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作者:未知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17部分阅读
你们自己承担。”
“儿臣明白。”他倒和我同声应了。
“张尧,你有何话说?”宋帝看向太医,语音越来越冷。
闻言,站在一侧未曾发话的张太医微微侧身,躬身回道:“禀陛下,微臣为公主把过脉,有所发现。以微臣二十余年的行医经验,公主四肢乏力,使不上力,是因为被人下了一种叫做‘桃花仙’的迷香。这种迷香不仅能够令人瞬间昏迷,还掺了一种软筋散,让人全身无力。”
心中雀跃,我不自觉地心花怒放,如此便可证明,我被人下药、陷害。
赵瑷朝我一笑,眼中闪着晶亮的芒色。
宋帝的口气听不出喜怒,“公主当真中了这种‘桃花仙’?”
张太医应道:“是。”
赵璩面如猪肝,略有慌色,不安地搓着手。
“你上前瞧瞧这颗夜明珠。”宋帝靠着椅背,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张太医走向御案,小心翼翼地拿起红绸和夜明珠,谨慎地嗅着。
赵璩更慌了,焦急不安,那张肥白的脸布满了惧色。皇太后的面上浮起一抹轻微的急乱,但很快就消失,依然镇定冷然。
张太医放下夜明珠,后退三步,道:“禀陛下,红绸和夜明珠上有残留的迷香‘桃花仙’,和公主所中的迷香一模一样。”
赵璩一怔,仿佛知道了大势已去,身子一抖,双股发软,似乎再也无力支撑。
宋帝猛地站起身,重重地拍案,疾言厉色地低吼:“畜生!你还有什么话说?”
凤冠上的凤凰金钗在灯影的辉映下发出一抹耀目、冷冽的金芒,皇太后不以为然道:“就算夜明珠上有迷香,也无法证明是璩儿亲手所下,无法证明是璩儿引诱那个野丫头。说不定是哪个宫人做事不仔细,将迷香弄在夜明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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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候,母后还要护着那畜生吗?”宋帝痛恨道,声色俱厉,“那畜生做出毁人名节、有违人伦纲常、秽乱宫闱之事,母后还要包庇他?母后对澜儿严苛,对那畜生就这般宽容?”
“璩儿自幼养在宫中,哀家从小看到大,自然相信他不是那种不知好歹、不知分寸的人,一定是那野丫头引诱璩儿,他才会一时蒙了心智,鬼迷心窍。”皇太后忽然提高语音,瞪着我,眼中迸射出烈火般的怒意。
“自己做错事,倒还要赖在别人身上;有你这样不分是非、颠倒黑白的皇祖母,才有这样的不肖子孙!”宋帝厉声怒斥,俊眸瞪大,眼中有灼灼的火焰,杀伐决断地喝道,“母后无须再说,此事儿臣自有决断!”
皇太后利落地站起身,又要说一些诋毁我的话,他径自对赵璩怒问:“畜生,你还有何话说?”
这一声怒吼,宛如雷霆之怒,暴风骤雨欲来,赵璩吓得跪倒在地,一步步跪到御前,涕泪交加,痛声道:“父皇,儿臣真的不是有心的,是公主引诱儿臣……儿臣并非好色之徒,儿臣从来就不喜女色,是公主仗着美貌,对儿臣多番引诱,儿臣受她迷惑,一时糊涂,才做出……儿臣有错,但公主的错比儿臣更大,父皇可要明察啊……”
宋帝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厉声仿佛一记响雷,“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难道是澜儿在你的夜明珠上下了迷香迷晕自己?难道是她自己爬上你的床?你自己心术不正,还赖在澜儿身上,朕是白疼你了!”
皇太后痛心疾首地说道:“璩儿可是你从小养大的孩子,你怎么能说他心术不正?野丫头不过进宫一两个月,你竟然这般信她、护她!哀家看,你就是被小贱人蒙了心智,鬼迷心窍!”
赵璩哭喊道:“父皇,儿臣真的是无辜的啊……”
这样的祖母,这样的孙子,太无耻,太可怕。
所幸宋帝明察秋毫,没有被他们蒙蔽,否则,我下场堪忧。
宋帝面色铁寒,冰冷道:“赵璩心术不正,死不悔改,褫夺封号,杖责一百!”
