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信。”他顿了一下才道。
“谢陛下。”我欣慰地笑,搂紧他,脸埋在他的胸前,“阿眸知足了。”
“陛下,虽然才人解了体内的毒,已无性命之忧,但这件事太可怕了。”羽哥跪地,惊魂未定似的说道,“有人在才人的膳食中下毒,要毒死才人,奴婢现在想来还是怕得很。为了才人,奴婢恳请陛下彻查此事,否则,若有下一次,才人可就真的魂归西天了。”
“胡说什么?阿眸怎会魂归西天?”完颜亮呵斥,语声中含有微怒。
“陛下,不是奴婢们胆小、危言耸听,方才才人差点儿就……陛下不是亲眼目睹吗?”明哥惊心胆颤地说道,“陛下一定要抓到下毒之人,为才人所受的苦讨一个公道。”
“大胆!谁让你们在御前胡说八道?”我低声斥责,“没有人害我,是你们服侍不周,竟然推卸罪责?来人……”
他阻止了,沉默片刻,喊来八虎,“去查才人的膳食、茶水,若有可疑之处,立即来报。”
八虎去了,明哥和羽哥也退出寝殿。
我婉然笑道:“其实,真的不必这么麻烦,这不是没事了吗?”
“此事的确蹊跷,放心,朕会查清楚的。”他眉头微蹙,怜惜地看我,“要不要歇会儿?”
“不累,阿眸不想睡。”
“为什么?”
“睡着了,就看不到陛下了。”我一眨不眨地注视他,目光深深。
完颜亮凝视我,痴了一般,黑若曜石的瞳仁一动不动,光泽微闪。
我知道,他想从我的脸上看出这句话有几分真、几分假,琢磨我是为了取悦他才这么说,还是发自内心。
略略支起身子,我轻触他的唇,然后靠在他的肩窝。
他只是静静地抱我,不发一言。
过了半晌,明哥端来汤药给我喝。服药后,他扶我躺下来,“睡吧,晚些时候朕再来看你。”
我抓住他的衣袂,“陛下去书房吗?”
完颜亮颔首,“好好歇着,早日养好身子,嗯?”
我微笑,阖目,听着他的脚步声慢慢消失。不久,羽哥进来,兴奋道:“才人中毒,危在旦夕,陛下又焦急又担忧,不仅心疼才人,而且深深地爱着才人,否则陛下就不会说‘朕不让你死’的话了。才人,是不是?”
明哥也开心地笑,“可不是?陛下最爱才人了,虽然陛下还生才人的气,但是才人一有事,陛下就赶来了,还让所有太医都来救治才人。陛下对才人的这份情,奴婢见了也感动。”
“就是就是,此乃关心则乱。才人中毒,陛下就乱了,不自觉地流露出对才人的深情。”
“才人,这招果然高明,陛下再也不会与才人置气了。往后啊,陛下和才人和好如初、恩恩爱爱,气死那些谋害才人的坏人。”
“别开心得太早,陛下还没解除我的禁足令呢。”我嘱咐道,“嘴巴闭紧一点,别露了风声。”
一个捂嘴,一个吐舌,傻傻地笑。
半个时辰后,八虎来说,完颜亮解除了禁足令,我随时可以外出。
这两个姑娘比我还开心,笑得合不拢嘴。更让她们意外的是,也速从地牢回来了,官复原职。
在牢中待了一个月,他瘦了一圈,两颊略略凹陷,形容憔悴,落拓狼狈,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他向我行礼,没有半分怨怪,说不改初衷,尽忠职守。
我道:“是我连累你,我很抱歉。”
也速不在意道:“才人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不算什么。卑职选择了一条路,就预料到会有什么风险,卑职心甘情愿。”
“日后你若不帮我,我不会怪你,毕竟这是关乎性命的事。”
“言犹在耳,卑职会守诺,一生一世忠于才人。”
“好,你这番心意,我铭记在心。”
“才人若无吩咐,卑职告退。”
“这两日你好好歇着,不急着当值。”我强调道,“这是我的命令。”
也速看我一眼,点头应了,随即离去。
入夜,本以为完颜亮会来,却没想到他去了落霞殿,因为太医把出喜脉,唐括修容怀了皇嗣。
竟然赶得这么巧!
即使他想来合欢殿,但唐括修容必定千方百计地留住他。
本想在今晚进一步讨他欢心,却因为皇嗣而成为泡影。
——
翌日,午膳后,八虎亲自前来,说在昨日的午膳中发现了毒。他转达了完颜亮的话,嘱咐我日后当心点儿,注意膳食、茶水。
羽哥问:“可查出毒害才人的人?”
