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我给你拿。”姚之麟一点也不善解人意,他从地上拿起挠钩,给文福娘看了一眼,便轻放在地上。
福娘只好乖乖的躺在姚之麟的怀里,挣扎带来的后果,不敢想象。
“福娘,伊勒安已经来了京城,这场好戏,马上开锣,过后,我们就能天天这样在一起了。”
福娘心弦一震,那么说,她离开的日子也靠近了。
“何时?”
“三五七天。”姚之麟给出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福娘一阵慌乱,比他想象得要早的太多,怎么办?她还没有准备好,如果姚之麟现出身份,那么,皇上为了嘉奖姚之麟,肯定会在他们之间的事情上推波助谰,如此一来,她想走都走不了了。
姚之麟感觉到的慌乱,笑道:“不情愿?”他搂紧了福娘,“福娘,你是我的,那些没用的事情,不要去想。”
顿了顿,他说道:“福娘,以前的障碍,都已经不存在了,以后的每一天,我保证你都是快乐的。”
福娘不悦,接口道:“没有你的日子,我最快乐。”
“那可不行,天地阴阳,本来就是一体,人也一样,你和我在一起,是命中注定的缘分。”姚之麟闻著她身上的体香,情难自禁,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她越来越迷人了。
福娘的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她不是不通世事的小女孩了,姚之麟的反应,她敏锐的感觉到了,此刻,大脑一片空白,姚之麟和她说的话,她似乎一句也听不进去。
“妖精,小妖精,我要忍不住了,怎么办?虽然我现在没什么力气,可是我仍然想要你……”姚之麟用牙齿轻啮著她的耳垂,什么国家任务,统统抛诸脑后,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不,这还不够,他想和她一辈子。
在伊列的时候,王宫的侍卫同他聊天的时候说过,若是你真心诚意的喜欢上了一个女人,你的生活将会彻底改变,你的一切,都逃不开她的影子。
他相信了,因为他的脑海里越来越深刻的印下了一个女人的影子,甚至于,她已经处在于自己的前途理想同一高度,同等地位,这是之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一个翻身,压在福娘身上,福娘大惊失色,恐惧的低声哀求,“姚之麟,我求你下去,下去行吗……”
那个硬挺的感觉,已经在她的双腿间跳动,那真真切切的攻击,让福娘有种世界术日到来的惧怕感。
软的不行,福娘怒了,她的第一次,绝对不能给一个不喜欢的男人,更不想成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单身母亲。
她无所适从的双手用力在姚之麟的后背上掐下去,姚之麟一耸,施即更加兴奋,跳动在她双腿间的硬挺也狠狠戳了一下o福娘的脸红的就像熟透的苹果,几乎滴出血来。
见着越来越兴奋的姚之麟,福娘咬咬嘴唇,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头,姚之麟见她咬住不放,只好翻身下来,肩头已经流血,这丫头太狠了。
福娘抹去嘴角上的血渍,冷声道:“姚之麟,你给我滚蛋!”
姚之麟睁大了眼睛,福娘竟然在跟他说粗话!
“滚蛋!我叫你滚蛋,消失在我眼前,听明白了吗?”福娘坐了起来,拿枕头狠狠砸向姚之麟,床上的两个枕头,全都砸在他的身上,姚之麟面色尴尬的想要抱住福娘,福娘却翻身下了地,就近拿起桌子上的大花瓶,狠狠的砸了过去。
毋庸置疑,姚之麟的功夫还是能够躲得过去的,只可惜了一只上好的青白瓷花瓶。
姚之麟叹了口气,小老虎发威了,只怪他禁不起诱惑,这个女孩,已经成长为魅惑十足的女人,征服的欲望充满了他的胸腔,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姚之麟下地,把衣架上的皮袍子给她裹上,然后拾拾干净瓷瓶碎屑,这才抱著她上了床,柔声的赔礼道歉。
福娘不为所动,始终不发一言,姚之麟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福娘,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我会尊重你,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碰你。”
福娘冷嗤道:“你从来都是一个没信用的人,姚之麟,我不相信你,而且,我想再重申一遍,我不会再嫁给你,任何人都不能强迫我嫁给你,若是你用阴谋诡计,我宁愿去死!”
福娘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姚之麟暗暗后悔,这些日子,他们同床共枕,福娘的态度已经明显软化许多,最起码,她没有挣扎,有时候,两人还会讨论一些事情,福娘是一个很有见地的女子,她的才学,绝不亚于任何一个自诩博学多才的男子。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两人之间有共同的话题,他说的,她都懂,和她在一起,永远不会招燥乏味。
姚之麟整理好了行装,撩着锦帐对福娘说道:“福娘,对不起,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唯独不嫁给我这条,万万不可能,那张和离书,我不会让它生效。你睡把,我走了。”
姚之麟走出去不久,玉燕推门进来,福娘一惊,问道:“谁!”
