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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第3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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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作者:未知

鸡飞狗跳闹重生第36部分阅读

,对殷家有责任,肯承担。一旦落入许蜜手中,卸磨杀驴、过河拆桥,这个女人可不是善角。

殷家的利益争夺,又和秋上林有什么关系呢?

话,还得从一年前说起。

殷夜遥探望秋上林,探了一肚子气回广州。谁也不知他和殷老太爷关在别院书房说了整整一天的什么话题。他从别院离开,老太爷就住进了医院,不见任何人。

彼时程冲正准备扩张九重葛的规模,有批贷款迟迟批不下来,上林手头的资金都投入到了房地产中,一时半会儿也抽不出来。殷夜遥找到程冲,提出资金入股,程冲大喜过望。他虽然觉得以殷夜遥将来继承的集团规模,他不该将这点小产业放在眼中,但想着他和上林多年的情分,觉得有依仗。

谁也不嫌钱咬手不是?

公司具体事务上林大都放手给他,很少过问。程冲笑纳了殷夜遥的资金,他成为继上林之后的第二大股东,上林在签合同前一天得知消息,本想阻拦,但转念,又想殷夜遥这些年对她的事业不吝支持,哪怕在自己明确拒绝他之后,也从无抱怨,于是默许了这桩看上去稳赚不赔的生意。

如此一来,殷夜遥在摩卡猫猫和九重葛中都占有一定的股份,两人也时不常的因为生意而见面。长生在事务所越发受到重视,三天倒有两天见不到人,算起来,他们聊天的次数,反倒比不上殷夜遥。

半年前,老太爷病情宣告加剧,同时他宣布了一个消息:假如殷夜遥和秋上林结婚,她将得到老太爷名下三分之一的股份和遗产。股份和遗产都由她自主分配。

秋上林觉得错愕,想不通一向精明的老人为何突然变得糊涂,竟要把殷家股份分给一个外人。

很快,随着殷家相关人等找上门,她才恍然。

许蜜是第一个上门的。

她很直接,开门见山,秋上林和殷夜遥结婚,婚后股份卖给她,然后,支持他们离婚。

上林感到不可思议。

居然有母亲,不是全心全意为儿子着想,反而劝说外人骗婚。

结婚,转移股份,再离婚——她把婚姻当成了什么?

上林婉拒,许蜜的价码一层层加高。她不得不承认,其实自己有点心动——许蜜许下的,足以让她两辈子不再奋斗,不再工作,舒舒服服的颐养天年。

然而秋上林从小最缺的是钱,最不缺的是吃苦。

在许蜜看来,她很不识抬举。

随后,不断有殷姓人士找上门,商谈,如何骗婚,如何补偿,如何许诺……她哭笑不得,自己又一次被殷家的老狐狸当成了靶子。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老狐狸年纪大了,担心自己随时咽气,想趁活着的时候帮孙子扫清障碍。三分之一的股份,诱人心动,哪怕明知是老狐狸的引蛇出洞计,也顾不得许多。

殷夜遥说,你和我结婚。哪怕婚后你把股份转给任何人,哪怕三天之后就离婚,我也心甘情愿,绝无二话。

上林感动,感动的想抽他两巴掌。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殷夜遥想,就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所以才有把握,才敢和老狐狸设计这出戏。

你肯结婚,我双赢。你不肯结婚,也达到了让在暗地里觊觎的人现在太阳下的目的。只要他们肯动,我不愁打不到七寸。

拉锯战僵持了半年多,三个月前,老太爷病情恶化。许蜜忍无可忍,毅然出手。殷家她动不了,难道还动不了小小的九重葛?

许蜜的手段如雷霆万钧,令人招架不及。上林小看了人性,更小看了权势对许蜜的诱惑,才会在她出招之后,招架不及。

她想,难道要我卖身救公司——nnd,我又不是喜儿。

在酒店洗个澡,神清气爽,汽车再次开往目的地。

程冲说:“殷夜遥那头怎么表示?”

上林无可奈何:“你还看不出来,他巴不得我举手投降。”

殷夜遥一推三不知。

程冲愤恨不已:“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同意他入股!”

上林笑他太天真。不入股,难道许蜜就不下手?

毒枭殷寻踪

殷寻踪住在不起眼的小巷里,外表看上去与昆明遍地可见的居民老宅无异,桐木大门上刷的清油不知多少年未曾翻新,斑斑驳驳,露出桐木的原色纹路,铜把手光鉴照人,历经岁月侵蚀,上方印着扭头怒望铜狮手柄,铜狮的眼睛经历过人间沧桑世事变幻,早不复当年怒气勃勃的雄威,奋力而又沧桑的望着这个变化太快的世界。

跨过门槛,上林并不着急进去,站在穿堂过道打量这处外表不起眼的民居。

旧式昆明,无论城乡,无论汉族还是少数民族,盖得房子都差不多。用一句后世流行语,叫做“经济适用房”。有个别称,叫“一颗印”。

和北京同样的四合院,格局略微不同。昆明民居由正房、厢房、倒座组成,瓦顶、土墙,平面和外观都呈现方形,方方正正的好似旧式衙门里青天大老爷的印章,故称“一颗印”。

“三间两耳倒八尺”,上林打量了一番,喃喃。

程冲压着满腔的急迫,问了句:“嗯?”

