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恶嫡妇作者:未知
极恶嫡妇第39部分阅读
,故作没有领会她的意思,淡淡道:“什么想通了?”
“就是您愿意为皇上效力啊?”
“福娘,我可以答应皇上,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须得你答应,若是你同意了,我自然会考虑入朝为官。”
福娘谨慎的看着欧阳仁敬,他又要出什么刁钻古怪的条件,现在皇上还没有到,无论说什么,他们都做不到,最多,王爷在皇上面前替他多说两句好话,仅此而已。
欧阳仁敬不悦,斜睨着福娘,“我还没有说.你就犹豫了,看来,你并非出自真心。”
“先生请说。”话说到这份上,福娘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若是欧阳仁敬提出的条件是为了刁难皇上,她就再想办法,和欧阳先生这些天的相处,看到他写的著作,福娘很是敬佩,此人就是到了他那个时代,也可堪称法学界的先锋。
“我的条件很简单,第一,做我的义女,第二,跟随我进京,直到你出嫁之前,只能留在我身边。”
他提出的条件,让福娘又惊又喜,欧阳仁敬对女人的排斥,天下人皆知,现如今,他不但改观了自己的看法,还要收她做义女,莫非,这是在弥补她心中的缺憾,上天,真的很眷顾她。
其实,在这个时代,父女高堂在的话,子女是不能随意认他人为父母,就算是要认,也须得亲生父母的同意,福娘不懂,欧阳仁敬心切切,两人都忽略了这件事,所以,在欧阳仁敬提出来以后,几乎是没有任何考虑的就同意了。
欧阳仁敬第一次开心大笑,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光,显得人都精神了许多。
就在这时,门外的家奴来报,有一妇女,自称是欧阳先生的妻子,在王府大门外求见。
欧阳正在等着福娘的答案,却听到这样一个令他怒火万丈的消息,这一刻,他最想做的就是提刀去杀了她。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第九回【两个条件】
福娘笑道:“既然来了,那去看看又有何妨。”
“我要杀了那个贱人!”
“先生,我看您是白写那么多书了,杀人偿命,她的命比先生的命更值找吗?”福娘嫣然一笑,“走吧,我陪您去,我啊,最爱对付那些恶人。”
欧阳仁敬思忖片刻,道:“不,福娘,还是让他们把人带进来吧。”
赵氏进来的时候,福娘和欧阳先生正在品茶,赵氏进来,看到花儿一般娇艳的福娘,顿时变了脸,身边有了这样美丽的女子陪伴,欧阳还会要她么?
福娘淡淡道:“你就是赵氏?”
“你是谁,那个位子,岂是你坐的?”赵氏有些心虑,她当年离开欧阳仁敬,实在是因为他家太穷了,欧阳仁敬每日只是埋头做学问,家里每日三餐都难以为继,欧阳仁敬还不断地买来书籍。
农忙时节,都是公爹他们二人打理田地,农闲时节,公爹每天去砍菜,然后挑到诚里去卖,她织布,帮人家洗衣服,做些健补,绣花的活计养家。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能到头,当时她还是像今天这个女子一般的如花年龄。
看到别人家一天到晚欢声笑语,自家却冷锅冷灶,赵氏心中不止一次的埋怒父母把她嫁到一个这样的人家。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个远方的货郎,赵氏当时已经身怀有孕,但为了跟货郎走,她竟然吃下了货郎给她的红花,然后毅然决然的跟著货郎走了,最起码,货郎不会让她过得这样苦。
最初的几年,货郎还真是对她很好,因着她是女人,货郎不好卖进大户人家的那些物件,她提了进去,自然财源滚滚来。
后来,货郎带着她来到青州,就在此地住了下来,青州有齐王府,做官的多,有钱的人自然多,他们挣得也比原来多了,而后,租了一间小店面,两人不用再走街串巷。
杂货铺的生意还算不错,他们还雇了一个小伙什,做了老板娘之后,她越发的相信,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若是跟着欧阳仁敬,怕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后来,随着年龄的渐长,她的姿色不再,货郎对她的态度也开始发生变化,有了钱,就开始流连花街柳巷,两人为此后来打过几架,他把货郎的脸都抓伤了,货郎不去了,却突然有一天对她说,自己明媒正娶了一房妻子,要她离开,以免妻子见到她会不高兴。
自从她没了腹中的孩儿,就是去了做母亲的权利,这些年,一直无所出,虽然心里着急,也吃了不少药,可就是没有效果。
若是有了孩子,货郎应该不会休了她的。
她虽然大闹了一番,可她一个女人,怎么斗得过男人,后来,她还是拿着货郎给的钱离开了。
