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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七零年底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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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七零年底作者:未知

活在七零年底第7部分阅读

的时候要趁着天还未黑抓紧时间抄书,有的人还顾不得毁眼睛,天黑了以后也在昏暗的油灯下面继续学习。

相比他们,我算是不太努力的人了,因为我深深地知道保护好眼睛是对我一辈子都有利的事情,所以现在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多学这么一点儿时间而做出伤害自己眼睛的事情,上辈子的时候已经吃够了近视的苦头了。

在我头几次见到他们在昏暗的灯光下学习的时候,也劝过那些人几次,但是可能是大家对知识太饥渴了,也可能是大家对城市和大学太向往了,所以很少有人听我的劝,继续学习。刘芳还笑着说道:“小林,我们可不能和你比,你懂得多,而我们那么多年都荒废了,要是现在再不抓紧一点儿的话恐怕就要一辈子待在这里了。”

我默默地叹了口气,就不再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选择了保护眼睛,他们选择了抓紧时间,因为他们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恢复高考,他们不敢放过机会。虽然我劝他们晚上不要在昏暗的灯光下学习是为他们好,他们都不明白那样会让眼睛近视,也不知道近视了以后会有多痛苦,多不方便。但是他们却并不见得会领我的情,说不定他们还会认为我仗着自己学习好就想让他们少学点儿,这样就会减少竞争对手了。人啊,总喜欢以最不惮的恶意揣测别人。

可是也有人听劝的,史明辉就是一个,他在听我说了那样会损伤眼睛以后就不再在晚上看书了。我知道他这么在乎自己的眼睛是有原因的:史明辉一直想去当兵,而当兵的时候要体检,视力不过关部队是不收的,而且打枪的时候眼睛好很占优势,所以他不会像别人一样急功近利。

王海民也是一个,但是他不再晚上看书却不是我劝说的结果。他本来就不喜欢学习,中午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学习也是形势所逼,大家都在学他一个人也没什么其他的事情可以干,所以就随便看两眼书,因此他看书看得极不认真。晚上吃过晚饭后他要不然就在院子里和史明辉、我、张振武、罗中华等几个不学习的人聊天,要不就跑到向二那里去学葫芦丝。

他现在吹葫芦丝已经像模像样了,向二也好心地给他做了一个葫芦丝,所以王海民现在一有空就会练习吹葫芦丝,要不是向二忙着谈恋爱,一个星期只能教他一次,我们肯定很难看见他的人。

张振武因为觉得自己的年纪大了,而且中午去挖路去了,不和我们一起下田,所以没有学习,但是他也从来不会给大家泼冷水,还常常以老大哥的身份来鼓励大家,希望大家都能学好,到时候考出去。

最让人讨厌的莫过于罗中华和李秀敏两人了。罗中华自己不学无术,还一天到晚地给大家泼冷水,什么“读书无用论”,什么“臭老九”的都在大家面前说,好像文革还没完似的。但是大家也不敢反驳他,毕竟文革才刚刚过去,国内的政治气氛还不浓,大家平时聊天都会很注意,不往那些方向说。如果不想听他的话就会选择走开,不会去反驳他,害怕哪天再来一个什么“运动”,这些自己说过的话又被翻出来,让自己很惨。

而且罗中华还常常声称自己“上头有人”,不用过多久就会让自己会上海,当一个光荣的某某工人。

而李秀敏这个人又比较复杂,一的一段时间里她会在大家的带动下很努力,而且她本身也是聪明人,学得很快。可是一段时间又会听罗中华的话,在我们面前说读书没有用,根本不会有恢复高考这种事的,而且她以后要嫁给罗中华,和罗中华一起回上海去做工人。所以她就这么摇摆不定着,三天一个注意两天一个算计,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两个多星期一个,那个昆明的男知青秦正安第一个抄好了书,把借来的课本还给我,腼腆地对我说他想借另外一本书。我惊讶于他的抄写速度和学习速度,但还是笑着收回了自己的书,再把自己所有的“存货”都拿了出来,让他自己挑想抄那本书。

他挑了半天以后选择了一本高中的课本,而我也看过了他的字,虽然不是特别的出色,但是好歹也像是个知识分子写出来的,的确和其他人那“小学生”似的字体没法比。我才第一次发现了这个时时沉默不语的秦正安是知青里除我之外懂得最多的人,而且他几乎也是最刻苦的人之一。

还有两个人像他一样的刻苦:刘芳和赵阳。她们两个学习态度端正,而且也能吃苦,就是基础太差了,所以用了和秦正安一样的学习时间,但是学习进度也比秦正安慢。不过他们两个比其他人也快了很多。

张玉萍和吴梅是那种很没有毅力的人,想是想学好,但是吃不了苦,常常学了一会儿就去玩去了,然后看到别人进步很大,就下定决心要刻苦努力,可是坚持不了几天就又松懈了,然后又赌咒发誓要好好学......

