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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匪婆 完结第7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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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她前些日子把肋骨撞得骨裂那一次吧。没到程宅来正骨复位之前,她也能觉出来疼痛,可那疼痛别说是她,就是一般人也能忍受。可是后来的复位、缠绷带,真是能疼得人想咬舌自尽。

她还仅仅是一个骨裂呢,如今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要冒冷汗,覃慕枫这可是被硬生生的捏断骨头,再重新接茬儿。

金熙一边想一边抹着额头的汗,再看她身边的萧炎,也是汗流了满脸,忙掏出自己的手绢儿递给他:“快擦擦,省得煞了眼睛。”

自己用手擦汗,却把手绢儿给他使。她什么时候变成这种模样了?金熙把手绢儿递出去,不由自失一笑。

可萧炎似乎并没注意她这些小神情小动作。是的,萧炎此时此刻已经顾不上琢磨初见覃慕枫时、自己心里那些微的不舒服了。

他已经被金熙的话儿带着进了牛角尖儿。从理智来讲,就是他方才说的那句话,纵使上了战场杀敌无数,也不一定比他和金熙如今做得多,可是感情上呢,谁能对侵略旻国的倭奴不仇恨?做得再多,似乎也不如手刃几个小鬼子解恨呢。

最近两年中,萧庚给他寄来的众多信件里,不是报大捷,就是说小胜,却从来也不曾跟他讲过这些大捷小胜后面的伤亡。只是每封信后都会叮咛嘱咐,好好把你的药品供应做好了,让前方的将士们健康硬朗……

于是萧炎就自己骗自己说,旻国的将士们都是天兵天将,神功护体战无不胜攻无不取。可是如今听着内室里传来的、覃慕枫的忍痛闷哼声,萧炎真的无法再继续骗自己了——一个覃慕枫不过是冰山一角不是么。

时间似乎过得极其漫长。

这几天的天气好像是在闷着一场极大的雷雨,可是直到现在雨点儿都没落下来,又没有一丝的风,哪怕是热风也没有。窗外的树叶纹丝不动,蝉儿已经声嘶力竭,却还是极其努力,不歇气儿的替不好出声埋怨天气的人喊着:热啊热啊热死了……

金熙终于坐不住了,几步便冲出门去,低声唤着程宅里的仆妇们,告诉她们迅速打两盆凉水来,再拿两条新毛巾。

等她和萧炎把两个铜盆端进内室时,两位老爷子的前胸后背皆已被汗水浸湿了,好在覃慕枫的腿骨似乎已经接驳好,否则这两位不可能跌坐在藤椅中抽空歇息。

覃慕枫无声无息的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不知是痛昏了过去,还是银针依旧扎在睡|岤上的缘故。脸色蜡黄得像张金纸,唇上也有几处新咬破的伤口,丝丝的渗着血。

金熙侧过脸低下头,忍了半天的泪到底还是滴落在铜盆里。盆里的水面上一波荡起了小小涟漪。

╭(╯3╰)╮

谢谢qianer11的小粉红呀~~

今天又不会给章节取名字了。上来发布之前,才看完《永不磨灭的番号》,正是赛貂蝉与鬼子同归于尽那一段。

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名字:我怎么哭了。

正文第二百九十八章舍与得

覃慕枫才睁开眼,就在自己的身边看见了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儿,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薄雾,既心疼又期盼的望着他,此时看见他睁眼了,不由欣喜的唤道:“覃团长你醒了?要不要喝水?我马上给您倒去。”

“要温热的白水好不好?您现在这个体质不适合喝太凉的,茶也最好不要喝。”陶伊曼匆匆走到窗边去拎暖壶,把杯子烫了又烫,才缓缓倒进一些开水。

覃慕枫眨了眨眼,轻轻的咬了下舌头,有点儿疼啊。再扭脸看了看陶伊曼的背影,不禁苦笑出声。他就说吗,这个姑娘怎么会是小熙呢,是他半迷糊半醒之间的看错人了。

也就是说,他断骨接骨时听见的那些柔声安慰,还有额头和脸上时不时掠过给他擦汗的、软软的小手和喷香的手帕,都是这个姑娘喽?

他真以为那是小熙来着。因此那腿上再痛,他也一直强忍着,他可不想在小熙面前示弱,何况大声呻吟唤痛也会把她吓坏了。

而如今梦境已醒。身边的那个姑娘却不是小熙。

程老爷子正在窗下的竹椅上眯着眼打盹儿,听见陶伊曼的话语声,激灵一下睁开眼:“覃团长醒了?伊曼你个臭丫头,怎么不喊我一声儿?”