赵璩愣住了,脸上犹有泪痕,面容僵硬,仿佛万念俱灰。
宋帝总算还我一个公道,这惩处颇重,我心中畅快不少,暗自为他的英明喝彩。
“陛下若要褫夺璩儿的封号,就先废了哀家的封号!”皇太后被这道圣谕气得浑身发颤,甘愿以身维护孙儿。
“儿臣心意已决,母后不必多言。”宋帝并不妥协。
“陛下一定要废了璩儿的封号,哀家就永远待在这里!”她誓不罢休。
宋帝俊白的脸膛绷得紧紧的,与他的母后对视半晌,才呼出一口浊气,冷沉道:“杖责一百,罚俸一年,着其在府中思过,无朕旨意,不许踏出房门半步!”
皇太后拼力维护,他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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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杖责一百,赵璩也受了皮肉之苦。
宋帝离开御案,向我伸出手,我连忙走过去,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他牵着我离开书房,步履从容,撂下一句重话:“给朕狠狠地打,实实地打,少一杖,就罚在少打的人身上!”
一直在想,赵璩对我起色心,意欲毁我名节,是他自己把持不住还是皇太后的主意。想来想去,还是得不到答案。
惩处了赵璩,此事便揭过去,皇太后依旧是尊贵无比的皇太后,只是,宋帝很少去慈宁殿请安了。听闻,吴皇后多次规劝,两头奔走,他还是不谅解母后维护赵璩之心,她也不原谅亲生儿子对野丫头的宠爱。
怀瑾告诉我,那好色之徒被打了一百杖,皮开肉绽,丢了半条命,皇太后派了太医给他诊治,据说要卧床一个月才能康复。
赵瑷对我说,赵璩卧床养伤,整日叫痛,对下人大呼小叫、又打又骂,脾气大得很。
弟弟得到这么重的惩处,二哥自然开心,这些年,这个恩平郡王在宫中“循规蹈矩”,做足了表面文章,令人以为他是个大有作为、文武双全的郡王,在外却仗势欺人、胡作非为,若非有人为他兜着,他的恶行早就捅到御前。
二哥还说,这件事发生在禁中,并没有传到朝堂,因为父皇禁止宫人再谈论此事。我知道,如此严禁,意在保护我,不至于毁了我的名节与清誉。
之后,宋帝更加疼我,好像要弥补我所受的委屈,但凡我有什么要求,他都会应允。对于我的安全,他更是重视,不仅增派侍卫在沁阳殿保护我,若我外出,怀瑾、怀瑜不能离开我半步。倘若我有什么损伤,她们就要受罚。
我仍旧在资善堂读书,忙碌,充实,从老师的讲授中学到了不少有用的学识。
如此过了一个月,宋帝再次题考,对我的表现颇为满意。
十一月,北风呼啸,万木凋零,花苑不复盎然的翠色与缤纷的花事,唯有苍劲的枯枝在寒风中瑟瑟摇曳,满目萧瑟,一片肃杀。临安湖多水多,冬日尤其湿冷,好在寝殿里供着炭火,不至于寒如冰窖。
宋帝命宫人给我裁制二十袭冬衣、四件轻裘、四件斗篷,还有各种过冬之物,应有尽有,不让我受冻,羡煞多少妃嫔。
这日,天色不早,我从资善堂匆匆赶回来,双手放在火盆上烘着,怀瑜一阵风似地奔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公主,大事不妙了……”
“出了什么事?”怀瑾又惊又急,“你先缓缓气。”
“奴婢听王公公手下的一个小公公说……”怀瑜咽了一口气,惊骇得面色绯红,“金国来使,说金国皇帝要和我们大宋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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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怀瑾惊叫道,水灵的眸子睁得大大的,“宫中就只有咱们公主,若是和亲……不对,几年前,陛下还封了两个宗室女为公主,还有几个郡主,不一定是公主……”
“此事当真?”我声色不动地问,心中却已是惊涛骇浪。
“当真,那小公公在御前伺候,和别的公公私自说起这事,奴婢无意中听见的。”怀瑜所说的应该不会错,御前伺候的公公听到的事更不会假。
完颜亮为什么派使臣来大宋要求和亲?难道是听闻大宋皇帝认了一个义女、册封为沁宁公主?难道他知道“沁宁”这封号的深意,知道沁宁公主就是我?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根本没有在那场大火中丧生、秘密逃出金国?
越想越害怕,越想心越乱,那些尘封的屈辱、痛楚乍然翻涌上来,充塞在心间,搅着我的五脏六腑,痛、恨、惧迅速纠在一起,弥漫开来,再一次折磨我。
原以为早已忘记那段不堪的回忆,原以为此生此世再也不会听到、想到“完颜亮”这三个字,原以为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牵扯,却不料,我躲得这么远,他仍然穷追不舍,仍然不放过我。
完颜亮,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怀瑾忧心忡忡地问:“公主,这可怎么是好?”
