在后跟着,而他们出来的方向也是马棚,面色才稍缓,但还是皱了皱眉头道:“可见了什么人?有人跟你说了什么话没有?”
秋叶红便笑了,道:“我是急诊被拉来的,他们原本都不知道是我呢!”一面皱眉看着富文成,“爹,出什么事了?”
富文成看了眼胖哥,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可还要回店里?”
见他这样,秋叶红就知道有事,忙把嘱咐了胖哥,让他回去了,自己跟着富文成回家来了。
“收拾东西,明日就搬走。”一进门,富文成就说道。
“爹,到底怎么了?”秋叶红拉他坐下,想起他从富家长房的宅子里出来,便问道,“可是,那边说了什么,要赶咱们走?”
富文成冷哼了一声,复又冷笑道:“果然我没猜错,他们算计你的婚嫁。”
“真的啊?爹,你真是料事如神!”秋叶红竖起手指头赞道。
富文成便忍不住笑了一声,又绷起脸,故作恼意道:“你还有心情说这个,难不成也心急要嫁?”
秋叶红便呵呵笑了,升起炉子烧水,一面道:“有爹在,谁还能算计了我去?我自然安心。”
富文成被她这一番说笑解了些许怒意,吐了口气,便将今日的事细细道来:“……我只说她给说个相当的人家,不管成与不成,我自然要谢谢她的好意,却不想,竟然要你跟着二姑娘嫁过去,倒觉得是给了我们脸面,陪嫁媵妾!”说到这里,富文成冷笑几声,“不过是个荫荣之家,还想效仿诸侯婚嫁了!”
陪嫁媵妾啊,原来这些日子的殷勤探看为的是这个,秋叶红暗自摇头,她原本的预料是不管让她去拉拢哪个人家,至少会让她以正妻出嫁,却没想到只是个妾而已。
“我有那么差吗?”秋叶红便有些愤愤的往炉子里扔了两块柴。
“说那孙家如何的富贵,又说你过去如何的享福,再说如何好好的安置我,富贵,他孙家能怎么样的富贵,不过是一个有些战功新起之家,祖宗三代做官的一个巴掌都占不全,还没封王封侯,就是来求娶咱们做妻也还要思量三分,去做妾?阿呸,他也配……”富文成冷笑道,面上满是嘲讽。
秋叶红便笑了,这样说有些过了,果真是疼女儿疼的太过了,自己的身份自己还是知道的,别说家里新做官的,就是平头百姓也配得了她。
而此时的富家大院里,大太太郑氏斜倚在引枕上,青鸾给她捶着腿,张妈妈打着扇子,二姑娘在一旁端着茶,如此的仆拥女孝,也挡不住大太太郑氏的怒意。
她白着脸,竖着眉头对一旁的富大老爷说道:“她也配?说什么他的女儿就等着人家大红轿子抬进门,还说什么,他家的女儿给人做妾只怕没人能受得起!……果然是什么娘养的什么儿,如此的不识礼数,怪道家败人亡,偏还不知道个脸面!……当初就不该不听老太爷的话,直接将他们赶出去才是!……”
“太太,快消消气,怪咱们瞎了眼,看错了人,快吃杯茶,别惹得头疼,这才好了两天。”张妈妈忙忙的说道,一面接过二姑娘手里的茶,亲自递到嘴边。
“不同意也好,也好,我还真怕他同意了,咱们没法子退呢。”大老爷却松了口气说道,一面又带着些许责怪看向大太太,“你也不好好打听一下,那样的人送过去,只怕惹姑爷家不高兴呢。”
说这话又忍不住念了句佛,“谢天谢地,这事没成!”
大太太就竖着眉,坐直身子气道:“什么怕他同意!自来只有咱们拒了他,哪里有他回绝咱们的份?就是他欢天喜地的同意了,我一时看着不顺眼,临出门我也能换了!他还敢闹不成?”
见太太发怒了,大老爷忙咳了一声,不接话。
“是老奴的不是,我只当她在药铺里学的人医,这女子们学医的也不是没有的事,别的不说,城北那钱娘子就是妇医好手,知晓些医理跟咱们姑娘过去,也是极好的,谁知道原来是兽医……”张妈妈说道,一面抬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下,“老奴没用,累的太太不是!”
“我看长的皮相不错,又是个稳稳当当,不是那爱惹是生非的性子,抬举她过去,也算给她们鳏夫孤女一个奔头,呸,上不的台面的东西!”太太啐了一口恨意,一面接过茶吃了,暂时停了话头。
“只能说我跟他没有姐妹缘分罢了,娘何苦这么大气。”富蜻娘软软的说道,一面坐了下来,娇怯的脸上有着一丝淡淡的红晕。
“哎呀,可真是呢,她没这个造化,今个我才见了,二姑爷长的真好,先是还听说是兵家出来的,我只当必定是晒得黑糙,今日隔着花厅一看,跟咱们大姑爷也没两样,只是人瘦了些……”张妈妈笑眯眯的说道。
富蜻娘自然也偷看过女婿了,听了便一笑,脸上红晕更浓,低下头去。
这个话让大太太很是舒心,放下茶说道:“他跟光哥儿不一样,自小就跟着爹爷叔叔的在外行走,哪像光哥儿,上有娘护着,下有一众婆子丫鬟围着,长这么大最远的路也不过是到咱们这来,瘦些是自然,别的都好,只是看着对人冷淡了些。”
“他一个武官出身,能打便是了,哪里用的着说那么多话!”大老爷对女婿很是满意,忙反驳道。
“是,是,”大太太笑道,“这下你可放心了?我早说光哥儿眼光好,你还不信!”说着神色一暗,“有光哥儿,亲家太太真是好福气。”
大太太没有生子,是她一辈子的心结,张妈妈哪里不知道,见状忙笑道:“这也是大太太的福气,大姑爷在跟前就跟亲儿一般,该说就说该笑就笑,我只爱大姑爷这个性子,真是好,大姑爷亲自选的二姑爷自然也不差,啊弥陀佛。”
这话屋里的人都听了高兴,于是一扫那不识抬举的父女俩带来的不悦,笑呵呵的开始说起二姑娘年后的亲事如何置办来了,张妈妈将自己又选的嫁妆罗列一边,大老爷不屑理会这些内宅妇人事,只说太太看着办就好,便乐滋滋的往书房去了。
“只是,不带个知根知底的人过去,我不放心。”大太太看着二姑娘孱弱的样子,复又皱眉道。
“这不值得愁,这天大的好事,家里等着抢的人多了去,日子还多,慢慢挑就是了。”张妈妈笑道,一面看向富蜻娘,“二姑娘原来选的可是西府里的丁香?我看那孩子就极好,她老子娘都在柜上,又有一个兄弟,是个瘸子。”
富蜻娘便点头笑了笑,道:“她倒也罢了。”
“还有段日子,也不忙,好好看看,再挑两个能干的丫鬟跟过去,那些年纪小的孩子气的都踢出去。”大太太点头说道。
张妈妈忙应了,又说了一时闲话,看张罗一天的大太太便倦意上来,忙和青鸾服侍她歇息才出来。
“妈妈累了一天了,跟我们一起吃了才家去吧。”青鸾笑道。
张妈妈摆手道:“姑娘快吃去吧,我回家吃着也省心。”一面说便走了出来,才出了院门口,就见穿着果绿色黄压边褙子的丁香正探头往这边看,见她出来,忙笑着赶几步过来了。
“妈妈累了一天了,我娘在家备了些薄饭,妈妈可赏个脸过去吧。”
张妈妈便笑了,也不推辞便携了她的手,一面走一面低声道:“如何?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