他淡淡一笑,“此事若要查,就要从备膳的宫人查起,会牵连不少人。”
明哥听懂了这话的弦外之音,“陛下不想彻查?”
我低斥,让她们不要多嘴,对八虎道:“劳烦你为我传话给陛下,我已无恙,此事到此为止吧。”
“奴才会一字不漏地转告陛下,才人放心。”他笑道。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二十三】诱收集:52资源联盟
“你数次帮我,我还没谢你呢。”我看了一眼羽哥,羽哥会意,走向寝殿,很快就出来,手中拿着一个锦盒。我莞尔道,“这只是我一点心意,日后你有什么难处,我会尽力相帮。”
“哎哟,才人太客气了,奴才怎好意思……”八虎佯装不好意思。
羽哥打开锦盒,递给他。
锦盒中的珍珠链子、玉镯等四样珠宝散发出耀目的光芒,他两眼放光,目露贪婪,盖好锦盒,笼在袖中,“才人的心意,奴才铭记在心,往后奴才会见机行事,才人放心。”
我温和地笑,“有心了。”
八虎走了没多久,完颜亮就来了,说是看奏折看得头疼,便来看看我。
我正要午憩,便坐起身,拉他的手,“如若政务不忙,陛下在这里歇会儿罢。”
他笑,“不必了,稍后朕就回书房。”
我不满地撅嘴,“陛下是不是嫌弃阿眸中毒?是不是担心染上阿眸体内的毒?”
“怎么会?又胡思乱想了。”他摸我的头,语声中含有薄责。
“陛下若不是这个意思,就陪陪阿眸。”
完颜亮无奈地笑,禁不住我的胡搅蛮缠,脱了外袍上床,半躺着,一臂搂着我。我摩挲着他的胸,虽然隔着衣物,但还是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紧实,“陛下,八虎传达了阿眸的话吗?”
他“嗯”了一声,片刻后道:“你当真不想知道毒害你的人是谁?”
我淡淡道:“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难道阿眸也去毒害她吗?只要她从此不再害阿眸便好。”
他不再说什么,温存地揉着我的臂膀。
我暗暗思忖,他查出来了吗?
其实,膳食中的毒是我自己下的,应该查不出什么。也许,他只是猜到了毒害我的人。
我支起身子,半压着他,慢慢俯唇……他凝视我,静而不动,眸光渐渐地灼热……
唇瓣相触,轻如清风地吻,仿佛蝴蝶在花丛间翩翩飞舞,轻盈地飞。
片刻后,完颜亮陡然收紧双臂,紧抱我,迅速加深了这个吻。
火花四溅,激情四射。
我为他解衣,轻软道:“就让阿眸服侍陛下罢。”
他的眉宇满是等待与微笑,刹那间,脸腮热起来,烧得我的心怦怦地跳。
就在这时,寝殿外传来八虎的声音,“陛下,落霞殿宫人说有急事面见陛下。”
“什么事?”完颜亮沉声问。
“落霞殿宫人说,修容身子不适,有点腹痛,请陛下过去。”八虎小心翼翼地说道。
“传太医了吗?”
“奴才问了,传了。不过那宫人说修容的情况很不好,担心皇嗣不保,请陛下尽快去一趟。”
“先在外候着。”完颜亮眉头紧锁,显然在考虑是去还是留。
虽然我不愿就此失去良机,但是他真的想去,我想留也留不住。
我抱膝而坐,幽怨道:“修容腹痛,陛下还是赶紧去瞧瞧她吧。”
他搂着我,“不高兴了?”
声音里浸满了浓浓的酸味,“阿眸哪敢啊?倘若皇嗣有个什么万一,阿眸可担待不起,陛下快去吧,阿眸要歇着了。”
他拍拍我的肩,安抚道:“晚上朕陪你,嗯?”
“修容怀了陛下的骨肉,陛下多陪陪她也是应该的。”
“就这么定了,晚上朕陪你。”完颜亮抬起我的脸,轻吻我的额头,然后下床。
我用棉被裹住自己,八虎进来为他穿衣。穿戴完毕,他倾身而来,啄吻我的唇,短促有力,嘱咐我好好睡一觉,这才离去。
唐括修容,你好样的!