怀瑜略歪着头,寻思道:“陛下这么喜欢公主,必定不会让公主和亲,再者,陛下一向憎恨金人,一定不会应允金国皇帝的请求。”
怀瑾发现我的异样,扶着我,关切地问:“公主,您怎么了?您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我无法克制四肢的颤抖,无法冷静,无法不惧怕,颤声吩咐道:“怀瑜,去资善堂看看皇兄在不在,若他还在宫中,请他速速前来。”
怀瑜立即去了,怀瑾扶我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公主,喝杯热茶吧。”
我颔首,就着她的手饮了一大口,然而,这热茶还是无法驱除从脚底蔓延而上的寒气。寒冷直抵心间,冰着我的肺腑,我冷得瑟瑟发抖,无力自控。
怀瑾担忧地看着我,劝慰道:“公主别怕,金国再霸道、强横,陛下不应允,金国皇帝也没辙。公主放心,陛下不会让公主到金国受苦的。”
是啊,我怕什么?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无权无势的黄毛丫头,不再是任人欺凌、宰割的女子,如今,我有大宋皇帝的喜欢与疼惜,有整个大宋当靠山,我根本无须害怕。即便完颜亮硬要沁宁公主和亲,还要看宋帝应允与否。
冷静了一些,头脑也清晰了,我再喝了一杯热茶。
不久,赵瑷匆匆赶来,我让怀瑾、怀瑜到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二哥,金国来使,说要和我宋和亲,是真的吗?”我紧紧拽着他的手腕,他亦一脸凝重,忧色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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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有此事。”他嗓音低沉,仿佛凝结着浓郁的忧愁,“今日早上,金国使臣在大殿上传达金国皇帝的意思,说金宋两国修好,为两国友好邦交计,两国和亲,以示诚意。金国使臣还说,金国皇帝非沁宁公主不娶。若得沁宁公主,必以后位属之。”
果然是完颜亮的意思!
完颜亮果然猜到我就是沁宁公主!
心跳再次加剧,刚刚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高涨,我无法不激动,无法不心惊肉跳。
赵瑷扶着我的肩,安慰道:“别担心,父皇不会应允的。”
我迷惘地看他,他沉稳的声音似有令人心安的力量,“父皇一向痛恨、憎恶金贼,怎么会让你嫁给金贼?再者,父皇这般喜欢你、疼惜你,也不舍得让你嫁那么远。”
“可是,金贼一向强横霸道,父皇不应允,金贼会善罢甘休吗?”我担忧地问。
“此事的确难办,不过你也不必忧心,父皇会处理的。”他这么劝我,自己却眉头紧锁。
“奴婢参见陛下。”殿外传来怀瑾、怀瑜叩拜的声音。
赵瑷和我立即迎接圣驾,宋帝踏入大殿,颇为意外地看了二哥一眼。他头戴金冠,身着玄色帝王袍服,袍子上以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飞龙,龙首昂扬,利爪锋利,直欲扑出来。
他坐在首座上,我连忙吩咐宫人奉茶,赵瑷谨慎地问:“父皇可是从书房过来?”
宋帝颔首,面色颇沉,“和几个大臣商议要事。”
我哭丧着脸,赵瑷看看我,又问:“可是金国来使所提和亲一事?”
宋帝静静地看我,双目似有倦色,“澜儿,你已听说和亲一事?”
我心慌意乱,凄楚地问:“父皇要将儿臣嫁往金国吗?”
他怔忪地瞧着我,眼神似深似浅,别有深意,眸光却越来越远,远得我和二哥都追不上,远到了遥遥的天际,远到了许多年以前……
这样的神色,这样的眸光,我看不懂,他为什么发愣?
赵瑷与我面面相觑,却又不敢出声惊扰。
好一会儿,宋帝才回过神,“别担心,你是朕最疼爱的公主,朕不会让你嫁给金国皇帝。”
我点头,好似心中的一块大石缓缓落下。
“父皇,金国皇帝为什么突然遣使来求亲?而且还指定皇妹和亲,这太不可思议了。”赵瑷眉眉峰如刀,刀锋般锋利,“儿臣听闻,金国皇帝完颜亮弑兄篡位,是残暴不仁的乱臣贼子,此次突然要和我宋和亲,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完颜亮弑君,篡位后以铁血手段控制皇宫和上京,不久杀了很多宗室子弟,残暴之名早已传遍天下。”宋帝的双目迫出凛然之气,“无论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如此暴君,朕绝不会将澜儿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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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亮会善罢甘休吗?”赵瑷担忧道,“那个金使那不思扬言,完颜亮有十二分的诚意求娶皇妹,以金国后位和两国友好邦交为聘礼;若我们婉拒和亲,那便是我们藐视金国,宋金两国便不友好。儿臣担心,完颜亮不会善罢甘休。”
“即便兵戎相见,朕也不会牺牲澜儿的终身幸福!”宋帝断然道,恨得咬牙切齿,“那不思当着众文武大臣的面,转述完颜亮的话:若朕不应允和亲,便是大宋之过,金国铁蹄便渡过长江,直逼临安!”
