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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 现代重生第1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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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飞狗跳闹重生现代重生作者:未知

鸡飞狗跳闹重生现代重生第19部分阅读

步动作,轻轻拉住她,目光对视,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不赞同。

再看殷夜遥,他只盯着华哥说话,并没有看向自己——然,一个大活人摆在眼前,怎么可能不去注意?

就连许蜜在最初诧异之后都注意到她,问:“谁家的小姑娘,长的好精致。”

华哥恭敬回答:“我家的亲戚来上海玩,今天要走,正要去火车站。”

许蜜看了她两眼,也就罢了。

只说:“既然你在上海,改天叙叙旧。”

华哥恭敬应下。

许蜜说:“走吧。”昂头率先走进大堂,自有人帮她开门不说。

殷夜遥盯了她的后背,又转头来盯上林,两人对视,他却依然面无表情,又一言不发,只是热切的看她。

上林确定他已认出自己,正待展笑寒暄,华哥握着她的手用力一紧。

上林觉得,心也随着紧了一下。

许蜜注意到殷夜遥没有跟上,也不回头,扬声:“快点,要到约定的时间了。”

殷夜遥抿唇,上林注意到,他嘴角处有轻微的细纹,显是经常抿唇生气的人才生的细纹,看来这个动作他没少做。

再次盯了她一眼,仿佛要把人给盯到脑子里,一言不发,与她擦肩而过。

上林突然觉得人生无常,又或者人生如戏,不不不,人生狗血……似这种老友相见却不能相认的场景,怎么就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她和殷夜遥认识,怎么就好像天理不容?

四年没见,怎么就变了一个人?

华子一直没出声,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

上林不说话,随他带自己到了车旁,上车的前一刻,回头望,隔着透明的玻璃门可以看到,许蜜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握手寒暄,殷夜遥侧身站着,似乎也在微笑,仿佛无意中望外看来,正对上她的眼睛。

开出去很远,华子突然低声说:“你别怪他,他这些年也不容易。”

上林模糊的唔了一句。后视镜中静安酒店的大招牌越来越远。

下林缠着长生玩剪子包袱锤,谁输了打手心,手心被打得通红,绕过座位拉姐姐诉苦,长生仰脸大笑,下林不依不饶,一手扯着姐姐一手扯长生,要上林为他报仇。

上海和静安酒店,在后视镜里,越来越远。

午夜来电

李长生童鞋的出逃事件,被大人们定性为‘成长期叛逆不安恋旧行为’。除了他姥爷老怀欣慰,赞赏总算没白养‘吃饱走的外甥狗’,其他人如秋建国张红卫,都狠狠的、语重心长的要和他交谈一番。

秋建国是文明人,他选择文明的交流方式,念叨的李长生捂着脑袋疼了好几天。

张红卫虽然已身处高位,在外面踩着三寸小高跟,穿着整齐的职业装假装有素养,回到家里却是黑皮筋一根,头发在脑袋顶上随便一盘,袖子一撸,挨个门后面去找大扫把。下林反应灵敏,偷偷遮着扫把挨着墙角往他姐卧室躲,进门到处看,眼见母老虎循着方向快到了,情急之下掀开被子就塞了进去,两眼湿漉漉,哀求着瞪眼睛要发脾气的秋上林。

全家被张红卫闹得鸡飞狗跳,人人躲避不及,只有秋上林,安稳的坐在书桌前看课本。冷眼看着秋下林抱着扫把凶器藏进自己屋,她没出声,等到发觉坏小子的意图,正待骂人,却看到他无声的哀求,上林闭闭眼,罢了罢了,容他这一次——若给张红卫打坏了李长生,还不是得自己来照顾?

嫌恶的盯一眼鼓起的被子,转开眼不欲再看。

说时迟那时快,下林刚把露出的扫把一角塞进被里,张红卫冲了进来,把门开的咣咣响:“扫帚呢,都别拦着我!”

下林挡在床前,假装玩手指。

上林翻个白眼:“妈,没人拦着你。”

张红卫觉得自己被气得头顶冒烟。

这帮臭孩子咋就这么不省心呢……李长生你跑啥?那是你亲爹亲妈还能害你不成?虽然我也觉得他们强留你在南方有点过分,但好歹也是你亲生的爹妈,就不能好好商量,偏要偷偷跑掉?