我很佩服秦正安、刘芳和赵阳,他们现在的学习强度大概达到我高考前的突击阶段那种强度了吧,如果不是每天都必须要干农活,我想他们的进步一定会更大。但是我却不是很欣赏他们的那种学习态度,只要学习,其他的什么也不顾了。

人是会疲劳的,而且也会厌倦,他们从现在起就一直这么辛苦,到明年高考的时候战线拉得太长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受得了。

相比之下我倒是很欣赏史明辉,他一边学习,一边还不忘了享受生活,心态调节得比较好。虽然他每天学习的时间都不是很长,但是他从来没有放松过一天,是一个很有毅力的人。我相信他能学好的,他那出色的傣语就是一个例证。

有的时候这里打很大的雷,然后下大雨,第二天早上史明辉就会在天不亮的时候就上山去,找一些鸡枞和蘑菇回来,给大家加餐。鸡枞可是好东西!前世的时候我在北京有个叫“茶马古道”的云南餐馆吃饭的时候点过一道“油鸡枞”,那个菜可贵了,要一百八十块一盘!

第一次见到史明辉采鸡枞回来的时候把我可高兴坏了,这可是比肉还要好的东西啊,在这个年代里能吃肉就已经像过年了,见到这么好的东西可把我给乐疯了。而且我以前虽然吃过油鸡枞,但是却没有见过新鲜的鸡枞,这是我第一见!这些鸡枞很像蘑菇,但是蘑菇的头是圆的,鸡枞的头是尖的,好像戴着一顶尖尖的笋叶帽一样,而且鸡枞的腿很长,比蘑菇要高很多。

想到油鸡枞那无法言说的美妙味道,我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出来了,于是我急切地问史明辉他会不会做油鸡枞。

史明辉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笑着说道:“我还想给你介绍一下鸡枞,这个东西是云南的特产,别的地方都没有,没想到你早就知道了,还知道油鸡枞。今天我拿回来的太少了,做不了油鸡枞,只能炒炒吃。做油鸡枞太费鸡枞了,十斤新鲜的鸡枞只能做一斤油鸡枞,还要费很多油和辣椒,等下次找到多的时候再做给你吃!”

我高兴地点点头,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我还没有吃过新鲜的鸡枞呢,更高新的是听史明辉说了——以后还会有!

张玉萍在一旁看到我拿嘴馋的样子,就说道:“你这个馋鬼!史大哥可是找到了鸡枞的‘窝子’每年到那个时候鸡枞就会出在那里,只要去拿就好了。只是你来晚了,现在已经九月了,雨季基本上要结束了,吃不了几顿了,想吃油鸡枞恐怕得等明年了!”

我也不气馁,反而兴奋地问道:“史大哥,我能和你一起去找鸡枞吗?我还从来没有进过山呢!”

史明辉犹豫了一下,问道:“去找鸡枞要很早的,四五点钟就要起来,不然就会被别人给找走了,你能起来吗?”我坚定地点点头,于是史明辉答应了下次找的时候带上我。从那以后我每天都在盼着打雷下雨。

终于雨又来了,史明辉晚上睡觉前就先提醒我,让我明天起早一点儿,然后我们第二天摸黑就出门了,一人背了一只大筐。我兴奋地问道:“史大哥,是不是我们每人都能找到这么一箩筐?”

史明辉笑了起来,说道:“这可不一定阿,有的时候找到得多,一箩筐都背不完,可是有的时候又一朵都找不到,全凭运气了,不知道我们今天的运气好不好。”然后我们就进山了。

让我遗憾的是鸡枞都没有了,我们一朵鸡枞都没有找到,不过倒是找到了很多蘑菇。史大哥高兴地对我说道:“来采蘑菇吧,蘑菇也很好吃的!”

我看着满山花花绿绿的蘑菇心里面大鼓,问道:“史大哥,会不会是毒蘑菇啊?”

史明辉说道:“当然会有毒蘑菇拉,所以采的时候要小心一点儿,我给你说的几种你才能采,因为这些是以前我们大家吃过的,没有毒,见到没有见过的蘑菇就来问我,这么多蘑菇,我们今天可是大丰收啊!”

然后我在史明辉的指导下采起了一大片“奶浆菌”,据史明辉说这种菌子(噢,这里的人都把蘑菇称为菌子)是最好吃的,因为把它掰断后会流出白色的像牛奶一样的浆,所以被大家称为奶浆菌。

采了一会儿之后我把面前那片奶浆菌都采完了,装了半箩筐,然后就走到不远处史明辉那里去了,可是见到的情景把我吓了一大跳:史明辉正在采一种菌子,那种菌子本来是灰色的,但是史明辉的手一过去摸到就变成青色的了,上面留下了几个青色的指头印!

