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飞狗跳闹重生现代重生作者:未知
鸡飞狗跳闹重生现代重生第15部分阅读
是个小美女,你怎么没有绅士风度呢!”
长生都不屑看她。绅士风度?管吃还是管喝?
她还想和我握手——我的手那么好握?在他的理解当中,要握手,意味要较劲,小丫头片子风一吹就倒,我怕给她握残废了。
手指无意中擦过上林手心,皱眉,都长茧子了!翻她的包,到处找护手霜。
恰在此时,又有人走过来,穿了黑色西装,打领带,整齐向后梳去的大背头,本该很滑稽的打扮,放到他身上倒显得有模有样,友好的说:
“秋上林?”
上林诧异,点点头,顺势站了起来,护手霜掉在地上也顾不得管。
他笑了:“你好,我是顾致远。”
起先一愣,脑中思绪一转,啊,顾致远——上林也笑了,会心一笑:“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顾致远也笑:“我家有两棵树,一棵在上面叫上林,一颗在下面叫下林,上林管着下林,下林听着上林。”
听到熟悉的话语,上林禁不住,无声对视开怀而笑。
顾致远,祖父顾成,省委副书记,传说中下一届的省委书记,顾致远的父亲顾俊杰是怀桥市工商局的局长,和摩卡猫猫公司保持友好往来。
上林有意隐瞒自己真实身份,但瞒得了别人,瞒不了工商局的局长。他对这个年纪不大,自己开公司的小女孩很感兴趣,经华千山牵头,吃过一次饭,席上说起上林的家庭和名字来源,上林开玩笑说她和弟弟的名字来源于村中树林,顾俊杰说起儿子的名字,要考考神童,上林毫不犹豫的背出了诸葛先生的名句。
顾俊杰回家对儿子说起秋上林,赞不绝口,顾致远对传闻中的小神童上了心,听说她随学校来参加演出,做为男主持之一的他自然要见一见。
两人一见如故,只气了实验小学的女生们。
顾致远现就读五年级,十二岁,已进入男孩子的青春发育期,家庭条件好,生活富裕,自然养出他一身与众不同的气质,又还没有变公鸭嗓,清清亮亮的声音就在龙凤云集的实验小学也是头一等,他和李长生完全两种类型。
人家是真正的家教良好,俊秀小生,不知是多少小女生心中倾慕的对象。
这头两人说没几句话,就有人叫他:“顾致远,准备开始了。”
顾致远走出几步,回头对上林说:“演出结束有时间吗?我妈妈一直很想见见你。”
上林歉疚:“我和大家集体活动,恐怕不行。”
他并不以为意,反而更和气:“那等有机会,一定来我家吃顿饭。”
随着他离开,音乐开场,主持人上台,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响起,本次汇演也拉开了序幕。排在前头的固然手忙脚乱,排在后面的也都紧张兮兮。李长生位次在上林前几个,全无他人的紧张,捏着方才捡起的护手霜,好整以暇的挤出,涂到上林手上。
音乐老师已在叫:“李长生,李长生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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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秋风送爽丹桂飘香的日子,在这喜悦收获的季节,中华大地普天同庆,华夏神州欢呼雀跃。为了庆祝这个伟大的日子,实验小学和子房镇中心小学联合举办的庆十一文艺汇演,在飘扬的乐声中拉开序幕!”
嘴唇蠕动,小声的跟着前台主持人背诵千篇一律的开场白。孙一涵不愧省电视台小主持的名头,落落大方,嗓音清亮。
接下来轮到顾致远:
“啊,遥想当年……”
潘玲挨过来,偷偷看音乐老师在不在附近,小声问神神叨叨摇头晃脑的上林:“上林,你紧张不紧张?”
上林睁眼,面前是一张被画成鬼魂儿的人。
扑哧一笑,轻佻的摸一把她的红脸蛋:“哟,哪儿来的土村姑?”
潘玲翻白眼:“讨厌,人家都紧张死了,你还闹!”
很多人都挤在帷幕后面看前台的表演,实验小学的学生比子房镇的学生们多了份镇定和坦荡,潘玲羡慕的看着他们:
“真好,我看他们一点都不紧张。”
上林笑笑:“我给你讲个笑话?”
潘玲勉强振奋精神,好呀好呀。有笑话听,很快身边聚集了几个关系好的同学。
上林清清嗓子:“说有个叫小明的学生,他上台表演,等候的时间里很紧张呀,妈妈告诉他说,好孩子不紧张,来,跟妈妈说:‘我不紧张,不紧张不紧张’;小明念着念着上了台。
评委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明说:“我叫不紧张!”