心头大震,似五雷轰顶一般,我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紧紧地握着拳头。
完颜亮,果真是赶尽杀绝的地府阎罗!
赵瑷恍然大悟,“如此看来,完颜亮求娶皇妹只怕是托辞,发兵南伐、侵我大宋才是真正的目的。”他怒哼,玉朗的面庞顿生千万豪气,“完颜亮欺人太甚,父皇,儿臣愿身先士卒、效力军中,抵御金兵!”
宋帝面色稍霁,颇为安慰,“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此事日后再议。澜儿,你不必担心,家国政事,朕自会处理。”
我勉强地微笑,“谢父皇。”
——
翌日,老师讲授后,我正要回沁阳殿,赵瑷对我说,金国使臣要求见见我这个沁宁公主,说这是金国皇帝的旨意,好让随行的画师画下沁宁公主的倾世美貌。
宋帝一口回绝,严肃道:大宋公主金枝玉叶,养在深宫,容貌、风姿岂能轻易让人窥见?
这个要求,本身就十分无礼,是对大宋与沁宁公主的侮辱。
不过,宋帝决定明晚设宴,在紫宸殿宴请金国使臣,以示友好。
完颜亮命画师随行,画下沁宁公主的画像,此事颇为蹊跷。
难道他还无法确定我是沁宁公主?
若真如此,那便好了,此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哥嘱咐我,这些日子最好不要出宫,省得横生枝节。眼下风声鹤唳,金人就在临安城,我怎会在这节骨眼上出宫?
既然宋帝设宴款待金国使臣,那么,我便偷偷去瞧瞧,那金国使臣是怎样的。
国宴这晚,夜色笼罩了整个皇宫,寒风从朱红的宫墙、殿宇的瓦顶刮过,呼呼有声,肆虐人间。怀瑾、怀瑜找来一套内侍衣袍,在她们的安排下,一个小公公带我进入紫宸殿。
殿上灯火明亮,仿如白昼,宴席上金玉流光,丝竹管弦悠扬悦耳,舞姬婀娜舞袖飘飞。
宫眷并无出席,只有宗亲、重臣作陪,赵瑷便在其中,百无聊赖地看着歌舞。
左列前四席是金国使臣,在一堆宋人中,身穿金人服饰的他们尤其扎眼。他们豪爽地饮酒吃肉,不像宋人那般拘束、持礼,不时地向大宋君臣敬酒,宾主尽欢。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太后驾到收集:52资源联盟
为首的那个使臣应该就是那不思,我不认识;他的下席此时并无在座,不知道是谁,其他二人,我也不认识。在金国的那一年多,我困在金宫,并不认识多少朝中大臣,自然也不认识这几个使臣。
其实,也只是来瞧一眼,求个心安罢了。
正打算悄悄地退出大殿,却传来内侍的通禀声:“太后驾到——”
宋帝面色微沉,起身迎接,宋臣和金国使臣也跟着站起身。我弓着身子、低着头,以眼角余光望着皇太后稳健地踏入大殿,步履如风。凤冠上缀满了珠玉钗钿,深青凤袍隆重而端庄,可见她精心妆扮过,特意出席此次国宴。
宫人立即搬来宴案,放在宋帝右侧,待一切就绪,她挥手让众人坐下来,脸庞浮起一抹灿烂的微笑,扬声道:“坐吧,都坐吧。哀家听闻今晚宴请尊贵的远客,便来凑凑热闹。”
“太后凤颜尊贵,今晚得见太后,下臣之幸。”那不思以金礼行了一礼。
“客气了。”皇太后端起酒杯,舒朗道,“哀家敬各位远客一杯。”
各自饮下,歌舞继续。
看得出来,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宋帝并不欢喜,虽然他淡淡的面色瞧不出丝毫情绪。
这些日子,皇太后幽居慈宁殿,没有踏出殿门半步,像是与世隔绝一般,今晚怎么突然驾临紫宸殿?她有什么目的?
这个老太婆做任何事都不会无的放矢,前来国宴,必定有她的打算。
于是,我继续待着,静静候着。
金国使臣一一向皇太后敬过酒,她侧首对宋帝笑道:“哀家听闻,金使想见见沁宁公主,陛下不允,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