我惊讶地大叫了起来,说到:“史大哥,这个蘑菇有毒,它变青了!”

史明辉哈哈大笑,说到:“晓雯,别怕!这种菌子叫作‘见手青’,没有毒的,很好吃!”我惊异不定地看着他,根本不敢相信他的话。他无奈地摇摇头,对我说到:“等到吃过一次之后你就不会怕了。”

然后说道:“旁边那几种菌子也挺好吃的,黑的叫‘火炭菌’,上面有淡淡的青色的叫‘青头菌’,还有那种上面有霉点的叫‘霉粑粑菌’,都很好吃。白色的和红色的那两种菌子不要采,白的那个叫‘白蜡菌’吃起来像蜡烛一样,红得那个叫‘小红菌’或者叫‘石灰菌’,吃起来像石灰……”

我们两个忙活了一个小时左右,采到了满满的两箩筐菌子,因为菌子特别多,我们两个人根本采不完,所以最后留在箩筐里的都是精品,大部分是小骨朵,已经完全开好的大菌子我们并没有要,因为史明辉说这种骨朵最好吃。

其他菌子看起来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还是对史明辉采的那种‘见手青’怀有疑虑。一回到家,我就和其他人说了这件事,可是大家都笑话我,纷纷告诉我这种菌子很好吃。

史明辉说道:“好了,既然晓雯不敢吃这种菌子我们就把这种菌子挑出来单另做吧,做好之后让晓雯尝一尝,想不想吃随她的便,要是全混在一起的话晓雯今天恐怕就不敢吃饭了。”

然后大家忙碌了起来,一起洗菌子。采菌子容易洗菌子难啊,虽然我和史明辉在山上已经把土拿掉了不少,可是菌子本身就是从土里冒出来的,身上少不了土,所以洗菌子真的是一个十分艰辛的过程。

史明辉把我采的那半篮奶浆菌找了出来,分了一半送到了向二家里去。他告诉我,傣族只会吃奶浆菌这一种菌子,其他的菌子他们都不吃。唉,史明辉还真是会来事,怪不得其他知情都很难回家探亲,但是他却可以开到派出所的证明。

炒青头菌的时候刘芳专门炒给我看,对我说到:“晓雯,炒菌子的时候一定要放大蒜,如果锅里混进了毒菌子,大蒜就会变黑,你看,这些大蒜还是白白的,说明‘见手青’是没有毒的,这下放心了吧?”

我认真地看了看大蒜,才犹豫着点了点头。刘芳看了我的样子,知道我还是有点儿不相信,于是笑着说道:“等吃过以后你就知道好吃了,保准你下次见到‘见手青’的时候一朵也不想放过!呵呵。”

等到吃饭的时候大家果然很喜欢那盘‘见手青’,它的受欢迎程度仅次于第一名的奶浆菌,我也大着胆子尝了尝,然就不能自拔了,加入了疯抢它的大军中,大家看了我的表现之后都笑了。

赶摆嘎秧

第十九章赶摆嘎秧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9月底,马上就要过十一国庆节了。在这个时候,水稻地里和玉米地里的草已经铲完了,大家都到茶山上忙着采茶。

这是我第一次采茶,以前都只会喝茶,从来没有采过茶。但是在采茶之前见到张玉萍他们露出害怕的样子,心里也担心起来,采茶难道比铲草还要累吗?

大家都背着背篓到了茶山上,然后开始采了起来,站在我旁边的刘芳手里一边飞快动着一边抽空对我说道:“晓雯啊,你就捡最嫩的几片叶子采就好了,喏,就是这种颜色浅一点儿的嫩芽。”

我看了一会儿刘芳手上的动作就明白了,然后开始采茶。心里还有点儿奇怪,采茶也不是很难啊,大家怎么都这么怕?其实我觉得还好啦,比铲草简单,还不用像铲草一样经常弯着腰,晚上回去的时候也不会要酸背疼的吧。还有,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大家都不再像一开始见面时那样生疏,叫我“小林”或者“林晓雯”了,而是统一口径叫我“晓雯”。当然,史明辉是例外,从认识起他一直都是叫我“晓雯”的。

采啊采啊采,采啊采啊采……

我第一发现原来光是站着也这么累,不比以前拿着锄头弯腰在地里铲草来得轻松。还有,以前弯腰铲草铲累的还可以站起来活动一下,换个姿势休息休息,可是在茶山上不同。茶树都很矮,只有半人高,根本挡不住别人的目光,只要你一蹲下或者干点儿别的,别人嘴上虽然不说,可是目光“唰唰唰”的就过来了,让你都不好意思偷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干。