她轻笑,丝毫不见紧张:“我说,这处房子是典型的三间两耳倒八尺。”她手指前方,细细讲解:“你看,平面是正方形,正房有三间两层,两厢是耳房,组成了一个四合院。中间是小天井,门廊在民间又称倒座,进深八尺,所以叫‘倒八尺’。我们刚才进来的大门正对正房,卡在正房对面的中轴线上,入口的地方本应有木屏风,就像我在北京刚买的四合院,由四扇活动的隔扇组合起来,平时关闭,从两侧绕行,逢节庆迎宾,才会打开屏风,迎客人入门,倒座、天井、堂屋容成一个宽敞的大空间。此地主人大约心性开阔,不喜割断,才将本来存在的隔扇撤了去,不担心外人窥视。程冲,这个人要么心胸宽广,要么就是骄傲自负。”

程冲抹了把冷汗,暗中窥视迎客的男人,对方笑眯眯,好耐性,任凭秋上林站在过道打量评论,任她对此间房屋和主人评头论足,置若罔闻。

上林见他恭谨而又谦虚的笑,稍稍有些诧然,笑道:“看来殷先生心胸宽广的紧。”

对方仍笑眯眯的,抄手侯着,不置一词。

殷寻踪没有摆架子,他就在堂屋坐着,既没出迎,也没避而不见,稳如泰山的坐着,冷眼看秋上林和程冲进了屋。

程冲恭恭敬敬的鞠躬:“殷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殷寻踪哼了一声,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上林身上,审视打量。

上林也恭恭敬敬的鞠躬:“殷叔叔,您好。”

殷寻踪冷哼:“我高攀不起,你还没嫁给殷夜遥呢。”

上林好涵养的说:“我和夜遥从小认识,勉强倒也算朋友。临来前他还特地嘱咐我,要代他向殷叔问好。”

殷寻踪冷笑:“我可不敢当。”

他今年四十多岁,继承了殷家人的俊美,虽青春不再,气度面容依稀能找出当年的风采。坎坷的人生经历,造就他阴霾的性格,至少在程冲看来,他是大枭。

殷寻踪是殷老太爷庶母哥哥的儿子,且,不是正房所出。他的母亲是酒楼里陪酒的小姐。

殷寻踪的父亲并不因为自身庶出而对庶子另眼相看,殷寻踪母女在殷家一度活的艰难。他长到十八岁后,他父亲才发觉自己的庶子能耐不亚于自己,父子俩蠢蠢欲动,试图夺权,最终失败后,被殷老太爷明升暗降的贬出了殷家权利中心。随后殷寻踪和父兄闹翻,独身一人跑到在当年看来属于蛮荒地带的云南,单打独斗,在这儿闯下了一番基业。

他贩过毒,运过军火,倒卖盐,跟着马队走私,用殷老太爷的话说,他是一头孤狼,幸亏他是一头‘孤狼’。

这样一个无恶不作的毒枭,能在多次严打中存活下来,并成功漂白,转身一变成为政府官员的座上贵宾,不得不承认,就算是孤狼,他也是成功的孤狼。

不到万不得已,上林不愿意和他打交道。和这类人打交道,最坏的结果是被他一口吞掉,而最好的结果……大约也要落个两败俱伤。

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她做出如许决定。

大不了放弃云南的基地,九重葛损失惨重,从头再来。

有摩卡猫猫撑着,有她未雨绸缪多年攒下的不动产垫底,就不信再摔,能摔我到地下室?

人说,生意场上的,无论男人女人,都是披着皮的畜牲。上林洛丽塔的歪着脑袋问程冲:“你知道区别在哪儿吗?”

程冲想了半天,试探:“公畜牲和母畜牲?”

她很正经的摇摇头,严肃的说:“真畜牲和假畜牲。”

司机握着方向盘,手哆嗦了下,车身不受控制的向别的车道打了滑,虽然老道的驾驶技术让它没有遭遇交通事故,但旁边车道无辜受到惊吓的车辆很是恶狠狠的按了几下喇叭,紧随其后的轿车司机按下车窗,探出脑袋正要破口大骂,视线落在车屁股的车牌号上,嘴巴紧紧闭上,缩回头,安静、安分、安全的,缓缓远离了他们。跟在他后面的车辆见前面的车子车速减缓,不知所以,纷纷超车,缀在了秋上林的车子身后。

被超车的司机呸的一口,骂:“傻x!”