再说下一句话时,老爷子已经站在了覃慕枫的床跟前儿:“醒啦?你这小子还真够有牙口儿的,我这几十年见的病人多了,可是头一遭儿遇上你这么个倔驴,接骨头时也没吭两声。”

“程老先生夸得是我么,”覃慕枫虚弱的笑了笑:“我要是记得没错儿,萧老先生给我施了针止痛的不是么,若没有那几根银针,我说不定会疼得把您这张床掀翻了。”

陶伊曼咯咯笑起来:“覃团长真逗,掀翻了床,最先掉在地上的不是您自己么。”

“我拿着小勺喂您喝几口水吧,是我的疏忽,忘了早早找一根麦管过来。”陶伊曼拿着勺子搅着杯子里的水,一边轻搅一边轻轻的吹着那水,只怕太热烫了覃慕枫的嘴。

覃慕枫的眼眶微湿。若这个温柔的姑娘真是小熙就好了,可是那会儿见到小熙,她身边已经有了别的男子。她虽是没跟他说那男子到底与她什么关系,他这么大一个人,连眼色都不会看么?这么想着,他眼里的微湿瞬时褪去,下颚又紧紧绷了起来。

陶伊曼将覃慕枫的神色都看在眼里,不由紧张地问道:“怎么,是伤处又疼了?萧爷爷去客房休息了,要不要我再请他老人家过来扎几针?”

覃慕枫笑着摇头:“现在的疼已经不算什么了,比起来我还是嗓子里更疼一些。”

陶伊曼一愣,随即纳过闷来,覃团长这是变相要水喝呢。她轻笑着舀起一勺水来,还好还好,冷热正正合适,正要朝覃慕枫嘴边送,又懊恼的低呼起来:“哎呀,忘了给您脖子上围个毛巾了。”

“你端着水,我来围毛巾。”程之鹤呵呵笑道,手也麻利的抓起枕边的毛巾就朝覃慕枫脖子上围。

“呃,咳咳。”覃慕枫被这老爷子的大手劲儿一弄,只觉得那毛巾紧紧的勒在喉管上,立时便紧一声慢一声的咳嗽起来。

陶伊曼慌慌张张把手里的杯子放在一边又跑过来,娇嗔的埋怨道:“程爷爷您还当这是接骨呢?好人被您这么一勒也得勒死了”

程之鹤讪讪的笑着:“是啊,我的手劲儿是有些大了,做不来这些细致活儿。还是丫头你来,你来。”

“你先给覃团长喂水吧,我去看看你萧爷爷歇得怎么样了,万一一会儿覃团长的腿又疼起来,还得给他扎针呢。”话音没落,程之鹤人已经到了外间,大步流星的朝门外走去。

陶伊曼给覃慕枫重新围好了毛巾,便重新拿起水杯喂他喝起水来,一边喂一边笑道:“这老爷子哪里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了些。”

覃慕枫连喝了几口水润了嗓子,才轻轻笑道:“风风火火的性子很令人羡慕,可是我却做不来。”

小熙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当然只体现在大事要事上,平日里还是挺沉静的一个人儿。买地、做芳疗馆、弄草药园子等等这些事儿,她从来都不含糊,说做就做,换句话儿说就是极有魄力。

他也知道,他优柔寡断了多少年,根本就跟不上她的脚步。可他还是有意无意的总想靠近她,不是一路人,也想走同一条路。他默默的拉着乔一起做精油出口,又默默的叫乔四处请香水技师,总以为这样就能离小熙更近些。

可是积习难改啊,他只顾得用生意把自己跟她贴近,却从来不曾想过要改一改自己的性格、忘掉过去的宿怨,一心一意的重新来过。

本来小熙似乎跟他离得已经很近了,他只要伸一伸手,就能抓住她、把她拉到自己身边。可是万美琪再三的胡搅蛮缠,边防又是狼烟四起……他终于狠了狠心,在乔那里将小熙一把就推得远远的。

难道他心底最深处还是最想解决宿怨的?或就是最想保家卫国,个人情感可以先放一放?时至今日他也不知道,他自己到底最想要什么。他只知道,他后悔过。

可就算没有万美琪,他也会上前线去的不是么。难道他舍得先把小熙拉到身边,再把她丢在京城日日期盼他凯旋归来,或是叫她盼回来一个缺胳膊少腿的他,甚至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覃团长喝了水就再眯着眼歇一歇吧,”陶伊曼轻柔的话语声打断了覃慕枫的胡思乱想:“我去外面回廊里给您煎药,您要什么或是哪里不舒服就喊一声,我就在窗户外面,都能听得到。”