青州这地界,好做生意,所以,她拿着银子又开了一间杂货铺,幸好她自己也存了一些和房钱,否则,货郎给她的银子,还不够盘下一间铺子,这世上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是没本事,就是花心。
她一个妇道人家,里里外外都靠自己,也没个人帮忙,偶尔还有地痞流氓来捣乱,动不动就收取条种名目的银子,包招哪些衙门里的人,哪一个都不好打发。
昨日,有个王府里当差的老妈子去她的店里买东西,无意间和同行的人说起了欧阳仁敬,她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道问一番才知道,真是当年被她抛弄的那个窝囊男人,想不到这个男人变出息了。
一个晚上的辗转反侧之后,她决定试一试,这个男人当时任她打,任她骂,窝囊得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
若是他认了自己,那她以后就飞上枝头做凤凰了,王府中的那些奴仆穿的都比外边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还强上几分,更不要说是王府中的贵客了。
隐隐的,她已经看到了自己富贵荣华的将来。
赵氏很早起来就梳洗打扮,穿上了自认最好的衣服,戴上了满头珠翠,虽然多半是铜鎏银的,但是看起来并不寒酸,说起来,赵氏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否则也不会甘于寂寞穷苦,跟着别人跑了。
王府她还是第一次进来,这里面大门套小门,回廊曲折的,把她都统晕了,却也让她更加坚定了信心,一定要想办法缠住欧阳仁敬,若是成功,富贵荣华就到手了。
欧阳仁敬对赵氏一直视若无睹,一边喝茶,一边捧着本书看,压根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若非福娘拦着,他想的是赵氏进来以后,让人棍棒一顿,然后将之赶出去。
辐娘一声冷笑,“一个贱人,也配问我是谁!”
“夫君,你怎能让人随意的羞辱妾身......”赵氏哭着想要扑过来,却见玉环嗖的一下,拦住了赵氏。
赵氏一惊,踉跄着倒在地上。
欧阳仁敬的声音里,寒气逼人,“赵氏,你我早就没有关系,你这次来,是自取其辱!,,“夫君,你怎么能有了富贵,就翻脸无情,公爹呢,公爹在哪儿,妾身要见公爹,妾身冤枉啊.....,”赵氏爬起来一边大哭着一边喊,“公公,儿媳妇回来了,您的儿子他有了荣华富贵,就想抛弄糟糠妻,您可要为儿媳做主啊.....”赵氏的声音非常凄厉,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她这样哭,不仅是为了招来老人家,也想让王府更多的人知道,她才是欧阳仁敬明媒正娶的妻子。
本道是糟糠之妻不下堂,欧阳仁敬为了荣华富贵,一定不敢说赶她走。
她以为福娘是欧阳仁敬的妾室,既然有了富贵,有意房妾室也不为过,虽然进来时间不长,但她的脑海里已经转了三百个圈,自己不能生肯,但是正室的位子,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就算是他纳了妾,生的孩子,也要养在自己名下的,到时候,孩子还不是和自己养的一样。
赵氏心里明白得很,短时间内,不可能把欧阳仁敬那个窝囊废哄回来,那个人,自命清高,极其的要面子。
但是,她还有一张王牌在手,只要公爹在,她就有办法留下来,并且说服公爹,命欧阳仁敬留下自己,天长日久,再拿好话哄一哄,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赵氏喊了一会儿,不见老人家出来,心中诧异,难道老头子没了,不应该啊,他的年纪,还不至于现在就没了。
她有点后悔没有打听清楚,若是老爷子没了,这件事,还真麻烦。
福娘笑道:“赵氏,我见过无耻的,可是没见过比你更无耻的,行了,别哭了,只要你能做到两件事,我会考虑让你重新进门。”
欧阳仁敬一瞪眼,“丫头,你在说什么?”
福娘笑道:“先生不必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福娘看向赵氏,“赵氏,你是如何知道先生在王府的?”
“我被人拐走,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想去找夫君,奈何一个弱女子,没有银钱,也找不到可靠的人,只好给人做工挣些找,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攒了一些银子,开了一家杂货铺,并托人四处打听相公的下落,后来王府中有人无意间说出相公的下落,妾身才知道,先生也来了青州,妻身的命好苦啊....”