人生地不熟的,万一给坏蛋拐了去咋办?

路上出了意外咋办?

你跑掉了,在上海上吃香喝辣,急的我这边几天吃不下睡不好的……哎不对,你不是我家的亲崽子,我干嘛要费心?

看到无奈坐着的上林和防备站着的下林,张红卫后知后觉。

亲生的俩在这屋里,客厅乖乖站着不动的那个是别人家的崽子,就算要打要骂也是别人家的事儿,我干嘛这么气愤?

他爹妈都拿他没辙说随便他了,我干嘛非较劲要教训他?

转念一想,也不对。

他爹妈生了他,但这几年差不多长在我家,在我眼里就是我第三个儿子,凭什么就不能管不能揍?

这么一想,又觉得很理直气壮。

随手抄起书架上比较厚实的镇尺就要去打手心——和秋上林学的。

上林眼睛一瞟,淡淡说:“妈,这镇尺我买的时候三百块,现在卖出去至少八百,打坏了你负责。”

张红卫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掉在地上,连忙放回书架,怀疑:“都生锈了,有这么值钱?”

看我是土包子骗人吧?

上林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清末的镇纸,据说是郑孝胥曾经用过,你说值不值钱?”

“郑孝胥?”不认识唉。

“清末皇帝的老师。”

张红卫恍然,哦,皇帝的老师——那应该挺了不起。

小心伸出食指摸了一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很贵,否则绝不会拿你去打人——貌似我拿你砸过几次核桃……罪过罪过,实在是罪过。

歉疚心疼半天,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

“我去拿擀面杖!”就不信找不到趁手的家伙。

下林一听,扑上去抱住老妈的腿死活不撒手,张红卫挣扎:“放开,我连你一起打,让你们成天的不学好!”

叹口气,推开课本,踢一脚装癞皮狗的秋下林:“起来。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我什么时候教你耍赖了?”

气质呀气质……

拎出个搓衣板,放到地板上,指着它对李长生说:“跪下!”

张红卫大吃一惊:“别别别,把膝盖跪坏了!”

上林不满:“你不是要教训他,这个东西多好,既能教训他也不劳你动手,还免得打坏了擀面杖。”

擀面杖要留着擀包子皮。

一面说,一面背过身对李长生使眼色,他识得深意,连忙作势要跪下,秋下林放开张红卫扑过来拽着他不许他跪,嚎啕大哭:“妈,你平时又不管我们,出了事才怪我们……”

上林抿抿唇,唔,好孩子,用力喊,使劲哭,用眼泪把这对不良父母淹死。

张红卫和秋建国讪讪的,也觉出不对味。

多亏从头看到尾的张姥爷说了句公道话:“长生起来,不许跪!”

转向张红卫和秋建国,严肃说:“你们两个平时忙,什么时候管过三个孩子?生儿育女,生儿育女,不是说生下来给他们钱自生自灭。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想起要教育!”

上林在心中默默点头,好姥爷好姥爷,我最崇拜您了,赶明儿一定给您买好烟。

秋家夫妇俩被老人夹枪带棍好一通训斥,又委屈又觉得后悔。没错,这些年他们忙生意,没空管孩子,但他们不也长的好好好的?出了事,我们比谁都着急,如今教训下都不行?

一面又觉得对不起三个孩子。

三个可爱的孩子排排挨墙站,委屈无辜的盯着他们。张红卫突然觉得,他们一夜之间长大了这么多……每天在公司忙的晕头转向,全副心力都用在生意上,忽略了孩子的成长……

愧疚之心如潮水,哪还记得要生气。

当晚秋家夫妇在床头开了个家庭秘密会议,批判与自我批判了这些年对孩子的忽略,同时决定,今后要好生照顾几个即将升入初中的孩子。

升上初中学习也紧张,听说初中有早晚自习,孩子们年龄又小,以前都是他姥姥给做饭,但老人究竟年纪大了,不时生病,全靠着上林手里有钱,时不时在外面吃饭——但外面的饭菜又哪里及的上家里营养全面,三个人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千万不能耽搁了……