——
这夜,完颜亮食言了,没有来。
明哥说,唐括修容缠着陛下,不让陛下走,还让宫人去书房搬来奏折,让他在落霞殿批奏折。
羽哥又说,其实唐括修容根本没有腹痛,以这个借口叫走陛下,不让陛下在合欢殿留宿。
这两个姑娘气愤不已,却也无可奈何。
冷冷地笑,就此安睡一夜。
既然唐括修容有意阻扰,我就让她防不胜防。
午膳后半个时辰,我前往书房,拎着食盒,里面有我亲自做的桃花羹、桃花酥。
这还是第一次来书房,庄严肃穆,与宋帝清雅的书房相比较,金帝的书房多了几分粗犷与厚重。木柜上摆满了书册,墙上悬挂着两幅画,一幅是昂首奔驰的骏马,仿若万马奔腾;一幅是俯冲而下的巨鹰,左侧角落那个马背上的男子弯弓对准了巨鹰,姿势绝傲,气势非凡。
完颜亮正在看奏折,神色专注。着一袭玄色常服,微低着头,嘴唇微抿,白俊的脸膛有些冷,给人一种冷峻之感。
看见我来,他很意外,“你怎么来了?”
我温柔地笑,“阿眸亲自做了桃花羹和桃花酥,想让陛下成为第一个品尝的人。”
“桃花羹?桃花酥?朕从未听说过,更从未尝过。”他大感兴趣。
“那陛下就全部吃完。”我从食盒中取出一盅桃花羹、一碟桃花酥。
他取了一块桃花酥吃着,慢慢咀嚼,“以桃花入馔,有桃花清香,甜而不腻,脆而不硬,正合朕的口味。”他端起桃花羹,尝了一口,回味着,“桃花的芬芳沁人心脾,清爽可口,口味独特。”
我笑,“陛下喜欢,阿眸就不枉此行了,陛下快吃。”
他继续吃着,我站在他身后,轻轻捏按他的双肩,他很享受,一边吃一边与我闲聊。
待他全部吃完,我大胆地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笑吟吟地看他。
“朕还要看奏折,不如你先回去,稍后朕再去看你?”完颜亮明白我的意图,眸色略暗。
“陛下要赶阿眸走吗?”我不满地蹙眉。
“不是,只是……朕还有很多奏折要看。”
“今日,阿眸决定效仿历朝历代的红颜祸水,让陛下荒废朝政,眼中、心中只有美人。”
“有人啊,真不害臊,自称为美人。”他失笑。
“陛下坏,取笑阿眸。”我撒娇似的别开脸。
他开怀低笑,“好好好,朕不取笑你。”
我靠近他,轻触他的耳垂,再吻他的鼻尖,最后用牙齿轻咬他的下唇。
完颜亮不语,似有闪避之意,我趁胜追击,强吻他的唇,极尽挑逗之能事,要他慢慢沦陷在柔情里。
果不其然,他禁不住我的拨弄,抱起我走向偏殿,将我放在他平时休憩用的贵妃榻上。
我急切地为他宽衣解带,他也迫切地扒光我身上的衣物,宫砖上衣袍凌乱,堆叠,交缠。他吻着鲜艳的红鸾,含着我的||乳|尖,舔吻,吮吸,丝丝缕缕的酥麻迅速散开,在骨血中疾行。我受不住那种强烈的冲击,抬起他的头,吻他的唇。
唇舌湿热,推送吮吸之间,气息越来越急促,交错在一起。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章节:绝宠【二十四】收集:52资源联盟
手往下移,我张开双腿,呢喃道:“陛下……”
他双眸缠火,体内也燃烧着大火,面庞紧绷如弦,却还是有点犹疑。
握住他的坚挺,我仿佛再也没有羞耻、屈辱之心,放在最私密的地方,他用力一挺,滑进我的身,与我融为一体。
然后,激烈地抽送,狂热地缠绵。
轻吟声从口中飘出,我死死地抱着他,抬起头吻他。他欣喜若狂,更疯狂了。
只要他沦陷在温柔乡中,一点一滴地被我虏获,我便能慢慢掌控他。
大殿传来轻捷的脚步声,我提醒道:“大殿有人。”
“无朕传召,谁也不许进来!”完颜亮扬声道。
如此,大殿再无任何声响,想必是想进来的人知趣地退出去了。
他揽我起身,我坐在他腿上,上下摆动……他吻我的耳珠、脖颈,我看见,他深深地沉迷,浑然忘了之前我的虚情假意与欺瞒诱骗。
然后,他要我趴着,要我翘起臀部,再次与我水||乳|交融。
他伏在我背上,一掌揉着我的||乳|,力道适中地来回抽动,又有点狂野不羁。
身不再是自己的了,心被掏空了,再也没有任何厌恶、憎恨与屈辱。因为,若想引诱别人,必须先引诱自己,让自己“爱”上他,让自己变成他的妃嫔,如此才能做到万无一失,没有任何破绽,他才会相信我。
忽然,完颜亮一动不动地伏着,低吼声绵长而满足,急促地喘着。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瞬间,我也有一种怪异的舒适之感,仿佛身上某个地方在颤动,仿佛飞上了云端。
静默半晌,他翻过我的身,挨着我躺下来,让我枕着他的臂膀,双目微阖,唇角噙着幸福、愉悦的微笑。
“陛下,起来吧,这么躺着会受寒的。”
“无妨,就一会儿,朕想抱着你。”
我侧过身,搂着他的腰身,勾唇微笑。
——
虽然重获恩宠,完颜亮却没有晋封我。
自然,他生性多疑,不会这么快就完全相信我,我还需努力。
此后数日,每当他在合欢殿,落霞殿的宫人总会适时地出现,以身子不适、皇嗣为借口,把他叫走。次数多了,他也烦了,有一次,他大怒,对宫人怒斥:“朕不是她的宫人,随传随到。告诉她,朕很忙,除非胎儿不保,朕才会去!”