赵氏一哭,脸上的香粉都被她抹花了,辐娘看着好笑,却极力忍着,奈何十分辛苦,以至于她实在忍不住,只好扭过脸去,却看到欧阳仁敬在狠狠地瞪他,福娘狡黠的一笑,欧阳仁敬哼了一声,一拍桌子,“够了,你走吧!不要再演戏了。”
赵氏扑上来,“夫君,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找你找的有多苦...”
欧阳仁敬一脚踹过来,“你这无耻的女人,赶紧走,再不走,休怪我无情!”
“先生,我既然已经说过给她机会,就应该说到做到,赵氏,你可愿意?”福娘拦住欧阳仁敬,这个女人好会演找,自己在府中实在无聊,就拿她逗逗闷子吧。
“哼!”欧阳仁敬也不知道这丫头想做什么,只是她愿意玩,那就玩吧,他是没有心情看到赵氏,这个女人只会脏了他的眼。
欧阳仁敬拂袖去了里间,只剩下福娘袖自面对赵氏。
“赵氏,你若愿诚心悔过,那就答应我的两个条件,只要你做到了,先生那里,我会求情。”
赵氏抹去泪水,问福爬到底是何身份?
福娘嘴角掠过一抹轻蔑的笑容,“你觉得呢?”
赵氏思及欧阳仁敬的态度,不敢再问下去,等到事情办成了,她的身份尘埃落定之时,再跟这个女人翻脸不迟,“你说吧,要我怎么样?”
“不论你以前是什么原因,总会有个男人,只要你把那个男人找出来,我就会说出第二个条件,只要两个条件都达到了,我就会跟先生说,让他原谅你,只要我说了,先生一定会同意的。”
赵氏半信半疑的看着福娘,福娘冷笑道:“若是你不相信,那就走吧。
”
“我信。”赵氏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管这根稻草能否救命,她都要牢牢的抓住,不试一下,怎么知道有没有希望。
福娘招招手,玉环站到赵氏面前,福娘说道:“这是我的两个丫鬟,你既然相信,那就说明,那个男人也在青州,我说的对也不对?”
赵氏想到货郎,点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贼人,他把我拐到此处,挣了大钱之后,看我人老珠黄,又另娶了一房妻室.....他那种人,就应该被抓进大牢!”
“那好,玉环,你去找齐白夫妻,让他们跟着一起去把那人带到王府来。
赵氏想到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胆子一下子壮了,福娘在玉环耳边低语了几句,看他们离去后,放声大笑。
欧阳仁敬从内室出来,重重一哼,“你又在想什么鬼花招!”
“先生难道不想出气吗?我只是帮着先生把这些年的您气发泄出来。”
欧阳仁敬白了她一眼,“我说的事情,你还没有给我答复?”
“我当然愿意了。”福娘掸了掸衣服,庄而重之的欧阳仁敬行了跪拜大礼,两人都不是被儒家礼教束搏的人,只要彼此认为可以,这件事,就算是成了。
“女儿。”欧阳的眼睛已经湿润,拉起福娘,他直接进了老父亲的房间,老父亲已经听见了二人在外面的对话,老人家听见赵氏喊他公爹,百感交真,待赵氏走后,他才想起,应该告诉儿子,这个女人不能要。
儿子要认义女,他是同意的,尤其是与福娘这些天的相处,他比儿子更喜欢这个有点狡猾却十分善良的姑娘。
所以,儿子问他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福娘给老人家磕头,老人家摸摸索索半天,也没有拿出一样东西,他们父子穷困潦倒,这一切的穿戴吃用,都是王府提供,想要拿个见面礼,真是有些为难他了。
福娘忽然想起什么,拎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老人家,老人家浑浊的眼底闪过一丝光,如喝酒般,仰起头一饮而尽。
福娘自嘲,她的思想,始终无法和这个世界同步。
“女儿,跟我到书房来。”
欧阳仁敬带着福娘来到书房,书房里,小郡王正在练字,看到福娘,抬了抬头,马上又低头写字,不敢招惹她。
祖父曾经对他讲过,好汉不吃眼前亏。
玉燕给他写的东西,他还没有默会,想发脾气的时候,听见外边有人哭闹,想去看看,却被玉燕毫不经意的一掌,不敢再三心二意,其实,玉燕只是不小心的把桌子摁出来一个坑,小郡王自幼习武,对于内家功夫,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现在祖父和爹娘都不给他撑腰,当然不能跟他们对着干了。
福娘汗颜,小郡王的字写得很好看,最起码,比她强多了。
欧阳仁敬让玉燕带着小郡王先出去一下,玉燕看看小姐,辐娘笑道:“那就先到我屋里去吃点东西见。”
“姐姐,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的原因。”