第二天开始,秋家夫妇结束了几天甚至几个星期不回家的作风,无论忙到多晚多累也尽量回家休息,尽量和孩子们共进晚餐,关心他们的生活、学习……当然,几天之后,张红卫发觉自己完全插不上手。

秋上林把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生活上,洗衣服家里有洗衣机;秋上林做饭比她好吃;拖地和倒垃圾是李长生和秋下林的工作;甚至阳台上盛开的几盆鲜花也都按星期分配好了浇水任务。

学习上,秋上林从上海回来就买了整个初中学期的全部三份教材,三个人每天都在按她制定的计划预习功课。

张红卫既觉得欣慰自豪又很失落。

我是当妈的吗?

我怎觉得我是她闺女,还得她照顾我……嚼着上林炒好,下林端上桌的红烧肉,食不知味,又酸又涩。

“妈,你和我爸找个时间再去给校长送趟礼,还有教育局那边,档案已经归档了,也得找人去处理。”吃着饭,上林想起来。

他们都参加了小学的毕业考试,但长生当时正在逃亡,错过了,自然没有成绩。没有成绩,按道理也就不能升入初中,需要重读重考,可他年龄大,再者上林也不想放他去留级一人读书,托了关系让他一同升入本地的重点初中。

秋建国其实想把他们送去市里的重点初中。虽然本地中学每年的升学率也不低,但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校舍条件都比不上市里的重点中学。可上林觉得,本来他们一家能见面的时间就少,要是他们都去了市里的学校就必须住校,一周才能回家一次,倒不如就近读书,学校清苦点,好在离家近,有什么事也能照顾的上。

其实,她挂着她的蔬菜大棚……

原本在伤感自己无用的张红卫闻言,连忙点头:“好好好,我明天就去。对了,要不要给你们分在一个班里?”

怎么看俩小子怎么不放心。

上林想了想,摇头:“不用刻意,等开学分班看吧。最好是别在同一班级,要不人家又该说我们搞小团体,这俩也就不爱学习全指望我了。尤其他俩,千万别在一个班里,我和谁一起倒无所谓……”

张红卫表示同意,两人对未来的初中生活展开了联想和想象,在李长生和秋下林的教育问题上难得达成一致,热火朝天。

两位主人公埋头猛吃,头也不抬。

下林瞥眼长生,无声:“哥,你和她一班去。”

长生瞪眼:“凭啥是我,不要!”

“难道要我和她一班?打死都不要!”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我之砒霜你之蜜糖——你不是喜欢她嘛!”

“胡说,谁喜欢她!喜欢她是龟儿子!”长生瞪眼,长腿在桌下一蹬,踹在秋下林小腿上,他啊的叫痛,引来上林关注。

这一看火了,敲桌子:“那两头!坐好,挺腰,不许用手剔牙!”

下林撇嘴,就你毛病最多……

后世里上林深受理科摧残,自从升入初中,举凡数学物理化学等一切与理科有关的课程通通是她的死|岤,成绩惨不忍睹。接受后世的教训,在这个暑假里,她决定提前预习。我脑袋不聪明,但我刻苦。

别人看一遍,我看两遍。

别人看两遍,我看十遍。

好在这些年勤快惯了,对她异常的,预习功课的举动,另两个也只当她心思重想得多,并没太出奇意外。

只是每天被拘着在家预习,一遍遍做练习册,任谁也耐不住。

终于在七月的某个晚上,秋下林烦躁的扯扯衣领,用手扇风,故意大声:“热啊热啊。”

上林头也不抬,径自演算题目。

他再接再厉:“好热啊。这种天如果去外面乘凉多好哇,你说是不是,哥?”

长生也热得不耐烦,丢下笔,闷声:“我去洗把脸。”

等他离开书桌,下林故意拿过长生的练习册,大声冲着门外说:“哥,你把题目都做完了,我也做完了哎!”

上林眉毛不动,却也没甚好气:“滚吧!十点前回家!”

以为我是聋子吗?红星大院里的那帮小子在楼下又是喧哗又是打口哨尖叫的,还不就等着你们?