跟着车牌走,三步一晃悠。

就算对方司机是菜鸟又怎样?哪怕全是他的错,遇上那位,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上林很想继续解释真畜牲和假畜牲的区别。然而程冲非常渴望见到明天的太阳,强烈表达了不想听的意愿,上林不好强人所难,遗憾不已。

但她还是嘟囔了一句:“其实我是假畜牲来的。”

程冲假寐,装没听见。

坐在堂屋百年相传的檀木椅上,程冲很想告诉秋上林:“其实你是真畜牲来的。”说话时表情一定非常,非常诚恳。

说假话谁不会?程冲一向以为,自己就够能说大话,说假话。

今儿碰上这两位的言语机锋,自叹不如。

在他印象中,秋上林从来都是谦虚、和气、踏实、肯干的好生意人。不说大话,不许诺言,一切靠实际行动说话。

再瞧瞧她今天的表现。

“夜遥向来崇拜殷先生,他在子房镇的时候,曾经对我说过,假如将来不能回到殷家,他想成为殷叔这样的英雄人物,叱咤风云,歃血江湖,快意人生……”

殷夜遥在子房镇的时候,连殷家有殷寻踪这位叔叔的存在,都不知情。

“九重葛在云南花卉基地的利润,相信殷先生也调查过,看似不起眼的小生意,实际上利润庞大可观。而我们给外界看到的,还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将来形成了规模,单是干花出口这一块,我有信心做到上千万——刨除一切的纯利润。”秋上林说话时很淡漠,稍微表现的有点自豪,又矜持的恰到好处。仿佛她在拉家常,而非努力说服他人。

程冲在心底里算了算。

纯利润上千万,意味着他们要吃下整个欧美市场、东南亚市场,也许还要进军非洲和南极洲市场。

难道要把干花卖给南极企鹅?

“花卉生产工艺简单,虽然标准苛刻,实际操作起来工序复杂了些,但投入小,见效快……尤其我们公司的技术走在全球领先水平……”

程冲想起了基地里成排的化验室、蒸馏房、及一系列每年都要更新的设备,巨大的投入,供养技术人员开支的庞大金额……

描述了花卉市场的可观前景,她笑眯眯的:“如果殷先生肯帮忙,我愿意把蛋糕分三分之一。”

殷寻踪也早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嘴脸,虽然怎么看怎么别扭。

“让你来找我,是殷夜遥的意见呢,还是殷老头的意见?”

上林笑笑:“九重葛是我自己的生意,夜遥虽然也占了一部分份额,但您也知道,光应付殷氏的生意,就够夜遥忙碌了,我也不忍心因为这点事儿去麻烦殷老太爷。”

“哦?”殷寻踪端起茶,抿了几口。

“殷夜遥在你公司有投资。你该知道,我早年被逐出殷家,对殷家恨之入骨,恨不得每个姓殷的都不得好死。若是纯粹你自己的生意嘛,还有几分考量的余地,既然牵扯到殷家人,我去插手,你就不怕尸骨无存?”

“瞧您说的。”

“一笔写不出两个殷字。再怎么深仇大恨,再怎么想毁了殷家,也得毁在您自己手里不是?若是给别人捷足先登,把殷家产业得了去,固然大快人心,但心里总有遗憾,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殷寻踪抚掌大笑:“好,好,好一个得毁在自己手里!”他突然止住笑意,目光犀利的盯着秋上林:

“你这是教唆我去毁了殷家?你和殷夜遥不是朋友?”

上林镇定自若:“说朋友呢,和平时期,我们大家都是朋友。论到生死存亡,总要留条活路给自己吧。”

殷寻踪若有所思盯了上林半天,端茶送客:“下次我们再聊。”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抱歉,年前家里出了点事,好久没有上网,既没更新,也没打声招呼。

向大家拜个晚年。

借东风

难怪程冲想死的心都有了。

望着规模庞大的花卉基地,上林感慨。

九重葛公司设在昆明的花卉基地由程冲一手设计主导,出于对程冲的信任,上林看过规划书,签了名,都没来得及实地考察。当然,就算实地考察过,她也猜不出会落到今日的下场,但有了秋上林把关,总比程冲孤注一掷,将所有赌注压在同一地方强。

她手笔虽大,但小心谨慎惯了,从不将所有鸡蛋放在同一篮子里。

看看占了三个山头,林立的温室、连绵不绝的花田,以及豪奢的主体建筑,上林叹了口气。

“你大意了。”

程冲愧疚。

上林再叹口气:“年少不轻狂,妄为少年人。”她说这句话时,表情沧桑语重心长,倒仿佛自己已经活了七八十年。

是啊,九重葛越来越壮大,年产值几乎能与摩卡猫猫媲美,同行业没有哪家企业能和九重葛比肩,难怪程冲和一众领导阶层得意忘形。

他喃喃:“我特意找了风投专家评估,也对市场做过详细的调查比较……”所有资料都显示基地只赚不赔,谁能料到许蜜横插一手?