程之鹤身边有两个小药童,采药买药挑拣瑕疵、配比好了再熬药这些琐碎事儿,本该唤着小药童来做,可陶伊曼不放心。

她听程爷爷说过,像覃团长这样在前线受的伤,其实应该进军队医院治疗。可军队医院里到处是伤兵,环境不够好不说,萧大哥又信不过那些军医的水平,因此才会千叮咛万嘱咐的前后来了几封信,把覃团长托付给程爷爷,又派了几个亲近的马弁护送着人回到京城。

送覃团长来程宅治腿当然是再好不过了。程爷爷这几年年纪大了,轻易不再收治病人,这处宅子里的环境那是一等一的清静幽雅,又有她帮着忙里忙外的,也不怕怠慢了英雄。

只是这大热天的喝些热汤药,还不得出一身的汗呐,这雨闷了好几天,怎么还不下呢,陶伊曼微微皱着眉头,一边摇着扇子扇着小红泥炉里的火,一边想道。

覃团长伤成这个样子,腿上又糊着药膏打着夹板,多出几天汗的话,不说身上会其痒难耐,那夹板底下的肉皮儿还不得长满了痱子?

“程爷爷说没说,这个汤药要喝多少天?”有个声音在陶伊曼头顶上响起,她一抬头,正是萧炎立在她身边问她。

陶伊曼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要喝二十几天呐这大热天的,谁受得了呢。若是普通人还好,出了一身的汗还能沐浴,再不济也能擦洗擦洗。可是覃团长这个伤,翻个身都费劲,再说了,翻了身也擦不到夹板底下啊。”

“那你先煎着药,我去找我祖父和程爷爷,问问有没有可能替了这个汤药的丸药。我倒是能跟我祖父照着这个药方把丸药鼓捣出来,可二十几天的工夫太紧迫了,又怕疗效不如汤药好。”萧炎嘱咐陶伊曼道。

“好好好。”陶伊曼紧着点头,手里的蒲扇始终也没离开眼前的小炉子。

萧炎又朝他祖父歇息的客房走去。

方才程之鹤正在那边跟萧广卿商量,叫萧广卿干脆从干面胡同的小宅子搬到这里来,说是都住在这边,覃团长也能少受些罪,毕竟打吗啡不如施针止痛更稳妥,“……何况咱们俩老头子好久不见了,还能秉烛夜谈把酒言欢。”

“你祖父答应搬到我这里来了,小熙已经开上车去了干面胡同,说是把你祖父的行李都带过来。”看见萧炎回来,程之鹤便告诉他。

这里是程家的老宅。程老爷子的大女儿早年嫁到了东北,两个儿子也早早就在上海和天津各自成家立业了。几个儿女张罗了多少次、要把老爷子接过去颐养天年,可这老头儿非要住在京城老宅,说是丢不下这个老家和病人,等做不动了再去叫天津的大儿子给他养老。

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老伴儿又在头两年去世了,程老爷子这种性子,也就贪恋起热闹来。先是收了陶伊曼做徒弟,这又要拉着萧广卿搬到他这里来住,甚至还打算不叫萧广卿回南洋了……

小熙这算不算是躲了出去?萧炎低头笑想。明明那会儿他跟她说了,说覃慕枫也许马上就要醒了,不如两人一起去陪着覃慕枫说说话儿,给他缓解缓解疼痛,她怎么一个人儿开上车去了干面胡同给祖父拉行李?

定下来的亲事,确实不能轻易说更改。萧炎不怕这个,他只怕小熙心疼覃慕枫眼下这暂时的脆弱。就连伊曼那个小丫头,前些日子还对他纠缠不休,如今不也换了个人儿似的,眼里只有覃慕枫那罐子中药汤了?

只是这时的萧炎却没想到,金熙这一去……险些就成了永别。

╭(╯3╰)╮

正文第二百九十九章路上遇险

金熙离开程宅、开着车前往干面胡同时,天色已经黑得像个锅底。暴雨终于要来了,金熙猛踩油门,加快了行车的速度,依然只怕到了干面胡同还没等拍门、就被倾盆大雨浇个透心凉。

车子才从威治医院的大门前驶过去,金熙本能的看了眼倒后镜。天已经阴成这样了,路上少有行人,就算有零星的几个也都是飞奔着朝家跑的,为何她车后却有两个高大的男人紧紧追了她一阵?