见潘玲聚精会神的模样,调皮的一笑,:“潘玲,你叫什么名字呀?”
潘玲正在心里念叨我不紧张不紧张调适心情,闻言脱口而出:“不紧张!”
引发众人爆笑,她不依的捶打上林,要她道歉。
上林笑着躲开,安慰:“好了,上台以后别害怕,把观众看成是蚂蚁或者布娃娃,你对着家里的布娃娃或者蚂蚁表演节目也会紧张吗?”
经她劝慰,虽不至于完全不紧张,但也缓解了部分紧张的情绪。
潘玲跳着去找大合唱团队讲授秘诀了。
节目进行到了一半的时候,轮到李长生上场,上林站在帷幕后面最佳观看位置,笑着问:
“你紧张不紧张?”
长生白她一眼,抿抿下唇,拎着表演用的剑走上了前台。
先耍了一套拳,又舞了一番剑,小身板,爆发力挺强,也赢得满场男生的欢呼叫好。
下了台,上林坏笑着摸一把他的上衣,啧,都湿透了——还说不紧张!
照旧收获白眼一枚。
等到自己这边几乎所有节目都结束,只剩下大合唱的时候,终于轮到了她的二胡独奏。孙一涵报幕:
“下面的节目是:子房镇中心小学,二胡独奏,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表演者——秋上林。”
无人注意,她念到秋上林的名字,微微顿了顿。
上林抱着二胡甫一上台,就听台下啪啪的掌声,妙目扫去,除了华千山还有哪个?
他坐在前排,和众领导一起,他起头拍手,其他人又怎好落后。领导都鼓掌了,老师们哪能不领着学生鼓掌?
还未开始,掌声成片。
上林心里那个恨哟,巴不得抽他一耳光,看着他揶揄的目光,强忍咬牙的冲动,鞠躬,坐下,起了个调。
全场寂静。
一曲毕,鞠躬,下台,无视身后如潮掌声,笑对音乐老师的鼓励赞许——她很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重。
无外乎占着新鲜的便宜,又有领导给面子,否则早被学生们不耐的轰下台了。拉的水平也只一般,胜在曲子还算活泼,流传程度较高,竟也有人在台下和声唱来,倒显得很成功。
二胡终究不是大众音乐,小学的学生哪能理解其音色的苍凉悲怆,大抵也只有自己这等再世为人的怪物,才会钟情于它吧。
没有感动别人,反倒感动了自己——秋上林也算第一人。
静静的坐在后台一角,思绪仍沉浸其中,无视周围的喧杂,轮到大合唱,潘玲等人急急上场,后台猛的空了下来。
顾致远主持任务告一段落,回到后台,目光一扫,看到了角落里的秋上林,走过去,不忍出声打断她的沉思,却终究看不惯她面上淡淡的伤感,咳嗽一生:
“那丫头!”
为了搞笑,故意带点方言腔,话一出口,顾致远自己先笑了,音调让他想起一个典故,笑着说:
“那丫头不是那鸭头。”
若是常人恐怕会莫名其妙,但他遇到的是秋上林,毫不犹豫接了:
“头上哪找桂花油?顾致远,你嘲笑我。”
顾致远本就和她一见如故,两人配合的如此默契,令他顿生同感,不像第一次见面,倒好似经久的好友。
惊喜:“你也看红楼梦?”
上林忍笑,故意上下打量:“少不读红楼,老不读三国,顾致远,你小小年纪就看禁书?”
顾致远眼前一亮:“你和我爷爷说的一样!他也说小时候不该读红楼!”
“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他嗤之以鼻:“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你个小丫头也敢冒充?”
上林抿唇,也不反驳,抱起二胡,拉了一段调子,挑衅的盯着他。
顾致远偏头,想了想:“谁说女子不如男?”
