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作者:未知
鸡飞狗跳闹重生第12部分阅读
大多数知识只要了解就好??br/gt;
头疼的揉揉太阳|岤,感情这俩小子都学会了歪解她的话?
我那明明就是想告诉听评书听疯魔的秋下林没必要背下每一段内容,浪费时间!
“长生,你每天都要早起练功吧?”她决定,换一种方式沟通。
李长生嗯了一声。
“你每天早上都打同一套拳吗?”继续问。
李长生是聪明人,聪明人一点就透,他隐约抓住了上林想表达的意思,但不愿意服输,因此也只是闷哼了一声。
“为什么你不每天换新花样,而是同一套拳经年累月的打下去?道理是相通的,学习也像你习武练功,一天不学,经脉锈住了,哦,是大脑锈住了,就不容易运转。因此学习,是一天也不能荒废,勤学勤练,不仅适用在练武上。”我容易么我?我谆谆善诱,我苦口婆心,我吓了小的哄大的。
李长生没有再反驳,他抓过作业本,翻到新的一页,认认真真的写字。
上林满意的点头,又有点歉疚。
我有句话没告诉你们——其实不完全因为我所讲的大道理,更因为乔良老师到处找茬,我上次没交作业他已经告到了校长那里,我们现在处于风口浪尖,万万犯错不得!
想起那位乔良老师,上林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做人太执着就变成了固执、顽固不化。乔老师,你行行好,放过我,别再紧盯我,处心积虑抓我的错处了!
李长生静下来,很快就写完了作业。喝下上林刚刚热好的牛奶,正准备收拾收拾回自己屋,上林瞧瞧挂钟:“爸妈又回来不来了。长生,你和下林睡。”
随着规模的扩大,张红卫和秋建国回家次数越来越少,即使有心和他们沟通感情,也总坐不到一会儿就匆忙被叫走。秋建国已从红星厂里办了停薪留职,专心经营自家的生意。
上林其实希望他辞职,没了退路也好全力以赴。但秋建国是个谨慎的人,再者说有工作但做生意,与没工作做生意说出去是两码子事,至少别人问起来,他可以很不屑表示自己不想一辈子死守铁饭碗,想要自己闯一闯,而非被迫承认没有工作不得不拼命。
姥姥年纪大了,习惯了早睡早起,有些不太适应上林的生活规律。老人家只要太阳一落山就觉得应该睡觉,上林不到九点绝对睡不着。
最近姥爷的身体又不太好,她去了镇上,好随时照应。
虽平时家里也经常只剩姐弟两人,可最近上林总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下林总做梦,说梦话,偶尔梦游,空荡荡的房间让人心生恐惧。
李长生辟邪哇…
李长生喝完牛奶,一抹嘴巴和下林你捅我,我捅你的进了房间,为下林出卖的他的事情两人好一通较量,直到隔壁房间上林不耐烦的喝止,才笑嘻嘻的躺下。
黑暗中他睁着眼睛,静静的打量房间的摆设。
房子被重新装修规划,分了三小间卧室。秋家夫妇一间,上林下林各一间。秋家夫妇的房间比较大以外,两人的房间都很小,小到只容得下一床一桌,两人在房间里转身都能挨到对方。
下林的房里放着极小的一张书桌,书籍纸笔摆放很是凌乱,身上盖得被子暖洋洋,带着太阳的香味。女娃子毛病多,专门做了‘秋被’,比家里普通棉被薄一些,轻一些。倒也有好处,春秋天盖着既不热也不冷,不至于蹬了被子第二天感冒。
她的房间没有书桌,放了好大一只衣柜。
爱臭美!
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花香,混合青草的味道,令人安心。
女娃子每天路边采回一大把野菊花,每个房间插一瓶,他和下林还觉得她多事臭毛病,现在看来也很有好处嘛……
后天周末,女娃子说要上山采野菊,他和下林商量好出去玩放她鸽子,现在看来是不能成行了……
女娃子……
坠入了甜甜的梦乡。
野菊花的劫
周六最后一节课后,潘玲扭头问正在收拾书包的秋上林:“上林上林,明天不上学,你要去哪儿?”
“上午打算去山上采花。”她回答,暗忖下午的安排我就不说了。下午要关心下猫猫广告的进度,这可不能说。
潘玲睁大双眼,佩服:“快期中考试了哎,你还敢出去玩!”