下林如获重释,迫不及待的拿了准备好的手电筒拉着脸上犹挂水珠的长生往外冲,冲到楼道里冲姐姐喊:“我去逮知了猴,回头给你炸了补眼!”

上林只来得及嘱咐一句:“跑往林子深处走!”

下林哪会等她叮嘱,重重的跑动和着尖叫欢笑,竟是已经到了楼下。一伙人结伴呼啸而去。

她在窗边看下去,长生率先,跑在前头,时不时回头和其他人说几句话,笑脸洋溢,全然不复平日沉稳的模样。

究竟是个孩子……

她笑笑,重又坐回桌前算题目。

勤能补拙。她不求别人总称自己为神童,但好歹也不要差的太多。

天气真热,屋里的窗子全开着,头顶风扇呼呼转,汗滴仍不时落在练习册上。好在上林的性子历来就稳重,也耐得住寂寞,一旦学进去,也就忽略了热的感觉。直到做完一套练习题,才抬头揉揉眼睛,感觉身上粘糊糊,看时间已到九点,恐怕他们不多会儿就要回来,在外跑了一身臭汗肯定要洗澡,上林想着不如自己先洗了,免得还要等。

冲凉的时候摸了摸头发,也湿漉漉的,索性散开,一并清洗。

全身干爽,拿了块大毛巾坐在客厅慢慢擦头发,想着明天要去秋家村看试验田的进展,春里种下的那架葡萄也结了果实,正是成熟的时候……

“铃铃铃,铃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格外刺耳,吓得她打了个哆嗦。

电话就放在手边,一手擦着毛巾,一手拿起话筒,漫不经心:“喂?”

这么晚来电话,大概是爸妈不能回家。

等了半天,话筒里没人说话。她纳罕:“你好?”

只有呼吸声,均匀起伏。

上林皱眉,又问:“哪位?”

依然没人说话。

这算怎么回事?马蚤扰电话?午夜凶铃?打错电话好歹也该说声抱歉吧?

正待不耐烦的挂断电话,一个念头闪过,顿住,试探的问:“殷夜遥?”

对方轻笑。声音通过电流传到她耳中,一阵阵麻痒。

上林展颜,口气不自觉的带了抱怨:“喂,好歹也说句话嘛。”

蔬菜大棚

自高处俯瞰下去,香港维多利亚港尽收眼底,时值傍晚,路灯一盏盏节次亮起,街边商店用来招揽顾客的霓虹灯闪烁,透过隔音效果良好的落地窗,殷夜遥仿佛能听到来自远处的汽笛长鸣。

香港的夜晚,繁华的不似人间。

他此行和祖父一道,来拜访家族的远亲,顺道商谈殷家旗下新开张房地产公司的融资。

疲累一天,双腿酸痛,洗过澡坐在窗前看海景,脑中不自觉回忆起那天见到的秋上林。

她长大了许多。

眼睛还是瞪得圆圆的,瞳孔黑白分明,清澈见底,不了解的人若只看她一双水汪汪大眼睛,必要以为她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孩儿,殷夜遥却清楚的知道,秋上林非但不单纯,而且心狠手辣。

这几年和她争生意的,都被她的计策一一打压了下去,小妮子精明的很,从不出头,只把别人放在前面做挡箭牌,她在背后出尽损招,表面上依旧纯真善良。

刻意遗忘的点点滴滴重又在脑海中回忆起,想着那两年所得到的欢乐时光,抿起的唇渐渐上扬。思念的情绪一旦被激起,再也无法抑制,突然很想听到秋上林的声音,听她骂人,听她软糯的嗓音叫他的名字。

放置在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殷夜遥自回忆中回神,接起电话,入耳的是动听流畅的英语,告知说殷老先生外出,要他早睡,明日有客人来访。

殷夜遥放下电话,望着窗外的香港色彩斑斓。

是了,这里是香港,这里是自由之都,这里不必谨言慎行,这里,可以放纵他对童年的追忆与向往。

这里,可以打给秋上林。

上林并不清楚这通电话是从香港打来,更不清楚中间转了几道程序,当然,她也不知道,一分钟要付的话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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