玉燕轻声道“小姐,是我。”
“玉燕,你怎么……”
“小姐,刚才是姑爷,他没去西洋?”玉燕的口气,一般是确定,一半是怀疑。
福娘叹了一口气,他们刚才太不小心了,就忘了住在厢房的玉燕和玉环是有武功的,那么大动静,他们怎么可能听不见。
福娘只好把她叫到床前,“玉燕,这件事,关系重大,你什么都不要问,过段时间,我自然会告诉你。”
玉燕纵然是她现阶段最亲近的人,也不能知道真相,若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她只有死路一条,这是福娘不愿意看到的。
玉燕看她不愿意说,心里虽然有着万千疑问,还是忍住了,毕竟她们之间是奴仆关系,主子的事情不愿说,她没有逼问的权利。
“玉燕,别走凭,陪我说说话。”
玉燕点点头,睡在了福娘身边,腾地又坐了起来,姚之麟没拾干净,有一片正好在她的肩膀下面。
玉燕苦笑著把碎片扔到地上,又举著灯检查了一遍,然后把床上的被褥又在地上抖了抖,确认没有碎片之后,才躺了下来。
福娘躺好,裹著被子望著锦帐的顶部,“玉燕,我该怎么办?”
“小姐想离开京城,是因为早就知道姑爷在京城,对么?”
“是,玉燕,我真想现在就走了。”福娘侧过身子,看著玉燕,“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玉燕,你有没有好主意?”
“没有,小姐,我不明白,为什么离开,姚家现在已经落败,您却不一样了,现在老爷又做了官,您是千金大小姐,若是和姑爷重新在一起,夫人肯定不会再为难您,您还怕什么?。”
福娘摇头,“玉燕,我从来没有怕过谁,只是我不喜欢姚之麟,我不是非君不嫁。”
玉燕沉默片刻,忽然道:“小姐,是不是因为侯爷,可是……我觉得皇上好像有意把加洛斯公主和侯爷凑成一对。”
福娘笑了,“这你都看出来了。”
“是啊,小姐,您可要三思,侯府虽然富贵无边,但富贵人家事情多,您又不愿意应对那些七七八八的女人,若真是不喜欢姑爷,过的几年再说也行。”
福娘不禁莞尔,“放心把,我是不会嫁给侯爷的,谁都不嫁,玉燕,你要趁着这两天,抓紧时间备好马匹干粮,我想在这几天内离开京城,至于去哪儿,到时候再定。”
玉燕点点头,小姐一旦拿定了主意,就不会改变,她这样坚决的想要离开,肯定是姑爷伤了她的心,令人不明白的是,姑爷怎么会有武功?而且,看他跃上墙头的轻功,绝对比玉环高出很多,难道?她听错了,那不是姑爷?
小姐是一个很自爱的人,她不会做出令人不齿的行为,玉燕想,那就是姑爷,因为她听到了小姐唤他姚之麟,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那个人,就应该是姑爷。
福娘的精神一放松,渐渐闭上了眼睛,听著她的呼吸声,玉燕长声一叹,帮她盖了盖被子,他们小姐还真是命苦,明明有许多人喜欢,明明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大小姐,却不能如愿的依照自己的心愿生活。
翌日,二王子如约来到城内,一进城,他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二王子神色如常的来到约定地点,进了茶楼之后,二王子上了二楼,悠扬的乐声中,雅妓翩翩起舞,二王子并没有把视线投向美貌的女子,坐下以后,跟小二要了一壶雪团春芽,淡然的欣赏美妙的舞蹈。
接应的人看到二王子,放在桌上一盘茶点,低声道:“殿下随我来。”
二王子看到他胸前的衣襟上绣著的图案,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二人从后门出去,他先是带着二王子转了几圈,然后进了一个院子。
二王子虽然没有见过昭云公主,还是一眼认出了她,本人和画像并无多大区别o二王子很是郑重的行了一个礼,昭云公主知道,那是伊列对自己所尊敬的人才致以的礼节。
昭云公主还了一礼,微笑道:“殿下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我代父皇向殿下表示诚挚的欢迎。”
“谢谢尊贵的昭云公主,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万民敬仰的皇帝陛下。”