上林笑笑。潘玲自己拍了脑袋一下,懊恼说:“我真笨,你根本就不害怕嘛!你那么聪明,不像有些人……笨的像头猪!”
有意无意目光扫过上林旁边坐着的秋下林。
听到奚落,下林抬眼,恶狠狠的瞪着潘玲,潘玲有点害怕,朝上林的方向缩一缩,她见状侧头给了他一个告诫的眼神。
潘玲得意,吐吐舌头做了个大鬼脸。
亲亲密密的摸了上林粉嫩的脸颊:“我明天找你玩好不好?”
上林无所谓:“好啊。”
潘玲又对下林吐了吐舌头,翻白眼,洋洋得意。
下林就看不惯她整天缠着姐姐,小声嘟囔:“摸什么摸,再摸给你手剁下来!”
潘玲没听到,她羡慕的摸了一把又一把:“你脸一点也不干哎,你抹什么?小铃铛还是小宫灯?”
她皮肤白白嫩嫩,滑溜溜的,不像自己的皮肤,动不动就干燥起皮,又疼又痒。北方春秋干燥,秋风一起满天尘土,别提刮的多难受。
上林侧头,躲过魔手,颦眉看潘玲手指沾染的笔墨,潘玲也察觉,连忙在衣服上蹭了又蹭:“削铅笔时弄上的,擦不去。你还没告诉我用什么油油呢!”娇嗔的撒娇。
“我也用小铃铛啊,感觉特别干的话就涂百雀羚的凡士林润肤霜。”
秋下林很不屑的看了姐姐一眼。切,我不稀得拆穿你。
你明明就让人从国外给你买回什么什么thebodyshop的宝宝霜,盒子上印的全是鬼画符,虽说你不怎么用吧,但也不是每天都用小铃铛。
还有,你天天晚上整个黄瓜片子贴脸上,以为我看不见就不知道?
唔,我喝不完的牛奶你也都洗脸了。
还有家里的西红柿、西瓜、桃子,反正有什么你都往脸上涂,好意思说你只用小铃铛?
小铃铛是给我用的好不好!
不怪他忿忿不平,他姐给她自己和老妈买化妆品就舍得一次抛出好几百,给他和老爸还有长生只舍得买小铃铛,还振振有词说小铃铛都不应该用。
潘玲恍然:“百雀羚是吧,我也让我妈买。”
上林心虚,不仅百雀羚,我还有许多方法,但我不敢告诉你。
现在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她说她每天用牛奶洗脸,怕被人骂败家子。至于英国购回的thebodyshop家的产品,上林认为虽然它说不含化学成分,但话是人说的,他们添不添我也不知道,索性闲置不用,只偶尔在干燥的时候抹一抹小铃铛。
重生后上林自然比后世懂得重视外貌。你内心再美丽,别人也不可能一眼看穿。
后世里从小就不懂得保养皮肤,大学时又经常熬夜,等惊觉到了保养的年纪已经来不及,毛孔粗大皮肤暗黄又干燥缺水,再贵的化妆品也弥补不来。
也因为当时太痛心,为保养试过许多方法,对化妆品和diy面膜所知甚广。年纪小皮肤娇嫩,化工元素的化妆品不敢涂,但水果蔬菜diy,绝对不含激素。一张小脸白白嫩嫩,干燥的秋季也不怕。
周末一大早,打完一套拳大汗淋漓的李长生光着膀子在院里冲凉,被早起的姥姥看见难免又一通啰嗦。上林刚刚起床,伸着懒腰听姥姥在院里絮絮叨叨的说凉水澡的坏处。
没有专门的洗澡间,确实不方便。
现在很少有人每天都洗澡,尤其乡下更是落后。夏天还好,冲凉也方便,但到了秋冬季节想洗澡就只有去澡堂。红星厂里有个免费的澡堂,每周固定时间开门,人挤人人挨人,别提多恐怖,上林从来不去。
去镇上澡堂又麻烦,索性就买了个木制的大澡盆,烧水在家洗。
随着秋天的深入,天气越来越凉,又不到烧暖炉的程度,她已经感冒过好几次了。
也许应该建个洗澡间,她想。
说来说去都是房屋规划落后。如果能早点集资盖楼,全家都搬到楼房去住,也省下麻烦。
但听着院里锅碗瓢盆、你呼我喊,互问早安,上林又觉得,一辈子住在大院里也不错。
吃过早饭,长生和下林背着秋上林交代的大布包,三人结伴而行到了昨天约定的地点。
远远地,上林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问长生:“我没看错吧?”