两人会心一笑,再不纠缠于争执。都大有寻到知音之感。
上林平时看书既杂且乱,下林不必说,长生对书籍也并无兴趣,殷夜遥读书多,但都怀有目的,功利性强,唯有今天遇到顾致远,两人说没几句话,心里都大呼痛快,棋逢对手、伯牙子期,虽然是刚刚见面,却都断定对方能成为好朋友。
两人说的痛快,讲到兴奋处,比手画脚,滔滔不绝。
秋下林缠着李长生讲话,无意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怔。
他姐和个陌生小子正讲的开心,那小子不正是方才报幕的主持?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再看看长生的脸色,吐吐舌头,再也不敢缠他,径自找别人去玩。
李长生得了闲,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坐下来,慢慢收拾东西。
汇演结束,匆匆上车,准备打道回府,顾致远依依不舍,叮嘱:“你一定要去我家做客,别忘记带着你说的字帖。”
上林也意犹未尽:“放心放心,对了,把刚才说的书都准备出来,我好看。”
两人这边上演依依不舍,浑然不觉李长生黑了面。
关系好的几个男生勾肩搭背,捅捅他:“哎,马子都要跟人跑了,怎地,要不要哥们儿几个陪你揍那小子一顿出气?”
他们笑得龌龊,说的恶心,正是香港武侠电影流行的时期,孩子们一个个满脑子黑社会的想象。长生面色更加不豫,骂:
“滚,瞎说什么!”
他们嬉皮笑脸:“哟,害羞了害羞了。”
被长生一拳捣在肚子上,捂着哀哀叫,见他沉着脸不像开玩笑,这才讪笑几声扯开话题。
返回学校又累又困还饿,学校原本准备了饭菜,但很多学生都更想回家休息,上林告了假,疲惫的要回家,李长生自然跟着她,下林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到底没能舍下游戏的诱惑,在伙伴们缩头缩脑的招呼中一溜烟跑走了。
上林冷眼看着,嘴角浮现一抹冷笑。
秋下林,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回到家匆匆垫补了一点,不顾姥姥的劝说,她径直去了兴隆冰棍厂。说来已很久没有去过,没到门口,看见外地赶来的冷冻车进出有序,忙而不乱。
秋建国正在办公室和人谈原料,从窗子里看见女儿急匆匆进门,给属下使个眼色,告罪离开。
上林只换了件上衣,下身依然穿着古意盎然的长裙,拎着裙子站在院里东张西望。
把她领到夫妻俩在厂子里临时休息的房间,洗了个鸭嘴梨:“表演完了?”
上林顾不上和他闲话家常,直接切入正题:“爸,你今晚和我妈都回家吃晚饭。”
她面色凝重,倒叫秋建国吓了一跳:“怎?”
“下林又去了游戏厅——刚从省城回来,都累成那样了还去,需要好好管一管!”
秋建国听后也沉吟。
“实在不行我和你妈好好说说他?”
上林摇头:“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还不是左耳进右耳出。”
秋建国也觉得总这么纵着他不是个事儿,儿子的管理工作又一向都交给上林,她连张红卫那么护犊子的都说服了,我一个当爹的,还怕女儿害了她亲弟?
爽快:“成,晚上我就和你妈回家!”
等到晚饭时分,彻底花光身上每一分钱依依不舍看着别人打游戏的秋下林回到家,发觉气氛诡异——多日不曾回家的老爹老妈都安坐,虎视眈眈。
他也顾不上气氛如何,扑到张红卫怀里:“妈……”
嘿嘿,妈回家了,我待会儿偷偷要点零花钱,不怕明天不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张红卫疼爱的拍拍儿子,让他先坐下吃饭。
做为秋下林自由生活的结束饭,上林今天亲自下厨,做了工序复杂但下林爱吃的九转大肠,搭配绿油油的小青菜,爽口的川味泡椒凤爪,烫了生菜和蒲公英蘸酱,杏仁豆腐,丁香排骨,炸辣羊肉丸子,闷了一锅香米饭,下林吃了个肚遛圆,拍着肚子直打饱嗝。
上林和张红卫对视一眼,她清清嗓子,说:“我们商量个事儿。”
李长生早得到通知,吃过饭就拎着书包回屋做功课,姥姥见女儿女婿都回了家,也就赶着回镇上照顾老头子去,屋里只有自家人。
下林仍然笑嘻嘻的,腻在沙发上:“儿子恭候您老的大驾。”
“从这个月开始,每个月给你们姐弟俩五块钱的零花。”
张红卫话甫一落地,下林就蹦了起来:“五块钱?妈,你闹着玩吧,五块钱根本不够用!”
瞪他一眼:“怎么不够你用了?吃家里喝家里,零花不用你拿钱,给你五块钱还嫌少,你去镇上打听打听,谁家小学的孩子一个月有五块钱的零花?”
惯得,都是惯得,瞧瞧他这赖皮无赖的样!