唐括修容再也不敢用这个拙劣的伎俩。
这次复宠,与上次很不一样,完颜亮对我不再像从前那样掏心掏肺,不再表露自己的心,总会无缘无故地沉默,似乎他也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沉陷。他被我伤过、骗过,失望过,悲痛过,自然不会再轻易相信我。我并不着急,我可以等,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会坚持下去。
一夜,他去了芸香殿,我乔装好前往隆徽殿。
徒单皇后热情地接待了我,还向我致歉,说之前我被禁足、跪在昭明殿前恳求陛下一见,她没有帮我,心里很过意不去。
我忙道:“即使皇后为嫔妾说尽好话,陛下也不会轻易饶了嫔妾,那是嫔妾应得的。皇后待嫔妾的好,还不能公诸于众,皇后与嫔妾时有来往,也不能让旁人知道,否则,万一嫔妾获罪,就会连累皇后。”
“你不怪本宫?”
“嫔妾怎会怪皇后?皇后一直是嫔妾在宫中立足的保护神,待嫔妾当真刀架在脖子上,皇后再为嫔妾说几句好话。”我盈盈地笑。
“这不吉利的话怎么能说?”她含笑睨我。
“年来皇后凤体可安好?太子殿下也安好吧。”
“本宫与阿鲁补都好,你有心了。对了,本宫听闻前几日你中毒,可知下毒之人是谁?”徒单皇后的脸上颇有骇色。
我凝重道:“毒害嫔妾的人行事周密,查不出。”
她点点头,又问:“可有怀疑之人?”
我一笑,“不外乎就那几个人,嫔妾无法断定何人嫌疑最大。”
她无限感慨,“是啊,好比上次有人置本宫与阿鲁补于死地,也只是怀疑,没有真凭实据。”
我说出心中的怀疑,“皇后,嫔妾总觉得唐括修容此次怀了陛下的骨肉……有点……”
徒单皇后掀眉问道:“你怀疑什么?”
我眉心紧蹙,“也许是嫔妾想多了,上次嫔妾假孕,唐括修容会不会否效仿嫔妾、也来这一招?”
“你假孕争宠,被禁足一月,好不容易才得到陛下的原谅,唐括修容看在眼中,知道假孕欺君后果严重。”她不解道,“难道她当真这么不计后果,重蹈你的覆辙?她这么做,为了什么?”
“每次陛下在嫔妾的合欢殿,她总是以腹中子为借口把陛下叫走,这是不是就是她的目的?”
“有可能,不过假孕撑不了多久,万一被揭穿……”
“想来她也知道装不了多久,应该早就想好应对之策。”我猜测道。
“若是她为了阻扰你与陛下就假装怀孕,那可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徒单皇后还是想不通其中关键,“她何苦这么做?”
我心中忐忑,“也许,她还有其他打算也说不定。”
她略略沉吟,道:“你这么一说,倒真有那么回事。无论如何,这阵子你务必当心,不要落入唐括修容的圈套。”
我颔首,再说几句就告辞回合欢殿。
——
徒单皇后一语成谶,两日后,我果然落入了唐括修容的兽笼,虽然我并没有和她有什么牵扯。
这日午后,我正?br/gt;
冷酷帝王的绝宠:鸾宫囚妃第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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