李长生背着大包,有点不自然。姥姥缝制的黄|色碎花布包,粉嫩可爱,适合女娃子背嘛。
潘玲眼尖,远远看到三人,跑过来开心的叫:“上林,长生!
她眼里只看到了两个,至于另一头…哼!
指指成群结队的人:“他们…”
潘玲开心:“我叫来的,人多才热闹。我昨天放学以后问谁想一起上山,他们都愿意来。”
是,他们……上林在心中默默的数:一个,两个,五个…十个…
有自己班上的同学,有二班的同学,咦,连高年级同学都来了?
看着她郁闷的神色,潘玲不好意思,摸摸麻花小辫:“你别怪我,有些人我根本没叫,也不知道她们怎么知道,自己就来了。”
说完颇不屑的哼了一句。
她指二班的娇娇女花孔雀李文文。
她今天穿了一件大红色绣绿花的上衣,下身是涤绒的蓝色裤子,头顶还戴了朵茸茸毛的大红花,简直是活动的颜色拼盘。
很多女生羡慕的围着她,问东问西。
她也得意非常:“我爸去广州出差给我买回来的,他说现在广州那边可流行茸茸毛的假花头饰了。”
“褂子呢,你褂子上的花真漂亮。”有个小姑娘羡慕的摸。
李文文更昂高了头:“当然,从省城百货大楼买的,好贵呢。唉你轻点摸,别摸坏了!”故作不耐烦的拨开对方手,其实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哼,好容易缠着妈妈同意她和同学玩,当然要穿的漂漂亮亮把秋上林比下去!
就在此时,潘玲和上林也走了过来。
原本围着她的女孩子呼的一下围到了上林身边。方才的小姑娘羡慕的看着上林:“上林,你衣服上的小猫真可爱,是摩卡吧?”
上林笑的很和气:“不是摩卡,是摩卡的远方堂妹,打从很远的南极洲回来探亲,她叫焦糖玛奇朵。”
几个人哇的惊叹。
潘玲此刻才发现上林和平常穿的不同。
“唉,你穿了运动服唉。体育课上从没见你穿过啊。”
深咖啡色的整套运动服,衣襟位置头戴鸭舌帽帅气的焦糖玛奇朵目视前方,正迈开步伐走路,一本正经的神情在银色的衬托下更显其高贵。
上林扁扁嘴:“难看吧,运动服都洗了,只剩这一件。”
是他们刚设计出来的秋季新品,上林认为颜色太老气,不适合学生。偏在南方卖的很不错。
潘玲摇头,真心实意的称赞:“很漂亮,看上去很——”歪头,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有人提点:“高贵。”
她眼前一亮,击掌:“对,就是高贵!好像电视上的富家小姐哦。”回头看刚才说话的人,是高年级不认识的师兄。
上林失笑,高贵?我还高尚呢!
摆摆手,有意无意略过怨恨的盯着自己的李文文,出发上山。
他们此行目的地就在镇边上,山也不高,山顶还有座电视信号发射塔,也有附近的农人在山上开了山坡地种些果树,并不偏僻,大人们不担心会有危险。
长生数了数,一起上山的共有十九个,女生十个,男生九个,他和九个男生一通耳语,分了两伙,几个高年级的师兄在前面带路,长生和下林陪着年纪小身体弱的低年级生走在后面。
两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忍受着耳侧的吵杂、尖叫、笑语,上林默默的数:一千只鸭子,两千只鸭子……
自作孽不可受。她应该听下林的话,不同意带上潘玲的。
这哪是三人出游,根本就是集体踏青嘛!
要来下林背着的布包,一路揪着盛开的野菊花往里丢。下林最初还老实的陪着,后来耐不住热闹的诱惑,早跑的不知人影。
等她摘完一大丛野菊花,心满意足的直起腰,才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人,一大群人也不知跑到了哪里。前望无人,后望无人,空旷的山里,让她有点恐慌。
小声叫:“秋下林?秋下林?”
无人应声。
“长生?长生?”
回答她的只有头顶乌鸦叫。
“潘玲?潘玲?”
身后茂密树林里传来响动,上林吓得一哆嗦,喝问:“谁?”
无人回答,树林里的动静停了一下,随即又动起来,簌簌灌木被拨动的响声。
她肌肉绷紧,捡了一块石头握在手里。山里不能有狼吧?