昭云公主寒了寒,这个自以为是的二王子,的确不是伊勤德的对手。
两人喝了一杯茶之后,有侍卫进来,低声禀报了一句,昭云公主笑着点点头,带着二王子出了院子,直奔皇宫。
姚广政安排好了家中的事情,向族长借了五十两银子和一头毛驴,直奔京城。
姚广政不敢再大手大脚,一路上,都是省吃俭用的,住大车店,吃干馍,喝凉水,最多也就是住大车店的时候,要点热水喝。
出生以后,他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苦,即便是家中败落了,也不曾这样悲惨过,但他知道,若是不找回孙子,儿子回来以后,定不饶他,届时,他会比现在还惨。
当初,章氏只是跟他说,送两个孩子去城里学手艺去了,他们家已经无望仕途,能学一门手艺为生,也是好事,所以,姚广政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若不是族长找他,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孙子差点做了宦官,若真是成了现实,他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姚广政不知道,章氏比他还要早一天到京城,只不过,章氏不知道福娘的具体地址,两眼茫茫,所以,找客栈住了下来。
章氏住在安远门外关厢,这里有一家静慈庵,粉墙青瓦,灵舍点点,天气暖和的时候,翠竹青青,清泉潺潺,环境十分静谧安详。
庵里空房子很多,一般那都是祖给从外地来京的妇儒居住。
文家帮她找的车夫很实在,不仅车费收的低,还帮她在路上打点一切,章氏一路上没有耽误半点时间,所以,她能顺利的到达京城,还真要感谢文家。
章氏身上有银子,所以,住了一个单间,里外间的房子,又暖和,又干净,美中不足的是,庵里只能提供斋饭。
静慈庵的主持是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女人,名唤常洁,庵里的收入,主要是常洁去那些富贵人家化缘得来,因为住店的客人非常有限,有的人,即便没有银两,常洁也会让住,还提供一日三餐,所以,常洁在京城一众尼道中,颇有善名。
章氏歇了一会儿,洗漱一番,打开了门,她要去问一问常洁,齐王府在哪儿,她是一个寻常妇人,如何进得王府,还是一个难题。
章氏一开门,就看到了打扫院落的小尼姑,刚刚下过雪,地上必须及时清理。
章氏微笑著走上前,声音颇为和蔼可亲,“小师博,需要帮忙吗?”
小尼姑赶紧放下笤帚,双手合什道谢。
章氏笑著弯腰拿过她的笤帚,“小师博,看你年纪不大,爹娘怎么会舍得让你出家呢?”
小尼姑淡然一笑,“我父母已经故去,是师博把我养大的,这里就是我的家。”
春在溪头荠菜花第三十一回【跟踪】
章氏眼含泪水,一脸的伤心,低着头沉默不语。
小尼姑心下奇怪,忍不住问道:“施主,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章氏抹着眼泪,脸上堆起笑容,不住说自己没事。
小尼姑更加不解,“施主,若真是有了难处,尽管说便是,虽说我帮不什么忙,可是我师父她老人家认识很多达官显贵的夫人小姐,说不定,我师博可以帮你。”
“不了,妾身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章氏把笤帚递给小尼姑,看看天,很不好意思的道:“小师父,我现在有点饿。”
“施主,真是抱歉,我们这里从来不会剩饭的,哦,对了,有白薯,您吃吗,我可以让师姐给你烤一块。”
“那就多谢小师父了。”
“施主,您回房间等著吧,外边很冷的。”小尼姑笑得很明媚,章氏顿觉刺眼,笑了笑,转身回房间等著。
白薯烤好以后,小尼姑来敲门,章氏开了门,小尼姑把白薯递给她,“施主,洗得很干净,所以,请放心吃。”
章氏道声谢谢,捧著白薯剥了皮,慢慢吃起来,不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是小尼姑送来热水。
章氏道了谢,送小尼姑到门口,小尼姑走后,她才关上门。
她算计着,吃完白薯,主持就应该来了。
果不其然,刚刚端起杯子要喝水,门就响了。
章氏起身去开门,常洁看到章氏,微笑着施礼道:“施主,贫尼常洁,听说施主是孤身来至京城,想问问施主,有没有贫尼能帮的上的?”