而且采茶特别费眼睛,铲草的时候远远看见地上有一堆草一锄头过去就解决了,可是采茶呢?要不停地用眼睛在茶树上翻找嫩芽,再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掐,一次只能掐到两三片小芽,放进大箩筐里就基本上看不见了,真是让人郁闷。时间久了之后,我的眼睛疼,手疼,腰疼,还常常忧心忡忡地看着我的篮子,和其他人有很大的差距啊!怪不得大家都这么怕采茶呢。

整个采茶过程一直持续了10来天,到十一前两天我们才终于采完了茶。完工的时候吴梅长叹一声:“终于采完了!还好这是今年最后一次采茶,以后就没有这么辛苦了。”张玉萍笑着对她说道:“明年还不是一样要采!”吴梅的小脸一下子就变成了苦瓜状。

不过成果是可喜的,在我们全寨人的共同努力下,正个茶山的茶都被我们菜光了!当然不采光剩下的也没用了,因为过了这么多天他们都从嫩芽变成老叶子了,不好吃了。寨子里采好茶以后统一晒干,然后一部分卖给茶厂,一部分自己炒制,自己炒制的那些弄好后就分到各家,我们也分到了一份,大概有3、4斤左右。

喝着自己采出来的茶,味道就是不一样啊!可有成就感了!但是让我惊讶的是大家好像都没有我这样的感觉,为什么?难道大家都不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吗?悄悄地问了一下史明辉,他笑着对我说道:“第一次喝到自己采的茶也觉得很开心啊,觉得是自己辛苦劳动得来的,特别的珍贵,可是次数多了就没感觉了。你看现在家里用的什么不是我们自己劳动得来的啊?米是我们去年种的,面粉也是我们自己种的小麦打出来的,茶也是我们去年采的,凳子也是我和向二编的,就连炒菜时候用的辣椒、大蒜都是自己院子里种的,大家都习惯了,不像你刚来,什么都觉得新鲜,什么都觉得珍贵,待久了也就和我们一样了!”

我默然,然后暗暗地叹了一口气,是阿,这些东西现在我觉得很珍贵,很有新鲜感,但是如果我在这里待上3年5年,或者是像史明辉一样待上7年之后呢?我会怎么想?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我要好好地读书,离开这里,我不能让我这辈子最珍贵的青春留在这里。这里虽然也很好,但是不是我所追求的。

史明辉看出来了我的脸色不好,于是笑着说道:“明天休息,我带你去赶摆,然后跳嘎秧舞,很好玩的。等十一国庆的那天再带你去芒市镇上玩玩,我们只是来的那天从镇上路过,还没领你好好地在那里逛过呢,那里可好玩啦,吃的东西也很多,到时候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笑着点点头,对史明辉说的那些事情也有些期待,已经听过很多人说那些都很好玩,但是自己没有亲身体会过。

首先是第二天一大早,史明辉就带我去赶摆。其实傣族的赶摆就是汉族的赶街的意思,就是每隔5、6天约好在某个地方形成一个集市,到时候大家都去,有的买东西有的卖东西,很热闹。

我们这个寨子属于那种小寨子,本身没有人来赶摆,我们只能走上一段时间,到山那边的一个叫等稿的大寨子里去赶摆。在那里,大家拼钱买了一些油盐酱醋就回来了,然后各自去逛去。史明辉当然是和我一组的,只不过他在陪我逛时辛苦一点儿,还要背着大家刚才买好的东西。

其他女生都往卖橡筋、头花等的小摊子蜂拥而去了,没办法,女生都是爱漂亮的。可是我对那些东西却毫无兴趣,因为那些东西在我眼里都怎么看怎么土,还不如什么都不戴老老实实的编两条辫子呢。

史明辉看了看我的样子以后什么也没说就径直带我往卖小吃的地方去。首先,他带我吃了一碗稀豆粉米线垫肚子,这是傣族的一种特有食品,非常好吃,吃得我直舔嘴。史明辉笑着说道:“我们这里的稀豆粉是拌着米线吃的,但是在盈江那边,他们喜欢吃稀豆粉粑粑,先打一碗热热的稀豆粉,然后把烤熟的粑粑撕成几片扔进去拌一下,也特别好吃,什么时候如果到盈江去带你去吃。”

我高兴地点点头,史明辉真是了解我,我的死|岤就是这些好吃的,除了吃的我好像就没啥别的追求了。

吃完之后他带我在整个集市上绕了两圈,好像再找什么东西,然后看见一个小摊子,笑着拉起我就冲过去了。我很奇怪地看着这个摊子,地上的东西是褐色的,长了很多层毛,大概有3、4个拳头那么大,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只听见史明辉说道:“老板,你这个椰子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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