“当然,去吧,不过一会儿还要写。”
“嗯。”小郡王已经对玉燕让他写的东西产生兴起,只是刚刚接触,有些难度,所以,一时半会儿不能掌握。
欧阳仁敬拿出一摞书稿,放在桌上,足有一人高,“福娘,这就是我多年的心血,为父没有什么好传给你的,这些书稿,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就全都传给你。”
福娘知道这些书稿都是欧阳先生毕生的心血,他们颠沛流离,穷困淡倒之时,欧阳先生都不曾放弃这些书稿,可见他对这些书稿是多么的看重,这些,就是他的命啊。
如果不是真心对待一个人,谁也不会把自己视若生命的东西赠给他人,福娘很感动,她只是把欧阳仁敬看作了父亲的替代,细细追究起来,她并不喜欢欧阳先生,欧阳先生古怪的脾气,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
但这一刻,福娘真心的把他当作了自己的父亲,因为只有父亲才会对女儿如此这般的无私。
“父亲还是自己收着,女儿以后会帮您整理这些手稿。”福娘想,若是有台电脑,就是再有这么多,也不会发愁。
“以后,这全都是你的,我要拿它跟皇上交换,给你一份嫁妆。”欧阳先生很是激动,有了女儿,自然想着要给她准备嫁妆,他的女儿,聪慧美丽,一定要找个德才兼备的少年郎。
“父亲不必着急,我还小,不想过早出嫁。”福娘汗颜,欧阳仁敬的思锥太快了吧,刚刚认了女儿,就要把她嫁出去,自己好不容易说通了父母,现在,义父又开始琢磨着让她出嫁的事情,她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若真是再嫁,一定会慎之又慎。
福娘劝住情绪激动的欧阳仁敬,把自己的遭遇简略的告诉了他。
听到女儿的遭遇,欧阳仁敬勃然大恕,“这样的人家,不要也罢,那姚之麟若回来,你也不必见他,这一生,他休想再欺负我女儿!”
福娘心中黯然,自己真的能摆脱姚之麟吗?姚之麟的真实身份,只有她知晓,若是在姚之麟之前自己没有出嫁,唯一摆脱他的方法就是,隐姓埋名,远走他步。
“父亲,若是有一天,我远走他多,父亲愿意陪着我吗?,“为了姚之麟?”欧阳仁敬皱起了眉头,“他不过是一个生意人,再说和离书已经写就,莫非他还能再次强要不成!”
福娘苦笑,这段时间过得太安逸了,她几乎将姚之麟忘之脑后,虽然相处时间不算太久,她自觉还是了解姚之麟的,他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
但她也不是一个容易屈服的人,想到章氏,想到石翠娘,福娘的心,立刻冷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姚之麟即便是知道母亲犯了错,又能怎样,这一生,她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章氏,绝不。
她还有时间去想今后的问题,实际上,若想躲开姚之麟,唯一的办法就是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去,只是她舍不得离开欧阳先生,最起码,现在还不行。
极恶嫡妇春在溪头荠菜花第十回【一个消息】
齐白揪着货郎回来,面色如土的货郎在看到赵氏趾高气扬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完了,是以,他一句话都没说,当踏进王府,货郎当即湿了裤子。
齐白一把将他扔在地上,踹了一脚,“贱人,自己走!”
货郎连滚带爬的跟在齐白身后,赵氏却得意洋洋的笑着,陶氏和玉环交换一个眼色,会心一笑,这个女人,死到临头还不知。
福娘看到货郎,摇摇头,这个人,一脸的尖酸刻薄,一看就不是个有福的相,赵氏眼是盲的吧,居然跟这种人在一起。
赵氏伸著脖子看向内室,眼中难掩失望,欧阳仁敬不出现,就意味着这件事,只有一半的希望。
福娘坐在上位,齐白踢了一脚货郎,“跪下。”
货郎跪下,战战兢兢的低着头给福娘行礼,“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福娘淡淡道:“你就是货郎?”
“小人正是。”
“赵氏,当年的事情,你们一人写一份详情,拿给我看。”福娘一挥手,齐白和陶氏各带一人走了,赵氏这才醒语,这两个条件,只怕是个圈套。
小郡王问道:“姐姐,你让祖父请知府过来,就是为这两个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