大捆大捆的玫瑰被随意丢弃于田间地头,仿佛烂了的白菜萝卜,花费科研人员无数心血,花农精心伺候,最终落得如此下场,不知它们会否在暗夜中饮泣。

程冲的目光顺着她投在被丢弃的玫瑰上,解释说:“五号玫瑰专供日本市场,自从出口渠道被卡断,我们也尽力往国内和欧美的市场推销,但市场份额有限,卖了五号,其他花种就得滞销,总不能丢帅保车。”

前行几步,抽出一支,似乎出田不久,花瓣上仍沾有清晨露珠,娇嫩的花边经不起挤压,已有些晕化枯萎。

“国内市场吃不下?”

程冲苦笑:“联系了几家大花商,他们也想趁火打劫,把价格压得极低,再赔上运输费,还不如放着。”

上林沉默。放眼望去。

“五号玫瑰还有多少没采摘?”

程冲嘴唇发青,脸色灰白,张开手臂划了一个大圈:“这片花田,全是五号玫瑰。种植早的,现在开始出产,还有些种植比较晚,尚在培育期。”

花田里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无论如何都卖不掉,为节省点开支,他下令五号玫瑰停工,照顾的花农也都暂时停工,可怜的玫瑰得不到精心照料,杂草疯长。

他划的这个圈有够大,大到一眼望不见头。

上林脸色凝重,绕着附近的花田转了一圈,吩咐下去:“把停工的花农都找回来,精心伺候五号。”

跟来的一名职员质疑:“可是销售……”

上林摆也不摆他:“玫瑰丢在田间地头也不是个事儿,把它们运回加工厂,有成器的制成干花,再挑挑拣拣,联系果酱工厂,送给他们制作玫瑰酱。”

程冲身边的秘书一一记录,敬畏的不放过上林每句话。

在他们心中,秋上林虽然不经常出现于公司,但每回遇到大事情,涉及到公司今后的决策走向,她总能正确把握,引导九重葛走向更高的台阶。

“花茶市场扩展的怎么样?”她扫视着一片片花田,随口问。

程冲尴尬,职员献殷勤:“我们这两年着力于基地和出口拓展,还没来得及……”

上林勃然大怒,紧盯程冲:“我说过的吧?国内的花茶市场一定要扩展,不能全指望国外市场!”

程冲羞愧,低头。

她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那名职员,冷笑:“别告诉我,你们连加工设备都没买!”

职员忙说:“买了买了,早就买了。”

“买了,放着。等机器生锈,再卖了。废铁价格这几年上涨了几成?”她讥诮的问。

壮志雄心,好高骛远,这些都能原谅。毕竟程冲和九重葛都还年轻,有冲劲,想拼搏,可以理解,不是每个人都如她一般活了两世,对市场发展有把握。但对她的决策阳奉阴违,不容原谅。

程冲劳苦功高,被下面人捧得晕乎乎,轻飘飘不知所以。曾经一同打拼的元老,上林一手提拔的人才,有许多要么被他挤走,要么被排斥在权力中心边缘。她许久不管公司具体事务,这次公司领导阶层开会,坐下来一看,大半都不认识。

皇帝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皇帝身边都是只会拍马屁的佞臣,把他架成不识人间疾苦的独裁者。

有因必然有果。

她都不知该怪程冲,还是该怪自己太大意,对他太放心。

顺遂生活过久了,忘记了人心险恶,世事难料。

绝对的权利导致绝对的腐败,怎么就忘记这句名言?糖衣炮弹连不畏生死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的老革命都能打倒,更何况意气风发的程冲?

幸福日子过久了,忘记天还会下雨打雷降霹雳,以为总是晴天大太阳呢!

“能用的花苞立刻制作花茶,免费投放市场。”上林决断。

那名职员仍不死心,劝阻说:“我们资金周转本来就困难,再启动花茶设备,还免费投放,公司的财务问题……”

她冷笑:“你放心,公司财务不必你去操心。如果是担心你的工资和年终奖金,我也劝你不必担心——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

对方震惊:“什么?”

右手拿着一支玫瑰,轻轻的抽打在左手心,花瓣片片飘落,她穿了件粉红色的轻纱娃娃衫,山风拂过,下摆飘逸,眉清目秀,神色怡然,令人疑惑,莫非花间仙子下凡——如果忽略她嘴边冷笑,和眼中的那抹憎恨。

接连说了几个名字,扭头看程冲的秘书:“都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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