章氏赶紧请常洁坐下,常洁坐下以后笑道:“施主,看你的情形,也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女眷,怎么没有带个在旁伺候的人。”
常洁话音未落,章氏已经潜然泪下,哽咽良久,才说道:“主持有所不知,妾身本是庆阳县人氏,家中有良田旺铺,公婆慈详,儿孙满堂,非常和美,怎料想,儿媳进门以后……一直我今天落得如此地步,可是,不管怎样,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再苦再难,我也不能置之不理,主持,请见谅,让您见笑话了。”抽抽噎噎间,章氏叙述了大半个时辰,才把这个曲折离奇的故事讲完,只不过,事情从她口中讲出来,已经是黑白颠倒。
常洁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是华阳郡王,一个是东川侯,两人都不曾婚配,因而王府中没有女眷,她也没有机会到王府去。
但是,京中但凡有个风吹草动,她还是知道的,女眷们聚会的时候,都会把京中的奇闻乐事说出来相互通个消息,或者取个乐子。
文福娘,是京城中的最新传奇,因为她让丞相和兵部侍书,还有辅国大将军在金殿上失了面子,为皇上推行的新政推波助谰,做了新政的当头炮,把朝中大臣还击的哑口无言。
现如今,谁都知道文氏不仅是昭云公主的闺蜜,欧阳先生的义女,还是皇上眼中的红人,有些朝中大事,皇上都会让她在一旁听断,虽然并没有明说让她参与,但私底下,文氏可是没少出力,而且,文氏一旦开口,皇上肯定纳谏。
人人都说,文氏是不穿官服的女官。
常洁虽然身在佛门,怀著一颗慈悲心,但让她为了章氏得罪福娘,她肯定不会做,因为这间庵堂还有一众人等着她度日。
章氏看她面有难色,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若是主持觉得为难,妾身不会给主持添麻烦的,只是我那可怜的孙子……”
常洁连忙劝她,“施主,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只是……王府中除了文氏,没有女眷,而文氏不喜佛法,所以,贫尼和王府素无来往,不过,为了施主祖孙团聚,贫尼会尽力想办法,让文氏与你见一面。”
章氏飘然下拜道谢,并说道,“主持,见不见文氏无所谓,只要见到我那可怜的孙儿,贫尼就心满意足了。”
常洁叹了一口气,“施主,其实,你那夫君能够狠心把孙子卖了,倒不如给文氏带着。”
“主持,若是文氏真是一个好心的,妾身也无话可说,只是,她之前屡次下毒伤我的孙儿,我三个活泼可爱的孙子,只剩下两个,她现在带着孩子,无非是想以孩子要挟我的儿子,好让我的儿子再次娶她,妾身宁愿儿子孤独一生,也不像这种散尽天良,没有人性的女子进门。”章氏声泪俱下地说着。
常洁被她说得心中凄苦,泪水涟涟,她也是一个苦命的女子,因为夫君宠妾灭妻,没了活路,不得已才出家做了尼姑。
“施主,别说了,贫尼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于你。”
章氏顿时喜笑颜开,不住的道谢,常洁苦笑,自己既然已经答应了章氏,那就只好试一试了。
翌日清晨,章氏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到街上走走。
庵门外有常年在此等着活计的车夫,轿夫,到城里只需十文钱o小尼姑送她到门口,叮嘱她早点回来,章氏笑着答应,并说会给她们带些素点心回来o小尼姑帮她雇了一乘小轿,并谈好了价钱,目送章氏离开以后,才上了台阶,关上庵门o章氏被晃晃悠悠的轿子颠地头昏脑服,轿子停下来的时候,章氏差点吐了,付了钱,章氏问道:“二位小哥,请问齐王府还有多远。”
“这位奶奶是要到齐王府,怎么不早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距离这里有三里多地。”。
章氏一听,三里多地,也不算远,便摇了摇头,她再向路人打听就是了。
轿夫摇摇头,这女人的穿著打扮虽然不是很流行,但也是满身的绫罗绸缎,怎么会如此吝啬,莫不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外地人。
章氏在街上走了几步,便向路人打听齐王府的方位,有人给她指了大致的方位,章氏道谢以后,直奔王府方向走去。
章氏看向路上的妇人,走着的妇人,基本上都是生活贫困的下等妇人,即便是有穿绸著缎的,身后必定也跟着丫鬟仆妇,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街上,情景甚是凄凉。
章氏越想越恨,如果没有文福娘的出现,姚家就不会被牵扯出一连串的事情,姚家也不会落败,自己的两个儿子,也不会远走西洋,至今杳无音讯,之麟走了那么久,到底是不是去西洋了,为什么问了那么多航船,都没有儿子的消息,他们说,从来没有见过姚之麟。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文福娘为了离开儿子,和她的兄长串通起来,杀了儿子。
章氏走了大约一刻钟左右,章氏无意间扫了一眼街对面的银楼,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走在街上。
章氏心弦一震,那是她的儿子,姚之麟!
莫非,之麟不是去了西洋,而是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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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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