想起上林说他每天泡在游戏厅,将来有可能变坏的前景描述,张红卫恨上心头,真想拿起拖鞋给他屁股两巴掌,克制了又克制,忍耐了又忍耐,才在丈夫示意下接着冷冷的说:
“我听着你和你姐还有点账没清。亲兄弟明算帐,欠你姐的,该还就还了,咱秋家没有借钱不还的道理。但是这个钱你也别指望我和你爸帮你还。这么地,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每月的零花扣下给你姐,算起来三年半也就还清了。”
下林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三年半?一分钱零花没有?天哪,不如杀了他。
没有零花,他怎么去游戏厅?怎么给手下的小弟们买零食请客?还有年纪比他大的那些朋友,若不是他手里有钱,谁稀罕听他话?
摇头,不行不行,另一个呢?
“你去镇上的文具店打工挣钱,你姐每个月给你二十块钱,五个月也就还清了。”张红卫此刻变身黑脸包青天,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下林掰着手指头算计来算计去,狠心咬牙:“我去文具店!”
说完朝上林投去愤恨的一瞥,扭头就走。
我就知道,你肯定想法收拾我,但你也太坏了——我好歹是你亲弟弟,居然叫咱爸妈断我的零花!
不就干活抵债吗?我哥也没少给你干活,就不信我还不如他!
李长生蹲在秋家窗户外边缓缓起身,若有所思。
唔,秋上林这招貌似叫做釜底抽薪,断了钱的来路,安排了放学后的时间,把下林放在眼皮子底下,叫他走不了逃不掉……
虽说下林欠收拾,但也未免……最毒妇人心……
谣言
子房镇的摩卡猫猫精品文具屋最近迎来新店员。同普通店员不同,新店员有点………
木木盯着刚到自己腰部的小孩儿,悄悄问:“杨海,这算不算雇佣童工,虐待儿童?”
杨海摸摸鼻子,对突如其来的清闲感到不适应:“找不到我们身上,有罪也是上林顶,你怕什么?”
她不无担心:“上林自己也是个孩子,未成年,到时不会怪我们知情不报没起到监护的作用吧?”
杨海呸呸呸,骂她晦气:“瞎说,我不是他爹娘,监什么护?再说,你瞧她除了身高哪儿像未成年?有清福不会享,早知道我不来这么早,在家补一觉多好。”伸个懒腰,趴在柜台上习惯性的拿起抹布擦拭,擦没几下想起上林的叮嘱,连忙又放下。
扛着改良过和自己一般高的拖把,走向水桶,费力的拖起,放入,用力搅呀搅,咬牙——店面干净的能打滚,秋上林故意折腾我,我都能在地上滚两圈了,干嘛必须拖三遍?
拖布滴着水,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划出一道道水痕,拖布抹过一遍,鞋子踩上去,留下几个鲜明的脚印。
杨海和木木两颗脑袋凑得极近,小声问:“要不偷偷告诉他擦地的秘诀?”
木木惊恐:“不要吧,上林不许说。”
杨海实在不忍心看小家伙一遍遍拖个没完没了:“你瞅瞅给孩子累的,咱们偷偷去说,她也不知道。你去问她问题,我偷偷告诉下林。”
木木犹豫了一下,忍受不了内心的谴责,点头,两人正要分头行动,柜台里坐着看财务报表的秋上林抬头,嘴角挂着揶揄的微笑:
“怎么,怜弱惜贫?我还头疼账本呢,哪位好心人帮我做一下?”
杨海讪讪的,吐吐舌头。
扭头,小声嘟囔:“哪辈子能擦干净呀……”
“在挫折中学会成长,经验的积累需要失败的教训,忘记你刚来时候的窘样子了?”
杨海撇嘴:“切,就你会说。大道理一套套,压迫童工你也好意思,你自己怎么不去干?”
“我的脑袋为我创造了比劳力付出更多的利润,他没脑子,自然要付出劳动。”
我打定主意让他尝尝工作的辛苦挣钱的不易,哪能轻易放过?
木木拽拽不服气还想顶嘴的杨海:“行了,别说了,你哪次说过她了。”
杨海撇嘴:“那鬼主意一天到晚那么多,我大人不计小人过!”说完赌气拿起一本书认真的读。
看看时间差不多,合上报表收好,绕出柜台:“行了,收拾收拾,你瞅你弄得满地都是水,这叫干活呀,帮倒忙还差不多!”
秋下林回头看自己的劳动成果,一地鞋印……泄气的同时又很生气,咬牙,暗怒,你你你,你就是小人!
秋上林从没承认自己是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