按说人跑步的速度是追不上车的,她这会儿又开得快,这两人徒步追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金熙笑想着。她又是个姑娘家,不可能允许不认识的人搭她的车,更别说那是两个强壮得像大猩猩的老爷们儿了。

可再看向倒后镜的时候,那两个男子已经飞奔到她才开过的路边,匆匆上了一辆没有号牌的汽车。而那汽车似乎早就有司机点着了火儿、只等那两人上车,车门才一关好,已经像离弦的箭向她这边追过来。

不好,金熙暗叫。若那两人只是悠闲的行人,之前并没在她车后狂奔,如今再怎么上了车又车速极快,她也根本就不会注意他们,只会以为不过是顺路,更不会朝不好的地方想。

可如今见到这架势,就算只是巧合,她也不由得警醒起来——先不说她前生的职业本就叫她警惕心极重,只说她最近没少得罪人,这几个人多半儿是冲她来的

再仔细一琢磨,她在后视镜里看见那两人时,那两人似乎已经累得不善。难道她才开着车从程爷爷家的胡同里出来时,这两个人已经盯上她了?按说那种体格的男人,如果只跑了三两百米的路,是不该累成那种样子的。

想到这里,金熙更是开足了马力,就算马路上没什么行人和车了,她也频繁的变换起车道来,眼睛也紧紧盯着前方,只盼着赶紧遇上个十字路口或是三岔口。

遇上路口后不再直行,再遇路口还是拐弯,那时就知道身后这辆车到底是不是在跟踪她了。哈,这也不叫跟踪,这叫明目张胆的追呢。不过谁怕谁呢,等大雨彻底下起来,路上除了两辆车根本就没别的人了,再主动出击也不迟。

前面就是一个十字路口,金熙稍稍思索了一下,便打着方向盘右转奔南而去。果不其然,后面那辆车如同迅猛的幽灵般,已经追了上来。

金熙无奈一笑,这是多亏她在去年年底换了辆新车,若还是租车行赁来的那辆杏子黄老福特,保不齐现在都要被人撞了车尾了。

拐弯之后疯狂行驶了有三分钟的路程,前方又是一个叉路口,金熙想都不曾想,又迅速向右掰轮——再下一个路口直接朝南行驶六七里路,向左进村,再开上两分钟就到了花圃。

那辆车还在身后。如果她运气好一直没被追上,金熙打算进村就猛按喇叭。如果运气再好些,疾风和闪电就能听出来她来了,没准儿还会狂吠着、带着几个孩子出来迎她。

今天是她的疏忽,她忘记带枪了。可能是最近几年日子过得过于舒心的缘故?遇上什么难题也好,危险也罢,都是有惊无险的处理掉了,渐渐的竟然能令她忘记带枪

忘记带枪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前些天去火车站送孙廷栋、接萧老爷子,她也忘了带枪。那一次她事先倒是犹豫过,想着万一在萧老爷子跟前不小心把枪露了出来,说不得就会令人对她有不好的看法儿。

因此那一次也许是故意的,与今天不同。金熙一边紧紧盯着路,一边摇头叹气。

日子再舒心,也不能忘记了海防线上还有倭奴作乱呢啊,那次在果东明的牙行里遭遇了藤田,还不够叫她日日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精神么?

对了,后面这辆车,不会是跟藤田有关系的吧?似乎只有按到藤田身上,说是倭国的j细要给前任报仇,才是最可信的。

她前些天确实也干过别的“坏事”,比如捉林所长和万美琪的j,并且那个j情第二天就被各大报纸公布于众。

可那两人会知道那件事与她有关么?倒也没准儿,因为坏人永远有坏人的思路。

叫万美琪和姓林的那种人相信他们的下场是自作孽不可活,那是不可能的,他们只会迁怒,只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况她金熙也不是君子,那事儿本就是她干的。

就算那两人没有一点证据能把罪魁祸首按到她身上,毕竟之前他们才合伙对付过她。哪怕捉j是无意中发生的,还极有可能叫她背了黑锅呢。

可是万美琪有这么大的胆子?一次次的不死心,总想找人对付她?那次晏忆杭的人跟踪她,不也是偷偷摸摸的么,今天这个竟变成明目张胆的了?

这姓万的已经被晏家赶出来了不是么,难道这么快就又勾搭上了能给她撑腰或者卖命的人?如果说只是用钱买的黑道,金熙不信,除非是从外地找来的。

或者不是万美琪做的这事儿,而是晏忆杭,毕竟报纸上的新闻令他丢了脸面。金熙又仔细看了看后面那辆车,车的型号颜色确实与晏忆杭的一模一样,只是瓢泼般的大雨已经倾泻起来,她无法看出新旧程度。

还是不对。捉j的事情,晏忆杭是想不到她金熙头上的。万美琪不可能前脚儿跟林所长合计了算计她,后脚儿就告诉晏忆杭。这种事儿,饶是姓万的再不要脸,跟自己的丈夫如何说出口?

何况晏忆杭知道金熙“攀上了军界要人”,再也不敢对她动手,连带着万美琪都被他警告了,否则万美琪也不会找上姓林的——萧炎说得好,晏忆杭是聪明人。

前面就是村口的路。金熙咬着下唇琢磨,真要进村开到花圃去么?后头那辆车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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