呸呸呸,怎么可能有狼呢。这山上人来人往,别说狼,恐怕兔子都没几只。
兔子没几只,树林里会是什么东西?
恐惧弥漫,咽下口水,紧张的想,我不能坐以待毙。紧紧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响动的地方丢出石头。
“哎哟!”模糊的叫痛声,灌木哗哗响动之后钻出了李长生。
一手揪着布包,一手拿着大把野菊花,艰难的去摸额头。石头在他额头上留下了泥土的印记。
上林松口气,埋怨:“叫你怎么也不出声!”
李长生呸呸呸的吐出嘴里嚼碎的草根,闷声:“我是你哥!”
他坚持。
上林一愣,回想这么长时间,好像如果直呼其名,他虽然不反抗,但从来不答应。反而叫哥哥的话,虽看不出多喜悦,好歹也不像个闷头葫芦。
没好气的:“好好好,长生哥哥,伟大的哥哥,你好歹出个声,差点吓死我!”
好奇的看他拿在手上的野花:“哇,你摘了这么多?”
又拽过布包,探头去看,已经摘了大半书包。再看看李长生,早上新换的衣服弄的脏兮兮,草根混着泥土,碎花瓣也跟着捣乱。
她笑着帮他拍打干净,拿过他手中的大把野菊花想摘取花朵,长生阻止:“别摘!”
拿过来,小心翼翼的采了狗尾草束成一把,不许上林破坏。
他找了半天,选中开的最漂亮的花,打算回去放到客厅里…她不是很喜欢嘛!
上林扁扁嘴,随他去。
两人并排前行,留下身后一片被摘去花朵的野菊花丛,随风摇摆,欲哭无泪。
“晒干了再给你和下林每人做一小枕头,菊花清肝明目,对眼睛有好处。”喜滋滋的摆弄布包,显摆着。
长生不在乎她想干什么,你既然想要,也不是多大事,很快不就采了一大包?如果不够明天我们再来,唔,不带这一大群人,吵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魔王
大部队距离并不远,转个弯,一群人在山坡上围成两个圈,一圈做游戏丢手帕,一圈以李文文为中心聊天。
不远处平坦的地方,秋下林正和几个男生踢球,坡上远远看见姐姐和他哥走来,舍下足球跑到坡边,朝下大喊:
“姐,姐,这儿这儿!从那边上来!”挥舞手臂指挥。
上林没说什么,倒是李长生,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也不知好好看着你姐,刚才幸亏是我在,万一山里有野兽怎么办!
秋下林不晓得他哥的想法,然他若知道,一定会满不在乎的说:“不怕不怕,有野兽也别怕,让我姐吃了它!”
李文文眉飞色舞,正和大家说起城里的表姐,才四年级,放学后也不能玩耍,要补习功课,周末去少年宫学舞蹈,学钢琴,可忙了。但是表姐可漂亮了,是她们学校的少先队大队长,经常主持节目,又受宠学习又好吧啦吧啦…
最后以“我爸说了,等期中考试完了,也送我去少年宫学钢琴!”
说完若有似无的瞥了一眼刚过来的秋上林。
钢琴,你会吗?家里再有钱又怎样?我爸说了,像你们这种人根底不深,暴发户,没水平,哼!
上林倒没在意她的挑衅,只是恰恰听到她最后一句话,若有所思。
对呀,我怎就没想起来学点才艺?整天就钻书里头和各种知识还有英语较劲了,咋就没想到培养下兴趣爱好和文艺细胞呢?
她也不是嫌弃满身的铜臭味——喜欢还嫌来不及。就是觉得好歹重活一世,凡有趣的都想尝试,从前看其他女孩子优雅的弹琴画画跳舞,总是羡慕,如今有条件也有时间,何不学一点才艺呢?
哦,还有下林和长生,他俩也得学,一起学!
具体学什么还没想好,不要紧,可以等考完试慢慢看。
潘玲叫上林去玩游戏,她汗,丢手绢,好像不太适合我吧?
然而潘玲是个不听别人意见的人,不由分手强拉她坐下,重温了一把童年游戏。
欢快的歌谣过后,孩子们纷纷起哄,手绢恰好丢在秋上林身上,而丢手绢的是个男生,粉雕玉琢白白嫩嫩一看就家教良好的男孩子,隐约记得他在二班,好像是班长还是副班长?
不顾男生脸红,在大家的起哄里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规则是她要表演节目,再找下一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